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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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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欢一头雾水,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道:“怎么了你?”
  沈霃宽拉着她的手,笑着进了屋。
  过了好一会,他说:“你还关心我上没上课?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很重要。”
  易欢:“我……”
  这时,沈霃宽的电话又响了,他捏着手机,对易欢说:“我去书房忙会工作。”
  “好的。你抽出十秒钟时间,告诉阿姨一声,让她晚上不用过来了。”易欢道,“今天的晚饭我来做。”
  沈霃宽一直呆在书房里忙工作。
  易欢都做好了晚饭,也没见他下来。
  易欢本想上去催他,不过转念一想,他肯定在忙,不然应该看得到自己已经做好了饭。
  她把饭菜盛好放在外面的餐桌上。
  随后她拿出自己的电脑,琢磨自己的暑期论文。
  书房里,沈霃宽正和几个大的部门头头开视频会议。
  他在国外的这段时间,虽然公事并没有落下太多,可有些事,还是拖到了今天才正式开始。刚才闻凯和助理都打电话给他,非常小心且不刻意地提到了今天的会议,问他要不要参加一下。
  上半年公司的营收超过预期百分之二十七点六,沈霃宽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他对员工一向大方,今天的视频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让各部门依据利润给员工发放半年度的绩效奖。
  另一件重要的事,是宣布公司针对易荣的收购企划案正式通过。
  在参加会议的这些人里,没有石宝成。
  会议结束,沈霃宽轻舒一口气。
  他关掉电脑,起身下楼。
  走到楼下,却发现易欢她蜷缩着两条腿,腿上放着电脑,头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睡着了。
  厨房间,飘来饭菜的香味。
  差点忘了,他和易欢还在倒时差呢。
  他上前,轻轻地抱住易欢。
  易欢感觉到身边有人,醒了过来。
  她舒展笑颜:“你忙完了?”
  吃过晚饭后,易欢困得厉害,连洗澡都是眯着眼的。洗完澡,她一挨床边就睡着了。
  沈霃宽将手机调成静音,陪她一起早早入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易欢醒了。难得一觉能睡得如此安稳,她感觉自己的精神特别好,伸着懒腰,对枕边人道一声:“早。”
  “早。”沈霃宽早她几分钟醒的,醒后就一直在忍。
  易欢看着他不安分的眼睛,笑眯眯地抬起手,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往下滑动。
  沈霃宽冷不丁地“嘶”了一声,对上易欢无辜的小眼神,简直哭笑不得。
  “起床。”易欢眨了眨眼,“我饿了。”
  “嗯,我也饿了。”沈霃宽低低地笑着,捏着她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饿了要吃。”
  嗯,一个忙碌的早晨。
  忙碌过后,易欢裹着浴巾出来,给沈霃宽挑选衬衫和领带。
  据说这段时间,沈霃宽还要参加几个重要的商业宴会,他热情地邀请易欢陪同他一起去。易欢想都不想便拒绝了,说:“以后我得光鲜亮丽地站在你旁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你还不够光鲜亮丽?”沈霃宽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好狠的心,总让我一个人面对那帮混蛋。”
  “几点了,你吃早饭还来得及吗?”易欢伸手摸着他的手机,想看一眼时间的。
  结果却发现手机上有好多未接电话。她将手机塞给沈霃宽,“快看看,可能是有急事。”
  沈霃宽滑动手机,觉得有些不妙,“我爸和时家人的电话。”
  他给父亲回电话。
  父亲沈家兴在电话那头非常气愤地责问他:“你怎么照顾你妈妈的?她和时家那个小姑娘一夜没见人影,电话也都关机。”
  沈霃宽惊问:“司机呢?”
  “联系不到。”沈家兴道,“现在我们都在找人,从后半夜发现不对劲时,就已经开始查监控了,到现在都没个线索。”
  “爸,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他看着易欢。
  易欢道:“我一会去找巩珍珠,你去忙你的。”
  “有事打我电话。”他取消了电话静音,吻了吻易欢的额头。
  走前,他不嫌啰嗦地嘱托易欢:“车库里的车挑你喜欢的开,备用钥匙都在柜子里。还有,不管去哪儿都要带上伊芙琳。她就在别墅区外的酒店里,我稍候让她来。”
  三个小时后,人被找到了,在市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易欢等在重症监护室外,懊恼不已。
  她都不知道,昨晚上没坚持让沈霃宽送她们,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时家人,除了时唯一的父亲,就再也没人来过。时唯一的父亲也只是过来在手术室前站了半小时而已。
  时兆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其实,时兆伟昨晚上就知道了妹妹又出了事。
  他当时正和易正远在餐厅里吃饭,或者说,不叫吃饭,叫谈判。
  易正远警告他:“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将来也只会被沈霃宽一口一口地蚕食掉。还有,时兆伟,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带着一伙人逼死了他的未来丈母娘。”他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出事都不行。”
  时兆伟当然清楚事情败露后他的下场。
  可是他也清楚,妹妹时唯一在国外的遭遇,全是拜眼前人所赐。
  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他手里本来捏着一张王牌的,可是王牌现在成了死牌。
  东子一死,他最能拿捏易正远的东西都没有了。
  时兆伟捏着酒杯,“那你打算怎么办?像做了东子一样做了沈霃宽?”他呵呵笑着,“易老哥,沈霃宽可不是东子,没那么好做的。”
  “可是不做怎么办?等着他一切准备妥当了,顺顺利利地把易荣吞了?还是等着他搜集完证据把我告到警察局里?”易正远摊手,“我也是没办法,是他要逼死我们。”
  从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天沈家会和自己作对。
  他就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女易欢会和沈霃宽走那么近。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对易欢手软了那么一次,留到今天,竟成了一个大祸害,成了他一时间搬不动的咋不碎的挡路石。
  “你真想对沈霃宽下手?我劝你还不如考虑对沈家兴或者崔玉盈下手。”
  易正远吐出一口烟,说:“你看,咱们不是很快就达成共识了?”
  时兆伟后来才发现,易正远说的共识就是,同时绑了他妹妹。
  时唯一是他时兆伟唯一的软肋,也是他最不允许挑战的地方。
  他当即翻脸变色,大爆粗口:“我艹你亲娘的易正远!”
  然后干脆掀了整个桌子。
  碗碟酒菜,包括刚上桌的热汤,统统倒向了易正远那边。
  易正远不慌不忙地站在保镖后面,从容地理掉衣服上的饭菜渣,说:“生意人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一副流氓样?”
  时兆伟指着易正远的鼻子,“你有种再动我妹一根汗毛试试?我他妈的不要命了也会弄死你的你信不?别以为东子死了你他妈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手上的那笔脏钱,我能让你这辈子都拿不出来用。”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沈霃宽去。”易正远掐灭烟,“这顿饭你付钱。”
  “付你妈X!”时兆伟拿起椅子就砸过去。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一个保镖根本拦不住。
  易正远望着把时兆伟团团围住的三个人,说道:“别闹大了,咱们走。跟不成器的家伙就是不好合作。”他拍了拍衣服,“你现在动手可以,你就等着给你妹收尸。”
  “我他妈的报警你信不信?”时兆伟恨不得现在就把易正远的脑袋砸开花,可是终究是投鼠忌器,怕时唯一真的出事。
  “你报警,那不是自投罗网。”易正远笑他傻,“时兆伟啊,你们时家没人会保你的,你跟我一起,我还能分你一杯残羹。”
  时兆伟终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一个用力便挣开了拦着他的人,然后他的凳子便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易正远膝盖骨。
  易正远到底不如时兆伟年轻,加上这几年贪图酒色疏于锻炼,时兆伟的椅子砸过来后,他就觉得骨头该碎了。
  他整个人往地上一跪,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真的没想到,时兆伟会突然狂暴到这个程度。
  后来,还是酒店老板出门,才阻止了冲突升级。
  不管是时兆伟还是易正远,都不想真的和警察部门联系上。
  他们心虚。
  作为报复,时兆伟一早就收到了易正远托人送来的消息:时唯一的一条腿被废了。
  很快,他又得知沈家人已经找到了人。
  崔玉盈几乎没受伤,但是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
  时唯一的左腿被人割断了筋骨,腰部受重伤,目前尚在抢救中。
  时兆伟气得直发抖,不停地抽烟,他打电话给石宽磊,不听地问:“石头,有没有办法?”
  一早上,他见到匆匆赶来石宽磊,第一句话还是:“石头,有没有办法?”
  “你想怎么办?”石宽磊问他。
  “我要弄死他全家。”
  石宽磊摇头:“没办法。”他劝了时兆伟一句,“报警吧。”
  时兆伟摇头:“不行,那个老东西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很干净,报警也只是请他喝茶。浪费时间,还不如我上去砍死他。”
  “有证据。”石宽磊冷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帮我约沈霃宽。”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真的搞个大事,搞完就完结。
  放心,HE

☆、第59章

  手术已经持续了五个小时了。
  受了轻伤的崔玉盈也非得在手术室前等候。沈家兴一直扶着她; 不管是她要站起来走走,还是坐下来歇着; 都一步不离她。
  崔玉盈小声问:“时家就没人来吗?”
  沈家兴道:“时董倒是露了脸; 不过呆了一阵子就走了。”走得时候竟然还好意思说把女儿托付给他们照顾。
  崔玉盈呸了一声,道:“那可是他亲闺女!”
  沈家兴道:“他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
  崔玉盈又问:“那时兆伟呢?不是一直最疼小唯一的。”
  沈家兴摇头; 意思眼下还没见着人。
  “万一手术中需要亲属签字怎么办?”崔玉盈想到时唯一晚上被人打的模样,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滚出来,“多年轻的小姑娘; 他们那帮人真是没良心的。”
  本来歹徒是对着她们两个人一起动粗的; 可时唯一硬是试试抱着崔玉盈,没让那帮人手里的木棍落在她身上。
  再后来,也不知道那歹徒受了什么刺激; 拽起时唯一; 说:“学你哥?充英雄?”他一脚揣在时唯一肚子上,将她踹倒在地,“你哥那个大傻逼早该被人砍死。我今天先砍死你。”
  崔玉盈想求对方别伤人; 她可以让家里人给钱,要多少钱给多少钱。
  结果那歹徒说; 时间过了; 现在不要钱了,就要命。
  然后崔玉盈就被一巴掌打晕过去。
  等她醒来; 就发现时唯一躺在地上,痛苦地呢喃。
  时唯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意识还在。
  崔玉盈被绑在椅子上,也不能走过去看她,只能不停地跟她说话。
  当时她看着满地的血,真是心都被吊在了嗓子眼里。
  沈家兴叹了一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易欢和沈霃宽:“还好,你没出什么大事。”
  万一崔玉盈晚上出事了,沈家兴也难保证自己会不会迁怒到儿子身上。再明事理的人,也有会犯糊涂的时候。
  他依稀记得,当年儿子霃宽在大学的时候消沉过一段时间。崔玉盈过去陪着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打电话跟他哭诉,说儿子又瘦了怎么怎么样。
  他大抵也估摸出了缘由,忽然间也就理解崔玉盈了。
  哪个母亲会喜欢曾让儿子痛不欲生的人呢?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们会惦记上你。”沈家兴保证,“以后不会的。”
  崔玉盈又问:“老张呢?他情况怎么样?”
  沈家兴没敢告诉她实话,“他现在也还好,在等着家里来人。”
  老张是个很稳重的司机,给沈家兴开了很多年的车。沈家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老张的家人,他已经让人着手处理善后事宜。
  毕竟老张以后再也不能开车了。
  也是奇怪,那帮歹徒为什么总喜欢和别人的腿过不去。
  崔玉盈道:“真是飞来横祸。老沈,我们是怎么惹到这些亡命之徒的?”
  沈家兴轻轻拍着崔玉盈的手,说:“树大招风,避不了。”
  想想当年的易正峰,他也就释然了。
  沈家兴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易欢和沈霃宽,说:“估计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崔玉盈想了想,说道:“一会就让易欢先回去吧。我怕小唯一醒了看到易欢,情绪会激动。”
  “为什么?”沈家兴不明。
  崔玉盈道:“当时我看她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腿上全是血,我以为她会死的,又心疼又难受。”
  “然后?”
  崔玉盈低下头:“我怕她撑得难受,就想哄她心情好点。我不停跟她说话,我说我现在认你当闺女。”她微微停顿,眼前拂过时唯一苍白的脸,心又忍不住揪了起来,“我让她喊我妈。”
  时唯一四岁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她以前也会笑嘻嘻地跟崔玉盈开玩笑,说崔阿姨你对我真好,就像妈一样。
  “她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我可不可以叫婆婆。”崔玉盈叹气,“那种情况下,你说我怎么可能拒绝。”
  沈家兴的心情有些复杂。
  又过了两个小时。
  医生从里面出来,“病人时唯一家属呢?”
  崔玉盈和沈家兴站了起来。
  “沈先生,沈太太。”这位医生认识沈氏的两位,“您二位代表病患家属?”
  沈家兴道:“是……”
  崔玉盈抢先一句说:“我是她姨。你跟我们说一样的。”
  “病患父母没来?”医生瞄了一眼后面的沈霃宽和易欢,然后把手术基本成功的结果告诉了大家。
  几个小时的拼死抢救,算是勉强救回了时唯一的命。
  不过时唯一前段时间肋骨又过骨折,这次算是雪上加霜,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而且以后可能会有严重的后遗症,一旦恢复不好的话,阴雨天站着都会觉得疼。
  不过医生觉得,依沈家的条件,必然不会出现恢复不好的情况。
  除非病人自己作死不听医嘱。
  “另外,非常遗憾。”医生无奈地宣告,“病患的左腿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机械性损伤,小腿失去肢体重建复原的可能,我们的主刀医生已经进行了截肢手术。”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
  是时兆伟,他跑得满头大汗。
  “我妹她手术结束了没?”他跑过来,问大家。
  沈霃宽道:“结束了。”
  “怎么样?”时兆伟看着医生。
  医生便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叫失去复原可能!”时兆伟大怒,拽着医生的胳膊,“我不在,你们就这么给我们做手术的吗?我妹必须完好无缺!必须!”
  医生非常无奈,连连后退,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时兆伟。
  沈霃宽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点,时兆伟。”
  “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啊!”时兆伟肌肉紧绷,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里是医院,再大喊大叫就出去。”一位女医生过来,语气冰冷地警告时兆伟,“我们做了七个多小时手术,你到现在才来。主刀医生们做完这台手术,累得腿都要得站不住了,你竟然还好意思对医生大喊大叫。”
  被女医生的话一刺激,时兆伟崩溃般地捂住脸,坐在了椅子上。
  他整个人像是要缩在一起了,捂着脸,带着哭腔,“我妹这是要残废了?”
  “病人时唯一现在转去VIP病房观察。”女医生面无表情地通知他们,然后转身离开。
  易欢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却一点都不同情。
  她怜悯时唯一。
  可是面对时兆伟,却只有遏制不住的恨。
  “时总,残废了也好过没了命。”易欢的目光冷冽得像一把刀。
  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他时兆伟怎么可能会懂?
  一个冷血动物,倒也会泪流满面了?
  “霃宽,你送小欢回去。”沈家兴发话,“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
  时兆伟吸了吸鼻子,扶着墙站起来,说:“对,你们都走,都赶紧走,我一人守着我妹。”
  易欢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个念头。她想问时兆伟,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八个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她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刚巧被崔玉盈看在眼里。
  沈霃宽道:“妈,我过去看看易欢,她心情不好。”
  崔玉盈忍不住小声埋怨:“老沈,你看那个易欢,总是一副不得了的模样,走都不晓得问候我们一声。”
  沈家兴道:“孩子心情不好。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难免哪方便表现的不够完美。”
  “她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崔玉盈费解,看着沈霃宽匆忙追过去的背影,“易欢都被霃宽保护成瓷娃娃了,还好意思心情不好。”崔玉盈努嘴,“你看她身边,到哪儿都跟着那个女保镖。”
  沈家兴轻咳一声,扶着崔玉盈回病房。在路上,他给崔玉盈透露了一点消息:“我托人问了某个老朋友,小欢的父母当年虽然是被定为自杀,不过他说这其中可能有错,可能性还挺大。”
  崔玉盈抬头看着沈家兴,“谁跟你说的?”
  沈家兴道:“事情挺复杂,我想刚才小欢看着时兆伟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我以为认识的几个圈里朋友,他们都有小道消息,说易荣是因为易正峰的经营不当,才换成易正远上台的。当时易荣都快撑不下去了,是易正远力挽狂澜。”
  沈家兴听了这谣言,忍不住想笑。
  小道消息,有时候真是比谣言还谣言。
  他没接这个话题,倒是想起来易欢的弟弟,“我好像记得,小欢还有个弟弟,叫易乐还是什么的。易乐的那年和要债的人打了起来。”沈家兴惋惜道,“一个小高中生跟十几个混混青壮年打架。唉。”
  “有这事?”崔玉盈还真不知道,“陶曳什么时候生了儿子了?”
  “你俩绝交多少年,彼此又没什么共同的交流圈,再说人易家人一直没爆出来,你到哪儿知道去。”沈家兴道,“算了,不说这些,晚上你想吃点什么吗?”
  &&&
  沈霃宽追着易欢,一直追到了医院楼下。
  “易欢,怎么了?”他拉着易欢的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吗?”
  易欢摇头,道:“没什么,就是看着时唯一受罪,心里不痛快。”
  明明应该时兆伟这种人受惩罚才对。
  沈霃宽道:“你再忍忍,有些事,很快就有眉目了。”他在易欢耳边小声说,“他们都以为东子死了,越是这样,越容易肆无忌惮。刚才时兆伟都没叫嚷着是谁伤了他妹妹,说明他根本就知情,或许他知道这是你二叔给我和他的警告。”
  “东子他说话靠谱吗?”易欢想起在拉斯维加斯看到的东子本人,“我觉得这人十句话里能信一句就不错了。”
  “放心吧,闻凯这个人,有点路子的。”
  易欢低下头,没吭声。
  靠别人,她总是不大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父母这件事上,她很难能放宽心完全交由别人帮忙。
  “霃霃,我有点儿……”易欢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儿害怕。”
  她抱住了沈霃宽。
  她很害怕沈霃宽出事。
  真的害怕。
  当年父母和弟弟都出了事,她不敢再经历一遍这样的事。
  她记忆中的易正远是个挺和蔼的人,平时都是跟着他父亲,什么事情都来问她父亲。所以三年前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她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为了利益坏到那种地步。直到现在,她都再也没有回去看过奶奶。一次都没有。
  “那你就在我跟前好好呆着。”沈霃宽看着她,“在我身边,还会怕吗?”
  易欢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这两天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呆着,好像会妨碍到你的工作。”
  她想起来多年前,崔玉盈说的话。
  “我会不会真的拖垮你?他们盯上崔阿姨是不是因为我?”她望着沈霃宽,“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是不是也不会和他们有各种看得见看不见的冲突?”
  “不是。”
  “你又安慰我了。”易欢转头看着远处。
  沈霃宽道:“真的不是。我断了他们财路,他们想断我生路。挺正常的。”他着急地把易欢拽到一边,“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只是……”易欢低头想了很久,“你要小心,你得给我好好的。”
  “我比谁都惜命。”沈霃宽紧握她的手,“我还等你把欠我的儿子还给我。”
  易欢低头,承认自己被他逗笑了。
  在心里一天的沉淀了一天的压力,也顺着他的话渐渐散去。
  就在这时,沈霃宽接到了闻凯的电话。
  收了电话后,沈霃宽告诉易欢:“你的二叔,易正远先生,好像左腿骨折了。”
  易欢一愣,“真巧。我应该去看望他,正好明天是我奶奶生日。”
  “带上伊芙琳。”沈霃宽转念又道,“不,我安排闻凯接送你。”
  “别担心,在这儿我还是挺会保护自己的。”易欢这是反过来安慰沈霃宽,“别忘了,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三年,我可是活得好好的。”
  “现在是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沈霃宽坚持原则。
  他就是开始的时候没把事情考虑的严重些,否则母亲和时唯一不会出事的。
  &&&
  闻凯第一回见到易欢,想到了一句“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沈大臂弯处。
  啊,难怪,沈大不让他查易欢这个人的。
  敢情易欢一直是被他自己藏着的啊,也不早跟他说,害得他老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
  最可气的是,连江牧淮那小子都知道,他却完全不知道。他埋怨江牧淮怎么不给他透露点消息,江牧淮却说我看你整天跟着霃宽哥忙东忙西的,我以为你肯定知道的。
  切!他真不知道!
  “易小姐?活的。”他一张口就知道要完,自己这张臭嘴很有可能已经得罪眼前这位传说中的易氏的掌上明珠了。
  “你想我死的出现?”易欢上下打量闻凯,“都说你路子多,我还真没看出来。”
  “嫂子您路子才多。”闻凯决定从此刻开始,一定要听从江牧淮的建议,叫易欢嫂子。
  听说这么叫,沈大心情会好。
  嗯,沈大心情一好,就喜欢给人发奖金。
  这是他最喜欢看到的事了。
  “嫂子您这三年都躲哪儿了?”闻凯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易正远那个老变态一直没动易欢。按照他分析的易正远的性格,绝对是斩草除根的类型,不可能心软的,“易总怎么偏偏对你大发善心了?”
  “因为他贪。”易欢只说了四个字,别的再也不肯多说。
  “你是不是特别了解他?”闻凯知道自己此刻最好的做法是闭嘴,可是他忍不住,总算见着了事件当事人,他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小疑团。
  易欢道:“其实我不了解,我连他到底挪走我们家多少钱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不懂你家曾经有多有钱。”闻凯笑着,“当年我在华尔街,都听过国内的易荣和易正峰先生。”
  顿了顿,闻凯说:“我最近还挺了解他的。”
  毕竟天天盯着这几个人,他想不了解都难。
  接着,他就如数家珍般地告诉易欢,易正远最爱去的那几个地方,以及哪些人和易正远走得近,甚是连易正远玩过几个小明星,包养了几个情妇都说了出来。
  “你话真多。”易欢蹙额,“我听了脸红。”
  闻凯听后,如临大敌般地闭上了嘴。他今天好像是啰嗦了点。
  同样姓易,易正远的人品尚不及她父亲的十分之一。
  不,不对,她觉得易正远没有人品。
  他不是人。
  易欢指着路口,“到前面下去,我去学校接个人。”
  闻凯也不问接谁。
  按照习惯,今天奶奶大寿,易阳阳上午快放学的时候应该会被易正远的司机接走。
  她走得早,顺便先接走易阳阳。
  停车后,伊芙琳陪她一起去了学校的登记处。
  “找易阳阳。”易欢说。
  门卫看了她,目光又瞟向在等候室的那位男子,说:“你也找易阳阳?”
  易欢几乎本能地回头,她看到后面凳子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那个人看到易欢,也站了起来,说:“易总让我来接人。”
  “哪个易总?”易欢问。
  “就是易总啊。”那人说。
  “你是谁?”易欢走到那人跟前,“我怎么不认识你。”
  其实易正远的司机她本来就不认识,她不过是凭着第六感,查问对方的身份。
  那人愣了一下,说:“我是易总叫来接人的,易总,就是阳阳的爸爸,阳阳认识我的。”
  门卫敲着桌子,“你俩别吵成不!”说完他拿起电话,“我给易阳阳小朋友的家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门卫想,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在小朋友来前,他还是确认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这人也气鼓鼓地说:“我也出去打个电话,明明是易总让我来的。我又不是拐卖小孩的,再说,小孩不认识我,也不会跟我走。”
  说着他走出去打电话。
  易欢将信将疑,没跟出去。
  她对门卫道:“我是易阳阳的姑姑。”
  “是姑姑也麻烦稍微等等。”门卫指了指后面的凳子,示意她坐下来等。
  不过,电话一直忙音,门卫道:“咦,易阳阳小朋友的家长怎么不接电话的。”
  就在门口想打给另一个号码的时候,易阳阳背着小书包朝易欢冲了过来,“姑姑!”
  门卫看了看易欢,问易阳阳:“这真是你姑姑?”
  “当然,你没看我跟我姑长得像吗?”
  门卫笑呵呵地摇头:“看不出来。”
  “走吧,易阳阳。”
  “姑,怎么今天是你来接我。”易阳阳道,“我爸说今天我爷爷来接我,不过我不喜欢我爷爷,他太喜欢凶我了,我最烦凶的人。”
  “我顺路。”
  “你也去给太奶奶过寿?”
  易欢点头。
  “姑,你说的给我带的礼物呢?”
  易欢:“……”
  她忘了。
  别说给小朋友的礼物,就是她那位几年不见的奶奶,她也没准备礼物。噢,不对,她准备了礼物的,但是估计奶奶不太喜欢那个礼物。
  等她上了车,才忽然想起,刚才那个说来接易阳阳的人不见了。
  原来停在校门口的黑色轿车也不见了。
  病房里,时兆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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