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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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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被问得哑口无言,事实上,她也是才知道自己要在12号嫁给年柏彦。
  还是年柏彦开了口,“是这样的,其实我和叶叶早就商量好了要结婚,12号也是我们曾经就打算用的日子,只是后来被一些事给耽误了。今年差不多一半儿要过去了,再晚可能就要推迟到明年,因为下半年的工作更忙。”
  方笑萍捅咕了一下素冬,说,“对对对,早结晚结不都一样嘛,12号多好的,512,512,寓意好容易记。”
  素冬笑了,“嗯对,笑萍啊,这阵子你就别往医院跑了,赶紧给孩子们操办操办婚礼上的事儿,我这边都小事儿。”
  “舅舅,您怎么就成了小事了?您身体好了才能参加我的婚礼啊。”
  “哎呀,我就一肺结核,12号之前怎么着也得好了吧?”
  年柏彦适时劝说了,“舅舅舅妈,婚礼的事交给我就行,你们不用操心了,现在一天比一天热了,还是别让舅妈两头跑了。”
  素冬听了后,看着年柏彦满意地笑了笑。
  “就是一些女方的聘礼之类的还要请教舅妈,二老都知道,我父母去世得早,像是礼金之类的规矩我懂得少。”年柏彦谦虚说道。
  素叶一听这话,有点心疼了,他从不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话,这么提到他的父母……
  方笑萍拍了下手,“这都好说,其实啊礼金什么就算你给了我们,我们也会原封不动地给小叶,都一样啊。”
  “改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改守的规矩也一定要守的。”年柏彦抿唇,轻轻搂住素叶。


  ☆、这辈子好好爱我就行
  从素冬的病房出来,方笑萍送他们两人出了住院大厅,能看见从花园里散步回来的病患,被人用轮椅推着,头上戴着帽子,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素叶身边经过时,她似乎能感受一股死亡的气息。
  出了门,素叶便不让她继续送了。
  停下脚步,深深喘了一口气,才稍稍压下心头的滞闷,“舅妈,我听素凯说了你们两人的决定,舅舅的病情真的无法做手术了吗?”
  如果可以做手术,说明还有希望,最怕的就是,连医生都只能给出等待和观察的无奈结论。
  方笑萍闻言这话后,抬眼看了年柏彦一下,年柏彦神情无异。她想了想道,叹气,“刚开始医生说可以考虑手术,但后来,柏彦这不找了专家来会诊嘛,专家看过检查结果后认为病情已经加重了,癌细胞已经转移到另一个肺,像这种情况已经无法进行手术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化疗放疗,柏彦介绍的那位协和医院的中医专家也说了,病人接受想化疗和放疗,配合中医,其实就是起到提高病人免疫力的作用,想要完全治愈已经不可能了。中医的辅助实际上就是让病人在临走之前不那么痛苦……”
  说到这儿,方笑萍低头,抬手擦眼。
  胸腔里的滞闷愈发明显,素叶觉得每呼吸一口都艰难万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她问向年柏彦。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年柏彦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也自私地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年柏彦身上,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么问这么依赖不过就是想找个精神寄托。
  年柏彦看着她苍白的脸,抬手将她额前发别在耳后,久久没有说话。
  素叶觉得天昏地暗,哑着嗓子,“我可以把舅舅带到国外,国外……”
  方笑萍一愣。
  年柏彦则轻轻托起她的脸,“舅舅的病理报告我已经传真给国外那边的专家了,他们的诊断其实是和国内专家一样的。”
  素叶的精神一恍惚,脑袋就嗡嗡的。
  “小叶啊,我和小凯的意见就是不想再让你舅舅受苦了,我在医院这两天不是没看见过放疗化疗的病人,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遭受的痛苦。你想想啊,把人身上好的坏的细胞都给杀死了,这人能不痛苦吗?我们打算就用中医控制了,现在你舅舅还不知道实情,所以精神状态还没垮,你是做心理的,应该清楚病人的心理是最重要的,一旦真给他推进化疗室,他肯定就明白自己的病情了,到那个时候精神一垮,病情又不能治愈,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能在痛苦中度过了。”
  素叶惶惶,只觉得全身都冷。
  突然又想到,开口,“我任职的大学有医研部,我记得好像是听说里面有博士在主攻细胞移植……”
  年柏彦心疼地看着她,半晌后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叶叶——”
  “你说的那个细胞移植我也听专家说了,这项技术不是能广泛用于癌细胞治疗,像是肺癌就没办法。”方笑萍轻声打断了年柏彦的话。
  年柏彦叹了口气,轻声道,“叶叶,相信我,只要是能想到的办法我肯定第一时间去做。”
  素叶无力点头。
  “现在你们两个的婚期定了,这在你舅舅眼睛里就是头等大事了,早点结婚,也早点让你舅舅省心。”
  “放心吧。”年柏彦轻轻搂过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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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执意要为舅妈拿换洗的衣服,所以晚上决定留在东四,第二天直接去医院。年柏彦知道无法劝说她只好同意,开车送她过去。
  两人的空间很安静,也许都是各有心思。
  放了音乐,音乐声也很安静,不是激烈的那种。
  素叶坐在副驾驶位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路况不是很好,建筑物后退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车子走走停停的。
  可素叶浑然不知,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想起小时候在舅舅家跟素凯打闹的日子,想起母亲离开后舅舅跟她说,别怕,还有舅舅的这句话,想起她瞒着舅舅申请了国外大学奖金学后舅舅欣慰又不舍的样子,想起舅舅经常在家哼唱的京剧……等等这些,然后就是舅舅现在的病情。
  令她揪心的病情。
  她真的很怕,婚礼当天她是笑不出来了。
  是啊,还有她和年柏彦的婚礼。
  前方红灯。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年柏彦转头看着身边的素叶,见她始终靠着车窗一动不动,心疼了,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肩,她这才反应过来,目光惶惶地对上了他。
  像是惊扰了她的梦境,年柏彦眼底染上怜惜。
  “叶叶,听着,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到了舅妈家后好好睡一觉,因为你现在的状况糟糕透了,明白吗?”他的语气半强硬半哄劝。
  素叶深吸一口气,虽说自己怕是无法安眠,但还是点头答应。
  年柏彦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松手,继续开车。
  素叶这一次没将目光移开,而是直直地盯着年柏彦握着方向盘的大手发呆,他的手宽厚有力,能带给人无尽的希望,同时也能翻云覆雨。
  她想到了他们即将到来的婚礼。
  人和人的关系真奇怪。
  前一天可能还面临着分道扬镳,后一天就能结成连理。
  认识年柏彦,像是上天注定。
  从酒吧撞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上帝已经按下了她和他从相逢到相恋的ply键,于是,他们按照上天精心布置好的剧情去走。
  相识、相知、相恋,然后,在彼此磨合的时间里产生矛盾,性格的差异、行为标准的不同导致一次又一次地争吵。
  她以为,这一生已经无缘再跟这个男人牵手。
  可心里又自私想着,他还是在乎她的。
  男人的矛盾跟女人的往往不同。
  正如她,一方面不敢依附于这份感情,而另一方面又无法割舍这份感情。
  等年柏彦说出他会娶乔伊这句话后,素叶才知道自己,其实再伤心再难过都好,她还是在贪婪地享受着他对她的关心,她在痛苦和纠结中享受着受他关注的那刻幸福。
  所以,她无法忍受他娶其他女人。
  甚至可以说,她自私地觉着,她不能得到的,别的女人也不能得到。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切转变得又太快。
  年柏彦察觉她在盯着自己看,瞄了她一眼,低笑,“想什么呢?”
  素叶这才从神游太虚中出来,嘴巴张了张,思忖了下道,“我们的婚礼,是不是太仓促了?”12号,也就一周的时间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个这么精准的日子。
  “舅妈说得对,早结晚结都一样,那还不如早结。”年柏彦含笑。
  素叶看着他,“舅妈的这句话是在你定了日子后才说的。”
  逗笑了年柏彦。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早点结婚挺好的。”年柏彦方向盘一打,趁着拐弯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是,12号的确有点赶,但正好是个周末,也挺方便的。放心吧,婚礼的一切你都不用管,该忙你的忙你的。”
  素叶抿抿唇,“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情坐享其成。”
  年柏彦沉默片刻,牵过她的手,目视前方,“别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像是在说舅舅的事,又像是在说他们两个人的事。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婚礼是两个人的,她什么都不做不好吧。
  年柏彦拉着她的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两件事,一是想想要请哪些亲朋好友来参加婚礼,拟份名单给我,至于通知和接送这些事交给我,我只要你拟好详细的名单就行。”
  素叶的手指被他下巴的粗粝胡茬扎得刺痒,抽回手,嘀咕了句,“这口吻真是上司啊。”
  年柏彦忍俊不止,“别小心眼儿。”
  “谁小心眼儿了?”素叶瞪了他一眼,“第二件事呢?”
  前方路况见好,年柏彦开始提速了,两旁的建筑物嗖嗖往后跑。
  “第二件事就更简单了,这辈子都好好爱我就行了。”
  素叶心脏也跟着车速飞快地掀了一下,撇开眼,别别扭扭说道,“我嫁你可不是因为我爱你,如果不是舅舅的事,我才不会嫁给你。”
  人总会在最紧急关头做一些离谱的行为。
  比如说今早她光着脚就冲进了会议室,跟他说,不要他娶乔伊。
  那一幕真丢脸啊,会议室还有其他人,一定认为是她在跟他求婚。
  而眼前这个男人呢,典型一副得了便宜就卖乖,她以为她这么说了,他就会大喜,或者有其他更激烈的表现行为,哪知,他的情绪就跟他的行为一样,平平稳稳过渡,那股子淡定劲儿就好像是他早就料到了似的。
  她讨厌他的无动于衷!
  既然行为上吃亏了,但口头上占占便宜总行吧?
  年柏彦听了这话意外没恼,而是抬手,冷不丁就给了她一个脑瓜镚儿,疼得素叶龇牙咧嘴,捶打了他一圈当成还击,高声控诉,“你打女人?!”


  ☆、似梦又不似梦
  年柏彦忍不住笑了,“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吗?自从你跟我求婚之后,心里这口气就没咽下吧?”
  “年柏彦!”素叶瞪大了双眼,“谁跟你求婚了?”
  “今早,当着会议室里众人的面儿。”年柏彦语气轻松。
  素叶急了,“那不是求婚,不是!”
  “哦?不是求婚是什么?”年柏彦反问。
  素叶一时语塞,连她自己事后都觉得是在求婚似的,就别怪别人误会了。舔了舔唇,为了给自己长点脸便咬牙道,“我结婚不是因为爱你,不是。”有重复刚刚那句。
  年柏彦却难得地好脾气,点头,“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不爱你也行?”
  年柏彦扬唇,“生平第一次被人求婚,这种成就感盖过了一切。”
  素叶的脸“蹭”的就红了,下一刻就对着他一阵连环掌。
  他躲闪不开,干脆腾出只胳膊将她搂紧。
  “小丫头,我在开车呢,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素叶便不动了,心脏砰砰地狂跳,任由他这么搂着自己。
  见她老实了,年柏彦才松手,攥紧了她的手。
  “心情好点了吗?”他低低地问。
  素叶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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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柏彦将她送到舅妈家的这一路,手机就不停响,刚开始他没接,后来一个接着一个,只能接听。素叶让他先回公司忙工作,他有点不放心她,但又碍于公事繁忙不能耽误,只好哄劝她说,要她好好睡一觉,等他一忙完就来陪她。
  素叶知道秋季新品的事迫在眉睫,点点头,要他别分心在她身上。
  年柏彦便驾着车走了。
  素叶进了门,房间里安静极了,不再有舅舅唱着小曲儿和舅妈操着大嗓门儿让他消停会儿的声音了,向来热闹的家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着实令素叶难过。
  素凯打来了电话,简单聊了两句,素凯说今晚他会在医院里陪着,要她放心。素叶是放心了,但同时又担心素凯这么做会引来舅舅的怀疑,素凯则说,没事的,我爸那个人就喜欢热闹,我陪他下棋。
  素叶心里一阵紧。
  是啊,舅舅那个人向来爱热闹。
  平时在武馆的时候装模作样的严肃,但回了家就像个老小孩儿似的,舅妈越是凶巴巴地对他,他就越呵呵傻笑。
  简单地冲了个澡,给舅妈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装好了袋子后才觉得全身已没了力气。
  五月初的天儿,阴晴不定。
  窗外还是春梅团簇,但又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变了天降了温。
  这就好比人生,上一秒是喜,下一秒是不是就成悲了。
  素叶虽累,但脑子异常的清醒,她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害怕,手机就揣在衣兜里,生怕医院那边来什么电话。
  夕阳拖着尾巴,一点点沉在天际。
  收敛了最后一点的光,只剩下近乎绛红的影子。
  有人敲门。
  素叶被小小地惊了一下,起身去开门,发现竟是许桐来了。
  “年总吩咐我来给你送餐。”许桐晃了晃手里的包装盒,精致非常,不说是外卖,还以为她是提着两盒礼品来登门造访了。
  “他怕你没胃口,特意在新红资为你点的餐。”进了屋,许桐又补了句。
  素叶看着包装精致的盒子,轻轻叹了句,“排场也太大了。”
  她知道新红资餐厅,曾经有幸去过一次。之所以用“有幸”二字来形容,是因为这家餐厅非预定不得入内,而去这家餐厅的吃客十有八九都是驻华大使或跨国高管之类的,平常百姓可能闻也未闻。餐厅的位置离舅舅家不算太远,在东四九条,如果不是去过这家餐厅,光是走那条四九胡同就能令人心生质疑,会打退堂鼓,对这家餐厅失去信心。
  但就是那么一个黑瓦朱门宅邸,就算走到门前,也看不到任何标志,门前常年停有70年代的老红旗轿车。等真正进了四合院,扑面而来的全都是浓烈的政治气息。听吃客说,里面的沙发都是从中南海更新下来的,沙发很旧,当时她坐的那个位置经人介绍说,曾经毛、邓和江都坐过。
  新红资是意为新红色资本家的意思,掌厨的身份更不容小觑,都是中南海前政要的家厨,味道嘛,因人而异,但素叶觉得还不错,可能是在那里找到了爱国热情,每吃一口都想掉泪。
  待在北京自然就明白了个道理,北京的美食往往都深藏于胡同、宅门大院,从外面看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内有乾坤。而往往这种餐厅,固然是有着自己的脾气。菜价昂贵,只接受现金,不能刷信用卡。
  一道一道的菜被许桐摆得精致,素叶不知道年柏彦在没有预定的情况下怎么做到的,想来这种事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让许桐坐下来一起吃,许桐却摇摇头说,我还得回公司,年总是会开到一半儿就打发我出来的。
  素叶觉得不好意思,许桐则笑着说没事,安慰了她两句后赶紧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
  素叶拿出一看,是年柏彦发来的讯息:吃饭了吗
  应该是在开会,不便于电话,他甚至只打了这几个字,连最后的问号都没打。
  素叶心里觉得暖,本想回文字,想了想撤销,直接发了语音过去,正在吃,挺好吃的。
  马上那边又回文字:那就好。
  素叶看着这三个字,眼眶发涨发酸。
  入了夜,素叶躺在*上,愣神看着*头灯看了好久。
  这里的安静胜过三里屯。
  静得让她发慌。
  眼神落回到手机上,想着年柏彦应该还在公司。打开,还是之前他发来的短讯,没再有任何消息,一时间有点失落无助。
  有股冲动想给他打电话,跟他说,柏彦你回来陪我行吗?我觉得惶惶不安。
  但,还是忍住了。
  直到现在他还没回来,怕是也焦头烂额的吧。
  心口压抑,她下了*,从挎包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叶鹤峰留下的。
  翻开,她看着上面苍劲的字迹,联想他在写这些文字时的样子。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不过如此吧。
  相爱的人天各一方,文字的怀念成了最痛的惩罚。
  素叶翻到了最后几页,那几页上,叶鹤峰的文字变得愉悦:素秋还是那么地美,一如初见时的模样。我知道她原谅了我,所以才夜夜到我的梦里来。哦不,更像是现实中的,只要我睁眼,就能看见她坐在我身边,冲着我轻轻笑着。我将她搂过,她趴伏在我的胸口,长长的素发如绸缎般干净柔顺,我的呼吸里是她的清香,她跟我说,峰,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深爱的女人,请你等我。
  素叶看着心里难过,阖上了记事本。
  痛恨是因为爱过,无法释怀是因为期待过,她曾经那么那么地痛恨叶鹤峰,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知道,自己是多么渴望那份父爱。
  现在,他离开了。
  失去亲人的痛楚,又是谁能代替的了呢?
  想到了舅舅。
  其实舅舅才是活得最明白的人,他知足常乐随遇而安,嘴上不说,但谁人都能看得出他是将那么一个性格粗糙、没女人味的舅妈放在心里。没有其他男人那么多的花花心思,对于婚姻脚踏实地,面对她父亲的背叛,他也没说睚眦必报。从舅舅身上读到了最清晰的道理:简单是福。
  可这么一个好人,为什么要遭受到这种事?
  她开始不相信天理循环了,如果真有天理,为什么不是那些作歼犯科大歼大恶之人?
  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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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极度疲累后,哭过痛过就只有休息。
  素叶睡得很沉。
  几乎*没梦,实则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中,额头痒痒的,像是有人在吻她。
  她抬手蹭了蹭发痒的额头,呢喃了句,翻了个身。
  低低的笑,落在她的耳畔。
  然后,那吻沿着她的鼻梁,轻轻落在了她的唇畔。
  被人打扰的感觉很是糟糕,熟睡的素叶又翻了个身作为抗议。
  可那人的大手十分耐性地轻抚她,嗓音很好听,“你的户口本放哪儿了?”
  户口本……
  处于睡眠之中的素叶,思维还不是那么清晰,哼唧了一声,没理会这话。
  “叶叶。”低沉的嗓音在唤着她。
  她睁眼,可处于半梦半醒的她,瞳仁里还是迷离,不带焦距的。
  “户口本放哪儿了?”那人轻笑。
  “柜子……”她随口说了句,又睡着了。
  有脚步声离开。
  于是,素叶开始做梦,梦见有人进来翻户口本,一个陌生人,她便冲着他大喊,你干嘛翻我户口本?那人不说话,拿起户口本就跑了。
  她便在后面追,边追还边喊,你是小偷,偷什么不好偷户口本?你把户口本给我,我给你钱还不行吗?
  这么一喊,倒是把自己给喊醒了。
  阳光洒进了房间,是暖暖的金色。
  天亮了,她也彻底醒了。
  等等,是不是真有人在她耳边问了户口本的事啊?怎么觉得似梦还不是梦呢?


  ☆、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吗
  人的梦境,是很神奇很微妙的东西,所以才有研究的价值。老一辈迷信的说法是,梦是你的灵魂在你睡着后四处游荡,灵魂的遭遇就是你的梦。当然,在科学高度发展的如今,这种说法也不过是种笑谈了。但梦的神奇之出还是无法让人忽视。
  其中最有意思也是最明显的神奇特征就是,梦境与现实的联系,往往很多时候,你的梦境会帮你延续现实,是潜意识的一种想象。说的简单点就是,当你在半梦半醒时,与现实的某件事或某个人发生了联系,比如说,某个人叫你,以为你醒了便跟你说一些话,或让你去做一些什么事,处于半梦半醒之中的你只会有短暂的记忆,当再次沉入睡眠中时,这种记忆就会被你的梦境取代,而你的梦境大多数都是跟这个人说的话或叫你去做的事情有关。
  这就好比是一种补偿,你的潜意识在提醒你要去做完成这件事,以梦境的形式来告诉了你。
  所以,在素叶从梦中惊醒时出现短暂的迷惑后,就马上判断出,现实中一定是有人问了她户口本的事。
  作为梦境研究者,第一时间判断出来梦境与现实的联系实属正常。
  却令素叶脊梁骨发寒!
  像是有人叫了她一声叶叶,能这么叫她的就只有年柏彦。
  但问题是,舅舅家的门不是密码锁,就是正常需要钥匙才能开门的保险门,年柏彦没有这里的钥匙,他怎么能进的来?
  难道,她听错了,其实叫的不是叶叶?
  ……不会是,遭贼了吧?
  素叶越想越心惊,她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了。
  一骨碌起了*。
  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
  客厅里很安静。
  素叶的耳朵像是雷达似的四处搜索,又迅速环顾四周,没有人影。
  她的心凉了一截。
  要真是年柏彦的话,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啊。
  赤着的脚丫粘着地板上,她踩得每一步都小心。终于踱到了舅舅和舅妈的卧室里时,眼前的一幕令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主卧斗橱的抽屉是敞开的,抽屉里的东西全都放在*上,像是被人翻过的痕迹。闪过素叶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舅妈会不会把贵重的东西放在抽屉里了,有没有现金什么的被盗了,就像她上次似的。
  出事了出事了!
  她想冲上前看看,但又怕破坏现场,便擦着边儿蹲在了门边儿,摸着*头柜上的座机,拿起话筒,迅速地拨打了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了。
  “喂?素凯。”她压低了声音。
  “姐?”素凯略感惊讶,“出什么事了?”
  素叶赶紧道,“家里被盗了,你快点回来。”
  “啊?”素凯震惊,“被盗?什么情况现在?”
  “主卧的抽屉被人翻了个遍,丢没丢东西我还不知道呢,所以让你回来看看。”
  “你先别着急啊,我先问清楚。小偷进门的时候你在家吗?现在你确定小偷已经离开了没有躲起来吗?你的处境危险不危险?”
  “我没看见小偷,我还巴不得这小兔崽子在呢!胆儿肥了,要我看见他非废了他不可,我——啊!”话说到一半时,素叶手里的话筒就被一只大手给夺了过去,吓得她发出一声惊叫,紧跟着回头,却在看清身后的男人后顿时哑口。
  素凯被她的这声惊叫吓了一跳,“姐?”
  “素凯。”年柏彦对着话筒平静开口,却用无奈的眼神看着素叶,“你姐大惊小怪,不用搭理她,家里没事。”
  素凯一听是年柏彦的声音,便也放心了,问了句,“怎么回事儿啊?我姐一惊一乍的。”
  “她就那样儿,一大早起来闲着无聊跟你闹着玩呢。”年柏彦四两拨千斤,算是回答。
  素凯无语,“真服她了。”
  等结束通话后,年柏彦撂了话筒,盯着她似笑非笑,“小兔崽子?就你这小身板儿能废了谁?充其量只敢在*上跟我蹦哒两下。”
  落下这话,便在她惊愕目光的注视下进了主卧,将*上的东西挨个收拾好,各归各位,关上抽屉后,回头看了素叶一眼,眉头微微不悦,语气严肃,“三个数,你给我用最快的迅速回房穿上你的拖鞋。”
  素叶低头一看,自己的两只脚丫正在跟光洁的地板做亲密接触,见他目光苛刻,火箭般地窜跑了。
  穿好拖鞋后出来,年柏彦从厨房抻头,“赶紧刷牙吃饭。”
  十足像是爹在指使个孩子的口吻。
  素叶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先去洗漱。
  收拾好了后,进了餐厅,一应俱全的早餐,挺丰盛的,但对于两个人来说也着实太多了。
  “还有第三个人来吃早餐吗?”她故意说。
  年柏彦淡笑,“你这个人有时候挑嘴挑得厉害,全给你摆齐了,就没那么多意见了。”
  素叶瞪了他一眼。
  “还不动筷子?”
  素叶没急着吃,身子前倾,胳膊搭在桌子上,“年柏彦,你是怎么进来的?”
  “用钥匙开门,大大方方走进来的。”
  “你有钥匙?”
  “我还没学会攀墙术。”
  素叶听出他纯心故意的揶揄,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你不讲清楚,我很为这个房子担忧。”
  年柏彦似笑非笑,“早上给你舅舅舅妈送早餐的时候,你舅妈给的钥匙。”
  “你……去医院送早餐了?”素叶的思维马上被他成功转移。
  年柏彦给她倒了杯牛奶,说了句,“医院的伙食反反复复就那些,吃时间长了没营养。”
  这话落在素叶耳朵里,有些感动,有些难过。感动的是他想得如此周到,难过的是作为家人,她竟没为舅舅舅妈想到这一点。
  “谢谢。”她由衷说了句。
  年柏彦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发自内心的话,我就收下了。”
  素叶有点不好意思。
  闷头吃早餐。
  趁着喝牛奶的空挡看了对面男人一眼,今天的他穿了件白色衬衫,简单而干净,再加上窗外阳光明媚,他看上去像是笼罩在淡淡的光影之中,优雅悠然。
  不知怎的,素叶就想到了12号的婚礼,胸腔像是被小锤子轻轻敲动了一下似的,紧跟着悸动如涟漪般扩散。
  她要嫁给她了。
  要嫁给不远处的这个男人了。
  就像是一场梦,很梦幻的梦,嫁给他,从此以后她可以与他牵手,可以在法律上光明正大地拥有他,可以挎着他的胳膊对所有人说,年柏彦是我老公,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其他女人说,他是我的,你们谁都得不到,可以……
  似乎结婚能给她带来一切的便利,拥有年柏彦的便利。
  这种感觉,其实想想也不错。
  其实从最一开始,她虽说有过憧憬,但从未自信到让他放弃整片森林只为她这棵小树,一切的彷徨不定只源于他对她是否是一心一意。
  但现在,就这么突兀地面临着婚姻了。
  是一个质的飞跃。
  而且是他亲口说的,他结了婚就不会离婚。
  “想什么呢?”见她举着牛奶杯发愣,年柏彦忍不住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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