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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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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成的软膏,敷在受伤的脸颊上,虽说消肿了,但那细长的疤痕依然明显,几个月来,爽利的短发长至腰间,她拿着剪刀犹豫了一下,想就势剪了算了,不然戴上帽子总麻烦,可是下刀子的一瞬间,眼前忽然闪过蒋寒洲俊朗的眉眼,停云抿了抿唇角,又把剪刀放下了,一刀子减下去……会不会太难看了……
于是她慢慢挽起了长发,用簪子固定,戴上了黑色的鸭舌帽,她这两日心情好,想着也不会有人察觉,偷偷画点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她拿了眉笔精细的描了眉,涂了口红,方才又贴了一层胡须,纵然一身黑色的男士大褂棉袄,眉眼却精致美丽,她微微的笑,将傻妞留在楼里看守月儿,把手枪留给了她,以防有心人对月儿不利,这才出门。
律斯祈候在商会里,两人碰了面,律斯祈不肯告诉停云今日去哪里,直到车子绕着锦县城沟沟巷巷转了好几圈,中途换了辆颜色不一的车子,方才缓缓行驶到聚福楼前,停云蹙眉,只是来个聚福楼,何苦要转那么多圈子。
聚福楼前林立了许多士兵,也有不少闲散商户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停云微微凝神,律斯祈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不等她询问,律斯祈已经下了车。
停云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难道在酒楼里约了人?掩人耳目的?莫名的不安,她下意识追上律斯祈,想问个明白,谁知前脚刚踏入酒楼大厅,便狠狠倒抽一口凉气。
沧红色的大厅里,山田站在梁柱前与人谈笑风生,蒋寒洲转脸与一名服务生说着什么,秦贵低着头立在山田另一边,萧澈和杨天站在蒋寒洲身后,宾客如织,就连赵子龙和沈必钢也来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一朝暴露
停云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难道在酒楼里约了人?掩人耳目的?莫名的不安,她下意识追上律斯祈,想问个明白,谁知前脚刚踏入酒楼大厅,便狠狠倒抽一口凉气。
沧红色的大厅里,山田站在梁柱前与人谈笑风生,蒋寒洲转脸与一名服务生说着什么,秦贵低着头立在山田另一边,萧澈和杨天站在蒋寒洲身后,宾客如织,就连赵子龙和沈必钢也来了。
有人打趣道,“蒋督统心情好啊,难得一笑啊。”
“督统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好,见谁都笑眯眯的。”苏运补上一句。
蒋寒洲淡笑,“少佐大东亚共荣圈的夙愿进展顺利,蒋某人自然欣慰。”他跟着山田往看台走去。
今日请了戏班子,角儿都是名角儿,山田惯是喜欢看戏,有时候在军中,也会请角儿上门唱几曲,此刻宾客落座,大厅里士兵列队而坐,政商两届坐于前排。
停云心下一沉,惊骇的全身冰凉,她忽然转身,就要往外走。
律斯祈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舒老师不是想见温锦懿么,他今日也会来。”
停云凌厉的抬眼,压低声音,“你什么意思?”
谈话间,余光掠过大厅门口,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停云猛的一震。
只见温锦懿一席白色西服,眉眼淡淡,侧脸白净如冬雪,疾步走进聚福楼,阿俊快步跟在他身边,帮他撑伞。
他的身后,跟着余爱国和百合等人。
停云连忙低下头,用力压低帽子遮住脸。
律斯祈凑近她,笑说,“看到了么,温锦懿来了,他昨夜从奉天赶回来,今早来参加山田的庆功宴,你不是要见他么?舒老师,我成全你。”
停云心如擂鼓,暴露的危机感像是死神临近,她惊惧的微微发抖,这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地方,她不应该同时出现在蒋寒洲和温锦懿面前,何况,还有那个心术不正的山田……有他压着蒋寒洲和温锦懿一头,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律斯祈状若无意道,“我今日收到了邀请函,就想着让舒老师随我一起来,可以帮助舒老师见到温锦懿,所谓同舟共济,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舒老师一定不会拒绝我。”
停云冷冷盯着律斯祈得意的脸,心下便知,他是有意挑起事端,千防万防,没防到律斯祈这么快变了心思,竟将她看作成了复仇的棋子。
停云冷静道,“我不能出现在这里。”
她转身就要走,奈何律斯祈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停云正要低声喝止,忽闻中野的声音传来,“律会长。”
停云顿时僵住了身子。
中野缓步来到律斯祈面前,两人都是生意人,又逢着合伙经营商会,此刻见了面,便有说不完的客套话。
中野的目光从律斯祈身上缓缓落至停云身上,见律斯祈抓着她的手腕,目光停顿了一瞬,便又移开。
停云低着头,只觉得心都跳了出来,中野是百合的老师,这两人是同山田一同从日本过来的生意人,她不能把身份暴露给任何一方。
律斯祈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愤怒,更紧的握住了她手腕,让她无法逃脱,笑着跟中野客套了几句,便遏制着她的手腕走到大厅的角落,压低声音说,“你跟在我后面,捂的这么严实,他们也认不出你,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不还有我吗?难道你不想探听一下,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吗。”
停云说,“斯祈,这是原则性问题,里面山田、蒋寒洲和温锦懿都在,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了,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么?”
律斯祈冷笑,“舒老师,你为什么总拒绝我呢?明明是你拜托我帮你见到温锦懿,现在,我帮你了,你为什么要逃?何况今日,无论是蒋寒洲还是温锦懿,都不知道你来到现场,因为我……”他压低声音,“甩掉了他们的跟梢。”
停云低声道:“放开我!”
律斯祈沉默了一会儿,笑着放开她,“你若实在不想要我给你创造的机会,那你可以离开。”
停云转身就要走。
迎面看见温锦懿走了过来,她忽然又转回身子,匆忙走回律斯祈身后,还好温锦懿只是与律斯祈擦身而过,并未注意到她。
律斯祈冷笑道:“舒老师,大厅里多少只眼睛盯着,所有人都只进不出,如果你那么显眼的离开这个地方,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吗?刚刚中野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异常,自然会盯紧你。”
停云磨牙,“你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在中野面前拉住她的手腕,让中野对她产生好奇,毕竟她现在一身男装,帽檐压的很低,一旦做出异常举动,将更加惹人怀疑,唯有紧紧跟在律斯祈身边,安分守己的度过这次宴会,方才会降低她的存在感,打消那些人的疑虑,她悄悄抬起帽檐看了中野一眼,果然中野频频向她的方向看来,如果她此刻离开,中野一定会派人跟踪她,或者将她拦截。
“你放心,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不会让你翻船的。”律斯祈说完这句话,便缓步走进了人流中心。
停云只得像一个小跟班那般,跟在他的身后,丝毫不敢抬起脸。
她知道,无论是蒋寒洲还是温锦懿,只要跟他们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于是她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们的方向一眼,深深的低着头,低调的跟随律斯祈左右。
宴席开始,山田在一楼的戏台子前落座,那边的戏曲铮铮作响,清粼粼的声音传来,山田一边击掌,一边陶醉的听着,温锦懿坐在山田左侧,蒋寒洲坐在山田右侧,以此还有百合、中野、秦贵等人。
后排皆是清一色的关东军将领。
律斯祈带着停云最后落座,坐于中野一侧。
而停云坐于律斯祈后排一位,委身于众多商户之中,避开了前排关键人物,她紧绷的神经方才松弛了一些,在一片叫好声中,缓缓抬起脸,看了温锦懿一眼,虽然只是灯火交错中朦胧的侧脸,停云仍旧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
他唇角的笑容恍若隔世,与人说话依然慢条斯理,看向旁人的目光充满温和的笑意,纵使这样一如既往,可是此刻的侧脸,莫名让人觉得冷若冰霜,唇角的浅笑,也不见多少风情。
停云仔细打量了许久,有时候她觉得很了解他,有时候,仿佛连皮毛都不曾通透过,只要有温锦懿的地方,她连多看蒋寒洲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害怕泄露心事,害怕这一眼会不会对俊逸产生危险。
此刻坐在两人身后,她才敢鼓起勇气,目光迟疑的看向蒋寒洲。
蒋寒洲似乎心情极好,时不时的跟坐在旁边的赵子龙低声攀谈几句,眼角眉梢都是明朗的色泽。
停云轻轻抿唇,唇角上扬。
出神间,律斯祈在前排打了个响指。
停云怔了一下,身子前倾,凑近他耳边。
律斯祈侧了侧脸,低声说,“舒老师,给我倒杯茶,口干。”
停云蹙了蹙眉,茶水桌在戏台子左侧10米远的地方,如果她此刻起身去倒茶,一定会走到温锦懿和蒋寒洲的斜前方,所有人的目光都能轻而易举的落在她身上,这太危险了。
“不是有服务生么?”停云问。
律斯祈说,“我叫了,没人看见,萧澈又坐的太远。”
停云向戏台前方看去,服务生都站在茶水桌边的暗影里,确实距离有些远,可是律斯祈真想叫服务生过来给他倒杯茶,只需打个手势便会有人过来,不晓得这个律斯祈究竟存的什么心思,心头隐隐的不安,今天律斯祈有点反常,会不会……另有打算,还是谨慎地好。
她轻轻抬了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可是半晌茶水桌边的服务生并没有动。
“快点,我口渴。”律斯祈又说。
停云不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上前。
律斯祈回头,正要对她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中野似乎察觉了异常,也跟着扭头看向停云。
停云心头一惊,低下头站起身,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低调,穿过第二排长长的座位,来到左侧的暗影里,顺着边缘的暗影往戏台边上的茶水桌走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如果刚刚她继续坐下去,中野定会一探究竟,这个律斯祈,明显得逼着她活动,心头的不安愈演愈烈,总觉得律斯祈谋划着什么,是设了局么?这局又有多大?
今日当真是赶鸭子上架,直直将她逼上了风口浪尖,一切都掐的刚刚好,让她无从拒绝。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毫无存在感,她不能堂而皇之的端着茶从温锦懿和蒋寒洲正前方,把茶水递给律斯祈,这样无非是找死。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来到茶水边上的服务生面前,低声说,“律会长要喝茶,给他添茶,谢谢。”
服务生抱歉的点了点头,连连拿过杯盏倒水。
停云缩在暗影的角落里,沿着墙壁的边角从后方原路折回,忽然,有人匆匆走过她的身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的身体已经撞上了她,力道很重,肩膀撞在她的肩头,腿被绊了一下,她猝不及防的跌了出去,正好扑倒在戏台子斜前方的观众席前,帽子被撞掉在了地上,挂下了发簪,乌黑的长发铺满肩背,“哗啦”一声,滚烫的茶水溅满全身,触目所及,一排齐刷刷的军靴,停云便知,她扑在了这些军官的脚边。
蒋寒洲看着扑倒在面前的女子,眯了眯眼,唇角的笑容缓缓凝固。
温锦懿浓密的睫毛忽闪了一下。
那名与她相撞的端茶水的服务生也狼狈的趴在地上,两人双腿绞在一起,乍一看,便知是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出了岔子。
“对不起,对不起,奴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先生……先……”服务生惊讶地望着长发披肩的停云,结结巴巴道:“小……小姐。”
唱戏的戏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摔倒惊得忘了词,一时之间冷了场,全场静悄悄的。
停云深深的低着头,全身僵直,她终于知道了律斯祈今日的目地,无法是把她送到蒋寒洲和温锦懿的面前,不,是送到山田的面前,如果山田接手了她,作为温锦懿的妻子,温锦懿一定会有所动作;作为蒋寒洲的情人,蒋寒洲也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一箭双雕的计谋,只是牺牲了她这颗棋子。
她没想到律斯祈阴险到这个地步,他是什么时候变了心思,又是从何时开始算计她?纵然已经够小心了,还是被他一步一步逼至此。
停云趴在地上,半晌没有抬头,周围的视线全聚集了她的身上,服务生慌张的收拾破碎的茶杯子。
停云的头几乎低至尘埃,想要就此退下去,正当她趴在地上一步步跪退的时候。
“艾小姐?”似是认出来了她,山田低沉的声音传来。
停云身子惊颤了一下,低垂的目光下,能够看到山田漆黑的军靴,她晓得她离温锦懿最近,其次是山田,而后是蒋寒洲。
停云一时不知该给怎样的反应,显然伪装不下去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百合站起身,缓步来到停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道是该叫你艾小姐,还是舒小姐,你不请自来,难道在谋划什么吗?”
停云深吸一口气,缓缓撕掉了熨帖的胡须,捡起帽子,慢慢站起了身,冷冷的瞟了眼律斯祈。
律斯祈冷笑,冲她挥了挥手。
中野问律斯祈,“这就是你送给少佐的礼物吗?”
律斯祈勾了一边的唇,“这礼物值不值那个价?”
中野缓缓点头,浮起阴险的表情,“物超所值。”
停云飞快的理清现状,缓缓抬眸,看向温锦懿,眼下除了抱紧温锦懿这颗大树,别无他法。
温锦懿冷冷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冷的深不见底。
第二百三十七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温锦懿冷冷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冷的深不见底。
停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冷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心莫名的一凉,可是想要自救,必须硬着头皮把这出戏演下去,于是她微微一笑,看向山田,“我不是什么艾小姐,小女子姓舒,听说少佐今日在这里听戏,我也想来看热闹,可是我丈夫总不肯,所以我就偷偷跑了来,不巧摔了一跤……让少佐看笑话了。”
“丈夫?”山田反问。
停云盈盈一笑,缓步走到温锦懿面前,一抬腿便坐在了温锦懿的怀里,亲昵的环抱住了他的脖颈,笑眯眯道:“你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你,惊喜吗?”
温锦懿唇角的笑容渐深,一手环住她的腰身,目光迂回在她玲珑的面部,“阿舒,怎么受伤了?”
停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被打得。”
温锦懿拿出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茶渍,微笑的问她,“谁打的?”
停云瞟了眼律斯祈,“律斯祈。”
律斯祈猛的一震,便察觉到几道目光戳在了他的身上,他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果然这个女人没那么好对付,他倒要看看她能得瑟到什么时候!
“我会帮阿舒讨回公道。”温锦懿轻轻说了这句话,随后看向山田,淡笑,“爱妻顽皮,叨扰了少佐听曲儿,改日一定登门致歉。”
山田目光灼热的落在停云身上,缓缓起身,来到停云面前。
山田没有发话,大厅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停云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投奔温锦懿,一来是身份使然;二来温锦懿的胜负欲不会允许她被抢走,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如果她落入日本人的手里,温锦懿颜面何存。
她下意识抬头,余光掠过旁边的座位,便见蒋寒洲依旧坐在原位上,不看她,也未起身,垂眸喝茶,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几分漠不关心,几分明哲保身。
还好他没有出格的举动,依蒋寒洲如今的身份,一旦有任何越轨之处,都会被山田视作眼中钉拔出,看来,时间教会了他冷静,经历教会了他隐忍。
这样她就放心了。
停云收回视线,抱着温锦懿的颈项,笑吟吟的看向山田,“少佐不继续听戏了吗?”
山田炙热的视线更明亮了一些,他说,“上次与舒小姐下棋,至今意犹未尽,一会儿曲终人散,舒小姐可否赏脸,到本少佐的房中,切磋切磋棋技。”
温锦懿握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停云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温锦懿。
温锦懿唇角带笑,深深的看着她,“阿舒会下棋?”
停云摇了摇头,“不会,上次是偷用了你的残棋班门弄斧呢。”
温锦懿伸手撩拨过她耳边的碎发,“你有时间去吗?不是说要教俊逸识字读书么?”
停云眼睛明亮了一瞬,随后一脸天真的表情,向着山田说,“一会儿还要回去教儿子识字,可没时间陪少佐下棋了呢,不如让锦懿陪少佐下下,现个丑?好不好呀?”
她面上天真无邪,天知道她暗地里用了怎样大的力气抓住了温锦懿的衣衫,克制住了惊惧的颤抖。
山田被她脸上天真的纯色迷的神魂颠倒,一时间沉思究竟是答应还是拒绝,这糯糯的撒娇般的语气,透着一丝丝狡黠,遇上山田这样钢铁般的军人,着实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就好比对硬汉来说,妩媚爱撒娇的女人总让人欲罢不能,有求必应。
见山田犹豫,百合立时上前,眼底浮起嫉恨的妒色,厉声道:“谁说你可以回去,舒小姐,那份共产党安插在锦县的情报员名单出自你手,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以便鉴定名单真伪!”
温锦懿飞快的看了百合一眼。
百合脸色白了白,避开温锦懿的视线,昂首继续道:“如果你不肯来,那就证明你心里有鬼!”
停云惊讶地看了眼温锦懿,没想到那份名单这么快落在了百合手中,她只是用那份名单试探温锦懿,如果秦贵和余爱国因此被除掉,既报了炸桥之仇,又试探出了温锦懿善恶真伪。
没想到……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说了出去……
停云看着温锦懿微微的笑,故作天真的问道:“锦懿,这是怎么回事?”
温锦懿眯起眼睛,看着百合,“百合小姐会不会搞错了?”
百合咬了咬牙,“没有!”
温锦懿唇角一扬,“温某想问问,名单是谁给百合小姐的?”
百合说,“自然是先生给的。”
温锦懿淡笑,“是我给你的,跟阿舒又有什么关系呢?”
百合怔了一下,“是这个姓舒的给先生提供的……”
温锦懿说,“谁告诉你的?”
百合被噎了一下,温锦懿虽没有明说,但是……他下面的人透露给她了消息,应该不会有错,她理直气壮地说,“整个毗陵山的伪军都是见证者!”
争锋相对间,狡诈如山田,立马明白百合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带走人妻的理由,于是他不容拒绝道:“既然如此,那本少佐自然要把舒小姐带回去好好询问一番。”
话音落地,立刻有三五将士围上前,后排看热闹的人低低的议论声传来。
温锦懿蹙了蹙眉。
身上的冷汗一波又一波,停云心下紧张的厉害,这个山田曾经还道貌岸然的伪装一番,如今,丝毫不掩饰好色的秉性,赤裸裸的侵略抢夺的野心。
自知躲不过去了,如果继续攀附温锦懿,会把温锦懿也搭进去,于是她缓缓放开温锦懿,想要站出去。
温锦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慢慢站起了身,看向山田微笑道:“既然少佐要追查花名册之事,那么温某难辞其咎,不妨也带温某前去调查一番。”
停云愕然,如果温锦懿入狱了,还有谁能救她。
蒋寒洲如今的身份不允许他有任何忤逆的行为,退而求其次才是明哲保身的姿态。如果连温锦懿都入狱了,那……
温锦懿牵住了她的手。
停云暗暗看着他淡漠的侧脸,温锦懿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既然选择同她一起入狱,那么一定有他的理由,慌乱的心方才定了定,滋生起一丝勇气,她低声说,“我若同山田去了,俊逸便拜托你了。”
像是交代后事那般,温锦懿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沉思间,百合慌张的声音传来,“少佐,温锦懿是大佐的客人,我们不能……”
“井口百合,你近些日子的任务混入了太多私人好恶,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山田猛的抬手制止,盯了她一眼,低沉道。
百合面色一白,不甘心的低下头去。
关东军将领上前,将停云和温锦懿请离。
停云自始至终不曾看过蒋寒洲一眼,生怕多一眼,便为他带去灾难性的后果,而蒋寒洲亦不曾向她投去关注的目光。
擦身而过的刹那,倒是温锦懿淡淡看了蒋寒洲一眼,恰巧蒋寒洲坐在座位上,放下茶杯的刹那,抬眸也看了温锦懿一眼。
意味深长的目光触碰交织。
于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惊鸿一瞥,便这样发生了,一个眼神,似乎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共识的默契。
山田满意的走回了座位前,并未落座,笑笑的看着蒋寒洲,问道:“蒋督统对本少佐这个决定,可有异议吗?”
蒋寒洲垂眸,“没有。”
山田大笑,转步走了出去。
山田一走,百合和中野自然跟了出去,律斯祈见计划得逞,得意的整理了领口,等这几个人挣的你死活我,那姓舒的女人,还不属于他么?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就等着看好戏吧!反正都是二手女人,经历过几个男人,又有什么所谓。
谁知律斯祈刚走至大厅门口。
蒋寒洲地狱般的冷寒声音传来,“来人,把律会长一同带回去协助调查!”
律斯祈猛的一震,愕然回头,“我?抓我干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蒋寒洲大步往外走去,冷冷丢下一句,“律会长这些日子跟舒小姐来往密切,既然舒小姐与花名册脱不开干系,那么律会长自然存有嫌隙。”
一番话把律斯祈说的嗔目结舌,他气急败坏道:“蒋寒洲,你不过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汉奸罢了!竟敢抓我!我是中野的生意合作伙伴!没了我,他外地的生意,谁认他的帐!”
两名伪兵上前,一把按住了他,不顾他嚣张的咆哮,强行将他带离。
蒋寒洲面色阴沉的可怕,疾步走上车,“舒小姐被带去了哪个监狱?”
士兵说,“少佐称舒小姐细皮嫩肉受不得监狱里的罪,便带回了军部!”
蒋寒洲猛的一震,眼底的寒冰又凝结了一层,他暴躁的扯掉领带,刚要开口说话。
一名小兵快步从街道一头跑了过来,对蒋寒洲说,“蒋督统,少佐到处找您,说是要审问舒小姐,怕出什么岔子,让督统在门外守着,保护人身安全。”
蒋寒洲目光沉了沉,“回军部。”
赵子龙眼看蒋寒洲的车渐渐远去,焦虑的双手叉腰走来走去,聚福楼前聚集了不少商户,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萧澈和杨天也跟了出来,“赵副官这可如何是好,舒小姐落在了山田手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子龙也失了分寸,依督统对二姨太的情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姨太受辱而什么都不做,这种事情督统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来一次,督统会疯的,何况还是二姨太,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山田明摆着给督统难堪,一旦督统有了反心,山田势必杀之而后快,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这锦县,不……整个东三省都是日本人一手遮天,他们如瓮中鳖,无路可逃。
赵子龙越想越焦急,来回踱步,暗暗骂了声,“妈的!”
这种情况下,他也无计可施,关东军部守卫森严,没有山田应允,伪军不得擅自入内,更别想进去抢人了!
“干他妈的!”赵子龙又粗暴地骂了句,焦急攻心,让他一手按着太阳穴,万般祈祷蒋寒洲能忍住,可别一时热血,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恐惧焦急之时,小梁从一辆车上跳了下来,快步走上前说,“子龙哥,十万火急,快跟我来!”
赵子龙怔了怔,既然小梁来了,那说明督统那边会有动作?他眼睛一亮,这么说来,督统还没有失去理智!
赵子龙迫切的问,“督统有什么安排?”
“天都塌了,能有什么安排,跟我来就是了!”小梁拉着赵子龙便上了车,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沈必钢立在酒楼前的石狮子一侧,面色虽有些苍白,但还算从容。
有士兵问他怎么办。
沈必钢想了很久,低声道:“通知我妹妹,让她赶紧离开秦府,也让兄弟们做好赴死的准备。”
大雪接连下了半个月没有停下的迹象,这座偏僻的小城像是白色的城堡,房子鼓鼓墩墩掩埋在积雪之下,停云用力交握双手,克制住颤抖,淡漠的看着窗外的雪,她明白,落入山田手中,谁都救不了她。
蒋寒洲有山田压制。
温锦懿被百合盯得很紧。
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今日暴露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境遇,她承认今日利用了温锦懿对胜负欲得偏执,料定如果她被山田从锦懿身边带走,本性使然,温锦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不明白,为什么锦懿会选择同她一起入狱,这是放弃她了么?
相反的,她并不希望蒋寒洲来救她,她要他好好的,不承担任何风险,哪怕她会因此丧命,她也不希望蒋寒洲冒险。
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俊逸了。
风雪拍打在窗户上,离军区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心越来越紧,低着头下了车,面无表情的跟着士兵走过长长的冰冷的道子,上了那栋两层的小楼,她知道这不是监狱,是山田的居卧。
走到门口的时候,士兵一把将她推了进去,随后反关上了门。
这里,她曾经来过,满屋子都是铁锈的味道,耳边嗡鸣的厉害,今日出来没有带枪,她抬眼看向墙上的军刀,正思索间,忽闻外面传来脚步声。
山田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前脚回来,蒋督统后脚就跟了来,没有让本少佐失望。”
蒋寒洲低声道:“能保护少佐安危,蒋某荣幸之至。”
山田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一会儿我跟舒小姐切磋棋艺的时候,凡请蒋督统在门外守着,若是听到什么动静,还望督统三思而行。”
蒋寒洲颔首。
山田推门而入的时候,蒋寒洲垂眸问了句,“倘若舒小姐对少佐不利,听到不对劲的声音,我们能不能破门而入呢?”
山田大笑一番,意味深长的看着蒋寒洲,暧昧道:“堂堂男人还能被一个女人唬住不成,听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们听着就好,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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