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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的别扭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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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龇牙:“陆向远,咱们能够友善地交流吗,不冷笑,不进行人身攻击,就那种掏心掏肺地交流?”
陆向远损人的时候都是温雅冷静的:“掏心掏肺?你什么时候有心和肺了。”
我放弃和陆向远交谈:“你别说话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喝酒。”
我让服务生给我上酒的频率,从半个小时一次变成一刻钟一次。
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已经有些恍惚了,对面的陆向远变成了四个头,八只手的怪物。
可就算是怪物,那也是妖怪界最美的怪物了。
我揉了揉眼睛,试图将陆向远看得更加清明一些,却越揉眼前的脑袋越多:“陆向远,原来你是妖怪变的。”
“不管了,是妖怪,我也喜欢你。”我端起桌子上新上来的酒,非要跟他干杯。
陆向远抢了我的杯子,被烈酒熏染过的嗓子低沉黯哑,格外的性感:“凉沐浔,你已经喝醉了。”
“太小看我了,你醉一千遍,我都还没有醉。陆向远,我知道你难过,你们男人真是惨绝人寰,遇到个事儿,又不好意思哭出来,只能憋在心里。”我站了起来,拍了拍陆向远的胸膛,又拍了拍我自己的胸膛,雄赳赳地保证,“不过你别怕,在我面前你哭成狗都没有问题,我不会说出来的。”
“在我哭成狗之前,你已经醉成狗了。”
我只能凭借潜意识回答陆向远的话了:“你也是狗,我也是狗,管你是哭成的狗,还是醉成的狗,都是狗。汪汪汪……”
☆、第七章 与尔携手(1)
“拿到结婚证那一刻,我是难以置信的。多少老话都说越容易得到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失去。什么事情都只有跋山涉水,历经千难万难才越是恒久。对于我来说,攻陷陆向远这件事情,我早就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持久抗战准备。可我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我们就成了法律上的一家人。陆向远哪怕是没有给我爱,只给我一个身份,我都受宠若惊,更诚惶诚恐。”
……………………凉沐浔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陆向远的车里,腰酸背痛不说,我的头还痛得要命。
但是更让我头痛的是,我还清晰地记得醉过去之前,我对着陆向远学的那几声惟妙惟肖的狗叫,声音不绝于耳地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凉沐浔的一世英名就毁在那几杯蓝风上了,酒是穿肠□□,真不是个好东西呀,我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个有毒的嗜好。
况且我昨天分明是想灌醉陆向远来着,最后怎么自己倒下了。
这世道还真是世事无常,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呀。
我正闭着眼睛感叹着人生,感叹着计划,感叹着昨晚上的狗叫声。
陆向远平淡的声音就飘进了耳朵里:“你不舒服?”
我现在装死都不行了。
我绝望地睁开眼睛,哂笑着:“宿醉常伴症状,头痛。”
“喝了十二杯蓝风,这个症状已经算最轻了。”陆向远转过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凉沐浔,你该不会是酒鬼吧?”
我怕他误会,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爱喝酒。”
“哦?”陆向远摆正身子,将我的话在心里思量了一番,淡淡地说,“我不怎么相信。”
我心里暗想,我自己也不相信。
关于入口的液体,我的选项里只会出现酒、茶和纯牛奶以及各种蔬菜水果汁儿。至于酒,每天晚上都要和老凉喝上一杯才睡觉。
我看了看车窗外明亮的天光,说:“天都亮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慈善,没有让我醉在那里自生自灭。”
“我要是将你放在那里自生自灭,念念该让我不生不死了。”陆向远自以为很有觉悟地说道。
听他大清早的就在我面前提起安念,我感觉已经稍微有些松缓的头痛又更加剧烈了。
“传说中的不能好好交流过三秒,说的就是你和我。当然错不在我,全在你。”我见陆向远的表情很疑惑,好似不懂我突然的激动是为哪般,我因为他的疑惑更加激动,“你就不能不谈念念?我前些天那两杯酒应该泼在你脸上才对。”
我打开车门,双脚已经伸出了车门外,稳稳地踩在地面上。
“凉沐浔,我们结婚吧。”
像大海深处一般沉静微凉的声线在我的身后响起来,我的心湖里落下一颗鱼雷,炸得我魂飞魄散。
在我的脑海还是一片白茫茫无边际的苍白画面的时候,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拉住我的手,我像是触摸到一块儿上好的暖玉,明明冰凉一片,但是我却感觉置身热气腾腾的温泉里。
那片境地里,水雾氤氲,露源明澈,泉水旁还有一株浅樱树,树下草长鲜美,树上莺飞,树下落英缤纷,树上丰果泽佳。
我全身僵硬了整整五分钟。
等到身体里突然沸腾不止的血液又回到正常的流动速度之后,我镇定自若地收回已经伸出车外的脚,重新坐到原先的位置,但是不断抖动的双腿仍旧提醒我,此时此刻的内心一如刚刚的云海翻腾,喜不自胜。
我甚至是不敢转过头去看陆向远,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陆向远,你刚刚是说你要嫁给我?”
陆向远说:“如果按照正常的说法,应该是你要嫁给我。”
“对对对,你嫁~给~我。”我发现自己的腿抖已经让我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陆向远再次重申:“是你嫁给我。”
“这么说~我~刚~刚~没有~听错。”我猛地转头,陆向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倾身向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足够我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
可是快要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没有毛孔。
陆向远无情地拆穿道:“没有听错就没有听错,你说话抖什么?”
“我~字正~腔圆~,谁说~我在~抖了。”我感觉发声都已经困难了,但是仍旧在逞强。
陆向远还是比较有风度,没有跟我在上一个问题上讨论得纠缠不休。
他直截了当地问:“跟我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你都没有向我求婚?”我下意识说完,一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求婚这种俗气的事情是其他那些阿猫阿狗才需要做的努力,我面前的可是陆向远,他人高有钱还长得帅,这样的人哪里需要求什么婚。只要微微勾勾手指,我都愿意冲过去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呵护他,关爱他,替他冲锋陷阵。
“其实你不跟我求婚也行,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我跟你求婚吧。”我立刻矢口否认刚刚的说辞。
我拿出我的包,手忙脚乱地掏出所有的东西,什么口红,粉扑,卸妆水乱七八糟地掉到了车里。
我一时间也懒得捡起来,终于清空了包包之后找到我前段时间和念念一起在街上买的那对戒指。
我本来是打算等安念结婚的时候,送给她和宋则言的。想来他们现在也用不上,我就先借来套住我的男神先,改明儿送一对更贵的给他们。
我举起手中的男士戒指,眼神真挚:“陆向远,我喜欢你……”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女生还是不要表白得好。”
我知道陆向远的意思,男欢女爱虽说你情我愿,但这个开始的头还是由男人起才好,失去这个平衡,谁知道会不会产生哪般畸形的恋爱。
可是我不在意这些,况且我和陆向远的关系不一样,只有我情我愿,当然也只能我起头。
我故意曲解着他的意思,趁着陆向远没有注意,抓过他的手,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显得手黑是吗?可是我不会有这个问题,你看我肤如凝脂,白瓷般细腻光滑。”
陆向远想要去取手指上的戒指被我阻止了,他无奈地说道:“我话还没有说完,等我说完了,你到时候再答应也不迟。”
我停止我正在进行的所有动作,不动不眨眼,连心跳都好像静止了一般,我秉着呼吸等着他说完没有说完的话。
“第一,我们结婚之后,会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是不同房间更不同床 。第二,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事情,记着我说的是任何。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如果你突然有一天喜欢上其他的男人,你告诉我,我会让你离开的。第三,不能碰我任何东西 。第四,你那天说得很对,我比表现出来的和你们所看到的更加喜欢安念,所以我的心里一直会有她 。第五,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这些如果你都能接受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
陆向远之所以让我听他说完再做决定,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苛刻。
但是我听完他说的五点后内心反而更加平静,他不喜欢我,一切苛刻的要求都是合理且能够理解的。但是他却只提了五点要求,这怎么能说是苛刻呢,他对我已经很善良了。
“这些都是我预料中的事情,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同意。”我现在才开始深度剖析陆向远的心思,“不过能同意你这五点要求的女人应该可以绕整个H市一圈了,你为什么要选择跟我结婚呢?”
陆向远眉眼安然,脸上仍旧没有一丝一毫波动:“为什么跟你结婚,这不是你第一个就应该问的问题吗?”
我说:“一般我受益较多的情况下,为什么这个问题我就会放到最后,我得先跟你把事情谈妥了再问,免得你反悔了。而若是对方受益较多的情况,我就会首先问为什么,而且还会妙语连珠问出无数个为什么,我得让他知难而退。”
“所以你的意思是?”陆向远连从我一长串话中总结最重要信息的力气都懒得出,漫不经心地问。
“所有原因不过一个你而已。”我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面上却笑得坦然真实,“所以呢,陆向远,为什么选择我?”
陆向远说话很直白:“其实未来的妻子不是安念,是任何人都没差别。但是我不喜欢和陌生女人重新打交道,而我们已经彼此认识,可以省略很多繁琐的步骤。”
我还真得感谢安念,让我和他能够认识,也因此与其他女人有了一点点差别。哪怕是微末,足够让他选择我,就已经很珍贵。
但是我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这个理由太粗糙了,除却这些,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很优秀?”
陆向远很快理解了我的意图,夸赞道:“你是一个有自主生活的女人,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这样的话我们结婚之后更加能够互不干涉。你有思想明事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话该说,这对于我们以后在一起的生活会省却很多麻烦。另外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需要结婚,也都到了结婚的年纪……”
“你为什么没有夸一夸我引以为豪的美貌?”听着陆向远的夸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很久了,我也没有听到我重点想听到的,于是我终于忍不住打断。
陆向远直接忽略我横插一脚且毫无建设意义的问题,接着云淡风轻地说:“如果我们有婚姻之名的时间里,你一直都没有爱上过其他男人。结婚五年内,我们不可能有夫妻之实。五年之后,等我稍微能够接受和安念以外的女人有肌肤之亲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孩子,我一生所得的最终受益者都将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觉得陆向远太过残忍了,其实是有原因的。欲知详情请看后文分解。
☆、第八章 与尔携手(2)
陆向远说完这些话之后,我沉默了几分钟。
照说来他说出这番话就是有跟我过一辈子的打算,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我应该觉得很荣幸才对。
可陆向远能够将他的一辈子这么不清不楚的交给一个人,但是我不能。
我从小到大平平顺顺走过二十六年,我不想让这个我最喜欢的人成为我人生中一个难以跨越的挫折,并且一直处于我未来人生的每一天中。更关键的是,我那么真心真意的一生,不愿意给一个怎么都暖不了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和陆向远说话:“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现在喜欢你不代表我以后还会喜欢你。根据经验来看,一年之后我肯定和你离婚。所以我不能保证给你生孩子什么的,我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在爱你的时候好好爱你,但是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了。”
陆向远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说:“不管你是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句话:去你妈的尊重。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就是一个人不要脸不要皮地去爱一个人的概率,一生只有一次,所以遇上了就要珍惜。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缺乏过追求者,但是我从来也没有珍惜过,所以我现在遭报应了,遇上了你。”我有些惋惜地拍了拍陆向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陆向远,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么提醒你。我是过来人,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一定要珍惜我啊。毕竟我只会给你一次转身的机会,过时不候。”
我不过是希望让陆向远能够试着珍惜我。他会发现这世间不只安念一个好女人,他以前的眼光实在是太过狭隘了。
陆向远没有说话,目光飘忽地看着车前那棵梧桐树。
“你提出了五个条件,我已经答应。为了公平起见,你至少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接着说,“在不触犯以上五个条件的前提下,我提出的要求,你都能答应吗?”
陆向远点了点头。
“那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重新打开车门。
“你干什么?”陆向远的上半身微微离开了座位,眉眼紧张。
我站在车外,满脸笑容地说:“我回去拿户口本和身份证,要不然怎么拿证。”
我跑出几米又转身回来,拍了拍窗户。
陆向远降下窗户,和我只隔着很短的距离。
我有些谨慎地问:“那个,你有没有跟你爸妈商量这件事?”
陆向远挑了挑眉,语气里不无调侃的意味:“我爸妈不同意,你就不嫁给我了?”
我立刻改口,真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我是嫁给你又不是嫁给你爸妈,他们同意不同意没有关系。”
“那你呢,不跟你爸妈商量?”
我一脸骄傲地说:“我们家小事儿都是我做主。”
陆向远惊诧:“你结婚也是小事儿?”
我瞪大眼睛,利落地说:“小事儿,都是小事儿。”
我要是跟陈翼屏女士说陆向远要娶我,然后我就一口答应了,完全没有按照她脑海中那些浪漫唯美的桥段循序渐进地发展,她一定会说我辜负了她给我的美貌,然后将我骂得狗血临头。
为了少听点毫无新意,千篇一律的吐槽,我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至于我爸,那是我妈的忠实狗腿,他知道了离我妈知道也就不远了,所以他也不用知道了。
我脚上还穿着陆向远给我买的那双帆布鞋,跑起来简直脚下生风。
回去之后是李婶开的门,我风风火火地冲进爸妈的房间,将他们的床头柜翻得乱七八糟,跟有人入室打劫过后遗留下来的犯罪现场一样,之后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李婶看着我的表情,全程高能,我也没有时间给她解释什么。
我回到陆向远车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刚洒落一地的化妆品全都归位进包包里面了。
陆向远正在拉上拉链,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满含疑惑:“凉沐浔,你每天背这么多东西,不嫌累得慌。”
“你在街上随便去拉一个漂亮的女人,问问她们谁会嫌弃美丽是包袱。”我坐了进去,从他的手里抢过包包。
我记得包包里面放着一小包护垫和两个日用卫生棉,也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不过看他这么镇定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看见。
车行到半路,陆向远在专心致志看着路况的时候,冷不丁地说:“那个牌子的卫生棉对皮肤不好,以后还是换个牌子的吧。”
他果然还是看到了。
我看陆向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不好想得太过猥琐,于是也挺直了腰杆,严肃地说:“没想到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我感觉自己是在和陆向远谈新发现的引力波这么高大上的科学问题。
陆向远表现很正常,我就稍显得有些做作了。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眉头渐渐舒缓:“上次念念喝酒晕了过去,正好大姨妈也来了,只能我去买了,然后超市的老板给我普及了一个小时的卫生棉知识。”
我笑出了声。
“你竟然认认真真地听了,没有打她?”
我记得陆向远说的这件事儿,也就是那次,我第一次听到陆向远的声音,虽然只是从听筒里传来,仍旧像清泉泠泠,浇灭我心里所有的烦躁。
那时候我就好想见一见他,我想知道拥有清泉般干净冰凉声音的人会是个怎样的人。
陆向远的目光奇异地发着亮光,但是瞬间便消失暗淡下来,语气里也带着淡淡的失意:“我打她干什么,我一直以为以后用得着。”
我听着陆向远渐渐失落的语气,心也跟着慢慢地沉。
我吸了吸鼻子,未经得他同意就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得格外灿烂:“陆向远,我们马上可要结婚了,你高兴点儿,要不然到时候照出的照片不好看。我离你那么近照着,我也会受你影响变得不好看的,这对于我这种追求上相完美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进民政局的阶梯上,陆向远拉住我的手:“你现在如果反悔还来得及。”
“我证件都带齐了,反悔干嘛。老实告诉你,我十六岁起就已经开始憧憬嫁人了,虽然晚了十年才实现梦想,不过你长得好看,我也没有那么遗憾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进去。
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岁以上的女人,懒散地问:“离婚还是结婚?”
我有些不高兴:“怎么问话呢,没看我们两个的脸上写着般配两个字吗,离什么婚?”
女人漠然地抬起头,又摇了摇头:“我还真没有看见你们谁的脸上有字。”
我有些无语:“你们吃国家饭的都这么认真吗,不过是开个玩笑。”
女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调侃道:“那我也开个玩笑,给你们办个离婚证。”
陆向远在一旁静默了半天,转过脸来瞪着我,严肃说:“凉沐浔,你究竟还想不想结婚了。”
我赶紧一手捂住嘴巴,闭口不言。
整个流程下来我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嘴唇都只有在照相的时候咧开过一次。
出了民政局,我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陆向远,试探地问:“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陆向远有片刻的怔楞,问:“谁不让你说话了?”
“你刚刚凶我来着。”我突然眼尖地看到旁边有个水果店,给陆向远指了指,“你去车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你别……”
我跑得太快,陆向远在我身后说什么我也没有听清。
很快,我提着沉甸甸的一坨水果回来,直接递给陆向远,言语间豪气干云:“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陆向远嫌弃地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来接:“我头一次听说有人用水果当新婚礼物。”
我提着手都酸了,便主动将水果放上了车:“那是,我凉沐浔是谁,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送东西能跟一般人送一样的?”
陆向远问:“难道是这个水果里另有玄机,大棚里种出来的,还是水池里无根繁衍出来的?”
“我们先结婚后恋爱就是以结婚为基础的恋爱,我送你植物的后代不比送植物的□□官更加显出我的纯洁有诚意。”我笑着说,“本来为了让你更加真切地感受到我的诚意,还准备买一袋的,可是我提不动了。”
这植物的花朵是植物的性,器官的说法还是安念灌输给我的,听说是她偶像弗洛伊德的真知灼见,被她运用在生活中的各个方面。而且她好像对这些性,器官特别痴迷,关键是宋则言也乐得送。
陆向远嫌弃地又将那一袋沉甸甸的水果还给了我:“你的诚意太重了,还是你自己提出去榨汁儿喝吧。”
我又拎在手里颠了颠,重得我自己都有些嫌弃了。
我开始觉悟了,或许植物的性…器官之所以被众多女人喜爱,都是因为比植物的后代轻松易提。
我好像被自己整到了。
☆、第九章 与尔携手(3)
我默默又将水果放了进去:“你觉得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谈一坨水果的所有权,这合理吗?”
陆向远两只手把着方向盘,眼睛似一片静沉沉的海,他看着我,就像往我的身体里倾倒了一汪海水,我可以听到蓝色的风,嗅到阳光的味道。
他问我:“那你觉得谈什么合理?”
“谈爱情,谈婚姻,谈婚后生活,关于民政局我能够衍生出一大堆相关话题来。”我拉开车门,重新回到位置上。
我正在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陆向远毫无预兆地问:“你需不需要一个婚礼?”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化妆镜,再将它重新放到化妆包里。
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只属于凉沐浔式的坚韧,我说:“你现在名正言顺的夫人,可是整个H市最有原则的女人,我可以和不爱我的男人结婚,可是却不能和不爱我的男人办婚礼。领证没有人知道,你对我不好也就没有人说我生活不幸福。可如果办了婚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再对我不好,别人不仅对我说三道四,还会让我爸妈没有面子。我可以没有尊严,但是我却不能让别人看我爸妈笑话。”
“随便你吧。”陆向远启动车子,飞快地驶向流线型的车队里。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每个女人都会憧憬一个美好的婚礼,我等他心甘情愿的时候。希望这一天能够很快到来。
我看见车窗外盛开的虞美人,像落在地上的彩蝶翩翩,陆向远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清瘦伶仃,他专心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侧脸的轮廓坚硬刚毅。
我趴在车窗上,一边看着迅速向后退去的林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会像安念爱宋则言那样爱你,也并没有觉得没你会死,如果我发现你特别难泡的时候,我就只好去泡好泡的人了。”
我没有安念那样的耐心,我也没有一个八年可以浪费。到了一定的时候,就算再爱陆向远,我都不会再让自己在他身边受委屈,我会离开他,或许会永不相见,或许会远远的观望,但是再不会靠近。
这句话,我是对着窗外说的,声音被风吹的零散,不知道陆向远有没有听到,但是车速骤然变的快了许多,眼中的景物移动得越发急速,看到的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车间里飘出Owl City的《The Saltwater Room》
“I opened my eyes last night and saw you in the low light”
(昨夜我睁开眼,看见你在昏暗的灯光下)
“Walking down by the bay; on the shore”
(沿着海湾走下去,在岸边)
“staring up at the planes that aren't there anymore”
(盯着不再有星星的天空)
……
这首出现在08年那个春暖花开季节的歌,给音乐世界吹来了一阵令人头皮酥麻,内心欣喜的风。抒情诗一般的歌词细致地描绘了一幅幅动情的画面,轻轻地锤击着人们困乏的心。
男声饱满而不失利落,女声像冰激凌一般清凉细腻,像奶油一般圆润甜蜜。
“我一直有个问题,Owl City这个组合不是说只有Adam Young一个人吗,那这首歌里面怎么会出现女声?”
陆向远将音响的声音调到不影响交流的大小,说:“女声来自Adam Young的一个同乡好友Breanne Düren,《Honey And The Bee》那首歌里面出现的女声也是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想当年我迷恋这首歌的时候,恨不得查出演唱者的祖宗十八代,结果就是不知道里面那好听到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女声来自何许人?
“坊间传闻。”
“陆向远,我可以将你这句话理解为你很八卦吗?”
“你开心就好。”
本来一句很令人感动的话却让陆向远不咸不淡地说得很欠打。
我趁着红灯停车的空挡,抓住他的手臂,一脸兴奋:“怎么办,我现在内心突然有些激动,我竟然这么随便就把有着天人姿的我给嫁出去了。”
陆向远回头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撇开视线去:“你是挺激动的,一句话里有两个小句都说错了。”
我觉得陆向远的话里很有些值得探讨的东西,便虚心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细说,我听着。”
“你不是内心激动,你已经激动得很表面了。你也不是随便把自己嫁出去的,毕竟不是我一说我们结婚吧,你就冲回家里拿户口本,你还考虑过一段时间。”
我噘着嘴,无奈地说:“等等,陆向远,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里有这样的一个词,它叫做玩笑。”
陆向远应景地咧了咧嘴角,又点了点头:“嗯,很好笑。”
我气得半死。
红灯转换成绿灯的时候,车子行驶出去,陆向远问:“现在要怎么办,我送你回去,还是你要去哪里?”
其实我一直在琢磨陆向远的这个问题,十分钟之后我说道:“我虽然不要一个婚礼,但你总得陪我过个结婚派对吧,就我们两个人。”
陆向远随意地说:“我听你安排。”
我想他估计是会后悔这个听我安排的决定。
“首先,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连名带姓地叫对方的名字,要不然谁相信我们是夫妻。假如我们想进一家餐厅凭借情侣身份免餐都会被人当做是骗子的。”我见陆向远好像是要反驳的样子,赶紧搬出婚前口头协议,“你叫我阿浔,我叫你陆先生,你不能不答应,这是你答应我的,不触犯你原则的要求你都要答应。”
“凉沐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虚荣?”
我没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叫你阿浔比较亲昵,别人就会误以为我很爱你,你叫我陆先生比较生疏,别人就会觉得我们这段婚姻里,我对你很用心,而你却一点不上心。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心理平衡了一些?”
车间循环播放着《The Saltwater Room》,刚刚听着比较甜蜜的女声现在听着也有些咸咸苦苦的。
我关掉音乐,咧了咧嘴便收敛住了笑意:“陆先生,想象力这么丰富,你都可以去写小说了。”
先生既是表达对一个人的尊敬,又是丈夫的别称,我不过是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我当然要尊他敬他,而另外的私心不过是我想在他不反感的情况下,叫他先生,用丈夫的意思。
我在和陆向远的这段关系里,从未想过要耍什么手段心机,就连那些女生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男生的在乎和关注常用的手段,我也不稀得用。
我喜欢陆向远从开始到结束都要堂堂正正的,这才是我凉沐浔的风格。不同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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