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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眼千千[娱乐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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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空无一物。
  连续一整月无休的工作摧残,身躯再疲乏; 不到清晨七点,她就再也合不住眼了。
  醒来第一件事; 当然是迷着眼睛,去摸。手机。
  枕下居然没有。
  她撑起身就要去床头柜上够; 瞬间被浑身上下袭来的酸痛击败。
  又滑进温暖的被子里,扶着腰靠在床头。
  数九寒冬天的轻薄礼服和高跟鞋; 更兼……一夜荒唐。
  可比高中时代跑完八百米夸张多了。
  “找手机?”身边的男人闻声坐起身; 捏着眉心醒神,把手机递给她。
  舒月纱有点懵,回转不过心思。
  他温和地望着她; 神色如常:“你发完消息,丢在了我这边。”
  回忆起一遭荒唐事,她忽然过了电似的; 长发垂在脸侧; 一头蒙进被子里。
  “我天; 我这是真把谢明池给睡。了?”
  她的声音轻; 闷闷的,似悔似叹惋。
  大约还是有代沟,谢明池并不理解万千女性对于“睡了他”这种事的执念和……憧憬。
  “被睡”的谢先生骤然伸手把女朋友轻轻推倒在床上。
  她垂着眼皮; 偏过脸,声音里有点怕:“……你干嘛?”
  谢明池的掌心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虚虚环紧。
  室内很暗,那一截皓腕纤细伶仃,淡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脆弱到足以激起人的破坏欲。
  “古人说枕边教妻,宝贝,我告诉你一个道理。”他忽然笑了声,眼里像蒙了层雾,深不见底:“既然不是老司机,就乖一点别逞强了。”
  “昨晚是谁边哭边求我……”
  “谢明池!”舒月纱面色如血,简直想跳起来打他:“你……简直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哦她的一把老腰,还有一扬声音,浑身都在酸。
  事后,谢明池还非解释说,“躺着看你抓自己,实在是看不得。站着你就只能抱着我,多好。”
  在门边就……够禁忌的了。
  后来一个没忍住,又转战到浴室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人们把男女之事称为上。床。
  那他们昨晚一定是做了个假的爱。
  谢明池把人塞进被子里,任由打骂不还口,笑着捏她脸:“是我的错还不成吗?你继续躺一躺,我去弄点吃的。”
  久旱逢甘霖,餍足的谢先生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一朝回了十七八的感觉。
  两人都未察觉,在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亲密到负距离后,还是有什么会在变。
  谢明池起身,宽肩窄腰的短袖T外,套着件家居服,一边问她:“想吃点什么?”
  背后又不长眼,舒月纱肆无忌惮贪看,拿着乔撒娇,要求一堆:“甜豆浆,馄饨,还有锅贴,我都想吃。”
  得,女神也下凡了。
  不是说要吃轻食沙拉牛排、水煮鸡胸肉的小仙女了。
  谢明池想都没想,轻轻松松就应了。
  不过几步路临出房门,心里有钩子牵似的,他忍不住要回头多看一眼,才安心。
  晦暗不明的卧室,她用被子半遮脸,一双眼却如映灯火,盈盈动人。
  忽闪忽闪的,偷偷望着他。
  匆匆一秒的对视,她就受了惊似的,“嗷”的一声钻进被子里,闷着声长吁短叹:“常年的肾亏,让老舒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啊。”
  小娇妻谢明池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
  真他妈太可爱了。
  .
  吃完早饭,舒月纱再也不敢拖延,坐在书房里,抓紧唯一一个休息日完善她的列表。
  公司规定,艺人每年年初都要交一份自己手写的通告预览和工作计划表。
  以及个人在每项通告中的期许和既定目标。
  舒月纱脸趴在桌上,叫苦不迭:“我就不懂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中学生了,钟遇可真无聊。”
  然后伸着指尖,晃晃悠悠,去挑黄花梨笔架上悬着的各式毛笔。
  谢明池和她对坐,用笔记本处理着公务,闻言轻轻一敲她脑袋:“起来,桌面不硬么。”
  她顺势扯住他的袖子:“明池,你帮我写吧。”
  “这要贴在公司我办公室墙上的,我汉字写的真不好看。”
  舒月纱眼睛一眨一眨的,双手合十:“丢我人也就算了,别丢了你爸的名声……”
  谢明池声音故意淡淡,试图和女朋友讲道理:“钟遇可不无聊,他也是为艺人好。你看,圈里许多年轻的艺人一年休息超不过两周,什么通告都上,最后不伦不类,名利双失。这人,就怕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圈内能放长眼量,肯耐下心磨砺的年轻人,最后不都一步步走得稳。
  “谢明池,你真讨厌。”
  舒月纱夺回推到他面前的信纸,薄怒嗔他一眼,出口的话语却把谢明池震住了。
  她说:“你都把我睡。了,还不帮我写作业!”
  这指控……也太罪不可赦了,两小时前,她还不是这么说的吧。
  反正女人心海底针,有用即是真理。
  “纱纱,你可真行,”谢明池合上笔记本,往后一靠,笑的无可奈何:“拿来吧,我写。”
  舒月纱淡淡瞥他眼:“不给了,谁稀罕。”
  “好好,”他站起来,把椅子拉到她身侧,温声低语:“舒小姐,舒大美人,再给我个机会为您服务呗。”
  谢明池接过她的签字笔,在便签纸上划拉了两下。
  压根没墨了。
  小女朋友,合着在这等他呢。
  看她双手托着腮,眼巴巴等他的样子,他又一点儿火气都起不来。
  “你说,我写。”谢明池抬眉看她:“今年你最大的预期目标是什么?”
  “嗯,”舒月纱顿了顿,声音轻飘飘:“拿到T家在大中华区的大使身份。”
  笔尖一动,她名字的最后一划飘飘摇摇,被他拖了长。
  舒月纱难免低落,对着手指不看他:“我知道没那么好拿,但也没那么难。说不定今年《沉沦》成绩够好,我这边运作也成功呢。再说,我又不是你拿世界代言的……”
  见不被爱人认可,她声音越来越低。
  也还好舒月纱没抬脸,没看见谢明池的面色有多沉。
  他语气不咸不淡,喜怒难明:“现在的高奢品牌,大使是三年一签。”
  艺人的代言合约,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拿。
  除了众所周知的,出现□□,艺人会面临一大笔违约金赔款。
  同时在合约期内,艺人也要保持和品牌价值相匹配的活跃度和影响力。
  就如谢明池自己,即便他早已萌生退意,想一心投身商场。
  但在今年六月M家合约到期前,每年他都必须保持一部高质量电影的拍摄宣传、一部新锐电影的投资活动。
  T家偏爱青春靓丽型做大使,成熟美艳型做品牌代言人。
  而这两年,国内的年轻女星里,少有符合T家审美和要求的。
  单单从草稿纸上列出的通告和一系列运作来看,谢明池就知道,她的可能性当真不小。
  再通透的男人,这一弯也不是轻易能过的。
  心里躁,也乱。
  因为这支代言对她一个新人来说,将意味着三年马不停蹄、毫无喘息之机的工作。
  三年后,她二十六,他三十三。
  三十岁一过,男人遇见心爱的女人,就容易倍加珍惜。
  说来特俗,他就想每时每刻和她在一起,拥抱亲吻当然好,哪怕就如眼前静静坐着,感觉也不坏。
  但谢明池还是按下心绪,中学生似的把笔放在指尖转,笑了笑:“那你就得穿T家三年的衣服,背三年的包。”
  他扬眉:“我一个男人,连续穿了三年,也穿烦了。”
  舒月纱向来会察言观色,识得眉眼高低。何况谢明池在她面前,也掩饰不住什么。
  但她忽然没了勇气。
  三年光景不短,她宁愿装傻,也开不了口让谢明池等她。
  “女人的衣服永远是买不完的,”她倚在谢明池肩上,轻声笑语:“那别的我穿不出去,可以在家穿给你看呀。”
  第一次,她没能把他哄开心。
  .
  舒月纱隐隐有所察觉。
  但在晚间,这种猜测和些许无措,终于得到了兑现。
  挥之不去的倦,还是提不起精神。
  夜猫子舒美人不到九点钟,就躺着玩手机了。
  手机放在床头柜边充电,舒月纱倾着身子,靠在床头刷微博。
  听见身后窸窣作响,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就着读了条余励的微博给他听。
  “明池,你说余励会不会和嘉容姐有那什么啊?”
  他沉沉的笑,然后欺身靠近:“傻姑娘,你大概是最后一个发现的。”
  “什么?!”
  舒月纱满目震惊,蓦地回身凝视他。
  正中谢明池下怀。
  手机不轻不重的,敲在了床头的台灯上。
  人也被按在身。下。
  她弱弱:“……我的手机,砸坏了都。”
  初尝□□滋味的她心头乱跳,哪还有昨天的霸道劲儿。
  “坏了我赔。”
  然后就是缠。绵悱恻的吻和咬,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恣意,轻狂,也不辨方向。
  昨宵暧昧的痕迹未消,今夜枝上又添新花。
  他低喘着,贴在她心跳火热的地方,声音柔的像一场梦,问她:“还疼么?”
  ……疼你能停下么,而且其实也不。
  如果真停下,疯的也不是他一人。
  于是,微凉的指尖,比体温低许多,往里探。
  窒息般的刺激。
  她倒抽了口气,唇间溢出的轻音,像初生的小黄鹂。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沾湿了纤长的睫毛,她徒劳按在谢明池的手臂上,连推他都使不上劲。
  他邀功似的,低声笑:“……你看,洗完手我特意没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剧透一下,即便在童话里,王子和公主也是有过小分歧的。
  喜欢一个人最朴素的心愿就是和她在一起,谢明池再是个完美情人,也会忍不住有这种诉求的。
  但放心,过程不虐,没有不吵架的情侣,尤其谢先生和月纱都是太体面的人了,争吵和吃醋反而会加深两个人的感情。
  ……然后这关过了,纱纱功成名就,就要嫁给谢先生啦。


第44章 吃醋
  艺人拍戏; 是不分寒暑春夏的。
  临近年关,舒帷打了许多通电话来; 难得强硬了一回,直言要是女儿不回家过年,这工作不做也罢。
  钱永远是赚不够的; 工作也是忙不完的。
  钟家和舒家都是注重仪式感的传统家庭,过年一定得一家团圆。
  所幸; 月纱在《长城长》里的戏份不多,多是内景戏; 拍摄周期也就不过压在一周半内,赶在春节前就能收工。
  一夜寒雨落尽; 影视城里湿冷泥泞; 湿润的寒风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清早群演的戏结了,轮苏芳影后和男配上戏时,戏程就不大顺了。
  如果说徐影后是天生电影脸; 典丽精致,那苏影后当真人如其名,跟朵鲜妍的玫瑰花似的; 眉黛鬓青; 光艳照人。
  但苏芳今天的脾气格外大; 直接替了导演周逸群说话; 连续十几条都没给对戏的年轻小生过。
  苏芳眼角微挑,冷冷的媚色,“这样; 小赵你不如先去休息吧。咱们这一镜等你想清楚了再拍,我反正不急,可别耽误了导演的戏程。”
  这话说的有礼有节,可当着这么多演职人员的面,真是能噎死人的。
  舒月纱不由得裹紧了一身长羽绒服。
  周逸群这时终于出来居中调停了,笑着说:“云深哪,你苏芳姐就这个脾气,工作上的事嘛,不是对你个人有意见。”
  赵云深连羽绒服都没披上,嘴唇冻得泛白,点点头没敢说什么。
  周逸群向站在摄像机旁等场的舒月纱招手,“先拍第二镜,月纱你补上。”
  “好。”舒月纱应声把外套脱了,任由化妆师和造型师替她整理补妆。
  为了突出旧式家庭大小姐同新派进步女青年的矛盾,月纱的妆容寡淡至极,峨眉轻扫,唇如落樱,甚至化妆师连眼线都没她画。
  可苏影后年岁在那里,想演好十八九岁的进步女学生,在妆效上总要做一些特殊处理。
  因此,苏芳鲜妍明媚,华丽洋装款摆,站在庭前。
  她清汤寡水,一身素净青花瓷旗袍,立在阶下。
  全凭一张好底子在发光。
  舒月纱暗暗苦笑,这回是明白了周逸群为何明明对她不满,最后还选了她。
  大概只是因为这张脸够美,敢素颜上镜了吧。
  “舒小姐,”苏芳捋了捋袖口的白蕾丝,居高临下,笑起来:“这是咱们第一次对戏吧,你多指教。”
  女人的直觉驱使,苏芳越礼貌客气,她隐隐越有种奇怪的感觉。
  舒月纱微仰脸看她,笑着摇手:“苏芳姐,是您多指教我。”
  天阴,身侧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调整着打光板位置,光替都没上,两人就站在了既定位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苏芳说:“不敢当,你外公钟先生可是咱们华语影坛的泰山北斗,要不然怎么你们万钟是国内经纪公司里的翘楚呢?”
  舒月纱垂着眼帘遮挡心绪,苏影后还真是来者不善。
  周围的工作人员手一顿,不约而同眼风往舒月纱身上带,却听见她还是笑:“苏芳姐,你这么想我可不成啦。”
  修身旗袍衬的美人身姿窈窕,她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十指纤纤,仿佛真是个娴静绝美的大家小姐。
  她语声轻轻婉婉:“我外公可比我强多了,我就是个花瓶儿,能演点小角色就很好啦。”
  与其让别人抓住弱点,这短处她宁愿自己来揭,又能怎样。
  周逸群眼见不妙,心里微有点儿埋怨苏芳,这女人今天是吃了枪。药了么,逮谁怼谁。
  却还是笑着来打圆场:“月纱你这么说就妄自菲薄了啊,《沉沦》的预告片我可看了,演得不错。”
  “你们俩也别闲站着了,早拍完早收工,先把戏对了吧。”
  女人的战争硝烟都不见,转眼又是面上一团和气。
  场记板下,正式开拍。
  新式学堂,男女同校,庭前喧闹。
  一片蓝布校服裙麻花辫中,穿天青旗袍的女人显得格格不入。她如云的乌发盘成髻,斜插一支温润白玉簪。
  可因为她很美,很幽静,美好如古典名画中的仕女,过往的年轻学生,还是忍不住驻足偷偷看。
  她缓缓抬起微垂的眉目,未语人先笑:“叶姑娘你好,冒昧打扰,我是阮家的女儿阮娴。”
  骄傲明媚的少女心里一蜇,红了脸,语气也急:“阮小姐,现在是新社会了,哪还有什么姑娘不姑娘的。”
  “好,”她温婉的笑,略停了停,措辞道:“叶……小姐,这样称呼您对么?”
  舒月纱生平第一次觉得,演戏是一件这么痛快的事。
  莫名其妙,她就喜欢看苏芳看不惯她,但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谁让她演的是正头妻子呢。
  她越演越顺意,苏影后反是越演心越躁。
  周逸群六亲不认,居然喊了苏芳的卡。
  “苏芳,你收一点,用力有点猛了,”周逸群皱着眉看监视器,一边挑刺:“要考虑时代因素嘛,叶岚见到阮娴心里肯定还是怵的,你一开始拿捏的那个度就很好。”
  很快修整结束,重新开拍。
  苏芳到底是影后,一下就调整过来了状态。
  而且还是超水平发挥,她眉眼一扬,就把叶岚的那一点儿娇纵和明媚演的让人心痒痒。
  这下,周逸群又对舒月纱略有不满了,给她说戏,不断折腾眼神和动作到细处。
  苏芳又不提前告知她情绪爆发点,靠在椅子上看她练,鞋尖轻点悠哉悠哉,笑意深:“不急不急,你们年轻人本来就是要多磨炼。”
  要说苏芳不是针对她,鬼都不信了。
  但人家偏偏选了最光明正大的路子,她毫无招架之力。
  舒月纱演的又是个柔弱温婉的旧式女人,一点情绪都不能带,最好能幽柔的像一缕烟。
  Ng了许多次,她连向工作人员道歉都有点麻木了,这一镜女主和女配唯一的同框总算过了。
  轧戏是真可怕,也心累。
  月纱从更衣间里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对着化妆镜照,然后从包里掏了支明艳色泽的口红涂上。
  笑了笑,心情暂时好了些许。
  “舒小姐,”对面拆头发的苏芳忽然出言,语气不容置疑:“能赏光陪我聊两句吗?”
  舒月纱低眉合上包卡扣,笑笑就往门外走,轻飘飘扔下句“不能”。
  化妆师和小助理恨不得顿时从原地消失,大气都不敢出。
  “舒小姐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苏芳自己去就山,快步从身后拦她:“那请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好呀,苏芳姐。”
  她嫣然一笑,回首说:“我是没什么话可说的,既然是您有话对我说,那请讲。”
  苏芳的目光聚焦在她的红唇上,难掩。
  这么清淡的妆容,唇上就敢点丝绒复古的正红,可依旧美得不像话。
  她可真是个大美人儿。
  化妆师和助理借故溜走了,只剩她们二人。
  苏芳倚在妆台上,闲闲开口:“舒小姐可真是大小姐出身,和我这个前辈说话,一点都不肯让的。”
  舒月纱睁圆了眼睛,眨啊眨的:“您都这样针对我了,我再和您虚与委蛇,也太对不起我家人的辛苦打拼了吧。”
  她轻诮地笑:“我们商人家庭,没您那么高尚。家人只教过我尊重前辈、和气生财,但没教过我忍气吞声。”
  记得万钟上市那天,记者采访钟放时问,支撑你把万钟做成上市的最大动力是什么?
  钟放说,让我的家人能享受优渥的生活,做喜欢的事。
  从来不是别的冠名堂皇的理由。
  舒月纱性格温软,但不代表她没脾气,没傲气,该纵情一回的时候,她还是有资本的。
  苏芳心头怒起,口不择言:“那个赵云深什么玩意儿,哼,我告诉你原来的冯飒比他强一百倍不止!也不知道他……他为什么要出手,鬼迷心窍……”
  这种爱恨贪嗔交织,连名字都不说不出的样子,她依稀在纪庭柯提起温凝时见到过。
  还有徐嘉容颇有深意的话,苏芳戏好,但和她一同拍你要当心。
  舒月纱坐在化妆镜前,好整以暇的看向她,眉目淡淡:“冯飒的事,和我无关,你大可以去问谢明池。”
  她又添了把火,耸耸肩说:“我不介意的。”
  舒月纱暗恨谢明池乱惹桃花,又想起当年他同苏芳合拍的《尘世》,苏影后怕不是因戏生情吧。
  ——不介意才怪,害她被折腾!
  圈内风评舒月纱性格温婉,没大小姐脾气,苏芳哪里想到她性格乖张起来,简直是不留情面。
  “怎么,乖巧可爱人设这就装不下去了?”苏芳妒火中烧,倒是平静下来,挑眉笑了:“你也知道我是美籍华人,经纪公司都在国外,小丫头我告诉你,就是你舅舅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是,我是喜欢谢明池,”苏芳大大方方认了,还特有理:“他不喜欢我我不介意,但我没想到他会喜欢你这样的。”
  舒月纱恍若未闻,站起身笑着和她道别:“行了苏芳姐,我走啦,经纪人在等了。”
  化妆间门前,月纱逆着阴沉沉的天光,侧过脸对她笑:“老姐姐,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喜欢一个男人,可千万别对着他女朋友表白,挺掉价的。”
  她叹了声,状似无奈:“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生活中,真的会有苏芳这类想法的人,挺毁三观的,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心声。
  我是真的中意表面温婉,内心乖张的小仙女姐姐。
  吃醋的大美人攻气炸天,大概会……炸裂到男朋友先生承受不住。


第45章 占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苏芳同舒月纱生了嫌隙的消息; 在剧组内部不胫而走。
  但演职人员们面上也佯装不知,只悄悄在暗地里讨论猜测。
  没人站队; 倒是清净的很。
  原因很简单——苏影后他们得罪不起,舒小姐……更是惹不起。
  这两人虽然彼此不搭理,但各拍各的戏; 敬业认真,神色如常; 让人看不出半点不对来。
  临近年关,舒月纱的戏份就在这两日能杀青了。
  秦蝶瞥了眼站在寒风里露着半截小腿; 却窈窕秀丽,一点不发抖的苏芳; “啧”的一声叹:“你这情敌人不怎么样; 工作还真不含糊。”
  “情敌?”舒月纱蹭在经纪人背后,农民揣取暖:“我哪来的情敌,她还不够格吧。”
  秦蝶睁圆了眼; 声音压低:“……这咖位还不够做你情敌?”
  心里像被一团棉絮塞住,有点儿堵。即使在秦蝶看来,苏芳也是个优秀的人诶。
  月纱对着空气撇撇嘴; 狡黠的笑:“谈恋爱可不看咖位的; 不是你说的么; 谁先动情谁就输了。”
  恋爱里的事; 即使是在好友面前,女人有时也会想要强撑一口气,不忍落败的。
  “好好; 是我说的,那你自己就没起……一点疑心?实在是你家那位太招人了。”秦蝶抬眉偷偷觑着她,难掩关切。
  “秦蝶,你是不把我当女人吗?”舒月纱双手捧着保温杯,咬着唇看她:“就……就谢明池那个思想动向,我门儿清好么,不要说他现在没这心思,以前也没有。”
  女人真着意了解一个男人,蛛丝马迹都是证据,错不了的。
  她闷闷添了句:“他们要真有早有了,还有我什么事儿么。”
  秦蝶哭笑不得,合着大小姐就明知道没什么,还忍不住吃飞醋了啊。
  这谢明池可有得哄了。
  秦蝶摸摸她的头发,顺毛:“好啦,既然没什么,你回去之后罚男神跪个榴莲解解气,要不然蜡烛和小皮鞭也行……”
  舒月纱越来越有向老司机发展的趋势,面不红心不跳,唇一勾笑意浓:“秦蝶,你到底都对我哥哥做了什么,怪不得他最近身体不成,喝那么点就醉。”
  秦蝶脸唰的红了,舒月纱心里还是躁。
  幸亏她饰演的角色,大多数场景里,都只要当好一个幽怨的身影就好。
  最后一场戏结束,久盼的杀青终于到来。
  剧组按例给舒月纱送了鲜花和小礼物,请摄影师和演职人员同她拍照。
  月纱含着笑一一配合,却找不到《沉沦》杀青时的五味杂陈和些许不舍,只有工作完成的放松感而已。
  而且,苏芳没来,她也乐得不必敷衍。
  人群中,宋仲城抬步缓缓走了过来。
  舒月纱对这位男主角印象不错,温和英俊,文艺腔里还带了股绅士气度,堪为如今港星里的佼佼者。
  因此笑意盈盈,宋仲城和她并肩坐下,递过个银质小铁盒:“给,送你的。”
  舒月纱没伸手,只是低眉笑着。
  宋仲城指尖在铁盒上轻点,没收手:“杀青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还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一串盈润的贝壳风铃,大约是手作的,但是个哄小女生的好利器。
  ——可舒月纱偏偏就是个喜欢珠宝玉器的文艺女青年。
  宋仲城指尖夹了根烟,含着笑说:“可以挂在床头,看看还挺有意思的。”
  还别说,宋仲城走的是文艺型男路线,成熟苍凉里的一点儿艺术家气质,笑起来真挺好看。
  她把铁盒放在膝上,想了想,也笑:“多谢宋前辈的好意,我收下啦,但挂床头大概是不行的。”
  美人儿唇边甜暖憧憬的笑,美到刺目。
  宋仲城绕开话题,意有所指似的:“我认识苏芳不少年了,她人其实不错,就是有点犟。人这一生潇洒走一回多好,太执着就不快活了。”
  “前辈说的对,但我还年轻,不大能理解。”
  舒月纱和他寒暄了几句,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就要和他道别。
  “月纱,”宋仲城从身后叫住她,语声温和:“你是个聪明漂亮的姑娘,应该知道给伴侣制造一点危机感的重要性,你看,谢明池就做到了。”
  “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不是单身状态,都应该保持着几个追求者才对。”
  所以这是……要挖谢明池墙角的意思?
  ——《长城长》剧组里,还真是个顶个的奇葩,舒月纱在心里冷笑了声。
  原来还以为大学毕业后,远离了那群大多嘴上情话漫天飞、身体出轨家常便饭的白人同学,就没这号人了。
  没想到,现成就有一个。
  舒月纱一向最鄙夷这类人,自诩风。流倜傥浊世佳公子,实则滥。情渣男一枚。
  怀着撕完女主角,还有男主角等着她,舒月纱好气又好笑,面上尽量温婉,“劳宋前辈费心了,我和我男朋友感情稳定,他爱我,我爱他,不用什么危机感。”
  她一秒不想多待,把铁盒放还到宋仲城手上:“您既然知道是苏芳姐执着,就该明白和我男朋友无关。”
  “好吧。”宋仲城也没挽留她,微眯了眼笑着说:“你男朋友很有福气。”
  她是乱吃飞醋,但那是关上门和谢明池两个人的小情趣,和旁人无关。
  舒月纱无谓的笑,回敬道:“其实我也不差。”
  然后就随着冬日的一缕风,远去了。
  .
  舒月纱进到家门时,容色缓缓淡了下来。
  谢明池把行李箱放好,十余天不见,侧头就想吻女朋友的脸,被她轻轻巧巧绕了过去。
  想起在楼下时,秦蝶飞过来“自求多福”的眼神,谢明池隐隐觉得不妙。
  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敷衍彼此,一时静。
  直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微微弱弱“喵”的一声小奶音。
  舒月纱眉心微动,驻足听,里面的小可爱也很配合,又喵了两声儿。
  谢明池轻咳了声,倒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小的男人了,还喜欢和女朋友玩惊喜,挺酸的。
  他状似轻松道:“那个,你不是要只猫么?去看看吧。”
  一只鸳鸯眼的狮子猫立在爬架上,尾巴团着轻轻扫,歪头看她。
  左瞳浅蓝,右瞳澄黄,毛色通体雪白。
  “天哪,”谢明池听到女朋友轻柔如纱,少女心满满的叹息:“我……我怕是恋爱了吧。”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伸手,放在白猫爪前,温软恳求:“宝贝,我们握个手好不好?”
  猫有猫的尊严,是不会答允她非分的要求。
  谢明池语气涩:“他是猫,又不是狗,不会握手的。”
  放在往常,舒月纱一定会回头嗔他,或者倚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偏要他承认自己才是对的。
  猫似是被她看烦了,轻盈一跃,落到了地上,追着小毛球自娱自乐。
  舒美人就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一人一猫,执手相对笑眼。
  连眼风都吝啬给他。
  谢先生忽然就想把猫给送回去了。
  地板上,舒月纱仍孜孜不倦,幼稚至极地和猫咪玩着对爪的游戏。
  她的指尖轻轻按在猫爪上,再被猫爪按下去,大着胆子终于摸上了猫咪的下巴。
  白猫扬起脸,眯缝着眼,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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