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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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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运一听,这可不好,如果让关东军代劳搜查,到时候社会各界都会控诉锦县军政无能了,更何况,南京国民政府对可是深痛恶觉,如果让那边知道了,恐怕就要有大麻烦了,张先生也明确表示了对于日本人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果再这样对峙下去,倒霉的是他们!他刚要接话,却被蒋寒洲冷冷打断。
蒋寒洲目光深邃无波,看不出喜怒,只淡淡笑道:“只要他亲口承认是所为,即可定性这件事。”
苏运见蒋寒洲虽然态度仍然强硬,可措辞迂回,有了商量的余地,吊起的心方才落了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果今天他们真跟山田正面冲突起来,山田恼羞成怒的动用武力,单单看关东军先进的武器,两军打起来,锦县的护卫军定是落不着好的,何况一旦锦县开战了,就给了蠢蠢欲动却在国际上找不到名正言顺挑起战争的日本发动战争的口实,到时候,他们就成历史的罪人了!
蒋寒洲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志成身上,志成深深的低着头,只觉得那么多道目光像是利剑一样插在他的身上,要不是那小兵拎着他,恐怕这会子已经瘫在了地上。
“把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百合踏着稳步走过来,黑色的皮鞋敲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志成一哆嗦,就是不敢抬头,歪歪斜斜的无力靠着那小兵的身子。
百合冷笑一声,绕着他走了一圈,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锐利含杀,“如果你不说,我们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如果你现在乖乖开口,兴许我们还会放了你。”
志成颤抖的抬起头,一张稚气的脸绝望的看向蒋寒洲,虽然他跟蒋寒洲并无接触,但是兰姐在府上当差,又是给蒋寒洲的二姨太当丫鬟,只单看这点关系,他便觉这么多人中,只有蒋寒洲可信。
而此时,蒋寒洲冷冷看着他,带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恼怒情绪。
志成只看了一眼,便猛地低下头去,这个时候应该不能顺着日本人说吧,看这架势,蒋寒洲和日本人正处于紧张的对峙中,刚刚蒋寒洲看他那眼神,应该是不让他松口的意思,他在心里胡思乱想一番,随后勾着头颤声道:“我只是个路过的小混混……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屈打成招,我才瞎编的。”
“混账!”百合面色一寒。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中野抬手制止百合,看了眼志成,又看了眼蒋寒洲,蛇蝎一眼阴毒的目光沉了沉,“既然他现在不肯说,那我们就带他回去慢慢问,等他愿意说了,我们再来找蒋帅,不过。”中野故意停住,看向山田。
山田点了头。
中野方才慢慢道:“我们要求重新补充合同,烧掉的合同名额全部复拟,以将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合同丢失了,重新复拟?听这意思直接重新伪造那些签订过的合同,而不重新再签一次?没有当事人亲笔签字,这样恐怕是违法的吧?苏运偷偷瞧了眼蒋寒洲,见蒋寒洲神情无恙,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沉吟间,只听蒋寒洲说,“那是自然。”
听见他松口,中野和百合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而山田依旧阴沉着脸,“今天提及之事,还望蒋帅好生思虑,以免伤害了我们各自的感情!”
说完,他重重哼了一声,方才带着中野和百合离去,而志成在临走前,绝望而求救般的看了蒋寒洲一眼。
蒋寒洲面上的淡笑,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冷了下来,渐渐冷下沉怒的寒意。
一直守在外面的县政府领导及副将们快步走了进来,见蒋寒洲面色铁青,眸子里翻涌着愤怒的火焰,一个个都不敢吭声。
许久,蒋寒洲冷冷道:“余爱国、沈必钢、刘大炮、赵子龙留下,其余都出去。”
众人一刻也不敢耽误,纷纷退了出去,留下来的几人可谓是他的心腹了。
今日山田唱这一出,有三层意思,一层是刚进驻锦县,必须要体现关东军的强势和优越感,借着这点小事向锦县军方施压。二层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挑事,一旦锦县这边忍不了,很有可能奉天的关东军就要借助锦县的小动乱大做文章,向张先生施压。而这第三层,山田醉翁之意不在酒,蒋寒洲早年截获的那些武器的消息,恐怕早已传入山田耳中,于是借此机会,进驻锦县,一探虚实。
蒋寒洲全身散发的怒意愈发强烈,他看了眼屋内自己的心腹,最后目光定格在赵子龙身上,“子龙这段时间从军中抽出,跟随我左右。他负责的队伍暂时交给沈必钢。爱国去一趟武汉,具体事宜我私下交代你,这期间爱国手中的队伍交给大炮,形势你们看着,张先生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决不允许与关东军发生任何冲突!”
“是!”
蒋寒洲的目光在刘大炮的脸上流连了一圈,最后冷声道:“你们去吧!”
刘大炮看了眼留下来的赵子龙,又看了眼余爱国,跟着沈必钢大步出去了。
这四个人从队伍成立之初便一直跟随他,什么人什么性格他也了然于胸,子龙忠诚无畏,必钢沉稳忠厚,爱国虽然圆滑却人如其名十分仗义,唯有刘大炮脾气火爆,好奇心与嫉妒心太重,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蒋寒洲将武汉事宜跟余爱国分析一番,余爱国顿时有了主意,随后慎重的敬礼,离开办公室。
只剩下赵子龙面有不甘的立在原地。
蒋寒洲沉思许久,低声道:“日本人抓到的那个人,不能留活口。”
赵子龙沉声道:“是!末将立刻去办!”
如果那个人松口,锦县军方将不得不去满城搜查,到时候就中了日本人的奸计了!只有灭口,方能稳住局势。
锦县军区剑拔弩张之时,锦县第一财团大家温家的二楼书房内,也是火山隐隐喷发之势。温仪老爷子穿着中山装坐在书桌前,指间一根雪茄,紧皱眉头。
房间内由于温仪老爷子一根接一根的雪茄,而显得烟雾缭绕。
温锦懿站在窗边,闲散的靠着欧式落地窗,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若有所思,远处高耸的教堂如隐云端,整个世界都静默的不真实。
唐宛如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色极差,她今日一身棕色的毛领旗袍,珍珠斜襟长扣顺至根部,几分成熟的端庄,几分妩媚。
屋内沉闷极了,唐宛如终于忍不住了,说了句,“老爷子,你倒是说句话呀,两桩生意都这样被人给搅合了,究竟是谁在跟咱们过不去?”
温仪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又抽了一口雪茄。
唐婉如见他不说话,又斜眼瞥向温锦懿,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两桩生意都砸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打算将咱们温家的家业都败光了才罢休?没用的东西!”
温仪立即出声呵斥,“宛如,怎么说话的!这能怪锦懿吗?”
唐宛如站起身抱胸道:“不怪他怪谁?两桩生意都谈的好好的,那长野先生已经跟咱们说好了,咱们不需要投资一分一毫,只需要挂个名就好,事后还给咱们分成,这倒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合同给偷了,现在怎么办?”
温仪又重重呵斥一声,“婉如!”
唐婉如给温老爷子翻了一个白眼,方才不甘心的闭上嘴。
温锦懿看着窗外的目光深邃幽冷,闻言,他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扫过唐宛如的脸,瞬息间,便被笑意掩盖如波澜不惊的湖面,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温仪轻咳了一声,“锦懿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温锦懿微笑的看向温仪,纵了纵肩,“很明显,有人跟我们过不去。”
“你觉得会是谁?”温仪和唐婉如同时开口问道,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随后两人意味深长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温锦懿负手而立,笑道:“一切都是从那批货被扣押以后开始不对劲的,爸妈觉得是谁呢?”
温仪和唐婉如又对视了一眼,唐婉如面上浮起一丝质疑的神情,“难道真的是蒋家?”
温仪掐灭手中的雪茄,“我对蒋夫人有救命之恩,依蒋夫人的性子,不会对咱们下手,恐怕……”
“恐怕是……蒋寒洲。”唐婉如缓缓道:“咱们温家在锦县,甚少与人结怨,就数锦县的几个财团大家,也多有投资咱们的生意,不可能来害咱们,毕竟我们倒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可是我想不明白,蒋寒洲为什么要跟咱们过不去,蒋夫人都发话了,他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温锦懿,温锦懿微微摊了摊手,故作不知。
唐宛如见状,暗中揪了温仪一把,一阵吹鼻子瞪眼,不断的暗示温仪呵责温锦懿搞砸了生意,温仪没办法,这才转头,一边打开雪茄的盒子,一边低声道:“锦懿,这些年你跟着我学了不少经营之道,但是,为父第一次交给你希望你能完成的两笔大生意都泡汤了,所以我希望给你一段时间,好好的消化消化这些日子遇到的问题,你手上管理的那些店铺暂时都交到你妈手上吧。”
这无疑是架空了温锦懿手中所有的权力,让他安心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少爷。
唐宛如一听,面上的不甘心这才消减了一些。
温锦懿敛眉,“事是儿子办砸的,儿子谨记父亲教诲,一定找出问题所在。”
温仪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
温锦懿拉开书房门的时候。
一直躲在门口偷听的温碧莲扑了个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尴尬的站起身,讪讪笑道:“呵呵,哥……”
“碧莲,你怎么在这里?”唐宛如呵斥道。
温碧莲讪讪一笑,“我……我刚好路过啊。”她求救般的看向温锦懿,忽然挽住温锦懿的胳膊,“我跟哥哥出去玩了,爸妈,我们走了啊。”
唐宛如想要阻止,温碧莲却拉着温锦懿早已下了楼。
一直走到一楼的花园,温碧莲才停下脚步,有些怯怯的看向温锦懿,“哥……你是不是以后不会那么忙了?”
温锦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是。”
温碧莲的眼中掠过一抹愉悦的光芒,欣喜道:“那以后你陪我去学校上课好不好,我好多课都赶不上呢。”
温锦懿看了眼怀表,微笑,“一会儿就晚课了,还不去准备。”
温碧莲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开心的点头,一头波浪卷微微晃动,“哥,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待她走远,温锦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眼底忽然浮起一丝极度的厌恶,忽然抬手了被触碰过的白色西服,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方才垂着眼帘,用白手帕一边用力擦着手,一边往花园外走去。
这令人作呕的肮脏戏目,充斥着浓烈而又腐朽的雪茄味道,沁入他的骨子里侵蚀了他整个少年时期,让他觉得整个人从里到外肮脏的让人憎恶。
第六十八章:难得清闲
这个冬季,大雪仿佛未曾停过,杏花阁里鲜少如此热闹非凡,停云欢天喜地的与小兰剪了一大堆的纸花帖在门框窗户上,长恩像个老奶奶似得纳了一大堆鞋底,偶尔小兰还会招呼信得过的小丫鬟过来做些粗活。
一时间杏花阁充斥着过年的喜庆氛围,停云盘起了长发,一边剪着窗花,一边想着还有哪些东西没有置办,想到最后泄气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父亲母亲还有姐姐们怎么样了,买的这些东西不知她们喜不喜欢,这样想着,她再一次来到衣柜前清点衣物。
小兰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几碗乌鸡银耳莲子汤,瞧她一天看几次衣柜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二姨太,你这几天都高兴精分了,天天盯着衣柜看。”
停云看着衣柜里置办的衣服,蹙眉问道:“这些够么?”
小兰笑道,“你都快把整个丰运百货给买下来啦!你买的这些衣服足够老爷夫人和小姐们穿两年啦!”
“你是不知道,我那二姐可是个难伺候的。”停云拎过一件紫色旗袍在自己身上比试了一下,站在镜子前左右环顾,“一丁点不顺她的心,能唠叨好些天,大姐好打发,三姐也是个挑剔的,父亲和母亲那里我倒是不担心……也不知道东北的天气他们能不能适应……哎……”
小兰捂着嘴偷笑,又开始了,自从知道家人从武汉已经安全接过来以后,二姨太就像个老太婆一样,成天啰嗦个不停,长恩也不管她,比她还忙活的纳鞋底。
小兰将吃食放在桌子上,笑说,“二姨太,吃点开胃的吧,身体养好了,才有精力置办东西呀?”
停云觉得是这个道理,放下手中的衣服来到桌边,一边频频往窗外看,“寒洲几天没回来了?”
长恩笑着接话道:“四天。”
停云紧皱眉头,自那天早上分别以后,已经四天没见面了,明明已经帮她把家人接来锦县了,竟然连个消息都不放给她,若不是听小兰说,她都还不知道!
难道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可是为什么会派兵守在拱门外呢,不让任何人进出,要不是杏花阁的后院墙围低矮方便翻出,恐怕她和小兰哪儿去不成了。
许久,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着瓷釉彩蝶,抿唇低声道:“小兰,前些日子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小兰来到她身边,低声道:“我从后门翻出去的,都给贝拿去变卖了一大笔钱,应该是足够了。
停云微微侧了侧脸,“他有说什么没?”
小兰拧着衣角,轻轻道:“听说温家好几单大生意都砸在了温少爷手上,温老爷大怒之下,把他手上的店铺全部收回了,现在是由唐夫人打理着,温少爷做了闲散少爷,我给他钱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我觉得那眼神真真的有一丝哀伤,若有若无的……”
为了赚钱,和日本人联手坑害同胞,哪来的哀伤?停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小兰打趣道:“兰妹妹,我竟不知你这样关心温锦懿,莫不是有了其他心思?”
小兰从沉浸的回忆中反应过来,自知多了话,不由得涨红了脸,有些羞极了,背过身去不再支会她,“二姨太你就会拿兰儿寻开心!兰儿不理你了。”
停云和长恩见她羞答答的样子,都笑了起来,长恩道:“小姐这样做,定有小姐的道理,用钱还人情不是不可,毕竟商人重利轻离别,咱们这样的闺中人,没有人情利用价值,用钱最实在。”
小兰一脸懵懂的半知半解。
长恩慢慢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蒋夫人那边,恐怕她正等着咱们这边的动静,一旦小姐小产了,她定会立即回府收拾咱们。”
“寒洲不来杏花阁,计划没办法进行。”停云刚刚放松的心情一触即这个的话题便顿时冷寒起来,她神情严肃,沉思片刻,“小兰,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小兰转过身来,慎重的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少爷随时来,随时都能进行。”
院子里传来几个丫鬟说笑的声音,停云举目望去,是几个十二三岁光景的小丫鬟正一边劈柴一边低低说笑,来到杏花阁,她们似乎发现这个二姨太极易相处,加上本就年岁小,又信得过小兰,没几天就混熟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忽然,那笑声戛然而止,三个小丫鬟盯着拱门口一脸慌张郑重。
停云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蒋寒洲缓步走了进来,小梁和赵子龙跟在身后。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停云严肃的小脸瞬间焕发光彩,刚想起身迎出去,可一想他几天都不见人影,也不派个人支会她一声,她便扭着性子硬生生坐了下来,埋头吃着碗里的汤,佯装不见。
长恩和小兰瞧她别扭的样子,都忍着笑意迎了出去。
“少爷,你回来了。”长恩立在门口,恭敬的作了一个揖。
小兰端来热水,候在一旁。
蒋寒洲淡淡应了声,随后踏入屋内,掀开挡风帘,来到停云身边。
长恩和小兰互看了一眼,悄悄退出门外,顺便关上了房门,两人准备去厨房的时候,看见赵子龙和小梁像是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外。
小兰心下暗骂这两个不长眼色的人,说道:“少爷和二姨太有话要说,你俩站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小梁尴尬的笑了笑,正要离开,斜眼看见赵子龙一副严肃冷漠的样子,不由得挺起腰板儿,重新站回原位。
小兰正要呵责,长恩道:“当下时局紧张,日本人定是把少爷盯得紧,保护少爷的安危是他们的责任,咱们做好咱们份内的事情就好了。”
小兰点了点头,跟着长恩去了厨房。
主阁内,停云慢慢吃着东西,眼皮也没抬一下,纵使心中雀跃的像是飞翔的雀儿,可是她硬是强迫自己拉下脸来,就等着他开口。
蒋寒洲察觉到她不开心,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么些天不见面,又将她圈在这个小天地中,她怎会不恼,他军帽放在桌子上,并不着急说话,拿过托盘里的一碗粥,埋头喝了起来。
停云唇角一紧,这个家伙!回来了一句话不说,竟然吃起东西来了?可是自己既然已经拉下了脸,就不能开口说第一句话,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跟她说话!
蒋寒洲吃的比她快,一碗吃完,又拿过一碗,察觉到停云绷紧的身体,散发的怒气,他吃着吃着噗嗤笑出了声。
激将的停云只想问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她一说话就证明自己输了,于是她咬着牙,几乎将汤碗的边缘啃的咯吱作响。
汤喝完,蒋寒洲擦了擦嘴,方才施施然的看了停云一眼,慢慢道:“这些天,可是想我了?”
只听“咔嚓”一声,停云的编贝小齿居然生生将小碗给咬了一块下来,恶狠狠的瞪着蒋寒洲。
蒋寒洲这才装作察觉到她情绪的样子,惊讶地凑近她,“云儿,我才发现你喜欢吃碗?这硬邦邦的东西有那么好吃?”说着,他一脸正经的拿起自己面前的两个瓷碗反复看了看,最后放在停云的面前,“汤我喝了,这两个空碗,给你。”
“蒋寒洲!”停云拍桌而起,怒目而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蒋寒洲施施然轻笑,随之站起身,不忍心停云那白皙的牙齿将下唇咬出一排牙印,他双指捏起停云的下颚,微微用力,便掰开了她的唇,凑近道:“这么好看的粉唇,别给我咬坏了,这都是我的所有物。”
停云怒瞪他,正要说什么,蒋寒洲忽然倾身覆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直将她逼入墙角,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直将她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了。
屋内乍泄,屋外小梁听着里面的动静,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不由得去看赵子龙,发现赵子龙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小梁心下暗暗感慨,果然少爷重用子龙是有道理的,定力这么强,去武汉的路上也体现了非凡的侦查与反侦查的能力。
小兰遣散了那几个丫鬟,瞪了门口两人一眼,方才去厨房准备。
一直到天黑,屋内的动静才渐渐消停下来,停云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的趴在被褥里,感觉要裂开了那般火辣辣的疼,蒋寒洲依然不打算放过她,她的身上,双手揽过她的胸前,唇角勾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想我了?”
停云哪儿还有力气回答,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下意识的缩着身体,休息了许久,方才娇嗔的睨他,“才没有。”
“那刚刚谁在生气?”蒋寒洲轻笑,目光迷离而又温柔,俊美坚毅的面容似是有一种魔力,让停云定定地移不开眼。
停云心头一软,转开脸不回答。
蒋寒洲转过她的脸,让她正面对着自己,深深的看进她的灵魂深处,温柔道:“回答我。”
这样的坦诚相对,这样温柔而又怜惜的目光,这样低沉呢喃的语气,让她毫无抗拒的能力,乱世沉浮,能有这一方小小的安生立命之所偏安一隅,已让她十分感激,停云垂下眸光,掩去眸中升腾而起的雾气,缴械投降,“寒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蒋寒洲笑容不减,却不回答,只等她下面的话。
停云心中太多的疑问让她无法冷静下来,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轻道:“是不是?”
蒋寒洲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停云撑起身体,殷切的看着他,“小梁从武汉回来了,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的家人她们都……接回来了么?都好么?”
第六十九章:好戏上演
蒋寒洲脸上的笑容一僵,心直直的沉入毫无光亮的无底深渊,看着停云担忧而又信任的目光,有那么一刻,真相呼之欲出,可是心底无端的涌起一股股恐惧的浪潮,一旦告诉她真相,这张纯洁的小脸上笑容会消失吧?她明亮的眼睛里,他的倒影也会消失吧?
他欲言又止,伸手着停云的小脸,深深的看着她,许久,他唇角的笑容复又勾起,眯起的双眸里有晦涩的阴霾,到了口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他笑容渐深,“接回来了。”
停云的脸上一点一点的绽放了的欣喜,璀璨明亮的眸子里交织着期待、欣喜、爱慕、感激的神色,“她们……”
“她们很好。”蒋寒洲截断她后面的话,气息平稳的淡淡道:“只是你现在还见不到她们。”
“为什么呢?”停云迫不及待的坐起身,一边穿衣,一边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们呢?我简直现在就要去见了!”
蒋寒洲再一次将她拉入,危险的笑道:“等这个冬天过去了,春夏交替的时候,风声大概也过去了,那时候就可以放心的见面了。”
停云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失望的黯淡,“那么久?”
“日本人盯的紧,这个时候见面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如果被发现,你觉得后果是什么?”蒋寒洲面不改色的帮她分析道。
停云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父亲和母亲的身份被日本人发现了,会比落在南京国民政府那帮人手上更可怕,许久,停云按捺下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用力将蒋寒洲从身上推开,披着衣服跳下床,来到衣柜前,慎重道:“这是我给父母亲还有姐姐买的衣服,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帮我拿给她们,还有……”停云来到外间,从抽屉里翻出一大包的药,“母亲有风湿,锦县这个地方气温太低,她一定受不住,这些药你也帮我一并送去。”她站在堂屋中央,左右看了看,“对!”她跑到桌边,桌布,桌布下面放着一个竹篓,里面全是棉鞋和纳的鞋底鞋垫,“还有这些……”
蒋寒洲沉默的看着她忙进忙出激动而又欣喜的神色,渐渐暗淡下目光。
停云忙完,随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外间的堂屋中央,已经堆了小山那么高的物什,她笑着转脸看向蒋寒洲,“你什么时候走?”
蒋寒洲收起表情,笑着靠在软枕上,懒洋洋道:“我今儿个不走。”
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停云有些沮丧的样子,“吃了饭你就走行么?把这些东西送去,还有我准备好的信。”
停云把信封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蒋寒洲,好说歹说的求他。
蒋寒洲被她磨的没办法,方才接过信件,“好吧,吃了晚饭我就走。”
小兰和长恩在厨房做了几个饭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小兰轻轻道:“长叔,真的要放么?”
长恩点了点头,“少爷公务繁忙,错过今天,不知道下一次见少爷该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能等,蒋夫人等不了。”
小兰轻轻将那包药抖进停云的碗中,搅拌许久,待停云与蒋寒洲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随着长恩依次将饭菜端了进去。
经过停云身边的时候,长恩给停云使了一个眼色,停云心下了然,与蒋寒洲梳洗完毕,若无其事的坐在桌边。
在蒋寒洲的默认下,小兰引着赵子龙和小梁去厨房一侧的餐桌边用饭,支开了所有人,不能守在停云身边,小兰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那些药是她亲手下的,如果二姨太吃出个好歹来,她会后悔一辈子,虽然用量极少,长叔也说不会有事,可她仍然害怕的紧,小兰偷偷看了眼长恩,见他一副平淡从容的样子,紧张的心,慢慢有所缓解。
对于长恩来说,心里何尝不担心,可他毕竟老了,总不能照顾小姐一辈子,所以现在,要慢慢让小姐自己学会生存的手段,她是大家小姐,因了是家中老小,从小被众人保护宠爱,有着小姐脾气,也有着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坚韧和勇气。
诸如深宅中的生存手段,她虽头脑好使,略知一二,却终究太过年少,心智单薄善良,缺少经验,起先连个采灵这样的丫鬟都镇不住,又能拿什么在这后院生存。想到这里,长恩狠下心来,细嚼慢咽,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主阁方向,一边在心中细细盘算,该怎么锻炼停云的心智,让她能够抛开无畏的天真,拥有自保的城府及手腕。
静默间,忽然从主阁方向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饭碗摔碎的声音,不等长恩和小兰起身,赵子龙已经飞身而去,眨眼间便离开了原地。
主阁内,停云面色苍白的捂着肚子歪在蒋寒洲的怀里,大喘气道:“疼……肚子……肚子疼……”
“怎么会突然肚子疼?”蒋寒洲紧张的问道,顺带转脸对门口面色青白的小兰怒喝,“快去叫医生!”
小兰连连点头,刚转身,蒋寒洲便抱着停云大步往院外走去,“等不了医生,我送云儿去医院!”
停云身子一僵,要是去医院计划不久泡汤了?
小兰一时也惊呆在原地。
还是长恩反应快,扶着停云的脑袋,焦急道:“小姐,有没有事?怎么会突然肚子疼的这么厉害?”
停云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她微微蹙眉,用力的捂着,肚子是真的疼,不知长恩下了多少泻药,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不过她只磨磨蹭蹭的吃了一口,对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可不行这样折腾呀,快放下小姐,小姐看起来很难受不能动,少爷,快……”长恩面色惊恐的疾呼,“小兰,快去请医生,小梁去烧热水,快把小姐放在。”
院子里乱作一团。
蒋寒洲原本坚定的步伐在长恩这个老者的扇呼下,不由的没了主张,尤其是长恩一脸惊慌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他,云儿当真那么严重么?他飞快的转身,回到屋内,将停云放在,转眼看见小兰出了院子,他立刻给了赵子龙一个眼神。
赵子龙随着小兰一起去了。
“疼……”停云抱着肚子蜷缩在,一手紧紧的拉着蒋寒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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