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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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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燃没吭声。
    简晳想抬头,被他一把按住后脑手,沉声说:“别动。”
    简晳很乖,轻轻说:“你是男子汉,想哭的时候只能去一个地方。”
    贺燃压下了情绪,笑着问:“去哪里?”
    霓虹耀尽这天地间的清欢,风把她的声音拉得又远又长。
    简晳拍拍贺燃的肩,说:“……我怀里。”
    
    第30章 正面硬碰硬
    
    过了好久; 贺燃才闷声:“角色转换啊简医生。”
    简晳趴他肩头笑,“你脆弱的时候我来守护。”
    “我哪里脆弱了?”
    “喝酒喝得都进医院了还不脆弱啊?”简晳把头抬起了些,看着他说:“这个工作好辛苦,一定要做吗?”
    贺燃点头; “做。”
    简晳望着他; 眼神宁静。
    贺燃没有压抑自己,摸摸她的头,“简晳; 我想去见你父母。如果他们愿意见我; 也不至于聊天的时候太冷场。”
    他自嘲的语气甩不掉心事的重负,“你想啊,到时候你爸妈问我,在哪上班; 家里是做什么的,在市区有没有房子; 有没有车——我总不能老是重复‘没有’两个字吧; 那就太不酷了。”
    夜里风里; 贺燃的声音是故作轻松地往上扬的。
    但简晳一语不发,慢慢低下了头。
    “其实他们不是这样的; 我爸爸说,只要男人肩膀有担当就是一百分。”
    贺燃没忽略她语气里的不确定; 却装没识破,牵起她的手说:“那我幸运了,有个开明的岳父大人。”
    两人开车回家; 快到小区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雪子。
    简晳特意在路边停了会,滑下车窗伸出手,凉丝丝的冰粒在手心化成水,她一脸悦色,“今年的第一场雪。”
    贺燃催促,“行了,别伸手了,冻得感冒,明天路上如果结冰,就别开车上班。”
    “我明天轮休。”简晳关上窗,继续往车库开,“你的专属司机就要上岗啦。”
    贺燃乐的,“不用你送,多给我睡会。”
    简晳摇头,哼唧哼唧押韵道:“不管雨雪天晴,都与老贺同行。”
    贺燃靠在座椅上,心里笑得不行,但还是装凶状:“好好说话。”
    简晳点了点刹车,回头轻声:“我爱你呀。”
    贺燃一愣,被这四个字撩拨得头脑一片空白,肢体慢慢回魂后,他牙齿都快碾碎,“我这辈子算是死你手里了。”
    简晳倒车入库,再把方向盘打正,一听这话,飞快倾身,在贺燃脸上亲了一口,“那就让你死彻底点。”
    贺燃懵了。
    简晳瞥他一眼,“还不下车?”
    她左手刚放上车把,右手臂就被贺燃握住拽进了他怀里。
    贺燃黑漆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然后嘴角弯着,特不要脸地转过右脸:“老婆你偏心呢,亲完左边,右边的也要哦。”
    被他这男色勾引震住了,简晳呼吸加急,有点扛不住地说:“你能把语气词去掉吗?听到我有点想踩油门。”
    贺燃笑死了快,不跟她闹,“走吧。”
    简晳开门后,在鞋柜上的小竹篓里翻找,拎出一串钥匙递给他,“你公司离我这儿近,拿个钥匙,有事也方便。”
    贺燃接过,“哟,包养我了啊?”
    简晳边走边脱外套:“得了吧,就算包养,我也要选个好看的。”
    贺燃没做声,走到她背后,蹲身揽人,直接把简晳给打横抱了起来。
    “你最近太嚣张了,太久没被收拾了?嗯?”
    简晳吓得直叫唤,赶紧把他脖子搂得紧紧,在他耳边小声说:“贺老大,我就是欠收拾呀。”
    贺燃一紧,就听她继续,“你今晚好好收拾我,行吗?”
    简晳的眉眼十分清爽,也就在他怀里,才会染上一层动情的颜色,被高鼻梁一撑,就是名实相副的秀色可餐。
    贺燃低头吻住她的唇,卷住她的软舌头不让动,而自己不断吸不停吮,没几秒,简晳“唔唔唔”的缴械认输。
    贺燃力气一松,又用舌尖抵着她的口腔绕圈似的舔。
    其实贺燃在这方面算不上温柔,霸道又直接,疯起来,一晚上能让简晳欲仙入死好多次。像这样细腻又温柔地爱抚,简直让人更难招架。
    贺燃的手往刚要往下探,就被简晳一把按住。
    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说:“松开,宝贝儿,我洗了手的。”
    简晳的犹豫还在脸上,但手劲已经放宽了政策。
    挑开小腹上微紧的裤腰,中指伸长了往里探,再轻轻一刮。贺燃声音都哑了,“哎呦……你一见我就有水了吧……”
    这一晚的贺燃,没有借着酒劲发狂,而是极尽耐心和柔情,到最后,简晳张着的腿都麻木了,又哭又叫又骂地求饶,他才抬起脑袋,满嘴水光地哄她抱她。
    “还抖呢?”贺燃圈着人,两人赤诚相对,“到了吗?”
    简晳软着音问:“什么到了吗?”
    贺燃咬着她的耳朵,“顶点啊。”
    简晳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抿着唇装没听见。
    贺燃掰正她的肩膀,“几次?”
    简直不要脸,简晳头一闷,扎进枕头里,“一次都没有!”
    贺燃啧了声,动作麻利地翻了个边,虚骑在她身上,“那老公给你补上。”
    简晳怕死了他,连忙坦白,“三次,三次你满意了吧!”
    贺燃笑出了声,“不老实的东西,说句真心话怎么到你这就变得这么难呢?”
    “你要脸别这么大,我天天把你夸上天。”
    “我脸一点也不大,我跟你打赌,周边十大小区,再找不出一个我这么英俊的男人。”
    “贺燃!你要死啊!”
    “对啊,帅死了。”
    简晳崩溃地在床上滚了两三圈,“天啊。”
    “诶!我在。”贺燃飞快地答应,目光灼热如炬。
    看她闹,听她笑,为她努力挣一个火中生莲。
    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头顶上塌不下来的天。
    简晳隐隐体会到其中的意味深长,她坐起来,捧着贺燃的脸乖乖道:“你不用太辛苦,我很好养的,花不了太多钱,顿顿白菜豆腐还养颜败火呢。”
    贺燃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目光像是闪了电,在明暗交替的眼神变化里,简晳窥见了他心里最根本的情绪——心疼。
    贺燃落寞地低下头,自事业惨败至今已过三年,他从未有过后悔和怨恨。
    但这一刻,他遗憾了,遗憾自己没有在金碧辉煌的人生里遇见简晳。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简晳立即捧高他的脸,两手心热火火地揉搓着,“这叫什么苦啊,你见过开奥迪A6的苦难人民吗?我活得可郁郁葱葱了,美死了都。”
    贺燃的脸被她揉得乱七八糟,一得瑟,就顾此失彼,胸口半掩着的羊绒毯溜了下去,大片白嫩山峰挺立在贺燃眼前。
    贺燃眸光越变越深,直接低头舔了上去。
    简晳倒吸一口冷气,推脱责怪的话都变成呻吟哼了出来。
    后半夜,贺燃声音如疯如狂——
    “……日啊,老子迟早死在你嘴里……”
    深夜两点,情事过后就是酣眠,简晳呼吸平顺,被贺燃从后面搂在怀里。
    太过投入和困乏,才没有留意到矮桌上屏幕朝下的手机。
    两小时前有一条短信,来自陶溪红:
    '小晳,妈妈在门口。'
    等简晳看到这条信息已是天大亮。
    贺燃上班去了,桌上还留了温热的油条稀饭。
    简晳有点懵,顾不上早饭,换了衣服便开车出门。
    她在十字路口靠边停,拨了一个电话,“李秘书,我是简晳,我想问一下,我妈妈今天在公司吗?”
    得到否定回答,简晳调头,回老宅。
    简晳走得急,出门忘记带钥匙,她直接按了密码,一推门,飘来浓郁的炖肉香。
    做饭的阿姨一见人很是吃惊,“哟,简小姐回来了?”
    简晳打了招呼,问:“我妈在家吗?”
    “在的在的,夫人在二楼。”
    陶溪红在阁楼花园里摆弄草木,一点也不意外简晳的到来,指了指地上的小铲子,“晳晳,搭把手,把那个递给我。”
    简晳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妈妈,你昨晚上来找我了?”
    “啊?”陶溪红反应过来,“哦,对,给你带了点宵夜,顺道送上来。”
    她点到即止,话也不说满,平平静静地摆花弄草。
    简晳再次深呼吸,坦白道:“我昨晚和贺燃在一起。”
    起风了,一长溜的盆栽打理得当,枝繁叶茂随风轻摇。
    陶溪红把最后一棵文竹喷上水,才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简晳脸上,轻轻地“嗯”了声。
    简晳刚要再说话,就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回头,是陶溪红公司的人。
    “陶总,这是您要的资料。”递上一个浅褐色的牛皮纸袋,人便离开。
    陶溪红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摘了粗棉手套,保养得当的手指未见丝毫皱纹,她坐回藤椅,轻靠椅背,把纸袋里的东西一张张拿出。
    毫无温度地念:“贺燃,87年出生,籍贯遥省,自小父母感情不和,十二岁那年离婚,判给其父抚养。”
    简晳如遭雷劈,浑身不得动弹。
    陶溪红掀开下一页,继续读:“华中科大本科毕业,2007年自主创业,倒卖盗版光碟赚取第一桶金,之后成立公司,涉足房地产,金融,2014年因项目巨亏负直接责任,被董事会弹劾卸任。”
    简晳太阳穴胀痛,哑涩着声音,“妈,你干什么?”
    陶溪红瞥她一眼,继续落目纸张,读到了重点。
    “为人狂妄,行事开放,做生意期间阴狠狡诈,私生活复杂,家庭关系混乱,时至今日,仍需付给其父赡养费每月两千元。”陶溪红顿了下,极轻一声冷哼,“姚怡芝,前女友,自小就是邻居,青梅竹马二十五年。”
    念完了,简晳的拳头握得死死的。
    她嘴唇发白,颤着声音问:“妈妈……你怎么可以调查他?”
    陶溪红语调上提,“我要知道把我女儿迷的像丢了魂一样的究竟是什么人。”
    简晳慢慢抬起头,眼眶通红。
    陶溪红不为所动,声音平静,态度却坚硬,“他可以没钱,可以不务正业,可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但我决不接受他时至今日,还不思进取,私生活泛滥!”
    “他没有。”简晳稳住情绪,和母亲对视,底气十足地说:“他有工作,有存款,有家人,有住处,不是不思进取,个人生活更不混乱。”
    “你错了!”陶溪红突然厉声,言辞激烈再也不藏掖在嗓子里,“昨天晚上,淮海路宝山饭庄五楼,他和一个女人进了506号包间,一个小时后才出来。”
    话落音,简晳没有半分犹豫和考虑,“不可能。”
    “妈妈亲眼所见。”
    “那也不可能。”简晳眼眶里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坚定和信任却绽放异常的亮光,“妈,我信他。”
    陶溪红一刹那的震动,被马上压制,嗤笑道:“信他?饮食男女同处一室,谈天说地聊人生?简晳,如果这就是你的相信,那妈妈无话可说。”
    简晳咽了咽喉咙,不再发言对峙,眼神里却撑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陶溪红多年历练,情绪和心思早就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但此刻,她对女儿,既心疼,又心硬。
    “还是那句话,妈妈不是势利家长,一个男人穷不要紧,但他必须对妻子忠诚!这是底线!”
    陶溪红的话就像是冬日惊雷,闷重地砸在简晳心里。
    漫长的沉默后,母女之间这场算不上火光四射的谈话,硝烟余味却未散未退。
    半晌,简晳目光坚定地抬起头,落地有声道,“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钱不可以,你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简晳眼眶通红,轻声说:“妈妈,我爱这个男人。”
    陶溪红震惊到无以复加,还有一丝微妙的不服,她终于逼问:“简晳,爸爸妈妈你也不要了吗?”
    简晳的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一定要这样俗气地做选择吗?”
    陶溪红顿时无言。
    简晳缓缓低下头,“如果一定要选,我告诉您答案——我不会背叛你们,但你们会永远失去我。”
    
    第31章 陶影帝神助攻
    
    陶溪红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手中的纸页缓缓垂落在腿边; 安静得连呼吸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短暂的失控后,简晳很理智地道歉,“对不起。”
    陶溪红轻描淡写的一声“嗯”算是带过,“妈妈不会逼你; 更不会强迫你做选择; 我只是告诉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小晳,爸爸妈妈培养你不容易; 我们希望你过得好; 而人生的选择,远比一时的情绪重要。”
    简晳缓缓垂眸,抿着唇一语不发。
    陶溪红把资料塞回纸袋里,搁在桌上像是从未开启过。
    “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 但女人到了谈婚论嫁这个程度,你的付出和赌注; 远远比男人要多; 要大。”陶溪红声音平静; “别说什么他不会让你输,如果他真的疼爱你; 就拿出本事和诚心,让我们信任和放心。但现在; 我看到的,了解到的,只有不靠谱与不务实。”
    简晳点点头; 觉得这场谈话已经尘埃落定。
    母女俩谁也没有把谁说服,倒是落了个闷声响的不欢而散。
    简晳拿包,陶溪红留她,“小晳,吃了午饭再走。”
    “不用了,我回医院值班。”找了个借口,简晳不做停留。
    从家里出来,简晳没有目的地,她顺着大路开,不知不觉就开到了贺燃公司。
    把车停好,简晳就在公司楼下的餐厅坐着。离十二点还有近一个小时,她咬着吸管唆蜂蜜柚子茶。
    临近下班点,来往的人也多了些,本还空空的餐厅慢慢也忙碌起来。
    简晳觉得光叫杯果汁霸占个座位挺不好意思,于是招手让服务员点菜。
    “红烧牛肉,清炒芦笋尖,野生鲫鱼汤,里面多放点萝卜丝。”最后又点了个甜点,简晳把菜单递过去,完了才发现,一桌子都是贺燃爱吃的菜。
    哎,真是好想他啊。
    还差十分钟下班,简晳准备给贺燃发个短信,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落地窗外头,正对着的写字楼门口走出一堆男男女女。
    而最前头的,正是贺燃。简晳脸都快贴玻璃上了,仔细一数,六男三女,贺燃走后头,跟他一排的是个穿过膝长靴的女人。
    看这外表特征,应该是贺燃跟她说过的人事经理。
    简晳赶紧给他发短信:
    '要不要我来接你,请你吃个午饭?'
    '不用了,老公中午有饭局。'
    简晳舔舔唇,继续发:
    '你不要我了。'
    '我去,宝贝儿,手机掉了?不是本人?'
    简晳一看乐了,别扭回去:
    '没掉,我是你货真价实的么么哒。'
    '乖,老公要忙了,晚上来找你。'
    简晳看着一桌子贺燃爱吃的菜,沮丧极了,再想到早上和妈妈怄气的谈话,就更沮丧了。此时此刻,只有贺燃能赋予她强烈的存在感。
    简晳捏着手机,锁屏,解屏,心里的空洞深到无以复加。她点开聊天框。
    '你跟谁吃饭呢?有没有女的?你是不是又得喝酒?'
    一连串的问题丢过去,这一次,等的时间有点漫长。
    漫长到简晳心跟漏气的皮球似的,有一种莫名的委屈,还有一股孩子气的埋怨,两者夹在一起,在她心里写了两个字:难受。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不是短信,而是贺燃直接打来了电话。
    简晳接得飞快,像个闹情绪却又生怕大人离开的小孩。
    “你怎么回事啊,回个信息这么慢,饭就这么好吃?酒就那么好喝?你旁边是不是还有女的啊?你经理吧?你自己可把握好距离,别被香水熏得太狠,回家都是一身女人香,我才不会让你进我房间。”
    简晳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都不带喘气。
    电话那头安静得有点过分。
    简晳雾蒙着双眼,不会吧,断线了?
    她把手机左右猛烈摇晃,不可能啊,难道手机坏了?
    贺燃:“你再摇,手机就能炸出泡泡,不信试试。”
    终于有声音了,但这声儿有点像现场直播。
    简晳皱眉,然后转过头,一看愣住。
    餐厅旋转门边,贺燃举着手机,眼神无奈又好笑。
    “你怎么来了?”简晳惊讶,片刻的若狂欣喜过后,委屈和躁意又蹭蹭冒出了头。
    “你不是有饭局吗,这么快就出现,是不是骗我的啊,我要是不发个飙,你现在指不定和哪个熟女共处一室呢。”
    “要命了。”贺燃笑着低骂一句,朝她走来,“今天吃炸药了啊?”
    气死了,明明说的做的都是反话反动作,不过心情也确实是吃了几斤炸药。
    简晳低着头,一声不吭。
    贺燃当她还生气,耐着性子走到餐桌边,打趣道:“都是我爱吃的菜,你这是睹物思人?嗯?”
    简晳小声,“你别看不起人。”
    贺燃乐的,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啊?”
    “我‘怎么’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一个。”
    “啧,”贺燃牵起她的手,“怪老公没陪你吃饭?那我现在陪你吃行不行?”
    “谁想和你吃饭了。”简晳闷声闷气,委屈得鼻尖都红了。
    贺燃静静看着她,好一会才说:“公司来客户了,我陪着应酬,这桩业务和人事部有点关联,所以肖经理她也在。”
    简晳把一早上的糟心事联系到一起,还是有点丧气,尤其听到贺燃主动解释男女关系,“宝山饭庄506房独处一小时”几个大字又在她心里哐当哐当。
    语气硬,“欲拒还迎,欲盖弥彰,你完了你。”
    贺燃差点没笑死,凑近了,挨着她的脸低声警告:“闹,你就接着闹,再闹我就真不要你了。”
    无论从语气还是表情上来看,这都是一句显而易见的玩笑话。
    但就像一座防洪大坝烂了个缺口,洪水哗啦啦激流勇进而来。
    简晳大声道:“不要就不要,谁还稀罕你呢,你赶紧抽个时间,去我家把那两盒没用完的套套抱走,你就回家抱着它们自己哭去吧。”
    她说这些话时,情绪是崩溃的,眼睛里硬撑的都是泪光闪闪的委屈。
    贺燃平静地听她发泄,握着的手一直没松开。
    最后,他空出右手,绕到她脑后,一把将人圈在怀里。
    简晳的后脑勺被他不轻不重地按在胸口,贺燃淡声说:“乖,想哭就哭吧。”
    简晳眼泪没撑住,全部贡献给了他肩膀。
    他们这桌靠角落,但人来人往的也挺多人侧目。
    贺燃一点也不在意,只想给他女人一个宽阔的拥抱。
    差不多了,贺燃嘴唇蹭着简晳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不要因为我,和你妈妈闹不愉快,不要和她生气,不要和她吵。”
    简晳一怔,抬起头,哽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贺燃笑:“我聪明啊。”
    简晳吸了吸鼻子, “你为什么不怨她?”
    贺燃笑得更深,“傻子,因为她是你妈妈啊。”
    简晳眉心蹙蹙,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贺老大,你怎么这么好,好到我都想为你而战了。”
    贺燃松开她,大拇指在她眼眶周围揉了好几下,把泪痕给揉干净了,才说:“那可别,你好好的就成。”
    简晳揉了揉鼻尖,情绪总算稳定了些,“你不是有应酬么?”
    “我家小母猫第一次跟我闹脾气,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应酬算个屁。”贺燃笑得贼帅气好看,“身为男主角,我当然要赶到现场配合演出了。”
    “什么嘛。”简晳被逗笑,心上的乌云渐渐被阳光透亮,“哪有女朋友无故找茬,还这么高兴的。”
    “太带感了。”贺燃直感叹,“我女朋友闹情绪跟演小品说相声似的,别人都没有,我能不爽死吗。”
    简晳听后笑着骂他,“变态。”
    “高兴了?”贺燃见她笑,总算安下了心。
    简晳点点头,然后又低下头。
    贺燃看了看时间,“那行,我得赶过去,领导客户都在,你回去睡个午觉,晚上一块吃饭。”
    说完起身就要走,脚步迈得大又快,是真赶时间。
    简晳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人给阻拦下来。
    “嗯?”贺燃转身,眼神迟疑。
    “对不起。”简晳看着他,心酸又愧歉,小声说:“我心里难受,我只想见你,我太藏不住情绪了,对不起。”
    她重复两声道歉,小心翼翼又害怕失去的模样,看得贺燃心疼。
    他用力反握她的手,“咱俩是要过一辈子的,一根红绳拴着,哪有谁对不起谁。简晳,你得放心。”
    “放心什么?”
    “你拿刀子往这儿捅,我都不还手,心甘情愿地受着。”
    简晳的手,被贺燃握住,紧紧贴在他心口。
    太他妈扎心,简晳有点受不住,“怎么回事啊,我以前很坚强的,看见尸体都不带感动的,跟你在一起后,我都能改行去淹雷峰塔了。”
    贺燃笑出了声,“你这张嘴是不是很闲啊,成天给我瞎贫,再乱说话,晚上给你找点东西含着。”
    “什么嘛……”简晳脸爆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哎呦,我真得走了。”贺燃摸摸她的头,“开车路上慢点。”
    走出餐厅,贺燃的肩膀瞬间垮下来。
    最糟心的事情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简晳在她妈那儿受的委屈,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贺燃深呼吸,抬头望了眼不算蓝的天,心里头绵延的情绪跟化开的墨水似的。
    乱七八糟,擦也擦不干净。
    贺燃一清二楚,简家最大的BOSS还没过招呢。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问陆悍骁,简晳父亲是干什么的。
    陆悍骁这傻逼说,是公务员。
    呵,没毛病。
    陪完应酬后,贺燃翘了俩小时班,赶去了郊区的三宝亭。
    ———
    自那次沉闷的谈话之后,简晳与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
    每周两次家照回,她和陶溪红不冷战也不怄气,说什么都应着。
    但针锋相对还是在不经意间刺探而出。
    周五晚饭过后,市里难得清闲,简严清也有空坐客厅一块看电视。
    正巧在播一部伦理片,女孩瞒着家人和流浪歌手扯证结婚,最后落得一个被抛弃的凄凉下场。
    简晳烦的要换台,“演的什么乱七八糟。”
    陶溪红端着花茶轻轻吹散热气,“艺术来源生活,这种事情太多了,虽然逻辑有欠缺的地方,但还算还原事情本真。”
    简晳:“这都是编剧编的,观众喜欢看狗血,不过是投其所好。”
    “为什么喜欢看?”陶溪红抿了口茶,“那是因为大家习惯在别人的故事里找存在感。”
    “只有心怀偏见的人才需要去找存在感。”简皙说:“真正独立清醒的人,自己活得郁郁葱葱,爱的爽爽快快,不需要去用别人的短处,来彰显自己的优越。”
    陶溪红极轻的一声吸气。
    一旁的简严清终于发声:“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看个电视剧,还能上演一场辩论赛。”
    简皙没说话,陶溪红倾身给老伴倒了杯凉茶,“熬了一下午,喝点,败火。”
    这时,从门口传来一声轻快的叫唤:“什么败不败火的啊,谁火了,能火过我么,我微博粉丝儿都突破十万大关了。”
    陶星来一身清爽白羽绒,帅气登场,逮着人就可劲儿的嘴甜:“哟,这位端庄大气的女人怎么这么像我妈啊,还有那位大爷,气宇非凡,一看就像城管队伍的管事人。”
    简皙痛苦地闭上眼,这个弟弟,真是好吵啊。
    “啧啧啧,那位假装睡觉的美女。”陶星来蹿到她面前,攀着肩膀自来熟,“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啊?不要有想法,一个爹妈生的,基因差不到哪儿去。”
    简皙太崩溃了,心里本来就很烦,起身回了卧室。
    简严清微皱眉头,“把你姐都闹走了。”
    陶星来有点受伤,“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一走走俩,不是我亲姐,总是我亲爹吧。这可太不爱护市民了,这市长也特好当了吧。”
    简严清面不改色,迈步上楼,去书房看报告。
    “妈,他们都走了,我是你亲生的,你可别抛儿弃子。”陶星来揽住陶溪红的肩,乖张地按摩,“我可喜爱您了。”
    陶溪红淡定地喝茶,“说吧,是缺钱了,还是缺钱了?”
    “妈,您怎么跟爸和姐是一伙儿的啊。”陶星来按摩的手劲还挺舒服,“小陶女士,你这两天也不太乖啊。”
    终于说到重点,陶溪红放下茶杯,“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那不行,我得子承父业,维护好城市秩序,联络好市民感情。”陶星来长松一口气,“妈,你还是名牌大学生呢,咋也搞封建社会那一套?”
    陶溪红不乐意了,“你知道你姐的事?”
    “我和他们可熟了,吃过饭睡过觉,他还帮我盖过被子。”陶星来一脸美好的回忆,“他人超好的。”
    “我看啊,你们姐弟俩都不识人心。”陶溪红说:“他对你姐不忠诚。”
    “没事吧妈,你还查过人家呢?长辈做错了也得一视同仁,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怎么可以滥用老简的职权呢。”
    陶溪红有点无言以对。
    “不就是撞见他和一个女人进了包间一小时吗?”
    陶溪红冷哼一声,“男女共处一室,别告诉我是在斗地主。”
    “太聪明了您,就是在斗地主啊!”陶星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张彩色的纸,递过去。
    “这是什么?”
    “QQ斗地主游戏,二十号晚上十点档的区域赛,第一名,15837214586夺冠,这个比赛是连续性的,没法中途退赛。”陶星来又递上第二张纸,“喏,这个号码就是贺燃的,我都给您把电话单打出来了。”
    陶溪红:“……”
    “他真是在斗地主呢,什么也没做。”陶星来语重心长道:“您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老同志,做生意应酬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又不是大老板,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啦。”
    这语气老成的想拿个砖头拍死他。
    陶星来正儿八经继续:“现在证据确凿,洗脱罪名,如果您还执意,那就是偏见。这样的女人,我们全家都不爱。”
    陶溪红:“……”
    她低头,看了那两页满满都是截图的纸,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看这男人多聪明,当时拿了第一还知道截个图发发朋友圈,不然可就洗不清了。”陶星来感叹道:“人生就是这么巧,一环扣一环,搞得我像陶尔摩斯一样。”
    陶溪红皱眉,“别夸自己,你做不出这么有说服力的证据。”她抬起头,把东西搁桌上,“是贺燃让你来解释的吧?”
    就等着这句了!
    陶星来飞快,“为了我姐,他都能抱着我的大腿边哭边求我牵线搭桥呢,感动死得了。”
    陶溪红被儿子的胡说八道风格闹的太阳穴胀痛,一心想要让他闭嘴,于是直接满足了他今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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