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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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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迟疑了一下,看着阿舒离去的背影,低声说,“小小姐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晚上总往外面跑,有人看见她从一家咖啡厅出来,穿着打扮……”佣人尴尬道:“妖里妖气的,自从她成人礼那天开始,每天都有人给她送花,我寻思小小姐莫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傻妞连连点头。

    蒋老夫人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半晌,叹声道:“这小丫头,性子叛逆,也只有云儿能收拾得了她,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啊。”

    停云是一个礼拜后的夜晚回来的,她拎着行李箱刚跨进门,便看见茹璃挺着大肚子,拎着艾甜甜的耳朵训斥,算算,这应该是她二姐的第三胎了。

    当年她回到桃花寨子的时候,茹璃的肚子便已经挺起来了,停云眉眼温和下去,脱下了男士帽子交给佣人,笑说,“二姐,有了仨孩儿了,咱家甜甜就不稀罕了吗?”

    甜甜低着头默默的掉眼泪,乍一眼看见停云,像是看到了救星那般向着停云跑了过来,“小姨。”

    停云一身男士西装白衬衣,由于天气太过炎热,她将袖口绾起,黑色的西装外套递给了佣人,只剩下白色的衬衣,随便拨拉了一下齐耳男士碎发,挺秀精美的五官显得几分英气的洒脱,当真像是哪家的少爷,全无半点女人娇气。

    她拉着艾甜甜的手走进屋子,此时,蒋老夫人抱着俊逸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画册,阿舒正追着傻妞要零花钱,大宝读了高中留宿学校,二宝、三宝、四宝常年形影不离,此刻三个孩子上完外教课,便默不作声的往楼上走去,复习晚间的功课,三个孩子开窍晚,无论怎么努力成绩都比不上大宝,暗地里都扭着劲儿,拼了命的读书,想给停云长脸。

    繁琐的一大家子,打打闹闹,哭哭笑笑,将停云的生活塞的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给她喘息神伤的机会,停云将艾甜甜交给一旁看报纸的蒋老夫人,说,“妈,甜甜都被打成啥样了,你也不心疼一下。”

    蒋老夫人从老花眼镜下抬起眼,唇角下拉,“要我说,就要狠打,打了才能长长记性,三门课程,100分的功课,甜甜考试每门都没超过8分,这天天在学校干啥呢,还把金公馆家的小少爷的考卷给撕了,下午人都找上门来了。”

    停云惊讶道:“甜甜,你这么大的能耐吗?”

    艾甜甜躲在停云身后,哭着说,“谁让他骂你的,小姨,他说你是靠男人赚钱的坏女人,我就是要给他点颜色,贱蹄子!”

    停云怔了怔,忽然笑了,蹲下身子捏了捏艾甜甜的脸,“谁教你贱蹄子这个词儿的?以后不许说了,醒的旁人笑话。”

    “万丽姐姐教的!说遇到这种情况就要骂回去。”艾甜甜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

    俊逸竖着耳朵听着那两人的谈话,听到这里,便从蒋老夫人的怀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艾甜甜面前,说,“表姐,你刚刚说哪个人这样说我妈妈的?”

    他穿着考究的格子衬衫背带裤,皮肤白皙,眼神明亮精神,手腕上戴着腕表,一身富贵少爷的打扮。

    艾甜甜说,“还能有谁,就是每次喜欢拽我辫子的金羽晨,我骂他了!”

    俊逸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十分有礼貌的说,“你骂他干什么,这种时候,就要打回去,别打死了,打残就好。”

    停云惊讶的望着俊逸,这乖巧的小家伙是跟谁学的这套说辞,她拉着俊逸来到身前,正色道,“俊逸,是谁教你说这番话的。”

    “以前蒋叔叔教的啊,说是谁要是敢欺负你,就要打回去,别打死,打到对方跪地求饶喊姑奶奶,再也不敢为止。”俊逸看似不经意的提及这个话茬。

    让屋内热络活泛的气氛骤降,前一个吵吵闹闹的气氛忽然便诡异的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蒋老夫人的手猛地一抖,就连艾甜甜眼里都掠过一抹担忧,下意识看向茹璃。

    茹璃狠狠瞪了一眼俊逸。

    俊逸像是全然没察觉到停云的异常那般,说,“妈,我前些日子去顾叔叔家吃了晚饭,顾叔叔说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也联系不上你,让我帮他跟你传个话,最近有活儿做了,让你别折腾……”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软软的东西便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他俊美的侧脸上,俊逸愣了一下,转脸看去,便见阿舒手中抱着一个洋娃娃,她似是撤掉了洋娃娃地一条胳膊看似不经意的砸了过来,阻止了他后面的话,阿舒眉眼淡漠的说,“抱歉,下手没个轻重就扯掉了。”

    她说完,没事儿人一眼径直上了楼,单薄美丽的背脊透着事不关己的淡定。

 第三百零三章:大结局(二)

    俊逸抿了抿唇,随后看向停云说,“妈,我明儿个钢琴比赛,你别忘了来。”他说完这句话,便走回了蒋老夫人的身旁,继续翻看那本画册,若无其事的跟蒋老夫人讨论。

    停云沉默的在原地站着,傻妞走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停云如梦初醒般笑了笑,毫无异常的上楼梳洗一番,洗完澡后,一楼大厅的人散了一大半了,茹璃抱着儿子拉着艾甜甜上楼休息。

    俊逸早被傻妞领下去洗漱了。

    只剩下蒋老夫人坐在大厅里,佣人帮给锤着腿。

    停云穿着男士的睡袍,接过佣人手中的锤子轻轻帮她捶腿,细碎的短发甚至比男人更短,双鬓和额前的刘海儿略长,让她精美的脸更显得干净利落,发尖上的水滴一滴一滴滴在蒋老夫人的腿上,她的腿轻轻颤了颤。

    电风扇吱吱呀呀的摇着,闷热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裹着法国梧桐的腥味儿,母女俩都没有说话,蒋老夫人似是累极了,闭着眼睛任由停云伺候着。

    “好晚了,妈,早点睡吧。”停云蹲在她身边,轻轻捋着蒋老夫人有些颤抖的手。

    蒋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终沉沉叹了口气,随着停云的搀扶颤颤的往二楼走去,这些年,停云只要生意上不忙的时候,便亲力亲为的伺候她,她重病瘫在床上的时候,是停云一把屎一把尿的打理她的生活,一调羹一口汤的喂她吃下,夜不能眠的料理她的身子,仿佛将对蒋寒洲的所有亏欠,都还在了蒋老夫人身上。

    在外面,她是雷厉风行不容欺辱的生意人。在家里,她是孝顺温柔的好儿媳,蒋老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此时,她也只是默默叹了口气,跟着停云上楼。

    停云伺候她睡下了,才轻手轻脚的关了房门,从走廊道上看下去,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安静,只剩下佣人和傻妞打扫卫生。前一刻还火热朝天,这一刻便曲终人散,她系紧了腰带,缓缓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的装潢依旧奢华,这房子是她当初挑的,既然要给俊逸最好的教育,那便要给予最好的生活环境,她有足够的财力,满足这一切。在顾闰之的帮助下,举家搬至了上海法租界内,亏得顾闰之的父亲是外交官,让她们一家在这里生活的顺风顺水,就连住的地方,也是白赛仲路富人聚集区。

    停云推门进了二楼的卧房,径直来到落地窗前,想要拉紧窗帘,目光掠过霓虹如星的不夜城,楼宇恢宏,星光璀璨,这空洞而又纸醉金迷的城市,夜夜笙歌声色犬马之地,总能让她在夜间想起那个偏远的龙北之地,那里有吹不完的北风,有下不完的大雪,有最老旧如黑白墨画的白面楼,那里的街道如塞北刀锋上的泼墨画,美的辛辣,美的粗犷,美的疼痛。

    那座苟延残喘在世界屋脊的小城,此刻正被日军压迫剥削如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她每个月都会回去一趟,去等她要等的人,去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停云拉上窗帘,拿起床头柜上的安眠药吃了两颗,随后有些疲惫的钻进了被窝里,刚掀开被子,便怔了一下,随后眉眼温柔的笑道:“多大了的小伙子了,蒋俊逸,还要来跟妈妈睡。”

    俊逸蜷缩在被子里,头埋在褥子褶皱里,闷闷的说了句,“我姓舒。”

    “你姓蒋。”

    “那我姓温。”

    “你姓蒋。”

    “我姓舒。”

    “……”

    这是母子这七年来时常无意义的对话,停云安生的躺下,将俊逸揽进怀里,“你姓蒋,你的爸爸叫蒋寒洲。”

    俊逸闷声,“我的爸爸叫温锦懿,也叫舒子夜。”

    停云便不再跟他解释了,这些话她说了很多年了,孩子一点点的长大,多少风言风语听进了耳中,想来他心里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妈妈……”不知过了多久,俊逸闷声唤了句。

    停云迷迷糊糊的应了声。

    俊逸抬起漂亮的眼睛看她,微笑说,“妈妈,我们不等爸爸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停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怔怔的看着俊逸俊美的少年容颜,没有说话。

    俊逸说,“长爷爷很早以前就告诉我了,我知道的,妈妈,别等了,他已经死了,我不想你这么累,不想你一直活在过去,不等了好不好。”他从来都不相信他的妈妈会像外人口中描述的那么不堪,从来都不相信的。

    那个“死”字像是一把刀一样插进了她的心窝里,只觉得在盛夏的高温里,彻头彻尾的冷,她看着俊逸那张酷似蒋寒洲的脸,却拥有温锦懿笑容漫漫的神韵眼神,愣怔许久,忽然笑了,擦去俊逸脸上的汗渍,“爸爸去奉天押运军粮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呢,睡觉,别再说话了。”

    “妈妈,我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冤枉你,你不是那样的,蒋叔叔和爸爸都是好人,他们都对妈妈很好,才不像外人口中说的那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俊逸抱紧了她的腰身,“可是妈妈,我想让你多看看我,这些年你的眼神从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一直落在远方,妈妈,你看看我好不好,我长大了啊。”

    停云的心剧烈颤抖起来,她的唇角微抿,沉了沉,随后往上一扬,微笑说,“睡觉,明儿个你还有课,不可以熬夜的,妈妈天天看着俊逸呢。”

    第二日,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见楼底下传来打趣惊讶的欢笑声,停云穿着睡袍下楼,远远的便看见一名小侍者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花园的铁栅栏后面。

    佣人签字,接过花走进了大厅,看见停云的时候,佣人怔了一下,说,“先生。”

    停云看着那捧玫瑰,说,“哪儿来的花?”

    佣人知道停云的脾气,从来不接受外来的礼,连忙说,“噢噢,先生,这是送给小小姐的玫瑰花,从小小姐成人礼的那天起,每日一捧,花就送来了,没有留名。”

    谈话间,阿舒飞快的从楼上跑了下来,眉眼染着明媚的笑意,接过那捧花就往楼上跑。

    艾甜甜和俊逸坐在大厅的餐桌前用餐,看见这一幕,艾甜甜说,“小姨,你不管管她吗?这么大点年纪,都开始收男人花啦!她15岁成人礼那天,我就看见小侍送花来,酸死了,她的成绩还没有我好呢!我听说她考试科科教白卷!”

    俊逸沉默的吃着饭,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由傻妞领着往外走去,临出门前,微笑说,“妈,我上学去了。”

    停云应了声,转身往楼上走去,来到阿舒的房间里,敲了敲门,“阿舒,上学时间到了。”

    屋内的人没反应。

    停云想要推门,却推不开,她叫来佣人将锁打开,缓步走了进去,房间内很黑,窗帘紧闭,满床满地都是玫瑰花,细细数数,将近有上千朵了,床上还铺着黑色的连衣裙,床边放着高跟鞋。

    阿舒正坐在梳妆镜前描眉。

    停云蹙了蹙眉,刚要走进去。

    阿舒说,“别进来,踩着我的花了,我这就上学去,别催我。”

    停云站在门口,看着阿舒一系列的着装打扮,她不穿校服,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和高跟鞋拎著书包就要走。

    停云微笑说,“这身衣裳不合适,换了,穿校服,把脸上的脂粉擦掉。”

    “这不挺好看吗?”阿舒眉也不抬的拎著书包往外走。

    停云“哐当”一声,把门锁上了,站在门口,微笑说,“舒云,把衣服换了,脂粉擦掉。”

    阿舒被那一声门响惊的颤了颤,她是有些惧怕停云的,不惹这个女人还好,一旦招惹了,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息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她心肝儿乱颤。

    停云微笑说,“我看了一下你们今天的课程表,没有国际礼仪课,穿这身衣裳去上课,到底是不合适,如果你喜欢礼仪,改日我给你报个国际班。”

    阿舒悄悄抬了眼角,见停云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狠狠咬了咬唇,转身脱下了身上有些暴露的黑色晚礼服,换了身清爽的校服,擦去了脸上的妆容,干干净净的扎了马尾,待一切收拾规整了,停云这才开门,向着外面喊道:“赵阿姨,安排车,让司机从今天开始接送阿舒,女孩子大了,出行不安全,多注意点的好。”

    “好的,先生。”楼下传来佣人的声音。

    阿舒咬了咬唇,背著书包低着头走过停云身边,错开了她的身子之后,突然加快了步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停云看着她的背影,随后走进阿舒的房间目光大致扫了一圈,打开了衣柜,里面全是昂贵的晚礼服,什么规格的都有,她总觉得阿舒还小,所以从没有给她买过这种规格奢华的礼服……

    停云蹙了蹙眉说,“陈阿姨,把阿舒的屋子收拾收拾,没用的东西都扔了,这些衣服收拾起来锁仓库去,花……拿去外面晒干了,给阿舒泡茶喝。”

    “好的,先生。”

    停云看着阿舒书桌上那一本画册,刚要拿过来翻看,便听见楼下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这大清早的,真是好生的热闹,她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便听楼下的阿姨说,“先生,沈经理他们来了。”

    停云慢条斯理的梳洗一番,回到自己的卧房换了身西裤,配着白衬衣,戴上近视眼镜,把自己收拾整齐了,拿起包,下了楼。

    打前儿的是志成,后面跟着沈必钢和傻蛋。

    志成一看见停云便说,“云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电话打不通,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你,出事了。”

    停云凝神,“什么事。”

    “咱们瑞丰的钱庄被人给栽了,好像是刘敬之干的。”志成擦了把汗说。

    这些年,凭她一人之力,是无法撑起温锦懿留下来的庞大财团的,若不是有志成、沈必钢和傻蛋的协助,恐怕她早被这些明里暗里甩刀子的人给捅死了,她坐在大厅的桌子前写信,淡淡问道,“刘敬之这么些年都不动我们,为什么忽然开始挑衅我们了,查出什么说法了吗?”

    沈必钢说,“有传言高氏财团二子高明皓三个月前从美国回来了,说是他七年前大病一场出国养病,后来就一直留在美国研读金融专业,于近日忽然回国,刘敬之一直依托高家财力,忽然对我们出手,恐怕是高明皓授意的。”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调查过,高明皓大哥最近犯了点事,事还不小,高老爷子气病了,所以急召高明皓回来,甚至把他大哥手中的产业全部交给了高明皓。”

    停云怔了一下,对于高家二子高明皓的传言,一直属于生死未卜的范畴,她也知七年前高明皓很有可能与温锦懿坐的同一辆车,被爆炸波及命悬一线,可若是他还活着,那么……

    志成说,“云姐,他们故意去闹事,我们的小弟没忍住就把他们的人给打了,刘敬之揪着这个事情不放手,咬着让你现身,不然就不让我们开张,这会子钱庄外面都围着打手,都好几天了。”

    想到这里,停云似乎刻意不再去想了,她说,“我们打了他们几个人?”

    志成说,“一个,云姐,你看什么时候安排时间,去跟刘敬之见一面,他是青龙帮的头目,不好惹的。”

    停云沉默专注地写完信,将信纸装入信封,这才站起身,拿着包往外走去,慢条斯理的说,“安排几个人去刘敬之的场子闹事,让他们打回来。我们打了他一个人,就让他们打我们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她转脸看向沈必钢,“姐夫,从南京瑞丰分钱庄调取周转资金过来,再去上海昌盛钱庄那边调点人过来,也去刘敬之的场子里堵上,别让他做成生意。”

    沈必钢愣了一下,“跟他们硬碰硬吗?他们是地痞流氓,咱们惹不起。”

    停云看了看手表,今天行程安排的很满,要先去邮局把寒洲的信寄了,早上有俊逸的钢琴比赛,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她边走边说,“我们服软了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这是有备而来,我们若是示弱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瑞丰和昌盛曾经都是温锦懿的钱庄,背后有焰口做后盾,虽说焰口这些年销声匿迹了,但是我们可以利用利用这个名气。”她看向傻蛋说,“蛋儿,你负责把这两个钱庄的焰口背景散布到青龙帮内部去,就说焰口又开始活动了,让青龙帮内部自乱阵脚,咱们再强势的还击一下,刘敬之也没那个胆儿把事情闹大,地痞流氓只是闹事的,焰口可是要命的。”

    她又看着志成说,“以防他们下狠手,志成你去巡捕房找老秦,让他带人去盯着。”

    “是……但是云姐,恐怕这场子还是需要你去震震,恐怕我们压不住啊。”

    “压不住也要压,今儿个俊逸有钢琴比赛,我没时间去。”停云不动声色的说了句。

    沈必钢眼睁睁的看着停云戴上男士礼帽上车离开,许久,暗暗赞叹了一声,二姨太这些年的变化真的翻天覆地,大方得体,不怒自威,做事干净利落,上下打点周到圆滑,黑道白道上都能行的通透,要是督统还活着……

    想到这里,他脸色变了变,随后面色凝重的转身往花园外走去,茹璃拖家带口的追出来,好些日子没见了,一见面便把沈必钢好一顿数落,“你妹妹都知道隔三差五的给我打个电话,你倒好,十天半个月没个音信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上楼来见我们娘儿仨,好啊你沈必钢,能耐了啊。”

    沈必钢脸色尴尬起来,急忙推着茹璃进屋,“我这不忙嘛,那么大的摊子,二姨太怎么忙的过来……”

    两人嘟嘟囔囔的进了屋子,志成和傻蛋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沈必钢才从屋内走出来,脖子上多了几个口红印子,志成笑道:“我们几个人,就你最痛快。”

    沈必钢干笑两声没有言语,三人匆匆上了车离开。

    停云将信送去邮局,又去了一趟上海的分公司参加了一个会议,盯着手表一直候着俊逸快要下课的时候,便开了车去接他,她的车远远的停在路对面。

    这是一座位于圣伊纳爵堂附近的贵族学校,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

    俊逸显然没有料到停云会来接他,这么久都是傻妞和司机来接他的,当看到停云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礼帽,领口微微敞开散热,靠在车门上帅气的等他时,他忽然在人群中笑了起来,愉快的跑过来说,“妈,你这个样子,真是比男人还帅!要不我以后叫你爸爸好了。”

    停云拥着他的肩膀上车,“成,你想怎么叫怎么叫。”

    “今儿个怎么想起来接我了?”俊逸上了车,漂亮的大眼睛闪闪放光。

    停云笑着揉了揉他的脸,“昨儿个谁说今天要比赛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妈妈怎么能不来,阿舒呢?你们一个学校怎么没见她出来?”

    俊逸怔了一下,愉快的神情便淡了几分,他转眸看向窗外说,“不晓得,不同路。”

    停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孩子之间总别别扭扭的,以前俊逸总喜欢追在阿舒的屁股后面叫她妹妹,随着年纪的增长,大概是有了少男少女的心事,便再也不那么亲近阿舒了,总是若即若离的透着距离感。

    停云在学校外候了三分钟,便见阿舒一个人背著书包走了出来,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一张信纸,唇角浮起的笑容幸福明媚,停云将手探出窗外打了个响指。

    阿舒本是笑着的,看见停云的那一刻,瞬间笑容便没了,转步往另一条分叉口走去。

    停云开着车缓缓跟了上去,行至阿舒身边说,“上车,今儿你弟弟钢琴比赛,咱们娘儿俩也去听听。”

    阿舒脚步一顿,看了眼俊逸,“不去,今儿作业多……”

    不等她说完,停云便下了车,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塞进了车里,“我可没见过你写什么作业,全科交白卷的姑娘跟我谈什么作业,好好去给你弟弟加把劲儿。”

    阿舒一上车,俊逸的话便少了。

    车子行至红松大剧场,停云带着两个孩子顺利进入会场,俊逸去了幕后做临场准备,停云和阿舒坐在台下候着。

    这场比赛,一直等到结束也没有看到俊逸上场,停云皱了皱眉,意识到不对劲,便往幕后找去,却没有人,正当她感到焦急时,便见傻妞匆匆找了来,拉着她往回走,原来俊逸在候场室遇见了金公馆家的小少爷,不知那小少爷说了什么,俊逸当真是把人给打了,金小少爷吓得也不敢比赛了,拔腿就跑,俊逸一直追到公路上把人给揍了一顿,直到金公馆家的佣人将两人拉开带走。

    停云跟着傻妞匆匆回到家中时,便见金公馆的大少奶奶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她那可怜的小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俊逸脸上挂了彩,被茹璃护在身后。

    蒋老夫人正气定神闲的跟那位大少奶奶说着什么,当年那股子当家主母的风范一点没减少,到底是压了金少奶奶的一头气焰,让她不至于翻上天。

    只是金少奶奶丝毫不买账,慢悠悠的说,“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今儿个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等我丈夫从英国回来,就没你们好果子吃了,我丈夫是谁?试问上海滩谁不知道?那可是公董局的大干部,别有几个臭钱就把自己真当城里人了,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乡巴佬。”

    停云取下帽子缓步走进去,看了眼俊逸。

    俊逸低着头直往茹璃身后躲。

    金少奶奶拿眼角扫了眼停云说,“我当是谁生养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原来是有娘生无娘养的东西,穿的像是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ps:作者这两天专心在写结局,大家的留言等我顺利完结了统一回复,二更稍后。

 第三百零四章:大结局(三)

    停云摘了眼镜,笑望着金少奶奶,随后招呼佣人添新茶,礼仪做的周到了,这才略微惊讶的将金小少爷拉进怀里,疼惜的摸了摸他脸上的伤口,温和的问道:“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了,疼吗?”

    金小少爷望了眼金少奶奶,随后点了点头。

    “哪个小坏蛋把少爷打成这样了,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出气。”停云微笑疼惜的说。

    金小少爷鼻青脸肿的伤口已经做了应急处理,此刻看着,确实让人心疼,听闻停云这么说,见她慈眉善目,小家伙似乎有了底气,指着俊逸说,“他打的!”

    “他为什么要打你呢?”停云蹲下身子,轻轻整理他凌乱的衣口,看似不经意的问。

    金小少爷气呼呼的说,“我只不过说她妈妈是个下三滥的贱……”

    “金羽晨!”金少奶奶脸色微微一变,喝止孩子住嘴。

    停云听到这里,微微一笑,眸光流转看向金少奶奶,谦和的说,“事情的大致经过我差不多了解了,劳金少奶奶跑一趟,孩子还小,到底是不懂事的,疯玩打闹难免磕磕绊绊失了分寸。”她笑着把俊逸从茹璃身后拉出来,“俊逸,给金小少爷道歉认错。”

    俊逸低着头不吭声。

    停云说,“今儿个是你不对,妈妈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出手打人呢?道歉。”

    俊逸依旧不吭声。

    “道歉!”停云声音微微重了一分。

    俊逸倔强的抬起眼,望着她,“我不,我没错!”

    停云面色一沉,气红了眼眶,转而看向金少奶奶笑说,“孩子不懂事,嘴上不认输,心里到底是认错的。”

    “我心里也没认。”俊逸低着头,不服输的嘟囔了一句。

    停云眼底有恼意溢了出来,正要说话。

    金少奶奶冷笑一声,“以为道歉就完了?孩子犯了错,自是做家长的没教育好,你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等我丈夫回来,就把你们这群乡巴佬通通赶出租借去!”

    停云自是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公董局是上海法租界最高行政当局,自是有这个权力的,停云微微一笑,“金少奶奶,那您想怎么解决?”

    金少奶奶笑说,“我们家不缺钱,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就免了,道歉这样的小把戏也上不得台面,这样吧,你去金公馆门前下跪给我们道个歉,我就放过你们,不然,我跟你们没玩。”

    茹璃一听,秀美便竖了起来,“嗨,你还来劲了是吧!就你家小兔崽子受了伤吗?瞧瞧你家崽子把我们俊逸打成什么样儿了,要道歉,也不能咱们一方道,你去门外给我们磕几个头,我们就给你磕几个头!谁也落不着好儿!”

    金少奶奶气的变了脸色,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背景,这女人以前混东北的,据说克死了两任丈夫,卷了丈夫遗产逃到上海来潇洒,还有,那位蒋督统我可是见识过的,曾经跟张少帅都是我家的座上宾,那样优质的男人也能被她克死,以为来上海就能脱了你这层荡妇的皮吗?瞧瞧你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儿了!”

    停云脸色一白,睫毛颤抖了一下,许久,她唇角扬起,微微一笑说,“孩子没教好,是我的失责,既然金少奶奶说跪一跪便了事,那就简单了,我跪,还望金少奶奶能消了心头气,也让金小少爷心里好受一点。”

    金少奶奶原本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听闻停云这么说,眸光一闪。

    停云当真拉着俊逸往外走去。

    俊逸脸色忽然变了,惊恐地望着她,“妈,你想干什么?”

    停云绷着脸不说话,只拉着俊逸往外走,俊逸说什么都不肯,全家人都跑过来劝拦。

    停云似乎真的怒了,不顾众人的阻拦,生拉硬扯的将俊逸一路拖行至金公馆前。

    俊逸忽然开始哭起来,“妈,你想干什么!别跪!是她们的错,她们骂你,我不跪,我不要跪,是她们不该!我没错!”俊逸想要甩开她的手,“放开我!别跪,妈,我求你了,是她们的错,你怎么能这样呢,要是我爸还活着,谁敢欺负我们,妈,别……”

    停云像是被戳中了痛楚,面色白了白,她在金公馆前站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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