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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千金影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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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约会的感觉可是美妙。”这声低沉的嗓音,犹是冷漠。
  “霍丞?”宁蝶看着这张熟悉的俊颜在自己眼前放大,她偏头躲开他的靠近,“你在这干什么?”
  “干你。”他说到做到,一手将宁蝶双手的手腕钳住举在她头顶,另只手不顾宁蝶的反抗,直接解开她的大衣,“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场合的缘故,这次外出他没有穿上军装,而是一身纯黑的妥贴西服,他逆光而站,整张轮廓硬朗的脸上都像蒙了一层阴影,“告诉我,他和你什么关系,嗯?”
  他的手掌故意只隔着一层衣料,在宁蝶的腰上揉捏,一股细细的电流便窜上宁蝶的四肢,身体跟着发软。
  “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止一次见过这个人的暴戾,她适时地表现出温顺。
  “那很好,”他捏住她的下巴,强令她抬头,湿热的吻便压了下来。
  细细地描唇,再用力地撬开宁蝶的牙关,他的深吻表现得轻车熟路,沿着宁蝶的玉颈一路下滑,手一寸一寸地捋上宁蝶旗袍的下摆,所经之处,一一点火。
  “喜欢吗?”他在宁蝶的大腿根处弹起钢琴曲子,一搭一搭的节奏,和宁蝶在餐厅听到的钢琴曲同一般的调子。
  原来他之前也在餐厅。
  “竟然失神,”霍丞惩罚似地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腿部,虽然隔着一层长袜,宁蝶仍痛得皱眉。
  “你越是不说话,只会让我越兴奋。”他说着,手指有意无意地越过雷池。
  “霍丞!”宁蝶斥道:“够了!”
  她脸颊绯红,唯有一双眸子透着清明。
  霍丞挑眉一笑,“不够。”
  下一瞬间他却瞥见她敞开的紫色旗袍领子下面,锁骨下方有淡淡的吻痕,属于几日未消余印,可见施吻人的热情,这显然不是他刚留下的东西,他眼神刹那寒冷,提起她的衣领,恨恨地问她:“除了我,还有谁碰过你?!”
  宁蝶蹙眉道:“没有!”
  “那你胸前的吻痕是怎么回事?”他说着,故意将她的旗袍扯得更开,力道失手,竹布旗袍霎时扯到一道口子,雪白的肌肤上,那些印子更是鲜明和刺目起来。
  宁蝶想到那晚,脸红得难堪,“被狗咬的。”
  “哪条狗?!”霍丞气得脱口而出。
  宁蝶本是恼怒至极,闻言噗哧一笑,顿觉解恨。
  然在霍丞眼中不是如此,他俯下身狠然地用牙齿轻咬她的胸前。
  一波疼痛下去,升起的是一股无法形容的酥麻,宁蝶身子往后缩,躲着他,“不要了……”
  “那个男人满足你了吗?”他将她的旗袍继续往下撕扯,一口叼住她胸前的一颗粉红,故意用用力吸允,啧啧有声。
  宁蝶含恨咬唇,她绵软无力的挣扎反而像一种欲拒还迎。
  看她那无辜的脸上染上一丝一丝的青欲,好似将一株纯白的百合渐渐被人摧残,霍丞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他两根带茧的手指贴着肌肤在宁蝶身下探索,居高零下地看着她,“对比那位可还满意?”
  宁蝶说不出话,她仿若置身在海浪上,一波一波的快感将她抛出再摔回,她流着泪摇头,又点头。
  “那这样呢!”手指更深入几分。
  “不……不是,”宁蝶挂在霍丞的身上,“你停下,那些痕迹是你留的,是你醉酒那晚留的……”
  霎时,霍丞的手指抽了出来,“晚了。”
  他俯在宁蝶耳边吹气,“我来了性///////////趣。”
  他把大衣给她裹紧,对比她被欺凌的狼狈,霍丞的衣服却是纹丝不乱,他打横抱住她,走另一道隐蔽的楼梯,把宁蝶直接摔入包厢里的沙发上。

☆、第27章 枪击

  压身,霍丞要一件一件脱去宁蝶的外衣。
  “不能脱!”宁蝶抱住大衣的滚边,固执的和他对峙。
  霍丞舔唇冷笑道,“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还有余地?”
  他霸道而又潮湿的吻再次袭来,吻得宁蝶大脑一阵缺氧,霍丞手上继续去解宁蝶的衣裳,不忘时不时揉捏她的敏感部位。
  宁蝶感觉自己像沉浮在半空,身心被折磨得上下不得。
  “你住手!”这声制止有气无力。
  “我不会在这要了你,但火气上来了,至少得发泄完。”
  说着,霍丞故意把身下往宁蝶的大腿根处抵了抵。
  察觉到那是什么,宁蝶呐了几个音节说不出话,回神后抓住身边的枕头往霍丞身上摔:“臭流氓!你走开!”
  换来的霍丞更凶猛的热吻。
  吱呀吱呀的沙发晃动,夹杂羞耻的喘息。
  这一次打断霍丞的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冰冷的枪口顶在霍丞的后腰处。
  陌生的男人笑道:“抱歉霍先生,打扰了您的雅兴。”
  霍丞把双手举起,从宁蝶身上下来,笔直地背对来人,“来取钱还是取命?”
  宁蝶赶紧地从沙发上坐起,她紧张地整理身上的衣服,一头短发被弄乱,她没有心思顾忌它。
  这是间豪华的风格中西集合的包厢,高大的衣柜或者宽敞的沙发椅子后,很容易藏住一个成年人。
  那位高大的男人想是事先知道霍丞的包厢号,早早地潜伏在此,他穿着一身青翠色的长衫,带着圆边的大礼帽,蒙着黑纱让人瞧不清面貌,唯独露出的一双眼睛写满凶狠。
  “霍丞,”宁蝶担心的要站起来。
  “别乱动,”霍丞吼道,“乖乖坐着。”
  宁蝶霎时僵坐在沙发上。
  “霍先生,”那男人笑着说话,“有人出钱要卖您这条命。”
  “我倒好奇全西南谁人敢接刺杀我霍丞的买卖,就不怕我的属下报复你们断子绝孙吗,对方给你多少钱,我出五倍的价格。”
  “霍先生好手笔,”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做我们这一行有基本的职业操守,既然接了东家的活,自然不能违背信义。”
  “那你何必这么多废话。”只是一句话落,瞬间工夫,霍丞转身一个利落的旋踢,将男人手中的枪支踢落,再一个挥拳,那人险险地躲开,却没躲过霍丞的另一拳,只得捂住受袭的肚子节节倒退。
  男人只是收钱取命的杀手,而霍丞是军队里浴血的野狼,一旦对招,高低立见。
  他仅仅只是过了三招,再扛不住霍丞的拳头,此时另一道冰冷的声音乍响:“别动!再动我杀了她!”
  “霍丞……”宁蝶弱弱地开口,她并非有意被人挟持,谁能料到房间里还会有那男人的同伙。
  霍丞却笑了,“想用女人威胁我?”
  他快速地在上衣口袋里掏出抢,指着和他过招的男人,“你放了她,我放了你同伴。”
  挟持宁蝶的人慌了慌神,他拉宁蝶从沙发上起来,凶恶地把人往后拽,如鹰的眼神里没有妥协的意思。
  霍丞果断地冲身旁的男人开枪,那人应声倒下,外面守备的警卫听见枪声,冲开门呈一字队形排开,纷纷举枪对着胁迫宁蝶的人。
  地上的血流蜿蜒,霍丞示意自己的下属们别轻举妄动,他踏着血迹走到离胁迫的人只有三步的地方,他笑道:“给你一个选择,放了她,我放你走,你拿再多的钱,没有命还谈什么享受,你如果选择执迷不悟,我敢担保你就算有命踏出这个门,也会死得很惨。”
  他的笑意含着渗进骨子里的寒冷,肯定他说的不虚。
  宁蝶瞥了一眼地上死去的那个男人,她第一次见到枪杀,抑制不住地心中一阵发颤,而冷硬的枪口顶在她的太阳穴,周围很静,能听见人时高时低的呼吸声,和死亡如此亲近,一开始的畏惧过去后,宁蝶反而心情趋于平静。
  她本便是死过一次的人。
  “我怕什么,”胁迫她的男人破罐子破摔道,“我既然有胆来刺杀你,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今日杀不了你霍丞,但拉个垫背的也不枉此行!”
  他的手扣在扳机上紧了紧。
  “等等!”霍丞脸上的从容出现裂痕,好似伪装撕开一条缝,他让身后的下属们全部把抢放在地上,其中一位和他走得近的属下急道:“将军!不可!”
  “我说放就放!”他厉声斥责,然后对胁迫的人道:“我现在和你换,我做你的人质,你把宁蝶放了,堂堂一个男人,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那人显然是不信,他刚才可亲眼看见自己同伴的下场,这霍丞的本事大着狠。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得缓慢,双方僵持,宁蝶一动不动的站得腿麻,她稍挪脚,那男人凶恶拽住她头发地威胁道:“再动我崩了你!”
  “放了她!”霍丞举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枪口一转,他对准自己的小腿——
  砰!
  “将军!”
  “霍丞!”
  最后一声惊呼来自宁蝶,她眼睁睁地看着霍丞轻皱眉头,拖着染血的左腿上前半步,“我来和她换,现在你可以放心地挟持我了。”
  他说完把抢扔到一边,越走越靠近那人。
  “不——”宁蝶摇着头往后移,“你为什么要让我觉得我是个罪人!”
  那人死死地拉住她,“给我老实别动。”
  说完用劲地半拖着她走向霍丞,然后把她往旁边一推,速度地搂住霍丞的脖子,把枪口对准霍丞的脑袋,狰狞地笑道:“这下你该去地狱见……”
  “霍——”
  砰——
  血溅上蔷薇花边的金纹衣柜,徐徐地流至地面,宁蝶那声撕裂心肺的喊叫尚卡在嗓子眼,她惊惧地睁大眼睛,看霍丞半边侧脸和身子上,俱是血淋淋的液体。
  下属们快速跑上前,几人负责把霍丞脚边的尸体清理干净,两人搀扶霍丞坐到沙发上,派人下去打电话叫红十字的救护车,霍丞伸直那条受伤的腿,方便下属蹲下身替自己进行简易的包扎处理,他脱去染血的外套,用手帕揩拭脸上的血迹,再自然不过的冲宁蝶招手:“过来!”
  宁蝶愣在原地不动,她还未从这场刺杀的震撼里回过神。
  仅仅三十秒钟里,她先是见霍丞替她做人质,再是一秒内对面的窗户里的狙击手隔空枪毙刺客。
  她的心就像在经历可怕的抛空旅行。
  救护车的抬人担子紧急地运上来,霍丞被人扶着躺上去,对其中一名白衣护士道:“替我看下这位宁小姐,她似乎受了惊吓。”
  护士走过来,安抚地拉过宁蝶的手,温柔地盈盈笑道:“小姐,你好像在发抖,我扶你坐下,倒杯热水给你好吗?”
  宁蝶木纳地摇摇头,她推开好心的护士,大步而坚定地要逃出这间包厢。
  “宁蝶!”霍丞喊她道。
  而她听到他的声音却越走越快,好似再晚一步,一切都将要来不及。
  “霍先生请别动,”一众人纷纷围着霍丞,忙着按住他把人送上救护车,他只有看着宁蝶逃开的背影,面对生死都不动色的表情在此刻冷了冷。
  宁蝶是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下楼,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胭脂模糊不堪,大衣的衣扣斜斜地没有扣工整,甚至一只绣花鞋的鞋带都没系上,这副像是刚从沦陷区逃来的混乱模样,在她走进餐厅时令不少人侧目。
  林莱玉对完奖回来一会了,自然她是按照宁蝶的计划,把宁蝶给她的七十五块大洋当作李壕中奖送给李壕,她正在和李壕笑着闲聊,看见宁蝶,连忙说道:“你总算从洗手间出来了,我和你说,李壕中……你这是怎么了?”
  她错愕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宁蝶满面的泪痕。
  “李壕,”宁蝶慌乱地坐在李壕身侧,她哆嗦着唇,像是为求镇定,她投入他怀中,李壕身上清冽的薄荷香皂的味道散在她的鼻端,她吸了吸鼻子,如同一只狼狈的流浪猫,一直往这片温暖的怀里缩,“我求求你,李壕……”
  她哭着乞求,“我求求你,让我爱上你吧。”
  林莱玉惊得说不出话,李壕同样被对举动惊住,但她看见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瑟瑟抖动的瘦弱肩膀说不出无助,他油生怜惜之情,温厚的大手轻轻抚摸宁蝶的背,“宁小姐,能被你喜欢,是陈谋的荣幸。”

☆、第28章 选择

  宁蝶仍是止不住地流泪,茶是不能吃了,林莱玉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好言安慰,和李壕歉意地告别,赶着把宁蝶扶下楼,送其回家。
  李壕追上来道:“我和你们一起。”
  林莱玉没有反对,她看出宁蝶似乎对李壕有着说不出的依赖。
  三个人乘坐电车,一路上林莱玉搂着失魂的宁蝶,她有诸多疑问要问,但考虑车上人多,只对宁蝶说些别紧张之类的好话。
  李壕一直保持沉默,女孩子的心思他不便于多问,电车到十三街的道上停下,三个人陆续下来,李壕把她们送到胡同口,方转身准备回去。
  “李壕,”宁蝶顿时回过神叫住他,巴巴地对他看着,“我之前说的是认真的,后天,不,就明天,我们能一起去看电影吗?”
  李壕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梦里的洛神能垂青自己是幸福还是怕难以高攀的自卑?几种情绪交织,他脸色微微一动,道:“好,明天见。”
  宁蝶得到他的回复,心情才略略平静,她这幅模样是不能让苏梅看见,唯有先回林莱玉的家,李凤出去上班,林家保姆假期没有结束人也不在,宁蝶被林莱玉安排坐在沙发上,打来热水替她抹脸,林莱玉一边替她擦拭,一边蹲下身直视她道:“你去一趟洗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宁蝶摇头,林莱玉想到三人下楼时看到救护车,又听到不少议论的话,于是猜测地问:“你该不是撞见杀人的场面了?”
  见宁蝶没有否认,林莱玉有些理解她反常的原因,乱世纷争,就算是安稳的西南,这种事都难以避免,她认识的小姐妹里有几人看到过这种场面,吓得疯癫的也有。
  “没事,没事了,”林莱玉来回摩挲宁蝶冰冷的手,“人不过是佛祖座底下的一盏灯,人死等同灯灭,灭灯可怕吗?吹蜡烛的事。”
  宁蝶勉强地点头,为免林莱玉担心。
  李凤长期上夜班,导致睡眠不佳,家里备有安神的中药,林莱玉赶紧找了出来去厨房煮上。
  宁蝶喝下药,不知是药效的作用还是人真累了,歪头便倒在沙发的靠垫上睡着。
  梦里又是枪声,漫漫的黑色空间里只有霍丞站在一束光下,被子弹击中的胸部在汩汩地流血,他惨白的面容挤出一丝诡笑:
  “宁蝶,这一枪是还你的恩情。”
  “我不要!”宁蝶猛然坐起来,客厅里一片静悄悄,只有一盏昏黄的灯亮着,想起还在林莱玉的家里,她揭开身上的毛毯。
  “莱玉,”她穿上鞋子,因刚才的梦她一阵发慌,林莱玉抱着电话机在房间里打电话,声小如蚊,房门敞开,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明亮,宁蝶站在门边问,“莱玉,你在和谁打电话?”
  林莱玉转过沐浴在月光中泛青的脸,冷冷的目光,“是李皓先生的电话。”
  “他有……有什么事?”
  “他说霍先生枪伤感染,死了。”
  宁蝶扶着门说道:“你说什么?”
  “霍先生枪伤感染,死了。”
  “不可能,分明……他受伤的只是腿。”
  “你记错了,”林莱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是被抢打中了胸口,他是为你死的!”
  “不,不是——”
  “宁蝶!宁蝶!你醒一下,”
  宁蝶迷惘地睁开眼睛;站在沙发边的林莱玉正焦急地看着她,“你做噩梦了,一直在说梦话,你还好么?”
  宁蝶大口地喘气,她贴身的旗袍湿透,浑身还在流冷汗,脸上神色恍惚。
  “你脸色这么难看,今晚好好休息,”林莱玉指着客厅餐桌上的海碗道:“我刚煮好面条,你要不要先吃点?”
  宁蝶一直摇头,牢牢地抓住林莱玉的胳膊。
  后来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林莱玉送回家,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洗完澡上床,苏梅问了她什么也不记得,跟灵魂出窍一般。
  早上人醒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梳洗打扮,怎样最艳丽,怎样去折腾,想着和李壕去看什么电影。
  若一个女子真心要投入爱情中,所产生的热情往往令人讶异。
  连一向沉静的宁蝶也不能免俗。
  林莱玉当她是受刺激过度,是要分散注意力,倒不去八卦宁蝶和李壕的发展进度。
  而她的不参合,等三四天过去,宁蝶和李壕发展已是顺利确定恋爱关系。
  这速度快得好比魅晨公司换形象代言人的频率。
  那天还是宁蝶和李壕在渔船上游湖被林莱玉撞见,林莱玉把两人叫上岸请吃茶,回家路上,待李壕不在,走上吊桥,林莱玉不解地问:“这几日我听苏阿姨说你每天不在家,你是不是整天和李壕在一块儿?”
  宁蝶干脆地答:“是啊。”
  “你们……你们该不……”
  “我和他在交往,”宁蝶微微一笑,她昨天刚做完头发,把齐耳短发的发尾卷了内扣,巴掌小脸更显得尖了。
  “你这三天不见,怎么消瘦了一圈。”林莱玉叹气,“你和他未免太仓促,而且他家的条件,我也不是那种爱富嫌贫的人,但万一,真万一你以后嫁给他,他能养活你吗?”
  宁蝶无所谓地笑道:“瘦了拍戏更好看,我想过了,七十五块大洋够李壕读完书,到时候他去当老师,我把这戏拍完想办法和魅晨解约,平平淡淡地和他过日子,总是饿不死。”
  “你现在的生活难道不平淡吗?”林莱玉搞不懂宁蝶为何这么急促,“你和李壕相处不过几天,这么快定下关系,我瞧着他人是不错,可以后他要是变心……”
  “不会,”宁蝶道,“我了解他,他是个好人,上辈子我欠他恩情,这辈子该还。”
  “宁蝶,”林莱玉摸上她的额头,“你不会是被吓坏脑子了吧,你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呢?”
  宁蝶拿下她的手,笑道,“再过几天就要进剧组了,学校的课业也不能落下,那阵子肯定忙碌,我和李壕商量好了,《孤女记》拍完我们就订婚。”
  “你是认真的?”林莱玉看宁蝶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她只好道,“你要下定决心我不拦你,但这事你还得过苏阿姨那关。”
  “我妈一直催我交男朋友呢,”宁蝶笑着说道,垂下眼睛,林莱玉总觉不靠谱,她要真是为爱欢喜,几日不见又如何会憔悴。
  买栗子的小贩路过,宁蝶喊住小贩买袋栗子吃着完,身上只带了一块大洋,额数太大小贩没有零钱找,宁蝶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模样僵着不动,林莱玉替她把钱付了,一共不过几文钱。
  “让你看笑话了,”宁蝶笑道。
  这笑看着无比落寞,林莱玉无奈地长叹,拉住她的手兴冲冲地走往百乐门的方向,“我看你就是不对劲,你把事藏心里不和我说,行,那我带你去发泄,会跳舞吗?学校有教吧,你要跳什么舞,我只管陪你。”
  宁蝶便随着林莱玉去安排。
  西南著名医院的贵宾房,霍丞在病房里批了几日文件,请早上秘书李皓推门进来,照例抱着一堆新文件。
  看两人态度似乎对枪伤习以为常。
  “这是今日刚到的,”李皓把文件放病床的桌边,霍丞穿着病服躺着在喝下人送来的煲汤。
  李皓拉过一把椅子入坐,“这几日要不先休息,文件能挡的我替您挡着?”
  “这抢是我开的,伤势如何我清楚,不碍事,”霍丞把瓷碗放回下人端着的托盘,拿起干净的帕子擦嘴,挥手让几位仆人退下,“调查得如何?”
  “证据都搜齐全了,指派那两刺客的是……”
  “这些不用你说,你直接把这搜到的证据直接递回老宅。”
  李皓听从吩咐,又问道:“那外交部长的职位?”
  霍丞拿起文件翻开,脸上波澜不惊:“看他如何跪着求我了。”
  “过两日我去安排军务处……”
  “要什么安排,”霍丞继续翻阅文件道,“他跪着求我,我不一定会答应。”
  李皓暗笑,敢老虎头上拔毛,霍柏怕是得吃点亏,“这次事出主要在于您的行踪被提前泄露,你身边的人需不需要清洗一次?”
  “不关他们的事,”霍丞神色一沉,“宁蝶这几天在做什么?”
  李皓吃惊地道:“您是怀疑有人跟踪宁小姐?”从宁蝶身边下手,确实比接近霍丞容易。
  等不到霍丞的答复,李皓按照实情先说出宁蝶的近况:“宁小姐这几日和一名叫陈壕的男子关系亲密,两人经常在一起,昨晚宁小姐和林莱玉去了舞场。”
  他说完颇为担忧地观察自家老板的脸色。
  霍丞倒是面色不改,“七天之内,处理完霍柏这些的烂事。”
  看来自家老板是对宁小姐势在必得了,李皓笑着领命,这次不把霍柏控制得三个月内不能出门,简直对不起老板身上的这一枪。

☆、第29章 爽约

  十号举办《孤女记》的开机仪式,男主“慕少秋”一角请的是当今正红的小生余意,重要的女二号“宣咏琳”由魅晨影视公司的一姐凤彩儿担任,开机仪式定在“黄帝广场”,共邀请西南数十位媒体,其中包括最有影响力的两家娱记报刊。
  桌椅在广场上都准备好了,到场有座位的人面前自有人安排点心和茶水,首先进行的第一项是由文字材料的负责人对剧本内容进行简单的概述,再邀请导演上台发言。
  宁蝶和林莱玉一块坐黄包车赶来,宁蝶穿的是浅粉色碎花连衣裙配上粉色开衫,有浅粉百褶的收腰设计,短发上斜戴一款水晶的菱形发卡,娇嫩的颜色让其白净的脸蛋嫩似春水,柔态万分;林莱玉则是大胆的时髦风格,把垂下的长卷发打理成手推波浪纹发式,身上是紫灰色旗袍配上雪青色披肩。
  两人下车时自然是吸引目光无数。
  李盛带她们到台子后面入座,今日天气明媚得不像是开春的季节,天空碧蓝,若再多一些树的绿影,恰好比夏天了。
  宁蝶和林莱玉便坐着聊天,左一会李盛让人把稿子给宁蝶送来让背熟,既然是开机仪式,免不了有媒体对宁蝶出演女主角姚守玥的追问,因魅晨这招牌在西南的影响力,媒体事先需要提问的问题都经过李盛审查,再准备一份标准的答案。
  稍坐一会,轮到导演邓家辉上台,这几年西南的男人们无不效仿西式的打扮,哪怕再不习惯西服,有身份的人也是爱穿中山装的,然邓导演只喜欢中式的长衫和马褂,开春时天冷便多戴一顶瓜皮帽。
  前台时不时有掌声传到后面,下一个环节是主要演员发言的环节,后台处突然一阵骚乱,宁蝶偏头,李盛在几步外和别人交代什么,语气激烈。
  宁蝶道:“这是怎么了?”
  林莱玉坐不住了,“我去瞧瞧。”
  她打听一圈回来,面色有些难看,“凤彩儿今日称病,不来。”
  宁蝶只是名义上的女主角,剧本里面凤彩儿的戏份相当重,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这部戏压大轴的还是凤彩儿。
  “那余意呢?”迟迟不见男主角的扮演者,宁蝶有不好的预感。
  “说是昨天受凉,现在人躺在医院,高烧。”林莱玉用帕子扇风,吹凉心中火气,“看来小报里说凤彩儿和余意关系匪浅的消息不假,连生病都赶趟儿。”
  宁蝶自知林莱玉的意思,小心地对她道:“隔墙有耳,这些闲话就不要讲了。”
  “他们若真有诚意,哪怕是病得只剩一口气也得来,现在李盛先生急得团团转,哪有开机仪式重要主角不在场的道理,缺一算好,这可是缺一双!”林莱玉面含讥笑,喝了一盏茶工夫,轮到她们上台,李盛在她们上台前叮嘱,尽量少说话,眼下是多说多错。
  演员发言这环节勉强撑住,接下来是投资人去上面和媒体打交道的时间。
  《孤女记》是关于女人的大戏,里面男配角少,饰演男二号“郑修”的也是位当红小生,姓艾,单一个华字,不过性格沉闷,和宁蝶她们碰面仅仅只是点头,微笑都吝啬。
  提问环节很快到来,事先有李盛备好的稿子,前面宁蝶算能应付,而今天凤彩儿和余意不在,娱记的记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重大的事件,在电影圈混得久的记者不会去触魅晨的霉头,可初生牛犊是不怕虎,新入行的男记者率先犀利地提问:
  “请问宁小姐,今日凤彩儿和余意两位重要演员皆不在,是对你饰演‘姚守玥’一角表示抗议和不满吗?”
  这不是草稿里写有的问题,宁蝶稍微愣神,很快回答:“他们生病了,今日不能到场,我也感到非常遗憾。”
  “凤彩儿是业界出名的敬业,真的只是生病而缺席这么简单吗?”
  “宁小姐,听说你是西师大学堂的学生,你放弃学业选择拍电影吗?”
  “宁小姐,传言你和学校一名男子走得非常亲近,请问你是有订婚吗?”
  “宁小姐,订婚的女子出来抛头露面,是否有得到夫家允许?”
  从几米开外突然冒出十几位记者,冲着台上一顿乱拍,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显然有备而来,刺眼的闪光灯阵阵,那个开头提问的男记者心里开始害怕,他只是想得到头条,没料到自己会成为砸场的□□。
  和他同报刊的长辈语重心长地道:“小崽子,你闯祸了!”
  李盛及时出动安保护着宁蝶下台,林莱玉和艾华尾随其后。
  “今日开机仪式有人故意派记者砸场子,你们直接乘我的车,剩下的就交给我和公司处理。”为免那几位记者追上来,李盛匆匆地说完,让宁蝶和林莱玉先走。
  上车后宁蝶脸色不大好,她担心开机仪式出这个乱子,明日小报上不知会报道些什么。
  林莱玉牙痒地恨道:“八成是乐星搞得鬼,和薛雪儿的新戏离不开关系,没想到他们连你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
  这种公司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次两次。
  宁蝶点点头,她现在又对《孤女记》的拍摄感到不安。
  第二日果真如宁蝶担心的那般,小报上到处报道某女演员贪慕虚荣,不惜放弃名牌学院出演交际花,不顾社会廉耻,已订婚却在外抛头露面。
  某女演员用n的符号代替,不知是不是畏惧魅晨的影响力,没有公开指明此女拍的是哪部电影。
  可是只要经人细细推敲,不难联想到是魅晨着手要拍的新剧
  更让人头疼的是,因凤彩儿没有出席开机仪式,其粉丝误以为是她为新人做嫁衣倍感委屈,纷纷闹到公司楼下示威。
  收到消息时,宁蝶正在阳台上纳鞋底,陈壕的布鞋破了,她得抽空给他赶着做一双,太阳晒得人暖和,她脸颊泛红,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隔壁家养得圆滚的白猫通过阳台,窝到她脚边打盹。
  林莱玉急着带话,一瞧她这幅岁月静好的模样,倒什么都说不出了。
  听明她的来意,宁蝶笑道:“你去给李盛先生回电话,说我没事,这些流言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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