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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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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有问题,反正没有个好的。”
  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齐安冷漠地听着。
  看来,齐安的那点事情在基地传得人人皆知。
  “要想别人照顾就别来当兵。”突然,路重庆冷冷地说。
  “哎哟,路连长,我们可没说你啊。”
  “你们吵到我睡觉了。”语气中有着干部子弟特有的慵懒与狂傲。
  那两人看了他一眼,没敢吱声,各自翻了个身,冲着墙壁,闭着眼睛装睡了。
  火车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喘息了一下,停了下来。
  包间外面一片喧哗。
  “怎么又停了,这趟车要停多少站啊……”对面上铺的那位嘀嘀咕咕着抱怨。
  路重庆心烦,起身推开包间的门出去。
  走廊上尽是人。
  大人、孩子拖着行李,大包小包地在走廊上拥挤着,准备下车,时不时有人挤挤挨挨地撞到他的身上。
  他走到了两节车厢的交接出,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着了,抽了一口,看着窗外。
  车内人多,热气大,玻璃上蒙了一层白雾,外面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儿人多,小心伤口被撞裂了。”身后是一道清冷的声音,他回头,齐安不知道何时也出来了。
  路重庆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示意地看着他。
  齐安接过了去。
  路重庆将打火机抛了给他,他顺手接了,点着了,抽了一口,徐徐地吐了烟圈。
  “你伤得不轻啊。”齐安说,指了指他的肩膀,“子弹几乎嵌得很深。创面大。还是小心一点。”
  “不碍事。”路重庆说,又笑了一笑,“不是有你在吗?”
  “伤口崩裂,流血过多,我也救不了你。”
  “哪能呢,你当我是瓷器做的?”
  ”可不就是。才来部队多久啊,就这么挂彩了,还不是瓷器做的?”齐安语气讥诮。
  路重庆摸了摸鼻子,“要是这么说,好像也是。”
  “你们那些人……”齐安住了口。
  “我们这些人怎么了?给齐医生受过罪?”路重庆含笑道。
  齐安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眼睛看着窗外。
  “这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路重庆嘀咕着。
  “这站过去就出山了,就没雨了。山里常年雾气大,潮湿,就是不下雨天天阴着,难得见一次太阳天,这个天还好,稍微冷一点,就潮湿阴冷得像冷进了骨头缝里,上了年纪的人容易得关节液,风湿病,成天佝偻着背,腰都直不起来。”
  路重庆瞥了他一眼,“齐医生对着这儿的情况很了解?”
  齐安没有看他,淡淡地说:“我家就是这儿的。”过了一会儿补充,“山里人,穷孩子。”
  他抽完了烟,将烟头扔进了边上的金属烟灰缸里,转身走了。
  路重庆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蹙了眉。
  *
  军区总医院依然是老样子。
  就连他住的病区都是以前的,主治医生是葛珏,一大早院长,副院长都过来会诊,路重庆听着他们长篇大论的医疗术语,心不在焉。
  等那一拨人走完了,他问葛珏,“怎么又是你?”
  葛珏看着他,:“你以为我喜欢伺候你?是你自己不争气,老是落到我的手里。”
  路重庆笑了笑,又问道:“对了,你对我的伤口情况了解了吗?”
  葛珏翻了翻手里的记录,“这不正在了解嘛,我的大少爷,你还想怎么着,外科专家,骨科专家,心外科专家都来会诊了,你还想怎么样?”
  路重庆扬着眉睨着她,“我前儿那位主治医生呢,怎么没见他人,不是到你们医院进修的吗,正好可以顺便管管我,他对我的情况最了解了。”
  葛珏道:“我还没见到他呢,主任通知他下午来交接,就在我们病区。”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路重庆一眼看着门口那人:“齐医生,你来得正好,葛医生说要和办理交接。”
  葛珏回过身看过去,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第241章

  “您好,葛医生,我是原来路重庆的主治医师齐安,想和您交流一下他的病理情况。”齐安的表情十分平静,腋下夹着病历,检查报告等一系列文书。
  就连路重庆都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这男人还真特么的淡定。
  葛珏睁着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慢慢地泪水浮现在眼底里。
  齐安打开了手中的文件,一边翻阅一边说:“病人被子弹所击中肩膀,造成肩胛骨受伤,创口溃烂,当时有失血过多的迹象……”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报告,专业流利地解读着,最后下结论:”由于我们所在的医院医疗设备较为落后,所以特别申请转到军区总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然后,抬起目光,看着葛珏,唇角挂着礼貌的微笑:“葛医生,这是病人的情况报告,您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需要我进一步解释?”
  葛珏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说什么。
  齐安双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一直不说话,含笑说:“这样,如果葛医生没有什么要问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个子高,说话的时候微微控制着腰,好像是随时随地鞠躬一样,薄薄的嘴角却是隐隐含着讥诮。
  说着就要走。
  这十来分钟的时间,葛珏居然一个字儿都没说。
  “齐医生。”路重庆叫了他。
  “怎么?”齐安回过身,看着他。
  路重庆靠在床头,含笑看着他:“葛医生可是军总大外科的后起之秀,我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让我早日归队。”
  齐安顿了一顿,抿了抿嘴唇:“那是当然。”
  说完,开了门出去了。
  路重庆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葛珏:“是他吗?
  葛珏低了头不做。
  路重庆哼了哼:“没用。”
  真的没有用,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全无招架之力。
  看看人家。那个镇定自如,那个礼貌平静,啧啧。
  他又不耐烦地敲了敲床板。“欸,你傻了?”
  葛珏吸了吸鼻子,抹了一下脸,翻看手里的病历报告文件夹:“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路重庆乜着她。“葛医生,敢情刚才人家说了半天你都在走神?你好歹也是找我们军区总院大外科的一把新刀啊。怎么就让人不待见,不就是齐安吗?说是军医大有名的高材生,你怕他个鬼啊,有必要吗?你这幅样子。只会让男人心里小人得意。”
  葛珏到底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听他这么一激,平日里再是清冷隐忍的个性爆发了:“要你管。你把自己的事情管管好就行了,少来给我指手画脚的。”
  “我自己的事情?”路重庆眯着眼睛看着她。
  “就是你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葛珏咬着牙说,这会儿不像个女医生,倒像是个气呼呼与人吵架的女孩子。
  路重庆哼地笑了一声,“知道就知道,全天下人知道都没事儿,你可别威胁我,”
  心里却想,好你个杨畅,你简直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把老子的事情全卖了,你不知道这丫头是的伯伯是葛副院长,与我们家那个是亲密战友啊。
  你在我没有准备好的额时候,就把我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你简直就是叛徒啊。
  脸上却是笑眯眯地:“你是听杨畅说的吧,你们还挺近乎的吗,到底是订过婚的一家人了,秘密也可以分享了。”
  提起“订婚”两个字,葛珏的脸又变得惨白了,她下意识地咬着嘴唇。
  路重庆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心里一软。
  他与葛珏从小认识,关系不近,住了几次医院之后,因为杨畅的关系,走近了几分。
  “这事谁也帮不了你,得你自己看着办,只是别在他面前低三下四,是他的问题,你又没过错。”
  葛珏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他,若不是我,按照他那时候的水平,上研究生或是去301,305都没有问题,因为我……”
  路重庆斜了她一眼:“他的水平?事关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都不能把握好,还有个什么水平……”
  *
  下午杨畅来探望他,路重庆没给他好脸色看。
  杨畅心虚:“我也没做什么啊。”
  路重庆指了指病床:“这是没做什么吗?”
  杨畅搓手:“是你哥说的,基层的医院条件不好,他一手安排的,不赖我,我还没怎么大的能量呢。”
  路重庆瞥了他一眼:“我也知道你的手还够不到那儿。”
  “就是嘛,这里条件多好啊,”他环顾了四周,独立干部病房,电视,冰箱,沙发一应俱全。
  路重庆摇了摇头,“我一个连级干部,是能享受这条件的级别吗?”
  他想起深山里简陋的条件,逼仄狭小的宿舍,泥土夯平的操场,下雨天一身泥土,时不时停水,停电,食堂里的粗茶淡饭。
  眼神幽暗,面沉如水。
  杨畅无语:“你还怕他们这样安排没有理由吗?住干部病房是多大的事情啊?这病房平时还不是对外开放吗,实话告诉你,你哥都给你按差价补了住院费了。特意交代我这么办的。”他从口袋了掏出了一叠收据,“喏,账单都在这儿,有空你自己看看去。”说着将账单丢在了茶几上。
  路重庆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路红卫,永远的克己复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可又怎么样呢?
  不是没听见有人议论,路主任啥都好,就是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什么。
  杨畅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病房的事情不高兴,摇了摇头,“你这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了,去特种部队把人呆傻了?”
  “不是这事。”路重庆说。
  “又是什么事儿?谌晓玉?你放心,我晚上就去找她,把她给你带了来。”杨畅呵呵一笑,挤眉弄眼地:“我觉得还是回来好,好歹能经常见着,要不然隔了那么远,那个着急上火啊……,手都不够用了吧……”
  “滚蛋吧,你。”路重庆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桃花眼里溢出一丝的柔情。
  嗯,这是他同意回来的最大理由了。
  *
  亲们,这是今天的更新。
  ps:昨天看到有有的评论,说明一下:本文的节奏一直比较慢,是个慢文,这个可能与开始设定有关,如果不喜欢,也不勉强。不过本文已经免费了将近40万字,早就无所谓收益情况,更谈不上用重复的章节来骗。

☆、第242章

  “畅哥,你和葛珏怎么样?”路重庆问道。
  有些事情,他想弄明白。
  杨畅单手抄在裤兜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什么怎么样?不就那样呗。”
  路重庆蹙眉:“什么叫就那样?是好还是不好。”
  杨畅摇了摇头:“谈不上好不与不好,每个星期去看一场电影,逛一次公园,没半个月去双方父母那里吃一次饭,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你就什么都跟人家说。
  要是真的感情深厚,你还不出卖了我。
  路重庆乜着眼睛看他:“就那样,你还把我卖了,葛珏上午来我这里说了,我的事情她都知道。”
  杨畅扯了嘴角笑,“听她说的,我就是没事闲扯了几句。”
  “看不出来,畅哥您还挺喜欢说八卦的嘛。”路重庆半开玩笑半讥讽地说。
  “原来你现在才知道啊,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呢。不就是没话找话嘛,要不然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多无聊啊。”
  “我呸。”路重庆笑着啐了他一口,“我成了你们两人解闷的了。”
  “不敢不敢,就是随便聊聊。”
  路重庆正色道:“畅哥,我的事你还是得帮我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了太多,你知道我与晓玉以后的路不是那么好走……虽然我有信心,但是……”他顿了一顿,看着杨畅苦笑,“阻力也很大。”
  杨畅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和葛珏说不会太多。葛珏是很有主见的女孩子,不会去乱嚼舌头。”
  路重庆警告:“她和童姗姗的关系亲密。”
  “我就是看她和童姗姗关系近,才放了一点风儿给她,白白耽误了人家好年华。也不挺地道的,不是你路重庆的风格,是吧?”杨畅做关心状。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八卦了。”路重庆白了他一眼。
  “而且葛珏也是过来人,对感情方面的理解,比我还要成熟。”
  “葛珏,葛珏的,怎么动心了?”路重庆似笑非笑。
  “狗屁。老子没心。一颗红心早全部献给了伟大祖国了。”
  路重庆舒了一口气,“没动心就好。”又犹豫了一会儿,低了声音说:“齐安来了。在这医院进修。”
  “齐安?”
  “嗯。葛珏以前的男朋友,被棒打鸳鸯的那一位。”
  杨畅愣了一愣,眼中有着不明的情绪,顿了一会儿。他摸了摸脑袋,喃喃道:“这下热闹了。”
  “你怎么想的?”
  杨畅呵地笑了一声:“关我屁事啊。我就是一个挂名未婚夫。”
  路重庆眯着眼睛深看他:“你还真的没想法?”
  “我有屁的想法。”杨畅说: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的事情,听说当年在军医大,人人皆知。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都是那么描述的吧,临到毕业分配。葛家人知道了,下了狠手。找了个错,差点没有把男的开除军籍,硬生生地给拆散了。”杨畅摇了摇头,叹息。
  “没想到葛家还这么强硬啊。看上去葛老头子不是挺和蔼可亲的嘛。”
  “咱们医院的葛老头子是他们葛人中最和善的了,你没见葛珏的老爹……”杨畅缩了缩脖子,“那手段跟你爹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
  路重庆沉默无语。
  窗外是一片明亮的阳光,高干病房的窗口正对着修葺整齐的梧桐树,绿意冉冉,他的眼神幽暗,桃花眼里深不可测。
  *
  童姗姗下了早班来探视他。
  一进门就眼泪汪汪的,“重庆哥哥,你是怎么了啊,怎么会这样呢,我听个葛姐姐说了,你伤得那么厉害……”
  路重庆笑了一笑:“现在不都没事了吗?”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总是这样……”她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期期艾艾地红了脸。
  路重庆眯着眼睛看着对面。
  她刚刚下班,还穿着白色的护士服,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梳成小小的一发髻,衬托着那张白皙的小脸十分美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水雾的蒙蒙泪眼,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想起童年时候的她,步履蹒跚地跟在自己后面,软软糯糯地叫着哥哥,宝石般的大眼睛全是依赖与祈求。
  终归是儿时的伙伴,真的如就像妹妹一般。
  路重庆心底里柔软了几分,脸上却摆出了大哥哥般的模样,教训道:“你多大了人了?还这么傻乎乎的淌眼泪,部队医院的护士还这么软弱,上了战场怎么办?到时候天天都有流血牺牲,你还不工作了?听说都快成护士长了吧,这样如何能管住人?嗯?”
  童姗姗睁大了泪眼,呆呆地看着他,破涕一笑,红着脸道:“我就是在你面前这样,上班的时候才不会呢。”
  路重庆点了点头,温言道:“那就好。”
  又嘱咐道:“工作就是工作,别成天哭哭啼啼的。”
  童姗姗:“谁成天哭哭啼啼了。对了,我爸爸妈妈说,晚上要来看你。”
  路重庆愣了一愣,想起了杨畅说晚上要带谌晓玉过来。
  直摇手:“你可要劝童叔叔千万别来,他一出来,又是警卫连又是参谋处的,打扰那么多人,我可是担当不起,不就一点小伤嘛,我爹也没怎样呢。”
  “我爸爸说了,首长是把感情藏在了心里,不表现出来。”
  路重庆哼了哼:“是吗?”
  童姗姗叹了一口气:“首长还在生气啊,气你不听他老人家的安排,擅自去了特种部队,现在又受了伤,我听我爸说,首长听了你受伤的消息大发雷霆……但是他这样也是因为担心你。”
  路重庆默了一默,不经意地笑了笑:“何以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他自己是个军人,不明白这些道理?”
  童姗姗说:“那不一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而且你又不是非去不可。你跟别人怎么能比。”
  路重庆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还是不说了。
  童姗姗并没有错啊,她从小生活在大院,长大之后在各处都是被人捧着宠着,当然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如果换了葛珏可能救不会这么想。
  童姗姗又问了他特种部队的见闻,见路重庆回答得心不在焉的,以为他累了,又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
  傍晚,残阳如血。
  梧桐树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风从拂过,空气中漂浮着花朵的馨香。
  路重庆站在窗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动手开始脱衣服,很快就换上了一套运动便服,拿出棒球帽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他步履轻快地走出了病房。

☆、第243章

  久别的城市,繁华,喧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医院门口的公交站台上人满为患,偶然有空的出租车过来,五六个人冲了上去,抓着车门争抢着,吵闹不休。
  路重庆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沿着道路飞跑起来。
  风鼓起运动服的下摆,轻柔地抚摸着他年轻躁动的身体,没过几分钟,脖子里有汗,摆动的手臂,使肩膀又开始隐隐撕裂地疼痛,他咬着牙忍着痛,强压在下心底里的那份焦灼不安。
  直到看到道路尽头那个院子,他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花木扶疏,夕阳笼罩着安静的小院。
  相思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地落下,在空中飘舞着。
  窗口幽暗,屋里没人。
  路重庆靠在了铁栅栏旁,平了平气息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抽了一根放在嘴里,点着了,慢慢抽着。
  乳白色的烟雾在眼前飘飘散散,他把肩膀搁在栅栏上,眯着眼睛发着呆。
  她不在。
  她去了哪儿?
  是去上班了,和邓一楠在一起上班?
  然后他送她下班,就在这院子门口,他深情地看着她……
  他闭了闭眼睛,几乎被脑海中所浮现的画面所
  不是没有忐忑的,怕这样一路跑来,空欢喜一场。
  又隐约记得杨畅说要带她去医院的,那她会回来吗?
  如果她去了医院,就要擦肩而过,如果不去医院……可是,她为什么不去医院?
  一阵风吹过,出了汗的身体有几分凉意。他打了个寒颤,突然想笑,这是在给自己绕圈子吗?去医院,还是不去医院,都无法使自己满意。
  还真叫人家难办呢。
  “欸?”身后又疑惑的声音,接着有钥匙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回过身。果然是她。睁大了一双惊讶的眼睛,愣着。
  他低头捡起了钥匙,伸手递给了她。“怎么了?”
  谌晓玉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为什么会吓着你?”路重庆心头一跳,眼睛眯了眯。欺身上前,紧紧盯着她:“难道不知道我回来了?”
  “我听畅哥说了……”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蹙眉:“你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
  “我不出来你就能去见我……”路重庆语气恨恨,踢了一脚栅栏门,“知道我在医院都不去看我,还不是直接回家了。我要是在医院里傻等,能看到你吗?”
  路重庆的镇定全然没有了,他就像一个耍赖的孩子。倔强地盯着她。
  “说啊,你说啊。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会回来?”他又一次地问,话出了口才觉得自己混账,这是什么逻辑。
  可是他就是想问,胸腔里闷得像个即将涨破的气球,他不明白自己突然而来的愤怒。
  谌晓玉抬脸看着他。
  瘦了,黑了,微微闪开的领口露出深陷的锁骨,线条坚毅的下巴上泛着青色的影子,深邃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我……你……先进来吧。”谌晓玉眼睛瞪着他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转身去开门。
  路重庆跟在她身后,她刚刚打开了房间的大门那一瞬间,就从后面抱住了她,脚下使劲勾上了大门。
  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她的身上有着柠檬的香味和他夜夜魂牵梦绕的气息,他闭上了眼睛。
  “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都没想我……”他低低地呢喃着,热热的呼吸丝丝呼入了她的耳廓,然后一口吻上了她的耳朵。
  他的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着,描绘着耳朵的轮廓,脸颊旁全是他那带着消毒水未到的气息。
  她的心头泛酸,双手抱着了他的胳膊。
  路重庆的手臂一顿,呼吸更为急促了,大大的手掌穿过了她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了前面的那饱满的柔软,狠狠的揉捏着……
  轰然一下,颤栗的酥麻如同电击一般贯穿了她的身体,连日来筑起的屏障,在他的手掌内溃败……谌晓玉颤栗着低呼了一声,“疼……”
  “就让你疼……”路重庆口齿不清地说,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起来,指尖很快地挑开了她的衬衫的扣子
  一阵凉风吹来,谌晓玉打了个寒噤。
  路重庆翻过她的身体,开始狠狠地吻着她的嘴唇,舌尖被撬开,他的气息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口腔,风卷残云i一般摧毁了她意志。
  他身上消毒水的气息,汗水的味道,
  “呜呜……”谌晓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对方才松开手,她长出了一口气,还没睁开眼睛,脚下一飘,身体就横抱了起来。
  她本能地双手搂紧他的脖子,睁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看着他。
  “你的身体……”她嗫嚅。
  “没事的……”他轻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已经被放在了床上。
  谌晓玉羞愤欲死,路重庆站在床前从容不迫地脱衣服,运动服,长裤,里面的t恤,脱完了自己的,翻身上床,开始脱她的,很快卧室的地上衣物一片狼藉。
  路重庆撑着在她的身体上方,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嘴角慢慢浮起了微笑……
  谌晓玉手指颤巍巍地抚摸着他肩膀上的纱布。
  白色的纱布上隐隐有淡淡的血迹。
  “还疼吗?”
  他摇了摇头,偏过脸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细细地舔了舔,眯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表情。
  谌晓玉脸上绯红,嘴唇嫣红,眼睛水润,酥得快要被融化了……
  他低低地问:“现在告诉我,想我了吗?”
  他沿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一点一点吻着,埋首其中。
  *
  过了许久,两个人才平息下来,谌晓玉脸埋在枕头上,不肯抬起来。
  路重庆推了推她:轻笑:“体能还是不行啊,我还是个伤病员呢……”
  “去你的。”谌晓玉的在枕头里面说,“谁能跟你一样。”
  “认输了吧?”
  “嗯。”
  “输了该怎么罚呢?”
  “你说怎么罚?”
  “让我想想啊,要不,就再来一次?”
  “滚……”
  两个人正嬉闹着,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谌晓玉翻身爬了过去,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路重庆蹙起眉心,眼神微敛。

☆、第244章

  谌晓玉接了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是杨畅的,
  “谌晓玉啊,我这会儿忙完了,你到家了吗?你到家了先自己吃点东西吧,我一会儿就过来接你去医院看重庆吧,再不去,这小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谌晓玉侧了脸看了路重庆一眼,问道:“真的吗?他真的那么着急?”
  杨畅:“还不着急呢,我跟你说个事儿,他这次啊是为了你回来的。”
  谌晓玉瞥了一眼路重庆,莫明奇妙,“为了我?”
  身边这人靠在床头懒懒地听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翘了翘下巴,示意她继续。
  杨畅接着说:“你明白就行了,可别再他面前提,要不然他面子上下不来……他这次啊,本来是不想回来治疗的,说太麻烦了。但是我知道的,那里的医疗条件真的很差,他受的枪伤又很严重,在那里缺医少药的,你说要是拖下去,万一拖出个毛病来,可不就毁了,于是我就把你上次问的张军的事情告诉他了,说你遇到了麻烦,哎,他一听就急了,立刻答应回来了……你说,他可不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谌晓玉默了默:“他受到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啊?”
  杨畅说:“当然严重啊,他们困在深山里困了几天,没干粮没水的,他是为了保护别人受了伤,子弹打在了肩膀上,要是差一点就没命了,我听说啊,从直升飞机抬下来的时候,都快不行了……”
  谌晓玉转过脸看着路重庆,颤着声音低声的问:“他说的是不是这样?”
  路重庆一把抓过话筒打断了他的话。:“畅哥,你八卦完了吗?完了就赶紧过来吧,晓玉不用你接了,带吃的来就行,我要谭家菜的黄鱼焖翅,清汤燕窝……”说完就挂了电话。
  谌晓玉看着他:“……”
  路重庆看着她,扬了扬眉。“……”
  谌晓玉:“你还真好意思呢。让他带吃的来?”
  路重庆理所当然:“他不带来谁带?”
  谌晓玉:“你还要吃谭家菜?你知道那里的菜多贵?”
  路重庆哼了一哼,说:“当然知道,不知道贵我就不让他带了。这么爱八卦,不宰他宰谁呢。”
  又揽着她的肩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正好吃点好的,补一补身体。”
  谌晓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挣扎着从爬了起来,一边弯着腰找衣服。一边说:“赶紧起来吧,一会儿人家就来了……”
  路重庆看着她白皙的身体,肌肤如凝脂,隐隐泛着美玉一般的光泽。间或有点点痕迹,如同花瓣点缀在其中,又忍不住一把将她捞上床。“他来早着呢,官府菜最讲究火候呢……”
  她低呼被他的热切的亲吻堵在了喉咙里。他紧紧地抱着那洁白如玉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紧密地互相粘在了一起,密不可分,汗水在他们的肌肤上流淌、交汇着,分不清楚哪滴是他的,哪颗又是她的,路重庆埋于她的肌肤之之间,却感到无比的宁静,恨不得一生一世,都如此。
  杨畅满头是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客厅,见路重庆正翘着个二郎推在沙发上喝茶,一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可真的迫不及待啊,我还指望着接了晓玉去医院看你呢,你就自己跑来了?”
  “不是你说的嘛,我急得呢,反正我回来是为了晓玉的,不在这儿在哪儿呢,”路重庆挑了挑眉。
  又嘟着嘴抱怨:“怎么才来?饿死了。”
  “嘿,小祖宗,你点的那些菜,哪一样不是要慢火细炖的,要不是我跟他们家总厨关系好,你等到晚上十点也吃不到嘴里。”
  “所以啊,才让你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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