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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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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东岩早就习惯她这种态度了,叹了口气,“你老公都和颜悦色对我了,再说了,上次过生日的时候咱们不都冰释前嫌了吗?怎么对我还是横眉冷对的呀?”
  “我老公是我老公,我是我,上次我那是顾全大局,你以为我会原谅你这个歼佞小人?”素叶鼻腔冷哼。
  纪东岩叹气,状似无奈摇头,“看来今天谈精石股权的事儿你也不会给我面子了。”
  “工作是工作,你跟我谈钱,我当然乐意奉陪。”素叶毫不客气,“还有啊,你记得,下次送花最好换样儿。”
  “你想要什么花?”
  素叶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火烈鸟!”
  纪东岩噎了一下,“那是祭奠死人的花……”
  “是啊,认识你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不被你害死就会被你气死,反正都活不长了,你倒不如先祭奠我一下得了!”
  纪东岩赶忙安慰,“别别别,大白天的说这种话不吉利,我帮你吐出去啊。”话毕脸冲向一旁,连“呸”了三声。
  素叶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这不单独请你吃大餐赔罪来了吗?”纪东岩知道素叶这关不好过。
  素叶轻轻哼笑,“既然有人请客吃饭,这个便宜我当然不能放过了,杨玥,你也要吃饭的,一起吧。”
  狠狠宰他一顿也不错。
  身后没动静。
  “杨玥,你中午有约吗?”素叶转头看她,话毕后才愕然发现,杨玥正惊愕地盯着纪东岩,然后,她的眼圈就红了。
  纪东岩刚一开始不是没看见素叶身后跟了个小姑娘,但只顾着跟素叶说话,也没心思看那姑娘,经过素叶这么一叫,他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小姑娘身上。
  一看不要紧,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正泪汪汪地盯着自己瞧,令纪东岩一时间错愕,他没得罪过这位妹妹吧?
  “杨玥?”素叶碰了她一下,心里不知怎的就升腾起一丝异样来。
  杨玥置若罔闻,有了反应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纪东岩面前,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大颗大颗眼泪就滑落了,她喃喃,“海生,原来……原来你真的存在。”
  这么一句话脱口,着实惊了素叶。
  而纪东岩全然呆愣住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海生?什么海生?
  “海生,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吗?”杨玥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扑到了纪东岩的怀里,抱着他就不撒手了,嘤嘤直哭。
  弄得纪东岩只能高高举起双手,像是木头人似的僵在原地,看着素叶,一脸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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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
  一桌的美食,就只有素叶自己在挥舞着餐具,近乎狼吞虎咽。
  而她对面,纪东岩早就是一脸如同听天书似的震惊。
  “你的意思是,那位妹妹反复地做了个梦,然后就当成是前世今生了?”
  素叶吃了块烧鹅,咽下口纠正道,“不是她当成了前世今生,而是方倍蕾给她做了个前世回溯。”
  “你说你们心理医生怎么还搞封建迷信啊?这要是在文。革期间,你们不得被人戴高帽子四处游行批斗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纪东岩深深地无语。
  素叶瞪了他一眼,“我们这叫科学,行吗?什么牛鬼蛇神。”
  纪东岩扶着额头,“我先捋一下思路,有点乱。”
  他捋他的,她吃她的。
  一两分钟后,纪东岩才又开口,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性很大,以至于让他想了这么久。
  “也就是说,她在梦里梦见了海生,还梦见了她的前世,然后今生就一直在等待,结果,看见了我,就把我当成了海生。”
  素叶懒洋洋道,“也未必是把你当成海生吧?她那么激动可不是装出来的。”
  纪东岩咽了下口水,“所以,你的结论是,我就是海生?哦不,确切来说,我的前世是海生?”
  在诊所历经美女熊抱后,纪东岩身上的衬衫都被杨玥哭湿了,素叶没办法只好先劝说杨玥回家,杨玥当然死活都不走,紧紧揪着纪东岩不放,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纪东岩都为之动容。素叶再三向杨玥保证,一定会唤醒眼前这个男人的记忆,杨玥这才罢休,恋恋不舍地先行离开。
  然后到了餐厅,素叶就将杨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纪东岩,听得纪东岩是又惊又怕的。
  素叶闻言纪东岩的话后叹了口气,“说实话啊,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海生。”
  “别闹了行吗?我怎么可能是海生?这种事太荒唐了。”纪东岩一口回绝。
  素叶喝了口果汁,“世上离奇的事儿多着呢,保不齐就是真的。就拿外星人来说,你敢说它不存在吗?怎么可能?茫茫宇宙,适合生命滋生的难道就只有地球?说不准咱们现在信仰的神灵都是外星人呢。”
  纪东岩无奈,“咱们是在说杨玥的事儿,说什么外星人啊?”
  “我倒觉得你承认自己是海生也不亏啊,杨玥多漂亮啊。”素叶半真半假的。
  纪东岩却拍了一下桌子,“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素叶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纪东岩朝前探身,“你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为了接近成功人士煞费多少苦心吗?什么花招都能想得出来。”
  “扑哧——”素叶差点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指着纪东岩,“你的意思是,杨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接近你?”
  “有这个可能啊,我风度翩翩的。”
  素叶做呕吐状,“别臭美了,人家杨玥的家境也很好行吗?围绕她身边的男人也都非富即贵的,你能别自作多情行吗?”
  纪东岩抓了抓头发,“你总不能让我真的承认自己是海生吧?”
  今天找素叶,他纯粹就是要来商量一下精石董事局重组的问题,岂料自己变成了海生?他还是爱迪生呢!
  “在我没把事情查清楚之前呢,麻烦您老人家多发挥点团结友爱的精神,别总躲着人家妹妹,小姑娘怪可怜的,她叫你海生你就应着呗,又不能少块肉。”
  “你什么意思?”纪东岩警觉。
  素叶抿唇一笑,很是“善良”,“就在刚刚,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号码发给她了,心灵安慰。”
  “什么?”纪东岩的惊叫近乎掀开餐厅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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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的期限很快到了。
  又是一个雨夜,夜色浓稠,令人透不过气。
  手机响了,震动着餐桌。
  年柏彦接起。
  那边的嗓音压得很低,“年兄弟,人找到了,废了他吗?”
  年柏彦扯开唇角,嗓音却像是沁了毒般冰凉,“不,给我留着,我,亲自处理。”


  ☆、心生疑惑
  靠近八月底的天儿,就开始变得阴晴不定了,时常是晴两天阴三天的,每下过一次雨,次日的空气里就多添了一份薄凉。
  因为晚上有雨,所以素叶和年柏彦没有外出用餐。外面电闪雷鸣,素叶却兴致很高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开饭的时候,窗外已是倾盆大雨。
  这两天年柏彦始终在观察素叶,尤其是她睡觉的时候,他都尽量选择晚睡,基本上是要确定她熟睡之后再去睡,目的就是怕她被梦境困扰。
  而这阵子惴惴不安的还有素冬和方笑萍,一遍遍打电话给他,询问有没有当年跟素叶事件有关的那人的消息,他做着二老的安抚工作,让他们务必放宽心,不要露出端倪让素叶发现。
  令年柏彦稍稍放心的是,素叶似乎睡眠质量很好,最起码这段时间没有从梦里惊醒的现象发生。
  一顿晚餐,两人吃得静谧温馨。
  餐桌上,素叶依旧是喋喋不休的那个,而年柏彦,始终含笑在听,甚少说话。
  她给年柏彦讲了杨玥的事,更讲了纪东岩被杨玥认作是海生的事。
  年柏彦只是当做笑话听,没当真。
  倒是素叶急了,跟他说,“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年柏彦给她盛了一碗汤,轻轻笑道,“那你是想告诉我,人有前世今生?”
  素叶哑口。
  人有没有前世今生她怎么能够定论?虽说方倍蕾用了前世回溯的方法激发了很多不属于杨玥今生的记忆,但也不意味着就一定能够说明杨玥说的那些就是前世记忆了。
  很多的新闻报道倒也经常会说发现转世之人,但这种过于宗教信仰的说辞没有强大的科学依据作支撑,谁都不敢说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想了想,素叶起身走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样东西又进了餐厅,递给了年柏彦,“你看。”
  年柏彦接过,是张画。
  “这是杨玥第一次接受治疗时画的画,你看看,是不是很像纪东岩?”杨玥画的是梦境中的海生,当时她看着这幅画就觉得很眼熟,好像画里的男人在那见过似的,后来见到纪东岩后才恍然,纪东岩和画中的男人很像,五官轮廓基本上是一致的。
  按理说看画及人是很简单的,杨玥的画工不错,所以画像自然会栩栩如生,但只因为画中的男人是渔民的装扮,所以让素叶无法将画中的男人跟西装革履的纪东岩联系在一起。
  年柏彦将画放到了一边,轻轻点头,“是挺像纪东岩的。”
  “所以啊,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纪东岩上辈子就是海生,那他和杨玥该是多么奇妙的一段关系啊。”素叶幻想。
  年柏彦抿唇浅笑,“你就别给乱点鸳鸯谱了。”
  “我可没有,有时候缘分可不是人为控制的,杨玥长得漂亮,家境又好,性格还很难得的不错,一点儿大小姐的脾气都没有,我打听了,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是校花,从上学到现在,不少有钱人追她,她怎么就单单觉得纪东岩是海生呢?”
  “只靠这一点你就觉得这两人应该在一起?”年柏彦不赞同,“这种事听上去很荒诞,她可以觉得纪东岩是海生,那么日后呢?保不齐会出现第二个海生、第三个海生。”
  素叶却否定了他的想法。
  “海生就只有一个,这是她传递给我的信息。”素叶指了指画,“她在画海生的时候下笔果断,丝毫没有犹豫,足可以说明海生在她脑海中已经有了具体的样子,所以说,她认定了纪东岩就是海生,她梦里的那个男人。”
  年柏彦挑了下眉。
  素叶笑道,“你都不知道纪东岩在看见这幅画像时的样子,吓死他了,哈哈,太逗了。”
  “你总不能说服他,让他承认自己是海生吧?”年柏彦无奈。
  素叶也叹了口气,“事实上,他认为杨玥接近他是早有预谋。”
  “换成任何男人都会这么想。”年柏彦能够理解纪东岩的想法,“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个女人跑过来跟我说,你就是我梦里的那个男人,我会想到把她先送进精神病院。”
  素叶喝了口汤,“这件事呢,还有待查证。”
  “在我看来,这个杨玥不定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注意纪东岩了,只是想法设法接近而已。”
  素叶挑眼,“我看啊,像你们这样的男人就是自大,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你还真当纪东岩貌若潘安,女人见了他都要死要活非跟不可是吗?人杨玥也是个富二代行吗?”
  “我没有说杨玥一定是冲着纪东岩的腰包去的,你不得不承认,纪东岩的确长了一张很讨女人喜欢的脸,这么多年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还少吗?有多少女人为了能够吸引他的注意想尽了办法,那么,谁敢保证杨玥就不是冲着他的人去的呢?”年柏彦的思维向来严谨。
  素叶看着他,啧啧了两声,“你有时候可真讨厌啊,本来一件挺浪漫的事儿,你非得用模式化理性化的思维去分析。”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奇迹。”年柏彦笑着哄劝。
  素叶嗤鼻。
  “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纪东岩也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要我看啊,他还配不上人杨玥呢。人杨玥差什么呀?正是花样年华,长得漂亮,有着极好的家教,哪像纪东岩啊,都三十好几了,前科累累,私生活糟乱的。”
  年柏彦笑而不语。
  “哎对了,我也给你看过杨玥的照片,你觉得呢?是不是比乔伊漂亮多了?”素叶十分八卦。
  年柏彦刚要回答,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拿过手机,起身,揉了揉素叶的脑袋,“我接个电话,你先吃。”
  “哦~”素叶咬着勺子,轻轻点头。
  眼珠子却直盯着年柏彦的背影,直到他出了餐厅,眉心染上疑惑。
  谁来的电话啊?
  还背着她接?
  心里像是长了草,又觉得这阵子年柏彦着实有点奇怪,那股子好奇就平添了出来,使得她也没心思吃饭了。
  但……
  偷听人家讲电话也不大好吧?
  理智这么提醒着素叶,可双脚已不听使唤,抱着汤碗蹑手蹑脚地蹭到餐厅的拐弯处,探头,瞄向客厅。
  客厅开得都是落地灯,视线的光亮感上就不如餐厅。
  年柏彦站在窗前,高大的背影被淡淡的光亮笼罩。
  一道闪电从夜空经过,将整个穹宇都燃亮。
  继而,素叶就清晰地瞧见年柏彦冰冷严苛的侧脸,虽看不清他眸底的神情,但薄唇紧抿,下巴绷直。
  素叶愕然。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隐约听他说,“不,给我留着,我,亲自处理。”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紧跟着是恨不得炸开天际的雷声。
  她清楚地看见年柏彦在说这话时唇角微扬,可眼里的寒凉冰得骇人,他的话不多,接起电话后就说了那么一句,嗓音压得很低,低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见他结束了通话后,素叶赶忙窜回餐厅,等年柏彦再进来时,她已在若无其事地喝汤了。
  年柏彦没发现什么不妥,见她胃口极佳的样子,打心眼里高兴,这一次唇角上扬时,眼里也沁着笑意了。
  “杨玥的确比乔伊长得好看。”他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
  素叶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哦,是啊。”
  而年柏彦也只是完成这个问题的回答,很显然的,他没打算要继续这个话题,看着素叶说,“我得出去一趟,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别等我。”
  素叶一下子起身。
  不知怎的,心里有点惶惶不安。
  “怎么了?”年柏彦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还出门?”
  “有点事儿要办。”
  “可……”素叶支支吾吾,“可现在是大晚上的……”
  年柏彦走上前将她轻拥入怀,“放心,我绝对不会太晚。”
  素叶很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照对他的了解,问了他也不会说,便轻轻点头,说,“那……你早点回来啊,要不然电闪雷鸣的我还有点害怕。”
  年柏彦轻吻了她的额头,“好。”
  将年柏彦送进了电梯,然后看着数字滑到了地下,素叶攥了攥拳头,迅速转身抓起另一把车钥匙,然后跟了出去。
  车库中,前一辆车已经开走了,素叶才从电梯间钻出来,赶紧上了另一辆车,打开了定位仪,也冒着风雨出了车库。
  出了车库。
  她的心在抖,手指头也在抖。
  路上的车辆不算太多,她不敢跟得太近,只能中间差着几辆车往前赶。


  ☆、果然是你
  已是晚九点。
  拜老天爷所赐,天降大雨,至少免了晚高峰堵车的痛苦。
  两旁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远远的夜阑深处,时不时会有闪电窜过,像极了月黑风高杀人夜,想到这儿,素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雨天搞跟踪,最难的就是视线分辨,加上暴雨的冲刷,挡风玻璃上的雨幕总是混淆视线,幸好是有定位仪的跟踪,否则素叶定然会跟丢。
  而驶上高速路的年柏彦,刚开始只注意前方的路了,在收费站处稍缓车速时,目光扫过后视镜,隔着雨雾,隐约看见了熟悉的车辆影子。
  心中一惊。
  趁着排队缴费的空档,仔细查看,那串车牌号就稳稳地落在了他眼里。
  眉心紧蹙了起来。
  车子缓缓前行时,又觉得左右通道的两辆车不对劲。
  才想起,从家门出来的时候,这两辆车就好像一直跟着他。
  年柏彦的神情转为凝重。
  后面的那辆车是素叶,那么,左右两辆车是谁?
  过了收费站,年柏彦陡然加快了车速。
  果不其然,那两辆车也跟着加快了车速。
  但——
  年柏彦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面的那辆车没有跟上来,还是隔着能有五六辆车子的车距,不紧不慢。
  年柏彦感到奇怪,低头查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车上一直开着定位仪,想了想,抬手直接将定位仪关掉,紧跟着,狠狠踩下油门。
  车子在雨中如同出笼的兽,速度极快。
  这是让素叶始料未及的。
  见年柏彦的车子突然加速了,她也赶紧提速,奈何,再抬眼时已不见了年柏彦的车影,惊骇,赶忙查看定位仪,却失望发现对方已经关掉了定位系统!
  素叶愕然。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年柏彦发现了她的跟踪?素叶心里惶惶不安,失去了目标,一时间在高速路上不知该怎么办,前方就是岔路口,一条通往通州城区,一条通往河北。
  她要怎么走才对?
  素叶不敢确定年柏彦是不是发现自己了,所以也无法拨打他的手机,只能硬着头皮按照自己的直觉继续前行。
  雨越下越大。
  年柏彦下了高速后始终保持着快速前行。
  而身后的两辆车紧跟不舍。
  微弱的光将年柏彦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寒霜入眼,大脑却在快速梳理有可能跟踪他的人。
  为什么会跟踪他?
  必然是对他的行为产生了怀疑,甚者,能够这么快速地跟上他的,那一定是始终盯着他的人。素叶的跟踪很好理解,也许她只是好奇,但身后那两辆车呢?
  年柏彦微微眯眼,排除了一些有可能的人选外,最后将目标落在了素凯身上。
  素凯是警察出身,他的敏感度必然会超出常人。年柏彦不禁想到之前他来找自己,看上去漫不经心,但实则句句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看来上一次他的回答并没有令素凯放松警惕,对于这点,年柏彦倒也能够理解,素凯追踪当年毒贩的消息这么多年了,现在稍有点苗头,他当然一丝线索都不会放弃。
  年柏彦想了一下,紧跟着驶入了辅路,又趁其不备冲到了小路上。
  他开得是性能极好的车,从车速上来说就远远快于平常商务车,如此一来,那两辆跟踪的车辆很快就被甩掉,没了踪影。
  城市的一边,雨幕下的警车里,电脑的跟踪路线也倏然断了。
  素凯的眉心紧皱,很快地,接到了手下的口讯。
  “头儿,跟丢了,他应该是发现我们了,故意甩开了我们。”那边的信号也不是很好,下雨刮风的缘故。
  素凯怒了,“让你们去跟人,你们当逛大街吗?给我找!”
  手下赶忙照做。
  素凯又多派了几名手下出去。
  身边的助手疑虑,“头儿,你是在怀疑年柏彦吗?”
  素凯没正面回答,只是不悦道,“现在,医院里还躺着一个,虽说被救过来了但像个植物人似的躺在那里,无法给我们提供任何信息,我们只能从年柏彦身上下手,既然对方联系过他,必然是有下文的。”
  他一开始就知道年柏彦不会配合他。
  那天的谈话,虽说他答得无风无浪,但就是太过冷静了才让素凯迟疑,他怕的就是,年柏彦私下解决这件事。
  于是,这些天他便派人紧盯年柏彦。
  果不其然,有手下报告说今晚他出门了。
  下了这么大的雨他还出门,很是蹊跷。
  现在看来,年柏彦的确是心中有鬼。
  ——————————华丽丽分割线———————————
  好不容易甩开了跟踪。
  年柏彦知道一旦被警方盯上,那么大路肯定是不能走了,有摄像监控的街道也不能走,他只能冒着泥泞小路前行。
  十点半。
  他到达了指定地点。
  是河北郊外的一处仓库。
  四周没有人家,很是荒芜,再加上这场暴雨蔓延到了河北境内,这一带更是连个车影都没有。
  车刚刚停下,有身穿黑衣的几人从仓库里面出来,各个手撑黑伞,沉默地站在两旁,最靠近的一人恭敬地打开车门,年柏彦从车里下来。
  从车辆停放的位置到仓库,两边的黑衣人撑起的雨伞为他遮住了暴雨。
  等他进了仓库,黑衣人又都纷纷跟随其后,进了仓库,一切都安静如常了。
  其中一人上前,对着一个正在喝酒抽着雪茄的男人恭敬说道,“坤哥,年先生来了。”
  被称为坤哥的人闻言后点头,将雪茄放到了一边,起身。
  在见到刚刚进到仓库里的年柏彦后哈哈大笑,上前,“年老弟的速度很快啊。”
  年柏彦与他握手。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光明,总会有那么一些灰色地带,而一些人就需要在灰色地带里生存、牟利,比如说坤哥。
  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岁了,长得其貌不扬,甚至说很瘦小干枯,但在道上的朋友谁人不知坤哥的大名?他早年倒是做了不少让警方头疼的事,垄断了不少夜总会、歌厅舞厅,后来警方查的严了,他便转投实业,他算是赶上中国投资房地产最好的一年,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也投了不少房地产项目,大有将自己身份洗白的嫌疑。
  但实际上,他在道上的势力还在保留,甚至渗透到各个行业,令商界许多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年柏彦与他认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钻矿业开始引起中国人的青睐,许多大亨都有意插上一脚试试,坤哥也不例外,想凭着手里的资金在俄罗斯和南非分到一杯羹。
  当时坤哥看好了一个钻矿,牵动数百亿的投资,对方矿主讲得天花烂坠,说得坤哥就动了心,再加上他本身就不大看懂英文,就找到了代理律师和翻译来帮忙。而恰巧那时候赶上年柏彦去南非那边跟着师傅练习钻石打磨手艺,就这么无意之中碰上了坤哥。
  年柏彦打小就跟着父亲看多了钻矿,天生就对钻矿有着敏感的察觉能力。他对坤哥说那个钻矿不靠谱,不值那么多钱,坤哥当时还不相信,找了很多的勘测人员私自勘测,结果还真查出钻矿有问题,惊骇之下,将合同拿给年柏彦看。
  年柏彦看后无奈摇头,跟坤哥说他上当受骗了,合同上面写的是一回事儿,里面有很多的隐形陷阱,就是对方吃定坤哥对英文不大了解而拟的。
  后来坤哥才知道,原来他找来的律师和翻译都被对方收买了,只要他一签约,那么就意味着花了巨资买了个废矿!
  坤哥吓得一头冷汗,十分感激年柏彦为他保住了几百亿的资产,要不然他非得跳楼不可。
  也是从那一天起,坤哥就视年柏彦为恩人,并且承诺,日后无论有什么麻烦,他定当帮忙。
  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了所谓的江湖人江湖义气,但坤哥毕竟是从打打杀杀的年代过来的,身上就是有着一股江湖气,这也是年柏彦最终找到坤哥帮忙的原因。
  年柏彦淡淡地问,“人呢?”
  坤哥笑着指了指里面,“混账东西嘴巴挺硬,不过年老弟,你放心,你的后顾之忧哥哥我全都替你解决了。”
  “多谢。”年柏彦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进了里面。
  仓库的最里端,点了几根蜡烛,幽暗极了,再隐约听见电闪雷鸣之声时,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环境也着实令人心惊。
  角落里靠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脑袋上套了一个黑色头套,手脚都捆得严实。
  年柏彦走上前,停了脚步,微微眯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角落的这人,坤哥也跟进来了,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上前,一把扯开那人的头套。
  幽暗的烛光下,那人也正好无力地抬头。
  这一刻,脸颊上的那道骇人的刀疤十分清晰。
  年柏彦将这人的样貌尽数看在眼里,眸底倏然一寒,冷冷开口,“果然是你。”


  ☆、无法直视的童年
  像是有人给了一筐麻绳,乱七八糟捆在一起的麻绳,要你在固定时间内找到麻绳的另一头,然后,你卯足了力气去找,最后发现麻绳的另一头是与筐底相连,只要牵扯,必然会两败俱伤。
  当那人的头套被坤哥的手下摘下时,当烛光映亮了那张面孔时,年柏彦就蓦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张脸,异常地骇人。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雨夜。
  哪怕四周没有窗子,亦能听见轰隆隆的雷声从天际间滚过,近乎震得脚底都跟着颤抖、摇晃。而眼前这人,许是没料到对方会是年柏彦,先是怔楞地看着他了良久,而后反应了过来,然后就是哈哈大笑。
  他大笑的样子比他沉默和怔楞时看着更惊心动魄,因为那道刀疤,因为他张嘴大笑时还带血的牙齿,应该是被坤哥的人给打了,但好在,只是皮外伤。
  年柏彦眼神漠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在笑,烛光晃扯着他的身影,高大、寒凉。
  直到对方笑够了,笑累了,年柏彦才淡淡开口,“石城,没想到你还活着。”
  石城,就是纪东岩口中所说的“刀疤脸”,也别怪纪东岩这么称呼石城,在以前,所有认识石城的人都叫他刀疤脸。
  从年柏彦第一次见到石城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就是这个样子了。当时他只有十岁,那一年,石城的性子还算温和,对他也自然是和颜悦色。
  只是……
  石城闻言年柏彦的话后,有气无力地冷哼,“不亏是年季的儿子,哪怕是一根稻草般的线索你都不会放过啊。”
  有人给年柏彦搬了椅子,他坐了下来,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石城,轻轻哼笑了一声,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轻轻吐出。
  那烟雾就如飞天游丝,轻袅着身姿,又渐渐淡化。
  而年柏彦的那双眼,始终透过青白色的烟雾盯着石城,那眸底的光如幽暗的穹苍,深不可测。
  他慢慢地吐着烟,嗓音如烟灰般死寂淡凉,“你活着还是挺令我惊讶的,至少,在你的威胁之言出现在我婚礼上时,我还真没想过会是你。”
  从未将这视为恶作剧。
  只是,他如果不这么说,较真的会是素叶。
  他不想让她婚后惴惴不安,担惊受怕。
  可是年柏彦心里明白得很。
  那绝对不会是一张凭空而生的恶作剧纸条,像是祝福,实则想去却又惊觉对方是知道他的底细的。
  所以,年柏彦在等。
  慢慢地等。
  这种事就好比对方绑架了人,那么必然会在合适的时间出现,跟这家人要赎金的道理一样。
  直觉告诉年柏彦,这人一定会再次出现。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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