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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我低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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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转头朝黎子越眨了下眼睛。
黎子越转个身就不是他了,指着厉言勋:“脱!为了哥们儿的幸福,拼了!”
厉言勋犹豫再三,还是敌不过围观人起哄,脱下袜子。
“背谁这事,就不为难你了,选个最瘦的给你。”白青指着林舒,“就你了!”
林舒怔怔指着自己,干咳两声,咬着后槽牙:“你确定不再好好想想?”
“快点,一会都误了吉时了!”白青直接把林舒推到厉言勋身边。
结婚本就不缺看热闹的,今天,还尤其不缺一中毕业的非常清楚两人情史的校友。
厉言勋目光无意间瞥到人群中站着的邓成伦,正看到后者握拳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厉言勋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转而看向白青,白青虽然还是一脸不耐,却也用目光指了指地面。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提了下西裤,在林舒面前半蹲住,周围的起哄声不亚于当年他在操场上脱|衣服|露|肌肉。
林舒瞪了眼白青,却也只得跳上厉言勋后背。她抱紧他肩膀,他便起身手腕勾住她|双|腿|回|弯,往上抬了抬。她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垂在眼前,她却还是隐约看得他右脚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烫伤伤疤,也不觉倒吸口冷气。
他们之前去海边玩过,那时他还没有这伤……什么时候有的?
“抱紧了。”
她抬眸看得他微偏过头看她,敛起慌乱的目光点点头。
“来,按我数的算哈!预备备,开始!”白青打了个响指。
“1,2,3,4。”白青盯紧林舒的表情变化,提高音量,“2,2,3,4。”
身后开始有人哄笑:“卧槽,这也行!这不他妈没头了?”
“3,2……”
“够10个了。”林舒拍拍厉言勋肩膀,“停吧。”
“不够。”他只轻说回道,继续跳。
林舒的目光渐渐落得很远。
她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他靠在仰卧起坐架边背对着她,也是这样数数,气得她暗骂他王八蛋。她记得,地震后得来不易的假期,她从背后偷袭他,咬他耳朵。他笑着求饶,叫她小祖宗。
那年清早的阳光还很凉,他运动过后的气息却是暖的。跑道是个椭圆,他们跑得再远,都永远没有尽头。
双眼渐渐升温,她搂住他脖子的手臂也不觉握紧。
白青就在这时喊停:“好了好了,够了。”
林舒从厉言勋|身上|下来,就默然退到墙角。却忘了,婚鞋还在她的包里。伴郎们被捉弄一圈,最后还是要找上她。
他们开始找婚鞋,第一只鞋藏在婚纱裙下,没几分钟就被黎子越摸到了。另一只,伴郎们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厉言勋从黎子越手里抽出红包,直接走到角落递到林舒面前。
“拿来吧。”
她本就在放空,毫无防备就要把背后的包递过去。
人群里有人喊道:“不能那么轻易给他!一个红包,给个提醒。”
林舒这才回过神来,接过红包,手指在身边指了半圈:“在这边。”
却隐约看得厉言勋嘴角勾了下,找都没找就递出第二个红包:“找不到,再提示。”
之后,这场找鞋活动,就进入了死循环。
“再提示。”
“再提示。”
……
直到林舒已经指无可指,微咬着下唇瞪他。
根本不是为了给她红包,分明是故意要看她主动把包递出去!
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提示,厉言勋就指着她背后:“我猜在包里。”
既然猜中,她没办法,也只能乖乖把鞋从包里拿出来,递过去。
她以为他现在动不动便西装革履,应该很正经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讨人嫌。
“你赢了。”林舒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酒店宴席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花藤之下。灯光一路追着车茹,映得她身后的裙摆泛着淡淡的光。
圆桌间,林舒挽着白青的手臂,枕在她肩头。静静听主持人说,两人恋爱长跑十年,终于修成正果。看他们三年半异地铺了一桌面的车票机票,还有两人一起出去旅行,在全国数十个城市留下的合影。她也不觉染红了眼,吸吸鼻子,跟着鼓掌。
人群中有人喊了句:“丢手捧花了啊,单身的都来!”
林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青推着站起身。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她要坐回去,却被白青撤了凳子,硬生生瞪得走过去,站在人群外。
“3,2,1……”
手捧花飞到半空,面前挤着的人居然不约而同朝两边散开,林舒惊讶地看着手捧花毫无阻拦,直接跌进她怀里。在花掉下前,她慌忙伸手接住,一脸懵地被主持人拉到车茹旁边问话。
“告诉现场的单身男士们,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林舒尴尬地勾起嘴角,摇摇头。
主持人干咳两声:“想找个什么样的?”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连鼓掌带起哄地看向角落坐着的厉言勋,她也不觉看去。还未等她收回目光,他竟也抬眸看过来。
目光相交间,她忙敛回,看想主持人,脸颊微微发烫:“就合眼缘吧。”
等主持人终于肯放了她,她低垂着头走下台,窜回位置,整个人都像是刚被炉火烤过。某一刻,她目光无意间落在手中的粉玫瑰中,不觉出了神。
曾经在脑海里预热过无数次的画面,每一次,台上穿西装的都是……
她漫不经意般抬眸看去,却发觉那位置,已经空了。
“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当年也是不得已,也是为你好。”
林舒身子一僵,怔怔看向她。
后者摊开手,眼睛却也泛着红:“你别这样看我,我也是那天被大车夫妇拖走才知道。”
她眉心不觉蹙紧:“你是说……”
厉言勋脚上的伤疤,又浮现在眼前。
“对。”白青指指脚下,勾起嘴角,“你不用怀疑,今天我们所有人,都是故意的。”
白青勾住林舒的肩膀,目光落得很远,重重叹口气:“姐们儿都也看出来了,你呢,还是放不下他。就是被伤怕了,那点倔强的自尊心,也不甘就这么回头。”
“什么鬼?”林舒轻笑出声,瞥向别处,却禁不住吸吸鼻子,“说得好像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可是你想啊,如果这一辈子,你无法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可能到年龄随便找个人凑活过日子,一天吵八百遍,到后来他在你身边呼吸都是错的。是不是你那些放下放不下的,也都能放下了?别的我都不说了。”白青指着在敬酒的车茹和黎子越,“我就问你,你能看的了,他娶别人还给你发请柬吗?”
林舒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默然垂下眸。
她很清楚心里的答案,可是……就算她能放下,他们就能全然忘了彼此曾经说尽最伤人的话,和好如初吗?怕只怕,和好未成,徒增尴尬。
“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身,直接绕过白青。
白青翻个白眼,目光追随着她:“一跟你说正经事,就他妈去洗手间,下次能不能换个理由噻?”
林舒一路低头走过,走到洗手间门口,却碰到个人。看得出两人都想躲开,却总是她往左走,他便往左。她向右,他又往右。如是几番,谁都没能走开。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她抬头就看得厉言勋也在低头看她。
下一刻,她便低下头,从他身侧绕过。感觉到他要走远,她脑海里满满都是白青方才说的话。
她咬着下唇犹豫许久,还是叫住他。
“你脚上的伤怎么回事?”
厉言勋身子一僵,在她身后站定。
“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组织好语言。”林舒努力压着情绪,目光飘忽难定也掩盖不了眼底通红,声音还是禁不住颤抖,“要是让我听出漏洞,你就死定了。”
三更:
阳光炙热洒落,拉扯着凉亭的飞檐,落在青草间。不远处,从宴席厅传出的喧闹,依然清晰。最近处落入耳边的,却是树叶轻轻摩擦的声响。
“你说吧,我听着。”林舒的目光落在山石间,池塘边,语气淡然。
“你想听什么?”厉言勋在她对面坐下,却是双目紧盯着她。
林舒抿了下唇,暗自叹口气:“就从你突然玩失踪开始说。”
厉言勋目光一顿,旋即垂下。
10年9月,省运动会前一天。
他给她发过信息,她没回。他刚要打电话过去,就有同队的人敲门进来,说刘海洋叫他们去他房里,有事商量。刘海洋最讨厌他们在集合时,看手机。当时,黎子越又在洗漱,他就没带手机先出了门。
结果,他走到楼梯转角,眼前经过一个黑影,他头昏昏沉沉还没看清,就被人用力撞了下肩头。后背抵上墙壁的同时……
“我感觉到滚烫的热水从我腿上泼下来。”厉言勋的目光透露出冷意,脸颊两侧的咬肌也不觉绷紧。
林舒狠狠怔住,搭在膝盖上的手也抠紧指腹,犹豫许久还是蹙眉问出口:“很疼吧?”
厉言勋怔了下,点点头。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浸冷水。但是,他距离房间很远,黎子越也迟迟没出门。说来也奇怪,其他人的房间都在6楼而且挨着,只有他和黎子越的房间被安排到7楼的走廊尽头。
等他扶着墙勉强撑着跳回房间,再浸冷水,就已经太迟了。
“医生说伤到了脚筋,就算恢复得好,也必然大不如前。我试过,就是你在操场看到我的那天。”厉言勋抬眸看去,目光却没有任何波澜,“我感觉自己像个残疾人,没有右脚,所以接的假肢。”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废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返赛场。最可笑的是,当晚刘海洋赶到医院,他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叫他们集合这件事。他,居然被人玩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林舒盯着他,眼底不觉已然通红:“然,然后呢?”
“那段时间,我情绪非常不好,比我回到学校后甚得多。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厉言勋深吸口气,眼底微微泛红,语气却变得很轻,“配不上你。”
“难道你不知道,从我答应你开始,我就没在乎过这些吗?”林舒眨了眨眼睛,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你就因为这个要推开我?”
厉言勋摇摇头,抬眸盯上她,苦笑出声:“以我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们还继续在一起,你一定会被我拖累。与其,让你跟我一起难过,甚至拖累得你考不上理想的大学,到时候再由你父母出面拆散我们。倒不如,由我出手,让你早点脱离。我宁可你恨我,打心里就觉得我是个人渣。”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被拖累啊!”林舒歪头看他,声音颤抖,“说不定我不仅不会被拖累,反而能拉你一把呢?”
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愿你去冒这个险。我很清楚,功亏一篑的感觉。”
“那你就不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回头了?你就不会后悔吗?”林舒擦去眼前模糊,蹙眉紧紧盯着他。
“我当时就没想你能回头。我想,或许你找个和你一样优秀的人,会过得更好。”
林舒苦笑着摇摇头。
分开后,她总是在人前装作满不在意。却多少次,窝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遇到的人也好,介绍过来的也罢,她总是有意无意拿他们去和他比,也总会败下阵来。
是,她没在等他,可想找个和他极为相似,能容忍她所有情绪和脾气的人,和再等他回来,又有什么分别?
“我自认为从没做过后悔事。”厉言勋闭了下双眼,又迎上她目光时,一行眼泪悄然落下,“可唯独这件事,我后悔了。”
她怔怔看他的身影罩上一层厚厚的水雾,隐约看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他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她也看清他近在咫尺蹙紧的眉,和他眼中透露出的,许久之前,她曾经看过的同样的心疼。她
他双唇微微颤抖着张开,声音有些沙哑:“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林舒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打在她的蕾丝裙摆间。
厉言勋狠狠怔住,手也从她脸颊间默然收回,扯了扯嘴角。
“我明白了。”
人生有几个十年啊,负了就是负了。他怕是一辈子都弥补不回。
他默然起身,从她身侧走过,却突然被拉住手腕。她哭得很凶,握在他手腕的手心冰凉。
“白青总是劝我,说人的眼光是会变的。可是,人自己也会变啊。”她抿去脸上的眼泪,“我16岁,喜欢上了你。今年我26岁了。”
她扬起头看他,双眼还通红,却努力勾起嘴角:“我还想再试试,去喜欢26岁的你。”
抱歉了,骄傲又不甘的自己。我还是控制不了去喜欢他,哪怕已经遍体鳞伤, 哪怕那些伤口可能永远都不会完全愈合。我还是想再披上盔甲再赌一次,最后一次。
厉言勋稍一用力,拉她站起身,轻按着她的头枕在他胸口,手指总不觉在她的长发间轻轻揉捏。就像很多年前,他在漆黑的老琴房里找到她,他们都还穿着宽大的校服,他第一次拥她入怀。
当晚闹洞房闹到凌晨,才收场。厉言勋打车送林舒到公寓楼下,抬头瞥了眼已经没几处亮灯的楼。
“住几层?”
林舒食指交叉又放下,推开车门:“我走了。”
厉言勋点点头:“你到家,发条信息给我,我就走。”
“不用吧,这个点了也没有人……”
“听话。”他像是在哄孩子般,伸手在她后脑勺上轻拍了拍,用目光指向公寓门口,“去吧。”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开了灯,跑到窗前看出租车是不是还在楼下。这也是她很久以前,最喜欢做的事。
看他还在等,她拿出手机,发条微信过去。
【我到家了。】
车缓缓启动,驶远。
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
【我走了,回去还有工作,提前道声晚安。】
她默然在床边坐下。
【晚安】
刚要关微信,陈生生的丸子头头像就挂了红1。
生生:我明天出去玩,刚好经过萃嬿公寓,就顺便来接我的大熊了哈。
什么大熊?
林舒怔了下,才反应过来。
【生生,大熊我还有点舍不得,而且也找到地方放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生生:ㄟ( ▔, ▔ )ㄏ,那你留着吧,反正我家里很多,也放不下。
放下电话,林舒小跑到衣柜前,把关了许久紧闭的大熊从柜子里拽出来,抱到床上。她蹲在床边,伸手戳了戳大熊软乎乎的肚子。
“是我。我还有只你,在家。”厉言勋的话就在耳畔。
她不由得想起,他穿着大熊的玩偶服拥着她在疆城的木桥边跳舞,不觉,嘴角便爬上笑意。
手机突然接连传来数条信息,她打开微信,才知道,是白青这个大喇叭,把他们和好的事广播出去了。
邓成伦:卧槽卧槽,绝逼的世纪性复合!
同学甲乙丙丁戊皆跟风发祝福,很快刷了屏。
黎子越:【黑脸】今天我才是主角欸……
白青:喂喂喂,都已经过零点了!某只顶替主角的配角赶紧回去洞|房好吗?瞎凑什么热闹。
许悦:只有我一个人关心,他们所在的公司刚刚也合作了吗?
黎子越:……
邓成伦:……
白青连发N个“你都把我气乐了”的表情,把许悦的话顶了上去。
林舒怔了下,往上翻许久,才翻到许悦那条信息。
厉言勋在展弋?这么巧?
正纳闷,安静数秒的群,又炸了。
她又是翻山越岭,才找到源头——厉言勋回了条信息。
厉言勋:全员,等着喝喜酒。
紧接着,他就给林舒发了条信息。
【明天周日,公司没什么人。带你来参观,有没有兴趣?】
第68章
一更:
不知哪来的敲墙声; 打破梦境; 林舒烦躁地翻个身; 迷迷糊糊摩挲过手机。按亮屏幕还睡眼惺忪; 看清上面的数字后; 双眼瞬间睁大,猛地坐起身。
“我去!都中午了!”
她不是定的早上八点的闹钟吗?难道因为太困,中途梦游关了?
“完蛋了完蛋了。”她叨咕着; 手忙脚乱爬下床。
她答应厉言勋早上就去展弋找他; 和好后第一次约定就迟到,也是没谁了。
林舒匆忙洗过脸,迅速打好底,才拨通厉言勋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才接起来。
“那个我……”
厉言勋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才起床?”
话音刚落,就听得那头传来“嗷”的一声。
他的注意力这才从工作中撤出,不禁蹙了下眉:“怎么了?”
林舒捂着眼皮:“没没; 没事。我可能还得一小时左右,才能到。”
真该换个睫毛夹了; 疼死。
“不急; 我还在加班。”厉言勋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才知道已经中午,“中午想吃什么?”
“你是不是很忙啊?”林舒涂过口红,抿了抿,忙扣好盖子塞回化妆包,“我买点东西给你带过去吧; 免得耽误你工作。等你忙完了,我们再出去吃。”
“也好。”厉言勋瞥了眼手边厚厚的文件夹,暗自叹口气,“你随便买,什么都行。”
一小时后,林舒赶到她经常吃的那家小吃店门口,看着排出“S”形的队半天不动,转身就往别处走。奈何,大周末,哪哪都是人。她最后只找了家新店,买了章鱼小丸子,两盒便当就打车往展弋赶。
走到大门口,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写字楼。握着手机边打字,边踏上台阶。
【我到楼下了,你在几楼?】
放好手机,林舒手刚扶上门把手,抬头就看到厉言勋坐在大厅休息区。推开门,还未等叫他,却听得高跟鞋戳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张筱岑一路小跑到休息区,嘴里还嘀咕着。
“刚才突然就不太舒服,不好意思。”
多年未见,张筱岑比之前更善于打扮自己,也更出众。
林舒看着她坐到厉言勋对面,两人谈笑风生,好不愉快。
其实当年,她也有听过些消息。有人说,厉言勋去了玉城,张筱岑是跟着他才报的玉城美院。也有传闻说,他们后来在一起了。
一时间,高三时,最难听的那些谣|言又充斥耳畔。
“林舒才是小|三啊!你们是没见过之前,张筱岑和厉言勋多好!”
“臭不要脸的,破坏人家,最后还是被甩了吧……”
视线中的两人皆站起身,张筱岑绕到厉言勋面前,张开双臂,后者竟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她,是不是又多余了?
胸口闷得厉害,林舒握着门把手的手也不觉握紧,她悄然关上门,转身跑下楼梯。只是刚跑到旗杆下,就被叫住。
“你去哪?”
她身子一僵站定,听见脚步声在靠近,她也没回头。
“回家。”说罢,她就迈开步要走,却被厉言勋握住手腕,拉着转回身。
他盯着她双眸,目光一顿:“你在闹别扭?”
她摇摇头,瞥向别处,语气有些冷:“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厉言勋禁不住轻笑出声,蹙眉摇了摇头:“怎么脾气比以前还大?”
“是我脾气大吗?”林舒盯上他,指着门口,眼神中透露出委屈,“她,她都抱你了……”
她不管,她就是不喜欢别人抱他。尤其对方是张筱岑,她更是接受无能!
厉言勋眉峰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看见了?”
事实是,没等看到,她就转身走了。但就当时的情况,下一秒基本就会抱上。她怎么能就这么认怂!
她微扬着下巴,满眼坚定:“昂,我看见了!”
而后,她脑门就被弹了下。
“看见个球。”厉言勋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她往回走,“就知道嘴硬。”
是,张筱岑是想抱他,但他根本没同意。在那之后,他拿出手机,想联系林舒,结果先看到她的消息,转回头就看见她逃一样往外跑。
林舒被他拉着走,一路都在试图挣脱,反被他抱进怀里推着走,却还不老实:“你撒谎的罪行,罄竹难书,现在又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厉言勋只得放开她:“那你去问她?”
她怔了下,抬头就看见张筱岑站在台阶边。而后,厉言勋竟直接踏上台阶,没再解释一句。
“给你看个东西。”张筱岑说着,从背包里拿出张纸递给林舒。
林舒犹豫片刻,打开来,居然是一张B超图,她不由得狠狠怔住,声音也不觉颤抖。
“什,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了,可不是厉言勋的。我一毕业就结婚了,对方是我大学同学。今天来,是想跟他道别。”张筱岑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枉我之前还跟着他去玉城,他还是那么不近人情。我说了这次出国后,以后几年都不会回来一次,他连个拥抱都不肯给。”
见林舒脸色不太好,张筱岑忙解释道:“开个玩笑,你别介意。”
林舒暗自松口气,语气很轻:“那你们之前,有没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答案是No,从没在一起过。”张筱岑摇摇头,轻叹口气,“后来遇到我现在的老公,我才明白,其实我并不是喜欢厉言勋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因为全校都知道他好,所以我也想要拥有。接近他,可能更多是因为心里那点小虚荣。”
其实林舒一早就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有很多附加条件。但张筱岑真坦白跟她说,她还是很惊讶。毕竟之前,两人因为厉言勋闹得很不愉快,她甚至以为她们会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我刚才的行为给你带来了不愉快,我道歉。”张筱岑扶着林舒的肩膀,把她转过去,指着坐在休息区的厉言勋,“他还在等你。我这次走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张筱岑走后,林舒站在原地,盯着休息区还在等她的人,看了许久。
是不是,她太没有安全感了?不像当年还在上学,和异性牵个手都是不对。他也需要交际,拥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正想着,口袋里就传来振动声,是厉言勋发来的信息。
【你再不进来,我怕是会忙到明天早上。】
林舒怔了下,瞥了某人一眼,收好手机,踏上台阶。
说是要带她参观,实际上厉言勋直接略过中间,带她来到顶层。一路上都没碰到人,整栋楼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听到回音。她一直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四下打量。某一刻,她拽了下他衣袖,小声问道。
“喂,我听说展弋顶层都是高管办公室,你直接带我来这好吗?”
“怕什么?”厉言勋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一侧嘴角微勾,“有事我担着。”
话音刚落,就听得开门声。
他们右手边的玻璃门后,走出个身姿颀长的年轻男人。男人目光瞥到林舒后,狠狠怔了下,继而朝厉言勋微低了下头。
“厉总,资料我放到您办公桌上了。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
这下换林舒怔了……厉,厉总?
一时间,脑海里所有零碎的信息重组联结。他去过玉城,展弋新任总裁就是从玉城调过来……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玻璃门旁,果然看到“总裁”二字。
厉言勋点下头,那人就识趣地走了。厉言勋直接拉着她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林舒瞥了眼门口,确认没人,才小声问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这一路跟傻子一样……”
“你关注点偏了。”厉言勋走到办公桌后,按了按钮,她身后整面玻璃墙的百叶窗便缓缓落下。他自顾自脱下西装外套挂好,又靠坐在桌边,垂眸解开袖口,慢条斯理折着衣袖,偏头看她,嘴角微勾,“以你的性格,你应该问我,这次合作我会选择金锐,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不,我的关注点在,你为什么瞒着我。”林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却也走到茶几前,放下手中的便当袋,俯身解开。
“我没有刻意瞒着你。”厉言勋随意扯开领带,眉峰一挑,轻笑出声,“你又没问。”
“刚和好就跟我耍赖是吧?”林舒翻个白眼,绕过茶几坐在沙发边,用筷子指着他,“你自己过来吃,不吃拉倒!”
厉言勋刻意很大声地叹口气,拍了下桌面厚厚的文件,干咳两声:“你真不考虑过来?”
“不,管!”林舒扬起下巴,吃了个章鱼小丸子。
“好。既然今天要忙到很晚。”厉言勋拿出手机,装模作样按了几下屏幕举到耳边,“我现在就给于庄打电话,告诉他们晚上的位置不用留了。”
看林舒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又故意干咳两声,提高音量:“他们家‘功夫打鱼’,每周日晚餐才有,可惜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舒气哄哄地塞了个章鱼小丸子在嘴里。
“翻来覆去就那几招,能不能有点新意?”她瞥了他一眼,不耐地把盒子直接塞到他手里,“你自己吃。”
却见他嘴角一勾,直接放下手机,把盒子也放到桌子旁。
“哦!”林舒蹙眉瞪他,指着他鼻子,“你根本没打……”
下一刻,她就被他箍紧腰|身。他额头轻抵上她的,目光亦落在她眼中。深吸口气,声音很轻。
“于庄的位置很难定,既然你喜欢吃,我怎么会轻易退。”他微抬下巴,鼻尖就碰上她的,他刻意蹭了蹭,压低声音,“动动脑子啊,你。”
二更:
许久没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对方又是厉言勋,林舒心里安静许久的小鹿又开始不安分,也不觉带着脸颊微微泛红。
她目光无法安稳,忙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会选金锐,跟我有没有关系?”
“都已经这么近了,你居然还在想工作?”厉言勋说着,就抬起下巴要吻上去,却被林舒躲开。
她指着门口,小声说道:“有人。”
“他办公室在楼下。”
“那说不定……唔。”她看见他双眸轻阖,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也不觉闭上眼。
不同于上次在酒吧门口的强势,他吻得很轻,一下下嘬着她的唇瓣。却也动情,一点点深入,慢慢逼得她呼吸困难。某一刻,他的手又勾在她耳后,轻抚着滑下,落在她|锁骨|间。只拇指轻轻摩挲而过,她半边身子|就|麻|了,周身的神经都不觉绷紧。
许是感觉到林舒的紧张,厉言勋放开她的唇,目光在她双眸间流连,呼吸还很沉:“身份证,户口本都在我这,我随时可以带你去民政局。那你……”
他的手还在她锁骨间,又悄然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他承认他心急。急着把她含在嘴里,锁进族谱,免得以后夜长梦多。而他们,决不能再错过。
被他抚|摸|过的肌|肤微微发烫,绯红一路染上额头,林舒默然咽下口水:“之前,我喝多那次……”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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