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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_陈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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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因廖梨均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决彭白,恐怕没有比廖梨均更合适的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梁宴清走入一间幽静的私人茶室。
廖梨均正煮着茶,见到他,笑,“来了。”
梁宴清颔首,关上门。
他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还没开口,便听廖梨均说,“梁先生,采访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梁宴清却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这人你应该认识。”
廖梨均一愣,接在手里。
照片里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平头短发,衣着随性。乍一看,还以为是男人。
廖梨均眸子里几番变化,看向对面的男人,“我认识。”
她缓缓放下照片,“是我的一个粉丝,彭白。”
18|第18章
空气里浮动着大红袍的香气,甘醇浓郁。
功夫茶,廖梨均冲泡三次,才斟了一杯给梁宴清。
她也给自己倒了杯,轻轻嘬了口,静静的望着他。
梁宴清没喝,目光直直,“彭白以前做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廖梨均没接这话,却问,“你的意思是?”
梁宴清搁了茶杯,“因为你,她做了不少疯狂极端的事。”
他话音一落,廖梨均一怔。
半晌,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梁宴清问,“关于彭白,你了解多少?”
她叹口气,“彭白确实闹了许多事,我也很苦恼。”
她顿了一顿,开口,“其实这些年我悄悄找过彭白几次,让她不要伤害别人。当着我的面儿,她倒是满口答应,可是不顶用,隔不了多久又会犯事。后来我的经纪人打听了才知道,彭白很偏执,精神不大正常,而她从小跟着有暴力倾向的父亲长大,大概是耳濡目染,所以也喜欢使用暴力。”
梁宴清皱眉,“你见过她?”
“不止一次,怎么说也是我的粉丝,她为了维护我而伤害其他人,我不能坐视不理。只是……彭白的精神状况确实有问题,她听不进去,我们也毫无办法。”廖梨均说。
“那你说的话,她究竟能听进去几分?”梁宴清问。
廖梨均不明白。
他直说,“柏仪被盯上了,我怕她被伤害,所以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见一见彭白,把事情说清楚。”
廖梨均惊讶,“有这事?”
梁宴清目光沉沉,“具体什么原因,你应该琢磨得出来。”
她又是一怔,过了一会儿,抿唇,“好,什么时候?”
他说,“越快越好,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我让经纪人安排一下,明天下午,你看行吗?”
“可以。”
廖梨均勉强露了一个笑,“我说的话,虽然彭白不会全照着做,但总能听一点。你放心,如果她伤害了谢三小……”
“没有如果。”他厉声打断她。
廖梨均微微张口,错愕不已。面前的男人,冷着脸。
她认识梁宴清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冷脸。
记者会示好,她确实存了试探的心思,梁宴清也没有正面拒绝,她以为这事儿有苗头。
粉丝们因为她一席话闹得沸沸扬扬,廖梨均更是乐见其成,作为明星,谁不想上热搜?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把谢柏仪牵扯进来。网络上的言论她看过一些,谢柏仪被黑得厉害,许多话都十分难听。廖梨均当时便想着,梁宴清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不其然,梁氏官博很快发了合作声明。
她转发之后,微博评论底下心疼一片,纷纷给她加油打气,祝福她追到梁宴清。
廖梨均也是这样的打算,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认定了,梁宴清就是她想嫁的男人。
也有粉丝提起谢柏仪。自从上回饭局后,她认为梁宴清把谢柏仪当妹妹,所以没放心上。
可是方才梁宴清这么一喝,廖梨均后知后觉,可能自己想错了。
她犹豫片刻,下定决心,“梁宴清。”
梁宴清抬眼看她。
廖梨均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再开口,换回了之前的称呼,“梁先生,对不起,没有想到会连累谢三小姐,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彭白伤害她。”
梁宴清淡淡的,“嗯。”
这样最好。
她的目光落到他面前的茶杯上,茶已经凉了,他一口没动。
她探身取过杯子,倒掉茶水,重新斟上一杯,放回原位。
梁宴清目光一动,多看了她一眼。
廖梨均迎上,“但之前我在采访上对记者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梁宴清,我喜欢你。”
梁宴清并不觉得意外,被女明星表白,他也算小有经验,不过就是廖梨均比那些人更有名气。
他面色不改,客气疏离,“谢谢。”
廖梨均忐忑,“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可以考虑一下我。”
梁宴清笑了声,“我有个规矩,不和娱乐圈的女人交往。”
廖梨均一颗心坠坠下落,沉入谷底。
梁宴清站起身子,“明天下午我给你电话,还有其他的事,先走了。”
他也不看廖梨均的反应,迈开长腿,几步便走出茶室。
外面天已黑透了,大雨磅礴,声势浩大。
夜里又增添几分寒意。
梁宴清坐进后座,吐口冷气,捏了捏眉心。他右眼皮子不住跳着,心神不宁,总觉得落不到实处。
司机回头,“梁先生,接下来去哪里?”
“得意。”梁宴清吐出两个字。
得意酒吧。
今晚有些不同寻常。
谢柏仪身边的几个男人,全碰到一块。
谢家两兄弟,还有梁宴清、程敬、许景行。
谢家两兄弟是早就约好了的,另三人却不是。
他们几乎前后脚一起到达,大家各怀心思,寻了个僻静的卡座,凑到一桌。
程敬和谢柏衡一人点支烟,缓缓抽着。
梁宴清心绪不宁,也向谢柏衡要了支。
谢柏衡拿起烟盒丢过去,“不是戒了?”
他衔在嘴里,捧着火点燃,叼着烟道,“心烦。”
许景行刚从B县回来,微博上的事他今天才听林也说,心头正不痛快着,现下忍不住说,“宴清哥,连影后都跟你示好了,你还有什么好心烦的。”
程敬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许景行。
梁宴清吐一口烟,“怎么,廖梨均是你的女神?”
许景行一耸肩,嬉皮笑脸,“柏仪才是我女神。”
梁宴清一愣。
程敬目光探究。
谢家两兄弟却是明白,皆是暗暗一声叹气。
这时服务生把深水炸弹送上来,一人端起一杯开始喝。
烈酒入喉,烧心烧肺。
梁宴清这才想起,许家小子是喜欢谢柏仪的,他差点把这一茬忘了。
再一想他刚才的话,味道就不对了。
梁宴清喝口酒,接着吸一口烟,迷离的灯光下,他神情冷淡。
许景行到底年轻气盛,他道,“宴清哥,你想和廖影后玩玩可以,但是把柏仪牵扯进来就不应该了。”
他话音刚落,大家面色各异。
梁宴清看出来了,这小子呛声呢!他没有必要答他。
许景行看不惯梁宴清这副姿态,他就不明白谢柏仪到底喜欢梁宴清哪儿?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瞧着大哥二哥都在场,默默吞回肚里,端起酒猛灌。
气氛着实微妙,但大家都是成年男人,有些话不会放到台面上说。
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其他闲事。
最先离开的是大哥谢柏宁,他明儿一早有课,只喝了两杯便走了。
许景行紧跟着,其次是程敬,最后卡座里只剩下梁宴清和谢柏衡两人。
程敬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梁宴清。
梁宴清拧眉,“刚才程老大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谢柏衡翘着腿,漫不经心,“没注意。”
服务生走到边上,梁宴清又点了两杯深水炸弹,眯着眼睛,“你也怪我?”
“怪你做什么?我分得清是非。”谢柏衡双臂环胸,好笑的瞧着好友。
梁宴清摇摇头,“说到底也是我掉以轻心,有人偷拍,不该一点都没察觉。”
谢柏衡拍了拍他的肩,“你以为自己是孙悟空那么神通广大,对了,廖梨均那个疯狂粉丝是怎么情况?”
先前着急,梁宴清只粗略的给谢柏衡说了两句。
这会儿,他把彭白一事详细讲了一遍,“明天我会和廖梨均一起去见见她,以后也会派人盯着彭白,不会有问题。”
谢柏衡点头,“柏仪的事,你一向细致周到,反而比我这个当哥哥的有心。所以说实话,我倒不怎么担心。”
梁宴清不置可否。
谢柏衡笑了一笑,“宴清,跟我透个底吧,你真的只是把柏仪当妹妹,对她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梁宴清被问住了,没吭声。
谢柏衡接着说,“以前你说没有,我信。可现在,我不信。”
梁宴清心情复杂,探身拿过烟盒,握在手里。
自从上次她醉酒后的那个吻,这问题,梁宴清也问过自己很多遍。
他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吗?
他对她就没有一丁点男女之情?
以前,他立马就能回答:是的,没有。
可现在,他张不了嘴,一直坚定的想法开始动摇。
“我很矛盾。”他坦诚。
“嗯,理解。”谢柏衡点头,接着他说,“不过说实话,你这样一点都不男人,感情上,坦率一点。”
梁宴清被戳了下,“是,这点我比不上你。”
他递了支烟给谢柏衡,自己也点了支,夹在指间,“一直以来柏仪都是妹妹,可突然对她有了这样的念头,我他妈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账,不敢想啊。”
谢柏衡笑了一笑,“我们家小公主可从来没把你当哥哥。”
梁宴清若有所思。
谢柏衡抖落烟灰,“程老大呢,我瞧着也是个人才。前两天他旗下官方微博发的那些柏仪的照片,没有一张不是偷拍的,他是有心人。若是你再这么婆婆妈妈下去,到时候别找我陪你喝酒。”
梁宴清眉心轻拢,显然他也看过那些图片,即使是偷拍,但每一张都拍得非常美。
他狠狠摁灭烟头。
19|第19章
夜里雨不见停,从窗户望出去,院子里灯光摇晃。
有风吹起,桂香飘进来芬芳满鼻。
谢柏仪没事做,窝在沙发里打单机麻将,连胡七把后她丢开手机,实在忒没劲儿。
外面响起陈妈的声音,“哎哟,西瓜你慢着点,当心淋湿了”
谢柏仪脸上一喜,走出去开门。
刚一打开,黑色巨影扑过来,饶是谢柏仪早有准备,也被撞得退了两步。
她努力稳住身子,连忙握住西瓜的两只前掌。
陈妈又是“哎哟”一声,“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也不知道躲躲?”
谢柏仪笑道,“陈妈,不要紧的,它和我闹着玩呢。”
西瓜附和她,摇了摇身子,甩出不少水珠。
谢柏仪拍拍它的脑袋,西瓜在她掌心蹭了几下,这才慢慢悠悠走进屋。
“大哥回来了吗?”她问。
陈妈收了伞,“刚刚打了电话,今晚不回来了。”
谢柏仪忽然想到一些传言,满脸兴味,意味深长“哦”一声。
“你大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还正想问呢,您老人家一向消息灵通,什么事儿问您最靠谱啦。”
陈妈说,“又跟陈妈打马虎眼儿呢。”
谢柏仪不承认,“怎么会。”
陈妈笑眯眯的,“明儿想吃什么?好准备着给你做。”
“明天我得去学校,不回来吃晚饭,您就别费心了。”
“在外面吃?”
“和朋友一起,早约好了的。”
陈妈走后,谢柏仪和西瓜玩一会,泡了个澡便睡下了。
西瓜躺在床脚边,闭着眼睛,也跟着困觉。
半夜,谢柏仪被雷雨声惊醒。她蓦地睁开眼睛,盯着漆黑一片,呼吸急促,额头冷汗涔涔。
倾着身子在床头摸到手机,一看时间,才两点不到。
西瓜跳起来叫了两声。
她沉沉舒了口气,找回安全感。
她摸了摸西瓜,“没事儿。”
西瓜重新卧下。
谢柏仪方才做了个梦。
梦境里,女人拿了把银光锃亮的刀追着她跑,怎么也躲不了。眼见着就要捅进心脏,平地一声雷响,把她扯回现实。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她也害怕廖梨均的疯狂粉丝?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谢柏仪暗暗自嘲。
雨下得愈发的大,那声儿,像催命似的。
谢柏仪一时睡不着,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全都与梁宴清有关。一想到他,她不自觉翘起嘴角,整颗心安定下来,变得暖洋洋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恍惚惚陷入黑甜。
再醒来天已大亮,院里桂花落了一地,香气四溢。
大雨转为小雨,纷纷扬扬洒着。伸手一接,谢柏仪一颤,凉沁沁的。
她一声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又是一年冷秋了。
出门时,果然已经安排好保镖紧紧跟着,就连到了戒备森严的古籍修复中心,他们也寸步不离。
谢柏仪虽无奈,却没说什么。
梁宴清想求万无一失,她明白。
换上工作服,谢柏仪完全沉浸在老旧破损的书页里,她做着妙手回春的事。
梁宴清昨晚也失眠了。
不为别的,全因谢柏衡说的一席话,句句落在他心坎上。
他发现,自己心里有鬼。
浑浑噩噩睁了一夜的眼,天亮了,才浅浅入睡。
到下午,雨停了。
他给廖梨均打了个电话,自己则提前到了彭白家楼下。停好车,目光掷向窗外,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地方。
周围树木稀少,只得不远处有两棵大叶榕,被砍了枝桠,露出简陋的木桩。
几栋楼全都是早几十年前修建的,楼层不高,外表残破,显出风雨的痕迹。
地上有零星散落着垃圾,偶尔居民撑着伞匆匆走过,夹杂着粗鄙的语言。
梁宴清不由皱起眉头。
等了大约一刻钟,廖梨均在经纪人的陪同下来了。怕被认出来,她乔装打扮了一番,走路的时候刻意低着头。
梁宴清下车与他们同行,穿过两道小门,朝着其中一栋走去。
有道铁门,门掩着,没上锁。
经纪人拉开铁门,廖梨均和梁宴清先后走进去。
彭白住在最顶楼,幸好楼不高,很快便到了。
经纪人敲门,没人理,他困惑的看向梁宴清。
梁宴清肯定,“继续敲,她在家。”
他派了人盯着,彭白中午出门吃了碗面,回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隔了四五分钟,屋内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这人嘴里叼着支烟,一脸不耐烦,“谁呀?做什……”
声音戛然而止。
她盯着廖梨均,不羁的眼神霎时变得柔和,怔住了。
梁宴清开口,“彭白?”
彭白回神,取出烟吐了口烟雾,看向他时,神情又是一变。
梁宴清与她直视,目光锐利,“谈谈。”
彭白掐了烟,嗓子粗哑,“进来吧。”
她转身往里走,梁宴清几人跟进去。
房间里装修简单,也很干净。唯一混乱的是茶几,有满满一缸烟头,还错落的摆着许多A4纸和几支笔。
梁宴清扫了眼,顿时绷紧脸,眼神蓄起寒意。
正中央,“谢柏仪”三个字最显眼。
其中有路线图,也有时间表,犀利飞扬的字迹,重点地方还用红色标了出来。
明摆着是在研究谢柏仪平时的各种喜好习惯和出行规律。
梁宴清脸一沉,直接拿起这几张纸捏在手里,他面色不善,“你敢伤害她试试?”
声音仿佛在冰雪中浸泡过,寒意凛冽。
彭白却恍若未闻。
她只瞥了梁宴清一眼,从冰箱里拿出纯净水,拧开瓶盖递给廖梨均。
廖梨均接了,喝一口。
彭白露出一个笑,脸颊染起两团红。
在廖梨均面前,她看上去人畜无害。也只有在廖梨均面前,她才有这一面。
实际上,彭白对廖梨均的喜欢热烈深沉,也疯狂至极,她绝不容许一丝一毫伤害她的存在。
这些年来,哪怕是黑粉,彭白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情敌。
廖梨均喜欢的男人就一定得属于她,抱着这样的念头,所以当看见微博上的话题后,彭白便对谢柏仪生出恶意。
昨天下午,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谢柏仪从古籍修复中心走出来,她就立马冲上去给她点苦头吃。没想到梁宴清突然出现,使得她的打算落了空。
而此时此刻,他竟还带着廖梨均找上门,彭白若有所思。
廖梨均看着她,开口,“彭白,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梁先生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彭白蹙眉,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梁氏珠宝代言人,娱乐圈就是这样,为了宣传什么都能说。其实私底下,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彭白神情动摇,对于廖梨均的话,她向来不疑有他。
这也是梁宴清要她来的主要原因。他十分清楚,像彭白这样极端的人,不管是拿钱收买还是恐吓威胁都没用,治不住她。
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廖梨均看了看梁宴清,严肃起来,接着说道,“你发的微博我都看见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彭白,我说过不准做坏事。”
彭白抿着唇,微微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这时经纪人开始说话了,“你这孩子怎么总是不听话?以前梨均说过很多次,不要为了她干违法乱纪的事,全忘了?知不知道,你每伤害一个人梨均都要自责很久,为了你做过的事,有几次她还亲自去向人家道歉,闹心死我了都。”
经纪人大喘两口气,“你知道谢柏仪是谁吗?A市谢家的三小姐!幸好你还没有伤害她,万一你真把人家伤着好歹了,下半辈子全完了!行……知道你不怕,可你想过梨均没有?之前拍过的电影,谢氏投资的不在少数,你认为谢家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梨均头上?”
彭白握紧拳头,咬了咬牙。
经纪人还想说话,廖梨均拉住他,放柔了声音对彭白道,“实际上这件事谢柏仪也是受害者,人家无缘无故被我的粉丝黑,说起来,倒是我对不起她。所以,你不要去伤害谢柏仪,答应我好吗?”
良久,彭白抬起头,眼睛都红了,“嗯,好,不伤害她。”
廖梨均松了口气,侧头朝着梁宴清一笑。
彭白的样子不似作假,目的已经达成,比想象中顺利。
梁宴清脸色仍不见好,他直直盯着彭白,“最好你说的是真心话。”
他也不撂狠话,因为有十足的把握,彭白动不了谢柏仪一根头发丝。
从彭白家出来,梁宴清请廖梨均喝下午茶表示谢意。
廖梨均是个知分寸的女人,昨天的事绝口不提,似乎就只是当时一句玩笑话。
对于这一点,梁宴清十分满意,于是顺便跟她敲定了广告和宣传片的拍摄时间。
到了晚饭的时候,他给谢柏仪打电话,原本想带她去吃美食。
哪知一问,这小公主又闯祸了。
梁宴清苦笑不已,挂掉电话,开车朝着医院方向驶去。他感叹,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啊!
才短短一个月,谢柏仪又跟人打了一架。当然,也少不了林也。梁宴清又想着,她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怎么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幸好她没吃一点亏,是西瓜把人咬了,不止一个。
这会儿谢柏仪正在训它,不过西瓜可没一点犯错的意识,神气得很。
它大概以为自己做得对。
谢柏仪训着训着,无奈至极,“以后千万不许随便咬人,知道吗?”
西瓜侧过头,看向另一边。
谢柏仪抽了抽嘴角。
林也在旁边笑,“他们也是活该,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在先,还以多欺少。”
梁宴清正听到这一句,“什么以多欺少?”
谢柏仪和林也同时抬头。
不知为什么,林也有点儿怕梁宴清,她没搭腔。
谢柏仪展开笑,“宴清哥,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刚好在这附近,怎么回事?”他问。
“和同学起了点冲突,没来得及拦西瓜,它凑上去怼了人两口。”谢柏仪说。
“保镖在做什么?”梁宴清扫了眼不远处虎背熊腰的男人。
“……没它快呀。”
是这样的。
林也也是昨儿才回来的,原定半个月的时间,因为对方增加了一面墙,所以超时几天。
谢柏仪的事情,之前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林也还真一点不知道,实在太忙。她是在回程路上不小心刷出来的,来龙去脉一了解,后槽牙直发痒。
许是她表情太狰狞,旁边开车的许景行问她有什么事,林也便告诉了他。
果然见到他黑脸。
在B县的这段日子,林也发现一个秘密,原来许景行喜欢谢柏仪。虽然有点儿伤心,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她继续刷微博,然后怒火中烧。她以前那几个室友竟然敢乱说话,给谢柏仪泼了好大一盆脏水。
好巧不巧,偏偏在学校碰上了。
彼时林也去学校接谢柏仪,搬了新家后一直还没开火,今晚准备烹饪,于是约了她晚上一起吃饭。
路过图书馆,林也瞧见了那几人,火气蹭蹭蹭直往脑门上冒。她沉着脸,撇下谢柏仪就过去找她们算账。
两方都说了难听的话,但那边仗着人多,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
谢柏仪不可能坐视不理呀,她让保镖过去把人拉开,话还没说完,西瓜就蹿了出去。
接着几声惊叫,鬼哭狼嚎。
当时谢柏仪也被惊住了,连忙把人送来医院。
梁宴清听完,太阳穴突突的,西瓜能耐啊。
“同学怎么样了?”
“狂犬疫苗打了,正在包扎伤口。”
“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他问了科室,便径直去了。没过多久,他回来,“走吧,没事了。”
谢柏仪问,“去替我道歉了?”
梁宴清没否认,“嗯,赔了点医药费。”
谢柏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倒没说什么。毕竟不管谁对谁错,西瓜咬伤人是事实,这点她得负责。
林也默默翻了白眼,道什么歉?赔什么医药费?把她们送来医院就算仁至义尽了。再说了,她们嘴那么贱,要道歉也该她们道歉呀。
但她没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道。
谢柏仪叫了林也两声,见她毫无反应,于是轻轻拍她的肩膀。
林也回神,“你说什么?”
谢柏仪说:“今晚我不去你那儿了,改天吧。”
林也明白,“行,正好我今天也没有下厨的兴致了,那就下次。”
林也走后,梁宴清没忍住,“你这交的是什么朋友?”
谢柏仪理所当然,“好朋友啊。”
他摇摇头,“性子比你还暴躁,你俩在一块,我真不放心。”
“带我去吃什么?”她没理这茬。
梁宴清抬手读了表,还早。
他突然心思一动,“老爷子念叨你很久了,去看看?”
谢柏仪想也不想,一口答应,“好呀。”
老爷子喜欢谢柏仪自有他的道理。
老辈的人讲究传统美,讲究中国式生活,这丫头有那点味道。不像梁因,一身国外风气,不静。
另一个,他别的不爱,独独只爱茶。谢柏仪一手不错的茶艺就是跟着老爷子学的,自然更得欢心。
所以一见面,老爷子乐开花了,非要立时检查她的茶艺。
梁宴清故作不满,“我刚回来时也不见您这么热情,您这心可长得有点儿偏啊。”
老爷子瞪眼,“你这臭小子懂什么。”
谢柏仪亲密的挽着老爷子,“宴清哥,这你都不明白呀,只能证明你泡的茶没我好喝呗。”
老爷子赞同的点头。
梁宴清摸了摸鼻子,被嫌弃了。
老爷子刚得了二十克极品六安瓜片,自树龄两百年的古树,谷雨后期采摘,用其第二片成熟的叶子制作而成,珍贵得很。
谢柏仪都害怕自己把它毁了。
她用中投法冲泡六安瓜片,90°水浸润三十秒,85°水冲泡,茶叶瞬间成了上中下三层,香气便散开,悠长高远。
谢柏仪奉了一杯给老爷子,老爷子喝一口,眯着眼睛笑。
梁宴清也端起来喝,略略苦涩,在舌尖短暂停留,醇正回甜。
他挑眉,再喝了一口。
老爷子见状,中气十足笑两声,神色满意。
他说:“柏仪,你也尝尝自己的手艺。”
她在他们的目光中嘬了口。
老爷子道,“自己觉得怎么样?”
她细细品了下,倒也不谦虚,“可以。”
老爷子又是哈哈大笑,“跟爷爷说说你对这茶的看法?”
谢柏仪想了想,说,“它就像杜拉斯笔下《情书》里的开场白,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丽,那时候你是年轻的女人,与你那时的面容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老爷子满脸赞赏,目光落到孙子身上,“宴清,听明白了吗?”
梁宴清盯着谢柏仪,“六安瓜片求老不求嫩?”
“宴清哥一点就通。”谢柏仪笑说。
爷孙三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
谢柏仪在外头的骄矜样儿到了长辈面前,那真是一分都没有了。
这点梁宴清很清楚,他的小公主虽天不怕地不怕,性子也娇得很,但心地是极纯良的。就比如先前,西瓜咬伤了人,她会担心自责。
他不时看谢柏仪一眼,自己都没发觉,胸腔逐渐充盈。
晚饭气氛就没有这么好。
老爷子今儿不吃晚饭,练书法去了,梁国刚又在外头出差,所以饭桌上只有梁家母子三人和谢柏仪。
梁家聘着名厨,做了一大桌精致可口的菜。但是吃到嘴里,有些不知味。
谢柏仪难得紧张,总觉着兰春看她的眼神和以往不大一样,可明明都是温和的目光呀!
还有梁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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