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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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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吧。”收敛了心神,他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与此同时年柏彦也在暗自责备自己,眼前的这些人都舍弃了休息时间来这里开会,目的就是想要把事情做好,作为组织者的他竟然频频走神,着实不好。
  可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控制不住思想的飘散。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愈发地明亮,他的思绪就越是不受控制。
  眼前的设计图渐渐走了样儿。
  成了昨晚上素叶窝在被子里的模样。
  *头灯还开着,甚至连窗帘都没拉上。
  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敲得让人心慌。
  他回房间时就是看见了这一幕。
  拉了窗帘,调暗了*头灯。
  却发现她睡得很不安稳,枕头有点濡湿,借着淡淡的灯光,他又发现,她的眼角残留着泪痕。
  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一片片拉割,疼痛无孔不入。
  伸手擦拭了她的泪水。
  她却拉着他的手,嘴唇微微蠕动。
  他俯身,想要听她说什么。
  却不曾想她声音小小的,无助地呢喃,柏彦……柏彦,不要走。
  就这么一句话,搅得他到现在心里都乱乱的。
  “年总?”有人叫他。
  紧跟着手指头被燃尽的烟头烫了一下,年柏彦皱了下眉,赶紧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扫走了烦躁的情绪。
  “您……没事吧?”设计师担心。
  年柏彦抬手按了按额角,示意大家继续。
  他尽量集中精神来投身工作,一遍又一遍地压下耳畔不停回荡着的“柏彦,不要走”,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令他无所适从,令他心烦意乱。
  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瞟了一眼,是素叶。
  心缩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拒听。
  他怕听到什么?
  怕她到了白天还维护那个没用的尊严,然后跟他说,我想好了,我离开你。
  到了现在,他竟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足够强大的自信,让她可以清清楚楚地当着他的面说一句,柏彦,不要走。
  手机再次响了。
  年柏彦愈发地心烦,想都不想再次拒听。
  他怕自己,只要听见她的声音,就会毫不犹豫地陪着她回北京。
  人的冲动是可怕的,他已经有多久没尝试过冲动的滋味了?但遇上了素叶,他的情绪失控似乎成了常事,这太糟糕。
  而这一次,他真的很想去赌一把。
  这种反复拉扯的情感,总要有结局才行。
  他承认,他怜她爱她,但不意味着永远这么纵着她。
  “年总,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又有人提出建议。
  他们是跟年柏彦面对面,自然看得清楚他眼里的红血丝有多严重。
  年柏彦摆手,又跟大家道了个歉,这一次,将心思全都投放到了工作讨论之中。
  可好景不长。
  就在终于看见曙光时,只听会议室的门被“嘭”地推开了。
  惊了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纷纷回头看过去。
  而年柏彦也抬头,目光落在站在门口还在气喘吁吁的女人身上时,有微微的震荡,但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早上的电梯,向来繁忙,酒店也不例外,这个时间酒店的客人都纷纷乘坐电梯下楼吃早餐,所以,素叶坐等电梯也不来右等电梯也不来,干脆跑楼梯上十七层。
  只是,当她推开会议室的门后,压根就没料到这里竟坐着这么多人,除了一位老者穿得仙风道骨外,其他的几位统统西装革履。
  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收不住了,就在推门的瞬间喊了出来。
  “年柏彦,我不要你娶乔伊!”
  声音很大,又字字清楚。
  惊得会议室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睡裙的女人就这么推门跑了进来,眼睛红肿,脸色苍白,披头散发,脚上……还没穿拖鞋。
  如果不是见过素叶,他们一定误以为是个疯女人来闹事的。
  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面面相觑间,令他们更愕然的事发生了。
  年柏彦起身走向她,脸色十分平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虽说他们不是他的下属,但这两天也发现了他在工作上是挺难伺候的主儿,尤其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么重要的会议,这个女人就衣衫不整地闯进来,换任何男人都会觉得脸面无光,更何况是年柏彦?怕是动怒都有可能了。
  绣坊的老板也记得门口那位姑娘,曾经年柏彦带着她来过绣坊,他记得很清楚。一来是这个姑娘长得确实漂亮,让人看了一眼就会难忘,二来这姑娘当时就乖乖地在琼花树下等着年柏彦,他觉得能让一个工作狂的年柏彦带着位姑娘来,可见她在他心中占据了很重的位置。最重要的就是那个白兰屏风,小姑娘看上去挺喜欢的,但当时也没买,他以为不过就是个插曲,可很快年柏彦就订走了屏风,并让他刺绣了一行字。
  那行字他到现在还记得啊, 相逢正遇素锦年华时,未晚。
  因为太美,所以记得。
  正因如此,老板倒是开始担忧起眼前这个小姑娘了,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一看就是被男人*坏的小孩儿。
  站在门口的素叶已经顾不上大家的神情了。
  她看着年柏彦起身,踱步到了她面前。
  宽厚的身影遮住了那些或好奇或担忧的眼神。
  年柏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颊,眸底有阴暗不明的光,他没动怒,亦没赶她出去,只是开口问了句,“那你要我娶谁?”
  身后,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素叶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如两颗透明的珠子,模糊了视线,影错了他的模样。
  开口,声音哽咽,“我要你娶我。”
  会议室里的人各个惊讶。
  年柏彦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示,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这才蹙紧了眉头,“你光脚找我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
  素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眼泪就砸在了脚背上。
  在香港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狼狈啊。
  下一刻,身子忽地一轻,她已经被年柏彦拦腰抱起。
  贴上他胸膛的那一刻,素叶忍不住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各位,今天就先到这儿,设计的方向就按照我们说好的进行,我们保持联系。”年柏彦怀里抱着素叶,转头看向众人说了句。
  素叶听到他的声音从喉咙里逸出,在胸腔中震荡,她埋头于他的胸前,贪婪地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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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只记得,当自己说完“我要你娶我”那句话后就再没了力气。
  没错,这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说完了,就像是个被人抽了骨的软体动物似的,连抬手的气力都消散了。
  年柏彦抱着她进了电梯。
  期间有人上来,纷纷投向惊愕的眼神。
  她便只能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然后,感觉到年柏彦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很多。
  回了房,年柏彦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看着地上散落着衣服的行李箱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没多说什么,开始给她拾掇衣物。
  素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始终沉默,心里的那根弦又绷紧了。
  年柏彦则没怎么理会她,忙于收拾东西,来来回回在她眼前走了好几趟。
  最后,他到她身边,捏起她的下巴,皱眉,“没洗脸?”
  素叶轻轻点头。
  他松手,没一会儿拿了条湿毛巾出来,直接覆上了她的脸。
  好凉。
  却可以舒缓她眼睛的疼痛。
  毛巾拿开时,素叶想要伸手拉住他,指尖却只碰触到了他的衣角。
  看着他拿了一套平时她穿的衣服出来,放到一边,然后立起了箱子,素叶的心口又热又疼了。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像个闯了祸最后要大人来收拾残局的孩子,看着年柏彦的背影,好半天才喃出了句,“年柏彦……你、你不能娶乔伊。”
  她始终担心这点。
  “刷牙了吗?”年柏彦没理会她的话,答非所问。
  素叶咬咬唇,她还没刷牙,但这不重要。
  “年柏彦,你不能娶乔伊。”
  “没刷牙是吧?去冲个澡,出来换衣服。”年柏彦淡淡命令。
  “年柏彦,你不能娶乔伊。”她又说了句。
  “去洗澡。”
  素叶手指头使劲抠着手心,“那你跟我一起走吗?”
  “闭嘴,去洗澡。”
  素叶见他抿着唇,神情严肃,只好听他的话去洗澡。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算不算晚,她只怕,他这么沉默,是不是已经决定要跟乔伊结婚了。
  等素叶进了浴室后,年柏彦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会议室时,当终于等到她跑来跟他说,我不要你娶乔伊时,年柏彦只觉得这段时间的郁结马上消失了。
  心里提着的紧张、担忧和不安也倏地飞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拿出个乔伊做挡箭牌了,也许是因为发现素叶对乔伊很别扭?这句话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素叶真的就选择离开他,他真的就去娶乔伊吗?
  他真的,就再也不去找她,再也不理会她活得是好是坏?
  甚至说,有一天当他知道了她要嫁人了,他真的确保自己不会去砸场子?
  这是一场没有后路的赌注。
  还好,他赌赢了。
  等素叶洗完澡出来,发现年柏彦也冲过了澡,换了干净的衬衫长裤,虽说眼里还有血丝,但刮了胡子的他看上去精神奕奕了很多。
  行李箱都已经收拾完毕了。
  她的。
  还有,他的。
  心脏轻轻撞击胸口一下。
  扭头看向茶几,他的钱夹手机一类的都已经收起来了。
  这么说……
  他跟她一起走?
  “愣着干什么?赶紧换衣服,早餐只能在车上吃了。”年柏彦说了句。
  素叶看了他一眼,便去换衣服了。
  看着她的背影,年柏彦的眼神变得柔软。
  一会儿,她传好了衣服出来,手里抱着今早的睡裙,吞吐道,“这个……还没装呢。”
  年柏彦朝着她伸手。
  她便将睡裙给了他,他接过,叠好,直接放在了他的行李箱里。
  这个举动,令素叶心生悸动,有一点点的疼,还有一点点的暖。
  车行苏州。
  这一次,没有任何工作上的同事随行,除了许桐。
  所以年柏彦跟素叶同一辆车,许桐坐在前排。
  而那颗来时被保护甚好的主钻也已经安排好了去处,妥善设计。
  就这样,轻装上阵。
  前后不再是严肃重重的保镖车。
  在车上,素叶只是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身边的男人始终保持沉默,她无法参透他的想法,但跟她一同回北京的行为,也令她多少放心点。
  飞机还在原来的位置停好,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一行人上了飞机。
  等飞机冲上云霄时,素叶的心也揪了起来。
  冰凉的手指很快地被年柏彦收入掌中,顺势地,将她揽了过来,低低道,“睡一会儿吧。”
  素叶软软地靠着他的胸膛,他身上清洌的气息安抚了她的情绪,还有他的嗓音,低沉的,轻柔的,就很神奇般地驱走了她愈发攀升的急躁和担忧。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脸颊贴在他胸口上时,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然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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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雪曼给叶玉送东西时,叶玉不在家,曲艺在。
  开门时,两人都很尴尬。
  自从叶玉公然搬出去跟曲艺合住后,她就很少在叶家露面了,平日也很少去看望阮雪曼,顶多是打通电话,但每每阮雪曼苦口婆心她和曲艺的关系时,叶玉都会第一时间挂断电话。
  叶渊的婚礼,叶玉也没参加。
  其实道理谁都明白。
  叶玉同性恋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叶渊再逃避家族责任,他至少还有个董事长的头衔在脑袋上悬着,所以婚礼当天除了会有同事前来,必然会有很多的商界人士。
  那么叶玉出现就不合适了。
  这是叶玉的考虑,阮雪曼倒也理解。
  可阮雪曼每一天都在揪着心,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都不甘心看着女儿毁了一生。
  于是这一天,她以送东西为由,亲自到叶玉住的地方,想要跟她们好好谈一谈。她出门的时候正好阮雪琴来,想跟她谈谈叶家老宅的问题,原本她是想在叶渊的婚礼上跟素叶谈这个问题,但素叶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说她没有住老宅的打算,只想把老宅租出去。
  叶鹤城自然不愿意,而阮雪琴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把老宅从素叶手里买回来,这才来找阮雪曼商量这件事。
  岂料得知阮雪曼要到叶玉那儿,见她脸色难看,阮雪琴生怕她们再吵起来,也跟着去了。
  曲艺开门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睡衣,这一幕着实刺激了阮雪曼,尴尬过后就心生不满,一股子的火就冲了上来,一把将曲艺推到一边,走了进去。
  阮雪琴也跟着进来了。
  曲艺吓了一跳,赶忙跟在了阮雪曼的身后。
  是套复式的房子,看得出装修花费了不少心思。
  这应该是阮雪曼第一次来叶玉这儿,以前她很想来,但一想到曲艺就觉得恶心。环视了房间一圈,阮雪曼二话不说上了楼。
  曲艺急了,挡在了她的面前,“阿姨,叶玉她、她不在家,去超市了,刚走没多久……”
  阮雪曼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你不知道自己很令人恶心吗?”
  曲艺眸光一颤,一脸委屈。
  阮雪曼要上楼,她再次拦住了她,“阿姨……”
  “别拦我!”一把将曲艺推开,阮雪曼上了楼。
  曲艺一脸的焦急。
  阮雪曼进了卧室,还不到一分钟,就传来她惊悚的叫声。曲艺懊恼极了,赶紧上了楼,而阮雪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都没想也跟了上去。
  卧室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偌大的*,唯美的淡紫色。
  但*头摆放的东西却令人不堪入目了。
  大多数都是阮雪曼没见过的东西,花样百出,可她也清楚地知道,都是一些情趣用品。
  阮雪琴也没料到两个姑娘家的卧室会这样,又想到了她们两人的关系,自然有点不大舒服。
  而阮雪曼彻底疯了,见到这些东西不亚于见到了一场*。
  “你、你……”她怒指着曲艺,气得手指都哆嗦。
  “对、对不起,我、我们……”曲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东西如果放在正常男女的房间里也许也没什么了,但是她和叶玉的关系,自然让人看着不舒服。
  她无法解释,也没得解释。
  “不要脸的女人!”阮雪曼一时气急,抬手就给了曲艺一个耳光。
  力气不小,曲艺的右边脸一下子就红了。
  阮雪琴吓了一跳,赶紧拉住阮雪曼。
  可看得出,阮雪曼是受刺激了,指着曲艺的鼻尖开始怒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害得我女儿这样!你还要不要脸?还好意思跟我女儿住在一起?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就教育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曲艺捂着脸,含着泪,“阿姨……”
  “你叫谁阿姨?你想叫我还不好意思听呢!”阮雪曼被阮雪琴拉扯着没法儿上前,只能冲着曲艺怒吼,“每天那么多人死了,你怎么就不死?你赶紧去死!像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干什么?害人害己!你不知道就因为你,我们家叶玉才给出2%的股份吗?现在好了,我们叶家弄得跟丧家犬似的,全都拜你所赐!呸!”
  曲艺哭得厉害,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有。
  阮雪琴不停地劝说阮雪曼,“行了,你这大早上的就来人家闹事,不嫌丢人吗?”


  ☆、5,12
  “我丢人?我嫌什么丢人?真正丢人的是这位,不是我!”阮雪曼说着也哭了,痛斥曲艺,“你说这世上那么多的女人你不招惹,偏偏来招惹我家叶玉,你安的是什么心呐?叶玉要是没遇上你,现在还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呢,哪像现在似的,面也不敢露,家也不敢回,连她哥哥的婚礼她都无法参加!”
  “阿姨,我、我……”
  “你什么你?你个害人精!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要不是叶玉她哥哥的婚礼,我早就来上门跟你翻脸了!现在婚礼完事了,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不要脸的东西!”阮雪曼像是一只咕咕冒烟的水壶,两只眼睛也瞪得跟铜铃似的,恨不得用目光将她给凌迟了。
  “今天你就得跟我们家叶玉来个了断!你赶紧离开她,以后都不准再缠着她了!”
  曲艺哭着摇头,“不行……阿姨,我、我不能离开叶玉……”
  阮雪曼气得脸部抽搐。
  “我……我真的很爱很爱叶玉,阿姨,求求你,别让我离开她,没了她,我生不如死……”曲艺哭得楚楚可怜。
  可这话落在阮雪曼耳朵里除了感觉作呕外就不剩下其他感觉了。
  “你爱她?你还好意思说你爱她?你爱她就让她背负骂名?你爱她就让她受尽外界嘲笑?你爱她就让她一无所有?你那是爱吗?我看你是来拉仇的吧?”阮雪曼口不择言。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离开叶玉,这么长时间我不闻不问不代表说我就能接受你们两个这种荒唐的关系!你要是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曲艺捂着脸痛哭。
  “行了行了,雪曼,你差不多就行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能只怪人曲艺一人。”
  “你什么意思啊?那意思是我撺掇叶玉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阮雪琴一个头两个大,“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得跟叶玉好好谈谈,你在这儿大吵大闹有什么用?”
  阮雪曼狠狠盯着曲艺,“这个地方,打死我都不想来!等叶玉回来了你给我通知她,让她回家!”
  曲艺抽泣着。
  阮雪曼实在懒得见到她那张脸,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阮雪琴没跟着马上走,反是来到曲艺身边,轻声说了句,“别哭了,等叶玉回来你让她回家,这种事总要聊开了才好。”
  曲艺眼里还挂着眼泪,抬眼看着阮雪琴。
  阮雪琴轻轻一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过,曲小姐,你也不能怪叶玉妈妈,叶玉的确为了你舍弃了2%的叶家股份,你也知道现在叶家危机重重,外有猛虎内有饿狼,叶玉会不会因为你再被利用还说不定呢。”
  曲艺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阮雪琴笑容扩大,语气依旧平缓,“叶玉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看得出你也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这么深的感情,怕是其中只有没了一个才能不受彼此连累吧?”
  曲艺猛地一颤。
  阮雪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曲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华丽丽分割线—————————
  素叶下了飞机,连行李箱都忘了拎了就往外冲。
  年柏彦知道她心急,确定了车子已经到了机场后,提起行李箱出了机舱。
  在车上,素叶看着不停后退的建筑物,心里惶惶的。
  年柏彦坐在她身边,伸手拉过了她的手,攥紧。
  “别急,快到了。”
  素叶的手被他攥着,无助,似乎稍稍得到舒缓。
  车子直接开到了肿瘤医院。
  刚一下车,素叶抬眼看着肿瘤医院这几个大字后,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年柏彦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稳稳托住她软塌塌的身体。
  这里是全国着名的治疗肿瘤的医院,云集顶尖级专家医生。可素叶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想踏进这里来,来了这里,就意味着跟癌症打交道了。
  而她的舅舅,打小将她抚养大的舅舅,此时此刻就住在这里。
  几乎是被年柏彦架着进的医院。
  进电梯的时候,素叶满脑子是舅舅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舅妈,一脸的憔悴,可能还会见到素凯,他神情颓废的模样。
  很快到了呼吸科,远远地就能听见有人咳嗽,从各个病房里。素叶心一揪,刚要迈步,手臂被年柏彦拉住。
  她回头。
  年柏彦递给了她一个口罩,“戴上。”
  素叶点头,那口罩的手始终颤抖,戴了好几次都没戴上。
  “叶叶,你这个样子不行,你舅舅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你这么紧张他会怀疑。”年柏彦冷静地安慰着她,顺便拿过她手里的口罩,为她戴好。
  他的气息就像是救命稻草,素叶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角,无助地说了句,“我害怕……”
  年柏彦这个时候也不忍心用冷暴力来惩罚她了,牵过她的手,低低道,“别怕,我在这儿。”
  这话,带了素叶不少力量。
  走廊里,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还有病患疼得哀嚎声。
  素叶又差点哭了,她觉得这两天的眼泪格外丰富。
  听说舅舅被年柏彦安排到了单独的病房,沿着走廊往里走,在尽头。
  素叶刚一到病房门口,就隐约听见舅舅在唱京剧,十足的专业腔,旁边还有打拍子的声音。
  她愣住,想推门的手也停滞了。
  舅舅正在唱文昭关,一轮明月照窗前的选段,声音洪亮,跟他在家高兴时唱上几句的架势没什么区别。素叶正疑惑,就听舅舅开始咳嗽了起来,剩下的句子便怎么都唱不完整了。
  然后就听见舅妈慌张道,“哎呀你别唱了,休息一下吧行吗?”
  “我就不信了,这个段子我一直唱的就挺好。”舅舅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急,张口又继续唱。
  站在病房门前的素叶,心口剧烈地疼。
  一直搂着她的年柏彦低低说了句,“进去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眼眶的红。
  推门,进去。
  “舅舅。”素叶冲着里面喊了句。
  “哎呀,你们俩回来了?快坐快坐。”舅舅一看见他们两个进来,眼神都亮了,刚比划着让他们坐,又想到了什么,赶忙就道,“哎,不行不行,柏彦,你赶紧带着小叶回家。”
  素叶听了心一揪,走上前,“我这才刚来您就赶我走啊。”
  “这是呼吸科,什么病菌没有啊?赶紧回去。”舅舅皱眉。
  素叶的脾气也上来了,干脆将口罩一摘,“我就在这儿陪您!”
  舅舅一脸的无奈,“你这丫头。”
  “舅舅。”年柏彦走上前,搂着素叶的肩膀也坐在了旁边,“就让她在这儿吧。”
  方笑萍也赶忙道,“是啊,你现在让她回去,她也待不住。”
  素冬伸手指了指素叶,妥协道,“你呀,我看就是被柏彦给*坏了。”
  素叶听了,心里酸酸的。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素冬看着素叶。
  素叶赶忙别开眼,“没,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素冬便看向年柏彦,叹了口气,“柏彦呐,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是不是光顾着忙工作忘了照顾我家小叶了?这样不行啊。”
  “是是是。”年柏彦轻声承诺,“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素叶下意识看向年柏彦。
  方笑萍在旁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拿了洗好的水果过来,“小叶啊,吃饭了吗?”
  素叶点头。
  看向舅舅,伸手拉住他的手,“舅舅,您快点养好病啊。”
  舅舅呵呵笑,“就是空气闹的,你说我什么时候得过病啊,感冒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我啊就那天着了点凉,然后就开始咳嗽,刚开始吧就以为是感冒,你舅妈呢就说什么都不放心,非得拉我到医院来看,刚开始就在咱们家附近的医院看,竟然还说检查不出来,让我到大医院看看。你说这奇怪不?后来啊我就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怕医生不说实话,就来这家医院检查,一查,坏了,肺结核。”
  素叶没敢看素冬,如果可能,她真的只想舅舅患的是肺结核。
  看来,舅妈是瞒着医生,都没告诉舅舅实情,要不然,舅舅再坚强也没心思唱京剧了。
  “您别乱想了,医生不是说肺结核了嘛,现在这种病又不难治。”她尽量挤出笑容,安慰了句。
  “你说这不难治吧,我还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医生就给我开些什么消炎的药,也不见好。”素冬抱怨了句。
  方笑萍听了这话后在旁叨叨,“你当感冒发烧啊?就算感冒还得一周呢,你这是肺结核,再好的医院也得有个治疗的时间吧?”
  “这老太婆,我说一句你能顶十句。”素冬笑着顶了句,又看向年柏彦,“你找的医生过来了,人倍儿好,给我诊断后就叫我放宽心,是跟我说了,肺结核现在不难治。柏彦呐,我这一病可真是麻烦你了,又安排单独病房又安排医生的。”
  素叶低头,看着他的大手,心中感动,是他叮嘱医生的吧,她承认,这个时候她太需要有个坚强的肩膀依靠了,忍不住拉过了他的手,他也顺势与她十指相扣。
  年柏彦低低一笑,“舅舅,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叶叶马上就要结婚了,您和舅妈就是我的亲人,怎么能叫麻烦呢?”
  素叶听见心脏“咚”地狂跳一声。
  紧跟着是方笑萍和素冬欢天喜地的声音,“什么?你们要结婚了?”
  素叶舔舔唇,看向年柏彦,这一路上她都有点提心吊胆,这一刻,心脏就这么平静下来了,他不会娶乔伊了,对吧?
  方笑萍伸手扳过了素叶的脸,“真的要结婚了?”
  素叶“啊”了一声。
  年柏彦笑看着她。
  她察觉到年柏彦的目光,轻轻点头。
  素冬这下子可高兴了,一拍腿,“真是太好了,这叫什么?这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哎,也不对,总之就是,我这一病是坏事,你这一结婚啊就成了好事了。好好好,这样啊,就算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能闭上眼睛了。”
  “舅舅,您没事别老把什么不治之症啊这种话挂在嘴上,多不吉利啊。”素叶急了。
  方笑萍拍了他一下,“你看你,好好的事吧,净胡说。”
  “我讨打我讨打。”素冬笑得爽朗,但气息没喘匀,又开始咳嗽,吓得素叶赶忙替他倒水。
  素冬接过杯子喝了两口,平息了咳嗽,又道,“我啊现在就等着参加你们的婚礼呗,柏彦啊,婚期定下来了吗?”
  素叶手一抖,有关婚期,她和年柏彦可从没商量过。
  一切发生得太快。
  年柏彦神情依旧平静,目光稳稳妥妥,语气也稳稳妥妥,“12号,这个月。”
  啊?
  素叶愣住了。
  这个月12号?今天都五月初了?
  素冬也微愣了一下,“这不马上了吗?就这个月啊?哎呦,那时间上有点赶呐,婚礼筹备起来挺麻烦的。”
  素叶被问得哑口无言,事实上,她也是才知道自己要在12号嫁给年柏彦。
  还是年柏彦开了口,“是这样的,其实我和叶叶早就商量好了要结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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