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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苏暖暖的田园生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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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跟楚云天拍的大头贴正是在那里拍的,老板人很好也很热情,很久没拍了,暖暖才用起来还有些生疏,第一次拍废了好几张,老板也没有问他们要钱。
“那你陪我去一次吧!”他这一次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拿暖暖开涮。
可是暖暖没兴趣,她还忙着田里的活呢,绿豆已经都到了可以收获的季节了,她觉得这么久以来最欣慰的就是看着她自己锄出来的三亩田地里满满的都是挨挨挤挤的豆叶和豆枝,风一吹,那绿色的叶浪看着令人只觉得心旷神怡。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我忙着呢!”
暖暖瞥一眼他,继续自顾自地干着手头上的活。
“再忙也不至于忙这一时吧,今天我生日。”陆知宪说着说着就朝暖暖眨巴了几下眼睛装萌。
“所以呢?”
暖暖依旧不看他,只关注自己手头上的活。
可是暖暖最终还是没架的住陆知宪的死缠烂打,他总能找出各种理由让暖暖无法反驳,最终她也只得依了他,不过事先也约好了约法三章,就是她可以陪她去照大头贴的那家照相馆,但是她绝对不会给他当背景板,还要绿豆的收成快上来了,她可跟他说好了,到时候可少不了他出的那一份力。
陆知宪一看说动了暖暖早就嘎嘣脆地答应了。
幸福村小学旁边的那家照相馆名叫‘青春照相馆’。
暖暖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杨子珊主演的电影《重返二十岁》,那里面那个神奇的照相馆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她觉得一切都还挺神奇的。这家照相馆不仅有照大头贴的功能还可以帮别人照艺术照,因为小学生手头上基本上没什么多余的零钱,所以这家照相馆主营的还是给学生们照大头贴。
照相馆的老板颇有点艺术风范,听说年轻的时候天南海北的跑,如今人到中年就回了这生他养他的老地方,其实按照暖暖目前的理解来看,照相馆并没有怎么盈利,老板上次也笑容温和地和暖暖聊了聊,他说,看到孩子们因为可以留下自己青春的足迹而脸上荡漾着的笑容和幸福,他也会感到非常地满足。
可是让暖暖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一次当她再度来光临这家照相馆的时候,透明的玻璃橱窗里竟然有她和楚云天上一次一起拍过的一张照片。
老板说,他们家一个月会挑出一张拍的比较出挑的作为优秀代表陈列在橱窗里,因为之前有打过好几次电话给暖暖,但暖暖手机始终处于停机的状态,后来是征得了楚先生的同意,暖暖倒没觉得老板这样的做法有多么不可理喻,只是再次看到楚云天的时候,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大头贴一般对农村的孩子来说不太陌生,因为没有太多的钱,所以不可能像城市的孩子那样有足够的零花钱可以拍写真影集之类的。
此时还没到放学时间,所以照相馆里还没什么学生来争着抢着照大头贴。陆知宪本想拉着暖暖一起照张大头贴,奈何暖暖压根不想搭理他,只在一旁跟照相馆老板有的没的聊天。
暖暖本以为这陆知宪只是一时兴趣,没想到照到中途的时候陆知宪忽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暖暖一时有些惊慌失措地朝照大头贴的棚子里一看,却只看到陆知宪嗞着一口雪白的牙笑得格外灿烂,手下却不停‘啪’一下按了手下的拍照器,一张有着他和她的脸定格在不远处的大屏幕上。
这家伙真是。。。
暖暖一时有些无语,伸手抢他手里的那个拍照器要把这张照片删除掉的时候,只见陆知宪非常赖皮且厚脸皮地笑道,“就当是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吧,要真删除了可不就折煞了我这个寿星了。”
暖暖撇了撇嘴白他一眼,“谁说要给你过生日了,没皮没脸!”
陆知宪没再跟她斗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还别说就他这温良无害的一笑,暖暖本来按着删除键的手忽然就软了下来,她宁愿他跟她嬉皮笑脸的,一本正经起来她就有一种她欺负了他的错觉。
算了算了,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这张照片大多数都只拍了个暖暖的侧脸,不仔细看谁认得出来是她呀!
大头贴照片很快被印刷了出来,他选择了那种亮晶晶的磨砂型的,各种会卖萌的小表情就连开这家照相馆的老板都忍不住夸这个小伙子还真是上相的要命,死活也是要了一张下去要框裱起来挂在橱窗玻璃上。
陆知宪将那十九张大头贴随意摊开了很大方地任凭老板去挑拣,唯独有一张,他却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然后妥帖地安放在自己的西服裤子口袋里。
☆、布鞋子
青春照相馆就挨在幸福村小学的旁边,所以一到放学的时候就听得见‘叮铃铃’清脆的下课铃声。
暖暖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同学们总结出这样一条极具哲理性的话语那就是:这世上最动听的音乐是下课铃声,最难听的音乐就是上课铃声,其实这铃声还是那个铃声,左不过是从以前的手动摇铜铃换成了后来的电子铃声,变的只是人的心境罢了。
暖暖有时候也想过,重生一次,重来一遍的人生,她到底想要怎样的改变。才重生回来的时候,她的信仰和立场异常坚定,那就是过好属于自己的恬静淡然的田园生活,梦想是美好的,可是现实很残酷的问题摆在她面前的就是,地里能刨出来的有价值的东西实在是寥寥无几。
她不只一次听过村里的李大爷抱怨说种田种田穷死的就是这些种田的,那时候国家的农业田亩补贴政策还没下来,种田的每年还要向政府缴纳一些农业税,虽然说不多,但是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也难怪村里有那样多的青壮年都不愿耕地跑到了大城市去打工,她前世就是从那样软红十丈繁华万里的大都市里逃离回来的,她不想再掉进物欲横流的黑洞窟窿里,可是给奶奶治病需要钱,想给奶奶盖个更能遮风挡雨的温馨大房子也需要钱,然而脚下的矛盾却让她好几夜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其实陆知宪好几次来找她的时候她并不是因着傲娇的性子不想理睬谁,就是自己心里始终空落落的,才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倒是陆知宪拍完大头贴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时候高兴的跟只小麻雀似的,他总说做农村的孩子其实是非常幸福的,至少不用每次走两步路过个马路都要等好几分钟的红绿灯,而且还可以想往哪走就往哪走,还有田园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清新自然,让人的心情瞬间都能舒畅不少。
暖暖笑他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这大晴天的走在松软的田埂泥巴路上自然会觉得非常舒服,可是一到下雨天,那泥泞的土路上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污泥,哪里会像城市的那种油光平坦的柏油大马路,即使穿着平时的鞋子踩在上面也不会脏。
可是暖暖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大埂上的那条水泥马路还没有修起来,她放学的时候从小路上走的时候,一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泥坑里,胶靴陷在里面怎么也拔不出来,她急得‘哇哇’直哭,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来拉她一把,一次都没有。她只是哭着,眼泪混杂在雨水里,也不知道在那样的瓢泼大雨里淋了多久,最后雨停了,她从慢慢地一个人从泥坑里爬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像一只没有人要的孤魂野鬼。
陆知宪捡了块小石子扔进了莲花塘里,水面上泛起的涟漪阵阵,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好祈祷,“难道你那么小,你爸爸妈妈都不接送你上下学的吗?”
暖暖也在岩石缝里捡了块粗砺的小石子,她没有扔,只是攥在了手心里,有一丝丝被石头棱角硌着的疼,“他们从来都没有接过我放学,一次也没有。”
偶尔会有奶奶蹒跚着脚步站在校园门外等她放学接她回家,可是校门口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父母的身影,即使是开家长会的时候,他们也是找各种理由推脱掉,最后班主任亲自上门来家访,母亲面子抹不过去才去开过一两次家长会,然而从学校回来后对暖暖就一直是横眉冷对的,说养个赔钱货还不如养头猪,反正就是各种难听话,那时暖暖正躲在房间里流眼泪,心里一鼓一鼓的难受,她恨恨地拿铅笔在薄薄的作业本上反复涂抹着那个黑色的圈圈,直到纸张被笔尖戳破,她倒吸了一口气,任凭眼泪涕泗横流的时候,是弟弟抽出一张雪白的餐巾纸递给姐姐,他一脸懵懂,却还是口齿不清地喃喃说道,“姐姐,不哭。”
这就是暖暖始终对弟弟苏浩恨不起来的原因,并不是说有多深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肉的血缘亲情,因为论亲情,她的父母也必定是与她有着很深的牵连,可是每次每次,当她被父母或是旁人责骂的时候,只要有弟弟在旁边,他一定会维护她,给她一点尘世间那难得的一丝温暖。
想到这,暖暖忽然想起中秋节的时候弟弟苏浩打回来的那个电话,他说等国庆放长假的时候就回来看她和奶奶,眼下还有几天就是一年一度孩子们上班族们翘首企盼的中秋节了,暖暖想起前世的自己在职场上还是个小菜鸟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七天的黄金周假期啊,她可不会傻乎乎地去旅游在人山人海的人缝里挤成肉饼,一般她都会选择在出租屋里不出门全神贯注的啃那考注册会计师相关的书籍,当年正是因为她下的苦功夫,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年的时间下来顺利考取CPA证书,然后在财务这条道路上越走越痛,她甚至想过自己注册一家会计事务所,然而终究是因为身心疲乏,她越来越找不到生活的终点,渐渐嗜上了酒这种玩意,生活事业也渐渐颓废下来。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重生她再不要这样的生活,然而重生这件稀罕的事终于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暖暖却偶尔还是会想起以前的自己,或许不管是谁,都无法与过去的那个自己割去关联吧!
多想无益,反正父母不喜欢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幸还有弟弟始终站在她身边给她支持,给她温暖。
陆知宪看着暖暖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里忽然有了一丝寂静的安然,他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陆知宪很守承诺地替暖暖收割了那三亩水田里的绿豆,暖暖一开始以为富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指不定能把她的三亩田折腾成什么样,没想到他收割的时候竟会把绿豆整整齐齐地堆叠在一起,然后用板车一趟一趟拖回去,晒在太阳底下,然后等豆荚子晒干了晒裂了,再用镰镐打出来,在鼓风机前扬起篾筛子将轻盈的豆壳全都扬走,剩下的饱满而圆润的绿豆整捧整捧的装进蛇皮袋子里,再用塑料绳子将蛇皮袋子口拴紧堆进仓库,等到有上门收绿豆的小贩过来谈好价格并将大多数卖掉,留下一小部分绿豆留着自家熬绿豆汤或是平时炒菜用。绿豆梗子分成一把一把地用稻草绳子捆好还可以用来烧锅升灶当柴禾用。
暖暖笑他,“不是说富二代吗?看来也是个山寨版的吧!”
陆知宪用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喝了一口凉茶,在阳光下半眯着眼睛笑道,“富在气质,如假包换!”
暖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大白眼,自顾自去忙自己去的了,再不想搭理他。
陆知宪随口叼了根狗尾巴草放嘴里,不禁摇头晃脑地长叹一声,“所有人都给了我青眼,唯有你给了我无数个白眼,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啊!”
暖暖扭身要走的瞬间不禁笑到要喷饭。
原来这家伙是抖M体质,喜欢受虐。
陆知宪其实本身工作挺忙的,但是吧,他就是个喜欢好管闲事的命,反正家里能用到劳动力的地方是不用白不用,况且看他一副翩翩公子如玉的模样,干起农活来倒挺在行的,一板一眼干的是井然有序。
那天暖暖闲来无事,在家里跟奶奶学着怎么用缝纫机,奶奶拿着一帮鞋样子布料出来,暖暖看到一双做好的看起来很精致的布鞋子,灰褐色棉绒的布料,水红色的灯芯绒里子,样子看起来是男人式样的。
暖暖一时好奇以为是奶奶做给大伯父或是二伯父的,没想到奶奶笑着说,是山里的熊婆婆做给陆律师的,她说自从他上次找那个装修师傅替她的竹屋翻修了一下屋顶后,她的屋子里就再没下过雨了,也许是为了感激,熊婆婆在眼睛不是很好使的情况下还借着蜡烛的光纳出了这一双布鞋。
布鞋虽做得齐整精致,但按照时下年轻人的眼光是早已淘汰的那种古老样式,她原以为陆知宪会不以为意地随便收下便丢在一边,没想到他到后来却还一直珍藏在自己的储物柜里,他说,他外婆也曾给他做过这样一双鞋,虽穿上脚不是很耐看,甚至还有点土气,但是他却很喜欢,后来外婆去世了,就再没人给他做过这样一双布鞋了。
熊婆婆的一番心意没有错赠于人,但听奶奶说,熊婆婆身体的状况已经越来越差,夜间醒来时偶尔还会吐血,暖暖听得很心惊,婆婆孤苦伶仃一个人,又没人亲人在旁边端汤送药的,于是她决定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山里看看婆婆去,可是她没想到,那一天,她却碰上了楚云天。
☆、苏浩的难言之隐
清晨山间雾气氤氲,深秋落叶缤纷的季节难免会给人一种微微萧瑟的凛冽寒意。
楚云天给婆婆诊完病从小竹屋出来的时候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婆婆忧思太甚,如今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山里湿气渐重,再这样待下去,恐不是长久之计。”
“婆婆已经独居在山里这么久,恐一时半会是不愿出山的。”想到熊婆婆日渐消瘦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暖暖也是忧心忡忡地背过熊婆婆说。
本该尽享天伦之乐含饴弄孙的年纪了,如今却还是这样,身边连个最亲的亲人都没有,幸好楚云天趁诊所不忙的时候多多来照拂婆婆,事无巨细,不是亲孙子却比熊朝阳强上一百倍一千倍都不止。
楚云天将医药箱整理好背上肩膀的时候,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潜藏已久的那句话,“暖暖,最近过得好吗?”
好,没你什么事,不好,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暖暖只是眉眼淡淡地笑了笑,他其实心里想说什么暖暖总能猜得透,看到熊婆婆如今落得这样艰难的处境,怎么会让人联想不到她那个犯浑如今锒铛入狱的二儿子熊恶霸呢!当初她敢与凶神恶煞的熊二那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无非是凭着最后一口气,鱼塘是爷爷生前亲手挖出来的,她可以妥协很多东西,唯独这个是她舍弃不掉的,二伯父在外面胡来乱赌欠了一屁股的债,自是他自己种出来的恶果,没有谁有责任有义务替他擦干净屁股,别怪她冷血,怪就怪在他自己行为不检点,如果暖暖任凭熊恶霸抢了苏家的鱼塘去抵二伯父的赌债,不仅会使熊恶霸从此胃口更大,还会让二伯父这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外面赌地更加变本加厉。
陆知宪的突然出现暖暖在心里也有了一把衡量的称,当初横下心来跟熊恶霸死磕到底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打不到底的,她没想过就在熊恶霸为难她们苏家之际,会突然冒出一批检察院的人来调查熊恶霸过去的种种恶迹和罪行,想到这,她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楚云天的眼神里有一种疑惑东西在里面,“陆律师……”她顿了顿,既而语气变得笃定起来,“他是你找来的?”
暖暖并非毫无根据地怀疑这一切,那一次深山里的钓鳗鱼比赛,陆知宪烘烤衣服的时候无意间掉了的那张她和楚云天的大头贴,她那时只是默默地攥紧在了手心里,然而心里却豁然明镜似的看着陆知宪上蹿下跳在她身边,竟有一种猜破谜题却不点出的窃喜在里面。
“暖暖,那时我只是非常担心你,怕你……”
“怕我会被那熊二给吃了?”
暖暖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然而眉眼之间却有一种无论如何也散不去的雾霭在低徊,压地她心里闷闷的,艰难地喘着那口气。
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可是这样给不了她任何未来的关心,她宁愿丢掉不要。
暖暖眉眼间的那股倔强,楚云天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拢一拢鬓边滑落的几绺碎发的时候,暖暖却忽然偏过头去,他的手讪讪地停留在半空中,最终收回来的时候,他轻轻地握了握,带着颓然的落寞。
他看着暖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雾气里,那样多的误会,就像此刻蒙在彼此间的那一道道屏障,他到现在才开始明白,原来语言的解释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暖暖有她自己怡然自乐的生活,而她的世界里有没有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都精彩无比。
暖暖没有想到十月国庆节前一天弟弟苏浩就早早地回来了,奶奶很高兴,苏浩从过完年跟着父母去城市上学以后就没怎么回来过,奶奶一直很挂念这个孩子,虽然有父母在身边照顾着,但到底是骨肉亲情,她一直嘘寒问暖了很久得到亲孙子响亮的回答以后才总算把一颗忐忑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去。
虽然弟弟苏浩比暖暖还小三岁,但这孩子心特别细还很会照顾人,他一直都记得姐姐一到温度下降的时候扁桃体就会发炎,所以他特意带回了一种药,嘱咐姐姐平时喉咙疼的时候要多含含这种草药,对喉咙有好处。
也许是因为长久不见的缘故,暖暖对弟弟还有一些模糊的隔阂情绪在里面,她不太习惯去伸手接过别人的关心,苏浩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说,“姐,我很想你。”
不知为何她眼眶里的热泪就止不住地滚了下来,貌似前世弟弟其实对她也挺好的,但一向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暖暖一味地只排斥这样所谓的‘套近乎’,更何况父母越爱苏浩,她心里就越恨这个弟弟,久而久之,她把自己的心都堵死了,如何还能看到外面透进来的一丝一毫阳光。
“姐,你猜我今天回来在大巴车上看见谁了?”这个年纪的大男孩总有着些无限洋溢的热情和好奇心,一笑,雪白的牙齿就会露出来,弟弟有着一口很好的糯米牙齿,是真正的齿若编贝。
“看见谁了?”暖暖只是有心无心地顺着弟弟的话往下应和着,因为此刻她更关心和担忧的是父母是不是也跟着一起从工地上回来了,毕竟高考过后父亲在电话里对她的那个态度,她忽然有些害怕接下来的那一顿皮带炒肉丝了。
“潘小雅!”苏浩激动地就差抱着暖暖转圈圈,这孩子就是这样喜悦难过全都摆在脸上,有一种没心没肺的快乐。
潘小雅因为高考和暖暖一样没考好,胡乱去填了一个志愿,后来被某个卫校录取了。但是卫校里管理很乱,小雅好几次有不想念下去的意思,然而就在卫校不远的一所高校里有她爱着的男人,前世害苦了暖暖的渣男熊朝阳。
自那次高考过后的相见,暖暖已经很少有机会能见到潘小雅了,□□群的头像里他们的头像更是长年处于灰色的状态,所以苏浩一时提起潘小雅的时候,暖暖还有些懵。
“她是一个人?”
暖暖似乎还陷在回忆里,声音也有些慵懒。
“嗯,不过我看她脸色好像有些不大好,总是试图想要掩饰什么,也不愿和我多说几句话……”
他说着说着忽然就停下来了,暖暖一直都知道,苏浩虽然不怎么回家,但每次一回来他除了关心她意外最放在心上的女人应该就是小雅了。
“浩浩,人长大了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无话不说了,这一点谁都无法抗衡……”暖暖试图宽慰他,可是感情一头扎进去,不是亲自尝了那心痛心酸的滋味,谁愿意抽身而出?
“姐,我知道小雅姐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可是那个熊朝阳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凭什么能让小雅姐爱得死心塌地,即使她掩着手臂上的伤,难道我看不出来,那个人渣打她,她为什么就那么傻!”
为什么就那么傻,这句话前世也有很多人这么跟暖暖说过,可是,可是,她还不是傻得那样彻底才总算幡然醒悟过来,痛了,才知放手,人之本性使然。
“浩浩,既然她刻意掩饰那伤痕,就是不希望有谁介入她的生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姐,你现在怎么变的这样,再怎么说小雅姐也是跟你一起从小长到大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看他被熊朝阳那家伙这样欺负?”
苏浩虽然看起来柔柔软软像个小暖男,但是却非常有自己坚定的立场,甚至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
“浩浩,有正义感很好,可是你知道吗?她不需要你,你这么介入她的生活她只会更加反感,你有没有想过,你有那样的资格那样的立场吗?”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事前世的暖暖没少干过,可是每个人都有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管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那都不过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苏浩以前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只是面上冷,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有一种心寒在里面。可是暖暖她心里清楚地明白,她的心不是不曾为谁热过,只是而今的她,更多考虑的是一种现实的理性,她知道小雅跟苏浩是不大合适的,即使此刻给他太多的希望,以后,以后,他还是会伤心,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来给予这份警醒的话,那么就让她来做这个恶人吧!
前几天苏浩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气的,但冷静下来想,姐姐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小雅姐一直只是拿他弟弟一般的看待,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不敢轻易表白,他有他不可侵犯的自尊心,可是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他还有着他最初的梦想和坚持,他觉得曾经不知在那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叫,我爱你,与你无关。
他想着白天跟小雅姐短暂相处的那些草草而过的细节,也许小雅姐早已忘了还有来自他的那一份关心了吧!
其实苏浩是独自一人回来的,他从学校里辍了学,因为父母千方百计地把他弄到了实验二中去念书,然而他完全赶不上那些成绩优异的尖子生,老师不重视加上同学之间的排斥,他到后来也没了那念书的冲劲了,才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母亲没少在他耳朵边唠叨,他嫌头疼,索性一个人拎着个背包回家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然而一墙之隔的暖暖也同样是夜不能寐,她难过地从从床边爬起来的时候,忽然枕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黑暗里一束幽蓝的光芒,是陆知宪发来的短信,他说,暖暖,你猜我在哪?
☆、她到底是谁?
暖暖对着那幽蓝的手机屏幕蓦然翻了个很大很大的大白眼……
鬼能猜的到他现在在哪里……
况且这货什么时候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一准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她手机悄悄拨了他自己的,暖暖一想赶紧翻了翻自己的手机,果然没错,有一个拨出去的陌生号码赫然列在了通话记录列表里。
暖暖倒没觉得多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她‘啪啪啪’蓦地把他的手机号码存进自己的电话簿里,还特意备注了一个名字,叫‘陆神经’!
陆知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存成了一枚神经,紧接着又发了一条彩信过来,看样子似乎是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还有拉在两个竹竿之间鲜红的条幅上赫然写了几个大字:热烈欢迎蓉城律师事务所陆知宪先生莅临幸福村之法律大讲堂。
法律大讲堂,什么鬼?
见暖暖压根就没什么反应,陆知宪也不再卖什么关子了,他直接给暖暖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暖暖本来睡不着心情就有点不爽,此刻听着‘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就差要把陆知宪顶着的那颗大脑袋给捏爆,“喂,陆知宪,你搞什么鬼?”
陆知宪半天幽幽地回了一句,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嘚瑟,“姚村长让我给村民们普及普及法律知识,我们现在正在讨论明天的现场布置呢!”
暖暖也没心情跟他继续啰嗦下去,只不住地打了好几个哈欠,懒懒地回了一句,“哦,那你忙吧……”,暖暖本想掐断电话,也不知怎地,她忽然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话,“忙完早点回去睡觉吧!”
其实这一句多半只是暖暖的无心之举,然而陆知宪捉着‘嘟’了半天的手机还意犹未尽似的嘴角绽开了一朵小鲜花。
暖暖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开始觉得睡眠不好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但自从接了陆知宪的电话以后,想想他一本正经地以大律师的身份给村里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大老爷们和大婶大娘们讲解法律知识就觉得挺搞笑的,她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地笑了起来,结果满脑子头疼的事都被她暂时抛到脑后门子去了,那一晚她睡得很熟,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
早上在后院子的水跳板上刷牙的时候,弟弟苏浩也拎着个漱口缸子牙刷牙膏和洗脸毛巾过来了。
暖暖想着昨天关于‘拯救潘小雅’这件事情上姐弟俩发生的分歧,暖暖有点讪讪地往水跳板的另一个方向挪了挪,心里虽然明白弟弟一向性格温和不会干出什么胡乱对别人发怒的事情出来,但毕竟潘小雅这件事还是触到了他的底线。
暖暖不敢随随便便开口,倒是苏浩跟没事人似的,对暖暖说了一句,“水凉,我在煤气灶上给了烧了点热水洗脸。”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姐一向畏寒,所以除了在潘小雅那件事情上他心里系了死疙瘩意外,其实他更像是个行走中的大暖炉。
暖暖努力冲他挤出了一个既不漂亮也不难看的笑容,“浩浩,谢谢你哈!”
苏浩只是微微笑了笑,便将手里的牙膏轻轻地挤到牙刷上,然后捧起河里的一捧水含水刷牙。
苏浩的眉眼长得比苏暖暖好看,内敛沉静,有一种翩翩如玉的气质。而暖暖多半长得像父亲,都说女儿像父亲有福气,暖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福气在哪里,但是有个好弟弟算不算上天对她的一种厚赐。
煤气灶上的热水很快就烧得滚开了,暖暖只倒了一小部分水到脸盆里然后兑上一些凉水中和成温水洗脸,而水壶里大部分滚烫的热水暖暖还是小心翼翼地灌进了热水瓶里。
虽然在幸福村其实每年不管用掉多少水都只需要像收水费的人缴纳七十二元就可以了,但是也许暖暖是习惯了以前那种生活在大城市里艰苦拼搏的时候留下来的节约用水和省电的习惯。
洗完脸,暖暖准备去街上的小商铺打听打听最近绿豆在市面上的价格好把仓库里大部分的绿豆给卖了换点日常的生活费用。可是打听了一圈能卖出的价格都让暖暖很不满意,如今这个季节不是绿豆最为畅销的时候,然后仓库里的绿豆积压久了,加上天气渐渐转入深秋,阴雨连绵天数变多,仓库里不通风不透气的,绿豆很容易发霉腐烂,到时候不仅一分钱都赚不到,反而还变成了一件非常难处理的大麻烦。
暖暖心情闷闷地去街上常去的一家超市里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生活的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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