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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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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絮絮叨叨的解释着什么。
蒋寒洲眯眼看着她,他的唇角勾着笑,将内心翻涌的心绪隐藏,一手依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认真在听,又像是出神的想着别的事情。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来,当初云儿脖颈上的吻痕究竟是谁留下的呢?
所有的自责和愧疚在疑心与的驱使下荡然无存,只剩下残留的不带任何感彩的念头引着他追寻着记忆的蛛丝马迹……渐渐地,他的内心不再害怕了,他不畏惧失去她,因为他不会失去她!
如果鸟儿总眷恋蓝天的怀抱,想念飞翔的自由,想要把鸟儿留在身边的唯一办法,便是剪下她的翅膀,毁掉蓝天,这样她不能飞了,便能一辈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为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残忍而又自私的想法感到难以启齿,却控制不住这愈发浓烈振奋的念头,这近乎病态的强烈占有欲几近。
不知说了多久,停云忽然仰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你信我吗?”
蒋寒洲勾唇笑道:“我信。”
她这才放心的笑起,钻入他的怀中。
只听蒋寒洲缓缓淡淡道:“温锦懿不是好人,以后离他远一点。”
停云不解。
蒋寒洲眯眼笑道:“那样阴阳怪气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女人离太近,会很危险。”
停云虽然不赞同他的话,可想着昨天温锦懿对日商的一番言论,从内心生出一丝寒意出来,她用力点了点头。
新一轮的吻热烈而下,直到黄昏时分,停云才从昏睡中醒来,蒋寒洲已经离开,她腰酸背痛的穿好衣裳下床,疼的直打颤,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起身,唤道:“小兰……小兰……”
半晌无人回应。
她自顾自的开了门,却见长恩戴着帽子,一身灰色袄衣袄裤从厨房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停云微微一愣,大喜过望,“长恩,你的病好了?!”
“小姐……小姐……”长恩乍一眼看停云,连连唤了两声,眉开眼笑道:“醒了好些天了,那些西药很管用,少爷让我回来修养,多陪陪你,这不,我就回来了。”
停云一个箭步跨过来,一软,险些跌倒。
长恩一手赶紧扶住她,温和的看着她,面含不舍,“小姐成大人了。”
停云脸上微微一红,却莫名的落下泪来,与长恩缓步来到屋中,她坐在桌边,长恩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
两人相对无言,仿佛千言万语都化解在这无声的对白中。
停云肚子适时的咕噜起来,她只不管不顾的吃了一通。
她不说话,长恩便也不说话,只安静的给她夹菜,慈爱的注视她。
许久,停云咽下了一口米饭,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长恩,慢慢道:“长恩,我不打算离开了,我想留在寒洲身边,留在蒋府。”
长恩慈祥的看着她,眼底流露过复杂的感伤,慢慢道:“你若有这心思,那便也是极好的。”
“你不怪我?”停云情切。
长恩笑道:“对老奴来说,小姐无论做什么,老奴都会支持,何况,这是好事,老奴为什么要怪你呢?小姐有了喜欢的人,老奴应该高兴不是?人这一辈子想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能两情相悦在一起的,太难太难,既然你遇到了,定是祖宗保佑,只要小姐幸福,随了自己个儿的心愿去活,如此,老奴心里便也无愧了。”
停云面上微微一红,鼻子酸的一塌糊涂,又想要落泪了,真是的,这些日子,她总这样没出息,她下意识低下头,敛去眼底的感动和悲伤。
长恩欣慰道:“老奴一生阅人无数,蒋家少爷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既然有心于他,老爷夫人知道这件事,怕是心中的愧意也会解脱吧。”
停云知道长恩话里的意思,让她北上想法子嫁入蒋家这件事,母亲一直是坚决反对的,父亲执意如此,加上她也有心为了家族而出,虽然一切进展顺利,恐怕她的离开,是家人心里一辈子的痛吧。
第六十四章:好戏开始
“长恩,你会一直陪着我么?”停云下意识握住长恩的手。
长恩像只老狐狸般眉开眼笑,摸了摸停云的头,叹息中带着一丝深重,“那是自然,不光我会陪着你,老爷夫人小姐们都会陪着你。”
停云钻入长恩的怀中,心中被了还知道冲主人旺两声,有的人喂了六七年,还反过来咬你一口!”
小兰静静的站在大厅中央,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将近一天了,蒋夫人就是不搭理她,此时听闻蒋夫人这样说,便知她在说自己,她双膝一软,重重跪了下去,“兰儿幼年被卖入府上,是夫人将兰儿养育长大,夫人是兰儿的再生父母,兰儿永生难忘。”
蒋夫人伸出手,一边让五儿擦洗,一边瞥了小兰一眼,缓缓笑道:“呵,兰儿来了?可是稀客,什么时候来的?”
小兰猛地一颤,她一踏进屋子的时候蒋夫人就已经看到了她,此刻这么说,无非就是在为难她,她的头伏的更深,“晌午的时候来的,见夫人玩的开心,就一直耐心的候着。”
蒋夫人擦了擦手,眉目间透着从容的刁钻,皮肤光洁平展的如同三十来岁的少妇,她淡淡笑道:“不行跪着,现在都中华民国了,动不动就跪,外人只当我又活回去了,开历史的倒车,这种罪名蒋家担不了。”
小兰听出她话里有话,却摸不透蒋夫人心思,这莫名其妙给她叩了顶罪帽吓的小兰背脊一阵惊凉,她缓缓站起身,不敢做过多言语,只轻轻道:“是兰儿鲁莽了,兰儿甘愿受罚。”
蒋夫人拿眼角斜她,见她态度本分,许久,终于语气放稳冷了,“你可知道回来了?我如果不让五儿叫你,恐怕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小兰吓的一哆嗦。
蒋夫人靠在沙发上,遣散了一圈二等丫鬟,只留下五儿和嬷嬷。
张嬷嬷轻轻给她捏着肩膀,接过五儿递过来的清凉油,用小手指剜了一小坨,轻轻涂在蒋夫人太阳穴处,缓缓揉动。
蒋夫人闭着眼睛,脸上的神情渐渐放松,这清凉油的提神效果极好,她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待眼前儿干净了,方才慢慢开口道:“当初采灵走了,我派你去顶替采灵的位子,你不会不知道让你去干什么。”
小兰面色瞬间苍白下去,许久,颤声道:“监……监视二姨太。”
她一直知道,蒋夫人是在考验她,但是她却无法做出背叛二姨太的事情。
“可你太令我失望了!”蒋夫人拿起桌上滚烫的杯盏,用力砸在小兰的身上,开水溅了她满身。
小兰不躲不避,颤抖如筛。
“一条狗都知道忠于一个主人,可你呢!”蒋夫人眼尾凌厉一扫,脸色骤然冷下。
小兰颤声道:“小兰……也……也只忠于一个主人。”
蒋夫人缓缓道:“忠于谁?”
小兰吸了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了,回去再与二姨太商量对策,于是她说,“蒋府上下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夫人。”
蒋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头上的朱钗轻轻晃动,她刁眉微微扬起,“既然如此,有件事,我要交给你。”
终于说到重点了,小兰欠身。
张嬷嬷把一包药交到蒋夫人的手中。
蒋夫人在掌心摩挲片刻,丢在了小兰的脚边,“把这个给艾停云喝下,每日三次,连续三日,性凉毒慢,查不出来。”蒋夫人淡淡道:“如若成了,你之前吃里扒外的行为我便不追究,如若不成,哼!”
小兰脸色一白,“这是……”
蒋夫人拨弄着象牙梨花檀上放着的盆景:“前些日子我瞧着好像显怀了。”
小兰身子颤了下,反而缓缓放松下来,看来这药是冲着二姨太“肚子里的孩子”去的,假怀孕的事情,夫人还未怀疑,毕竟当初是温少爷诊断的,蒋夫人定不会有其他猜疑。
小兰低眉顺眼,每次二姨太来见夫人的时候,就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被抓住什么把柄,所以二姨太总会在肚子上缠几圈布,小兰轻轻道:“是呢。”
“怎么做,不用夫人再交你了吧?”张嬷嬷呵斥了一声。
小兰垂首,“兰儿知道怎么做。”
“如果事情办砸了!你就追随环儿去吧!”张嬷嬷冷声道。
听闻环儿的名字,小兰的面色一白,连连欠身,“兰儿一定照办。”
待小兰走后,张嬷嬷轻声问道:“夫人,小兰这丫头信得过么?”
蒋夫人手中摆弄草花,眉眼缓淡带笑:“信不信得过,她可有选择的余地?你瞧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
第六十五章:发现蹊跷
从别墅走出来的时候,小兰只觉得自己像是脱了一层皮,全身虚弱,待回到杏花阁的时候,居然被两名士兵给拦了下来,死活不让她进,连着停云出来说情,都不容许。
最终等到蒋寒洲从外面回来,方才将小兰给放了进来。
由于蒋寒洲留宿于此,小兰并没有寻到机会将此事告知停云,待到次日清早,蒋寒洲离开,小兰方才寻着时机与停云独处,将蒋夫人私下找她,并让她下药的事情一一向停云说道。
停云听的头皮发麻,被爱情冲昏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她果然太天真了,以为有蒋寒洲为她撑腰,蒋夫人不会这么快对她下手,谁知,她是韬光养晦,伺机而动,既然现在对她下手,恐怕蒋夫人觉得时机已到了吧。
停云拈了一个酥饼放入口中,细细噘着,专挑这个时机动她,是为什么呢?时局?形势?并没有对蒋夫人很有利的地方,停云怎么也想不通,不过,既然她对她下了战书,那么她就要迎战,许久,她冷笑一声,“她还记挂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小兰把药包放在桌子上,“我猜想定是打胎药。”
长恩将药打开,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啐了一口,“植物性的凉薄,掺杂的东西多,一时半会儿尝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停云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银耳莲子汤,既然她决定要长留蒋府,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天不管地不管了,总要为自己能够留在府上而做些什么。
小兰见她一副镇定自若的神色,不由的问道:“二姨太,咱们没怀孕,怎么办呢?这药定是不能喝的,老夫人那里要怎么交差呢?”
停云心下有了主意,却故意不说,看向长恩笑道:“长恩,你可是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你跟小兰说道说道,咱们应该怎么办。”
长恩像只老狐狸,眉眼带笑道:“既然少爷知道小姐没有怀孕,如若要给老夫人交差,让少爷帮小姐一把,恐怕少爷也是愿意的。”
停云喝了口汤,笑道:“长老师,你徒弟我要出师啦,想一块儿去了。”
小兰则一头雾水,看看停云,又看看长恩。
长恩笑着轻轻敲着桌子道:“以前咱们躲,总想着躲一时是一时,待老爷夫人安全来到锦县了,咱们就走,但是小姐既然要长留下来,那么咱们就不能再躲了。”
停云点了点头,以前与蒋夫人几个交锋,皆败在她的天真上面,她总想着自己站了理,蒋夫人便不会太出格,但是几次从鬼门关爬回来,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她是黑是白,蒋夫人都难以容下她,纵然有那封信作为威胁,蒋夫人也会破釜沉舟的一搏,她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她想留在蒋寒洲身边,就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
“二姨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小兰焦急的晃了晃停云的手臂。
长恩笑道:“小姐的意思是,既然老夫人想让小姐滑胎,那咱就滑给她看,就算她不走这一步,我想小姐也差不多该让孩子流掉了吧,不然纸可是包不住火的。”
小兰似懂非懂,“怎么滑掉?”
停云勾了勾手指。
小兰凑过耳朵,听完停云的计划,顿时睁大了眼睛,“还找那个余医生?她可是知道二姨太的秘密!”
停云笑道:“除了他,还有谁能陪咱们演好这场戏?”
小兰想了想,也是,当时是她找来的余医生给二姨太诊脉,结果诊断的是未怀孕,少爷也见过他,恐怕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少爷能支持咱们吗?”小兰疑惑道。
停云摸着那包药,沉默了一下,依蒋寒洲对蒋夫人的孝心,定不会纵容自己与蒋夫人正面冲突,她们不可硬来,只能智取,让蒋寒洲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话又说回来,蒋夫人选择这个时机对她下手,难道是因为她的家人即将抵达锦县,所以蒋夫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回来住?她既然搬出去了,想搬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长恩也想到了这一层面,斟酌道:“依老奴看,保持现状对咱们最有利,万不可让蒋夫人回来,一来她是少爷的生母,又是你的婆婆,咱们无论明着斗,还是暗着斗,落到实处,都会背上大不孝的骂名,所以咱们只能见招拆招,离她越远越好。”
停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思虑道:“但她既然现在有所动作,一定是她觉得时机成熟,长恩,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长恩摇了摇头,“无论为了什么,咱们都不能让她回来,小姐既然与蒋少爷两情相悦,还是早日想办法坐上正室的位置,在蒋家拥有发言权,好为老爷夫人谋一方安定之所。”
停云觉得他说的有理,缓缓点了点头。
小兰似懂非懂的倒了杯水,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诧异道,“对了,二姨太,你看见小梁了吗?”
停云微微一怔,“他不是去武汉了么?”
小兰惊讶道:“你还不知道么?!小梁已经回来了,说把二姨太的家人也都接来锦县了,我昨个儿就想告诉你,后来被夫人叫去了,以为少爷告诉你了呢!”
“他并没有告诉我……”停云缓缓站起身,喃喃道:“他没有告诉我家人接回来了。”
“老爷夫人来锦县了?!”长恩少见的失态,激动的双唇颤抖,猛地站起身。
小兰重重的点了点头:“小梁都回来了,老爷夫人肯定也回来了,我猜想少爷一定是给二姨太留着惊喜呢!”
停云眼底氤氲着水汽,她忽然看向长恩。
长恩激动的点了点头。
她的家人,终于安全的接来锦县了!
而此时,蒋寒洲坐在军区的办公室内,看着赵子龙带回来的文件,微微皱眉。
赵子龙沉声道:“末将派去的探子昨天发来电报,薛平川确实下令让下面的人放了魏田海一家,并反复交代让他们暗中护送魏家人离开武汉,但是这种间,出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
第六十六章:寻滋挑事
蒋寒洲眉头紧皱,“说。”
赵子龙颔首道:“派去执行这件事的是保卫处第三分队小队长王铁,但是这个王铁前一天晚上忽然暴毙,于是便派了临时新任命的小队长余赦去保卫魏家,哪知这个余赦声称没有接到命令,放任手下对魏家人下手,由于魏家人本就在通缉名单中,薛平川知道后,敢怒不敢言,暗中打算把余赦给咱们抓来,给咱们一个交代,谁知道,余赦一夜间消失了,薛平川派人去调查他家里,发现已是人去楼空,还有死伤的。”
蒋寒洲薄唇紧抿,很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局,算准了因为魏田海的敏感身份,事后一定会被薛平川息事宁人,但是依他对薛平川的了解,薛平川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小人物,而阳奉阴违得罪于他,毕竟魏田海的死,对他的仕途不会有任何显而易见的好处。
纵使魏田海是暗杀名单中的一员,追击他只是薛平川分内的事情,还到不了值得邀功的地步,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薛平川的嫌疑。
也就是说,有人从中作梗,而这人,一早就知道他走的每一步棋,还能在关键位置上换人!这样推断以来,那幕后之人定不会远在武汉,也不会在奉天,多半就是他身边的人。
赵子龙继续道:“薛平川说,罗管家确实找过他,但是第二天就不见了。”
蒋寒洲沉思许久,一字一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赵子龙沉声道:“末将疑惑地地方就在这里,不仅罗管家不见踪迹,魏田海和魏夫人的尸体不翼而飞,而且那三个受辱遭到枪决的小姐也不知下落,薛平川为了给您一个交代,几乎在武汉黑白两道走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蒋寒洲平稳的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究竟是谁暗中给他来了这么一手,那人知道他与云儿的关系,亦知道云儿错综复杂的背景,很显然,对方的目地就是离间他与云儿的感情!那人太了解他的情况了,以至于忽然出手,便是致命一击。
“尸体一定要找到,还有云儿的三个姐姐,未必就真死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哪怕是尸体也要给我带回锦县。”许久,蒋寒洲沉沉说出了这句话,“这件事就交给余爱国。”
赵子龙微微一怔,这是他经手的事,为什么忽然交给别人,督统难道对他不放心?
蒋寒洲沉冷道,“余爱国是武汉人,在武汉警署留有案底,让他去,一来,他不敢声张,二来各路关系他极为熟悉。”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杀意,“余赊是谁推荐的,就沿着这个线索往上查,查无所踪的时候,就秘密给我炸了薛平川的办公室,要他活。”
赵子龙一惊,“这……”
“威胁到薛平川仕途和生命的事情,恐怕他不会再持明哲保身的态度静观其变,到时候,他自然会将保全魏家之事上失利,与爆炸事件相结合,他会比我们更急迫的想要调查出谁在与他作对,那便省了我们不少事。”
赵子龙面上浮起钦佩的神情,颔首道:“是!”
蒋寒洲轻轻敲着桌面,“从今日起,你的任务便是守在杏花阁,寸步不离的保护云儿安全,不让任何人近她身,武汉之事,断不可告知她。”
赵子龙停顿了一下,颔首道:“是!”
两人低声谈论着,忽闻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小兵飞快的走了进来,沉声道:“督统,山田来了!”
蒋寒洲面色一沉。
话音刚落,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行穿着各异的日本人径直走了进来,首当其冲的是山田中一少佐,他一身浅绿色防雪风衣样式的军装,胸前是闪亮的军衔,褐色牛皮腰带扎在腰间,挎着的腰刀上隐约可见印刻的日文,手上戴着防化手套,眉宇间皆是阴霾。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穿着黑色风衣的一男一女,再后面则是浅绿色关东军服的士兵两人。
如此兴师动众。
赵子龙飞快的看了眼蒋寒洲,见蒋寒洲神色镇定,便压下眼底的震惊退至一旁。
这些人蒋寒洲并不陌生,在关东军还未进驻锦县的时候,山田也时有来访,蒋夫人过大寿的时候,山田还亲自来祝贺并与他共同欣赏了停云跳的那支舞,也因了那时蒋寒洲的暴怒,丝毫不给山田面子,使得山田耿耿于怀至今,今日一看,中野面含气愤,百合神情冷漠,便知来寻事的。
蒋寒洲并未起身,伸手指着一下门口的勤务兵,“去倒杯水。”
山田并不买账,操着蹩脚的中文,缓缓道:“水就不喝了,今日来找蒋督统,”是有一事相商。
蒋寒洲这才缓缓起身,沉冷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象征性的淡笑,淡淡道:“我国是礼仪之邦,锦县更是礼仪之县市,少佐舟车劳顿,远道而来,作为东道主,哪有疏了礼遇之事。”他缓缓说,随后目光冷睿的盯了眼门口的小兵,“去给客人倒水,叫苏帅过来。”
说完,他这才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伸手向着沙发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山田见他如此客气,方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顺着他“请”的方向缓缓走去,坐下沙发,将腰刀立在,双手交握支撑着。
中野和百合十分不客气,径直跟在山田身边坐下。
而听闻消息随之赶来的县政府以及刘大炮等人来到门外,见两名日本兵把守在门口,屋内剑拔弩张,众人不敢挤在门口围观,只得退至走廊一旁,只有苏运作为虚置的一把手匆匆走上楼,挤过众人来到屋内,谄媚的向着山田等人打过招呼,搬来椅子坐在一旁。
山田神情严肃阴冷,开门见山,“中野先生在锦县的一笔生意被人搅合了。”
蒋寒洲坐在办公桌后,并未立即接话,他十分自然的靠在椅子上,闻言眉梢轻轻跳了一下。
苏运看了眼蒋寒洲,便接话道:“岂有此理!还有这等事?我们竟没有听说过!”
山田阴沉沉道:“我们怀疑有混入锦县,此事定属所为,要求锦县军方立即彻查此事!”
苏运小心翼翼的观察蒋寒洲的脸色,心知蒋寒洲有意将这个球踢给他,他不接也得接,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抚掌道:“查,查,查,立即查!”
山田并不理会他,斜了蒋寒洲一眼,“不知阁下怎么看?”
蒋寒洲懒洋洋的眯眼,看向苏运,“苏帅是咱们锦县的正督统,我只是个副职,这等事情,还要看苏帅怎么看,苏帅的想法既是我蒋某人的想法。”
话音一落,中野和百合两道锐利的目光飞快的扫向苏运。
苏运顿时如坐针毡,额角渗透出细密的汗来,他的身份本就尴尬,而今这种场合蒋寒洲让他做发言人,如同将他放在烈火上炙烤,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是要吃枪子儿的事情,何况,他现在的处境太过被动,山田未通过他,而径直来找蒋寒洲,那说明山田十分了解军中的状况。
苏运是读过书的人,说话自然是字斟句酌,他拿捏又拿捏,擦了擦额角的汗,迎合道:“这实属可恶,我们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些匪类给抓到。”
中野和百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将目光投向蒋寒洲。
山田不为所动,阴沉的盯着前方,甚至不曾正眼瞧过蒋寒洲,沉沉道:“在你的地盘上出现这等事情,蒋帅就没有要说的吗?”
蒋寒洲眯了眯眼,很明显山田想要以此为借口寻滋挑事,他笑着站起身,“苏帅既然表示要彻查此事,我定会竭尽所能。只是……”他重重敲了一下办公桌,眉眼淡淡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少佐可查明时间地点人证物证了?如果确实是所为,蒋某人定鞍前马后查出犯事源头,如果不是所为,蒋某安莫能助了。”
苏运听出蒋寒洲并无轻易妥协的意思,心里多少有了依附,立刻风口一转,接话道:“是啊,少佐,咱们锦县县小人多,这之前从未听说过有出没,山田少佐可查明白了?不是别的什么势力?”
山田面色一沉,这才将阴沉的目光移向蒋寒洲,要知道是不是所做,关系到军方要不要出动这一关键性问题。如果不是,只是平常小贼,那么这件事便是警察局的管理范畴,军方是不会插手的。但如果是,那就涉及到反动局势,军方就必须出面,但这蒋寒洲看来是不想插手了。
百合冷笑一声,清丽的面容上扬起轻蔑的神情,“我们不远万里前来锦县,想为锦县的经济贡献一份力,这份心情是十分真诚的,倘若因为蒋帅的怠慢无礼而亵渎了这份心情,我深表遗憾。”
赵子龙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闻言狠狠盯了百合一眼,愤怒的面容因为隐忍而青筋暴跳。
蒋寒洲不为所动,面色冷静,“很抱歉,在这件事定性之前,军方暂时不方便出面。”
中野终于沉不住气了,眼皮底下的黑痣抽搐了一下,站起身道:“蒋帅何必推三阻四,事情发生在我和百合的新城公寓里,我和百合就是人证,你想要物证也多的是,我们要求军方立即展开调查!”
蒋寒洲面色一沉。
苏运见情况不对,立刻起身打圆场,安抚道:“中野先生,您坐,咱们慢慢谈,想让咱们调查不是不可以,还需您拿出那坐实了属于所为的证据。”
中野正要说话。
山田拄着腰刀缓缓站起身,抬手阻止了中野后面的话,他鹰隼般的目光阴冷的盯住蒋寒洲,“既然蒋帅要证据,那我们就把证据拿出来。”
百合看了眼山田,便跨步走了出去,低声向着一名小兵说了什么,那小兵授命往楼下跑去。
蒋寒洲阴沉下目光,山田此行无非想借着的借口将锦县翻个底朝天,破坏治安,搅的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只要让锦县人民对县政府与护卫军产生怨恨,那么日本关东军便会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大肆鼓吹关东军的“共荣”策略,名正言顺的控制锦县。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压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走了进来。
蒋寒洲站在办公桌后细细打量那少年,全身被烟熏的漆黑,衣服破烂,双腿因为害怕而直打颤,只那对不老实的眼睛左右乱瞟,从穿着来看,看不出特别之处。
苏运来到那少年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随后看向山田,“少佐,这位是……”
山田带着杀意的眼神扫过志成的脸,慢慢道:“我们调查过,那天夜里只有这个人在公寓前闹过事,事后还一度在公寓外逗留,行迹十分可疑!”
志成勾着头,哆嗦的几乎站不住,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闯公寓的事竟然会被关东军注意到并查了出来,加上他在公寓等那位二爷,人倒是没等到,却把盯梢的特务等来了,现在落在日本人手中,死定了!
蒋寒洲垂眸冷笑一声。
百合冷冷道:“你笑什么?”
蒋寒洲并不理会她,冷冷的目光落在志成身上。
志成腿一阵发软,紧紧的盯着蒋寒洲,眼下或许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了,只要不落在日本人手里,他就有活命的机会!志成忽然伸出双手向着蒋寒洲胡乱的挥动,“冤枉……我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了人……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六十七章:谈判裂隙
百合一脸僵硬的冷意,“昨天审讯的时候,你不是说是所为?!”
志成面色惨白,昨天他是屈打成招,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位二爷他又不认识,总不能把兰姐供出去,于是他才随口瞎编了一个不沾边的,然而这些日本人捡个针当棒槌,反而把事情闹大了。
办公室内一阵寂静,山田站出来,缓缓道:“这个人是的同伙,昨天已经招供,这就是我们的人证和物证,所以,蒋帅,请你立刻拟定搜查文件,由自卫队出面挨家挨户的搜查。当然,如果你们不方便,关东军也可代劳。”
中野进一步咄咄逼人道:“哼!如果你不下文件,就是包庇!我们就向奉天和南京国民政府抗议,看你这个督统还当不当得成!”
苏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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