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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替我洗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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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是尴尬的举起被他按到胸膛上的那只爪子,“这可不关我的事……”
贺执:“什么?”
时音提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白嫩的小手上沾着刺眼的油和辣椒呢。
贺执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唉嗐!祖宗……”
唰白的衬衣上几个手指印,还有味儿!
时音挪挪挪,从他腿上离开,凑近闻了闻:“嗯,香辣味的。”
“……”
时音把剩下的一个鸭脖塞他嘴里,“香辣味的,真香!”
……
两人在剧组拍戏的日子简直就是在公费谈恋爱。
贺执还要偶尔给时音当辅导老师,不过也是多亏有他这个辅导老师,时音第二学位的课程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她十一月回校参加考试,居然偶遇了何盈杉。
就在她考场旁边的洗手间,她等位置,结果隔间门打开,恰巧就是何盈杉。
对方一个愣神,显然也是惊讶的。
时音朝她笑,“挺巧。”
何盈杉翻了个白眼,“倒霉。”
时音点头:“我也觉得。”
“不过你信不信还有更倒霉的?”
何盈杉嘁一声,看没别人,点点她的肩膀,“牛气什么,不也跟我一样要靠男人上位?”
时音站在原地没动,抬手就是一耳光,卯足了力气,把她打得歪到一边去,还伴随一声尖叫。
“就跟你说还有更倒霉的。”时音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何盈杉捂着脸,“时音,你等着!等我成了郁家少夫人,我迟早把你皮扒了!”
时音看傻子一样看她,除非郁川疯了,才会娶她,“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赌你成不了郁太太了。”
“你放屁!”
时音忒一声,“你才是做梦。”
她厕所都不想上了,出去洗了洗手,考完试回去和佳姐说这事儿。
施佳:“等着看戏吧,狗咬狗,好看得很。”
第七十一章
十一月中旬恰逢时娴丈夫,就是时音姑父四十岁生日; 因为是整生; 家里打算办个酒席热闹热闹。
姜英的身体还是不适合折腾,但这种事情; 时音是怎么都要到场的,于是她请了几天假买机票回去。
正好是周六的机票,时尧有时间就来机场接她。
许久不见,时尧又拔高了一截; 走在人群里隐隐已经高出个头顶。
时音拉着行李跟他挥手; 时尧小跑过来; “姐。”
他顺手就帮她把行李接过去; “我来; 小姑从昨天就开始跟我说让我不要忘了接你。”
时音薅他一把,又拍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可以啊,壮实了哈。”
以前干瘦干瘦的,现在看着有点肉了; 捏着是硬的,应该都是肌肉。
时尧手上有劲儿; 提她的箱子一点都不费力,“你就回来几天,装了些什么这么沉。”
“给你们带的礼物。”时音一样一样数,大部分是给时尧的; 衣服,鞋子,吃的,啥都有。另外的是带给时娴一家的。
时尧就嫌弃,却在笑:“买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自己买,这么沉也不嫌懒得提。”
时尧撞撞她:“嘿,灿烂的笑收敛一点呗,别嘚瑟。”
时尧就清清嗓子,“管得宽。”
“嘿!”臭小子!
两人直接打车回家里,时娴正在念叨两姐弟,“这都什么时候,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接到人没有。”
她话音一落,时尧就开门进来了。
时音走在后头,没见着人却听到了声音:“小姑!我回来啦。”
“诶!快点来吃饭,一直给你俩温着的,回头再说话。”时娴探头看见她弯腰换鞋转身就去厨房里忙开。
“我姑父呢,没在家啊?”
时音没听见他的声音,问时娴。
“出去和人下棋去了。”
时音在家里绕了一圈,也没见着表弟,“周六小南也出去完了?”
“出去了,小区里找他同学玩去了。”
时娴给他俩摆饭,然后在旁边陪着唠嗑。
时音就跟她说在B市的情况,姜英的身体也好了很多,等再过两年,也能回来过年了。
时娴擦擦手,很是欣慰,“那就好那就好,回来干嘛?那边环境好就在那边待着静养不是挺好,你们家现在条件好了,回来一堆糟心事儿就要找上门来!”
时娴压低了声音,生怕谁听了去:“你二堂伯家里最近正闹腾呢?”
时音:“闹什么?”这个二堂伯她有印象得很,当初她爸还在的时候借钱给他家买房,那时候两家亲得很,后来时父生病让他们还钱就翻脸了,搞得像时音一家才是欠债的。
一点钱要了一次又一次才算完全要回来,后来姜英治病,时音借遍了亲戚,也去求过他们借点钱,人家一顿冷嘲热讽,说一分钱也没有,可是转眼人家家里就添了辆车。即使那钱是人家的,怎么处置是人家自由,但时音感情上过不去,每每想起来就觉得不得劲。
就像那句话说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时娴一双眼睛都闪着八卦,“还能为啥?为了钱呗!”
“他家不是两个孩子吗?大的那个大前年结婚你们还在家呢。”
时音点点头,有点印象,“还随了五百块钱的份子钱。”
因为是近亲,当时人家还嫌他们家给少了,甩了脸色呢,所以时音记得挺清楚。
“可不是,当时给大的那个买了房买了车,现在小的这个也要结婚了,人女孩子要求高,车子,房子都要有,还要点存款压箱底,听说女孩子老家还有收彩礼的习惯,女方家里要这个数。”
时娴比了两个手指。
时音:“二十万?”
时娴一拍手,“可不是!”
“他们家那个条件,哪儿拿得出来,大的那个买房买车借的钱都还没缓过来呢!两老的就说最多能给他们再凑个房子首付,车子自己挣,彩礼就将就一下,以后宽裕了再补贴给他们。你猜怎么着?”
时音:“人家肯定不同意呗。”
时娴就连忙摆手,“人家女孩也没太明确反对,说先有房子也可以,彩礼和车子都后边贴补就行。结果人老二不同意!说他哥结婚就什么都有到他这儿就没有了,是老的偏心,整天闹闹闹的,老大知道了还得了,回来跟他掰扯,闹得个脸红脖子粗的,现在两兄弟都不大搭理对方。”
时音哽了哽,她能说啥?这大概就是报应,啥样的父母教出啥样的孩子。
时娴就说回正事儿来,“所以让你们别回来,你现在当明星,他们肯定会不要脸的来找你借钱,你不借给他们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你。”
时音就冷笑,“姑,你放心呢,找我借钱,我就是当着他们面把钱烧了也不可能借给他们。”
至于在背后怎么说她,这几张嘴她还在意了?好歹也是混娱乐圈的,键盘侠可比这群长舌妇厉害多了。
时音:“再说也不常住,可能就过年回来聚一聚,我妈她想回来看看我爸。”
时父的墓还在老家,乡下流行土葬,迁坟麻烦不说,在老一辈眼里也很忌讳,讲究多,时音就没动过这个念头,以后过年,清明之类的日子回来扫墓就行,平时还有时娴一家帮忙看着,也不用担心什么。
说起时父,时娴就不好说什么了,她哥跟她嫂子年轻时候感情可好了,就是可惜缘分实在浅,能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
第二天就是时家姑父的生日宴席,时音姐弟俩是一早随时娴夫妻一起去的酒店帮着招呼客人。
时家的亲戚也来了不老少,时音看着都眼熟,能喊出来称呼的却没几个。他们家困难那几年,这些亲戚都避瘟神一样避着他们,早就不怎么走动了,记得的那些无非都是当初她开口借过钱,有的借了有的羞辱了她一顿的。
时音现在虽然还算不上大红大紫,但知名度也能算个小一线,特别是发现她其实是自己的亲戚,这些人在电视上看见她后就会格外关注,所以时家还真没人不知道她去做明星了。
一些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盯着她看半天就直接跑过来问她要合照要签名。
时音倒不会跟些小姑娘计较什么,只要来的都给签名给合照。
后来时娴那头开始接礼,让时音姐弟俩过去帮忙记账,时音才从孩子堆里跑出来。
这时候一般人家办宴席都会把来的人随的礼清清楚楚记下,这样才方便以后还礼。而这样的活通常都是交给家里的小辈儿,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锻炼。
时音和时尧就在旁边,一人记账一人收礼,然后把准备的些糖果瓜子之类的分给来送礼的人。
刚才那些小姑娘小男孩就不敢来打扰她,远远的看着,拿着手机拍照拍视频。
时娴夫妻就在旁边站着和来的客人寒暄,看到时音不认识的人就跟她说名字让她记下。
时家那个二堂伯一家也来了。
时音瞥一眼,收了钱点点,记下,一句话也没说,招呼都没打一声,明摆着的“我不想搭理你们”。
那个二伯娘是个脸皮厚的,多盯了时音两眼,然后在一边站着和时娴拉家常。
时娴和她不对付,答得就很敷衍。
她大概是不敢确定时音身份,看半天才觉得有点像记忆里那个哭哭啼啼求人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变了脸,亲亲热热的拉了张凳子挤到她边上去说话:
“啊呀!音音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听说你现在去做明星啦?哎呀,长得真是好看啦!我们有看你拍的那个电视啊,叫……叫什么来着,嗐,二伯娘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时音一脸“你是谁”的疑惑表情看她,把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扒拉开,“不好意思,你是谁?”
“唉呀!当大明星就不记得我们这穷亲戚啦?我是你二伯娘啊,当初买房还找你家借过钱呢。”
呵呵。
时音皮笑肉不笑,“是你啊。我记得,找你们还钱还要三求四求,搞得我们家造多大孽一样,你有什么事。”
二伯娘被她说得面皮都僵了僵,“嗐,就叙叙旧,这不是许久没见了吗,哪儿有什么事。”
时音:“哦。我也就这两年才去外地上学,在这儿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来找我叙过旧呢。”
“你这孩子……”
时音就不搭理她。
过了会儿,“那个小音啊,我听说你们做明星都很有钱吧?一部戏就挣上百万上千万?”
时音吐瓜子壳,就冲着她这边,“忒!你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呢。”
还几百万上千万,她给开的工资?
时娴猜得一点不错,这人就是不要脸得很,别说他们回来会找他们借钱,就这么会儿就要跟时音开口了:“那个,你看你二堂哥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和你二伯打算给他和你嫂子买房,唉,我跟你二伯这个年纪你也知道,人老没用了,挣不到钱了……”
这是要开始卖惨了。
“虽然你二堂哥说不让我们父母操心,但哪儿能啊,不管他们多大这做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而且你也知道你大哥结婚我们也给了房子车子,总得一碗水端平。但是吧,唉!家里实在凑不到那么多钱,你看给我头发都愁白了。”
时音也不打断她,似笑非笑的看她表演。
“其实差得也不是很多了,你看,这个,音音啊,你有钱先借我们缓缓?回头有钱就立马还你呢。”
时音的沉默让二伯娘信心倍增,觉得她跟她爸妈一样都是耳根子软,又看重亲情的。
时音挑挑眉,“说完了?”
二伯娘:“啊,对对,说完了。”
时音:“钱我倒是有,但我凭啥借给你们,你儿子结婚又不是我儿子结婚。”
她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别叫这么亲热,你看我这鸡皮疙瘩都给你恶心出来了。”
二伯娘一拍桌子:“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好好的和长辈说两句还骂上人了!你这么有钱,借我们家一点怎么了,你又不缺这十万八万的。”
时音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脸,冷笑看她:“我的钱,不借给你们是我的自由,就像当初你的钱,不借给我也是你们的自由。”
她这人算不上什么睚眦必报,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底线。
她当初借救命钱借不到,凭什么现在就要借钱给你儿子结婚了!
旁边的时尧把椅子拎着,“哐”一声倒过来扣在了桌子上,看着二伯娘的目光冷冷的,“别他妈在这儿哔哔赖赖,再烦人你今儿指不定就要横着出去了。”
时尧小时候没少被亲戚家的小孩欺负,特别是二伯家的这两个堂哥,他人小,被逼出了一股狠劲儿,后来有一次就用木椅子把这两个堂哥脑袋开了瓢。
虽然事后被二伯二伯娘找麻烦,但也算让他们长了个记性,知道他这人不是好惹的。
二伯娘果然就有点怂了,时尧现在已经是个大小伙子,比她两个儿子都高,看起来也精神,她在他手里肯定讨不了好的。
她一甩袖子,说了声“晦气!”走了。
时音就朝时尧竖大拇指,“带劲儿!”
时尧暗自可惜,“怼她身上才带劲儿。”
时音顺毛:“行了,脾气收敛点,别动不动就要打人,太冲了以后会让人钻空子。”
时尧:“我知道。”他又不傻。
到午宴散席的时候时音才又见到了这个二伯娘,对方恨恨的冲她翻白眼,于是时音就想去气她,故意端着笑过去。
对方以为她改主意了,笑着迎接她,时音咳两声,“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是不缺这十万八万的,但我觉得我就是用他们引火也比借给你们靠谱,嘻嘻。”
用来引火好歹还能感受到点热量呢,借给他们等于扔进水里,水漂都看不见一个的那种。
二伯娘:“!!!”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气人吗!气死了!
…
时音还有三天假期,她打算回镇上看看,顺便也去给时父扫扫墓。
时尧要陪她一起去,第二天就请了一天假。
晚上贺执跟她发消息问她这两天情况怎么样,时音就大概说了两句,最后少不了肉麻两句说想他了。
贺执挺淡定的:“嗯。”实际心里想的是,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特别是体验了天天腻歪在一起的感觉后再分开就显得特别难熬。
第二天挺早,时音睡得迷迷糊糊,窗外都还只是蒙蒙亮,手机就不停震动。
她摸起手机来看,是贺执的消息,问她现在在哪儿。
时音就给发了个定位过去,贺执:“等我,一小时就到。”
时音:“!”
怎么回事!她还在梦游吗!
贺执挂了个电话过来,问她是不是被吵醒了。
时音:原本还有点困的,现在都清醒了!
“你在哪儿啊?”
贺执:“机场,刚上出租车,很快就到,陪你去给叔叔扫墓。”
时音:“……你昨晚不还在剧组那边吗?”
她彻底懵了,到底是昨天梦游还是今天梦游了?
贺执一夜没睡,突然离她近了就有点疲惫,“因为觉得思念很难熬,想见你,所以就过来了。”
他这个人就是行动派,想去做的事从来都不会犹豫,特别是这件事还是来见她,更没有理由犹豫。
时音捂着嘴,怕被他撩得忍不住尖叫。
想你,所以我迫不及待飞到你身边,出现在你眼前。
简直要甜进心坎里去。
时音这一刻真觉得,不管是谁,不管用什么来和她换贺执,她都不会换。
真的就是他了,这辈子都是他了。
她陪他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起来轻手轻脚地去收拾自己。
等她下楼贺执已经到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没休息好,时音心尖又泛酸,开始心疼他。
“还有两三天我就回去了,你就折腾我男朋友的身体!”
她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儿。
贺执在她脸上蹭了蹭,“扎人吗?”
时音:“有一点儿。”
贺执一歪头就亲上她,“放心,你男朋友身体挺好,糟蹋这一两回以后也亏不了你的。”
时音:“……”我觉得他又在内涵耍…流…氓,但是我证据不是很多。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空气中有雾气,能见度不高,小区外的早餐摊已经早就摆上了。
时音牵着他往外拉,“肯定没吃饭,我们先去吃早饭,油条豆浆,豆腐脑,还有白粥配小笼包,那叫一个香。”
于是两人出去随意找了一家坐下,时音都点了些,想让贺执都尝尝。
时音自己就吃了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还就着贺执的粥碗喝了半碗白粥。
贺执看她只穿了卫衣,坐了一会儿就用掌心贴了贴她的脸,问:“冷吗?”
时音摇头,“不冷,这边比B市暖和。”
贺执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周围环境,“你是在这儿长大的?”
时音撑着下巴看他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当然不是,这儿是小姑他们家才买没几年的房子,我是在镇上长大的,去给我爸扫墓的时候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贺执夹着最后一个小笼包递给她,时音咬了一小口,“吃不下了。”
贺执就收回来把剩下的大半个塞进了自己嘴里,“等扫完墓回来再去小姑家拜访?”
时音就说好,得给他们点缓冲的时间呢。
贺执低头看到自己的西装,领带,眉头一皱,“可能得先换身运动装。”
免得小姑嫌弃他差时音太多。
第七十二章
吃过早饭,时音拧不过贺执; 即使她再怎么夸他就这身就很帅啦; 一点也不显老,他也非要去换身显年纪小的运动装。
但他来得匆忙; 什么行李都没带,时音没办法带他就近找了家店买了一身,又买了贴身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
贺执就在人家店里换上了运动装,时音带着他的西装和日用品先回家一趟; 悄悄把东西都藏进自己房间。
出来正好时娴和时尧也起来了; 时娴要给他俩做早饭; 时音怕贺执久等; 拉着时尧就走; “小姑,别忙了; 我们出去随便吃点就行,还早呢,你好好休息一下。”
时娴想说一会儿就好了,结果两姐弟已经跑出去了。
时音进了电梯就把时尧撒开了; “等会儿还有个人和我们一起去。”
时尧:“谁啊?”
除了时娴一家,时尧想不出还有谁会一起去给时父扫墓。
时音卖了个关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时尧睨她一眼,“神神秘秘的,男朋友啊?”
“……”侦探啊你!
时音闭嘴不说话。
时尧就猜到点,“真是啊?是谁?跟你一起拍戏那两男生里的一个还是你们学校其他男生?”
时音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八卦; 跟八婆一样叭叭地,推开他,“小孩子别管这么多。”
时尧撇嘴,明明自己也比他大不了几岁。
贺执等在楼下,时尧跟时音一出来就看见他,时音大大方方的领着时尧过去给他介绍。
贺执先跟时尧打了声招呼,“听你姐说起过你。”
时尧礼貌的笑笑,“我姐没跟我提起过你,不过我们是从小看着您的电影长大,对您也十分熟悉了。”
这□□味十足的,时音避着贺执瞪他,小老弟怎么回事,给人留点面子!
贺执保持良好的涵养,牵着时音,“嗯,我出道时间早,那几年确实作品比较多。”
时尧闻言笑了下,放下了两分戒备,□□味也散了些,朝他伸手:“贺总,我姐还拜托您多照顾。”
贺执当仁不让:“应该的。”
时音招到一辆出租,“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俩唠嗑。”
时音接近两年没回来,M市的变化挺大,但随着出租往小镇上开,周遭的一切就渐渐熟悉起来,这个地方还是老样子。
时尧坐在副驾驶补觉,时音和贺执并排坐后座。
等靠近小镇了,时音就给贺执指着窗外介绍,她十几岁的时候在这儿来摆摊卖过玩偶,几岁的时候又和时尧在那儿闯过祸。
没有离开时,天天看着这些景象没什么感触,等出去了再回到这个地方,看着熟悉的东西满满都是回忆和怀念。
进了镇上司机找不到路,时音就给他指,在哪个路口左转,哪个路口右转,就跟个人形GPS一样。
下了车,时音先回家去看一眼,还是姜英仍然生活在家里的样子,东西都在,只是落了层灰。
时尧捞起袖子,去厕所拿了抹布和扫把利落的开始打扫起卫生。
当初姜英生病转院走得急,许多东西都没带过去,时音这回回来要帮她把时父留下的一些东西带走,特别是他们两个唯一的一张合照。
在旧房子里耽搁了小半天,扫墓就拖到了下午。
这边扫墓的风俗要烧点纸钱,还要燃香烛,至于水果之类的摆设全看个人。贺执又去买了束花。
时父的坟在乡下,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公墓之说,家里没有老人的,青壮年死了才能埋在高一些的地方,不然都只能埋在低浅的位置。时父走的时候家里老人早就走完了,所以他的坟是埋在西边的秃山上的,这山上也没什么大片的林子,长了些杂草和希拉的果树,之前山上没有公路上去,后来大家都把人葬在上边,去的人多了才修了一条公路。
但时音他们都没开车来,三人就随着马路走。
去的路是爬山,下午一点左右到的山脚,两点过才到时父的坟。
贺执不太懂他们这边的风俗就没乱动,看他们姐弟俩十分熟悉流程把东西该烧的烧,该燃的燃,然后把水果装盘摆好,贺执才把自己带的花放过去。
时音姐弟俩还对着时父的墓碑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又说了些家常,例如时音进娱乐圈拍戏能挣不少钱,姜英身体好起来了,时尧也要考大学了,说他要去做医生。就像普通家庭跟父母唠嗑一样,能想到的她都说了一遍。
最后把贺执拉过去蹲着,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是超级厉害的人,爸你可以放心啦,我和尧尧能撑起这个家啦。”
贺执看墓碑上贴着张灰色的小相片,眉眼和时音一模一样,看起来是微微笑着的,眼尾有褶子,有些沧桑。
他对着相片喊叔叔好,像是发誓一样,说肯定会照顾好时音,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时尧用棍子轻轻拨了下火堆,本来已经快熄的火又噌一下燃起来。
时音撇开脸抹了抹眼角,“好啦,我们等烧完走了。”
虽然附近没有什么可燃物,但还是看着燃完做好收尾工作才不会出错。
时尧找了个塑料口袋摊开坐在那儿,看看时音和贺执:“姐,你领他转转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时音就带着贺执去转。
山上的果树没人认领,结的果子大多都是上来扫墓的人顺手摘了吃掉的。
时音他们没走出去多远就看见一棵橘子树,橘子一串串的,把枝丫都压弯了,一个个黄橙橙的,漂亮得很。
时音是爬树的一把好手,没少爬过,过去攀着树干两步就窜上去了,跟个猴儿一样,给贺执吓一跳。
贺执抬头看她,微微皱眉,“赶紧下来,别摔了。”橘子树能有多粗,且这山里的树也没人驱虫,万一被虫蛀了,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时音摘了四五个橘子让给他,拍拍手从树上跳下来,“尝尝,纯天然的。”
贺执掰开一瓣儿塞嘴里,面不改色,也塞了一瓣儿给时音。
时音刚咬破,一股酸意直蹿天灵盖,连忙吐出来。
口水都酸下来了,“太酸啦!”
贺执已经咽下去了,时音跟着咽唾沫:“不酸?”
贺执:“很酸。”
“……”是不是傻。
时音:“酸就吐了呀,贺总您的机智呢?”
贺执就笑她,“你喂的,就是毒药我也咽下去。”
时音才不想理他这一天天的没事儿就说情话。
时音把剩下的那大半个橘子扔了,剩下四个拿回去给时尧吃去,挽着贺执的手跟他说起了时父生病最后那几年的事。
那段时光是他们家最黑暗的时候,两个年幼的孩子,两个体弱的大人,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家里积蓄渐渐变少,尝尽了人情冷暖。
贺执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这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他能做的不过是给她的以后一个承诺。
“以后都有我。”
风雨都有我帮你挡,天塌了我也给你顶着。
时音扒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当然咯,你个子高,天塌了都得你顶着。”
他们并没有转出去多远,时音发现这荒山上除了几棵果树真没啥可转的,转来转去就是一个个坟堆,新坟挨旧坟,怪渗人的。
他们转回来看时尧,火已经完全熄了,半点火星都看不见了,时尧拍拍屁股起来,跟他们一起下山。
贺执晚上就打算去时娴家看看,转回市里的时候就先去买了点礼品带上。
时娴正在家里做饭,听到开门的声音,人也没出现,就听见声音了,“音音尧尧回来啦?过来洗手,等你姑父带小南回来咱们就开饭。今天顺利吗?没遇见什么不长眼睛的人吧?”这不长眼睛的人就是说的那些死皮赖脸想借钱的亲戚。
时音:“没呢!挺顺利的,我爸墓东边那棵橘子树结了好多果子,我还摘了些回来。姑,我想跟你介绍个人。”
时娴炒菜炒的叮叮当当的,“谁啊?”
时音就把贺执拉到厨房门口,“小姑,你回头。”
时娴快速的转头瞄一眼,看见个身形挺拔的年轻人,吓一跳,“呀,这是哪位啊,你以前同学啊?”
他看起来像音音同学吗?
贺执有点高兴,喊:“小姑好。”
时娴:“诶!好好好!”还怪懂礼貌一孩子呢。
时音看贺执一眼,凑过去跟时娴小声说:“这是我男朋友!”
时娴手抖了下,“谁!?”
“你这倒霉孩子!人来家里也不提前说一声,赶紧给我拿电话,我让你姑父再去买点菜回来!”
“……”不是应该先质问她哪儿来的男朋友吗?是不是接受能力太强了点!
时娴赶紧把菜盛出来,看看贺执,眼睛笑得眯起来,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她擦擦手,想打招呼不知道称呼,赶紧问时音:“小伙子叫什么啊?”
不等时音回答,贺执先说:“小姑,我叫贺执,加贝贺,执着的执。”
“诶!这名字好这名字好,那我就叫你小贺好了,去客厅坐,咱们等会儿就吃饭。”
贺执看着时娴就觉得,时家的基因真是强大,这双眼睛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侄女似姑这话也半点不假。
时娴乐得合不拢嘴,忙引他去沙发,还给按了个电视,“给你们调个电视,最近我老喜欢那个叫贺执的男演员了,演得可好呢!”
她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一回想:“!!!”贺执!
“小贺你做啥工作的?”
贺执就笑:“阿姨,我拍戏的,您看的这个就是我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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