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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匹狼·老婆,请二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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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是水声响起,一切恢复如初遨。
将一阵阵传入耳中的水声当作催眠曲,安昕在脑海中自动自觉的编织出一幕美男淋浴的画面。
重点一定要定格在那两条优美非常的人鱼线上,她面带微笑,唇角两端的弧度大了些,继而安逸的睡过去了。
叶璟琛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到楼下吃过早餐,老爷子刚溜鸟儿回来。
爷孙两就昨晚的‘闯门事件’深刻严肃的展开对话。
叶浦和先指责孙子不给人家小姑娘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这绝然不是叶家男人能做的事!
叶璟琛板着一张扑克脸反驳,说,昨晚和安昕说的话,你老先生又不是没听见,光说他有什么用?
不要名分的是安昕。
他也实在不知道她的居安思危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更恼火的是,他原本都占了上风,一个不小心色迷心窍……结果还未遂,想想都叫他郁结!
见到孙子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叶老将军深刻检讨,末了沉痛的拍拍叶璟琛的肩,询问他该怎么办。
素来讲求效率的叶家公子在除夕前的一天,使出了杀手锏,答曰:已经致电本市民政局领导,相信九点前就会有人来探望他老人家了。
……
安昕觉得自己是年末最后一个被叶璟琛算计的人无误了。
她不过多睡了一会儿,八点半起来洗漱好,刚来到客厅,几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民政局的大妈一拥而上,拉着她劝起来没完没了。
大意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年前把婚复了,老人家也能宽心。
安昕想,要是她真的和叶璟琛有‘隔夜仇’,那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仇可结得真是有点儿长啊!
而大妈们口中的‘老人家’,应当是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呆呆,和颜悦色看着自己的叶浦和吧。
叶璟琛坐在他的对面看报纸,稀松平常镇定自若,闻声抬首对她投以一抹堪称温柔的微笑,不知不觉就让她想起四个字——模范丈夫!
把叶某人和这个词语联系起来,毛骨悚然的效果不是一般。
有关复婚……
坦白说安昕从不觉得自己是再婚人士,从前她和叶璟琛那段婚姻不过徒有虚名,无论开始还是结束,都荒唐不堪回首。
只是这一天,她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玩儿闪电战。
听着大妈们苦口婆心以自身为例的说教,再看着老爷子满脸期待,眼神儿里竟带着显而易见的……可怜巴巴?
安昕把所有的复杂化作简单,她望着看报纸的叶璟琛心想,除了他,她还有别的选择,还会做别的选择吗?
答案在心里清晰非常。
既然没有,她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
十点,c市国际机场d区停车场。
车平稳的停下,叶璟琛和安昕两个人谁也没有先下车,连解开安全带的动作都没有。
若非有你,或许我都不会知道,原来‘等待’也可以是一件默契十足的事情。
“那么,有什么想说的?”叶璟琛双手还放在方向盘上,他看了安昕一眼,问。
从叶家到机场这段距离,过程里两个人没有半句交流。
不是没话说,而是……需要沉淀和缓和。
他们就这样复婚了。
手续在家里办的,民政局的大妈们连章和表都带来了,安昕就在那么多双眼睛的见证下,很自然的和叶璟琛办了复婚手续。
接着,叶浦和给了她一封厚厚的红包。
把思绪从不久前真实发生,又叫人千转百回的场景收回来,侧首回视气定神闲的男人,安昕只是笑,说,“要是我不答应怎么办?”
叶璟琛回答得很自信,“你不会不答应。”
“怎么说?”
“除了我,你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比如雷少倾,但你没有选择他。那么既然除我之外不做他选,我们复婚只是一个必要的形式。”
若非一切准备就绪了,他怎会做出看似仓促的突然袭击。
安昕扬眉,微笑,“必要的形式,我还是今天才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初八叶氏的年会,你会觉得我口才更好。”
叶璟琛开始在车上东找西翻,一边不忘自大的卖乖,“我这样的老公打着灯笼找瞎了眼都不一定遇上,知足吧你。”
虽说不上模范,偶尔还很暴力,但在护短方面真不是盖得。
自恋的叶公子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觉得昨天晚上在顾氏顶楼威胁舒依那一段,就是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帅到爆!
安昕笑呵呵的抱着手看他忙活,“都跟你说了我是个瞎子,而且从来都觉得运气和我不沾边,歪打误撞遇上你,可能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上面了,挺值的。”
“近来你的觉悟越来越高了。”
“没办法,做叶家的少奶奶必须高端大气上档次。”
尤其当她猛然惊觉,答应雷劭霆做时尚杂志的主编,所谓的有自己的事业,都是为了能离这个男人近一些,更近一些。
安昕就觉悟了,原来对于他,她是无药可救的。
她并不喜欢那些光鲜亮丽的场合,对时尚这种东西从没追求过。
一切只是因为叶璟琛。
挣扎过,抗拒过,怀疑过,最后坦然接受。
经过细致的车内搜寻,叶璟琛总算抬身,掌心里多出一只深紫色的丝绒盒子。
安昕顺风顺水的把自己的左手伸向他,无名指轻微的翘起好看的弧度,他打开盒子,取出里面那枚闪闪亮,套进她的指头里。
大小正合适。
简单朴素的造型,那颗高纯度的小圆石头也非俗气的超大号。
安昕抬手在眼前看了一阵,又将它取下来细细的打量,在戒指内环找到一行她看不懂的字母,长长的,字体纤细清晰,倾斜优美,几乎把内环占满了。
她不解的问叶璟琛,“你这不会是在上面刻了什么古怪的符咒吧?”
他对她笑笑,没有回答,兀自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
下车时安昕听到他故作淡然的说,“买了太久,都忘记是什么意思了。”
买了太久……
她下意识的想,戒指是两年前就买好的?
两年前的叶璟琛,会对那时候和怯懦软弱的安昕的那段婚姻有怎样的期待呢?
“不走么?还早,我们可以先去喝杯咖啡。”站在车外,他探身对她建议。
安昕吸吸鼻子,“你先去,我还要坐一会儿。”
叶璟琛微有一愣,然后很快察觉她的小心思,遂道,“就一会儿,我在上面等你。”
她坐在车里独乐乐,看那道先行的背影渐行渐远,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翻腾,辗转……
大抵,她的运气真的不错。
……
bsp;事实证明,算计是霸王叶信手拈来的活计。
久别重逢是机场每天都要上演的温馨画面,秦悦最先从机场通道一蹦一跳的走出,准确无误的扑进安昕的怀里,撒娇,“好想你哦,今天晚上你和我去雷家住好不好?”
雷少倾推着大包小包刚走近,就听见叶璟琛对秦悦小朋友假意遗憾,说,“看来我准备的那些恐怖片都派不上用场了,还有那只成年的黄金蟒,唉……家里没人喜欢,要是找不到主人的话,把它送去野生动物园吧,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自食其力……”
收买小姨子的心
关于叶璟琛话痨一般的‘自言自语’是有来由的……
事情要从他和安昕喝咖啡时开始讲起。
秦悦和雷少倾去了拉斯维加斯后玩得乐不思蜀,显然她认为异国更适合她生活。
本来新年都没打算回来,后而还是雷劭霆说尽好话,邀请她出镜担任classic创刊号春季‘生机’主题的封面人物,才有了此时安昕和叶璟琛的接机。
秦悦和别的同龄人不太一样,从小到大只在公立学校象征性的念到三年级,她就以‘我觉得我的小伙伴们太幼稚’为由……退学了攴。
秦季同很宠爱这个性格特立独行的小女儿,不但给她请了最好的家教,对她更是有求必应。
这丫头思想成熟赛过豪门御姐,在自己的事情上极有主见,你要有个什么拿不定的主意,和她商量,她还能有板有眼的列出几条优劣,帮你理清思绪。
闲来无事对人撒娇,她又可以做回邻家小妹,给你种说不出的亲切感遘。
她曾经是d城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小公主,在镜头前泰然自若浑然天成。
她更曾经为国外著名时尚杂志拍过让大师都惊艳赞叹的年度最佳封面照,当众人都把她当作时尚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期待时,她却销声匿迹了。
缘由不过是‘我觉得不十分喜欢’。
秦悦活得太明白,清晰的头脑和超高的情商与生俱来,
所以,要让安昕来说,大多数时候,她觉得,秦悦更像她姐……
安昕对叶璟琛明确表示,秦悦和她见面一定会先要求她到雷家住两天。
她对他说了,也就算是打了一针预防针,姐妹二人已经数月不见,她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
叶公子一摊手,风度翩翩的说,没问题,他来解决。
安昕听罢就乐了,一口咬定他解决不了。
撇开当年叶璟琛对秦家所作所为不提,秦悦这两年一直是雷少倾在照顾,他们两个简直臭味相投、物以类聚,说什么秦小姐都是站在雷二少那边的。
叶璟琛很有气质的再补了一句,他绝对不会以‘姐夫’的身份对他可爱的小姨子做任何强制性的要求。
于是,当秦悦从机场通道欢脱的奔出,投入安昕的怀抱做出意料之中的要求,某人便出招了。
他那一连串的话还要等到充当搬运工的雷少倾走近时,才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
一箭双雕的用心,明显得叫人发指。
安昕从没看过那么直接功利的讨好,但不得不说,她认为对秦悦会很有用。
恐怖片是秦小姐的最爱,黄金蟒更是她儿时就想拥有的宠物,她会跟谁走呢?
雷二少思念都还没开始对阔别许久的安昕泛滥,就听到上钩的秦悦对叶璟琛正以颜色问,“你家有黄金蟒?”
叶姓男子什么也没说,只把头点了点,脸上的表情可谓诚恳。
雷少倾一看秦悦的命脉被人按住了,连忙故作平常打住她道,“嗳我说,在飞机呆了二十多个小时你不闷么?先出机场再说怎么样?”
秦悦压根没理他,一双澄澈的黑眸全然盯着一个人,继续问,“那它是纯种的吗?每次进食吃多少?现在有多大了?名字叫什么?”
叶璟琛还没回答,雷少倾在旁呵呵的笑,岔开话题对众人提议,“今天好冷啊,我看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雪,要不……我们去吃火锅?”
周遭人来人往,接机时分,总是有很多久别重逢,又是年关将至的时候,不断有喜极而泣的声音响起,悲剧的是,这些与雷家二少爷都没关系。
他忽然觉得自己被孤立在世界之外。
再得安昕递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色,事已至此,放手会比较快乐。
不看她还好,一看又叫雷二少发现异样。
刚巧她是怀抱双手的姿态,刚巧左手放在右手上,无名指的那颗小石头完全配合此情此景,一如淡定的叶公子那般,散发着看似低调sao包的光芒。
雷少倾惊得花容失色,“你们……你们……”
叶璟琛一手占有的揽过安昕的肩头,“我们复婚了。”
是‘复婚’!
破镜都能重圆,覆水都让他收回,雷少倾还有机会?
“复婚了啊……”这声沉吟意味的话来自秦悦,她只想了半秒,抬起头就对安昕道了句‘恭喜’。
仅是两个字,对这几年来孜孜不倦照顾她的雷二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谁管他意见?
叶璟琛对名义上的小姨子绽出微笑,“谢谢。”
秦悦礼尚往来,“小叶先生,你太客气了。”
稍顿,她平静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对昕姐好,毕竟——”
眼睛直直的盯着安昕手上发光发亮的钻石,她撇嘴,带点遗憾,带点喟叹,还有对某个心灵受到重创的人的苍白安慰,“事已至此。”
雷少倾岂止心碎,他整个人都碎成渣了!
叶璟琛对她予以默然赞同态度,总算见识了秦悦的超高情商。
她说‘事已至此’,代表她并不看好他和安昕在一起,更是她个人态度的明确表示。
只因为事已至此,不是她能说了就算的。
……
当接机通道的人逐渐散去,叶璟琛一边有条理的对秦悦讲起名为‘呆呆’的黄金蟒在叶家的饮食起居和惬意生活,一边,他自觉的接替了雷少倾的搬运工作,推着只属于小姨子的那份行李,徐徐不急的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说起那条黄金蟒啊,温顺可爱卖相好,贪吃贪睡……这点和你姐还有几分相似呢。
两个人相谈甚欢,默契十足,黄金蟒……真是个愉悦好沟通的话题。
雷少倾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十分钟前达成一致的组合远去,双手都捏成了拳头,吃味冷哼,“我就不信她会受得了叶家三、四十年代没有高科技的房子!”
安昕睁大眼斜他,“吃我们小悦的醋呢?”
见她还没走,雷少倾立马满血复活,堆出笑脸,对面前的已婚妇女热切的示好,“你要是受不了叶家也可以来,我来给你搬行李,随传随到!”
安昕抬手打住,“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你非要我见你一次说一次,说到咱两连那点友谊都破灭为止么?”雷二少也做惊恐状睁大他清澈纯洁的眼睛,寻思着她的话,问,“那点友谊,该不会不是十三点吧?”
冷幽默呛得安昕频翻白眼。
他贬低自己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
“得了,事已至此。”回味秦悦的话,雷少倾摇头晃脑的,淡淡的眼神里透着些许亦真亦假的受伤,“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也总好过你利用他去……”
讲到这里,他自动打住,“至少现在你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安昕微笑,恬然而静淡。
“我以前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活,所以才想去找亲生母亲,在秦家的时候温顺听话,秦深对我好,我就把他奉为生命……”
其实,这世上不管哪个人对你再重要,总有一天他会离开你。
或许是他对你不再有感情,或许是任何外力将他带走,那时你会随他而去吗?
别傻了,借口都是为自己找的,每个看似大仁大义的借口背后都藏着一颗阴暗自私的心。
雷少倾诚恳的说,“我想秦深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替你高兴。”
再看看叶璟琛和秦悦,两个人站定在二十步开外的地方,颇有让他们说会儿话的意图。
秦悦是体贴,她知道安昕再婚的消息对雷少倾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之余叶璟琛,是最大限度的尊重,他给了妻子一份自由,让她亲自结束。
“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对你好,随时随地,随传随到,只要你需要。”
这话雷少倾
是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说的。
安昕也向那边看去,视线定在她的前夫和现任丈夫身上,了然地,“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给他施加压力?”
雷少倾的小聪明被她一点就穿。
“聊胜于无吧……”
终归他还是错过了,这是他最后能做的。
她说她……青出于蓝?
下午四点,c市一家格调小资的咖啡厅内。
角落的卡座里,安昕依言到来时,安若玥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
看着面前和自己年轻时候有六分相似的人落座,她再侧头看咖啡厅里那只挂钟,遂,蹙眉不悦道,“你迟到了。”
“我有说我会准时到吗?”
“那是不是给你们classic的稿子也不用准时交了?攴”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安昕都还没坐稳就开始头痛。
把包放在身侧,推开服务生的送过来的菜单,她为自己据理力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五十分钟以前你才给我打电话,那时你就说你坐在这里等,从城南到城北,我认为我已经很快了,况且你找我是私事,答应classic的约稿是公事,当然,市长夫人想要毁约的话,我相信那点毁约金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一连串的大道理讲出来,那句‘你找我是私事’的后续是:我能来就不错了遄。
没把这句难听的说出来,都算是看在dna的份面子上。
再蠢的服务生都察觉此处硝烟弥漫,况且今天店里唯一的两位客人是谁,就算没那么八卦的人都认出来了。
近来的风言风语那么凶猛……
默默化身小透明,服务生暂且告退。
安若玥面无表情的饮了一口冷掉的咖啡,轻哼道,“你直接说你时间不够不就好了,对我解释是件很难的事情?”
安昕抬起双手打住,“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有什么事是非要当面谈?”
她这个抬手的动作,轻易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环置于人眼前。
安若玥压根没听到她的提问,眸色忽的一亮。
不由分说的伸手拉过她的左手翻转到手背,看到戒环上那颗时时闪烁着光芒的小石头,先有轻微的讶异,接着是无语的了吐出一口气。
好像安昕做了什么让她失望到极点的事情。
“你和叶璟琛订婚了?”安若玥劈头盖脑的直问。
安昕愣了愣,搞不明白她的用意。
但不难看出这位从没关顾过自己死活的亲妈,好像不喜欢她和叶璟琛在一起哦?她不高兴,那她不就高兴了?
昂下下巴,安昕挑眉,语气是傲娇的,“我和他登记复婚了。”
安若玥眉间褶皱更深,张口本想恼火,顿了半瞬后就变成讽刺,“嫁得可真不错。”
安昕淡定的回敬,“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么?”
说到讽刺,哪个不会?
作家的女儿不该都是伶牙俐齿?就算这位作家不认,遗传基因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不对。”安若玥露出促狭一笑,“应该是青出于蓝。”
争锋相对到了高潮,服务生被极度缺乏生意的老板催促过来再度奉上点单,“安小姐,天气太冷,不如先点杯咖啡喝吧,两位……消消气。”
两位安姓女同时侧头看服务生,再听她可怜巴巴的道,“放心,本店虽小,一向注重客人的隐私。”
……
第二杯加双倍糖和奶的咖啡被送上来,安昕一言不发的拿起小勺子顺时针搅了搅,再继续逆时针搅。
全程不抬头和对面的女人多做交流,只等十五分钟后秦悦的电话。
她们约好了的,四点半逛街,晚上七点一起吃火锅,中途挤出三十分钟给安女士,足够!
又静默了两分钟,安若玥长叹一声,做了先开口的那个人。
“上次你为什么没有来,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
“上次?”安昕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才想起她说的‘上次’是她和霍建茗结婚那天。
本能是想说‘隔了太久都忘记了,再说你叫我去我就一定要去?’,但见安若玥神情里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安昕也不好总和她对着干,只好转了个弯,道,“那次本来想来见你的,中途出了点事耽搁了。”
“是舒依?”
“你怎么知道?”
安若玥气定神闲,垂下的美目里一派了然,“我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多。”
安昕不买账的笑,“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
“第一个是叶璟琛吧。”她肯定道,“你的丈夫知道的确实比我还多,我想以后你总有机会对此深入了解。”
“那是自然,做夫妻的过程不就是互相了解么?”
“安昕,你没必要每句话都要和我对着来。”
几番来往,安若玥有点受不了她的尖锐了。
“我认为我们之间说得足够清楚,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没有对你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所以我们连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话的可能性都没有?”
放下喝了两口的咖啡,安昕看向她,目光里都是抗拒。
“是你先针对我的。是你在机场当着我最不喜欢的人的面表态。我十七岁就被你拒绝得彻底之后包括现在也没想再和你拉近关系,就算我不怨你把我丢下,那样的你我也实在接受不了!我不喜欢你,和你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无关。”
在人前她们可以对着镜头微笑,无缘做母女,做普通朋友也是一样的。
可是冷酷无情的安若玥实实在在的伤害了安昕,莫非就因为她生下了她,她就必须对她随传随到?
人后单独面对时,安昕连伪装都不愿意。
不,应该说她压根不想和她单独相对。
安若玥怔怔然。
是的,她伤害了她,从她十七岁主动找上她的时候……
这点她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半响,眼眸定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安若玥勉强挤出一丝略带惨淡的笑容,“算了,既然你都和他复了婚,我更不想让你多讨厌一些,就这样吧。”
有句话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她抛弃了做母亲的资格在先,现在才来关心,哪怕是善意的提醒,想来,安昕都是不想要的。
从包里取出一份手稿放在桌上,安若玥再道,“这是创刊号的第一篇,希望你们能用得上。”
接到手里,安昕没有立刻打开看。
对安女士以情感为主题的文章,就算是区区几百字,那杀伤力也是很强的。
曾经那篇‘错过’与‘失去’,至今后劲仍未散去。
错过和失去,你最怕什么呢?
安昕自嘲道,“一定能用的上,在这方面没人会怀疑。”
自嘲之余,不忘诚恳的将眼前的女人夸赞一番。
文字和情感的游戏向来最难驾驭,安若玥能如鱼得水,连政绩辉煌的c市市长都拜倒在她裙下,可见功力。
对这点,她不予置否。
秦悦准时在四点半来电,安昕看了手机一眼,没有接起来,而是按了拒绝接听。
抬首,她对安若玥平静的做结束语,“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把手稿放入包里,站起来,又看了一眼稳坐在椅子上,仪态庄重的美丽女人,安昕思绪一转,就……当她搭错线吧!
“有些事情,有些关系既没办法改变,又很难接受,你我都无力,可是你结婚那天我对你的祝福是真的,我不喜欢你也是真的。”
安若玥坦然的接受,“谢谢。”
目光又落回她左手无名指上已婚的证明,“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不管有我无我。”
……
安昕走了之后,安若玥独自坐了一会儿。
静静的点了一支烟,她一个人陷入长久的沉思。
长久过后,她取出手机输入一行她只默背下来的电话号码,拨出。
半响
,对方接起,冷冷的声音,“考虑好了吗?”
安若玥开门见山,“我女儿都被你套牢了,我有考虑的余地?”
“不尽然。”叶璟琛坐在叶家古朴的书房里,手里把玩着那只空了的丝绒盒子,说,“我不认为这件事和安昕有任何关系,希望在这点上,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怕的等量
商人重利。
在叶璟琛的世界里,以最小限额的付出和投资,换以最大限度的获取是他的本性。
对于他而言,任何都可以经营,感情也一样,更何况那还是他想要的感情。
安若玥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当她听到他说那种话,或许换个人会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安昕好,可是实际却是……撕开裹着华美谎言的表皮,所有的真实都出于——他的所愿攴。
握着电话,她浅笑淡语,“随便你怎么说都好,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些,至于我的事,相信你也不会对安昕透露半分。”
“当然。”
把她话语里的讽刺全数接收,叶璟琛深知与自己打交道的是谁,聪明人无需多费唇舌,只道,“以后有任何情况都可以联系我,对于你想做的事,鄙人倾力相助。遑”
似乎安若玥不太想轻易放过这个十分狡猾并且不太善良的后辈。
“因为我是安昕的亲生母亲吗?”她问。
罢了就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听似无意,实则有心。
安若玥婉转的笑道,“你是想说连她都不认我,你没必要、也不想从那层关系上与我有所瓜葛?”
可是很遗憾啊,她是安昕的亲生母亲,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在以此对其试探。
叶璟琛了然于心,洋洋洒洒的开口道,“如果你实在想体验做丈母娘的乐趣,我乐于做个二十四孝女婿。”
谁让他在意了她的亲生女儿呢?
“这就不必了。”安若玥果真兴趣缺缺。
“那么是想说点嘱托我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维持着平和谦逊的态度,叶璟琛在那端尽情表现,一切话语都是踩着听的那方的心情来说。
“这就更不必了。”笑声响起,撇开女儿无关,安若玥实在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辈,“我只是好奇一点。”
“洗耳恭听。”
“要是有一天,安昕不能按照你的预期表现,甚至让你希望破灭,你会怎么办呢?摧毁她?”
得不到的宁可毁掉,这是叶璟琛的惯用手段。
如此一来,不仅报复了辜负他的人,更弥补了他原本付出的损失。
那天安昕说,他就是那样的,明明心里都不痛快了,她不提他就憋着么?等到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再去来告诉她,她是错的,他才对,他就觉得自己赢了。
‘摧毁’这两个字,叶璟琛不是没有想到过,尤为某个不顺心的时候,他心底会闪过一念,再被他刻意回避掉。
他没有说给她听,真的等到那个时候,他只想让她付出代价,一尝幻灭的滋味。
幸而,她很有本事,一再让他破例将底线放低,再放低……
可是真正等到不能低时,该怎么办呢?
“不回答就是没有想好了。”安若玥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叶璟琛不喜欢被人点穿他想隐藏的心思,具有攻击的本性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启动。
随时准备爆发。
安若玥轻松的笑了起来,对付他,她还算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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