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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吻玫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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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黑豹队里那位受伤留在康省休养的队员来医院复查,方明曦正好去找姚玥吃午饭,在护士站前碰到他跟护士说话。
  受伤的男人叫曹辉,伤口还没全好,人已经中气十足。
  “方护士!”曹辉似乎就是特地来找方明曦的,一见她立刻迎上去。
  “你找我?”方明曦问。
  “啊对,我今天来医院复查,顺便带个话。”他说,“我们队马上就回来了,虽然有人受伤,但是……”
  她一僵,脸色一下子白了,“谁受伤?”
  曹辉忙摆手,“没事没事,伤的不严重,那人已经送医院了,在康省那边治着,我们肖队没事儿!”
  曾队医脱离救援队伍,陪伤员入院治疗,这才有空和没去康省的其他人联系。昨天曾队医打给他的电话说的头一件事儿就是这个,曹辉虽然木不楞登,但也知道这必定是队长交代的。
  于是他今天来医院复查,赶紧到住院部找人问方明曦的所在。
  一听肖砚没事,方明曦绷紧的神经刹那放松,面色逐渐恢复往常。
  她咳了声掩饰道:“没事就好。”
  曹辉说:“再过一阵等救援工作全部结束他们就回来了,用不了多久!”
  话已经传到,曹辉不再多留,拿了复查的单子告辞。
  姚玥在旁听了全程,待人走后笑着用胳膊肘碰碰方明曦,“某些人挺在意的啊?”
  不知说的是肖砚,还是说的是她,亦或者两者都是。
  方明曦斜她一眼,“话这么多用不用我买点水给你喝?吃饭去。”
  姚玥边走边调侃:“我还以为你不吃呢,这阵子你一餐吃几粒米数了没?瘦的都没肉了你……”
  ……
  晚上,方明曦饭后习惯性浏览救灾的最新消息,雨势渐小,大部分地方已经转晴,受灾严重的地区有死伤,但活着的人已经用皮艇救出转移到安全地带。
  救灾进入后期,一切有条不紊。
  她喝完热牛奶准备敷个面膜睡觉,门铃突然响。
  愣了愣,透过猫眼一看,意料之中的失望——门外的是姚玥。
  开门把人迎进来,方明曦给她倒了杯水,“大晚上怎么跑来了?”
  “刚刚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到酒吧坐了会。你知道怎么不?”
  方明曦注意到她拎来的一袋东西,“怎么?”
  姚玥把袋子里的塑料盒拿出来,“我中奖了!它奶奶的,我要这玩意干什么使,我又没有男朋友——”
  她说的颇有点咬牙切齿,把东西往方明曦怀里一塞,“我回家路上正好路过你这,想你也没这么早睡,干脆拿来给你。”
  方明曦接过来一看,粉红色的塑料盒,盒上还系着一个蝴蝶结。
  拆开之后,盒子里装着一堆品牌不同的保险套。
  “三十多个吧。”姚玥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豪气地大手一挥,“都归你了!”
  方明曦哭笑不得,“你给我干嘛?我……”
  话音一顿,迎上姚玥内涵的笑,她一下懂了。姚玥大概是觉得,她和肖砚怕是快成了。
  “反正你迟早用得上。”
  方明曦道:“你也迟早用得上,还不自己留着?”
  “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姚玥道,“我晚上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发展发展,结果公苍蝇招了不少,稍微好点的男人一个都没见。还有跟我一块去的那个朋友,本来也是友谊以上的暧昧阶段,谁知道他跟个浓妆艳抹的陌生女人搞到一起去了,简直气死我!”
  难怪姚玥中了这么一盒“大奖”,宁愿扔给她,方明曦努力绷着,强忍笑意。
  没别的事,姚玥坐了一会儿就走,来去皆是风风火火。
  留下方明曦对着一盒子保险套,良久无语。
  。
  周五接到师兄张承学的电话,问方明曦周六晚上是否有空陪他参加一个酒会。
  方明曦陪他出席过很多次这种场合,就连他毕业晚会邀请的女伴也是她。
  一开始张承学对她似乎有点意思,但到后来却是完完全全拿她当学妹和朋友对待,他帮过方明曦不少次,确认那个时间没有别的安排,方明曦便爽快应下。
  周六下午张承学来接她,适合酒会穿的衣服鞋子全部准备妥当,提前用同城快递寄给她,她打扮完毕,在外加上一件米色小风衣,妍艳俏丽又不失雅致。
  “最近气色不错。”张承学笑着夸她。
  “师兄你才是容光焕发。”方明曦挑眉,“听说最近打赢了两个大案,厉害。”
  “又是应贤告诉你的?”他说,“哪算什么大案,就是平常的案子,别听他夸张。”
  说说笑笑间车开出她住的地方,方明曦问:“晚上的酒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她在外行事很有分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有数,会站在一同出席的人的立场为对方考虑,从不让人丢脸尴尬。美貌、得体知趣,这也是张承学总是喜欢邀她陪着出席正式场合的原因之一。
  “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像你平时那样就好。”张承学说,“晚上的酒会是私人性质,程总一向喜欢弄些沙龙,这次只是人多一点,放松。”
  他自己开了个律师事务所,并受聘为兴振实业的顾问律师。
  方明曦大概了解了,点头说好。
  到酒会场所,方明曦随张承学周旋于场内人群之中,他在兴振实业律师团中很有分量,给面子的不少。
  张承学也不是喜欢拉女人挡酒的人,女伴除了仪态要得体,其它方面还是比较轻松。
  寒暄了半个多小时,方明曦陪张承学去程总身边。
  途中经过某处,察觉她步子滞了一瞬,张承学侧头小声问:“怎么了?”
  她收回目光,摇头笑了下,“没事。”
  似乎看到了熟人。
  方明曦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又觉得不会错。
  到程总身边,他见过方明曦许多次,几乎每次张承学出席这种场合,身边的女伴都是她,和她说起话来态度比对一些陌生的小企业老板还温和。
  方明曦接过他抛来的话头,玩笑开得恰到好处,逗得这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脸上严肃的皱纹全变成了带笑的褶子。
  正说着话,两个男人端着酒杯上前敬酒。两人一老一少,长相有六七分相似,跟在后的那个年纪看着和方明曦差不多大。
  “程总您好,我是……”
  年长的男人论年纪和程总差不了多少,说话时表情却满是拘谨和恭敬。
  方明曦的目光落在年轻的那个人身上,张承学注意到她笑得似乎别有意味,余光一瞥,就见被她盯着的年轻男人和她视线一对上,表情微诧带着一点僵硬。
  他们一上前搭话时,张承学和方明曦就往后退了退让出空间。
  当下,张承学小声和方明曦说话:“认识?”
  “认识。”她眸光闪了闪,“而且有仇。”
  张承学眉头诧异一跳,“能和你有仇,这人看来不怎么样啊。”
  她笑了笑,轻声问:“程总和他们……?”
  “没什么关系。”张承学说,“你知道的,酒会上来探门路的人不少,一张邀请函并不是太难弄到。”
  如此,方明曦笑意更甚,“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可以稍微不那么得体一点吗?”
  张承学听出她的意思,挑眉,淡淡点头。
  和程总说话的人是来求合作的,兴振旗下小公司及工厂不少,道明来意后,此时正介绍到他身后那位:“这是我儿子周睿,这次……”
  方明曦和张承学走回程总身边。
  “可以敬这位先生一杯酒吗?”她朝周先生身后的周睿举起酒杯。
  程总一直没说话,含笑客套应付着,见张承学向自己递来眼神,此时方明曦插话,程总并未不悦,反倒笑着任由她。
  张承学刚毕业的时候运气好,打赢了一场以弱胜强的大案子,对方是个有名的企业,从那以后他名声大振,被兴振实业聘请成为法律顾问,同时自己开始经营律师事务所。
  这些年他为兴振出了不少力,前不久处理的两桩商业案赢得漂漂亮亮,风头更是无两。
  倚重的律师和攀交情的小生意人,程总偏向哪一边不言自明。
  周先生忙推周睿出来,“当然当然。”
  周睿面色僵硬,动作也不自然,视线和方明曦对上立刻就移开。他闷头喝下酒,一句话不说。
  方明曦笑看他喝完,只在自己杯中浅浅饮了一小口。
  当初在瑞城,睿子气势汹汹给邓扬出头找她麻烦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
  刚喝完,方明曦正要说话,张承学在她之前开口:“我也敬这位先生一杯。”
  周睿刚放下空杯子,不得不在注视下又端起新的一杯,再次喝下。
  方明曦看向张承学,他给她一个安抚眼神。
  男人和男人喝,自然是要喝干净。张承学酒量不错,一杯接一杯,找着各种由头敬周睿,后者大概很少喝这种宴会酒,拿起的杯子里尽是劲大的,不多时脸就红得吓人。
  程总不发话,只笑着看他们闹,周先生想叫停却不好说话。
  到最后,张承学还稳稳当当站着,周睿“唔”地一声捂住嘴,冲了出去。
  周先生着急要去追,程总让人跟去照看,又喊人送周先生到卡座休息,宽慰道:“别担心,缓一缓就好了。”
  人走了,程总也回休息室稍作整理,走之前佯怒嗔怪张承学:“他是要吐的天昏地暗,你倒是也不怕伤胃。”
  张承学忙道无碍。
  只剩方明曦和张承学,她搀了搀他,“没事吧?”
  “没事,我酒量好是出名的。”他笑道,“再说这么多年,早就练出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
  张承学不让她见外,而后又道,“还要不要再找他喝?”
  “再喝他就要进医院了。”方明曦说,“他从厕所出来看到我们肯定躲,算了。”
  张承学说:“不喝就不喝吧。我看程总的态度,他们刚刚提的合作,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成不了。他们话里话外很着急,我估计很看重这次机会。”
  方明曦幸灾乐祸:“成不了就好,他越倒霉我越开心。”
  张承学略感诧异:“很少见你这样。”
  “恶毒吧?”她笑了笑,“没办法,他伤害我的时候也没对我手下留情。”
  。
  睿子在酒会厕所吐得地板都脏了,后半程早早离场。
  方明曦想起曾经他给她下药害她进医院洗胃的事,心里生不出半点同情。
  酒会结束,张承学叫了代驾,车先开到她家楼下。
  两人下车说话,方明曦和他道谢:“今天麻烦师兄了,回去好好休息,记得吃解酒药,不然明早头疼就不好了。”
  “行行行,你是专业的你说了算。”冷风吹散酒意,他舒适许多。
  见方明曦规规矩矩站在面前,和他拉开距离,保持着一贯的礼貌与矜持,然而那张稍染酒意的脸微微泛红,少了正经多了几分可爱,张承学不禁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方明曦下意识偏头避开,第二下落了空。
  “抱歉。”他想起方明曦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歉然笑了下正要收回手,动作一顿。
  方明曦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
  楼道前的木丛边站着一个人,隐在阴影下所以先前没发现。
  “他是……”张承学不认识,她却清楚的很。
  肖砚站在那,满面冷然,眼沉沉看着他们。


第46章 四十六朵
  肖砚几乎是工作一结束就风尘仆仆往回赶,晚上才到申城,下班的时间方明曦家却没人,他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楼上窗户黑漆漆,不见半个人影。她的电话也打不通,联系不上。
  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就在他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情况的时候,她回来了。
  从另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和对方有说有笑,姿态亲昵。
  先是医生,眼前又来一个,肖砚只觉心里燃起一团火,烧得越来越旺。
  方明曦没想到他突然出现,愣了一刹很快回神,没给张承学作介绍,三言两语送走他,待车开出视线才转身走向肖砚。
  “这里风大。”她在他面前站了站,忍住细细端详的冲动,立刻提步,“上去再说吧。”
  ……
  屋里灯一开起,暖融融的光线仿佛照进人心内,盘旋不去的寒风立时被驱散。
  “喝什么?”方明曦放下东西往厨房去,没等他答又自己道,“算了,晚上喝茶喝咖啡都不好,就喝热水。”
  说着,她接了一壶冷水放到烧水壶座上,摁下手柄上的开关。
  肖砚无言在沙发上坐下,方明曦回房换衣服,身上的长裙行动不便,她换上冬天的睡衣,棉质的居家款,长袖长裤暖和又舒适。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我以为还要过段时间……”
  她趿着拖鞋走进卫生间,用皮筋束起披散的头发,随意绑了一个结,松松垮垮团在脑后。
  没听到肖砚的答话,她理着头发走出来,“肖砚?”
  “今天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肖砚轻声回答,语气听起来似乎很平静。
  “这样啊……”恰时,厨房传来水壶跳档的声音,她赶忙快步过去,没多久捧着杯热水出来,放到他面前。
  “你不喝?”肖砚的目光落到她手上,从外面刚回来,手肯定是凉的,捧着暖手也好。
  方明曦说:“我煮牛奶。”
  她转身又去厨房捣鼓一阵才出来,锅里慢慢加温。
  方明曦坐在他对面,眼神从他脸上下移到他胸膛,没说话。
  肖砚瞥她,“看什么?”
  “……受伤了没?”她抿抿唇,问的很轻。
  “没有。”
  她暗暗松气,“那就好。”
  她还想说什么,肖砚忽地问:“送你回来那位是你朋友?”他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想到刚才的人。
  方明曦看他一眼,“啊,是啊。大学的学长。”
  “也是医生?”
  “不是,是律师。他跟我们不一样,不是医学院的。”
  “认识很久了?”
  “挺久的,一进大学就认识,读书的时候他很照顾我们这些学弟学妹。”
  是照顾她们还是她,怕是只有那个学长自己心里清楚。肖砚眼里沉了沉,难得腹诽,没有说出口。
  “晚上和他去吃饭了?”他问。
  她道:“陪他去了趟酒会。”
  洪灾这段时间,方明曦嘴上不说,心里没少担心。眼下肖砚平安回来,没伤没病,晚上遇上睿子又好好地磋磨了他一番,她情绪松快,不由得心情也好了。
  “饿不饿?我煮点夜宵。”
  她去冰箱里翻找能吃的东西,肖砚没说想吃什么,她习惯了他话少便没放在心上。
  从冰箱里拎出一袋水饺,方明曦把热好的牛奶从电磁炉上端下来,朗声道:“找到水饺了,我煮水饺——”
  客厅和厨房离得并不远,她的声音肖砚听得到,但此时注意却完全不在其上。
  他起身想去帮忙,不经意踢到茶几下的一个方形纸盒子。
  粉色的外壳艳丽过头,盒盖上还贴着一个蝴蝶结。
  肖砚站了站,拿起盒子。盖的并不严实,露出一角缝隙,借着“盖好”为契机,他抬指将缝隙顶开一些,垂眸一瞥——
  一锅水在电磁炉上烧着,方明曦扬声问:“你吃几个?”
  等了半天没听到肖砚回话,她扭头,提高声音:“你吃几个水饺——”
  还是没人应她。
  她只得估摸着下了二十五个饺子,调好火力,擦擦手走出去。
  步入客厅,方明曦步子微顿。
  肖砚手里拿着那盒姚玥转送她的“奖品”,眉眼低沉。
  “这个……”
  她略感尴尬,伸手要接过来,还没碰到边缘,肖砚把盖子重重合上,往茶几上一扔。
  “准备这么多打算跟谁用?”肖砚眸色越发沉,比先前在楼下时有过之无不及。
  他气都没喘匀,着急往回赶,就是怕她担心,想着早点见她。
  谁知道他不在她依旧过的好好的,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过的滋润极了。
  方明曦动了动唇,听出他话里的不善,皱眉,“你说什么?”
  他凝着她,喉头发紧,“晚上喝茶的人多吗?是不是我没来,今天那位你也会让他上来坐坐,这里面有没有适合他的?”
  “肖砚——!”她气得胸口起伏,瞪着他,“你再说一遍?!”
  其实话一出口肖砚就后悔了,他抿紧唇,不受控制的口不择言令他自己也惊讶,但就是一时气血上涌,控制不住。
  这几年里,每次休假只要有空他就会来申城。
  分开的时候她没告诉他报的是哪个学校,可想要知道并不难。他没有打扰,看着她过的越来越好,生活和在瑞城时天壤之别。
  她展示属于她的那一份优秀,如鱼得水,徜徉在全新的世界之中。她身边有很多人,各式各样,但从没留下哪一个。
  他知道的,从贫瘠土壤移栽到适合成长的土地,玫瑰果真开得越来越艳。
  肖砚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放不下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公寓门的背影,担心她过得不好。
  最初时她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犯起倔来死都不低头,被乱糟糟的人事环境折磨得苦不堪言,如陷泥潭。
  一开始帮她是出于帮邓扬收拾乱摊子的立场,后来是可怜她辛苦艰难。
  从怜惜生出的那一丝丝好感,被她生命中的噩运催化。直至开始那一段稀里糊涂的感情,他自己都是不清不明。
  分开的时候他也曾以为过去就好了,一切归位回到正常的路线。
  然而并没有。
  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决绝又执拗。这五年里他躲在暗处偷偷地关注,作为一个旁观者注视她的生活。
  事实证明她过的很好,比他预期得还要好。
  本该放心的。
  为什么没有?甚至并不觉得轻松。他说不明白,直到那一句“好久不见”,他才后知后觉开始明白。
  是了,这几年,等的不就是这个吗。
  周围人当初都说,方明曦对他或许只是一种雏鸟情节,因为他帮她最多,在她最难的时候及时出现。
  他很早就知道,也曾经这样猜测过,但现在却开始排斥这种可能。
  尤其在见到一个又一个不断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之后,焦灼和不确定,第一次让他尝到了香烟烫手的感觉。
  喉头艰难动了动,肖砚许久才出声:“方明曦……”
  方明曦瞪眼和他对峙许久,本就怒火中烧,他沉默这么半天就挤出这三个字更是把她气得不轻。
  “你出去!”她不想跟他讲话,“现在马上离开我家,出去——”
  她扭头就走,肖砚拉住她,一把拽进怀里。
  “放手!放手!”
  她使劲挣扎,脾气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脚踢他,手肘抗拒试图挣出他怀里。
  他不言语,只沉默着抱住她。
  “滚!你有多远滚多远!”方明曦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说什么?他说的那叫什么话?
  “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人……!”
  他以为她天天带人上楼喝茶,不管是谁都往家里迎,他以为她跟谁都可以发生任何事……他怎么讲得出这种话?
  “对不起。”肖砚冷静下来,对那几句话深觉不该,眉头紧皱,“对不起,对不起。”
  她斥骂不停,挣得脱力在他怀里不动,急促气息却平复不下来。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贱,水性杨花,谁都可以!看到个男人就巴不得跟他上床!”她红着眼咆哮,“我何止买了那一点,我买了三百多个保险套全都用完了!你没在的这几天我每天都带男人回来搞,早中晚三餐不带重样的!你满意了没——”
  “对不起……”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连声道歉,“别说了,别说这些,是我不好……”
  方明曦脸都涨红了,吧嗒吧嗒掉眼泪,越哭越气,咬着牙哭出声。
  肖砚抱着她迭声轻哄,她只想哭,看着他的脸更气,推他推不动,抬手打在他脸上。
  他生受了这一下,圈着她半点不肯松,手掌轻拍她的背,“不哭了。”
  “你别用!这些你一个都不许用!”她哭的满脸眼泪,冲他吼,“反正你也看不上我,爱怎样就怎样……”
  “没有,不要乱想。我不该说这些,是我的错。”肖砚自作孽,只得自己收拾烂摊子。她的眼泪流个不停,他亲都亲不完。
  好好的一双眼睛就这么哭肿了。
  肖砚紧紧抱着怀里的娇柔,哄了半天,哭声好不容易停了。
  方明曦在他胸膛前抹了把眼泪,厨房里飘来一股烧焦的味道,她顿了一下,忽地又哭起来。
  “都怪你!我的饺子煮糊了……”
  肖砚头都大了,一向沉稳持重的大男人难得无措,只得不停拍她的背。
  “没事没事,再煮,等会再煮……”
  方明曦哭了很久。
  久到像是把这么多年积压的沉重郁结,统统哭了出来。


第47章 四十七朵
  肖砚这段时间在康省奔忙,为救灾工作累得骨头像被拆分过一遍,事情一结束,没能好好休息就急着往回赶,和方明曦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不想一碰面就把她气得大哭,她眼睛哭肿,最后他也没落着好。
  方明曦收拾完烧焦的饺子,让他在书房住了一晚,事情勉强翻篇,只是直至睡前都没给他好脸。
  第二天早早起床上班,肖砚送她到医院,两人在大门前分开。
  两天后,黑豹一众队员各回各位,主要人员从首都总队出发,沿路返回。寸头几个主要跟在肖砚身边的则来申城找他。
  正事处理完,肖砚有的是空闲时间,常往方明曦工作的医院跑。一来二去,连手术室的那些护士同事也都认识他。
  虽然不在一个科室,姚玥还是每天都会找方明曦一起吃饭,碰见肖砚献殷勤的次数不少,每每总会忍不住内涵偷笑。
  许久没有一块逛街,难得方明曦下班早,两人约好去吃泰料。
  取车时碰见等在停车场的肖砚,姚玥安心看好戏,方明曦过去和他说了几句,没多久就回来。
  “走吧。”方明曦坐进驾驶座,副座是姚玥的位置。
  姚玥看率先开出去的车,“他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自己开了车来,又不是认不得路。”
  姚玥笑着摇头,“你跟他进展如何,到底成没成?你不知道,小柔和媛媛她们几个这两天在一楼碰见他,回来又在休息室聊。你真看不上?可当心点别被人撬走了。”
  方明曦笑了,“撬得走那也是本事,尽管去。”
  姚玥斜她一眼:“真这么不上心?人家条件不错的好吧,看看那身板,就这你还看不上?我说你……你看不上给我呀!真的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你喜欢这个类型?你不是喜欢斯文的么。”方明曦听她感叹不已,略惊讶。
  “什么类型不类型。”姚玥嗤道,“优质的男人不分类型,就你挑!”
  方明曦一边开车一边听姚玥念叨:“真的,你要是真没想法趁早吱一声成不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舍了这一身剐也要上去试试。”
  她在旁言语不停,方明曦听惯她的胡话,知道她就是喜欢嘴上跑火车,任她说了半天没插嘴。
  姚玥说到口干终于停下,方明曦挑眉:“说完了?”
  “还没,先停一停等会儿再说。”
  “你看看我的包。”方明曦认真开车,“第一层的拉链,拉开看看。”
  “什么东西?”姚玥不解,摸索拉开从里探出一样东西,是支口红。她眼睛一下亮了,“这是我喜欢的那个色号?我天,这个限量版好难买的,我都没买到。”
  “送你了。”方明曦说。
  姚玥瞪着眼看她,“真的?”她是口红控,念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收集口红,为了省钱买喜欢的色号,饭都可以少吃两口。
  正好开到路口,方明曦停下等待绿灯,瞥了姚玥一眼,“真的。这支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姚玥感动道:“明曦你真好!”
  方明曦见怪不怪,“口红随你拿。”她顿了顿,说,“但是男人不行。”
  忙着研究口红的姚玥闻言扭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男人,哪个男人?除了肖砚还有谁。
  “还说你不在意,你就装——”姚玥一副抓到她小辫子的模样。
  方明曦一脸平静地接受她的“指责”。
  调笑几句,姚玥收好口红,拨拨头发,冲她抛了个媚眼,“知道了知道了,你的男人打死我都不碰。谁敢碰我打断谁的手,满意没?”
  。
  晚上下班前,应贤来找方明曦。
  她正结束一台手术,刚缓过劲来,见他来站起身,“应医生?”
  “有空吗?等会一起去坐坐。”
  “等会儿?”
  “等你下班,我差不多也是一样的点。”
  “可是……”
  他道:“不去太远,就医院前面那家咖啡店。”
  方明曦本想拒绝,见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犹豫几秒同意了,“好。”
  “那等会我来找你。”他笑了笑没多留,讲定便回楼上。
  之后又是一台手术,到下班时间,应贤如约而来,两人驱车到医院前几百米处的咖啡店,找了个位置坐下。
  点单后应贤去洗手间,方明曦正无聊,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
  肖砚的电话,方明曦接通,听他问她在哪,顿了顿,没隐瞒:“在医院前面的兰香咖啡厅。”
  “好。”他没多言,应完便挂了电话。
  方明曦看看跳回主界面的屏幕,放下手机。
  应贤从洗手间回来,店员端上两杯热饮,他喝的是咖啡,说是晚上还有病历要研究,方明曦睡眠偏浅,睡前喝不得这种刺激性的东西,只要了一杯牛奶。
  方明曦浅浅抿了一口热牛奶,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挺久没聊,想找你聊聊。你每次都要问一遍,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太生分了吧。”
  她轻轻挑眉,未语。
  应贤持小银匙搅动杯中咖啡,笑了下说:“好吧,其实也算是有事。”
  “你说。”
  “上回吃饭——”他顿了下,“你提前走了,后来还为这个跟我道了歉。我想想事情都是因为我自作主张的行为令你不愉快,所以我觉得我也得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他说的是约吃饭那次,他主动邀请肖砚,怕是还说了些不应当的内容。
  事情都过去有段时间了,方明曦不打算追究,较真起来也显得小题大做。她轻笑:“没关系,师兄你言重了,都是小事。”
  应贤将歉意表达几遍,也不再揪着话题,说起别的:“张学长又找你陪他参加酒会?”
  “师兄你们每天到底打几个电话?”方明曦失笑,“怎么互相之间这么清楚对方的近况。”
  “碰巧在御隆广场碰到就聊了几句。”
  她说是,“张学长找不到女伴,所以我陪他去了一趟。”
  “你跟他可比跟我好,好歹我们都是一个院的,也给我点面子成不成?”应贤假意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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