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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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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医生啊,会不会看病啊,退号,我要挂老教授的,年轻的就是不懂!”男人粗暴打断,把她桌子敲得咚咚响。
    一路骂骂咧咧,出了门还能听见。
    简晳被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吩咐护士,“叫下一个。”
    这小护士是刚分来实习的,青涩实诚,“简医生,就这样你还不发飙啊?”
    简晳笑了笑,“这样就发飙?那我每天都能吵上几架,早累死了。”
    小护士:“你脾气真好,换做我肯定跟他杠。”
    简晳拿起下个孕妇的病历,神色平静,“在妇产科熬上一年,你就跟我一样了。”
    小护士眼神崇拜又懵懂,趁着短暂的空当问:“简医生中午吃什么菜?我让姣姣待会订餐。”
    简皙点了个清淡的蒸豆腐,昨天在老赵家吃得太好,早上起床脸上冒了一颗小痘。
    无一例外,中午等她有空来吃已经冷透了。
    简皙把外卖放微波炉里加热,等待的间隙她揉着颈椎,坐诊久了不可避免地落下职业病,为此,陶溪红给她在市里数一数二的健身所办了张年卡,缴了五年的钱,强迫着她每周锻炼两次。
    明天轮夜班,简皙正想着晚上去健健身,手机在兜里震动。
    她拿出一看,顿住。
    陆平南三个字跃于屏幕。
    简皙接通,语气微冷,“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问候一下你啊,皙皙,吃饭了吗?”陆平南的声音轻松,像极了温言善语的老朋友。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翻起脸来能往死里给你捅刀子,好起来,一句话就能戳你心肝。
    这么多年了啊,他让人死去又活来的功夫从未退化。
    简皙态度不由放缓了些,说:“吃了。”
    陆平南:“我出了一个星期差刚下飞机,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好吗?请你吃饭。”
    简皙握着手机,耳朵条件反射般地窜出一股热流,瞬间压倒上次在ktv的郁气。
    “我今天值班,七点才交接,在食堂吃。”
    “那没事,我接你下班好了,回头见。”陆平南接话极快,几乎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微波炉“叮”的一下,饭菜热好了。
    犹豫在简皙心里画了个百转千回的圈儿,她“嗯”了声,同意了。
    下午的孕妇相对较少,来的大多是做胎心监护的,简皙在监护室里待了阵,再处理一个急诊送上来要求保胎的孕妇后,刚好七点下班。
    而陆平南很准时地等在医院门口,一身浅杏大衣倚靠着卡宴,帅气逼人。
    他小跑着过来,“累不累啊?还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你们医院真忙啊,我等了十五分钟,急诊都进去三辆救护车了。”
    他边说边拿过简晳手中的包,简晳挣了下,还是被他拎走。
    陆平南殷勤地拉开车门,“你车做保养还要几天?”
    “明天就能取。”简皙的车昨天送去4s店了,都是打车上下班。
    “那我明儿早上送你。”陆平南坐上副驾,伸手从后座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她。
    简皙并没有接。陆平南深吸气,说:“皙皙,上次是我不对,喝了酒就发疯,你别记心上。这个算是赔罪的礼物。”
    简皙的目光从纸袋移上他的脸,大学时,哪怕他多看她一眼,心都会砰砰砰地快要炸裂。长大了,成年了,经历了,最难抵挡的还是最初的心动。
    这股心动跟着时间推移,那些出现过的异性,暂时都不足以替代。
    简皙认心。
    她接受了这份礼物,“谢谢。”
    陆平南肩膀一松,这两个字的意思就代表简皙原谅了,简直百试不爽。
    到了香榭公寓,简皙拿起包,“回去慢点开,明早上不用……”
    话还没说完,陆平南突然探身过来,声音擦过耳垂,“别跟我客气。”
    他的手横过简皙腰间,解开她的安全带。
    简皙下意识地躲开,而陆平南已经正襟危坐了。
    下车道别,直到尾灯消失不见,简皙心里的小鹿才渐渐消停。
    她转过身,一个黑影突然从路边的梧桐树后闪了出来。
    简皙差点叫出声,直到看清来者的脸——
    皱着眉的贺燃。
    简皙松气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是……”
    “是什么?”贺燃蔑着眼神,“劫财?劫色?”
    简皙被他这冷冰冰的语气堵住了话,夜风凉,她双手环抱,食指勾着那个精致的纸袋。
    “你怎么来了?”
    贺燃嗤笑,他个头高,在暮色里更显压迫,“这路是你修的?怎么,只准小白脸来,爷们不让来?”
    这辣油似的回答让简皙心口发堵,她看到贺燃手里提着个东西,套了两三个塑料袋,于是转移话题,问:“拿的是什么?”
    “管得着吗你?”贺燃一想到刚才她和陆平南在车里的画面,就抑制不住地冒火。
    简皙耐住好脾气,保持笑脸,“真送锅盖给我尝啊?”
    路灯的光倾泻而下,把贺燃的脸罩在光影构成的三角形里,阴暗交界,阴晴难定。
    他“嘁”了声,“简医生,自作多情一个就算了,怎么,被那小白脸虐得还不够?还想再找一个受受?”
    简皙脸色当即冷了下去,擦肩就要走。
    贺燃顿觉挫败,卯足劲地刺激,“那男人有什么好?值当你一而再地喜欢?有点品味成么?”
    简皙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哼声一笑,“我就喜欢长得帅的,你管得着吗?”
    原话奉还,贺燃哑口无言。
    简皙重新迈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像低八度的琴音。
    “他那叫个屁的帅!”贺燃声音骤大,提着塑料袋在她背后嚷,“油头粉面就叫帅?你他妈信不信,老子腹肌比他鸡巴还要硬!”
    简皙猛地转身,快步走到贺燃跟前:
    “贺先生请你自重,我和你认识不到两星期,为了一堆破事儿产生无法避免的交集,这非我所愿,萍水相逢我以后还能对你有个好印象,但你再对我朋友胡乱评价——对不起,我会讨厌你。”
    平日人车不断的道路,今晚竟安静得离奇。
    贺燃沉默片刻,突然嗤笑,居高临下的眼神极为不屑,“你讨厌一个人,还要跟他说‘对不起’?简医生,这可真他妈的装。”
    隔街传来汽车鸣笛,像是一道旨意,暂停片刻的道路终于有车驶来。
    大灯在闪,飞快而过。
    借着极短时间的灯光,贺燃镇住,他看到简皙的眼睛里忍着快要夺眶的泪。
    “你又有什么资格?我们很熟吗?真把自己当回事!”
    简皙撂下话转身,把眼泪给生生逼了回去。
    女人无言的背影纤细又脆弱,直到消失小区大门,贺燃立在原地也没有动弹一下。
    安静了,理智也回来了。贺燃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简皙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过去——
    “对不起,您的号码有误,请查证后再拨。”
    有误?
    怎么可能有误,只是对方设置了黑名单,不想制造错误罢了。
    贺燃提着袋子的手堪堪捏成实打实的拳头,就在刚才简皙笑问“是不是真送锅盖给我尝?”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说。
    是啊,不仅有盖,还有锅。
    锅里有热腾腾的鸡汤,是外婆下午熬的。
    而这次的鸡,是照着她上次的方式杀的,杀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好。
    贺燃垂手,把鸡汤给放在了路边,他双手插袋踢着石子儿,走了几步又回头,自己的身影被路灯拉得真长啊。
    
    第7章 干他一架
    
    简晳回到家,把手机搁桌上,想了想拿起又检查一遍,确定贺燃的号码躺在黑名单里才放心。
    心情被他搅弄得稀糟,却全然不同于工作时面对的无理病患。
    从医久了,最重要的是把工作与生活划分开来,简晳接受过心理课培训,已经能做得很好。
    她把今晚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贺燃太过分。
    还不到八点,简晳决定去健身馆。她换好衣服出门,到那步行十分钟,从侧门过去是最近的。
    简晳出了楼道,一路往右,一路通大门,人跟恍住似的竟犹豫了脚步。
    他应该走了吧?简晳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又想,这不废话么,这么久肯定走了。
    简晳脚步踟蹰了几秒,还是选择往大门那边绕远路。
    笔直的道伸展,路灯数盏整齐划一,简晳沿着原路走得慢,其实这路一眼就能看到头,早已没了人影。
    简晳盯着自己的鞋尖,说不出什么感觉。
    又走了几步,突然看见路边有个熟悉的东西,塑料袋包了好几层。简晳走过去,认出是刚才贺燃提着的。
    她拿起打开,崭新的保温瓶?
    简晳愣了愣,继续揭开瓶盖,热气升腾,汤水微晃,竟是黄灿灿的鸡汤。
    今晚的健身,简晳卯足了劲使力,帅逼教练都忍不住提醒:“哎哎哎,悠着点啊简医生,你这样特伤韧带。”
    简晳把跑步机减速,气喘吁吁,“你不总嫌我懒嘛,勤快一点你又唠叨。”
    教练给她递了瓶水,“过犹不及,再说了,机会有的是,陶总又给你续了五年费。”
    简晳呛水,咳了半天才说:“万一你们这店开不到五年就垮了呢……”
    教练笑道:“陶总说了,不会垮,真开不下去了,她收购。”
    简晳真是服了她妈。
    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简晳回家泡了个澡,出来后,她看着桌上被自己拎回来的鸡汤,犹豫一番还是拿出手机,点进了黑名单。
    ———
    产科永远人满为患,从无淡季旺季之分,尤其是市一这种三甲大院,预约做个四维检查都要提前两个月。
    简晳一天都泡在手术室,接连做了五台剖宫产,全都是女娃娃。
    累一点无妨,手术顺利平安就是最大的宽慰。
    昨天科室约好今天晚上聚餐,所有的事情都极为顺利,十分配合地能让大家按时下班。
    老规矩,吃完饭后就去唱歌,携家带眷的不在少数,单着的也就那么几个。
    实习的小护士口快,“简医生,你怎么不带男朋友啊?”
    简晳笑着说:“太帅了哟,我得藏着自己欣赏。”
    小护士挺来神,“是不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位?我看到啦,穿浅色大衣超帅的。”
    话一出,立即引来话题,同事都问:“谁啊?哪个?”
    简晳还是笑,“都说啦,男朋友是要藏起来的,露脸了肯定不是喽。”
    大家笑笑过后投入娱乐。
    简晳揉了揉颈椎,手机提示有新短信,拿起一看是10086,简晳按熄屏幕,压下心口的微动。
    一个星期过去了,贺燃没再有过联系。
    简晳嫌闷,去包厢外透气,站在窗户边就能听到混合糟乱的歌声。简晳向外望,穿梭不止的车,醉醺被搀扶着的人,卖玫瑰的也特别多,她眼神扫过一根石柱。
    楼下三四个男人站在石柱边,石柱很大,能够遮拦身影,但简晳在三楼,他们的行为尽收眼底。
    左边稍矮的那个她有印象,像是上次和贺燃一起要债的小弟。
    几个人鬼祟小心,手法极快地交换着什么,然后很快就离开了,简晳也没放在心上。
    待了几分钟简晳正准备回包厢,旁边的电梯“叮”的一声划开,走出来的正是刚才的他们。
    简晳这会看清楚了,的确是跟过贺燃的林加。
    他被一个彪形大汉搂住肩膀,“放心老弟,绝不会出事,你就好好干。”
    林加眼底有犹豫,却还是不断点头,他手插在衣袋,很用力地捂着里头的东西。
    简晳心里没底,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隐在墙后,摸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一个电话。
    贺燃正在老赵店里帮忙,猛一看来电人,不顾满手机油飞快接听,语言组织不清地喊了句,“有事?”
    硬邦邦的,说完就后悔了。
    可听了几句,贺燃表情突变,“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又极为凶戾地警告了句,“你给我回同事那,不许乱跟。”
    简晳一边瞄那伙人,一边碎步跟:“你来之前我帮你看着。”
    “简晳!你他妈的敢乱动,老子搞死你!”
    ———
    电话挂断,简晳握着手机懵了半天,从没一个男人这样凶过她。
    这幢楼啥玩的都有,一楼舞池,三楼k歌,往上就是洗脚按摩。林加他们又进了楼梯间,从未闭合的门缝里,简晳看到他们是往楼下去的。
    舞池炫目,光影晕人,男男女女扭成了软麻花儿。
    简晳跟着他们进了一道长走廊。她假装打电话,掩在卫生间门口,眼睛却不停地瞄向走道尽头。
    高大个头声音大,“林老弟,这批货卖完了,老大分你这个数。”五根手指得意洋洋立在空中,“特别看得起你。”
    林加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利益诱惑足矣麻痹很多东西。
    他应答:“让嘉爷放心,我不会出纰错。”
    还是高大个,“弟妹快生了,你娘的病也花钱,这个弟兄都知道,绝不亏待你。”
    简晳挑了重点听得一清二楚,也彻底明白这小弟没走正道。
    一叠红票子,一包巴掌大的粉末在两人手中快速交换。
    简晳来不及考虑就绕了出去,“呀,在这儿都能碰见你啊!”她笑颜以对,是冲林加。
    林加发懵,嘴巴半张,进行到一半的交易飞快收手,高大个眼珠子都快怒出来了。
    简晳语气亲近,“上次你把工具落我车上了,正好,现在可以还给你。”她轻松的真跟偶遇似的。
    林加打了个激灵,本就胆怯,有人拉一把,理智恢复了八成。
    他也咧嘴笑,边笑边向简晳靠近,“对对对,我就说少了个扳手,还以为燃哥私吞了。”
    两个人并排了,默契十足地共同往外走。
    简晳:“你跟我出去拿吧,我同事都还聚着呢。”
    “喂,等等!”
    简晳背脊一僵,高大个声音跟雷鸣似的,“加老弟,这样不合适吧?”
    林加飞快转身,把简晳挡在身后,笑嘻道:“我先去拿下东西,等会再来找您。”
    “走了还能回来?”大高个阴冷冷的,皮肉假笑,“我可是给你时间考虑的啊,是你自己主动给我打电话说要做的——今儿个这货,你必须给我担了!”
    简晳无辜问:“什么货啊?酒吗?那正好我好多同事在,我买了吧。”
    “你这娘们闭嘴!一唱一和演双簧呢!”高大个指着简晳,吼道:“再逼逼撕烂你的嘴!”
    那粗暴的手指浮在半空没三秒,突然被另一只手挡开。
    贺燃跻身站了过来,把简晳彻底护在身后,眉峰里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你他妈再乱指试试!”
    “燃哥。”林加像是成绩不及格的小学生见到了家长,惊弓之鸟般,底气极低。
    贺燃回头怒骂,“还有脸叫我哥?!”
    大高个被贺燃唬了下,气势顿灭,“哟,燃哥也来了啊,我不知道这位小妹跟你是熟人,算我错,算我错。”
    他嬉皮赔笑,锋刀在后半句,“但凡事都有个理讲不是,加弟答应接个生意,我这货都出库了,临阵脱逃不太像吧。”
    贺燃目光阴鸷,他本就宽肩窄腰,在这色泽不明的灯光笼罩下更显戾气逼人。
    他眯缝了双眼,语气如霜,“临阵脱逃怎么了?玩的他妈就是你!”
    大高个脸色绷紧,几个小弟跟后边,面子实在挂不住,“别仗着嘉爷看得起你就目中无人!姓贺的我告诉你,离了嘉爷,你丫狂个屁!”
    贺燃冷淡一笑,“那你倒是看看,我狂不狂的起来!”
    话毕,他举起拳头往前狠狠一砸,大高个的下巴瞬间被揍了个朝天。
    场面骤然大乱,林加要冲上去帮忙,贺燃:“滚!把她给我带走!掉一根头发我抽死你!”
    简晳被这纯生态的打斗惊呆,又被贺燃这话喊回神。她甩开林加的手,面色森然地掏出手机。
    某个小弟尖声:“这娘们要报警!”
    对方的围攻转移方向,逮着简晳就要打,贺燃“操!”了一声,推着高大个连人撞了过去,在拳头落下的前一秒,死死抱住简晳。
    “嘭”,闷声肉响,隔着男人宽硬的胸膛,简晳都感受到了震动。
    贺燃脸色一青,但手劲未松半分。
    局势急转直下,对方本就人多,拳脚全都落在贺燃身上。
    音乐声,操骂声,皮肉声,简晳甚至还听到了骨头“咔咔”响。
    这些节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恐惧,简晳在这份恐惧里心惊胆战,唯一能够稳住心神的,是贺燃胸腔剧烈的心跳声。
    那种被男人拼命相护的,心跳。
    突然一道清懒的男音传来——
    “在我地盘动手,是不是得报个备啊!”
    大高个那边收手抬眼,像是见到鬼畜,惊弹起身,“骁、骁哥!”
    逆光的走廊口,光影束束如飞,一身黑色衬衫的男人笔直站立,后边排开两行保镖。
    大高个顿时怂成一包子,点头哈腰认错,“骁哥对不住了,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等等。”陆悍骁冷笑着,“打了我家姑娘的,自个儿站出来。”
    他目光移到简晳身上,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找死呢?”
    他又瞥向旁边的贺燃,“贺总,你也可以松手了。”
    贺燃轻声一笑,抱着简晳没动分毫。
    两年不见。
    陆悍骁这哥们,他妈的还是这么骚气讨厌。
    
    第8章 老大表白
    
    陆悍骁专注当老大三十年,在这城市混出了高度,吃喝玩乐的地方拿捏了一大片,有点眼力的都忌他几分颜色。
    那高大个吓得哆哆嗦嗦,怎么着也不是。
    简晳突然说:“没人打到我。”这是实话,那拳头都被贺燃挡了去。
    陆悍骁围着她的脸蛋左右上下地看,确定没伤,才对大高个颤出一个字:“滚!”
    贺燃这才摸着下巴“嘶”了一声,“真他妈的疼。”
    简晳咬着嘴唇,后怕涌上来,嘴硬说:“谁让你挡的。”
    贺燃被噎住,缓了气才说:“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不护着你,你明儿就能休病假了!”
    简晳也不知道自己在置气什么,头一偏,“管得着吗你。”
    贺燃楞了楞,反应过来后心一软,微微低头压着声儿问:“还为那晚上的事生气?嗯?”
    简晳抬眼,冷淡淡的,“什么事?——哦,我早就忘了。”
    “对不起,哥跟你道歉。”贺燃突然的,轻声的,“我不该凶你。”
    简晳的冷淡一击而垮,莫名的委屈被勾出,她低下头不发一语。
    “哟哟哟,哪晚的事啊?你俩搞的什么事啊?”陆悍骁听个不明不白,若有所思。
    贺燃斜了他一眼,“管你吊事。”
    陆悍骁也不恼,往贺燃肩上拍了拍,“脾气还这么暴,真当自己爆米花了。”
    他是看准了他受伤的地方,专挑那儿拍,贺燃暗骂,阴险。
    陆悍骁晚上本在上头玩牌,一后来的朋友随口说起楼下有人弄事,里头还有个特漂亮的女人。牌友顺着话问有多漂亮。
    结果这一描述,陆悍骁奇异的直觉作祟,带着人就下去了。
    重新要了个茶座,陆悍骁领人进去,“要喝什么自己点。”
    “你们先喝。”贺燃声音冷硬,转过背,对准身后的林加就是一拳头。
    林加倒地,捂着脸不敢吭声。
    “那伙人干的什么勾当,你别说不知道。林加,你他妈脑袋挂脖上太重了是吧?想摘下来给人当球踢?嗯?!”
    林加眼珠子通红,“燃哥,我……”
    贺燃抬脚就是一踹,“我什么我!你自个儿想死往那跳!”他指着窗户,怒声,“别连累人!放心,你死了,你那生病的老娘和要出生的孩子,我铁定不会管!”
    “燃哥,对不起。”林加声音哑涩,像是插了十几根牙签。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跟她说!”贺燃拽住林加的后衣领,拖着人往简晳面前一甩,“幸亏简医生,不然你就等死吧!”
    简晳皱眉,盯着贺燃。
    “又在心里骂老子了是吧?”贺燃毫不畏惧,冷笑,“女人最好少管闲事,明知山有虎还往山上走,不是勇气,是蠢。”
    简晳脸色微变,陆悍骁当即对门外吩咐,“要杯冰水。”对贺燃说:“你需要降火。”
    贺燃坐在沙发,脸色烂。
    简晳觉得这人简直没法儿沟通,径直绕过他,对陆悍骁说:“我走了,同事还在等我。”
    “同事?那叫上来一块玩。”陆悍骁向来慷慨。
    “不用,科室聚餐,催了我几个电话了。”
    陆悍骁替她拉开门,“去吧,改天我去看望咱爸妈。”
    一听“咱爸妈”三个字,贺燃猛地抬头。
    简晳点了点下巴,“好。”
    关上门,陆悍骁瞥了眼贺燃,“我身上都快被你看出窟窿了,怎么,看上我小妹了?”
    贺燃手脚张开,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从不知道你有个妹妹。”
    “你狼心狗肺的德性,我拎得清。”陆悍骁笑笑,掏了支雪茄扔过去,“俩家老爷子是战友,老革命感情,简晳从小跟我后头跑,小屁丫头就是我亲妹。后来她出国念书,这几年才见得少。”
    贺燃点燃雪茄,腮帮鼓了下。
    陆悍骁笑了笑,“真看上了?”
    贺燃:“不行?”
    陆悍骁倚在床边,双手懒散散地搭着,指间的雪茄星火暗红,“贺燃,我这妹妹跟你玩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没想玩。”
    陆悍骁笑着弹了弹烟灰,“场子新来了几个还没开过苞的,我给你送来。”
    贺燃目光如锐,一字一句重复:“我没想玩她。”
    陆悍骁一怔,轻描淡写地避过这茬话题,“你从遥省到这边,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看我有多落魄?”贺燃嗤声,“我烂命一条,没啥好看的。”
    陆悍骁手一顿,无可奈何,“当年如果不是贺严阴了一把,你也不会……”
    “过去的事别他妈再提了。”贺燃暴戾地打断。
    “只要你想,再起家不是难事,只要你一句话,”陆悍骁重情重义,“我挺你。”
    贺燃不耐烦地起身,“别瞎扯些有的没的。我问你,简医生爸妈是做什么的?”
    陆悍骁神色复杂,“认真了?”
    “废他妈话。”
    “简晳妈做生意,她爸,”陆悍骁顿了下,斟酌了用词,“是公务员。她还有个弟弟。”
    高知家庭?和贺燃猜的差不多。
    隔壁还有牌局,陆悍骁说:“陪我玩两把去。”
    “没钱。”贺燃撂下俩字,拉开门就走了。
    ———
    简晳这边。
    平日工作节奏紧,好不容易放松了,个个跟脱缰的野驹似的。简晳是开车来的不用喝酒。但被刚才那么一闹,玩的心情也没了。
    突然手机响,新短信:
    '出来。'
    简晳没理。过了两分钟:
    '我伤口疼的厉害,帮忙上个药。'
    简晳按熄屏幕,又按亮,看了一遍又一遍,边起身边回复:'在哪?'
    她拉开门,手还在门把上,抬头就看见一脸淤青的贺燃,他靠着墙,左手拎着个塑料袋。
    简晳走过去伸出手,“给我。”她打开塑料袋瞄了眼,“买这么多药膏?”
    贺燃嗯了声,“药店老板推荐的。”
    “他诈你钱呢。”简晳抿了抿唇,“跟我来吧。”
    她的车里常年备了个医药箱,小伤小痛足矣应急用。
    两人坐在车里,简晳拿出一瓶碘酒一包棉签,“那些都不实用,先用这个消消毒。”
    贺燃把脸凑过去,“下手轻点,别想着在这事儿上报仇。”
    简晳和他对视,一个目光明晰,一个鼻挺眼深,没几秒,两人都笑了。
    那笑容踩在同一频率上,简晳清了清嗓子,“我没你那么粗鲁。”
    贺燃沉了一晚上的脸色终于放软,“我是爷们儿,你跟我比?”
    她没接话,沉默地给他抹碘伏。
    车里放了精油,是茉莉的淡香,大概是气氛太过柔软,贺燃再说话的声音也放温和了。
    “上次在小区门口,我说话不好听。”
    “嗯。”简晳说:“你知道就好。”
    贺燃锋眉上挑,“就当我胡说八道,不过有一句是真的。”
    简晳眉间皱了下,回想了番,“哪句?”
    “我腹肌比那小白脸的鸡巴还硬。”
    简晳手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往他伤口上用力戳。
    贺燃处变不惊,没一点痛色,反而抓住她的手腕,“我说真的,你怎么看上那小白脸的?”
    简晳没说话。
    “就因为他帅?”贺燃语气认真,“就凭在ktv那一次,他就配不上你。”
    陆平南喝醉酒和别人打赌,让简晳半小时内随叫随到的那次。
    贺燃看她越发沉默的脸,索性拿过棉签,自己熟练地上药。
    “你俩上学时候认识的吧?”
    “你怎么知道?”
    “年纪小才容易受迷惑,以为一往情深才叫守贞,其实在没心的人眼里,就是个傻逼。”
    简晳觉得贺燃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是自嘲。
    她说:“我喜欢了他十年,大一的时候他在台上演讲,我还记得题目叫‘教育改革体制如何创新’。”
    贺燃不屑一嗤,“毛都没长齐就当专家,脸真大。”
    他把碘伏瓶盖拧紧放回药箱,“什么爱了十几年长得帅啊都是假的。你要抽身当个看客,绝对也会认为自己做的事真蠢。”
    简晳一时无语。
    “不是对方优秀,而是你不敢踏出这个圈子审视自己。”贺燃瞥了她一眼,“听傻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简晳别过头,手搭在方向盘上,“这么多年我习惯了。没有出现过比他好的。”
    “死心眼,活受罪。”贺燃压了压脾气,“你知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怎样吗?”
    简晳想了想,“记得每个纪念日,送花送礼物。”
    贺燃却笑出了声,“不怪你,是你经历太少,那小白脸儿对你不好。真正喜欢一个女人,会死不要脸地追她,受不得别人碰她,打架把她护在怀里,想把她摁在桌上没日没夜的……”
    贺燃望着她,勾嘴往上。
    那个操字没说出口。
    “简医生,”贺燃问,“小白脸给过你这些感受吗?”
    简晳垂眸,盯着自己的手。
    “那你想不想试试?”贺燃又问。
    “嗯?”简晳一时没转过弯,“试什么?”
    “被男人疼。”
    车里是安静的,眼神是炽热的,胸口的跳动是呼之欲出的。
    简晳的意识渐渐明朗,而贺燃下一句便应证了答案。
    他一字一句地说:“怎么办,老子特别想疼你。”
    
    第9章 送礼物
    
    简晳在贺燃坦荡的注目下飞快移眼。
    很奇怪,没有吃惊,没有厌恶,像是一种微妙的猜测得到了应验。
    简晳平静极了。她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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