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少帅的纨绔夫人-第8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先生方才缓缓重复,“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努力革命,永不叛党。这几个字你好好研究一下,你都做到了吗?舒小姐都答应了的事情,你有什么权力干涉她的选择,替她的人生做决定,她不再是你的所有物,亦不再是一个女人,她是一名战士,你要用一名战士的眼光看她,就像你看袁同志的眼光。”

    蒋寒洲红着眼眶,冷冷沉默。

 第二百四十八章:是我打了她

    陈先生继续道:“我也找温锦懿谈过了,他表面上应了下来,答应加入我们,但是真假难辨,善恶难分,你们俩之间的恩怨我多少了解一些,我担心这是温锦懿牵制你的权宜之计,一旦他加入我们,你便不能对他下手,无论如何,我还是不放心,这个人很危险,你要多加注意,以免他破坏了组织的计划。”

    停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说,“可惜了啊,这么好的一个人才,很适合做潜伏啊,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他斜了眼蒋寒洲,见他情绪逐渐稳定,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陈先生丢给他一根雪茄,说,“入党宣言念起来简单,做起来才是考验,在你踏入情报科那一刻开始,你便不是你,你是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的人,这条路上充满了离间、背叛、反目,自然也少不了伤痛,为了什么?为了任务,为了目的,为了这个国家!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使命,这才是你该做的,你是一支开弓的箭,只能向前,不能后退!你们当初踏入学堂的第一课便是守心,对于情报员来说,守住心便是守住命。潜伏这条路上爱恨情仇真真假假,一旦与任务相背离,就要割舍掉不该有的感情,这是一名优秀的情报员的基本素养!花名册要尽快找到,名单上的人物都是可以在最后关头帮助你的,无论谁都可以利用,得到花名册之后,记下上面的名字,第一时间将册子销毁,里面的名字除了你,谁都不能知道,包括我们。”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蒋寒洲像是一汪沉静的湖水,情绪稳定后坠入了无边的挣扎之中,似是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又似是在抗拒不愿接受的事实,他需要调整心态,需要屏蔽一些记忆,不然这些复杂对立却又深刻的东西会要了他的命。

    状若活跃气氛,陈先生从鼻腔里散出一口白烟,低声说,“他们都说情报局是所有兵种中,最特殊的存在,他不属于军,不属于兵,不属于文,可它又属于任何一个类别,它充斥着背叛和忠诚,不断的与他人培养起信任又予以摧毁,干这一行久了,便会自我怀疑。就好比这些年你跟张学良深厚的情谊,可他追随的是南京国民政府的步伐,你不能与他统一战线,让你背叛他会很痛苦,可这就是你的使命,我预料到你投奔山田以后,为了平衡与张学良的关系,付出了不少心思,他让你万事求稳,诸如兄长,可是党派不同,关键时刻,该开枪还是要开枪,你要明白。寒洲,咱们这一行处在正邪的正中间,一个不小心便会踏错方向。”

    陈先生缓步向蒋寒洲走来,拿出打火机,“能够进入情报机构的,必定是智商、情商、意志力极高的精英中的精英,经常有同志跟我开玩笑,询问第一名考入中央政治情报局的人是天才还是怪物,询问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什么爱好习惯,是男是女,不少你的学弟学妹们打听,问的多了,我也会思考这个问题,我想了想,每回都回答他们,你是一个人。这一行无外乎一个忍字,一个等字,一个熬字。”

    打火机的火苗跳跃的暗夜里,在树林里扩散了一层淡白的光晕。

    蒋寒洲眉眼逐渐冷淡下来,迟迟没有上前点燃香烟,他将雪茄丢还给他,“戒了。”

    晓得蒋寒洲这是妥协了,陈先生笑了声,接住那根雪茄放在耳后,“等你这次任务完成了,下次给你在省会中心城市安排一个纸醉金迷的香艳差使,这烟你不抽也要抽。”

    蒋寒洲脸色依然不好,只是眼神中的抗拒淡了些许,他扬了眉,“没什么事,我撤了。”

    “舒小姐的任务,是组织下达的,你做好防护准备,不排除有意外情况发生……”

    不等他说完,蒋寒洲冷冷打断他,“不会有意外。”

    惊鸟簌簌,扑棱棱从林中飞向天际,停云坐在药铺的厢房里,透过窗户看着星湖湾那边的山林,那些飞鸟像着她的方向飞来,掠过了院子低矮的屋檐,下午那名姓陈的共产党员找她密谈,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语犹在耳边,她下意识看着自己掌纹交错的双手,已经和蒋寒洲这样了,她已经永远失去了他,那么,后半生怎么过,跟谁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要回俊逸,山田也好,温锦懿也好,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所以她答应了那位陈先生,不就是豁出去这条命,给出这具躯体么,能让他们帮她找俊逸,也是极好的,怎么样都没什么所谓的,不会再有人心疼了,她亦不需要再为谁坚守。

    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阿俊催促月儿上路,月儿推开门进来,轻轻来到她身边。

    停云转脸淡淡看着她,见月儿脸上扑了粉,头发修正的很利落,穿了暗紫色的旗袍,开了领口,露出白皙的颈项,整个人都有女人味儿了许多。

    她很瘦,像是一根枯枝上绽放了三五蔟的绿叶儿,纵使衣着光鲜包裹,也遮不住她庸实贫乏的内在,毕竟多年为奴,又大字不识,那种从内向外散发的浅薄和敦实有种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的违和感。

    停云缓缓移开目光。

    月儿轻缓地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平稳婀娜,她在停云对面坐下,说,“你说……要要证明给我看,我只看到了他不爱你,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在隔间都听到了。”

    停云不搭理她。

    月儿又说,“他会……会跟你……跟你离婚,因为他已经答应娶我了,我说过他爱过我,我跟他……跟他的灵魂永远绑在一起……一起……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外面比你美的多了去了,你别太自以为是,他不爱你。”

    停云倒了杯茶,喝了口。

    月儿见停云不说话,眉间掠过一丝嫉恨,锲而不舍的轻声说,“他说了,利用……利用完了你,就把你和那个孩子都杀了,让我给他生。”

    停云怔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

    月儿似是故意刺激她,心中的不平衡让她忽然不再结巴,见停云皱眉,她紧忙接着说,“你以为那个蒋寒洲是个好男人吗,当年他干了什么你知道吗?他也不会爱你的,那种禽兽,只要是个女人,他都会上,所以他也不会爱你。”

    停云淡淡道:“你不是要走么,再不走禁城了。”

    月儿眼底滋生起一丝丝的恶毒嫉色,她看着停云美丽的轮廓,心里的不平衡愈发失重,她效仿停云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尽量让自己显得气定神闲,怯怯而又细密的说,“你你……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发生……发生了什么吗?”她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怪异的神情,紧紧盯着停云的脸色,一字一顿的说,“你爱的那个男人……那个叫蒋寒洲的男人,强……强暴了锦懿……锦懿的母亲,所以锦懿要杀了他,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知道的真相呀。”

    “啪嗒”一声,停云端着茶碗的手剧烈一颤,茶碗掉在了桌子上,胃里忽然翻涌起恶心的浪潮。

    月儿见状,终于放心的笑了起来,莫名的心情舒畅,语句也连贯起来,她又说,“当年我为了保护锦懿,替他挨了一刀,我还替他做了很多事,那个蒋寒洲也强暴过我,当年是他把我从锦懿身边带走的,他不止强暴过我一次,你看,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玷污过我,所以,蒋寒洲不会爱你的,他坏,他谁都爱,锦懿也不爱你,锦懿要跟你离婚,娶我。”

    停云面无表情的拿出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去桌上的水渍,将打碎的茶碗捡起来。

    月儿忽然伸手,拍掉了她手中的茶碗,尖锐的碗口划破了停云的掌心,月儿说,“真相不止还有这些,他还把……”

    不等月儿说完,停云忽然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了月儿的脸上,阻止了她后面的话,“烦请你编瞎话的时候照照镜子,十三年前寒洲才十二岁,上哪儿去强暴一个成年女子。”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守在外面的阿俊,阿俊急忙推开门,便见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一幕。

    月儿捂着脸,刀疤纵横的小脸显得分外狰狞,她的眼眶上挂着泪,“我说是就是,当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小霸王,想干什么干什么,他就是对我做了那种事。”

    停云冷冷看着她,“除非他瞎了。”

    月儿气的不轻,“如果不是这样,锦懿为什么要利用你对付蒋寒洲,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敢面对……”

    话没说完,停云抬手又一个耳光落下,好在阿俊飞快的隔在两人之间,一把握住了停云的手腕,阻止了她冲动的言行。

    月儿怯怯的往阿俊身后躲,眼角的细纹轻轻抖动,却展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

    停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阿俊看了眼停云,知道她不好惹,也不敢说多的话,只转脸对月儿说,“月儿小姐,没什么事咱们赶紧上路吧,主子为了保护你的安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尽快送你离开。”

    月儿捂着脸,站在阿俊身后对停云说,“你只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能忍受那些男人不爱你罢了。”

    阿俊瞧着停云的脸色不对劲,急忙转身,对月儿说,“月儿小姐,再不走就不好出城了,主子这么在乎你,出了什么岔子,主子怪罪起来,我担不起,不如咱们这就走吧。”

    月儿眼里掠过一丝得意,这才绕开停云来到隔间拿了行礼走了出来,临出门前,还不忘把那块与温锦懿一模一样的玉佩从衣服里拿出来挂在胸口。

    尖锐的聒噪之后,是极致的寂静,房门开合关闭,停云起伏的胸脯,许久方才平缓下去,她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觉得掌心流失的血染红了地板,身体一阵阵发冷,她缓缓蹲下身子去捡拾地板上的碎瓷。

    睫毛颤抖的厉害,微微垂一下,便忍不住掉下冰冷的泪。

    可是她的面色却是冷漠异常。

    温锦懿推门而入的时候。

    停云怔了一下,慌忙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捡起地上的瓷碴扔进垃圾桶,随后拿过毛巾埋头擦去地板上的血迹。

    温锦懿站在门口,没有动。

    她触目可及他黑色的皮鞋,可是此刻,她的心情很不好,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她笑不出来,迎不上去,连逢场作戏的力气都没有,擦完地板,她兀自转身来到柜子前,轻车熟路的找到纱布和药酒,自顾自的坐在桌边给自己清理伤口。

    “你打了月儿?”温锦懿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

    停云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果然温锦懿的脸色不是太好,阿俊传话的速度可真快。

    她淡淡垂眸将药酒倒在掌心,“打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下了狠手

    “你打了月儿?”温锦懿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

    停云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果然温锦懿的脸色不是太好,阿俊传话的速度可真快。

    她淡淡垂眸将药酒倒在掌心,“打了。”

    温锦懿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他开门走至院子里,有人低声跟他说了什么,没多久,温锦懿缓步走了进来,在桌边坐下,拿过她的手,熟练的擦干净了她手中的药酒,清洗过后,换了一种白色的药膏涂抹均匀,用纱布缠好伤口,淡淡说了句,“别碰水,今晚我有事要处理,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候在外面的人见他走出来,下意识看了眼厢房里的停云,随后恭顺的跟着温锦懿一同出去。

    待他走后,停云看着手中包扎规整的纱布,看了许久,忽然满身怒气的扯掉了那些纱布,起身端了一盆凉水来,把手放进了水中。

    夜转眼间轮了过去,天边翻出了鱼肚白,多少人的不眠夜,唐婉如憔悴的站在窗边,手中夹着烟,眼睁睁的看着日光扫过大地,天亮了。

    温老爷子伸着手站在一旁,佣人帮他穿戴整齐,温碧莲从卧房走过来,站在门边。

    一家人严正以待,气氛沉重而又凝滞。

    还是温碧莲打破了沉默,“妈,姓图的约的几点钟?在哪里?”

    唐婉如狠狠吸了口烟说,“聚福楼,四楼,九点半。”

    温碧莲说,“对方都是些什么人?咱们要不要带什么?”

    唐婉如说,“具体不知道。”

    温茂穿戴完毕,缓步来到书桌边,拉开了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勃朗宁手枪,用手巾擦了擦,随后装进了怀里。

    “老爷……”

    “爸爸……”

    温茂说,“以防万一,如果情况不对,你们就先走。”

    唐婉如眼底浮起泪意,满是愧疚的神色,她紧紧把温碧莲拉入怀里,“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

    车子行至聚福楼前,萧澈坐在一楼大厅里与人谈笑,眼尖的看见温家人走了进来,他热情的走了过来。

    唐婉如却警惕的盯了他一眼,赶紧护着温碧莲匆匆从一旁的旋转楼梯上去了,温茂面上无光,神情严肃的微微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

    萧澈伸出去打算握手的动作悻悻的收了回来。

    一个掌事的走过来低声说,“少东家,温家出事的消息,你有没有听说。”

    萧澈将双手插入口袋里,“人各有命,管好咱自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不信杨天那小子脑子这么好使,套现套的这么溜了,他看着温茂的背影,锦县再这么闹下去,恐怕他们萧家也要离开了。

    温茂一家在四楼的房间一直等到了快晌午,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有人来,唐婉如有些坐立难安,不停的打电话催促,可怎么也打不通。

    温碧莲问道:“妈,他们是不是不来了?”

    唐婉如搓着手,在屋内焦急地走来走去。

    温茂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

    温碧莲想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门被人推开,平头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的西服,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男子。

    “图先生。”唐婉如像是见到了救星,快步上前,原本以为今日一定会是很混乱的场面,看他没带多少人便觉一切都可控。

    图先生扯了一丝笑容,唇角上的胎记显得更加显眼了,他快步走了进来,跟温茂握了握手,随后两个男人互相请让了一番,方才在沙发上坐下。

    温茂说,“久闻图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图先生笑,给温茂发了一支烟,随后客气的为他点燃以后,自己放了一根在唇边,笑道:“我只是给人跑腿的,哪有什么名气,不像温老爷子,营生四十余年,早些年跟随军阀四处打仗,大发战争财,也算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了。”

    温茂客气的笑了笑,“当年幸得震天厚爱,才乱世中谋口饭吃,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老了,心思也愈发不灵光了,不然也不会纵容贱内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图先生听出了他的话味儿,并不接话,点了点指间的烟灰,笑道:“震天?是蒋老爷子蒋震天么?”

    温茂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说,“是,他是我的义兄,蒋老夫人是我的义妹,蒋寒洲算是我的表侄了。”

    图先生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参悟般说了句,“怪不得。”

    “什么?”温茂问。

    图先生摆了摆手,笑着圆了过去。

    温茂说,“今日找先生来的目的,想必先生已经略知一二,贱内糊涂,着了小人的道,还请先生给指条明路。”

    唐婉如和温碧莲看着这两个男人一来二去的闲聊扯不到正题上,正疑惑间,便听温茂把话题转了回来,唐婉如紧紧的盯着图先生,她不信这件事都是杨家一手操办,一百五十万黄金的债务,很有可能是姓图的参与其中,现在倒是推的一干二净。

    图先生说,“此事我已经跟令夫人交流过了,当天签署的确实是买卖协议,可当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协议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抵押协议,我们那份买卖被人抢了去,倒让我白忙活了一场,许是那日都喝醉了,被人钻了空子,白白帮人牵线搭桥做了嫁衣裳,哎。”他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唐婉如暗中握紧了拳头,鬼信。

    图先生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协议,“我那里也有一份,令夫人亲笔签字按手印的抵押协议,将所有资产抵押给南京的瑞丰银行,总共抵押了一百五十万黄金作为周转,限期三天内归还。”

    唐婉如正要说话,温茂开口道:“我们温家的所有资产加在一起,万万做不到百万的抵押,还不说是黄金,这里面是有什么说法吗?”

    图先生说,“我仔细看过这份东西,百分之八十都注了水分,做了假帐,想来瑞丰钱庄内部员工跟杨家里应外合,才套了瑞丰这么一大笔钱,但杨家跑了,追究责任的话,自然会落在令夫人的头上。”

    唐婉如瞬间炸毛了,“这么说我不仅要替杨家还那么一大笔钱,还要被瑞丰钱庄追杀讨说法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姓图的,你别把责任撇那么干净,你们穿一条裤子把我引出来,这件事,你敢说你没参与?”

    “婉如!”温茂低怒的喝止她,随后看向图先生,温声道:“先生觉得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不瞒您说,我温某毕生心血累积的财富在银行里不过百万白银,万万到不了黄金的储备,先生可有什么高见?”

    不等图先生回答。

    唐婉如又抢话道:“他能有什么高见,不是说今天给我们引荐瑞丰钱庄的老板吗?人在哪儿呢?除了这位老板,谁也救不了我们!”

    图先生也不恼,笑道:“瑞丰的老板来了,只不过在楼下遇到旧友,两人小叙片刻便来。”

    来了?唐婉如微微有些讶异,真约出来了?她下意识看向温茂,疑惑间,走廊里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没多久,六名保镖衣饰的男人分两排守在门口,白色的西装男人缓步走了进来,图先生坐在后方看了眼,随后笑着低头喝茶,这么大的阵仗,看来老板今日要大干一场了。

    待看清走进来的白色西服的男子,唐婉如震了一下,温茂一脸吃惊,就连温碧莲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唐婉如似是终于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两步,眼睛明亮,“锦懿,你怎么来了?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哥!”温碧莲惊喜万分,“你愿意回来了吗?愿意帮我们家了吗?”她开心的跑过来,愤愤的指着图先生说,“就是他,串通杨家害我们家。”

    温锦懿缓步走进来,站在桌边目光扫过温碧莲、唐婉如,最后定格在温茂脸上,微笑说,“爸,妈,妹妹,别来无恙。”

    温茂缓缓站起身,激动地胡须微微颤抖,他看了眼温锦懿带来的人,感动的眼眶湿润,他说,“锦懿,你妈惹出这么大的事,让你费心了,我们还在商讨对策,你不要太过担忧。”

    温锦懿唇角的笑容又浓郁了几分,沉沉的目光落在人群后方的图先生身上,说了句,“老图,帐收了么?”

    图先生暗暗叹了口气,躲来躲去,还是躲不过,本不想淌这场浑水,推脱的一干二净,这个恶趣味的老板果然不会放过他。

    图先生放下茶杯,稳了好一会儿,按灭了手中的烟,“唐夫人,三天期限到期,今日该交账了。”

    唐婉如完全一头雾水,“姓图的,你什么意思。”

    图先生像是变了脸,精明的眼中闪着冷光,裂开嘴笑,露出一口老江湖的烟牙,“你猜的没错,我确实跟杨家穿了一条裤子,游戏到此为止。”

    他这无声的一笑,门口的六名黑衣男子忽然围了进来。

    温碧莲吓得赶紧抱住温锦懿的胳膊。

    唐婉如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图先生依旧坐着,往后靠在沙发上,吸了口烟,翘着腿,“一百五十万黄金,今日你拿得出就拿,拿不出也得拿。”

    唐婉如惊颤的看着他,“你……你……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果然你也参与……”

    “老板发话了,图某不得不做,还请唐夫人多担待。”图先生喝了口茶,笑说,“我们瑞丰钱庄在江湖上向来口碑极好,只要夫人按期还款,我保你们一家相安无事。”

    老板……老板……瑞丰……唐婉如低声喃喃,似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眼温锦懿,又看了眼图先生,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不……她不相信……不……

    温锦懿优雅的拿起桌子上的协议看了眼,“妈,你在我的钱庄贷款了一百五十万的黄金么?”

    唐婉如脸上的血色瞬间散去。

    温茂胡须猛的一抖。

    温碧莲抱着温锦懿的胳膊一僵。

    温锦懿在桌边坐下,“是被杨家骗了?”

    唐婉如一时间没有说话。

    温碧莲先抢白道:“哥哥,瑞丰钱庄是你开的?这就好办啦!我们家被杨家骗了!钱我们一分没拿到,哥,既然是你开的,我们家就不用还了吧,等我们把杨家找到,钱拿给你。”

    温锦懿沉沉微笑。

    唐婉如将温碧莲拉回自己身边,紧紧护在怀里,低声问道:“锦懿,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哥哥什么都没有做呀,既然钱庄是哥哥的,我们就不用还了呀。”温碧莲说道。

    唐婉如颤声说,“莲儿,姓图的跟温锦懿是一伙的,你还看不明白么!”

    温碧莲微微怔了一下,困惑的看向温锦懿。

    “锦懿……”温茂上前,来到他面前,“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锦懿狭长的秋水明眸里掠过醉人的笑意,低眉把玩手中的一块怀表,怀表里的照片框上镶嵌着一张温家的全家福,那是他十五岁那年全家一起照的。

    图先生站起身。

    六名黑衣人立时上前,将温家三口人围住,俨然要动手拉走温碧莲的趋势。

    唐婉如忽然推开其中一名男子,向着温锦懿扑来,“是你怂恿杨家诳我们,是你故意放的款,不……根本没有什么一百五十万黄金,都是……都是空头支票罢了!支走了杨家,再无对证,你仅用了一张白纸,就套走了你爸毕生心血,把我们逼上绝路,你……”唐婉如似是想明白了全部,慌张道:“你……温锦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给你吃,给你喝,把你从那个鸟不拉屎的福利院里带回来,你怎能恩将仇报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温锦懿的目光落在怀表框里的照片上,唇角勾着优雅的笑意,“为什么?很久以前便想做的事情,只是最近腾出手罢了。”

    唐婉如愤恨过后,又是极度的慌张,她趴在桌子边上,伸手握住温锦懿的手,颤声,“锦懿,妈知道错了,妈不该陷害你和艾停云,不该把你赶出这个家,小时候不该打你,可是,你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求你,妈求你,放过你爸爸,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打击,求你放过我们……那协议……毁了吧,啊?”

    温锦懿看着她的手,微微皱了皱眉,眼底浮起极度厌恶的神情,语气却是柔和的,“唐夫人的手伸的太长了。”

    话音落地,立时就有两名黑衣人上前,一把按住了唐婉如的手,抬起刀作势就要剁了。

    “住手!”温茂被人拦着,大喝,“温锦懿,他是你妈啊!”

    “啊啊!不要!温锦懿!”唐婉如吓至疯癫,瞪大了眼睛哆嗦的求饶。

    刀子“笃”的一声闷响,插在了唐婉如指缝间的桌面上。

    唐婉如吓的瞬间面如死灰。

    温锦懿俊美的容颜沉静从容,温和的看着她,“少时我流落福利院,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安定的家,爸手把手教我做生意,有一个爱我的妹妹,你也不错。”

    “是……锦懿……是这样的。”唐婉如紧忙说,“既然这样,就把那该死的协议销毁了吧,都毁了吧。”

    这样说着,她忽然推开按住她的黑衣人,扑过去想要去抢那协议。

    图先生将协议举过头顶。

    温茂趁机拿出了抢,向着图先生开去,

    一名黑衣人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在温茂的手腕上,将温茂打趴在地,把他的手拧向身后,温茂努力抬起头,看向温锦懿,红着眼圈鼻翼微张,“孽障!你做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温锦懿端坐在桌边,并未看他,只垂眸看着手中怀表里的照片,“不是说了么,只是最近腾的出手罢了。”

    “老爷啊。”唐婉如想要扑过去,却被一个黑衣人掀翻在地,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缓爬至温锦懿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说,“你一定是在迁怒我小时候虐待你对不对,我不该拿开水泼你,我记得你背上至今还有留下的疤,我不该将你推下楼梯,不该掐你打你,更不该明里暗里羞辱你,锦懿,我再怎么有错,也是你的养母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你放过我们,你心里若有气,你冲我来,放过你爸和莲儿,他们是无辜的,好不好,放过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无辜?”温锦懿微微一笑,“人活一世,谁敢说无辜。”

    “你不可以只用一张纸就毁了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啊,锦懿。”唐婉如哭诉道,“你刚刚也说了,我们一家对你很好,对不对,你也觉得安稳对不对。”

    温锦懿唇角凝了一个冰冷的钩子,笑容浓郁,“就是因为太安稳,那么摧毁这安稳才有了意义,才有了享受的乐趣。”

    “咳咳……咳咳……”温茂痛惜的喘息道:“羔羊跪乳尚知孝,乌鸦反哺孝亲颜。为人若是不知孝,不如禽兽实可怜,哪怕是条狼,这么些年的温情也能驯化了啊,你……你……居然为了私吞家产,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当初就不该不该……咳咳……咳咳咳……”

    “老爷……”唐婉如见温茂身子不大好,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保镖拦着靠近不得,她只得转身跪在温锦懿面前,涕泪横流,“锦懿,我一时糊涂,怪我,都怪我,家产给你,我全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们温家。”

    温锦懿一点一点将怀表中的全家福撕下来,在掌心揉碎,“妈,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呢?噢,我知道了,你跟了山田太久了,怕被我爸发现,所以才慌不择路的抛售家产,才大意的被人算计了吧。”

    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