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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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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几点疑问,作者在这里统一回复大家啦
1、关于大家都很关心的结局,原本是既定的结局,但是看大家这么担心,也有小伙伴打电话让我改结局,所以结合大家共同的想法,结局会有微调,尽量给大家一个都能接受的结局。
2、关于温锦懿,作者说句心里话,温锦懿顺风顺水了这么久,作者该对他动动刀子了,肯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3、关于什么时候完结,我觉得五万字以内应该能完结,努力。
3、阿里的读者,是我见过的最温和宽容的读者,哈哈喜欢
4、求五颗星星好评
5、二更稍后,爱你们,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六章:落入圈套(二)
唐婉如惊讶的说,“一百五十万?”
话音刚落,温茂一个跨步走了过来,一个耳光劈在了唐婉如的脸上,“你这个蠢妇!丢尽了温家的脸还不够嘛!还想把家业败光嘛!”
唐婉如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
秋月赶紧扶住她,“夫人……”
唐婉如被打懵了,愣愣的摸着脸,“温茂啊,你为什么总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我?”她趴在地上盯着他,“我唐婉如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生不出孩子的是你,要领养那个小畜生的是你,赶走小畜生的还是你!生意生意你不管,碧莲碧莲你不管!一天到晚九知道抽烟做字画!如今有几个狗仔了上门闹事,你又怪到我头上,温茂啊,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奴隶,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妈!我爸哪里窝囊了!明明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爸觉得把自家生意做好了就行,不求大富大贵,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你整天想了这个又想那个,到处跟人结绊子,你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跟我爸过日子吗?”温碧莲站在温茂身边说道。
唐婉如不可思议的看着温碧莲,这个没心肝的居然帮着她爹说话?
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一名穿着灰色大袄,下穿宽腿棉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抖腿一边剔牙,“唐夫人,还有三日就是还款日子了,一百五十万黄金,一分不多,不分不少,今儿个是来提醒夫人的,希望夫人准时还款。”
唐婉如从地上站起来,“什么一百五十万辆黄金,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那名五大三粗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站起身,“夫人该不会忘记了吧,从我们瑞丰钱庄抵押贷款了一百五十万用于资金周转,您该不会不想还了吧。”
那个男人晃晃悠悠的来到唐婉如面前,手一抖,从袖子里扯出一张字据,“白纸黑字,三天内还不了钱,房子、产业,包括你和你女儿,都归咱们钱庄,没钱就拿命来。”
唐婉如冷笑道:“这是哪路大神伪造的字据,是不是看打起仗了,挣不到钱改抢了吗?”她侧了侧脸,傲慢道:“秋月,给警局打电话,就说有人闹事。”
那男人不耐烦道:“少他妈废话!图先生难道没告诉你还款时间吗?我们正儿八经的催款,叫了警察也没用。”
唐婉如笑容一僵,脸色白了下去,图先生?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慌忙从包里套出了契约字据看了眼,待看清里面的内容,险些昏厥,明明是买卖协议,什么时候变成了抵押协议,还贷款了一百五十万……黄金!明明是十五万的交易费……
不对……哪里不对……
“妈!你什么时候贷款了那么多钱啊。”温碧莲哭道:“钱在哪儿啊。”
“钱……钱……”唐婉如心神不宁的回忆,杨家……杨天……亲家母!
她忽然踉跄的往外跑去,温碧莲紧跟着追了上去。
刚跑出门外,便听到秋月的惊呼,“老爷……老爷啊,快,给老爷拿强心丸!”
唐婉如叫了辆黄包车,匆匆往杨家去了。
温碧莲生怕唐婉如出事,紧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唐婉如绷紧了脸,一句话也不说,温碧莲见她这个样子,便知出了大事,哆嗦的跟着她。
唐婉如来到杨家的时候,杨家已经人去楼空,别墅内外空空荡荡,家具都搬的差不多了。
唐婉如一把拉住了一个晨练的人,问道:“杨家人呢?”
那人说,“昨天搬家走了啊,走的还挺匆忙的,家里的家具都不要了,都被下人们搬空了。”
唐婉如猛的晃悠了一下身子,幸得温碧莲扶住了她,“妈,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家怎么了?”
唐婉如头脑嗡鸣的厉害,骗子……都是骗子……姓杨的联手外人套走了她们的家产,还让她们背负了巨额的债务,杨家……唐婉如紧紧的握着温碧莲的手,用力之大,让温碧莲叫出了声。
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她们家的,是从杨家提出要娶莲儿那一刻起,还是更早以前就在打这个算盘,她怎么说好端端的杨家忽然提出亲事,杨天那个花花公子好端端的收了心,又忽然成天的往温家跑,唐婉如忽然笑了,前些日子这小子跑来跟她说卖掉家业去上海,随后杨母就来劝了。
“哈哈……”唐婉如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哈……这是算计好了的啊,一早套牢了她们,哈哈哈哈……”
“妈……你咋啦呀。”温碧莲焦急地摇晃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杨家为什么忽然搬走,跟那一百五十万有关系吗?”
唐婉如忽然又收了笑容,是杨家私吞了那笔钱,还是跟那个姓图的联手吞掉了那笔钱,似是终于认清,面色惨白的哆嗦道:“报……报报警……莲儿快报警!”
这种事情报了警也是于事无补,白纸黑字,有凭有据,签字的是唐婉如,要钱的也是唐婉如,跟杨家半天关系也没有。
最后唐婉如兜不住了,只得跟温茂摊牌。
警察局的人当着温茂的面将一切厉害关系一一列了出来以后,最终判断唐婉如必须证明那一百五十万是被杨家套走的,如果证明不了,必须三天内还清一百五十万黄金。就算证明了,在追回款项之前,必须先由温家代为偿还。
温茂一口气上不来,直直的背过了气去。
唐婉如瘫坐在地,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折合现大洋对于他们温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杨家这是根本不给他们活路啊,哪怕把银行里的存款全都取出来,也不够还这笔巨款啊!
“完了……全完了……”唐婉如恍惚的喃喃。
“妈,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温碧莲哭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好好的一个家,被你折腾成啥样了,那个杨天,我一早看他不是个好东西,你非要让我嫁给他,他哪里有哥哥好了。”
唐婉如愣怔许久,听及温锦懿的名字,眼里一亮,紧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外跑去。
温茂从沙发上缓过了一口气,家庭医生赶紧喂了一颗药给他,温茂看着唐婉如踉跄的背影,有气无力道:“莲儿,你跟着去看看,我怕你妈想不开。”
温碧莲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唐婉如叫了车,一路往旧城区的药铺去了,到了药铺后,药铺的门紧闭,前后都没有人,她又急急往中野的公寓去,果然在那里见到了温锦懿。
温锦懿正坐在交易大厅里与中野喝茶下棋,大厅里正值交易高峰期,人来人往,两人坐在窗边,各自凝神盯着棋盘。
唐婉如鲁莽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温锦懿的胳膊,“锦懿。”
温锦懿微微一愣,手中的棋子被唐婉如晃动的掉在了棋盘上,他的目光落在唐婉如抓着他的手上,微微皱了皱眉。
“锦懿,妈有件事求你。”唐婉如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
温碧莲无错的站在一旁。
中野意味深长的盯了唐婉如一眼,“夫人近日没有见到山田少佐妈?山田为了夫人都瘦了一圈了,哈哈哈。”
唐婉如脸色一白。
温锦懿忽然将胳膊从她的手中拿开,微微一笑,“妈,怎么了?”
“帮妈一个忙,妈知道你有办法。”唐婉如咽了一口气,慌张道:“家里被人骗了一百多万,你帮妈想个办法,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哥,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温碧莲也哭着说,“一百万两黄金,咱家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呀,那些人铁了心的想逼死我们,他们故意害我们呀。”
温锦懿看着棋盘,没有说话。
唐婉如忽然跪了下去,仰面看着他,“锦懿,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咱们母子一场的份儿,你就帮帮咱们温家吧,妈知道你天资聪颖,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妈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唯有这一件,求你帮你爹度过这个难关。”
“哥!我也求你了!”温碧莲也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声忽然安静下来,看到这一幕后又开始哗然一片,议论纷纷,唐婉如是温锦懿的亲妈,怎么亲妈还有给儿子下跪的时候。
温锦懿缓缓看向唐婉如,“南京那边一个叔叔的妻子不是银行上班的么,叔嫂的父亲是中央银行的总经理,可以让他查查杨家的开户银行,联合警局,冻结他们家的资产,不就回来了么?”
唐婉如一惊,眼睛滴溜溜一转,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要是他们账户里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呀。”温碧莲急道。
温锦懿淡淡道:“以资抵债。”
温碧莲还想问,唐婉如已经全想通了,“莲儿你怎么这么笨呢?只要查出他们家注册了实业,就能想办法以资产抵债务,你懂不懂。”随后她看向温锦懿笑道:“锦懿,你从小脑筋好,没想到还这么灵光,你爹已经不怨你了,我会跟他说当初都是误会,抽空你也回来吧。”
她拉着温碧莲起身,“情况紧急,我这就回去打电话,改天咱们母子再聚。”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待他们走了,中野看向温锦懿笑道:“温先生很是冷静啊。”
温锦懿淡淡的笑,“我该有什么反应么?”
中野击掌摇头,“温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杀人于无形,刚刚你给她们出的主意一点用途也没有,不过是解除了她们对你此刻的纠缠。”
温锦懿落子于天元处。
中野说,“就像这颗棋子,落于天元处便是自寻死路,可先生偏偏喜欢走这样生僻乖张的棋路,让敌人轻视小觑,随后再来一子,反倒将军,这一起一落的心路历程,让敌人乐极生悲,便是先生享受的吧。”
温锦懿本欲落下的又一子被人猜中了路子,他夹着白棋的修长指尖微微一滞,随后缓缓收回了手,索性那一子便不落了,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值晌午,雪粒子不算大,今日心情很好,便说,“中野先生有空赏花吗?马丁广场那边公园里的一品红都开了,盛美,要同去瞧瞧么。”
中野点头,“今日倒是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那便同先生一同去。”
唐婉如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温家,忙不迭的打电话跟自家表哥哭诉,可是那边查来查去,最终结果是杨家早已取出了账户里所有的钱,连着实业公司都注销了。
唐婉如这下傻了,没想到杨家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一家人有这么聪明么?杨老爷子出了名的抠门守旧,做生意精打细算,杨夫人大咧咧没心没肺,而杨天更是吃喝嫖赌无一不精,这样的一家子会有如此前瞻性,做事这么干净利落吗?
“哐当”一声,电话掉了下去,长长的电话线上下起落,唐婉如瘫靠在书柜边上,面无血色。
只剩一天了,一天后那些人就要来收款,拿不出钱,收了房子和家业还不够,还要抓了她和碧莲去。
“妈,妈,爸爸醒了,叫你上去。”温碧莲从楼上冲下来。
唐婉如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脚步虚浮的往楼上走去,来到二楼卧房。
温茂躺在床上,一夜之间整个人都干瘪了下去,双眼凹陷,又黑又瘦。
唐婉如见状,伏在床边哭道:“老爷,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错了啊。”
唐婉如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想要把家业卖了,咱们一家人搬到省城去,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快撑不住了啊老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老爷,求求你,救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这……这是有预谋的……为什么只有三天的还款期限,这……杨家想逼死我们,为什么这是……究竟……”
温茂缓缓摸着她的头,喃喃,“跟那个姓图的联系,我要见他。”
唐婉如梨花带雨的怔了怔,“有用吗老爷。”
温茂说,“他们既然想从我们这边拿东西,后续肯定会跟我们再碰头,今天下午你就把他约出来,我要亲自会会他。还有,想办法跟蒋老夫人联系,她是我的义妹,不会见死不救。如果姓图的那边没有突破口,只能靠蒋家了,只要蒋老夫人首肯,劝说蒋寒洲出面,谁都动不得咱家。”
唐婉如愣在了原地,她跟蒋家的关系早就僵化到了边缘,哪儿有脸面再去找潘明绣呢?这些事老爷子都还不知道,如果她真去找了,依蒋寒洲的性子,怎会帮她呢?是她一手拆散了他跟艾停云,成全了温锦懿,又把艾停云的格格身份抖了出去,恐怕蒋寒洲恨她恨的牙痒痒吧,没有对她下手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加上他在山田那里见到过她赤身裸体的样子,更是见识过她最不堪狼狈的一面,这种情况下,她哪有脸去求蒋家,连着温锦懿的这层关系,蒋寒洲更不可能出手。
这一刻,唐婉如忽然有些后悔,若不是曾经做了太多糊涂事,哪会落得今日有难孤立无援呢!她呆怔在原地许久,低声说,“我去给姓图的打电话,他应该还没离开,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第二百四十七章:激烈争执
温茂看着唐婉如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渐渐握紧了拳,用力锤了一下脑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只想安安稳稳的维持现状,生意不生意的有钱赚就好,怎就落到今天这一步!“作孽!作孽啊!”
“爸,你冷静一下,哥哥答应帮我们了,不会有事的。”温碧莲拉住了温茂的手。
温茂怔住了,“莲儿,你们去找锦懿了?他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温碧莲连连点头,“哥哥很好,在日本人面前很吃得开,我和妈妈去找他帮忙,他还给我们出主意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锦懿从小聪明,不管在哪里,都是立足,他要是还在这个家,怎会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
“爸,当年哥哥和艾停云那个事情,是蒋府一个嬷嬷陷害的,哥哥是无辜的,我们让他回来好不好?”温碧莲殷切道。
温茂缓缓从床上坐起,“是我对不住他,锦懿从小乖巧懂事,你妈又是急性子,恐怕给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我就担心锦懿心里有结啊。”
温碧莲摇头,“没有,哥哥没有,爸,你也别怪妈妈了,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被杨家骗了。”
“我哪儿敢怪她,我怎么敢怪她?”温茂颤抖的指着门口,“你看看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怕多说她几句,她就想不开了,我哪儿敢怪啊。”
没多久,唐婉如挂了电话走进来,面色缓和了些许,“我跟姓图的打电话了,他说他不知道这些事,他手中的合同也被杨家换了,是杨家一手操办的,找他没用,必须要找背后放款的大老板。”
“那现在怎么办呀,杨家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是谁放的款呀,谁会有那么多钱放出去呀,妈,背后的大老板是谁呀。”温碧莲急道。
唐婉如混乱道:“本来……本来是买卖协议,被杨家偷梁换柱换成了抵押协议,抵给了一家叫瑞丰的钱庄……”
杨家……杨家……温茂口中喃喃,气的一阵眩晕,剧烈咳嗽起来。
唐婉如赶紧走过来拍着他的背,“不过姓图的说他认识瑞丰钱庄的大老板,既然杨家拟的合同上是在这个钱庄做的抵押贷款,只能跟钱庄的老板好好谈谈,让他给我们宽限几天,等我们找到姓杨的一家了,就好办了。”
“瑞丰钱庄?锦县没有这么个钱庄啊。”温茂说。
唐婉如叹了口气,面上无光,“是南京那边的一个大型钱庄,姓图的也是从南京过来的,都是姓杨的引荐的。”
“好啊那个杨天,表面上人模狗样,没想到内里也是狗性,要是被我抓到她,我一定抽他的筋扒他的骨!”温碧莲咬牙切齿。
“只是不知道那家的大老板会不会同意。”唐婉如坐在床边低声说。
“八九不离十会宽限几天吧,家业抵出去也换不来一百多万的黄金,想来杨家在资产证明上动了手脚,做了假,这假账的部分,钱庄肯定会查出来,与其他们查出来了找我们算账,不如咱们自己先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给我们宽限几天,把杨家找出来。”温茂慢慢分析道:“眼下我们家就这么个情况,除了三条人命,什么都没有,他们要我们的命没用,肯定会要钱,所以会给我们时间筹钱,放心婉如。”
唐婉如听及此,一边落泪一边点头,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对了,瑞丰钱庄背后的老板在锦县?”温茂忽然问了句。
唐婉如怔了一下,“这倒没有说,姓图的只说他来安排见面地点,这么说,应该是在锦县吧。”
温茂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一夜,除了温家不安生,星湖湾后的树林里也不安生,谁的戾气惊得鸟儿簌簌翻飞,黯哑嘶鸣,许久不见的月光从乌云后露出了光洁的脸,照的雪夜一片淡蓝的清辉。
树林里的两人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蒋寒洲怒不可歇,对于陈先生及组织的提议第一次坚决的予以回绝。
陈先生抽了口雪茄,将立领提了提,淡淡的说,“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让舒小姐在你身边监视你,也能达到获取情报的效果,只是时间不等人,现在情况紧急,舒小姐无心做任务,所以只能靠你有意传达给她,这是其一。其二,之所以选择今日才告诉你舒小姐接手了玉然的任务这件事,就是考虑到你会反对,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激烈的反对,眼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了,组织已经下达了命令,不仅仅是你,还给舒小姐下达了新的指令,必须完成!有情报显示,山田暗中培育的那批人已经成功研发出了那个东西,下个月坂口大佐将从奉天前来锦县验收成果,并将那个东西护送去新京,你的任务便是销毁这个东西!寒洲,组织花了十几年培养了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大大小小的潜伏二十余次,没有一次失手,这次事关重大,你也知道,为了销毁这个东西,彻底摧毁那个研发团队,组织从七年前便将你安插在了锦县督统的位置上,本来这个位子应该是蝮蛇坐的,组织原想培养你进入南京国民政府中,但是锦县这边的任务更加严峻,除了你,没人能有这个定力七年如一日待在这么个小地方韬光养晦,一来这是你的家乡,二来你根扎的深,所以山田至今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陈先生弹了弹烟灰,语气平稳,“就像组织期望的那样,你做国民党驻扎锦县的督统也做得像模像样,不仅在锦县无人怀疑,连张学良都对你赞赏有加,这些年你很好的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国民党情报窃取任务,不要到了最后关头,出了岔子!想想组织为什么将你丢在锦县整整七年,十年磨一剑有多难!我跟你说这么多,便是让你好生冷静地想想,不要为了私人感情,误了组织多年来的心血!”
蒋寒洲冷冷反驳,“做任务我一人做便是了,何必把她也牵扯进来,组织下达指令的时候可有想过,一旦我那么做了,她会有什么后果!难道又要牺牲一个同志,换来所谓的成功么!”
浓浓的白烟从陈先生的鼻子里散了出来,“舒小姐已经同意了。”
蒋寒洲怒的不可抑止,“你私底下跟她见面了?你告诉她了我的身份?你跟她说让她去送死?”
陈先生说,“今天下午见的面,你的身份是最高机密,我没有权利告诉任何人,哪怕你完成了这次任务,亦不得告知他人,因为这会影响你下次任务的身份设定,所以舒小姐不知道。我只是把最新任务大致跟她讲了下,她态度很淡,这个姑娘性子有些摸不透,算是应了下来,所以你后续做任务可以毫无顾忌,她有心理准备。”
蒋寒洲怒极反笑,“她有送死的心理准备?还是有恨我的心理准备?你既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又让我把她往火坑里推,陈先生,这会导致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陈先生看着他,没有回答。
蒋寒洲淡淡的笑,透着几分邪肆,“我跟她就算没有可能,我也不想她恨我啊。”
“只有这样才更加逼真,你忘了然儿便是知道真相,才败露了自己吗?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只有假戏真做,才会达到最佳的效果!舒小姐越是真,你的任务便能成功,山田便不会怀疑。”陈先生淡淡道。
蒋寒洲忽然怒不可歇的掏出了枪,对准了陈先生,“陈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先生从容道:“蒋寒洲,你做潜伏是不是做太久,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把枪收起来,冷静思考这次任务,现在是你七年长跑的最后关头,既然组织下达了最新任务给舒小姐,虽然危险,但会采取保护措施,她是组织一员,便是一名战士,组织会保障她的人生安全。”
蒋寒洲冷笑,强硬的反击,“保障人生安全?然儿受辱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狱中分身乏术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然儿被枪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这次要怎么保护姓舒的?她在山田床上的时候你们要怎么保护她?给她来碗避孕药,还是给山田带个套儿?”
“蒋寒洲!注意你的措辞!”陈先生喝止道,“我看你是潜伏做久了已经忘了革命的初衷!任何环境下,勿忘本心!坚守原则底线!你给我醒醒!想想你的真实身份!想想你曾经宣过的誓!袁同志身份暴露,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组织计划截囚,袁同志不愿更多同志为了她牺牲从而拒绝,你搞清楚!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蒋寒洲冷冷看着他,低怒的回绝,“回去跟上面说,我不同意这个姓舒的女人加入,我蒋寒洲更不愿意跟这么愚蠢的女人做搭档,我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给她。”
陈先生终于动怒了,大步向蒋寒洲走来,一把抚开了他的枪,狠狠一拳打在蒋寒洲的脸上,揪住他的领口,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又一记重拳打下去,将蒋寒洲打了一个踉跄。
陈先生低声说,“我还记得你当初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中央政治情报局,多少老师和革命家看好你,对你寄予厚望,这么多学生中,只有你未曾失手过,你知道作为情报员一旦失手就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牺牲!你们同一届的二十多名学生,如今尚存八个在不同行业,不同领域为这个国家战斗!可你呢!是不是在这个县城待久了,思想都落后了啊!”
蒋寒洲依旧不服输的瞪着他,余怒未消。
陈先生又一拳打过去,无论他怎么打,蒋寒洲就是不还手,眼底的桀骜愈演愈烈,毫不认输。
陈先生打累了,严肃的盯着蒋寒洲说,“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吗?要将多年以来的付出毁于一旦吗?当初为什么要早早的把然儿安排在你身边?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让她扎根在锦县,不至于后来居上被人怀疑!都是从长计议的大义之举,山田的研发团队五年前就驻扎在锦县了,这里地广人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你用了这么些年的时间获得了国民党的信任,任务完成的出类拔萃,可是山田那边,你至今还没有获得他的完全信任!这是你的失败!眼下光摸清了他的研发团队有什么用,我们要摸清地点!掌握他们送货的时间!搞清楚那个东西的危险性!你快给我醒醒。”
蒋寒洲唇角凝了一个邪冷的钩子,“完成任务,为什么要靠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陈先生怔了一下。
蒋寒洲又笑,“没有姓舒的,难道我就完成不了任务了吗?”
陈先生说,“下周那批东西就要运往新京,除了舒小姐,你拿什么快速博得山田的信任!现在不是从长计议的时候,是要短期高效的获得山田欢心!”
蒋寒洲说,“我在剿匪,我可以剿了你们现在落脚的老窝,无论国民党还是共产党,我都出卖过,山田自然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
陈先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暴怒的一拳打了过去,将蒋寒洲打了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蒋寒洲,我看你是疯了,脑袋不正常不清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这么下去,你会很危险!你的思想出现了问题!”
“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大义之举吗?”蒋寒洲冷笑问他。
陈先生似是对他失望透顶,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一棵大树上,点燃了一根雪茄,狠狠抽了一口,仰头望着天上的月,许久,平复了情绪,“我是组长,有权对你的思想进行纠正,蒋寒洲,我命令你现在背入党宣言,请执行我的命令。”
蒋寒洲不吭声。
陈先生怒喝道:”背!”
蒋寒洲脸上有不羁的倔强。
”这是命令!”
在陈先生犀利的注视下。
蒋寒洲渐渐收了桀骜的表情,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继续。”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继续。”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继续。”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坚持执行党的纪律,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继续。”
“……”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蒋寒洲念着念着眼底的叛逆情绪渐渐隐匿,双目赤红,呼吸粗重起来。
陈先生方才缓缓重复,“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努力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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