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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乱世佳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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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拍了拍他的肩膀:“受到威胁不要怕,我们外交部历来就是委屈受尽的,你继续说下去。”
“他们一帮人扬言要打死我,有一个女学生掏了手枪出来!”
岳临山呼吸急促的解释道:“她那把手枪就在大衣口袋里顶着!”
顾维对他好生安慰,最后只得自己亲自送他出去,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
岳临山这才脸色苍白的随他一同往外去。
赵宛若听得连声嗤笑:“这位岳秘书的胆子真让人开眼!”
知闲拉着她的手就赶紧往外走,若是跟顾维二人打了照面,那才真是一个尴尬。也不知道李天智这帮人怎么想的,竟然在医院花园里闹起来了。
第二十六章 花园解围
阳光和煦,花也一瓣一瓣开的是温柔适宜的颜色。
距离花园还有百十步的距离,知闲就听到了那边的喧闹声,她仔细看了看,陆钟麟是不在其中的,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依着陆钟麟那冲动而矛盾的性格,只会让两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你们两个怎么跑这边来了?”
知闲扭头去看,见是陆钟麟皱着眉头,想起他刚刚一溜烟儿的出了病房,便没好气道:“你来得,我们俩就来不得?”
赵宛若非常配合的大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见知闲闹脾气。”
“这边乱的很,你们俩还是往别处去走走吧。代表团那边少不了要派人下来调解的。”陆钟麟甩了甩略显狂乱的发,摆了摆手道。
三个人还没谈拢,就见着顾维和岳临山打门口过来了,知闲反应的快,拉着两个人猫腰躲到了身后的灌木丛中。
花园里聚集的学生眼尖的忙嚷道:“岳秘书又出来了!他旁边是谁?”
“大家先别激动,旁边走的好像是顾维顾司长。”李天智按了按杨茹的肩膀,示意她往后站。
二人刚走过来,便被人群包围了。
“不允保留,关于签字一事,没有得到任何一支持,签字一事不复存在,诸位不必担忧。”顾维先发制人的冲着一帮学生道。
岳临山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对对,顾司长说的是,我先前也是这个意思。”
赵宛若戳了戳知闲,悄声道:“看来这个岳秘书不仅是胆子小,还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呀。”
知闲听得出她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竖起食指示意她安静,她心里的看法跟赵宛若倒是一样的,当今这个政府,如岳临山一般的蠹虫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看了都有些生气,怕是杨茹那样的激进分子就更激动了吧。
她刚扭头去看,果不其然的见了杨茹从李天智身后冲了出来,她一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横眉冷对的看向了岳临山,未及他说话,岳临山就冷汗直下的躲到了顾维身后:“顾司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有的女学生。”
陆钟麟一见杨茹拿对上了顾维,便急吼吼的就要往外冲,知闲一把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又是一阵耳语。
“这位同学,你不要激动,签字一事我已给了明确的答复···”
不等顾维说完,杨茹嗤笑一声:“我还以为顾司长果如传闻中那般大义,今日看来不过尔尔,像岳临山这样的寄生虫,只会腐蚀政府和制度,留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处?”
“顾司长的上面还有陆总长,陆总长的上面又有段总理和徐总统,这字,难不成是你顾司长说不签就不签了的吗?”杨茹甩了甩短发,高声道:“我看你就是在糊弄我们!”
杨茹这么一叫,原本已经被顾维不签字的保证平息下来的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一时间又是群情激昂,顾维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激动的学生打断了。
混乱的场面中忽而响起一声极为严厉的诘问:“你既然都知道这般道理,那为何不直接去责问徐总统?跑来威胁顾司长做什么?”
一帮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看清了是陆钟麟站到了两方中间,面向杨茹反问。
杨茹一时面红耳赤,甫要说话,又被陆钟麟捏着手腕将她藏在大衣里的手拿了出来,她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截枯树枝。
岳临山的脸色涨的比西瓜还红,一个“这”字说了半天再也没有旁的话。
“在法国的地盘上聚众滋事,你倒是不怕丢了中国人的脸!”陆钟麟从她手上夺过了树枝,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成了两段。
最后这一句话说完,在场的许多人脸上都浮现了尴尬的神色。
顾维心中松了一口气,上前道:“不管政府怎么下令,我们代表团是决计不会签字的,诸位请放心。现在国内的爱国学生热情也十分高涨,虽居国外,然则心系中华,你们的拳拳之心教我十分感动。”
“假使有益于国家,粉身碎骨也是要去做的。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服务于政府,而是服务于国家。同学们是如此,我顾维也是如此!”
李天智率先鼓起了掌,而后冲着顾维鞠了一躬,略作歉意后带着一帮同学离开了花园。
岳临山自然是认识陆钟麟的,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人丢大了,赶紧就借口有事溜走了。
等他一走,陆钟麟就嘿嘿一笑,邀功道:“顾叔叔,怎么样,我这白脸唱的怎么样?”
顾维一愣,而后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很是欣慰:“我本以为你是鲁莽,冲动之下恰好说了这么一番话给了我唱红脸的机会,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瞧了你。看来离开家的这段日子,钟麟成长了不少啊。”
他先前在学生的喧闹声中一直没有得到表明立场态度的机会,这群爱国学生想知道的是什么,他作为外交部的司长,自然是摸得清的,不过苦于这莫名其就被带偏了的逻辑罢了,而钟麟的及时出现,可不是给自己解了围么!
“顾叔叔,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陆钟麟拉长了尾音,故意的关子。
顾维也吃他这一套,心中实在是好奇,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瞧见旁人,便顺水推舟的问道:“那是谁?”
“知闲,别躲了,快出来!”陆钟麟边说着边到灌木丛后将知闲拉了出来。
知闲心中恼他推自己出来,当着顾维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大方的冲顾维问好道:“顾先生,您好。”
顾维见她知道了自己是外交部的司长以后还是这般淡定的态度,心中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语气也和缓了许多:“你是怎么看出来她手里拿的不是的?”
自然是猜的!这虽说常见,可毕竟不是白菜馒头,何况这是在异国他乡的巴黎,杨茹手上是断然不会有的。
知闲微微一笑,觉得自己这话很是不识大体,说出来少不得要让顾维尴尬,便眨了眨眼笑道:“保密!”
“哈哈!”顾维有些胸闷,而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同来留法,大概都是知根知底的同学的。这小姑娘真是不简单,他先前还不理解钟麟这孩子为何会先为她去求了瞿世峥后又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现在是全然知道了。
钟麟虽说是心思纯净,可是在陆家这样的家庭长大,分寸和世面那都是不少的,能让他看的起眼的女孩子,也就像这个知闲姑娘一般了。
“听钟麟叫你知闲,不知贵姓?”
知闲微笑:“免贵姓晏。”
顾维拧着眉头想了一会,最后笑着摇了摇头便跟两个人道别又往病房去了。难怪听上去熟悉!晏知闲,不就是那个在阅兵式上临时上场充当法语翻译的女学生么?看来钟麟是捡到宝了。
七七有话说:
嘿嘿,首先声明:这一章是满两千二百字的哦!所以小可爱们不要以为我在话唠凑字数哦~
之所以不写在“作者有话说”而是放在正文里面,是因为目前放在“作者有话说”,手机客户端是看不到的~
这是七七刚问编编得来的答案~(得知真相以后我想起自己之前的蠢险些落下泪来)
好啦,咱们言归正传~
夏天夏天悄悄过来,带来小秘密~
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泥萌~
不能告诉你们我就不回来废话了~
秘密就是七七爱你们哈哈~(一本正经脸)
欢迎大家在书评区发表自己的看法哦~七七会择优加精哒~书评区的讨论作者是可以拿经验分配奖励的,换句话说就是你说话,我奖励经验~怎么样,七七是不是很棒的神助攻!
夏天到了,昨天闷热闷热的,大家注意防暑~西瓜wifi还有七七的故事一起走起~
第二十七章 隔桥不见
知闲在医院将养了两天,这天一清早里昂医生就笑容满面的告诉她她的伤已经痊愈,可以出院了。
知闲谢过医生,便开始收拾病房里自己的衣物书本,陆钟麟一进门就看见她在忙,连忙接过手来去抱书。
“顾叔叔在联合大会上慷慨陈词,最终也没有在协约上签字!”他眉飞色舞的跟知闲说道。
知闲笑了笑,看到书下的报纸时笑容却是僵住了。
那是一份几天前的《京报》,上面刊登了一副极大的照片,整齐划一的军装队伍,七尺男儿炯炯的眼神都看着同一个方向。
被瞩目的男子英俊挺拔,轮廓如刀斧雕刻般深邃,一身戎装,纵使是黑白色的照片,也不难让人瞧出他的卓尔不凡。
“咦,这不是我前几天带来的报纸吗?怎么还扔在这儿?”陆钟麟唯恐知闲又嫌弃他拿着这些有关政治的东西来烦她,立马就伸手去拿报纸。
看到上面黑色粗标题的“瞿世峥出席南苑开学典礼”云云,想起自己先前在知闲面前鄙夷他关于制空权的言论,陆钟麟不禁脸上一红。
不管怎么说,这一回瞿少帅为了不签字一事专门秘密来法就不难看出人家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只顾为派系争权的人,他陆钟麟是狭隘了。
抛开这个不谈,就说他肯给知闲换病房也是该自己感激的……
知闲一手抢过了报纸,紧紧攥在手里,看向陆钟麟道:“他便是瞿世峥么?”
“对啊,怎么了?”陆钟麟觉得她有些异样,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只好奇的应道:“这次能换病房,也多亏了他的安排…”
听了这话,知闲一手捏上了他的胳膊,一向淡如水的语气带了些许轻易不能察觉的颤抖:“你是说,他人在巴黎?”
胳膊上传来一阵痛楚,陆钟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姑娘用了多大力气了,他下意识的点点头,应道:“我刚才上楼来的时候见到他了,可能是来跟我爸告别的吧……”
不等他说完,便看到面前娇小纤弱的人跑了出去。
知闲满心想的都是见到他,下了楼却是连影子都没有一个,她恍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上一次有这样的无助,还是前世她初得知徐绍祯的喜欢不过是故作深情的利用的时候,她竟是任性到一个人千里迢迢的跑到了宁山书院。
坐在两个人初相识相知的书院,整整三天,她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也一滴泪都没有流。
直到他出尘如仙的站在自己面前,眉眼俱是温柔的笑意,说:“沧儿,你可是悔了?”
她神色仍有恍惚,却是摇了摇头。
“所以你现在还想跟我这个谋权篡位的反贼完婚,是么?”
卿白伸出一只手,她抬眼看去,他的头顶是落英缤纷,那样一个本该出济苍生入为王辅的绝世公子,却是为了她,赔上了整个顾家百年来的清誉。
她的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手甫一触及他的手掌,就被他一把拉起狠狠的带进了怀里。
“我唯一见不得的,就是你哭,尤其是,还不是为我掉眼泪。”
“沧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么?”
“后面这条路,你若是怕了,我一个人去走。”
她狠狠的捶了他的脊背:“我不怕的,你带我走。”
知闲这一世才知道,原来他当时就已经了然了自己跟徐绍祯暗下的会面了,那句掉眼泪,不单单只是以为自己忘不了死了的徐绍祯。
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陷阱,还是为了她,万劫不复。
那时是她和卿白大婚的前三天。
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给了他多大的难堪。
“从今,就算是死,你墨沧的名字也只能跟我顾卿白连在一起。”
他的嘴角忽而噙上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邪气笑容,下一秒又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你逃了大婚,昨夜该有的,应当补给我。”
她的身下是碧草如茵,身上是公子无双,那天的阳光连同微风,都和着细细的吟哦和两个人的汗水永远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后来自己问起来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卿白告诉她,他和她之间,连着一根斩不断的线。
知闲的眼神顷刻变得坚定了起来,叫了一辆出租车便叫司机往巴黎机场去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她就是坚信那报上的人就是卿白。那根线告诉她,她的卿白,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知闲心急如焚,恨不能给自己插上一双翅膀顷刻飞到他面前去。
司机虽是不知这位美丽的东方姑娘为何无心欣赏车窗外灿烂而富有朝气的风景,却是读懂了她眉眼间的着急神色,因此车开的倒也是快。
车子行至塞纳河大桥的时候,司机却是停下了。
不等知闲开口问,他便用法语解释说前面可能在严查,有重要的贵宾活动,他的车子是不能开过去的。
知闲付了钱,打开车门便往外跑。
河畔都是悠闲自在的行人,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告诉她可以从步行桥那边过去。
知闲已经感觉不到累了,她一直在往前跑,到了步行桥的尽头,隔着两桥之间如洗而温柔的河水,她站定了看向对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忽而大喊道:“卿白,你一定要等我!”
她闭了闭眼,慢慢的瘫坐在了桥上。
知闲睁开眼,入目都是白色秀气的铃兰花,她想起法国护士告诉她的寓意,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卿白,我一定会再找到你。
车子疾驰在塞纳河大桥上,正在看文件的瞿世峥心中忽而一动,他抬头看向了车窗外,只见了那一河清水如练,天空蓝的如诗如画。
正在开车的林逸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侧脸,笑道:“少帅,这巴黎真不愧是罗曼蒂克的城市,桥梁也有些名头,听说对面那座桥是叫做情侣桥的,一路走来都是挂满了连心锁。”
瞿世峥不置可否,眼神飘的远了些,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躺在病**上嘴里喃喃叫着卿白的姑娘。
那天他们两个隔了河水不得相望,心里闪现的影子都是彼此。
两年以后的再相逢,却让人不得不叹一句:大概姻缘,命中注定。
第二十八章 知闲回国
『』,。
三年的时光如流水落花匆匆而过,眨眼就到了知闲当初跟付萍约定好的要回国的日子了。
知闲一向是云淡风轻的性子,自然没有因为离别而产生太大的感伤,倒是有些终于要回国的兴奋感。
反倒是陆钟麟心有悲戚,说这回一别可真是猴年马月能再相见了,要是这一回也能有人来劝一劝她晏知闲留下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他,将来自然是要回北平去的。
陆钟麟之所以这么说,还夹杂着两年前的事情在里面。
当时知闲一心要回国去,若不是付萍拍了电报要求她完成学业再回来,一个陆钟麟还真是拦不住她。
他一想起来当时发疯一样从医院跑出去的知闲回来就立马要回国去,心中还是存了几分莫名的揶揄,因此临行前才说了再相见这么一番话出来。
知闲心里藏着事,有自己的一番计较,看着就差落泪的陆钟麟,神秘的眨了眨眼,笑说那可不一定。
陆钟麟将要细问,邮轮却是已经来了,他只见了那一身月白色洋裙的少女在船上冲自己喊了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陆钟麟想笑,咧了咧嘴,最后给了知闲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走在去广言学校的路上,知闲忽而想起了临行前的这一段,嘴角不禁弯了弯,这个陆钟麟也是傻的可。
她回到上海也已经一月有余了,付萍仿佛是嫌她不够有才气似的,又送她去学钢琴,好在她在巴黎的时候已经打下了些基础,自然算不上是难事。
只是天天单学钢琴,虽是有赵宛若做伴,日子也未免乏味了些,今天便寻了空往学校去走走了。
说起赵宛若,因得两个人同在上海,又是一块儿从巴黎坐邮轮回来的,因此关系便比旁人稍微亲密了些。
尖角的钟楼还像先前那般高高的耸立着,知闲正驻足在人迹稀少的荷塘旁看那亭亭的荷叶,却冷不丁听到了一声亲切的问声:“晏知闲?”
知闲扭头去看,一时也是惊喜,竟然是先前教过自己的密斯白。
密斯白笑道:“我老远就看到这边荷塘旁有个美丽的姑娘了,瞧着那气度倒是有些像你的,过来一看,竟然真的是我们的才女知闲!”
“密斯白,您就不要打趣我了。”知闲弯了弯嘴角。
密斯白紧接着便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不是去法国留学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做什么?”
“我刚回来一个月,现在被拘着学习钢琴呢。”
密斯白看了她一眼,脑海中灵光一闪:知闲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学识也好,品性也是信得过的,如今又是留过洋的,这可不是正合适的人选么?
她中肯的点了点头,道:“我这儿有一份翻译工作,你若是不忙,就仔细听我说一说,也权当帮我一个忙,薪酬自然是少不了的。”
听密斯白这样说,知闲心中不由得有些惊奇了,什么样的翻译工作竟是连教习的密斯白也要委托给别人的?
她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赵宛若隔着老远就冲她招手,嘴里还急急的叫着她的名字。
赵宛若向来是个散漫的性子,名门贵女的优雅矜持是如何也不肯放下的,现在却是在外面大喊,知闲自然上心。
她皱了下眉,匆匆的跟密斯白道别便快步向着赵宛若走去了。
“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知闲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脚步却是没停下,径直就往门口去了。
赵宛若气喘吁吁的跟上她的脚步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急吼吼的说道:“哎呀你等等我呀!”
“我找到了肖邦曲子的琴谱,”赵宛若娇嗔的拍了拍心口:“然后去琴房寻你,你又不在,所以我就去了百乐门。”
知闲无奈的接过她递过来的琴谱,道:“原来是为了琴谱的事。”
见她跑的这般模样,知闲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赵宛若仿佛存了心要让知闲吃惊一般,这才道:“不是!百乐门那边起了冲突,付阿姨好像被人打伤了。”
付姨被人打伤了?
知闲也顾不上仔细的问,急着就往外跑了起来。
赵宛若也顾不上淑女气度,在原地跺了跺脚,这个知闲!跑起来跟个男人一样,她赶得快累死了,没力气去追着陪她了。
知闲则是直接把赵宛若抛在了脑后,她回上海以后才知道早在一年前付萍就搬进了黄公馆。
两年前,黄金发的原配赵氏因肺病去世,生前就感念着黄金发九死一生的时候,付萍不离不弃的天天往医院跑,又知她是个心性高的,自己只要在这个家里,她就断然不会进黄家门,因此流着泪要黄金发在自己死后娶了她。
赵氏死后一年,付萍终是拗不过黄金发,搬进了黄公馆。
黄金发草莽出身,家中清净,年近半百膝下只有赵氏留下的一个儿子,也就是年方十五的黄峤。他跟付萍相处的倒也还算愉快,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赵氏生前耳提面命的教导。
付萍说什么也不肯大操大办的举行婚礼,说是为着赵氏的成全也为了两个孩子考虑,她断不能当一个小人的。只要黄金发心里有她,一个婚礼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她倔起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因此黄金发也只得由着她去了。
按下这一层不说,就单算三年前范连武在百乐门前闹了那一回,这上海滩谁不知道付萍是黄金发的人?
如今却是还敢有人在百乐门闹事,还打伤了付萍,说不是刻意滋事谁信?
知闲的脚步愈发的匆忙,她一心闷头想事情,竟是没注意疾驰而来的车子,伴着刺耳的刹车声,她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车内的司机也是一愣,开口便向后面坐着的人请示道:“少帅,我下去看一看,是个女的,不像是探子。”
他话音刚落,未及有所反应,却见到后座上的人已打开车门,径直走向了车前跌倒在地的女子,不由得一阵瞠目结舌。
。
第二十九章 冲突又起
司机看见人影就刹车了,知闲躲的也及时,因此倒没有受多么严重的伤,她勉力起身就要继续走,却是听到了一声磁性的问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抬眼回道,看到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时却是微微一愣:“卿白!”
不等他答话,她咬了咬唇道:“你能载我一程么?”唯恐他拒绝,知闲又道:“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瞿世峥看着她秀气的脸庞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心中有些异动,却仍是给她打开了车门:“上车。”
“少…”司机见他带人上来,硬生生的将吐到嘴边的“帅”字换成了“爷”,开口道:“事情还没有…”
瞿世峥没有说话,只看了他一眼,司机当即闭上了嘴,一双眼却总是忍不住从后视镜往后扫。
少帅居然对姑娘上了心,若是林参谋在,指不定得怎么打趣呢!等回了北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给他说一说。
“你要去哪儿?”他微微颔首,看向了身旁的知闲。
知闲一只手正捂着裙摆下的小腿,那里后知后觉的有些钝疼,怕是已经摔出淤青了。
“百乐门。”
瞿世峥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讶异,锐利的眼神停在了她青葱玉白的手上,淡淡道:“别揉了,等会下车拿冰敷一下就不疼了。”
开车的司机这下是彻底的掩饰不住了,整张脸上都是难以置信,可少见他家少帅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口。
啧,只是可惜了,看着挺秀雅的一个姑娘,居然是百乐门出来的……
知闲脸一红,端端正正的在他身旁坐好了。
真是佩服自己的勇气!第一次见到人家居然就要求坐他的车!
不过卿白这种身份,竟然亲自来了上海,看来先前黄叔叔说的直皖两系的争斗是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了。
知闲乱七八糟的想着,一双秀眉不禁微微的蹙了起来。
若是她没记错,黄叔叔好似是说过鸿帮和宏门这次又各自站了不同的派系。
这么看来,如果是宏门寻事倒还好说,毕竟是上海地界的天,黄叔叔还是遮的过来的,实在不行,如今宏门当家的人不是徐绍祯么……
可如果是直系的人敲山震虎,付姨岂不是危险了?
百乐门距离广言学校并不是很远,车子一停下,知闲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她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看向车内的瞿世峥道:“卿白,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好吗?”
不等他回答,她扔下一句“我马上回来”就匆匆的进了百乐门。
她语气中那种十分自然的亲昵让司机受到了极大的震惊,静默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少帅,这小丫头是不是认错人了?”
瞿世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正好对上了她回头那有些担心的眼神,他回过头来道:“或许是吧。”
“少帅,您要等么?”司机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便又问道。
他低头看向她先前坐的位置,伸手拿起了那份琴谱,脸上是晦暗不明的神情。
知闲一进百乐门就奔着厅台那边去了,平素歌舞升平的场合此刻竟然是连歌声也听不到一句了。
台上一帮歌女面带惊恐的看着台下,台下除却如坐针毡的寥寥几个客人,人分成了两帮。
一方前面站着的是一个剑拔弩张的粗衣汉子,他身后是跟他一样打扮的二三十个男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练家子。
另一方前面站着的自然是付萍。
她今日穿了件葡萄色的开领旗袍,肤色白皙,风韵姣姣,只是额头上的血破坏了这份和谐的美感。
知闲快步走上前去,心疼的递了帕子过去,道:“付姨,怎么了?”
付萍一手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捂着额头,一手拍了拍知闲的背,低声道:“一群刻意来寻事的宏门混子,你怎么过来了?”
知闲心中松了口气,却还是心疼她头上的伤:“付姨,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你们萍小姐看不起哥哥们,自己打的!各位可要给我陈老二作证啊!”打头的汉子陈二高声叫道。
他身后的一帮人纷纷怪叫着应和了起来。
知闲拧眉看向付萍,付萍悄悄的道:“他是宏门的二当家陈二,今天一进门就指名要我唱歌,我怕节外生枝,自己撞的。”
她这么说,知闲也算理解了她的心思。
现在上海风声鹤唳,付萍的性子一向是不喜给别人添麻烦的,哪怕是如今有夫妻之名具夫妻之实的黄金发。
她的感情向来是相敬如宾。何况是如今形势这般复杂,她更不可能在这个关节眼儿上让黄金发有一点儿分心了。
知闲握了握她的手,示意让她安心,而后走到了付萍前面去。
付萍看着面前她纤细的背影,眼中忽而有要落泪的冲动,这一幕竟是让她想起了当年在晏家,自个儿为了这孩子跟晏太太吵起来那会了。
时间过的竟是如此快,眨眼间小知闲就成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了。
“萍小姐头上的伤确实是无心之过,还请各位先生海涵。”
知闲不卑不亢的直视陈二的眼睛,道:“今日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可以暂且欣赏一下百乐门其他人的歌喉,若是还想听萍小姐的歌,怕是要改日再来了。”
陈二听出她话里的逐客令,睥睨道:“你是打哪儿来的黄毛丫头?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陈二还非要说是呢!给我滚!”
“陈当家的不认识我没关系,这枚袖扣总归不陌生吧?”
知闲将手中的银色袖扣往前一扔,陈二身旁的一个汉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陈二一脸的蛮横之色:“你付萍不就是黄金发的姘头么?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千金之躯,出来卖的装什么臭清高?”
“老子管你什么袖口袖腚的,今天这歌,还就听定了!你要是不唱,我兄弟们腰上的家伙可是不长眼的!”
先前接住袖扣的汉子神色却是僵住了,他悄悄的用胳膊肘拐了陈二一下,而后一阵耳语。
陈二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你看清楚了?”
汉子点了点头,又道:“二爷,不如您先等一会,我去打个电话问一问徐少!”
得了陈二的应允,他便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第三十章 有人撑腰
陈二看了知闲一眼,唾沫横飞道:“袖扣是谁的也没用,今天这歌,这臭婊…子是唱定了!”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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