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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教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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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小晏还挺聪明的嘛,长的也很清秀,暗赞了一下明鸿选人的眼光,陈师师觉得应该告诉他一些明鸿的近况:“你猜的没错。明鸿现在在听涛阁。”

“听涛阁?绛仪那个听涛阁?”

“这汴京城好像也没有第二个了吧。”忽然感觉到小晏语气中的不自然,陈师师连忙反问道,“莫非你认识绛仪阁主?”

“我还没这个荣幸。只是听沈大哥提起过,说绛仪是他的好朋友。”

沈大哥,自然就是沈风了,陈师师心里一阵触动,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问出口:“沈相公,他还好吧?”

“还好。不过应该在生气吧。”小晏对陈师师认识沈风倒没觉得奇怪,他太了解沈风了,以陈师师的相貌风姿,要说年轻的时候没见过风流倜傥的沈大哥那才算是奇怪呢,“他最近一直在找我,我却没去。”

“呵呵,他还是那么喜欢热闹。”

“是呀,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会那么熟了。”小晏很羡慕的评价着沈风的生活,“想起我们每次被沈大哥灌得大醉,就觉得很是怀念。”又抱歉的看着陈师师怀里的明鸿,叹了口气道,“可惜了,那天我答应她要去的,结果也没能去成。想必她那天的表演一定很惊艳吧,要不然也不会被绛仪姐看到眼里了。”

尾生抱柱,不知怎么,陈师师忽然想起这个典故。也许是记挂着楼里的尾生是否有办法救治明鸿的毒吧,所以才想起来这个多年前的可怜人。同样是承诺,有的人看的重过生命,而有的人却只是过后微微的叹息罢了。

“晏相公能不能帮个忙,我们的马车就在下面。”示意自己一个人无法抱得动明鸿,陈师师只好求助小晏,万一半路上明鸿醒过来的话,还算是给两人创造了一个小小的机会。

小晏自然不能拒绝,反而自告奋勇的一个人把明鸿抱起来,她好轻啊,又那么瘦,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又瘦了。缓缓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小晏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走快了,那轻若无骨的躯体,好想一直就这样抱下去,走下去,永远都不放手。

可是……

明鸿还是没有见到小晏,她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快要进城了。

“晏相公呢?”

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个人,陈师师摇摇头,笑着安慰道:“天已晚了,他已经回去了。不过,临走前,他答应我会来楼里看你的。”

明鸿无力的闭上眼睛,仿佛那个人不在,睁开无论看到什么都是浪费力气一般。这次相见竟然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已另外一个新的承诺结束了!

好不容易从那一次的失约中走出来,还没来得及略作休息,就被那样一句只是转告的诺言重新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他会来吗?

车抵达的时候已近黄昏,陈师师扶着浑身无力的明鸿慢慢的走进楼。迎面走上来一个女人说道:“师师,你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吧,阁主都快急坏了。”

“怎么了?”

“是尾相公,他浑身是血的回来……”

尾生居然受伤了!说者无心,两个听众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莫非他真的潜入皇宫去了,这可还是大白天啊,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8、夜闻声

从昨天见过尾生到现在还不满一天,明鸿强打起来精神,如果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而受伤,那这次真是闯祸了。

“师师姐,咱们也快去看看吧。”看得出陈师师也很担心,明鸿连忙从她的搀扶中自己站稳,“我已经没事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顾不上说其他的话,陈师师带着明鸿快步向前。

尾生的住处自然并不在楼上,从大厅通到后面,就是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面各样摆设风景一应俱全,唯独在靠墙边处单独建了几间房。一看就看得出,那几间房子是后来加盖的,当初陈师师她们还对此事不满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尾生一致得到大家集体接受才算作罢。

早些时候明鸿从楼上看来,院子大概有半个沈府那么大,不过除了那几间房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建筑,全是假山凉亭水流植株之类的风景,因此乍一看去仿佛比整个沈府都显得要更为宽阔。

从大厅出来走到尾生的住处需要穿过几乎大半个院子,路并不是直直的那么平整,而是围绕着各种景致打着圈子,因此遇上现在这种急事,走起来就觉得大为不便了。两人用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房屋门口。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门前惊心动魄的大滩鲜血,环顾四周,却只有这一处血迹,陈师师摇摇头,看来尾生又是翻墙而入了,几丈高的院墙,对于别人来说足以望而兴叹,但是对尾生,却和平地没有太大分别。

轻敲了下门,没等到有人回应,陈师师就带着明鸿火急火燎的闯了进去。看来尾生在听涛阁确实很得人心,自己中毒那次不算,明鸿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师着急的模样,身不由己的被她拽进房内。

房中间的桌前果然连枝带叶的放着一大蓬荔枝,上面挂了差不多百十颗果子,正在颤巍巍的不停摇晃着。

绛仪正带了两个女孩,手忙脚乱的帮尾生裹着伤,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想必是在训斥不过看那副表情,还是心疼的成分更多一点。

尾生坐在凳子上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疼的呲牙咧嘴,不过看见明鸿她们进来还不忘伸手打个招呼,估计是不小心触动了伤口,只见他手抬到一半就咧着嘴放下了。

见他这副样子,明鸿实在有点忍不住想笑。

陈师师也放心下来,还顾得上开玩笑,看来是没有太严重了,走上前去,从那个小姑娘手中接过金创药还有包裹的棉布,“绛仪姐,还是我来帮你吧。她们毛手毛脚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嗯,好的。”绛仪摆手让两个姑娘先下去,“你们去打盆热水过来,这边就交给你们陈姐吧。”等她们带好门之后才继续问道,“师师,你们这一大早的去哪了?”

“我带明鸿到城外转了一圈。”示意明鸿也过来帮忙,陈师师不动声色的说道,“她这几天也够辛苦的。”

“你也够辛苦了。”绛仪笑道,一边用力按住动来动去的尾生,“城里城外的跑,那个人的事你还在操心呢,都这么久了。”

“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淡淡的应了一声,陈师师低下头,只顾着手中的动作。

“唉,他活着的时候我也算是认识。”绛仪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只是始终没机会见面交谈,也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了。”

“是他的损失才对。绛仪姑娘如此风采,如果他见了,不知道要写出多少词句来。”

“呵呵,我有什么风采?我年轻的时候声名不显,没想到现在三四十岁了,倒忽然成抢手了。居然还有人拼上性命不要,去帮我找个零食。”

尾生听绛仪自贬,正准备一肚子话要开口夸赞一番,没想到,话锋一转,转眼就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道:“为你做点小事而已,何足挂齿呢?”

“挂齿?我恨不能把你挂起来!”

“挂我?当旗子用啊,我这一百多斤也太重点。”尾生嬉皮笑脸。

“当旗子,你想得美吧。”绛仪手下重了几分,顿时换来尾生的一声惨叫,“我说的是把你挂在梁上!”

“哎哟,疼死我了。”尾生翻着白眼,哀叫连连,“挂梁上,你也太狠了,现在这是准备下手了吗?”

“你还知道疼?”

尾生话接的飞快:“我自然是知道的。”

“好了,绛仪姐。他也是一心为了你,就饶他这次吧。”见绛仪本来在包扎的动作越来越重,陈师师有些不忍心了。

“这事没完。你知道他是从哪找来的这东西吗?”一手指着地上的荔枝,绛仪怒火上涌的说道,“是皇宫,皇宫啊,这不是不要命是什么?”

明鸿暗暗的吐了下舌头,看来自己这次祸可闯大了,万一被绛仪知道主意是自己出的,看这情况还不马上被扫地出门?

“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我才不担心你。”绛仪冷冷的说道,“我是怕你把人引到这里来,我们几十个姐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你害死了。”

尾生指天画地的答道:“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有什么人能跟得上我?你放心吧,我绕着城转了大半圈才回来的,我拿脑袋担保,绝没有任何人跟过来。”

“那你的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想来你也看不出这是箭伤了,”尾生摇着头,开始吹嘘自己的本领,“不是我夸口,在那种万箭齐发的情况下还能保住性命的,除了我绝没有第二个人。”

“你的性命值几个钱?那是人家不想杀你罢了。”

……

见尾生说话的中气越来越足,嗓门越来越大,任谁也知道,他的伤确实并无大碍了。明鸿暗暗咋舌,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活蹦乱跳的,这尾生的身子莫非是铁打的不成?

房间里的两人依然在热烈的说话斗嘴,包扎完毕,陈师师带着明鸿又悄悄的走了出来。没必要继续打扰两个人了,他们能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也很不容易。

“明鸿,”到了个四下无人之地,陈师师严肃的压低嗓门警告,“你要记住,尾生这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你出的主意。”

这个,即使没人提醒,明鸿也不敢说出去。绛仪对尾生的关心,她完全看在眼里,如果被她知道是自己害他受伤,后果肯定严重的很。

“姐姐放心,我明白的。”

“好了,快回去吧,”陈师师催促道,“明天开始我来教你其他东西,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明鸿告别了陈师师,回到自己房内。没多久,晚饭就有人送了上来,浅浅的吃了几口,看了会书,也就躺下了。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目不暇接的事情,让她觉得好累,甚至都没来及想一想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砰砰砰。”不断的敲击声把明鸿惊醒。

夜已经深了,她下床点上灯,走到房门前。

“谁在外面?”

久久无人应答,明鸿忍不住一把拉开房门。外面是空荡荡的走廊,半夜显得更加冷清,完全没有半个人影。

奇怪。

“砰砰砰。”敲击声再次响起。

明鸿赶忙插好房门,吹灭烛火。那声音居然是从窗户外面传过来的!要知道,外面可是高高的七层楼呀,莫非是什么鬼魅不成?

任明鸿再是胆大,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害怕。白天的时候曾经开窗看过,外面并没有任何足以立足的地方。

“明鸿,明鸿,明姑娘。”

忽然传来的人声更是让她胆战心惊了,许多灵异的传说涌上心头,千万不能答应,不能答应,明鸿不断的提醒自己。

“明姑娘,是我呀。”

咦,明鸿把头从一直蒙着的被子里探出来,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9、修密法

“明姑娘。”

窗外的呼叫依然还在传来,不过细听下确实不是明鸿原先担心的只要一答应就会被勾魂夺魄的那种。虽然那人已经压低了嗓门,但回过神来不再慌张的明鸿还是听出那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黄昏时还满身绷带惨叫连连的某人。

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既然是他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明鸿招呼道:“快进来吧。小心掉下去可就糟了。”

尾生正挂颤巍巍的挂在窗户下面,明鸿开窗的时候甚至差点打到他的脑袋,幸好他反应迅速,一缩脖子才算躲过。

“半夜三更的,有点不大合适。”尾生尴尬的笑笑,如果被别人知道,他倒是没什么,明鸿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你如果觉得挂在那里比较舒服,那我也没意见。”明鸿促狭的笑着,特意的强调这个“挂”字,尾生在那里摇摇摆摆,让她想起来某种挂着晾晒的食品,很是好笑。

“这个……”

尾生还在沉吟不决,明鸿忍不住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快进来吧,再在这里晃着,早晚被人看见了。”

只凭明鸿的力气当然不足把他拽进来,不过借着一拽之力尾生也就顺势翻进房内,笑着抱拳道:“姑娘行事与众不同,尾生十分佩服!”

“这有什么,你来找我,无论是什么事情,让你等在窗外总不是待客之道吧。”明鸿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一笑,尾生不再客气,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了。

明鸿见他一身衣服还是下午的没换,衣领里隐约的可以看见白色的绷带,他深夜至此,不知道有何打算?不会是记恨自己出的馊主意吧?

“这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只能怠慢了。”明鸿拿过杯子,倒上一杯水,屋里也确实没有其他可以拿出来见人的东西了,茶叶茶具之类的一应全无。

尾生完全不在意,接过热水,也不怕烫,一仰脖一口咽下,摆手表示不要了,“好了,要是有酒就好,没有的话我什么都不用了。”

见尾生不再说话,明鸿心里转着千百个念头,手里的动作特意放慢,收拾杯子,放回水壶,轻轻转身,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

尾生含笑注视着明鸿的一切动作,见她最终斜着身子坐在自己对面之后才说道:“还没谢过姑娘出的主意,绛仪尝过之后说很不错呢。”

果然来了,明鸿心底一颤,不知道绛仪有没有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呢?

“你放心吧。”仿佛看出明鸿的心事一般,尾生说道,“她不知道主意是你出的,我当然也不会告诉她,有这么大的功劳当然要自己代领了。”

功劳?明鸿松了一口气:“明鸿也没想到相公真的能够做到呢。古人所谓的一诺千金,和相公比起来也就不算的什么了!”

“哈哈,”尾生笑了一声就赶紧住嘴,“差点得意忘形,被别人听到可就坏了。对了,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要深更半夜的?莫非……

“相公请赐教。”明鸿恭恭敬敬的说道,隐隐的也知道尾生要说什么。

“是有关于你中毒的事情。”尾生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想了好久,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好……”

“莫非无药可救?”

“没错。”尾生给出肯定的回答,“明姑娘所中的毒,我早就怀疑是来自宫内,我这次也顺便调查了一番,证实了这一点。”

宫内?明鸿转念间就明白是做什么用的了,那个隐藏在暗处对自己下手的敌人还真是看得起我呢,居然用到这样重要的毒药。

“呵呵。”只是忍不住的苦笑,不过对尾生的感激还是发自内心的,“谢过尾相公了,原来你独闯皇宫竟然还有明鸿的一份原因,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了。”

“没什么。”尾生摆摆手,“又没能找到解药,有什么值得感激的?”

“相公为明鸿的一点小事尽心尽力,甚至不惜自己的一身安慰。若是不让明鸿说一声谢谢的话,真是让我无地容身了。”

“哈哈,你这丫头果然有点意思,好像不把自己中毒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你要谢我也行,”尾生笑眯眯的说道,“等我把话说完也不迟。”

“哦?”

“我说,你的毒是无药可解,可并没说无法可治啊。”

“是吗?”明鸿一时激动,一下子站起来。说是不在乎那是假的,虽然她还能年轻,不过对男女之事也不是懵懂无知了,这女人的头等大事又怎能不关心呢?

“终于看到你激动了。”尾生不怀好意的笑着,“我还以为你对自己的身体也一点都不关心呢。”

“那怎么会呢?明鸿只是不想太过麻烦别人罢了。”

尾生从怀里掏出一本什么东西放在桌上:“我也没来得及整理一份,只好把自己从小随身携带的寄放给你了。”

明鸿好奇的拿过来,原来是一本纸质的册子,外皮上花花绿绿的也看不出什么,翻开第一页却看到是赤裸的人形,明鸿脸色一红,连忙把书扔回到桌上,“相公怕是一时拿错了吧?”从小随身就看这样的东西,难怪了……

“啊?不会吧?”尾生狐疑的拿回来,随手翻看几下,“不可能错啊,这个封面是我亲手裱上的呢。”旋即恍然大悟,“哈哈,我明白了。明姑娘你误会了,这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唉,怎么和你介绍呢。对了,你看我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吧,就是从小修炼这个的原因。”

“是吗?”这下明鸿重新仔细翻看,果然刚刚自己是有点冲动了,只见那每一页的人形上都密密麻麻的用蝇头小字注释着种种穴位经脉的名称,显然应该是一本坊间流传的炼气养身之类的书。

“靠这个就能飞檐走壁?骗人的吧?”嘴上这么说,明鸿心里想的却是学会了之后的出入方便,再也不用每次摆弄那个机关了,去找什么人那就更方便了。

不知道明鸿心里打的鬼主意,尾生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的一身本领感兴趣呢,急忙解释道:“单凭这个自然是不行,还需要其他训练才能做到的。不过,这本书也是修身养性,坚持下去的话,一点小小的毒药完全不在话下。”

“那要练多久才行?”结合了体内的记忆,看懂这点东西完全不在话下,不过明鸿关心的是何时见效,万一几十年过去了还没效果,岂不是浪费时间?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尾生抓抓脑袋,完全没想到明鸿会这样问,满心的还等着她看不懂来请教呢,“据我估计,快则一年,慢则三年,反正对身体又没坏处。”

“没坏处也不行,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嗳。”明鸿故意想看尾生着急的模样。

果然不出所料,尾生无奈的认输道:“我会常常注意姑娘的进展情况的。有什么异状可好早有对策。”怎么,送出了自己多年保管的秘籍,好像犯了一个错误似的呢?可是,眼下又不能再问人家要回来。

“那好。”明鸿郑重的把书塞到枕头下面,“我一会就开始,争取早日飞檐走壁。”

闻言,正准备离去的尾生脚步一个踉跄,连忙嘱咐道:“这个也不能操之过急啊。万一走火入魔什么的,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不是还有你嘛。”明鸿嫣然一笑,娇美无限。

发现自己好像彻底上了一个大当,尾生一拍脑门,长叹一声:“唉,师门不幸啊。”玩笑归玩笑,明鸿这丫头给他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仅次于绛仪,却有种不同的味道。

穿窗而出,听耳边的涛涛风声,落在下面的屋脊时无意间回首,尾生发现明鸿依然守在窗前远远的望着,太远了看不清表情,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10、画难成

这一夜睡得不是甚足,从尾生穿窗离去,明鸿就一直无心睡眠,最后干脆点上灯火开始细细的研究尾生留下的秘笈。最后在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的伴随下入睡的时候,几乎已经快到四更天了。

于是,当早晨被陈师的敲门声惊醒时,明鸿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披头散发的开了门,回来又忍不住想赖倒在床上。

陈师师问了几句话,发现明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可不知道半夜里的蹊跷,满心以为是昨天晕倒留下的后遗症。于是关心了几句好好休息,她站起来走了,临走前说下午过来之后再说。

来不及感谢陈师师的好心,明鸿倒在床上继续睡着,连午饭什么时候送来的都不知道,看来是有人关照过不要出声以免把她惊醒。急匆匆的吃完早餐午餐合一的一顿饭,以最快的速度梳妆打扮完毕,明鸿开始静静的等待陈师师过来,早晨的时候依稀模糊的听到她是说下午再来的。

没想到下午开始的训练居然是喝酒,明鸿颇不以为然,自己虽说不是善饮,但是在两世为人的记忆面前,区区几杯酒当然不在话下。

“这个,饮酒的话不是各凭酒量各依手段么,有什么好学的?”心里如此想,嘴上也就如此问了出来。

“看不出啊,你还知道喝酒需要手段。”陈师师有点惊讶,“来,那你先说说,到底都有些什么讲究?”

“各式行酒令,牙牌令等等,我虽然说不全,不过也算是略知一二了。另外就是,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规矩,有时候甚至每个人每个主家都有不同的讲究,这一点如果事先没人告知,那么自己一定要注意了,尽量在几轮之内摸清楚……”明鸿侃侃而谈,越说越是熟练,越说相关的记忆越是明确起来。

“这……”陈师师惊讶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个从小没出过门的丫头居然见识不浅,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学来的。

明鸿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点过了,连忙解释道:“你知道的,沈相公他们除了饮酒也没什么其他的爱好。”只不过他们没这么多规矩,当然也没有教给自己罢了。

“这也难怪。”陈师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轻松的笑道,“即然这样,这一条你学起来就方便的多了,以后把酒令背熟,平时多想想窍门也就是了。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不过是自己少喝,尽量灌别人而已。”

“那,我们再学别的?”明鸿得寸进尺的笑着,只是这些真是没什么意思,光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功成名就啊?

“看看,夸你一句就不行了。”陈师师从背后掏出几本书来甩在明鸿面前,“你先把这些都统统背熟了再说吧。”

啊,居然又是书!

想起昨晚那本鬼画符式的秘笈,明鸿见了类似的东西就觉得头疼,幸好陈师师给的这些内容已经甚是熟悉,想必用个两三天也就记得差不多了。

“好了,这几天你就忙这些吧。给你三天时间够不够?”

“足够了。”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见明鸿红红的眼圈,陈师师故意的说道。

“师师姐,我有话要问你呢。”明鸿也没看出师师是装作要走,急忙上前拉她,“你再坐一会嘛,大下午的,能有什么急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陈师师笑着顺势坐下,打趣道,“那天,他把你送到车上就走了。你放心吧,这次我也认住了,他要是再敢说话不算话,我帮你找他算账去!”

“那里的坟,里面埋得的是柳永吧。”明鸿却不接陈师师的话,自顾着问出另外出乎陈师师意料的问题。

“是的。”陈师师一愣,“你怎么知道?”另外,小晏也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何当初送别他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

明鸿却不做声,原来自己心中的记忆真的是他啊,难怪会有那么丰富的经历,会有那样的傲骨,那样的寂寞,活在世上几乎无一人赏识,而静悄悄的死去才不足两月,坟前就已经长满了杂草。

“你果然和他有关系,是吗?”陈师师继续追问,然而见明鸿怎么也没有回答的打算,也只好作罢了,重重的叹气道,“那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他的爱人。”语声转低,渐渐的变成呢喃,“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的在一起,但是,这世上毕竟还有人是真心爱他的。”

真爱?这许多年姿意花丛,驰骋风流,居然有真爱?而爱情这事物,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她吧。

“她的名字叫玉英。柳相公死后的第二天就追随他而去。”

“什么!?”明鸿大吃一惊,“她,她真的死了?”那样温柔,那样美丽的她,一路奔波千里的追随,就为了在京城的共同辞世么?

“没错,那里就埋着这至爱彼此的两人。”陈师师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明鸿和那人的关系了,长相,还有这份关心都足以说明问题。

这倒不是明鸿无法掩饰,第一天的时候她知道的陈师师和柳永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事情被她知道,自然是要加以利用了。正好明鸿开始逐渐发现自己内心的秘密,既然能够很好的吻合,那么不管是天意也好,灵异也罢,能够为自己所用就是好的。

“小晏的那个妻子,很漂亮对不对?”话已经说的足够,接下来的就是明鸿自己不能自已的问题了。

“没错。”

“呵呵,”明鸿自嘲的笑了,“我曾以为自己足够漂亮,没想到仅在这一项上就输给了别人。”

“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们两个各有千秋吧,不过我可以保证,在听涛阁过上半年以后,你一定会全方面的超过她,虽然现在来说,她能够和你竞争的也就仅仅是外貌而已。所谓金玉其外,没有男人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

“我知道。只是我能胜过她又如何?有一点,今生今世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了。”明鸿的语气里带着绝望,是啊,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自己和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她始终才是小晏的正妻。

陈师师当然知道明鸿在想什么,安慰道:“事情没到那一步,就不必提前担忧。谁告诉你,那个女人在晏府的地位就无法动摇了?你放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姐,不是我丧失信心,只是自己起步就落后太多了。到现在,我连那个女人姓什么都不知道,唉,我也真是没用,当时居然就那么晕过去了。”明鸿万分自责,是啊,那么重要的时刻,那么激动的别后重逢,竟然没出息的连小晏的脸都没看清就晕倒了。如果,如果当时能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能够改变一些事情呢。

然而,一切只是假设而已。最不该晕倒的时刻,她的的确确的失去了意识,也许是多日的心力交瘁,也许是初见坟头野草的悲痛。于是,两个人的见面就只有短短的几个刹那,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点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待久了你就……”还没说完,陈师师忽然自知失言,连忙的顾左右而言他,大抵也是安慰开解之类的话。

明鸿仿佛也没怎么在意,对于听涛阁的秘密她当然是关心的,不过却不能那么急切,好不容易引起了陈师师的足够好感,她可不想因为一点事情引发她的芥蒂。所以,伤心也罢,只好先暗暗隐藏在内心深处。

直到某一天,或许会成功的和心中的人在一起吧,这样美好的图样在明鸿心中不知描绘过多少遍了,只是如今,万万难以实现。

11、初闻声

确实,各是酒令对明鸿来说甚是简单,甚至只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就吵着说已经全都背会了,该表现自己能力的时候绝不要谦虚,若是能够在楼里出类拔萃,自然是好处大于坏处的,这一点她很是明白,于是早早的纠缠着陈师师继续以后的课程。

仔细检查了好几次,确定明鸿真的是已经背熟,陈师师当然也很高兴,连忙汇报了一下,然后又抱了一堆新的东西过来。这次是很重要的内容,陈师师一再强调。其实就是与不同人打交道的一些礼仪,说来简单,要从头背到尾,每一种身份,每一种性格的人都各不相同,要记清楚这一些就不是三五天的事情。

出乎陈师师意料,明鸿对这些却出奇的热衷。她哪里知道明鸿心里的想法,在那段记忆里,与人交际正是最不擅长的事情,而那一生的四处碰壁,最初的根源就在这一点上。深知其中的重要性的明鸿想不认真都难,虽然眼下在听涛阁接触到的都是另一方面的交际方法,大都是如何哄人开心,哄人花钱之类的,不过万事皆有相通之处,只要能让人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很开心,那么做什么事情都容易的多了。

听涛阁准备的充分让明鸿很是吃惊,几乎上到宰相下到黎民,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人物性格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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