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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红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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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一位行事谨慎的老臣,代为处理一段时间的政务,若遇事不决,可召开议会征询众大臣的意见,或者请我母后帮着定夺亦可,卫郡本来就一直处于相对安定的环境中,各项政令措施也都在有条不紊的实行,本王离开一小段时间,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是太后她老人家不是一心吃斋念佛,不理朝政了吗?”欢萦好奇道:“怎么突然又肯愿意帮皇上听政了呢?”

卓瑞桐笑笑“母后她是不理朝政,可什么事还不都了然于胸吗?她也知道卫国、吴国和娄训的三方之争,已到了最危险最紧张的时期,作为母亲又怎会不全力支持自己的儿子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由衷善意

“是呀,夫人放心。”枚争将茶栈一一摆好后道:“其实奴才是放心不下王爷在路途上的安全,才非要跟过来的,虽说费了些周折,不过王爷总算安全抵京,如今有夫人守在王爷身边,奴才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如果卫郡方面有事传了消息过来,王爷让奴才回去办差的话,奴才会立即启程赶回卫郡。”

“也好”欢萦点了点头道:“我正巧有件事,要派人回卫郡呢。”

“什么事?”卓瑞桐和枚争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畏儿,周将军是否已经跟王爷说过。”

“哦,周将军提及了,不过……卓瑞桐不解的问,本王不太明白,你为何要从何宁手中劫走畏儿,又非得把她送回卫郡呢?”

“我只是想赌一把。”欢萦看着卓瑞桐满眼的凝重之色,“如果畏儿对吴王只是一介无足轻重,可丢可弃的细作,卓元乐就不会派何宁千里迢迢来京营救,还不惜丢出了宁棠儿这枚棋子,应该来说卓元乐是很看重畏儿的,我将畏儿扣下虽然有失道义,可是他吴王先不义在先,瑞桐你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吧?”

卓瑞桐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准备用畏儿来逼迫卓元乐拱手让权吗?本王觉得此法的可行性不大,别说卓元乐不是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就算是,畏儿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和龙座皇权的诱惑相比,实在是太卑微渺小了,萦儿你的筹码十有八九是要押空了,最好的打算不过是卓元乐愿意出重金从我们这里赎走畏儿。”

“不瑞桐,我本来就没有准备用畏儿来逼迫卓元乐。”欢萦说着回头对枚争笑笑道:“枚争可否麻烦你在去弄点吃的来,我一路赶回,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噢,是是,奴才这就去。”枚争恍然大悟般的连声应道:“主上、夫人你们慢慢聊,奴才暂且告退了。”

卓瑞桐若有所思的看着枚争的背景,待枚争离去之后才问欢萦道:“怎么还有什么话连枚争也不能听吗?”

“不,不是,是因为有些想法我还在考虑之中。”欢萦面呈迷茫道:“所以暂时不想让除王爷以外的人听到。”

“哦你说,或许我能帮你定夺一下呢。”卓瑞桐在椅子上挪了挪,向欢萦凑近了一些,“不管有什么想法你尽可以对本王直言。”

“是,所以说瑞桐你来的正好,我正愁连个可商议的人都没有呢。”欢萦又把身子支过去,和卓瑞桐面对面道:“我总觉得挟持人质的做法并非君子所为,而且卓元乐不是何宁,何宁欺软怕硬你恐吓一番,他很快就会乖乖就范,但卓元乐性情乖张,越是受制于人,他的逆反之心就越是强烈,威逼利诱对卓元乐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会适得其反,让他下定决心与我们为至死方休。”

“没错是这个理”卓瑞桐十分认同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卓元乐怎么说也是父皇的血脉之一,如今我们四兄弟,卓峦早早被逼身亡,元灿又杳无音信,就只剩我和卓元乐了,若在为皇位争个你死我活,真不知仙世的父皇在天上看着该有多难过。”

“嗯”欢萦道:“可惜的就是卓元乐亲缘淡薄,即使是作为皇长子,他也与你们兄弟几人素无往来,更别说尽到兄长之则了,前程是非我们先放在一边,紧就目前来讲,我们一直将卓元乐视为对手,卓元乐一方想必亦是一样,所以一旦除掉娄训这个篡朝夺位的逆贼,你们兄弟二人的手足相残就在所难免了,然而我考虑了许久,都觉得手足相残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问题在于不论胜负成败,我们都要让卓元乐自觉自愿的,将先帝仅剩的血脉亲情延续下去,此方为大到正国你说是吗瑞桐?”

“我明白了,难怪你要支走枚争。”卓瑞桐微微一笑,“不论是枚争、周延庭、还是聂空他们,都是太希望本王能够不负众望,登上大龙宝座一统天下,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候他们不会向你我一般,还在惦念什么君子正道、兄弟血缘,你是怕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会引起他们的顾虑,造成不必要的自乱阵脚是吗?”

欢萦闻言也笑了,“看来还是你最懂我啊瑞桐。”

卓瑞桐不知不觉满眼又充满了温柔与怜惜,“你既然有想法,必然也有计划了吧,能事先给本王透露一点吗?”

“当然”欢萦道:“先前你不是问我干吗要把畏儿送回卫郡吗?那我先问你霍山的脸治的怎么样了?”

卓瑞桐愣了愣随即道:“霍山的脸恢复的很快呢,现在脸上的裹布都拆掉了一大半了,除了额头、脊梁侧到颧骨的位置,下面的大半张脸都和正常人无异了,你是没看到,霍山新植的皮肤又白嫩又光滑,枚争还曾悄悄的取笑说,真不知道霍山的脸上完全治好之后,会不会变成个大姑娘呢。”

“哈哈”欢萦忍俊不禁的笑道:“有没有那么夸张的,治脸上能把个大男人治成姑娘了。”

“枚争开欢笑的吗?”卓瑞桐呵呵不已“不过本王真是觉得,霍山新生出来的皮肤,细嫩白皙的都可堪与你相比了,哎虽然蓟余广蓟大夫跟本王报函,说给霍山恢复出来的容貌,与他受伤之前的或许差异较大,可本王倒觉得,霍山这副新尊容说不定比他原来的模样,要俊秀儒雅许多倍呢。”

“呵呵,那可得好好恭喜他了。欢萦笑道:“如此看来蓟大夫的医术神乎其技,又更加精进了,那么霍山的嗓子呢能开口说话了吗?”

“能”卓瑞桐答道:“不过甚为沙哑含混,差不多你得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才能听清楚他到底在讲些什么,遍及嗓子只能已药物和针灸辅助治疗,所以收效甚微。”

“也不错了,起码有所进展呀。”欢萦由衷的开心道:“这可是我许多心以来听到的最值得高兴的事了,唉真的想回卫郡,想能在看到满院子的雪香瑞了,你不晓得京城如今和从前大不相同,不是戒严搜捕就是宵禁盘查,当初的繁华热闹早就变成了一派肃杀萧条,真是活活都要把人憋闷死了。”

“嗯,昨日进京本王已经感觉到了,如今的京城和本王记忆里的已经完全都不一样了,卓瑞桐略带叹息道:“这大概就是物是人非事事无常吧,没关系不是有诗韵,乘舟侧伴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吗,本王相信只要京城迎来一位真正的明主,很快就又能恢复到从前的繁华热闹,对了说起雪香瑞,本王临走之前,霍山还让本王替他给你捎句话呢?”

“噢,霍山他怎么说?”欢萦的好奇心顿起。

卓瑞桐笑嘻嘻道:“咱们的雪香瑞不是祭天之后都分给了文武百官城中百姓吗?可霍山也是聪明,没想到他还另外的偷偷培殖了一些新的品种,他让本王告诉你,不要犹豫勇往直前,等到花开之日,能有绚丽芬芳为你铺就通往皇宫之路。”

“哦”欢萦情不自禁的皱了眉,她想起了霍山所种的芷阑思萦,不知所谓的新品种是不是就是芷阑思萦,她想问但见卓瑞桐一脸的欣悦并无异样,就不得不将自己的疑惑咽回了肚子了,接着欢萦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怎么霍山也晓得我们现在是在做天下之争吗?”

“噢,也许是枚争那厮不小心说漏了嘴吧?”卓瑞桐见欢萦提醒,方才也疑惑起来,枚争隔三差五的都要去陪蓟大夫去给霍山治伤,寻找又会不时的到霍山那里,看看霍山有什么需要,没准相处的时间长了,霍山问了他些什么,他就全都竹筒倒豆子了,其实霍山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关系,和霍山接触的越多,本王越觉得他实在是七个心地善良的人,当初的敌意大概只是因为我们冒昧打扰了他平静的生活,总之本王的心能感觉到,他十分牵挂着你呢,当然他现在对本王的态度也大为改观,本王临走之前去与他话别,告诉他本王会离开王宫一段时间,让他保重身体好好治伤,他当时眼眶都红了,还让本王也一路小心呢,接着本王跟他言明是去京城,问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他问我是不是去京城找你,我说是,于是他就让我带了这句话给你。”

欢萦听完缓缓的点了一下头,想来霍山他的确是一片善意,倒是我多疑了,终日陷于勾心斗角的争夺,瑞桐我现在是不是变得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别想多了萦儿,卓瑞桐温情的劝慰道:“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无论我们曾经前面多少的勾心斗角,只要我们还怀着一份君子正道,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拥有渴望天下大治的抱负,我们就还没有在残酷的争斗中失去自我。”

“多谢你瑞桐,听君一席话,我又能重拾信心了。”欢萦转言而笑道:“言归正题,既然蓟大夫的医术连霍山那般中毒伤残的脸都能治好,那我想是不是可以……”

欢萦的话音越来越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许久之后卓瑞桐频频点头,“这是好事呀萦儿,不管卓元乐是否买帐,本王都坚决支持你。”

“嗯,那过两天等盘查的松懈了,就让枚争回卫郡吧?欢萦征询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果有收益

“行,没问题。”卓瑞桐笑,不知枚争会不会跟本王抱怨,把他的小腿都给跑细了。”

“哈哈”欢萦和卓瑞桐俩人相识而笑。又说了一会儿话,欢萦性子急,拉了卓瑞桐起身道:“走,陪我一起去见见从粟州回来的将士,我可就等着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呢。”

“你呀从小就火急火燎的,心里搁不住事,跟被猫挠了似的。”卓瑞桐打趣牵了欢萦的手。

“走,等问完了话,咱们拉上周延庭、枚争好好喝一杯。”

“你瞧你,本王冒着风险千里迢迢的跑来,你一见面就光顾着和本王商量这个,商量那个,也没说给本王接接风洗洗尘什么的,还不如人家周延庭细心周到呢。”卓瑞桐嘴上抱怨,却越发紧紧的握了欢萦的手,好像生怕两个人在下一秒又会被分开似的。

“可不人家周将军是细致周到,欢萦笑着反唇相讥,谁让你是王爷吗,所到之处谁敢不多献点殷勤呀,什么时候你换了平头百姓试试。”

“这话说的,卓瑞桐不满道,又不是没试过当平头百姓,你说你这丫头,本王的意思是让你好生检讨一下自己,你倒好反而拿本王的身份说事了,罢了,罢了看来本王是从你这讨不得半分便宜的。”

“嘻嘻,别生气嘛瑞桐,”欢萦摇着卓瑞桐的胳膊道:“大不了等过两天,京城里的气氛没那么紧张了,我请你到街巷中去吃小馆怎样?四五年可是不算短的时间呀,咱们去寻你从前喜欢的小吃,把它们都吃个遍,这总该满意了吧?”

“嗯,此声和本王心意。”卓瑞桐满怀欣喜,真是岁月蹉跎,距已离京快五年了,不知历经浩劫那些老店子是否都还开着张?”

“咱一家家寻过去,我想总有一两家还在吧。”欢萦回脸冲卓瑞桐笑道:“就算寻不着,你全当是故地重游不也挺好吗?”

卓瑞桐连连点头,“你说的对,的确是有很多地方,四五年来不断出现在本王的梦里,能重新再回到京城,再看一看从前游过的地方,对本王来说已是何等的幸事。”

说话间俩人已出了暗门,唤了周延庭找来从粟州回来的那名将士,询问之后欢萦若有所思的让将士先退下。

卓瑞桐听了半天一头雾水,问欢萦道:“你干嘛要向牟鲲询问这些往事?”

欢萦没有正面作答,而是眼中闪过一抹奇特的神采。“瑞桐你的到来真是恰到时候呀?”

“噢,是吗,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卓瑞桐看着欢萦忐忑的退后了一步道:“怎么不想本王太过冒险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你眼中闪动着异样光彩的时候,本王总觉得你的小脑瓜里,转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主意呢?”欢萦狠狠的白了卓瑞桐一眼,“要是不想让我帮你,就另请高明去,我还懒得在此绞尽脑汁呢。”

“嘿嘿…本王跟你开玩笑的。”卓瑞桐换了一脸正色道:“说吧需要本王做什么,赴汤蹈火本王在所不辞。”

“你是王爷,我哪敢让你赴汤蹈火呀。欢萦也不在调皮,一本正经道:“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拜会郎定远,王爷有没有这个胆量?”

卓瑞桐略一思忖“郎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你都有勇气一而再在二三的和这个不好相处的人打交道,我为何就不能,不过我听周将军言及,郎定远似乎已经铁了心投效卓元乐,本王再去求见会不会求贤不成反碰一鼻子灰呢?”

欢萦笑了笑垂下眼帘道:“我问王爷有没有胆量,并非指郎府为龙潭虎穴,而是问王爷有没有胆量去碰郎府的灰,这种心理准备一定要有,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仅是努力和尝试,但未必一定就能成。”

“本王明白了。”卓瑞桐郑重的颔首道:“就依你的,你要本王怎么做,本王就怎么做。”

“嗯”。欢萦想了想又问道:“对了瑞桐,你的王玺带来没有?”

“这个自然。”卓瑞桐道:“本来枚争嫌王玺太重,路上既不安全又不方便,想要本王不随身携带的,可本王怕来京城之后,万一有不时之需,要依本王的印件下达指令,故而犹豫再三,还是将王玺带在身边了。”

“太好了”欢萦舒了一口气道:“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将军麻烦你能否在帮我准备一张,我朝江玉图。”

“江玉图没问题,”周延庭疑惑的望向卓瑞桐,虽然他对欢萦的做法也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夫人什么时候需要,我这就派人去找。”

“去见郎定远之前,务必要拿到江玉图,欢萦答道。”

又隔三日郎定远的府宅。

郎定远虽然对此次会面还是不情愿,然而卫王王驾亲临,他亦不好太过怠慢。三人围着桌塌而坐,小厮上过茶后,便退了出去将房门扣紧。

“好了,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郎定远淡淡的开口道:“不知二位再次光临鄙人的寒有何见教?”

“郎将军我们卫王秘密抵京,是特意前来拜会将军的。”欢萦拱手向郎定远施礼道:“郎将军别误会,欢萦上次在郎府的所作所为是冒昧了一些,可我们卫王此行前来,却是真心诚意想交将军这个朋友。”

“是呀”卓瑞桐亦拱手道:“本王慕将军威名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攀交,此番有幸能见到将军,本王实在是倍甚感慨,想先帝故城在朝局动荡中,辞官的辞官,退隐的退隐,还有的现今已不在人世,此所谓清朝之下安有完暖,然而即使是先帝的故臣凋零大半,可唯独郎将军岿然不动固守在虎贲营,足见郎将军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坚忍,绝非寻常人可比,卓瑞桐由衷的倾佩之余,更愿意拜在老将军的帐下,聆听老将军的教诲,能习的老将军人品的十之一二,卓瑞桐已心满意足了。”

“王爷,你太过自谦了,老夫可受之不起。”

卓瑞桐那番话虽然说的情真意切,可郎定远却是不为所动,他依旧不冷不热的淡淡道:“老夫乃粗人一个,除了带兵练兵,其它什么事都不擅长,而自先帝把虎贲营交给老夫统领算起,至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对老夫来说虎贲营一向是老夫的一个孩子一般,老夫对它的感情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倒出,所以不管朝局在怎样的变动,老夫只是舍不得有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忍辱负重顾全大局之类,卫王若因此而拜在老夫帐下,岂不是明主暗投了,而且举老夫所知,二位以前的先生太傅齐康,比老夫的人品不知高远了多少倍,你们有齐康的珠壁在先,哪还需要老夫这块瓦砾。”

“将军”卓瑞桐闻言忙着急的想辩解,却被郎定远的一个手势阻止了他。

“王爷莫急,听老夫把话说完。”郎定远垂下眼帘看定桌上的茶栈道:“老夫刚才已经说了老夫是个粗人,说话不太喜欢兜圈子,所以那些哄人玩的客套话也就免了吧,二位的来意老夫其实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不是老夫不想帮卫王,实在是老夫的能力有限帮不上卫王什么。”

“哼,郎定远此言诧异。”欢萦俯身向前紧紧的盯着郎定远道:“我欣赏郎将军的直率,可惜郎将军刚才的一句,却似乎没有郎将军自我标榜的那样直率,我们且先不谈什么能力,欢萦斗胆只想请问郎将军愿不愿意帮我家卫王?”

郎定远沉吟了半天也没有答话,最后却抬起头来直眼卓瑞桐道:“老臣亦斗胆想请教卫王一个问题?”

“将军请讲,本王洗耳恭听。”卓瑞桐心知郎定远此时的提问一定有刁难之意,故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平神静气以待。

郎定远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慢悠悠道:“老夫想请教卫王,对如今天下的局势是如何看待的,尤其依卫郡一小国的实力,卫王觉得自己凭什么能赢得天下?”

卓瑞桐的胃里暗暗踌躇了一下,好厉害的郎定远,果然毫不客气的单刀直入,立即就将话题引向如今最尖锐的皇权争夺问题。卓瑞桐看了欢萦一眼,见欢萦默许的朝他点了点头,便回脸镇定的对郎定远道:“如今天下的局势,郎将军比本王更了然于胸,除了吴卫两国与娄训的伪朝廷,其它无论是自立为王,还是州下大大小小的州县分裂格局,都因示威利薄,缺少雄才大略而不足道哉,故而所谓天下之争,格局转变归根就底就要看这三方之中谁能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了,娄训的伪朝廷失道寡助,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都不占,失败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吴卫两国的争夺,恐怕才是让郎将军真正纠结所在吧。”

郎定远不置可否,又接着端起茶栈喝茶,但是他的神态显然已是默认了卓瑞桐反问。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懈努力

卓瑞桐接着道:“郎将军既然想听本王的看法,那本王也就直言不讳了,如果天下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的乱世,吴王很显然拥有绝对的优势,他兵强马壮,经济实力雄厚,攻占的城池现在甚至已经超过了娄训的伪朝廷,所控制的周郡,但是不知道郎将军发现没有,吴王夺取的城市虽多,但却从来没有善加治理过,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夺下城池,就和强盗抢了别人的东西,转手又将财物全部都挥霍掉了,也就是说他意在争夺,却非建业,然而天下之事和就必分,分就必和,无论乱世持续的时间多么长,总有一天还是需要有人站出来治理天下的,换了太平时节,郎将军觉得吴王能胜任治理天下之责吗,本王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把握赢得天下,可本王却是有十足的把握还将军一个大治的天下,除非将军能忍心看着战乱连年民不聊生,我朝的天下变的千疮百孔。”

“我家王爷说的没错。”欢萦在一旁附和道:“郎将军一定听过得江山容,守江山难的话,其实从先帝病重,厉太后弄权以来,政局就一直处在动荡不安中,郎将军难道希望吴王所带来的时代,又是另一个厉太后或是娄训。”

郎定远冷冷的瞥了一眼欢萦,隔了好一阵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得江山易守江山难,话虽没错,可那也要先得了江山才行呀,卫王刚才也说了,没有把握去得这个江山,所谓大治且非就是做梦空谈。”

欢萦笑了笑从容不迫道:“卫王只是说没有把握,却不曾说没有办法,但这就要郎将军愿不愿意帮我家卫王了。”

“办法”郎定远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峻,如冰刀一样闪过卓瑞桐和欢萦,如此说你们已经有对对策了?”

“如果没有对策,那我们今日来找郎将军,就真的是做梦空谈了。欢萦逼视着郎定远道,怎么样郎将军,我家卫王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此也可以有决断了?”

郎定远摇头,老夫对空泛之谈没有多大兴趣,世上巧舌如簧夸夸其谈的人太多了,至少老夫现在仍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要帮你们?”

欢萦微微一笑,“理由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如果我们纯粹的和郎将军争辩理由,只怕就算我们磨破了嘴皮子,在郎将军眼里,也仍是夸夸其谈不着边际,所以为了表示我们对郎将军的诚意,我家卫王特意带了一件礼物来送给郎将军,还望郎将军笑纳。”

“抱歉,老夫没有收受别人礼物的习惯。”郎定远冷冷道:“无论你们带来的是什么礼物,还是请就此带回吧。”

“这件礼物郎将军一定要看。”

欢萦朝卓瑞桐使了个眼色,卓瑞桐便赶紧从怀中取出一方紫檀匣子摆在了桌案中间,便顺手打开了匣盖。

“郎将军请过目。”卓瑞桐十分恭敬的说道。

郎定远看着匣中之物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欢萦不紧不慢将匣中之物取了出来,在郎定远面前打开,铺在了桌案上,“郎将军请看仔细了,这可是我朝一张完整的江玉图。”

不用欢萦说,郎定远也知道面前之物不过是一张普通的江玉图,然而吸引他目光的却不是江玉图本身,而是江玉图正中一方大大的卫王印件。

欢萦见到郎定的神态,便越发沉稳从容的将江玉图对折起来,从中一撕为二,接着将仅剩一半的江玉图重又摆在郎定远的面前。

“郎将军我家卫王送的不仅仅是礼物,还是我家卫王对郎定远的信诺,当翻王印件换成皇帝玉玺的印件之时,此信诺便会生效,不知这个理由是否足够充分,能让郎将军说服自己,倾力相帮我家卫王。”

郎定远默默的看着桌案上的半张江玉图,原本一直冷淡疏远的脸长竟然变换出十分复杂的神情。

欢萦和卓瑞桐看在眼里,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这是他们所能做的最大的尝试了,否则真不晓得还有什么能打动郎定远,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三个人各怀心思,却皆是千般念都翻过各自的脑海,分分秒秒过去,就在欢萦差点以为自己和卓瑞桐此行要以失败告终之时,郎定远却突然开了口,“说说你们的设想吧,老夫想知道你们准备如何把这方印件换成玉玺印件。”

欢萦闻言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绷紧的弦一声卸下来,她才察觉自己竟已都出了一身的冷汗,连手心都潮呼呼的,转首看卓瑞桐,卓瑞桐似乎也跟自己差不多,欢萦甚至也能瞥见卓瑞桐额上的细汗。

卓瑞桐端起茶栈,揭开茶盖,举到自己跟前说:“本王信郎将军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所以就让本王在此以茶代酒敬郎将军一杯,祝我们即将开始的协作能够扫平阻碍,一统天下。”

欢萦见此也急忙跟着端起了茶栈,敬向郎定远道:“郎将军请。”

郎定远面呈为难之色,似是有些不情愿,但最终亦端起了茶栈,叮的一声三杯相碰,泼渐出来不少茶水,不过并为影响三人的心情,各人都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进。

第二日郎定远尚未出门,小厮忽然跑来呈上一封密信给郎定远,说是早上打扫庭院时,在后院的门缝边发现的。

郎定远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密信,信封上既没署名也没落款,但却好像是用一种特殊的密蜡封的信封,郎定远接过信,将信凑近鼻子嗅了嗅密蜡处,闻见一股沉闷的暗香,郎定远不在犹豫,动手便拆了密信,看罢郎定远放了火折,随手将信烧了个干净。

这日郎定远去了虎贲营之内,在营内待到吃过晌午饭,便进入营内的暗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虎贲营,他一路徒步急行,七弯八绕的竟然来到娄训的姑母白志兰的墓前,白志兰的墓是一个孤坟,娄训大概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白志兰和他的这层亲戚关系,故而埋坟的地点也比较偏僻,郎定远在墓前站了站,发现白志兰的墓刚刚有人祭扫过,目前摆着几样作为祭品的点心,两侧的香烛还未燃进,随即地上的一只断香吸引了郎定远的注意力,香支断裂之处正指向白志兰墓的斜后方,郎定远绕过墓碑,抬脚便向香支所指的斜后方山坡走去,山坡上是一片松柏林,所以在冬日仍是显得郁郁葱葱,郎定远走进松柏林中,四下环顾,忽见一袭白衣在树林的深处一闪而过,郎定远快步跟上去,走了不多一会儿,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他而立,郎定远走到那人身后,冷冷的问道:“爽妃约见老臣,为何不在宫中召见,却要把老臣约来此处,你我单独密会,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就算什么事都没有,怕浑身是嘴也辩解不清了。”

“郎将军不必担心,白衣领人转过身来,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大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藏在斗篷下,脸上还蒙了一层白色的面纱,白衣领人摘下面纱,果不其然正如郎定远所猜测的,她就是爽儿本人无疑,爽儿向郎定远走了几步,靠近了一些道:“因为我今日想找郎将军商量的事不方面在宫里说,所以才请郎将军到此会面,我在信中并没有署名,郎将军是如何猜到,是爽儿有事向求将军的?”

“哼,这还不简单。”郎定远侧过身子并正视爽儿道:“爽妃封信所用的密蜡中,参合了一些特殊的香料,此种香料是皇上休息时最喜欢用的一种焚香,故而找老夫的人不是皇上,就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自然是不大可能,皇上要找老夫随时随地都可以宣老夫进宫,用不着把老夫引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然而此种香料的气息过于浓郁,是许多人都不太习惯的闷香,唯有爽妃,要么就真的是与皇上兴致相同,要么就是在极力迎合皇上的喜好,总之那日在宫中,老夫就闻得爽妃身上有此种玉香,事后老夫妄自推测,约老夫会面的定是爽妃。”

爽儿轻轻一笑道:“郎将军果然心细如发,我的这点小技俩如何能躲得过郎将军的眼睛,不说这些了,我能出来自由行动的时间十分有限,想必郎将军亦是同样,所以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今日来找郎将军是想请郎将军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郎将军。”

郎将军斜睨了爽儿一眼,“帮忙,老夫能帮爽妃什么忙,爽妃有什么需要,为何不去跟皇上提呢,爽妃一直都身受皇上宠幸,提一点小小的要求皇上便是为博佳人一笑,也会满口应诺爽妃的。”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爽儿脸上冷峻道:“然而我一时又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唯独郎将军老臣持重,办事稳当妥贴,我相信此事交给郎将军,郎将军一定会令我满意的。”

“噢,有什么事不能让皇上知道?”郎定远再次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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