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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今天也没发现我怀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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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马知道这妮子又作妖了。
  一脸轻松道:“平时能睡,医院自然也能,再说,她晚上有些不消停,我守着能让她不压着伤口。”
  赵文艺这下是真闭嘴了。
  站起来,脸上扯着点僵硬的笑容,说了句“那书聆你先养着,有事打家里电话”转身就往外走。
  顾修见房门关上,脸上的温和立即卸下。
  走到乔书聆床边上坐下,手指撩着她耳朵边的一缕头发,沉声问:“怎么,你家里还以为我没把你吃了?”
  乔书聆见瞒不下去,只能小声嘟囔起来:“咱…咱们那次胡来不是在哥哥家里么,红姨又不知道,这也能怪我呀。”
  顾修见她低着脑袋说话,嘴巴微微鼓起,有些不自觉的委屈。
  倾身向前,靠在她耳边闷笑了一声,低声道:“嗯,怪我。下次,我一定记得和顾太太在家里胡来,争取让红姨一次性发现,楼下客厅,厨房,楼上阳台,书房,你选个,或者我们都试试?”
  乔书聆捂着耳朵,整张脸都红得能滴血来。
  咬着嘴巴,无比感怀地心想:妈的,果然是开了封的处男猛如虎,他两都还没啥感情基础呢,这厮吃了一次肉现在就开始耍流氓,要是以后相处久了,这闷骚迷上自己这样的大仙女,那她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乔书聆也实在是个臭不要脸的人物。
  这么想了想眼看着悲伤的都要哭出来。
  抬头,双手“吧嗒”一声拍在顾修那张帅气的脸上,双眼目光如炬,神情严肃地看着他,无比郑重地开口:“虽然学姐知道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胸大肤白叫床还好听,但年轻人,纵欲伤肾,意淫伤身啊。”
  夏五跟着林晨进来。
  入耳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愣在原地,咽一口口水,手都不知道往那儿放。
  乔书聆回头看见门口的两个人,脸上也觉得挺不好意思。
  象征性地扑腾了两下趴进被子里,在床上拱起一个大大的包来。
  顾修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站起来,对那头林晨使了个眼色,两个大男人转身往病房外走去。
  夏五见状赶紧跑过去,捞出被子里的乔书聆,小声念叨:“卧槽乔乔,你两平时生活这么浪的吗,划船都不用桨了啊!”
  乔书聆皱皱鼻子,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并且将刚才顾修耍流氓的话一并说了出来。
  这俩姑娘一个爱诉苦,一个爱听八卦,凑一块儿话特别多,低头你来我往大半个小时,要不是夏五肚子饿的受不了,估摸着还能唠了几块钱的。
  顾修这会儿正在和林晨聊着两公司下月合作的招标项目,见夏五出来,立马拍着林晨的肩膀说:“那林总,咱们下次再聊,有时间喊沈总一起出来吃个饭,上次那事得谢谢他了。”
  林晨点头笑笑,很是有意思地回答:“成,把友庭也一起喊上吧,我们老大说他这个弟弟平时见不着影子,也就你能喊得动。”
  说完,伸手拉着夏五的手转身离开。
  顾修回到病房,乔书聆已经咬着包拔丝糖在哪儿看上手机了。
  见顾修回来,“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低着脑袋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顾修也没去招惹她。
  他本身事情就挺多,哪儿能时时刻刻围着这祖宗转悠,在旁边的座位坐下来,打着电话就给李长明安排起明天的事情来。
  两个人你也没招惹我,我也没撩拨你。
  安安稳稳到了晚上。
  乔书聆在病房浴室里洗完了澡,换上红姨拿过来的睡衣,擦干头发往床上钻。
  她原本想着顾修一开始对赵文艺说的不过是过场话,没想这会儿一看,这厮还真准备和自己睡一张床上。
  扯着被子的半个角,小声念叨一句:“你…你不准乱来啊。”
  顾修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整个人往乔书聆身边一靠,样子看着就像是要抱上来。
  乔书聆见状连忙闭上眼睛缩了缩脖子,可好半天没有感觉到顾修的动作,睁眼一看才发现这厮只是在关上面的台灯,这会儿早就躺回去了。
  松开手指,不禁默默地长呼了一口气。
  顾修躺在她的身边,闷闷地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地问:“怎么,没抱你很失望?”
  乔书聆只觉身边人的体温通过手臂传过来,热得不行。
  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嘟了嘟嘴,哼哼唧唧地回答一句:“你少不要脸了…啊!”
  说话间,窗外一道惊雷猛然打下。
  乔书聆听见那雷声,瞬间大喊着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顾修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乔书聆。
  侧过身子,抬起胳膊放在她的身体上面,迟疑着到底要不要抱上去。
  直到那头又一到雷声打下来,乔书聆身上发出一阵明显的颤抖,他才终于叹一口气,放下胳膊将被子下的人完全拥入了怀里。
  乔书聆只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他包了进去。
  眼看着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偷偷探了个脑袋出来,眼神傻傻地看着面前病房的墙壁,脸上泛着淡淡的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被臊的。
  顾修低下脑袋,看着她害怕的小模样,将脸靠在她肩膀后面,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小肚子,声音难得的温和了起来:“学姐,我在呢。”
  乔书聆这会儿的眼神还有些惊慌失措,身上的颤抖却已经很明显地弱了下去,张了张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就是发出几声不明所以的低吟。
  顾修没有在意,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嘴唇贴在她细长的脖子后,一点一点地摩擦着,声音低沉而沙哑:“乔乔,你哥哥总有一天会有他的妻子,你爸爸老了也只会和你的继母相伴相依,甚至你曾经要好的朋友,也可能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你。只有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夫妻,是以后会一起走过很多个打雷天、会有几个孩子然后一起搀扶着变老的人。”
  说完,他又将怀里的人稍稍搂紧了一些,话语中也带上了淡淡的凉意,咬住她的一点颈肉,一字一句道:“所以,以后害怕了,都由我陪着你,好吗。”
  乔书聆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答应,她也不记得自己那天晚上是怎么睡过去的了。
  早上起来,顾修的手还在自己的腰侧放着,很暖和,抬头看着他已经长出细小胡渣的下巴,微微动了动身体,没想抱着自己的人忽然就那么醒了。
  乔书聆见自己装死不成,只能低着脑袋,小声不好意思地问他:“我昨天有乱扑腾被子吗?”
  顾修勾着嘴角一笑,带着晨曦里格外的清新:“没有,顾太太昨晚上很乖。”
  本来是一句挺正常的话,可乔书聆听在耳朵里,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特别亲密。
  耳朵跟着红了一圈,微微一蹭,发现旁边这人身上的某个部位有些起立,一脸惊恐地问:“你…不是吧?”
  顾修脸上表情很是普通,云淡风轻道:“这是男人早上起来的正常生理现象,顾太太,你该高兴你的另一半不需要去看老中医。”
  乔书聆能相信他的鬼扯么。
  扑腾一下就从被子里跳出来,抱着屁股就往浴室里钻。
  一直到红姨拿着早餐过来,她才换好衣服装作不在意的重新走了出来。
  顾修默默地看着新闻,倒也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等乔书聆放松警惕,他才突然问了句:“今天出院吧,这里毕竟不方便。”
  乔书聆想到这厮之前说要在家里胡来的话,一时冷汗四溢,眼睛滴溜溜一转,开口就喊:“出院出院,昨天夏五过来,说今天她要去南河出差一趟,我准备跟着她一起去。”
  顾修半挑着眉毛问:“南河?她去那里做什么?”
  乔书聆总不能告诉他,去给一群老母猪看病吧。
  轻咳一声,很是正经道:“当然是跟着她的领导下乡慰问啦,阵势特别大,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呢。”
  顾修不太相信,看着她问:“他们电视台还有这种节目?”
  乔书聆实在找不出瞎掰的话了,只能靠过去,抓着他的手故意撒娇:“当然啦,你不相信我啊?之前你总是说我天天宅在家里,我现在跟人出去你又不让,讨不讨厌啊。”
  她这会儿故意把声音放轻,温柔中还带着股二了吧唧的黏糊劲。
  可顾修偏偏吃她这一套,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看着她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乔书聆想了想,一脸纠结地回答:“应…应该不久吧。”
  顾修听罢很是不悦:“应该?”
  乔书聆于是又嘟了嘟嘴,小声地说:“肯定不久啦,要你怕学姐在外头被人看上,你给我来张你的照片,人家追我,我立马就拿着你的照片跟他们说这我对象,我对他死心塌地,这总可以了吧。”
  顾修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儿脸皮的确有那么点厚。
  可沉默一会儿,还真就发了张自己的照片过去,而且,还臭不要脸地放大了设定在她手机屏幕上,指着里面的图,态度很是强硬:“不准改掉。”
  乔书聆扯着嘴角心想:全天下可再没有比您更幼稚的人了。
  脸上笑嘻嘻地答应,心里却在大骂三字经。
  可叹人家大好青年顾先生,第一天把人放了,第二天就开始后悔。
  多可怜呐,气血方刚的年纪,刚刚开荤知道了味道,憋了一个星期的火气还没泄呢,媳妇儿转眼就又跑了。
  坐在办公室里,不说度日如年吧,孤苦无依的味道总有那么一点儿。
  沈友庭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第二天火急火燎地跑到顾修办公室。
  “吧唧”一声把手里的照片猛地拍在桌子上,一张脸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张嘴就一句——“老顾你可真牛逼啊!”
  顾修低头一看。
  只见那桌上摆着的照片就是他昨儿个发给乔书聆的那张,只是此时那照片的内容已经大变了模样。
  原本照片里的兰博基尼硬生生被p成了台农用拖拉机,身后还跟了一群大大小小的猪崽子,一股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长明盯着桌上的照片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照片正下方那一行血红大字——“要想富先修路,勤养母猪多种树,资深养猪专家顾建军儿,带你走向小康之路”,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修不像他俩那么轻松,眼睛都快结出冰渣子了,坐在原地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睁眼,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订机票,李长明。”


第17章 
  大老板让订票; 李长明那能不订么。
  猫着脑袋转身往办公室外走; 关门的时候还颇有深意地瞟了沈友庭一眼,示意他不要在此等危险时节长舌多话; 以免殃及池鱼。
  可沈友庭能是那种会看眼色的人么。
  人不但从鼻孔里面喘着粗气; 愤怒的眼神也压根不带变道儿的。
  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伸手一拍顾修的肩膀; 开口很是苦口婆心:“哎; 老顾,也是苦了你了,你说咱娶的这到底是嘛玩意儿?要个性没个性; 要情趣没情趣,也就是身材好点儿; 但不乐意跟你造小人; 有嘛用呐。”
  沈友庭这厮小时候在天津他姥爷家长大,一到气愤的时候就会蹦出一口津腔,两眼一瞪; 跟个穿开裆裤遛鸟的小二逼似的。
  顾修没有搭理他,一把拍掉肩膀上的半只爪子,冷言冷语道:“你跟谁咱呢?”
  沈友庭听见这话,惊着了。
  以前他臭不要脸撩拨那些追求顾修的女生的时候; 这厮可从来没在意过。
  有时心情好了,还会开着玩笑说让他选一个不错的带回家好好对待。
  他也不想想,这漂亮姑娘和娶回家的老婆能一样么。
  顾修这会儿也挺不乐意跟他说话的。
  站起身,弯腰将手边的文件放在桌边; 取下脸上的眼镜,语气阴沉地告诉他:“乔书聆是我顾家的媳妇,爱惹事生非,大不了我抓回来教育一顿,用得着你操联合国的心?”
  沈友庭听见顾修的话,顿觉人生受到了重大冲击,毕竟自己这位老友多年看似阳痿,说话干活儿都是一副阎王脸,没想这会儿都会说这样俏皮话了!
  不禁脸色严肃地摇头感叹:“老顾啊,我现在强烈怀疑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脑,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假以时日,一定会禽兽大发,从此走上妻奴不归路啊。”
  说完,又猫着脑袋过去,小声加了句:“话说,你真这么喜欢你老婆啊。”
  顾修“啧”了一声,都不带搭理他的。
  转身离开办公室,留下一个高风亮节的背影。
  好在公司里还有个办事靠谱的李长明在。
  十分钟之后就把机票一张张定好。
  三人什么行李也没带,直接空手去了机场。
  顾修心里打的主意其实挺简单,那就是自己媳妇儿作了死,抓回来操一顿安生了就好。
  李长明则是觉得顾修不可能在那地儿久待,毕竟公司里事情太多,顾修这人喜欢事事亲为,又是个格外严谨的性格,哪能浪费宝贵的时间去探寻什么养猪的真谛啊。
  这里头最期待的人或许就数沈友庭这位祖宗了。
  这厮前不久才从他哥的地方辞职了出来单干,自己的公司刚刚起步,平时屁事儿没有,就喜欢光着个屁股遛腚到处装大尾巴狼。
  俗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夏五和乔书聆去的地方倒是不难找,就是南河市下头一个重点开发的村子,因为近几年推行科学养猪,算是个示范点。
  通向村子的国道还没完全修好,跟周围的一片灰黄,显得有那么点儿格格不入,顾修几个人就算下了飞机坐着大奔颠簸过来,一路上屁股还是遭了不少罪。
  村长提前得了消息在村口候着。
  嘴里叼一根旱烟,脸比脚下的土地黄,看见不远处迎面开来的大奔,小跑上来,淳朴的脸上露出一丝毫无畏惧的笑意,张嘴就喊:“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欢迎啊!”
  语气真诚而笃定,就像顾修他们是一群风尘仆仆赶来,验收小庄村社会主义新农村风范的大肚领导似的。
  可顾修既没有大肚子,也没有美貌的小秘书,身体笔直,模样也是村里人从未见过的俊秀。
  从车上下来,光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怎么看都带着股农民朋友不屑一顾的矫情。
  老村长今年六十多岁了,眼神儿有些不好使。
  乍一看见顾修,忍不住感叹了句“额的娘嘞”,然后仔细凑近多看了一会儿。
  突然两眼一亮,对着身后不远处的小伙儿大喊起来:“哎呀二狗子啊,顾教授来啦!快让村里的人来看啊!”
  被喊做二狗子的大汉挠了挠头,满脸为难地回答:“可我才答应了二婶帮她去看猪啊。”
  村长两眉一敛,露出老干部独有的王霸之气,粗着嗓子喊:“呔!顾教授都在这了,你还看什么猪!”
  顾修两眼一黑,只觉一盆凉水从头淋到了底。
  沈友庭趴在李长明背上,眼泪都要笑出来。
  那头二狗子得了村长的话,像是也觉得有理,低着脑袋往旁边的广播站跑。
  不一会儿,就听全村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了一阵洪亮的声音——“村民朋友们,亲爱的村民朋友们,接到村长指示,大家请迅速集结村头参观顾教授,资深养猪专家顾建军带着他的老秘书来村里了,再说一遍,大家请放下手里的活来村口参观顾教授。”
  顾修脸上虽然依然没什么表情,但冷漠的眼神已经实实在在地显示出了他此时不悦的情绪。
  李长明轻咳一声,甩开背上的沈友庭,张嘴就问:“那个村长啊,请问乔书…乔医生和夏医生现在在哪儿啊?”
  村长拍了拍手里的旱烟,指着不远处道:“喏,那不就是嘛。”
  顾修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见着了自家媳妇儿的身影。
  只是乔书聆这会儿整个人特别滑稽,穿着南河农村常见的妇女大花衣,棉袄大裤,头上还绑了个头巾,一脸菜色,看着可怜兮兮。
  两人眼神在空中相遇,一个害怕,一个狠厉。
  乔书聆觉得自己特别倒霉。
  衣服在来的路上被弄坏也就算了,穿着身村长儿媳妇儿的花衣,胸口还特别的小,跑起来连胳膊都甩不开。
  最关键好日子没过两天,顾修这阎王又追过来了,可谓祸不单行。
  顾修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他知道乔书聆这厮虽然平时不干正事儿,但也是打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以前压根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乔书聆浑然不觉顾修的心情。
  上来抓着他的胳膊,对着后面的几个大妈,还在那声情并茂地喊:“哎呀!这就是我们伟大的母猪之父顾教授啊!”
  说完,又开始歪着脑袋对顾修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拆穿自己。
  后面跑来的几个大妈步子沉稳,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主,纷纷挨个挤在顾修旁边嚎。
  这个喊:“感谢在世父母顾教授救我猪命。”
  那个喊:“顾教授您长得真是太俊了!看着一点都不像养猪的!”
  这不废话么,人压根就不是养猪的!
  李长明站在旁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满脸无奈地想。
  沈友庭这会儿倒是站了出来,笑得够了,连忙轻咳一声,拦着顾修身边俩大妈,一脸严肃地说到:“大妈们,咱先让顾教授和乔医生单独说会儿话呗,顾教授大老远过来不容易,你看,脸都黑了。”
  顾修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看着挺可怕的,这会儿也不管旁边人让不让道。
  拉着乔书聆直接就往外面走。
  可乔书聆这会儿还有些扭捏,小声念叨了句:“我…我自己走。”
  顾修感觉她的抗拒,回头淡淡地看她一眼。
  什么也没说,弯下腰,右手往人腰上猛地一捞,直接就那么把她从地上扛了起来。
  乔书聆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抱着顾修的脑袋,老脸通红,一边轻喊着“放我下来”,一边在他肩膀上扭来扭去。
  顾修扛着她往不远处的树下走。
  见她扭得厉害,索性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力气倒是不重,可还是把乔书聆吓得“嗷唔”了一声。
  那头村民见顾教授该参观的也参观完了,于是纷纷散开,各自回头做起了手头上的事情。
  顾修扛着乔书聆走了一段儿,在村外一口老井的槐树旁停下。
  把人往树干上一推,靠在她的脸颊旁,直接脸色铁青地开口:“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外面作妖我都不知道?”
  乔书聆的大红头巾这会儿被蹭得掉了下来。
  耷拉在耳朵边上,露出鬓角一道浅浅的伤痕。
  小声嘟囔了句:“我不是故意的,你那张照片太好看了,还戴着眼镜,特别知识分子范儿,怎么看都像好人。”
  顾修被她说的一愣。
  他压根没想到乔书聆会来这么一手。
  轻咳一声,整个人靠上去,感觉胸口抵着的两团肉,低下声音问:“所以?”
  乔书聆也感觉到了两人的亲近,不敢抬头看他。
  只低着脑袋小声回答:“村里的人以前被坏人骗过,对养殖专家特别不相信,我们真是没有办法呀。”
  顾修“啧”了一声问:“人家不相信,你们还来?什么毛病,他们这些人也配?”
  乔书聆这会儿也不高兴了,“哼哼”着回答:“你不懂。这村里的都是好人,真的,就是以前太穷了,我大学那会儿还来这里支教过呢。”
  顾修皱着眉头问:“你来这里支教过?”
  乔书聆点了点脑袋回他:“不行啊,零六年我弟眼睛得了病,给他捐眼角膜的姑娘就是这个村里的,挺漂亮一小姑娘,因为家里没钱耽误了时间,最后硬生生给拖死的。那个时候,我爸找到她妈妈,问他们想要什么啊,她妈说就想要一头能养活的猪还有几只老母鸡,给剩下的两个孩子好好过个年。”
  说完,她又吸了吸鼻子,小声念叨起来:“你知道什么呀,现在村里是有了扶持金,可大家都穷怕了,何况还被骗过,谁敢轻易相信别人呐,这次要不是夏五过来,他们等的那政府医生现在还过不来呢。”
  顾修看着她低头说话的样子,嘴巴轻轻一张一合,带动着眼角的一粒泪痣,实在容易让人心生旖旎。
  太阳这会儿已经落了山,余晖懒懒散散地打在两人的侧脸上,一片暖黄色的风吹过来,就像那些声音也化在了这阵暖和的风里。
  顾修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鬓角,还是板着个脸,看着她问:“这里怎么伤了?”
  乔书聆听见这话,老脸忍不住一红,故意掩饰似的飞快回答一句。
  顾修没有听清,又重新加重了语气,挑着眉一字一句问:“怎么伤的。”
  乔书聆皱着眉头好半天,终于自暴自弃,回答到:“被杨婶家里的猫抓的啦。”
  顾修一听这回答,想到乔书聆以前蹲顾家后院撸着他妈那只猫没出息的样,嘴角一下就勾了起来,低头靠过去,手指在旁边一点点摩挲,沉声问到:“打了针没。”
  乔书聆点点头答:“夏五给我打了。其实我也没有很可怕吧,它为什么那么怕我呢,我明明可喜欢它了。”
  顾修见她说得委屈,带着些不自知的撒娇语气。
  全身上下都觉得舒服不已,低头看着她微微紧身的上衣口,抿了抿嘴,轻声开口:“如果你不再做坏事,回去我们也可以自己养一只。”
  乔书聆一脸兴奋地抬起头来,眼神亮亮的,眨巴眨巴眼睛问:“真…真的啊?”
  说完,又觉得不对,嘟着嘴反驳:“我什么时候做坏事了!”
  顾修伸手捏住她脸颊上的一点肉,眯着眼睛回答:“哦?你这次没有做坏事?一件也没有?”
  乔书聆听他这么说,难免又有了些心虚。
  咬着下嘴唇,眼睛一会儿瞟一瞟身上的人,一会儿又散开,表情怪里怪气。
  顾修被她这小模样弄得心里直痒痒,趁她没有注意,直接扣住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乔书聆看着顾修放大的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感觉他在自己的嘴里一阵胡搅蛮缠,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依稀传来,不浓,只那么一点儿,跟着两人舌尖的触碰,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许久之久,顾修终于将怀里的人放开。
  看着乔书聆通红的脸颊,沙哑着嗓子,轻声道:“这是惩罚,知道么。”
  乔书聆低着脑袋,扯着顾修衣服的角也不说话,就是红着的耳朵尖儿显示着此时羞涩的情绪。
  杨婶在村里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村外头找着消失的两个人,见他们低着脑袋不知在说些什么,连忙站在原地大喊了句:“乔医生,顾教授,回来吃晚饭啦。”
  乔书聆听见这喊声,立马如释重负一般地撒手往村里跑。
  顾修看着她穿着宽大的花衣一路小跑的样子,跟个刚扒出来的萝卜似的,勾嘴一笑也没说些什么。
  毕竟老婆是自己的,再怎么傻也不能嫌弃。
  夏五可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才从后山一户家里回来,换好衣服之后坐出来,看着乔书聆小声问她:“你男人没怎么你吧?”
  乔书聆摇着头回答:“他能把我怎样啊。倒是你,走了这么久,会不会很累?”
  夏五打小跟他爹学习养殖,还没遇着过这样能让她大展身手的地方,一时兴奋不已,忍不住大大咧咧地回:“说啥呢,能者多劳嘛,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我作为顾教授的优秀学生,不得多负责点儿啊。”
  说完,又嬉皮笑脸地对着顾修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脸诙谐的表情。
  杨婶在厨房捣鼓一会儿,没多久就端着一大锅汤过来。
  一边盛饭一边看着夏五轻声说:“夏医生,等会儿咱们吃完了,一起去把二号房的消毒做了吧。”
  乔书聆听见这话,连忙嚷嚷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杨婶咧嘴一笑,看着她道:“乔医生你凑什么热闹,你这样儿的那能够进养殖房啊。”
  乔书聆不服气地回:“怎么不能了啊。”
  杨婶捂着嘴偷笑:“你皮肤嫩,屁股大胸也大,不好走身,还容易被围着拱的。”
  她的话说完,顾修立马轻咳了一声,挑眉掩饰下嘴角的笑意。
  杨婶转头一看,又念叨着:“顾教授也不能去。”
  乔书聆一脸高兴地问:“他也会被围着拱吗?”
  杨婶回答:“对啊,不过,是被姑娘们围着拱。”
  顾修:“……”
  她这话说的没错。
  毕竟就刚才乔书聆和顾修回来的路上,整个村儿里的妇女同志,只要没绝经的,基本上都探着个脑袋看了他一遍。
  顾修觉得这地方他没法待。
  吃完饭就转身往外走,李长明和沈友庭已经被村长喊去了家里,说远客来了,必须得喝上一遭。
  乔书聆吃完饭开始无所事事,眼瞅着杨婶家里的老猫往外蹿,眼睛滴溜溜一转,决定偷偷地跟了上去。
  顾修在她后面走着,也没被嫌弃,两人跟了挺长一段路,最后在一堆草丛里找着了那只白色的猫。
  扒开叶子一看,嚯,里头还有一窝小猫崽儿呢。
  乔书聆“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一脸兴奋地蹲下去,也不敢凑太近,毕竟她才被这位“英雄母亲”给挠过一爪子。
  就跟颗大白菜似的搁旁边蹲着,眼睛泛光,要是扔一块骨头,嘴里说不定还能流下两溜口水来。
  顾修见她盯得全神贯注,不禁也悄悄靠了过去。
  先是面色沉着在她边上坐下,然后一点一点慢慢贴近,最后装作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吧嗒”一声,终于搭在了旁边人的肩膀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耐心十足,完全看不出一点儿老流氓的蓄意不轨。
  乔书聆被他当做青蛙在温水里煮着,压根没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不对。
  看了会儿奶猫,渐渐就觉得有些累了。
  白天她跟着夏五徒步跑了不少地方,下午又被顾修这么一吓,身体自然就有了乏意,打着哈欠,下意识的往旁边人怀里靠去。
  顾修感觉到乔书聆挨过来的重量。
  整个人都忍不住一僵,说来也是有趣,这两人更是过火的事情明明都已经做过,可偏偏这样普通的依偎让他最是手足无措。
  抬头看着天空,轻咳了一声,无比生硬地说:“这里的晚上还是不错的。”
  乔书聆听见他的话,把视线从奶猫身上收回,歪着脑袋看了看空中漫天的星星,舒服地叹一口气,点点头回答:“是啊,这么多星星。”
  顾修将胳膊里的人稍稍抱紧了一些,也没有再说话,抬头头像是在思考。
  很久之后,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拖拉机的声音,他才又深吸一口气,轻声问了句:“乔书聆,你…有没有和其他人看过星星?”
  乔书聆那头一直悄无声息。
  顾修久久得不到回应,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头也不怎么安生,还在那轻声嘟囔着“我…会有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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