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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双穿)回首向来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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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浓烟掩饰行迹,有经过刚才几番威吓,想来众人也不敢再来一次搜山了。杨康脚下不停,直到逃出几百里地才放下华筝,忍不住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你这是表演型人格障碍,急切需要治疗啊。”

很应景地,华筝正脸色发青地扶着树附身干呕,杨康去帮她拍后背顺气。这一幕,自从去古墓的路上被洪七公颠簸了一回后,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期间,两人赶起路来都是华筝仗着轻功遥遥领先,回头还要嘲笑他脚程慢。

过了好一会儿,华筝缓过神来道,“你才需要治疗呢,明明我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偏偏你跑出来逞个人英雄主义,你的表演欲哪里比我差了。”

杨康笑道,“你吓吓别人就算了,还来吓我?哪有什么大军,凿船底的和弄出声响的都是刚才跳水逃走的那几个人,这招叫啥,扯虎皮拉大旗?”

华筝笑嘻嘻地道,“哎呀,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啊。有没有种亡命天涯的感觉?杨大侠?”

杨康心道,就凭蒙古军在这一带的驻军情况还有行军速度,总能判断一二吧,他叹了口气,“你非要来这一出,不会就是满足一下表演欲吧?”

“不要那么严肃嘛,不管怎么说,今天实在是很开心!”华筝眼角眉梢似乎都在验证着她的好心情,等笑够了,她又开始张望周围地形,“你这是跑到哪里了?有没有看路?”

杨康看了看天色和此地方位,这里离襄阳城已经颇远,再往北就有蒙古军的大营,“这里离穰城还有十余里。”

华筝面上一喜,“那太好了!”她似乎笃定了救援会来得比追兵快,毫不犹豫地掏出竹筒,抬手望天发了一枚焰火,只听嗖地一声,一串白烟应声升入半空,久而不散。

“这里江湖人暗里的势力还是很大,需要小心。”杨康不敢留在放烟之处,带她转移了几步,到了一座小山岗上的高草丛后,居高临下,恰可将方才那片空地收入眼中,等看来着是敌是友再做行动。

片刻,就见西边有一柱烟平地而起,仿佛回应此处的信号,华筝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杨康踌躇片刻,问道,“你确定可以回去么?不是还不知道是谁把你出卖给彭长老,害你被抓?”

华筝闻言怔道,“这个没关系的。”杨康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正想开口时,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异状。

他仔细辨认奔来之人的声音后,听出来者武功超群,但却只有一人,心想是战是逃,总归有所转寰,不必撤离此处以免同援兵错开。而华筝耳力已沦为常人,只见他沉默不语,只当杨康不放心,做出浑不在意的神情,笑道,“你放心啦,我心里自然有数的。”

“没错,你心里自然是有数的。”远远传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呼啸间仿若耳畔。

“洪老前辈,您也来了。”杨康欠身道,就势上前一步,挡在华筝身前。 方才洪七公没有出现在追杀之人中,杨康猜测是要留守陆家庄,处理帮中叛徒彭长老,此时见到他出现,心中也颇有些意外。

杨康一面问好 ,一面防备着洪七公突然动手,但洪七公只是原地站定,静静望着两人,片刻后叹道,“我若不来,你们两个装神弄鬼的小娃娃,岂不是跑得影子都不见了?”

杨康自嘲道,“晚辈流年不利,总如过街老鼠般被人追打,让前辈见笑了。”

洪七公听出他意有所指,想起他与面前这两人的初见,也是丐帮的人追杀他们,然后逃之夭夭的两人落魄地在荒山林中露宿,不由叹道,“都说物是人非,当年见到你们两个小娃娃时,再也想不到如今会变成这般情境。”

华筝在身后低声道,“七公倒是没怎么变的。”

时过境迁,只论外表七公确实没怎么变化,他人在壮年,形容还未苍老衰败,依旧是方正脸膛,满面红光,补丁衣衫上系着大酒葫芦,唯独少了一个碧绿晶莹的棒子在身边。这唯一的变化最是意味深中,那根已经传给黄蓉的打狗棒是最重要的身份之证,昭示洪七公不再是手握实权的一帮之主,而是如愿做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游侠。

洪七公呵呵一笑,“我自然老了。只不过你们两个变得太多了,上次岛上重逢时,还听药师说,你们一个是名门公子,一个是无依孤女,怕是不得圆满,如今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小姑娘反而成了权高位重,炙手可热之人。”

他似是有感而发,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平地间升起滚滚烟尘,颇有遮天蔽日之势。这回再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几千全副武装的蒙古骑兵,刀甲森森,锐不可当。

洪七公望着大军行进的烟尘,露出一丝不屑,“这又能奈我何!”随即又面露忧色,长叹一声,“小姑娘,既有人接,你这便回去吧,回到你家里随便你兴风作浪。中原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莫要再来此耍弄人了。”

华筝歪头道,“原来七公不是来抓我回去的?”

“抓你有何用?公主不要跟我装傻了。”洪七公不再想谈那些事情,正色对杨康道,“杨康,你送到这里也算仁尽意至了,方才你对你二位师伯出言不逊,你随我一起上终南见长春真人,老乞丐总得替你分说几句,毕竟此事是我丐帮内鱼龙混杂,先行错事而起……”

华筝立刻大声道,“那不行!”

洪七公呵呵笑道,“怎么不行?”

华筝语塞片刻,“他师父不讲道理,肯定要罚他!”洪七公突然怒道,“人家师徒之事,哪里由得你多管闲事。你再胡搅蛮缠下去,我可就改变主意了,朝廷要讲和,老乞丐我可要开杀戒,蛮子兵有几个杀几个。”

此时大军已至,集结片刻后令旗挥舞,分作几队将山岗团团围住,行动间令行禁止,进退有序,可见其训练有素,其中又有数十人凭借轻功登上山岗,其中打头的是两个穿着西域服饰的少女,肌肤白腻,双眸碧蓝,轻盈地落在华筝身边,其中一个低声向华筝说了几句话,语调拗口韵律奇特,也不知用的是何方番语,既不是蒙语,也不像是畏兀儿语。

华筝似乎心有不甘,盯着洪七公看,又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人马,似乎在衡量他是否会威胁所言大开杀戒,又好像在衡量动起手来,损失几何。最终咬牙道,“多谢洪老前辈相送。走!”

她吐出最后那个“走”字,轻微地跺了下脚,西域少女牵来一匹五花驹,她翻身骑上,马蹄生风,转瞬间就融入山下的队伍里。队伍几处令旗一扬,又从包围之势退回来处,集结之后并未多做停留,即刻开拔疾驰而去。

片刻后,只留下洪七公和杨康站在洪七公大笑道,“你不跟着一同去?”杨康道,“洪老前辈有事相留,晚辈岂敢不从。”

方才他踏出一步,就被洪七公掌风挡住去路,因而他这话自然带了一分嘲讽。 洪七公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蓉儿是打算明里关押她,暗地里却找个时间将她放走?”

“晚辈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收买彭长老绑架她的人是谁?”

“晚辈知道。”

洪七公沉稳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告诉你的还是根本就是同谋?”

第86章 一头雾水

合谋?杨康终于大笑了出来;“洪老前辈,若是我预先得知;哪还会弄得如此狼狈?”

或许洪七公对彭长老用刑逼问,问出了真相,或许彭长老只是个贪财办事之人;不需知道雇主是谁也一样可以拿钱做事。而给他钱财便利的蒙古贵族,不曾露面也不需露面,也许是跟华筝有仇的政敌;也许是觊觎她领地的亲族。

而他这半年的时间,他接了一趟镖前往云南大理,原本他不必亲自前去;但想到大理的无量山;那个已成奢望的憧憬,他还是抱着不可错失的期望亲自去了。而这一趟因雇主的要求,却比单独赶路需要的时间多了许多,而待他回来时,黄蓉和郭靖已将一切筹备完毕。

杨康记得神雕的年代里,已经成年的杨过和小龙女参加过一次所谓的英雄会,并力压群雄夺得盟主之位,但那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这半年来,蒙古一改之前由于大汗去世政权交接等诸多不稳带来的谨慎,在边境上频频动作,或许此次盟会举办的起因原委大部分要归结于此。而其中,可有人使出四两拨千斤之力?

洪七公见他回答得坦荡,摇头叹道,“这么大的阵仗,无论放毒还是埋伏,安排人马欲图将武林一网打尽,需得经过万全谋划。想来若是预先就得你相助,自然可以安排得更好,也不至于功亏一篑。”

聪明绝顶的人最善于联系蛛丝马迹,明辨事实,却最容易错在揣测人心,尤其是对怀有猜疑和偏见的人。杨康道,“洪老前辈多虑了,她如果想破除这里的江湖势力,在陆家骗人喝毒药的时候就可以下毒手了。”

洪七公不置可否,“人心难测,我也希望这其中并不包含祸心,只是……”他沉吟片刻,“如果你早知道她一切都有安排,并不需要你救她,还要出手么?”

他坦然地望着洪七公道,“我猜到的不早,但也不晚,可无论知与不知,该做的总还是要做。”

“哼,你只想着,若是无所作为会惹她伤心失望,却为何不想想,她买通彭长老,自导自演这样一出戏,为了什么?难道是贪玩胡闹就能解释的?”

贪玩胡闹?或许也不完全错,然而杨康心里也清楚,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带他走的,在一个和武林决裂的形势下,永不回头地离开。只是他清楚华筝的想法,却愈发不明白自己对此应该是喜,还是悲?

见杨康沉默不语,洪七公叹道,“你就没想过,她杀了你师父,先前重伤不治命垂一线时,可以让你怜悯陪她过上最后几天。而如今她医治好身体,还依旧贪心,甚至要用苦肉计让你以为她危机四伏需要保护,好骗你回她身边。”

见洪七公三言两语间说到关键,杨康也不愿再遮掩,“有些事还是不拆穿的为好。她既然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安排这件事,即使没有人要谋害于她,想必也是非常需要我。”

“也许外人看着她贵为公主,前呼后拥炙手可热,可这世间,一个女子没有父亲,没有夫君,更没有孩子,会处境如何?更何况,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给她带来的是兄弟的嫉妒,她从小订婚的丈夫还是悔婚叛出,成了敌人……”

“这也不过是你自己揣测的罢了,即便如此,为何不能带她离开那些倾轧权谋,你们一同隐居?”

“洪老前辈,你未曾亲眼见到昨日情形,得知她的身份后,即便素不相识的人也叫嚣着除之后快,甚至提议将她血肉祭旗。也许有人觉得不妥,但也没有一个人肯冒犯众人,出面力争。也许,她这次来也是为了让我看到,劝说她留下一同生活,是绝不可能的。”

“那也可以隐姓埋名,隐瞒住身份。”

杨康苦笑一声,“说起来容易。可是易地而处的话,若是当日我为了能在金国安享富贵,不肯承认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汉人,背弃自己的血统和出身,会被人怎样看待?”

洪七公无可辩驳,面色一沉,“那你是铁心要去了?你可知这一去是什么,蒙古人占据半个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这一去是滔天富贵,是作威作福,是权势熏心,是与众江湖好汉的势不两立。”

“我早已得罪了诸多江湖英雄,难道还能回?”

“人们只道你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时糊涂,只要及时醒悟,难道还会记恨?再者,能与你对手者不过寥寥几人,都与你非亲即故,又有何需要担心?”

“前辈,晚辈并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按您所说,怕是一辈子也不能醒悟了。”

“好!那我就教训你到醒悟为止!”说罢,洪七公一掌见龙在田就迎面劈来,杨康早有防备,侧身接招。这一来便是尘烟翻滚,拳脚翻飞,洪七公自从当年被欧阳锋毒蛇咬中后,靠九阴真经疗伤,功力恢复之余还有精进。然而杨康已经不怕,稳稳接下几掌后,洪七公赞叹道,“好小子,这是你自创的拳法?可有名字?”

“还没有,不过是零散招数,也没有什么章法。”几十招下来,杨康也看出洪七公只是想拖住他,同前日的黄药师一般,并没有下杀手,因而若非一方认输罢休,只能缠斗不止。这两日间他接连同两个绝顶高手切磋,感受到经验差距的同时,愈发觉得功力间的差距越发微小,若是仗着年轻力盛,恐怕还能反胜一筹。可高手之间如果只是缠斗,怕是几日几夜都难分上下,只能耐心等待对方偶犯小错,借机下重手,方可取胜。

洪七公又道,“那日华山论剑,你未曾去真是可惜了。”

“我听郭兄弟提起过,那次论剑时欧阳前辈疯了。”

“你既然知道,也要同他一样步步踏错,之后众叛亲离么?”

也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几日后依旧回响在耳畔。洪七公毕竟年岁渐高,最后终于气力不支放弃,临走前也只能留下好自为之。而有意无意间,两人缠斗之间已经离原处颇远,加上这已是几日之后,杨康自然失去了华筝的踪迹,他只得再次沿当日往穰城的大路行进。这一路上时而有车马飞奔,往前望去,还有数处瞭所岗哨。此处营地也算是军机要地,加上此时有身份显要之人在此,戒备更为森严。谁知这时,他发觉路边林中有人注视,杨康原本不以为意,然后片刻后便发现,刚才窥视之人并未停留在原处,而是紧紧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是军中人,还是江湖人?他加快脚程,发觉后面人竟也轻松跟上,心中有了主意,调转方向,离开大路往山林中去。树林茂密,小路狭窄弯曲,只消隔开数丈,就可彻底遮蔽视线,等行到半路,杨康看见上方一株大树,枝桠横生,便趁着风吹林动纵身一跃,攀住树枝一翻身,几无声息地落在枝桠上。

片刻后,就见两个人影循小路而来,动作十分轻盈敏捷,一晃间便已掠过他藏身的大树,拐入前方的弯路。因那两人低头,他看不清容貌,只见身量不高,体态娇小。脚步声向前继续了十余步后突然停住,接着传来少女的娇嫩嗓音,似乎在互相埋怨什么,那奇特的异域语言让杨康瞬间辨认出,这两个跟踪者便是当日来接应华筝的两个西域少女。

他落下地,轻点几步到了那两人身后,两个少女毕竟年纪轻经验浅,正为跟丢了人急恼,毫无防备间突然被人闪在身后,惊吓间猛然转身,武器也招呼在手上,一个是鹿角刺,一个连珠弩。拿刺的向前递出若干步,拿弩的则瞬间向后翻出一丈远,一远一近,显是搭档了许久,默契信任非常。

两人摆出架势后并未出手,两边对峙之间,杨康这才发现自己手指还提在空中。方才见两人毫无防备地站在那里,习惯性地想先点了穴道再问话,免得被人跑掉,出手后想起这两人可能的身份,硬是将手指去势止在中途。那两个少女见他摆出动手的架势,自然也不敢大意,只等他收回手势后,提弩的少女也收回弩,对另个说了些什么。

显然拿弩的少女是两人中拿主意的,另一人闻言也收回了手中的鹿角刺,两人一起走上前来。杨康这才有机会辨别,只见两人服饰相同,容貌肖似,想必是一对双胞胎,若非武器有别,确实很难区分。那两位少女也不说话,四只碧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打量他,还一面语速极快地窃窃私语。

杨康听得头都大了,这语言不通,连问话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他转身往林外走,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总是没错的。

他刚一迈步,后面的人便喊道,“诶诶,你别走呀!”

听见两人会说汉语,还是颇为流利的官话,杨康也不是十分意外,回身问道,“那请问怎么称呼?”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叫佳丽/美丽。”

杨康立刻确信了,听这恶趣味的名字就知道,这两人肯定和华筝关系非同一般。“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美丽答道,“是师父派我们来的。”佳丽立刻接道,“师父先上路了,所以让我们来告诉你。”“师父身体不好,只能走大路。”“那些护送的卫队,走路可慢了。”“不过你轻功好,还是能赶上的。”“我的轻功也好,所以才来接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最后争论起谁的轻功好时,几乎分不清是谁在说,不过杨康也大概掌握了情况,这两个小姑娘恐怕就是华筝这几年收下的徒弟,她虽说自己因伤不能练武,但指点几个徒弟总还是可以的,于是问道,“那就要劳烦两位姑娘带路了?”

美丽摇头道,“啊?带路不行呀!我们头一次来中原。”佳丽笑嘻嘻地接道,“当然不认识路了。”杨康有些不信,“不认识路?如果迷路了怎么办?”美丽拿出一块象牙雕的令牌,“找驿站,拿出这个,就会有人送我们回和林。”佳丽补充道,“而且可以一路换最快的马。”

杨康现在已经能大致区分了,性子急的拿刺的是美丽,沉稳一点的使弩的是佳丽。他接着问道,“那你们能告诉我,你师父在哪里么?”

果然又是美丽抢先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呀,师父的行踪是……是……”她似乎想不出来对应的词语,佳丽提醒道,“是军事机密。”美丽似乎灵机一动,“我们可以去逼问驿站的人。”佳丽反对,“那样会让他们因为出卖军机被处罚的。”“啊?会砍头么?”

杨康耐下性子等她们说完,“那沿着路走呢,知道往哪个方向么?”

两人齐齐摇头,“我们也不认识路呀!”

第87章 作茧自缚

杨康此刻确信这两个人是指望不上的了;甚至只要不碍事就谢天谢地,“那你师父还吩咐过什么?”

美丽歪头想不出来,歪头看着佳丽,佳丽认真说道;“师父让我们找到你;告诉她先上路了。然后就没了。”杨康依旧不死心;“那还有没有其他人派来?”

美丽带着一丝得意说道;“没有呀!师父说;我们两个的轻功是最好的;其他人来了也跟不上你的步子。”佳丽扶额道,“那是师父哄你的;轻功好的人多得是哩。明明是因为那天接师父的时候,只有我们有…嗯…存在感……能被认出来也不会被怀疑!”

杨康听得分明;那日来者甚众加上来去匆匆,只有这两个小丫头到华筝身前,还用异域语言说了几句话,再加上容貌不同寻常,的确很容易被记住辨认。更何况他早就觉察,这两人的轻功身法颇为眼熟,走的是古墓派轻盈灵巧的路子,定然是华筝亲传无疑。

他默默叹口气,罢了,就当来了两个传话的,总不会更糟糕就是。于是他让两人跟上,她们身上最有用的东西就是那块令牌,赶路时可以去驿站休息,并换乘快马。几人有大路时骑马,需抄小路翻山就用轻功,几日间就到了洛阳。

两个小姑娘看着娇弱不谙世事,如此一路狂奔竟然也都咬牙跟上了,只是几日的风餐露宿后,变得蓬头垢面。直到杨康带着两个小尾巴进到自家镖局,叫人安排了房间让她们梳洗一新,才又以原本光鲜亮丽的模样见人,引来众镖师护院的惊奇眼光。

杨康其实很惊讶两人能够一路跟上,轻功根底好又如何,坚韧的心志才是不可或缺,想到之后还可能如此赶路,便忍不住劝说道,“其实没必要这么跟我赶路,让驿站派人送你们去目的地就可以了。我要在这里等等看有什么消息,你们可以先往哈拉和林去。”

美丽立刻反对,“不行!”杨康便问,“你师父有说必须要跟着我么?”美丽不吭声了,佳丽便说道,“师父还说,得空了可以求你指点一下我们的武功。”美丽点点头,“练好武功,就可以帮你护镖了!”

杨康这下才真的确定,某人送来这俩孩子就是让他当保姆的,便询问起两人的武功进展来。几人在武场中过招,众多镖师在一边围观,正在此时,一只灰鸽扑棱棱地落在屋檐上。

驯鸟人将鸽子脚上的信筒拿下,见杨康示意,便越过总管直接交给他,“总镖头,是黑水城那边的信报。”杨康打开来看,看见是一张普通的镖单。华夏镖局的分部会每半月将接下的镖单相互通报,以便杨康可以在任一处查看。洛阳分部的规模是最大的,还有一处在襄阳,是应了襄阳守军郭靖黄蓉之请,最后一处便是在监国公主阿剌海的居城,汪古部的都城敖伦苏木。

汪古部有最初的站队拥立之功,除了原住边墙的黑水一带,如今又据有净州砂井和集宁等地,阿剌海的丈夫也被封为北平王。而杨铁心包惜弱二人自从定居在汪古部后,由于包惜弱身子不好,也再未迁居过。而杨康在敖伦苏木开设分部,一来便于照顾父母,二来也得到了阿剌海别吉的庇护,可以在商贸往来越发繁盛的丝绸之路上分得一杯羹,壮大财力,也便于打探消息。

杨康匆匆扫了一眼清单,看到最上的一行字,神情立刻凝重起来。这一单是阿剌海公主的亲自委托,还要求了一定要总镖头亲自护送,镖局既设在阿剌海的领土上,直接来自领主的命令本就是不容许拒绝的,因此敖伦苏木的总管已经应下,并立刻传信给各处以便尽快转达给杨康。

他看了看阿剌海的具体嘱托,要他们下月后出发,这期间要倾尽全力集聚人手,需要百余名善骑又武艺高超的镖师,并要雇佣若干熟悉沙漠人情地形的向导,尽早熟悉骑骆驼及穿越沙漠的经验技巧。

杨康往下翻看,阿剌海没有说明护送之物的底细,护送的目的地竟是波斯,路途遥远不说,后面还要经过他们从未涉足过的地域,因此酬劳自然也是天价,几乎抵得上他们两年的收入。

杨康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此次运气还是不错,原本他打算直接前往敖伦苏木找阿剌海问华筝的消息,后来是因为两个小尾巴才会现在洛阳停停脚。如此一来,本要多日后才能在敖伦苏木得到的消息,提前便在洛阳接到,在此挑选人手直接带去,比日后再行召集,要省却了许多麻烦。

他毫不怀疑这一单任务是谁的主意,阿剌海颇有治国之才,即使需要雇佣镖师也自有专人司职,更有章法可循,从不会以私人身份强下命令。华筝素来与这个姐姐十分亲近,又交待了两个小徒弟跟杨康学几招,好帮他护镖,指的定然就是这一单。

安排好杂事,通知敖伦苏木的总管自己会立刻赶去,杨康带着五十个镖师赶往汪古部的领土,一路上指点手下还有美丽佳丽的武艺。他看得出二人得到了华筝的倾囊相授,已经循序渐进地修炼了九阳九阴的大部分内功心法,只是在招式应变上尚乏高手的切磋指点。想到这二人言语中对她们师父极为崇敬,杨康自然不吝于指点,如此熟悉后,便慢慢问起她们师徒的相处情形。

原来美丽和佳丽幼年时在大马士革的奴隶市场上被华筝买下,奴隶贩子力争她们是血统纯正的波斯贵族的私生女,以此提高卖价,但她们碧蓝的眸色并不支持这个说法,在刚被十字军的第一次东征蹂躏过的土地上,又从出生就被母亲抛弃,这种眸色似乎别有含义。两人跟在华筝身边,先要学习语言,直到七岁开始修习内功心法,如今五年过去武艺小成,华筝才放心带她们出来。而这之前的时间,她们都和华筝住在巴尔喀什湖流域的一座庄园里,极少见到外人。

杨康记得巴尔喀什湖在天山一麓,正是窝阔台汗国的领地,又听她们继续说道,“你知道嘛,那个湖一半是咸水一半是淡水,我们住在淡水的那一半,师父经常带着我们去游泳,她说游泳是必备技能。”

“你师父可以游泳?”

“师父游得可好了,不够她怕冷,只有天气暖和的时候才陪我们下水!”

“那除了怕冷,师父身体还好么?”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杨康放心了,又听两个收不住嘴的小话篓子絮叨师父的医术如何厉害,收了徒弟准备建医学院的事情。如此想来,华筝几年里有这么两个活泼的小徒弟跟在身边,总不会太郁闷。

这一路也是同样,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敖伦苏木,监国公主同时又是北平王后的阿剌海并不是说见就能去见的,杨康先回到镖局,组织安排好下月出镖的队伍。除了雇佣来的向导翻译外,还临时多购置了许多骆驼,眼看事情都安排妥当,他便启程去探望杨铁心夫妇。

当日阿剌海为了奖励杨康救妹之功而赏赐的牧场宅邸离都城不远,方便他可以时常回去团聚,然而当他狂奔了一盏茶时间,下马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外,看见杨铁心在院中提着长枪,包惜弱在旁微笑,身边围着一些被她救治的小动物时,杨康突然感觉到一种荒诞的虚幻感。

明明是有着血缘的双亲,此刻却越发像是去了固定地点就一定能找到的NPC,当年令他绞尽脑汁如临大敌的血缘纷争,就那么顺理成章地落幕,而无论外界上演着怎样的血雨腥风,这里都可以几年如一日的岁月静好。

杨铁心两人并没有雇佣仆人,依旧过着简朴的生活,看见儿子回来还要临时加菜。杨康早有准备,带了些熟肉还有一坛酒,免得增添忙乱,一家人就如同最平常的庄户人家一样进餐,絮叨些家常话。

一切如常,只是杨康发现包惜弱似乎有些心神不宁,趁饭后杨铁心去打水,她留下杨康,低声问道,“金国是不是已经被灭了?”

金朝被蒙古攻下中都后,朝廷南逃至开封,窝阔台继位两年后,再次发动总攻,金廷逃向蔡州后再次被攻破,那已是许久前的事情了,直到今日才传到几近隐居的包惜弱耳中。杨康之前对此有意不予提及,此事见包惜弱问,便点头道,“蒙宋联军攻破蔡州城,哀宗自缢,末帝死于乱军,金国便是彻底灭了。”

包惜弱听他说完,犹豫片刻问道,“康儿,当年你父亲出现,我头也不回地一起离开,你可曾怪我对他狠心?”自从离开王府,包惜弱就再也没提起过完颜洪烈,杨康劝道,“娘,都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包惜弱微笑着望着他,眉宇间却带上一丝忧色,“康儿,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在官府追捕我们还有郭兄弟家之前,我曾经救过他一命,后来家破人亡再次遇见,他说是机缘巧合,我也只能信了。可是那之后,有一次醉酒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他说惜弱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让我们在一起。”

“他醒了之后,解释说他是指为了娶我同他父皇的争执,还有放弃继承皇位的机会。但我总是忍不住想,有没有可能这都是他安排的?如果这样,是不是我害了你父亲,还害了郭兄弟一家。”

杨康听见包惜弱猜到真相,只能故作无奈道,“娘,你怎么总是爱瞎想。当初追杀爹和郭伯父的可是大宋的官兵,是为了之前杀人埋尸之事……”

包惜弱原本就不甚坚定,听了杨康的劝说也不再坚持。杨康则独自回房,躺在床铺上,思绪纷乱。

“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你记不记得临安那个……”记忆里的华筝皱了皱眉,想了许久后自嘲道,“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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