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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火热年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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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以谌文辉那个性,扒了他一层皮他也斗不过萧铎,与其保留在公司里的那点经管管理权,不如做个甩手掌柜,待有了机会,重新发力。
  现在他签了字,总算是心里压的大石头落了地,就等着付款,自己也可以好好的睡了一觉了。
  她进了卧室,拿出了自己的衣服,正要准备去洗手间洗澡,听到门口的门铃一下一下地响着,这么晚上的时间谁来,别不是邓一楠又想起了什么事,去而复返吧。
  唉,最近因工作上的事情,的确与邓一楠走得太近了,还好,路重庆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准又是醋海翻波。
  她整理了一自己,确定可以见人了,才去开门,院子外面站立着一个年轻的军人。
  月光溶溶,那身笔挺的迷彩作训服子在月光底下看不清楚颜色,军帽遮住了脸,谌晓玉的心里陡然一窒,愣愣地呆在那里。
  “您好。请问你是谌晓玉?”那军人冲着她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谌晓玉点了点头:“是的。请问您是——”
  那个军人冲她笑了一下,“你好,嫂子,我是路连长的战友,这次休假探亲,他让我给您捎了土特产。”
  路连长?嫂子?
  谌晓玉怔忪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过来。连忙侧身相让。
  那年轻的军人却没有动弹。只是将手里的一哥袋子递给她,沉沉的,谌晓玉一手接了过来拿不住。只得双手抱在怀里。
  “嫂子,东西我带到了,我还赶是时间,先走了……”顾晓林礼貌而淡然地说。转身就往回走。
  “哎——”谌晓玉叫一声。
  顾晓林回头,站在那里。挑了挑眉,看着她,“嫂子,您还有事吗?”
  他神色淡漠。似乎在耐着性子。
  谌晓玉犹豫了一下,人家知道只是顺便路过,给她捎点东西。又赶着要回去,当兵几年。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得回到大都市,必然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安排
  可是,她心里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是和重庆在一个单位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晓林冷眼打量了她,咳嗽了一声:“挺好的。”
  “怎么好呢?”
  “就是挺好的。”顾晓林梗了脖子,像是跟什么人在斗气。
  谌晓玉低垂了眼,“哦”了一声,又笑了一笑:“你看你特意过来给我送东西,连水也没喝一口,我真的不好意思。明天不回去吧?明天我请你吃个饭吧。”
  顾晓林上下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明明刚才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在院子门口说话,态度很亲近,那男人一副含情脉脉地眼神,一看就是个情痴,这个小嫂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路重庆在那边半条命都没了,还想着她喜欢吃酸酸甜甜的石榴,特意嘱咐着不要买太甜的,又怕她担心,死活叮嘱他不许透露自己的半点受伤的消息,说如果走漏半个字,就与他翻脸。
  路重庆这是有多心疼她啊,可是她倒好了,难道真的是守不住寂寞,与别的男人夹颤不清的。
  他眉眼冷冽,断然拒绝,“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部队有任务,需要尽快回去。”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一等。”谌晓玉又叫着住了他。
  “嗯?”顾晓林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只见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头发随意地抓了个低马尾,几缕发丝还在脸颊旁飘飘荡荡的,月光下小脸雪白,眼睛乌黑。
  顾晓林蹙眉,这就是路重庆的女朋友,让他天天念念不忘的女朋友?与顾晓林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个,路重庆……”她犹豫地开了口。
  “刚才不已经是说了吗,他挺好的。就是挺好的……“说完他就迈着大步走了
  谌晓玉站在院子门外,抱着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拎袋,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
  她得罪了他了吗?
  *
  休假归队之后,顾晓林似乎陷入了某些烦恼,除了正常的训练管理,他一有空就经常往基地跑。
  周远知道他去看路重庆,忍不住打趣他:“要不是看你平日里是个男人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了路重庆。”
  顾晓林却瓮声瓮气地说:“我要真的是个女人,我还真的看上路重庆,死活都要跟着他,死心塌地,绝不见异思迁……。”
  周远瞧着他的表情,半晌思索着说:“顾晓林,你这次回去见到了路重庆的女朋友了?”
  顾晓林点了点头。
  “哦,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远扬了扬眉,“长得呢?很漂亮?”
  顾晓林说:“晚上天黑,没看清。”其实心里却说,漂亮是漂亮,就是不讨喜,一点也没有女孩子温柔可爱。
  “哦,也可能不漂亮吧,要不然就你那个性,回来早就吹嘘得跟天仙似得了。”周远笑着,“见了面怎么说,是不是盯着你问路重庆的情况,欸,你没说路重庆受伤的事情吧?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说的,说了不但起不了作用,还白让人担心……你明白他的用心吧?”
  顾晓林点了点头,梗着脖子愤愤不平地说:“我可没说,我有那么傻吗?我看到那个女人那样,我干嘛要说,我可不能不维护重庆的面子……咱们军人不会让人可怜咱们人的额,特别是女人的怜悯……“
  他叽里咕噜地嘀咕着,前言不搭后语,周远蹙眉,却是越听越不对劲。
  “等等,你说什么军人不需要女人的怜悯,什么叫那个女人那样,怎么样了?”
  顾晓林从休假回来就心事重重,犹豫着要不要把所见所闻告诉重庆,又怕他难过,已经压抑了好几天,现在见周远问起,又觉得如果说了,路重庆岂不是没面子了。
  周远见他犹豫着吧肯说,知道他是顾忌路重庆的面子,本来朋友劈腿这种事情,在部队中经常会有,失去联系,又长时间见不着面,女孩子难免空虚寂寞,但是发生在路重庆身上,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顾晓林的肩膀:“有什么比别憋着,明天一起去看看重庆,跟他说说,也许只是个误会。”

☆、第237章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息,路重庆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尽管医生嘱咐依然要卧床静养,他却是已经吊着绑带慢慢地在病房的走廊里到处晃荡了。
  百无聊赖,似乎又有着很多情绪无法排遣。
  经过护士站,正在值班护士宋琦连忙叫住了他:“路连长,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卧床休息的吗?你这样的话,身体怎么能恢复?”
  路重庆停下脚步,斜倚在护士站的办公桌旁,懒懒地笑着:“宋护士,您没听说吗,恢复身体继续要休息,更需要锻炼,如果总是躺在床上,只怕是肩膀上的伤没好,脑子也要坏了。”
  他身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一双迷死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宋琦脸上一红,避开了他的视线,嗫嚅地说:“路连长,请您还是遵守医嘱吧,您再这样晃悠下去,一会儿护士长来了看到,我可是被骂死了。”
  “哟,你们护士长那么凶啊,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呢。”路重庆无聊,忍不住与她贫起嘴。
  宋琦咬着嘴唇,红着脸,竟然没办法回他,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您就行行好吧,我们可是小护士,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制度是人定的,你们的制度不合理,我就有权力不遵守……”路重庆存心胡搅蛮缠。
  周远以及顾晓林老远地就看到他在和小姑娘耍贫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
  周远低了声音冲着顾晓林说:“瞧见了吧,人家过得滋润得很呢,你是操着哪门子心呢。”
  顾晓林不服气地摇了摇头:“那是我还没告诉他呢……”
  周远捶了他一拳:“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让你这样忧心忡忡的,你今天可是跟他把事儿说清楚了,省得成天心思重重的,跟你老婆出了事一样。”
  说完了他大步向前,一把揽着路重庆另一侧没受伤的肩膀,头倚在路重庆的肩膀上,冲“医生让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乱跑个啥,对吧?护士同志?”
  宋琦横了他一眼,嘟着嘴不去理他。
  路重庆侧了身子躲了躲。眉眼却是笑了起来:“老周,你怎么来了?”
  “人家天天念叨着要来看你,今天休息,就一块儿来了。”周远依然揽着他。侧了脸回头努了努嘴:“诺,不知道怎么了。休假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路重庆回头看了一眼顾晓林,微微一怔,眼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怎么?真的去相亲了?”
  周远默默摇了摇头。
  想了一想。又说:“好像是因为你的事。”
  “………”
  “我的事?”路重庆挑了挑眉心,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
  “重庆。”顾晓林磨磨蹭蹭地过俩。站在他们身后,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纠结万分的样子。
  路重庆点了点头,“走,我们正好出去转转去。在这儿闷死大爷我了。”
  说完,他也不看别人,率先走出了病房的大门。
  顾晓林和周远跟在他后面。
  宋琦正在回答一个病人的问题,转回头看到那三个人的背影,一边嚷着“哎,哎……,那个路连长……你怎么跑出去了……,你跟我回来……”一边就要拔脚追出去。
  顾晓林猛然回过身堵着她,大喝了一声:“你吵什么?!犯人还没这样被看着呢,他是伤员,不是犯人。”
  宋琦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震住了,站在那里没吱声,一会儿眼圈就红了。
  周远一看,连忙打圆场,“别生气,别生气,他脑子有点问题,我们就在门口不跑远,喏,你看,就在这花坛边上。”
  一边说着一边把顾晓林拽着顾晓林的衣服,“走吧,你跟人家女孩子耍什么威风。”
  顾晓林一边被他拽着,一边不服气地嘟哝着:“谁脑子有病,她才脑子有病,屁大的权力就要显摆……”
  “哎呦,你这是吃了火药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是看路重庆的,还是来跟护士吵架的?真不省心。”
  周远边说边拽,把他拽到了花坛边上。
  花坛里种着一排排不知名字的花朵,姹紫嫣红,争奇夺艳,路重庆坐在花坛边上的长椅上,正在蹙眉沉思着什么。
  顾晓林看着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不一般的气场,镇定自如,又有点桀骜不驯,谁也不放在眼里。
  “说吧,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顾晓林突然觉得不敢说,他说什么呢?如果说错了呢?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呢?
  他了解那女孩,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毕竟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根本就没法去做出判断。
  “你见到晓玉了?”见顾晓林不说话,路重庆换了个问法。
  “嗯,见到了。”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那一大袋子的石榴他送给谁了?
  “她没说什么?”
  “她……”顾晓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说了什么?好像是什么也没说。
  不,人家是要说的,问他路重庆怎么样了?自己就没回答她。
  “她没问起我?”路重庆睨着他。
  “问了。”
  “问什么了?”
  “就是问你怎么样了?”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挺好的……”
  路重庆眯着眼睛笑了一笑,表示赞许:“然后呢?”
  “然后,她又问了,怎么个好法儿?”
  “唔……”路重庆嘴角微微一勾,眼里一丝笑意,“你怎么说的?”
  “我说,就是挺好的……她就没再问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她没说请你吃饭?”
  “……”顾晓林愣了愣。
  他这也知道了?是不是这俩人已经通过气了?
  要是那样的话,不知道会怎么在背后捣鼓着说他呢……
  他气鼓鼓地说:“是请了,我没同意,我赶着要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前面看到一个男人送她回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顾晓林想起她当时的表情,眼睛亮亮的,月色印在了她的眼睛里,如同凝了一层光辉。

☆、第238章

  顾晓林期期艾艾地说完,抬眼打量着路重庆的表情。
  路重庆微微偏过脸看着远处,眯着眼睛,长长睫毛恰到好处地掩饰了他眼里的情绪。
  阳光正好,风和日丽,大榕树下的绿荫遮住了半边测验,那一身病号服也能穿出风流倜傥的姿态。
  周远瞥了他一眼,蹙眉暗暗捅了捅顾晓林,使了个眼色。
  顾晓林愣了一愣,看了看周远的表情,摸了摸脑袋,又期期艾艾地说:“我也没看仔细,好像他们也就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也没什么……”
  说了一半又讪讪地住了口。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好像还真的是帮着他们隐瞒了什么。
  越描越黑。
  周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我看是这里面有点误会……”
  “是啊,是啊,我也估计是误会了……”顾晓林又说。
  路重庆垂眸不语,静静地在想着什么。
  那一泓深水般的表情,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说:“的确是个误会,”
  “我说是误会吧,你就会瞎操心……”周远又瞪了一眼顾晓林,“你说你这榆木脑袋,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了咱们特种部队,这分析能力,逻辑推理能力,各方面都得加强啊。”
  周远拿出了指导员的架子,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是啊……我得接受批评,接受教育……”顾晓林赶紧说,又觑着路重庆的脸色。“不好意思啊,重庆,是我不好……”
  “那男的长得什么样?”路重庆突然问道。
  “……”
  “你见着那男的长得什么样子?”路重庆重复了一遍。
  周远与顾晓林面面相觑,不是说了是误会吗?既然是误会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这个……”顾晓林又挠了挠脑袋,“天黑,没看清楚……”
  路重庆哼了一声,睨着他。“没看清楚?那你应该检查视力了。”他转脸看着周远:“我记得咱们部队有规定。视力不符合夜晚野外作战要求的,得调岗,是吧?他这视力是不是得查一查啊?”
  周远先是愣了愣。然后“噗嗤”一声倒是笑了,看着顾晓林,幸灾乐祸地:“得,我看你啊。没治了,赶紧一五一十的说说清楚吧。还真的别因为你造成了人家的误会。”
  顾晓林一听,也对,这藏着掩着,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反而叫路重庆猜疑,不如说说清楚,他自己会判断。
  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真的是操的哪门子心,多哪门子嘴呢。
  路重庆的确是他救命恩人。可报恩也没这样报的,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还成了以怨报德呢。
  于是,他赶紧把那天晚上见到谌晓玉的情景,一五一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了,两个人是如何回来的,如何在院子外面说话的,那个男子又是如何在院子外面站了半天的,都说了。
  就连听到那一两句:“什么事情都了解了,不用再担心了……”这样的片言只语都如实汇报了。
  路重庆一直默默地听着,脸上喜怒不变。
  他一开始就猜到是邓一楠。
  看来谌晓玉说的那工作应该是与邓一楠在一起的。
  而且谌晓玉这段时间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什么样的麻烦,她没说,但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那天在电话里,她的情绪的确有点不对劲儿。
  当时自己以为是一直没给她打电话让她生气了。
  可是现在想来,谌晓玉是懂得他所处的部队纪律要求的,所以她应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她的情绪应该是……迷茫与疲惫。
  对,疲惫。
  路重庆心里一酸。
  一抬眼,这两个人还在瞪着他看,连忙勾了勾嘴唇,淡淡地笑了一笑:“没事,那是她的亲戚,我也认识。”
  不是亲戚吗?他姑父是她的叔叔,怎么能不算亲戚。
  周远与顾晓林都长舒了一口气。
  周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你这是害人呢。”
  顾晓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的确我还真的是分析能力太差,怎么也没想到那么晚了,嫂子一个人走夜路也不安全,有个男同志护送她回来也正常,你说那是她亲戚,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哈哈……”
  路重庆淡笑着不做声,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为什么谌晓玉会瞒着自己……他想着,心里泛酸了。
  *
  杨畅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被吵醒,不耐烦地哼着:“谁啊,这么晚?”
  对方线路不好,听筒里传来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说话啊?请问是哪个部门的?”他打了个呵欠,心里有点气,这是几点了,磨磨唧唧的,有情况快说啊。
  内线电话,他不敢随意挂断,谁知道会有什么紧急情况?
  “畅哥……”声音很小,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可是总算能听清了。
  “重庆?”杨畅一惊,立刻就清醒了,“你怎么样啊……我有阵子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样了啊……”
  “是我,畅哥,我受了点伤,在基地的医院里养着。”路重庆淡淡地说。
  “什么?你受了伤?怎么搞的,严重吗?”他这下完完全全地清醒了,捏着话筒,连珠炮似得问道:“你哥知道吗?首长知道吗?是什么样的伤?严不严重?”着急上火的,恨不得立即把路重庆从电话里揪了出来。
  路重庆哼笑了一声:“畅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执行任务时受了点小伤,没有多大事儿,只是问问你,最近她来找过你吗?”
  杨畅愣了一愣,:“谁?”
  路重庆气结,看在自己半夜三更扰民的份儿上,忍了,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还有谁,那傻丫头呗。”
  “你说晓玉?”杨畅叹了口气,蛮横地说,“她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不行,你得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刚才不说了吗,执行任务……其他的还真的不能说,有纪律的。”路重庆又盯着问,“她来找过你吗?是什么事情,你怎么一直都没跟我说……”
  *
  亲们,为什么要掉收藏啊?哭晕~

☆、第239章

  路重庆挂了电话,站在那里楞了一会儿神。
  夜里,病房的走廊上没人,天花板上吊着日光灯,白晃晃地照在地板上,更有几分凄凉的意味。
  外面起了风,吹着窗帘飘飞,像个大鸟扑棱棱的张开了翅膀。
  他脚步缓缓地往回走,心里掂量着杨畅说得那些事情。
  耳边是杨畅的声音:“她是来找过我几次,好像是为了打听张军的事情,她的那个叔叔借了张军的高利贷,被人拿捏着把柄,你知道晓玉那人的性格,听着这些事情没有不着急的……”
  又着急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伤?严重吗?”
  路重庆着眉头,咬着嘴唇没吭声。
  杨畅又问了一遍,他才有了反应:“没事,就一点小伤……”
  杨畅嘟哝着:“你们部队也忒不像话了,怎么你受了伤也不报告呢,明天我得去问问去,这眼里有没有人了呢……”
  路重庆咳嗽了一声:“你别去多事儿,报了也没有用,当初是说好了的,他们不管我,你去问,平白无故给我惹出事来。”
  杨畅住了嘴,他知道前面为了他去特种部队的事情,和首长闹得很不愉快,这次怕不是下面人没报告,说不定报了也搁着了。
  他也没坚持,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天和路红卫商量商量。
  “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给电话……”杨畅嘱咐着,又说:“需要我的地方言语一声,你那里毕竟不方便……”
  他回到病房,躺在病房里。双手枕着脑袋,眼睛盯着天花板。
  心里不是没有一丝儿的悔意的,是悔什么呢?他有点说不清,是后悔自己坚持去了特种部队,以至于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不知外界之事,还是后悔自己去执行任务。没有办法去顾及到谌晓玉。他说不清楚。
  如果留在机关……他想,最少通讯是方便的,也能时常见面。一解相思之苦。
  路重庆重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雪白的讥肌肤,红滟滟的嘴唇,和湿漉漉的眼睛。他的喉咙发紧,一股热流涌向小腹。干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眼前的全是她的影子,散在枕边的黑发,身下婉转承欢时娇媚样子……那景象像一把火,很快就把他点燃了。额头上密密地完全是细细的汗,他的手迅速地动着,肩膀上的伤口被牵扯着。有着刺骨的疼,可是他就要这种感觉。又疼又酥麻,后背的脊梁骨都要被颤栗着,最后一刻,他紧咬着牙关,硬生生地将那一声长吟憋在口中……
  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翻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擦着手,心里却想,
  这会儿可真的是悔了。
  *
  没过几天,上级领导去基地医院检查工作。
  检查结果自然是很不满意。
  不满意也不能责怪院方领导,他们是野战部队的医院,医疗条件差,设备陈旧,就是连各科室的医生也都配备不全,说真的,也只能是处理简单的伤病。
  路重庆的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热,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自己用力过猛,造纸成的伤口撕裂,院长带领着领导来检查,自然在病床前询问了他的病情,他的主治医生冷着脸给他做了检查之后,进行了汇报:“病人的伤口炎症倒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病人曾经得过高原性心脏病,怕引起其他的不良反应。”
  “你的建议是什么?”领导问道。
  “我院的医疗条件,领导们都已经看到了,各种设施不齐,如果出现问题,很难做出迅速反应,我建议转院。”主治医生说道,双手抄在白大褂里。
  “那好吧,这几个特殊病人,都通知转到军区医院去吧,齐医生,正好进修名额下来了,你也跟着一起过去,一路上可以照料。”
  齐医生低了头,默然不语。
  路重庆侧过眼,瞥了他一眼。
  主治医生叫齐安,听说是前几年从军医大毕业的高才生,专业水平不错,只是对谁都十分冷淡沉默,路重庆甚至能感觉到他眼中不易察觉的厌恶。
  过了几天他经过护士站,正好听到那些小姑娘议论:“齐医生真的是一座冰山,见谁都是一副这样的冷冰冰的脸,那天路连长跟他打招呼,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他也不是对谁都这样,没见他对儿童病房那些孩子就是和颜悦色的,也许他是嫉妒路连长长得好看。”
  “也不是,他就是有点愤世嫉俗,路连长是高干子弟,齐医生最不待见的就是高干子弟了,而且吧,我听说说他是高材生,当时在学校里原本定下来要分配到军区总医院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分到咱们这儿来了,女朋友也掰了……你说冤枉不冤枉,有了那段经历,人家当然有点愤世嫉俗了……”
  路重庆蹙了蹙眉心,眯了眯眼睛。
  *
  周远与顾晓林来给路重庆送行,三个人见面,不禁有点感慨。
  路重庆最是愧疚,刚上任没多少时间,又要回去疗伤,觉得对不起生死与共的兄弟。
  “没事儿,你回去好好的休息,赶紧治好了归队,你看这儿,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发炎的,来回折腾,不如去军区大医院,治好了再回来。”周远安慰他。
  其实心里挺不舍的,几个月的相处,早已经是配合默契。
  “就是嘛,你又是因执行任务负伤,又不是装病,有什么可愧疚的。”顾晓林说。
  路重庆眼角一跳,连忙移开了视线。
  顾晓林又笑嘻嘻地说:“重庆,这是你难得的机会,虽然回去的任务是好好养伤,可也是有了机会与嫂子好好相处,你这一回去,嫂子肯定心疼死了……你得让嫂子好好照顾你。”
  路重庆却是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有点无奈地够抽了嘴角,说:“没跟她说呢,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
  “重庆,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你那么怕老婆……”

☆、第240章

  列车轰隆隆在山里穿行着。。
  时不时会穿过漆黑的隧道
  天气不好,车窗的外面下着连绵细雨,远处的山峦被雾气笼罩着,只能看到山连着山的轮廓。
  雾气蒙上车窗。
  硬卧车厢内,光线昏暗,一派安静。
  路重庆躺在下铺上无聊地瞪着窗外,耳朵里是轮毂撞击着铁轨的声音,咣当咣当,单调地令人昏昏欲睡。
  齐安在对面上铺看书,手里捧着厚厚的医学书籍,自打上车开始,除了定时给他们检查伤口,换药之外,他几乎是一直在沉默着看书,眼皮都不撩一下的。
  他们一行四个人,其他两个病人都是患有一定程度上的疑难杂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唉声叹气。
  齐安也不多说话,量体温,量血压,做病理记录,全程无话,他熟练地做完这些事情,依旧上床看书。
  “齐医生,我是不是快不行了?”一个病人问道,叹气,“这火车咣当得头疼啊……吵得睡不着觉……这样下去的话……”
  “死不了。”齐安说,语气暗暗讽刺,“你目前只是神经衰弱,心里作用大于生理作用。”
  “齐医生,我的心脏老是扑通扑通地跳,跟擂鼓一样,这怕不是得了什么心脏病吧,要是得了心肌梗死,我在路上报销了……”
  “心脏不跳才会报销。”齐安冷冷地说,眼皮都没从书本上抬一下。
  真的是一座万年冰山。
  路重庆嘴角隐隐笑着,暗暗打量着他。
  这两个是其他部门的,听说在基地医院已经呆了两个多星期,各项检查都做过了。都没查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这不舒服,那儿难受,一听说要去军区医院治疗,都闹着要过来做更加全面的检查。
  路重庆心里知道,这根本就是没病装病,趁机泡病假。只不过因为家里都有点小背景。托了关系,照顾着。
  但是事不关己,他也不想多啰嗦。反正路上有人说话,虽然呱噪,但是不寂寞。
  “齐医生,你这态度可不好。我们好歹是你的病人,领导说了。你要在一路上照顾我们的……”
  “还是没确诊的病人。”齐安说。
  “……那是你们这个破医院医生水平差,要不然我也不用去军总了,还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
  “是啊,水平好的医生也不到咱们这儿啊。都是些赤脚医生才分了来,要不然就是在学校里犯了错吧,看看。咱们基地医院,都是些什么人。要不是专业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人品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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