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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眼千千[娱乐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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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旖忙摇摇手,倒有点不好意思:“你肯唱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晚上庆功宴一定让我哥多敬你几杯。”
钟旖大有把谢明池引为自家人的趋势,想了想,又埋怨他:“你一开始要是说了,我肯定不让你唱的呀,也是官微那边急着发了消息。”
让女儿的男朋友硬撑门面,这事钟旖做不来。
谢明池还是笑,从容温和:“阿姨,您哥哥敬的酒我真不敢喝,太折煞我了。”
“行了,”钟旖低头收了条讯息,拍拍他的肩催促:“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去换礼服吧,有人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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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六点整,会场的屏幕应时亮起,礼花点亮了场外的天幕。
在主持人简单的开场词后,红毯进场仪式开始。
当先踏上红毯的是徐嘉容和余励。
徐影后影坛登顶,余励自带无限流量,两人甫一出现,红毯线外的人群中就闪光灯频亮,尖叫声连连。
舒月纱在后台隔间的监视器前看直播,越看越紧张。
“嘉容姐走得太美了吧,”舒月纱打量了眼谢明池,软软地泄了气:“你是不是也这样。”
配她的金腰带,谢明池剪裁修身的西装礼服,纯金色袖扣闪耀。
……禁欲系西装竟被他穿出荷。尔。蒙。感,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一身战袍都上身了,”谢明池双腿交叠,闲闲笑看着她:“你只要想,这块红毯都是被你家承包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继续说,理所应当:“何况论美,谁能和你比?”
心里一股脑甜蜜上涌,舒月纱笑着就要闹他,略一动,就“嘶”的一声倒吸了口气。
“怎么了?”谢明池坐直了身子,皱着眉细细端凝她:“哪里疼?”
她忽然眉目舒展,右手虚虚掩在耳垂上,笑起来:“你怎么那么酸?”
她怕是第一个嫌弃男朋友太会说情话的女人吧,真刺激。
谢明池被她堵得语塞,眉拧紧:“你……”
一边拨开她的手:“拿开,我看看。”
舒月纱捂住不放,眨眨眼,歪着头撒娇:“没事的啊。”
谢明池不容她胡闹,微微使力摘开了去。
她右侧白皙纤薄的耳垂通红充血,有一小块被那枚繁复耳坠拉扯,已近血色。
礼服衣裙典丽繁复,搭配的珠宝自然也不是凡品。
水滴状的全钻流苏耳坠,主体由闪耀细钻拱卫一枚成色极佳的黄钻组成,谢明池拖在手上轻轻一掂,真挺心疼的。
以前还真不知道,女同事走红毯,为了美丽要付出这么“重”的代价。
明明是自己的耳垂,舒月纱居然有点心虚,小小声:“咳,我从小就是这样,右边耳垂比左边薄一块,很奇怪的。”
“知道还不好好爱惜自己,”谢明池不辨喜怒,只是说:“我替你摘下来。”
“别碰,”舒月纱躲着不让,滔滔不绝的反驳:“你不懂女人,为了美拉到耳垂算什么,你以为那些好看的高跟鞋就不磨脚……”
“我不管别的女人,我只管你。”
谢明池淡淡抬眉,唇抿成一条线,直直望着她。
这个霸道总裁是谁,反正……不应当是她的谢明池。
舒月纱低眉,手指绞成一团,就是不说话。
“明池,你们准备准备,差不多可以去候场了。”
小情侣在里面,关晋只在休息室外敲门说。
谢明池扬声:“关晋你进来下。”
“你替我去C家买对耳环,轻巧经典款就行。”
关晋看了眼披衣坐着的舒月纱,不懂他中了什么邪,没好气:“拜托谢明池,你搞没搞错啊?人家自己家的地盘,还轮得着你献殷勤吗?”
谢明池调整了个似乎更舒适的坐姿,眉目冷淡匀净。
“妈的,我去我去!”关晋最怕他这副神色,一字一句恨恨道:“等着吧您。”
谢明池手趁她不注意轻轻一动,不费事,就把两侧的耳坠都取了下来。
他低声哄:“别生气,临上场前我替你戴上,等到酒会就别戴了,好不好?”
“……好。”
那一晚,不似传媒猜测般,舒月纱和谢明池,会在第一位或是压轴出场。
而是照公司先后次序,排在偏中后的位置。
华丽的红毯在望,隐隐能见闪光灯和人影幢幢。
她下意识把指尖嵌在掌心里,用稍许疼痛缓解紧张。
就如同越重要的考试,越容易紧张一样,是因为期望值太高。
在世人的眼中,她今晚比徐嘉容,更会是钟氏的门面。
怎么又是这毛病?
谢明池目色一黯,掰开她的掌心,握住:“我那天出差,把你选美的视频翻出来看了。”
一月的寒风中,香肩半露,舒月纱说话声音有一点点抖:“你……你看那个做什么?”
他笑:“就拿出当时‘老子天下最美’的气势来,别怕。”
催场的工作人员手一下,示意:“39号上。”
当她的鞋尖一踏上红毯,谢明池恍然有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对女朋友小姐哭笑不得。
学霸总是会在考前说,啊我这个没复习到,那个肯定考不好的。
舒美人一样如是。
练过舞的女人纤纤作细步,颈背笔直优雅。天鹅绒曳地长裙轻移,美丽之外,是说不出的轻盈与端庄。
从前人们提起舒月纱的名字,总会联系到娇媚、婉约、尤物之类的词汇。
但今晚,一张红毯摄影师的抓拍,后来各大时尚平台的评选中,这张照片都荣膺了今晚最佳。
舒月纱挽着谢明池立在台阶上,她蓦然回首,下巴微抬,眉梢眼角淡淡含笑,顾盼生辉。
身侧冷淡矜贵的男人,侧着半边英挺侧脸,失了神只顾望着她。
现场直播,大屏幕上的实时微博话题,瞬间被这张还没来及修片的抓拍占领了。
于是,轮到谢明池踏上舞台时,女主持笑着问他:“男神今天看到大屏幕,作何感想?”
特写镜头配合的,忽然停在在舒月纱身上。
她红唇轻咬,缓缓一眨眼,对着镜头比了个爱心。
歪头杀和眨眼杀什么的,谢明池都招架不住,舒月纱自认为还是带电的。
谢明池依旧沉稳低调,淡淡笑:“首先要感谢刘影帝把机会让给了我。”
底下的明星艺人们一片善意的笑声和嘘声。
主持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继续问道:“今天我们万钟的周年庆,是谢先生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唱歌,您有什么说法吗?”
徐嘉容对着特写镜头,用口型说:“老谢,不要拐弯抹角。”
钟放和钟旖都无可奈何地笑了,谢明池今天不说点什么,怕是交代不过去了。
“祝愿万钟能继续做业内的领。军人,培养更多专业的歌手演员,制作出更多优质的影视作品。”
公事公办到了极致,现场观众难免低落失望,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谢明池沉沉笑起来,有点孩子气:“你们想要的说法,我懂。”
舞台的声光流转,万千瞩目中,他眉眼认真:“承钟总邀约的情面,这首歌我献给他的宝贝外甥女。”
作者有话要说:
是因为写的久了……有感情了吗?
我有种爱上了谢先生的感觉hiahiahia,T_T怎么会这样。
下章不是假车……有可能去幼儿园,但是是真车!
第41章 爱歌
舞台的灯光暗了; 前奏却久久没有响起。
舒月纱心飞速上悬,又急急下坠; 忽的一颤。
他……不会是要唱那首歌吧。
她看过原来的节目单,刘影帝颇有些年岁了,是老一代影视双栖的天王级。
选的是一首自深情隽永; 缱绻如丝的经典情歌。
钟旖和谢明池,还偏不让她知道最后换了首什么。
银白色的追光灯; 照亮了舞台的一侧。
她听见后方看台的尖叫声,也知道或许会有特写镜头给自己; 却没心思顾及表情是否美丽得体。
黑色的三角钢琴前,西服笔挺的英俊男人。
舞台的特效; 云雾环绕; 他的侧颜如带冰雪色。
身侧的徐影后吸了吸鼻子,轻声叹:“老男人可真会玩煽情啊。”
谁说不是呢。
在休息室,舒月纱还拂着他袖口的复古暗金色纹章; 笑他怎么花哨起来了。
他淡淡笑,说是镜头给到,会好看。
悬在黑白琴键上; 当真是好看极了。
没有伴奏乐; 他修长的指节游移; 简单纯粹的音符从琴间飘扬出; 散在全场。
低沉温和的声音,难以抹去的一点金属色的尾音,娓娓似诉:“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深。”
一首华语乐坛最为经典古老的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从祖辈到父辈,再到当代人,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会。
但真的很少会有人去唱。
这首歌太直白,毫不掩饰的深情。内敛的东方人关于爱情,往往只到“今夜月色真美”为止,往后去便难以宣之于口。
全场寂静,唯有他在唱。
即使是自弹自唱,谢明池的调终究有些许合不上拍。
他凝神低唱的姿态,停在半空温柔的目光,就让舒月纱蓦地红了眼眶。
二十三岁的女人,不再喜欢云山雾罩的猜心游戏,一颗炙热的真心才足够珍贵。
谢明池是真的懂她。
梦幻一般,她其实不大能分辨他唱的好不好了。
最后,谢明池向台下鞠躬,然后笑笑,说:“感谢你们,也感谢她。”
追光灯一路追随他走下台,走到她身边。
谢明池也足够配合,在她的侧脸上轻轻一吻。
直到后一位演唱的歌手在台上唱,舒月纱才凑在他的耳边,轻轻留了句话。
她骂他,呆子。
一个愿意成全她全部少女梦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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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庆,典礼是撑场面给公众看,打知名度的。
真正的商业交际,关起门来谈生意谈合作,还是在稍后的酒会上。
典礼散场后,钟氏控股的酒店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旗下活跃的艺人,纷纷为东家站台,免不了的应酬,该敬酒敬酒。
舒月纱再和谢明池难分难解,也只有先去各忙各的。
当然,谢先生是真没忘记把她那对极贵重的耳坠摘了下,放在了口袋里。
那些大家族的年轻女孩子们,同魏熙和余励他们打成一片,聊的火热。
余励见舒月纱过来,忙冲她一抬酒杯,眼神不经意似的,轻轻往钟遇那边带了下。
舒月纱会意,含笑一点头,走过去。
钟遇是大公子,今天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应酬。
只是没想到酒会刚开始没多久,就被缠住脱不了身。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美人,舒小姐。”
敬钟遇酒的年轻男人见她过来,颇有礼貌地一举杯,浅酌了一口,道:“我姓陆,陆令澜。”
越州的陆氏,钢铁巨贾之家。
他身侧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眼看都是出身依附陆氏的家族,眉眼行事之间都唯他是从。
舒月纱也笑,指尖的高脚杯轻轻晃:“陆先生,久仰大名,您肯赏光是我们万钟的荣光。”
多漂亮的应酬话,还从个大美人口中,温温柔柔地说出来,陆令澜仍是一副紧盯住钟遇不放的架势。
什么仇什么哪,这是。
舒月纱暗暗瞥了钟遇一眼,他手虚虚按在胃上,眉心微皱,又松开。
陆令澜身侧,斯文白净的公子哥儿当先把杯盏伸到她面前,笑着说:“舒小姐真人比电视上还美许多,能否赏光,同我喝一杯?”
舒月纱的手按在钟遇臂上,轻轻一点头,笑:“成啊。”
钟遇的胃,再多喝几杯,怕是能穿。
今天这场合,人家就是故意来砸场子,敬你千杯酒,做主人家的也只有笑脸相迎的道理。
钟遇神色不大好,低眉轻声问:“纱纱,你吃东西了吗?”
舒月纱唇边笑意更浓,大大方方秀恩爱:“吃了呀,没事的。谢明池说我不吃东西,就不给我喝酒。”
谢明池是越州人,公司的注册地也在越州。舒月纱听他言下之意,是与越州的望族交情不浅。
眼下权宜之计,只能把他拉出来,用一用了。
陆令澜搭在台案边的指节蜷曲,眉眼一动。
舒月纱同那几位公子哥儿连饮了五整杯,眼见还没个适可而止的架势,钟遇的目色越来越沉。
因天冷,舒月纱又穿的礼服裙,腹中一点食物的热量,早就被消耗殆尽了。
还有,人在情绪激动之余,酒精运行格外快。
她自觉不大好,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面上温婉含笑,轻松自如。
终于,陆令澜抬手笑了,意态轻松:“舒小姐好酒量好义气,有空多让谢先生请你来越州玩,我们陆家乐意做东。”
舒月纱在心内骂了他千万遍,这人明明就是灌她酒,面上还一副温和绅士的样子。
没等她答,陆令澜一颔首转身,轻飘飘丢下句话:“钟先生,看着自己妹妹难受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陆令澜一行扬长远去,舒月纱望着钟遇,神色变幻:“钟遇,你这是给我欠的什么风。流。债!”
“我哪敢,他表妹……中意我大概吧,□□年了。两家一开始也有意撮合,但我真没意思啊。”
钟遇满眼关切,语气低落:“你没事吧?”
舒月纱苦笑:“我有事。”
钟遇牵着舒月纱,带到了谢明池身边。
谢明池请来的宾客,他总要作陪的,也替钟放和钟旖等人挡了不少酒。
正见华聆唱片的顾总,颇为豪气地一挥手道:“今天是钟总的好日子,人的酒量就这么多,还是留在刀刃上用吧,咱们日后再聚就是,机会多着呢。”
钟放心里感激,见钟遇携月纱前来,忙笑道:“小遇,替我送送你顾叔叔。”
顾总攀着谢明池的肩,和钟放话别:“钟总,你看我这个谢老弟,相貌人品没话说,对舒小姐、对你们的心意更没话说了,你可得多考虑考虑。”
也不用钟遇送,因晚间还有应酬,挽着顾太太就先行离席了。
钟放是生意人的思维,也是作舅父的,原本不喜欢外甥女找圈内男友。
花无百日红,今宵的男神影帝又如何,过了气,临老去做过生活?更别提有能力呵护妻儿了。
今日的情景,钟放酒意上头,不免高看谢明池几眼,对他态度也更温和些。
钟家人的盛会,谢明池不欲抢风头,只是默默踱到舒月纱身边,说:“过会儿宾客送完,旗下的艺人怕是放不过你们。”
舒月纱“嗯”了声,不置可否。
她是头一次体会酒多的滋味。
太阳穴附近晕乎乎的,头顶上璀璨的华灯跟正午的太阳似的,多了层光晕。
嗯,还有就是,微醺的眼看今夜的谢明池,俊美无俦。
要不是碍于人多,她简直想倚在男友怀中,靠一会儿。
让妹妹遭了无妄之灾,钟遇心疼又心虚,提醒道:“明池,你看着纱纱点儿,她有点上头。”
谢明池是见过她酒桌上英姿的,细细看了眼,似乎隐隐……是有点不对劲儿。
这得多少酒哪,他忽然心疼到无以复加。
想法达成,舒月纱却不乐意了,小幅度推他的手臂:“那么多人。”
“没事,别人看只是正常的动作,不失礼。”
舒月纱反应略有迟钝,微眯着眼,仰脸问他:“真的?”
谢明池没沾几分酒,仍是觉得太阳穴跳得厉害,握住她的手道:“真的,我保证。”
时近十点半,宾客陆续散了,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了“自己人”。
当然,此刻自己人也不是自己人了。
负责经纪活动事务的何姐,是第一个被喝倒的。
舒月纱隐隐觉得,自己是第二个。
她事先就和谢明池说好了,今晚她喝多少都是推不掉的,不许他拦着。
谢明池心里百般不情愿,但也是通情理的成熟男人,还是低眉应了声“好”。
哼,但是灌他女朋友酒的,谢先生一个个都默默记在了小本本上。
特别是男人,年轻男人。
比如说,魏熙。
余励和舒月纱关系亲密,这家伙有了危机感,也端杯来敬舒大小姐的酒。
几轮推杯换盏,舒月纱还是把前来踢馆复仇的徐影后灌醉了。
代价是,她也醉了。
谢明池是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位大美人喝多了,醉眼迷离,欲语还休。
水杏眼是真的会放电,匆匆一瞥就能让男人稀里糊涂的,自作多情起来。
连钟家积年的老司机,都没忍住多看了好几眼。
只有舒月纱自己知道,她心里直打鼓。
原因简单粗暴,她忽然想睡。了谢明池,今夜的谢明池。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抱歉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卡在这里的,今天加班到8点多,回来时间只够写到这。
明天周五,保证补一个肥章给大家哦~
这章其实我也写的很认真费力。
不论我文章的数据收益如何差,我个人心情如何乱,这篇的初衷就是一篇成人童话,不会变。
去日苦多,希望看文的姑娘们能在我这里,得到片刻温暖安慰,那就很满足了。
第42章 迷醉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小区; 停在了独栋的宽阔平层下。
“麻烦叔叔送我了。”
舒月纱笑意放大,谢过司机师傅; 才披着谢明池的西装外套下了车。
一月的朔风吹过,冷得她一颤,神思又清明了些许。
舒月纱手抵在太阳穴上; 摇了摇脑袋。
说什么酒后乱。性,都是骗人又骗己的。
“你当心点。”
谢明池见她拾级而上; 似风摇水莲似的,摇摇曳曳; 忙伸臂扶住了。
司机见状也没敢开走,摇下车窗伸头问:“谢先生; 小姐这样……要帮忙吗?”
对着醉后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谢明池当然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这不能怪我呀。”
舒月纱整个人倾在他手臂上,仰着脸红唇微张:“晚宴高跟鞋,本来就不是穿出来走路的嘛。
带着银镜光泽的唇蜜; 在漆黑的夜里流光。
一个趁醉撒娇,另一个倒真上了钩,神思昏聩。
谢明池想都不及想; 重复道:“不怪; 当然不怪你。”
然后打横捧起了他的女朋友; 轻而易举的公主抱; 带回了家去。
偌大的房子寒意冷清,只有玄关的灯是暖橘色的。
谢明池半跪在地板上,俯身要摘下她的高跟鞋; 袖口却被她金腰带上的流苏扯住了。
他的手指急乱,越缠越紧,就是解不开。
舒月纱倚在雕花柜上,无预警地对他笑,她自己甩掉了那双恨天高,光着脚钻进了温暖的毛绒拖鞋里。
可是半点没有帮他的意思。
这是她第一次,俯视这个男人。
微乱的呼吸声相闻,她蓦然伸出冰凉的指尖,沿着他飞扬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一路游移,最后点在唇上。
他偏过脸,下颔绷成一条线:“……别闹。”
手下更急,“嘭”的一声,暗金色的袖扣,被他从衬衫上扯了下来。
“听过《青蛇》里的一首老歌么,”她微阖着眼,迷乱之间出口成了粤语,还牵连着点吴侬软语的尾音:“流光飞舞。”
谢明池低眉不敢看她的脸,只凭想,就心如擂鼓。
他低哑着声音,说:“听过。”
谢明池借故逃脱了,“你先坐着,我去开地暖和暖气。”
这样都没反应么,该不会是上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吧。
再回来时,他端来了杯温蜂蜜水和……一瓶眼唇卸妆液。
舒月纱靠在沙发上,退无可退,面色大变道:“你干嘛?”
“你都这样了,”谢明池笑了,如朗月清风温和包容:“我这个做男朋友的,不该为你服务下么。”
得,神色清明得很。
谢明池眼里划过暗光,还是死性不改,刚又是在撩他玩儿呢。
但这次谢先生估计有误,想睡。他,舒月纱是认真的。
舒月纱垂着眼帘没应,再抬眼时化作满目乖巧,讨饶道:“我好困,谁让你家就一间卫浴。你先去洗澡,我卸完妆还要吹头发睡觉呢。”
被男朋友卸了妆这种没情调的事,她不想做,至少不能在今晚做。
谢明池一想时间也不早了,从善如流就去了。
听见卫浴间的水声响起,她赤着脚踮在微热的地板上,提着裙摆风一样卷进主卧。
橱柜里,一排香薰蜡烛。
她的指尖从钟爱的冷冽橙花瓶身滑过,停在崭新的玫瑰香薰上。
她咬着唇点燃了蜡烛,罩上玻璃罩,放在室内的案台上。
情人节限定,幽幽浓烈的玫瑰香气,催人欲念。
然后,她把卧室的门轻轻带上,从手袋里取出手机,给谢明池发了条短信。
当谢明池带着一身清新水汽从卫浴间走出时,就看见了一个满面飞红,提着裙摆抱着衣物飘向卫浴间的女朋友。
地暖温热,可也不至于穿着件贴身短袖就出来吧。
视线撞上,啾啾醉眼里不经意流动的迷离媚色,尽数化作了欲语还休的羞涩。
他拦住她:“你慢点,别摔着了。”
“……哦。”
“还有,”谢明池皱了皱眉,关切道:“我替你把耳坠摘下吧,别扯着了。”
看起来斯文矜贵的人,手臂上贲起的肌肉健壮,足有她可怜的胳膊三倍粗了吧。
穿衣男神,脱衣……咳,那什么的人。
舒月纱的目光游到浴室的门把手上,敷衍着笑:“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耳垂还能没数吗?”
说完,她就越过他,关门进了浴室。
咔哒一声,还落了锁。
舒月纱靠在磨砂门上,手按在胸。前,平复心绪。
听见他脚步声渐响,是往主卧去的,她慌忙就拧开了淋浴,溅了一身水。
礼服沾了热水……就报废了。
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做都做了。
舒月纱心一横,脱了衣服,站到了温热的水波下。
因为怕她等,谢明池胡乱擦了几下湿发,就腾出了场地。
衣帽间还有一面宽大镜子,他擦干了湿发,衣架上西服口袋里的手机“叮铃”一声,响了。
这大概是谢明池此生收到过的,最惊心动魄的短信。
他一个不慎,浴巾都没拿稳,落在地上。
再俯身去捡时,手臂上青筋隐隐浮起,谢明池靠在宽镜上,唇抿的死紧。
卧室的门合着,他粗喘着一把推开。
她熄掉了晚灯,只有烛火昏黄的光,似心跳跃动。
清甜微酸的玫瑰味,暖香袭人。
那一点儿微妙的酸,轻轻划在人的心尖上。
正如那条短信似烟花在他脑子里炸开,腾跃升空。
她说:“谢明池,今天是你睡。了我,还是我睡。了你,选一个吧。”
谢明池俯下身就去翻床头柜的抽屉,终于找到了那枚小巧的备用钥匙。
酒意上头,人的冲动不过三分钟热度。
舒月纱越想越怕,恨不得能洗一个晚上的澡。
直到手指被热水泡的起皱了,她才不得已钻出来,套上睡袍准备吹干湿发。
总有一种危险临近,背后有人的错觉。
通常她吹头发都是吹干头皮和发顶,发梢慢慢自然干就好。
但今天就是哼着小曲,颇有闲心。
高功率的吹风机工作着,她没听见身后锁孔转动的声音。
但是镜里忽然多出了一个目光灼灼的男人,她看见了。
然后那个男人直接拔了吹风机的插头,声音骤停,诡异的静谧。
他的指尖绕着钥匙,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
是……挺好的,至少对她很好。
但舒月纱没敢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转脸:“浴室闷死了,我头晕。”
“也好。”谢明池竟然没伸臂拦,只是笑:“别浪费了你那盏香薰。”
.
连床都没沾上,两个人在卧室的门上就荒唐起来。
她感觉谢明池轻轻拈出了陷进胸。前睡袍里的一缕碎发,然后热吻中,他带着薄茧的指尖就代替了那缕发。
然后是唇舌,在不该触及的一片雪色上,逡巡游移。
火热与酥软,啮噬与柔吻,绵绵无穷期。
她万般难耐,向后仰着脖颈,却被按着抵在门上,避不开。
真的不该触碰么?
就似春风拂绿杨柳,流水飞漱山崖,情到浓时,那绝不是一件龌龊的事。
“你……别跟我说什么酒后乱。性。”
谢明池星眸迷乱,眉梢晕着情。欲色的薄红,风流写意地舔了舔唇:“我看你清醒得很。”
雪夜的温柔致密,今宵的强取豪夺。
她声音里终于带了哭腔,料定他心疼:“……我我不敢了,我害怕。”
无论她说什么,衣服总是越来越少的。
“怕什么,”他望着她,笑意蓦然温柔:“我书读的不多,问你件事儿。”
终于有喘息之机,舒月纱求之不得,咬着唇直点头。
“我记得张爱玲似乎说过,通往女人的心灵最近的通道是……”
你说是什么。
舒月纱颤着声骂他:“谢明池……”
那一声曼妙的“池”字,如叹息卡在咽喉中,酿成了更煽情的语调。
他的指节在那里缓缓轻动,她没能说完整他的名字,只是泪意盈然,歇斯底里地想推开他。
舒月纱受不住,低吟着讨饶:“……我,我不要在这儿。”
他岿然不动,反问她:“那要在哪里?”
黑化的谢明池真是个疯子。
第一次做这种事,连床都不沾的。
当感官濒临崩溃的快。感袭来时,她终于无暇顾及了。
今夕何夕,此身何处,都随他去吧。
反正她早就站不稳,那个人的指尖,或许就是能撑起她身体的支点。
浮浮沉沉,直到一种全新、艰涩而怪异的感觉涌入,她怕极了,终于睁开了眼。
难道这就是……她不可置信,并没有意料之内的痛楚呀。
谢明池望着她,胸口起伏,眼眶忽的红了。
“纱纱,别怕。”他抱紧她,低沉耳语:“这就是你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情。欲色的红是什么红,去问nars老司机,也别问我张爱玲说过什么,真的是她说的!!!!
我们一起去幼儿园,我是新司机……我怕怕,需要安慰,今天真的只能写出这么多。
咳,值此佳期,顺带宣传一下我的新文《温热如昔》,戳进专栏可见啦~
属性如文案,如果喜欢可以顺带收留我(●—●)
第43章 醒来(小补)
灯不明; 梦也难成。
陷入深度睡眠的舒月纱,一夜常能做上好几个剧情迥异、光怪陆离的梦。
但这一晚; 她睡得很沉,却只有漆黑的香甜。
脑中空无一物。
连续一整月无休的工作摧残,身躯再疲乏; 不到清晨七点,她就再也合不住眼了。
醒来第一件事; 当然是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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