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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余香千千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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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炎热天气过后,遭遇强降雨,就可能出现大问题。”国土局的张局长,不由地一阵苦笑,林县的地质灾害隐患点实在是太多了。以前,他们只能通过村村联防的方式,来进行预警排查。现在呢,动用了互联网技术,搞起了雪亮工程和地质灾害点的监测预报,但人在大自然面前何其渺小。尽管他们已经做得很周全了,但地质灾害突发性强,想要完全做好并不容易。林业局长比国土局长还头疼,森林火灾既怕人为,更怕天火。
余香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始森林的一把天火,烧了三天三夜,把天都快烧焦烧透了,连点水珠子都蒸成了灰。护林队跟着消防上去了一波又波,黑沉沉的天,通红的夜,噼里啪啦的燃烧,古老的树木倒下了一茬接一茬。
王书记和顾天青嘴角上都急得长出了燎泡,恨不得自个冲上去。
一把天火,犹如打开了一扇地狱之门。山峰之上,风向异变,花费了上百名护林队劈出来的隔离带,转过风头,又扑向了山崖,连串的火星高高地溅起,砰的一声,犹如一颗沉闷的炸弹,瞬间火随风动,在高山之间拉出了一群狂野的火马,所到之处,无不摧毁殆尽。
余香张了张已经嘶哑的喉咙,惊得目瞪口呆。
她虽然不懂孙子兵法,但她知道他们在面临一场与大自然搏斗的战争。
杀伐果断,是大自然的力量,也是大自然的残忍。护林队犹如在乱箭中穿花,很快就被无情的大火打散,只得各自为战,拉开架势,扑打是搞不赢了,只得又转身往身后跑,跑出近千米,重新组建狙击战壕。
护林队的老婆和孩子,似乎已经多次见过这样的场面,比余香还沉得住气。500亩山林呼吸之间,化为灰烬。护林队犹如闯过地狱的黑无常,浑身上下布满了燎泡,面色漆黑如碳,仅剩下两只眼睛还在惊恐地打转,嘴角上吐出一耙口水,都是浓黑的黑灰。消防队的年轻人不怕死,冲得快,年纪大一点的护林队,连忙一把拉住他们,“慢点,别冲得太快,放心一转,逃都逃不出来。”森林灭火,最怕风向。一旦风向乱窜,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天火的包围圈,弥漫的粉尘,可以瞬间让人窒息。一旦发生窒息,那就成了天然的烧烤,连皮肉都会被烧光。
三天三夜,火场瞬息万变。
人工降雨的火箭弹打出了好几排,火灾上空空气稀薄,粉尘虽多,但却缺乏水汽,天火从下到上将水分蒸得一丝不剩。护林队轮番休息,每次下来,都少不了受伤。年轻壮劳力折损之后,一些妇女主动请缨接下丈夫的任务,庚即又随着消防队投入战场。市里动用了森林灭火直升机,冒着坠机的危险,投入了大量粉末和灭火剂。
余香站在山脚下帮不了护林队的忙,只得帮着医务队,救治伤员。一批批的伤员抬出来,少则轻度烧伤,口鼻堵塞,重者连皮肉都露了出来,黑乎乎的一片焦黄。伤者嘿嘿一笑,“不着急,上面的空气已经变冷了,应该快要下雨了。”
余香跺着脚,咬着牙,不断地咒骂。“该死的天,咋个还不下雨。”她心里焦灼不安,也燃着一把大火。反倒是,伤者的家属和医务人员对天火已经是司空见惯,清理伤口,处理燎泡,手法纯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稍微轻点的,家属立马将人带了回去,不想跟他们添乱。重一点伤者的家属跟着救护车,送到医院,找来亲朋好友看护,又立马跟着救护车调头转来,等着下一批护林队下来轮岗。
一阵风吹来,余香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抬头一片乌云飞来,她连忙惊喜地大叫起来,“乌云来了,乌云来了!”她的话音未落,气象局的火箭队“砰砰砰”一股脑地将整车的火箭弹都打了出去。
一个小时过后,乌云飘到了火灾的上空,霹雳吧啦地砸下了大颗的雨滴,护林队和消防赶紧撤了下来。还没等到跑下山,又缩了回去。等到一阵强降雨之后,他们还得返回战场,彻底剿灭零星的火星。
雨下得很急,很密,不多一会儿通红的火光暗了下去,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声。但从山上吹下来的粉尘,犹如一场沙尘暴,铺天盖地,呛得人直掉眼泪。余香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色的黑灰,暗自叹息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付大自然的疯狂,还得靠大自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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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大浪潮涌(七)
如果我们累了是否可以停下来歇一歇?这是姚婷时常被年轻同事提及的话题。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她都欣然一笑道,如果你的生命可以暂停,你何尝不可以试一试。
回到这样的话题,内心是让人伤感的。
坐在永昌集团的偌大落地窗办公室里,窗外灯火璀璨,但她很难说,哪一一盏灯火是因为她和永昌公司而点亮的。光明的背后是黑暗,黑暗的尽头是光明。路一直在走,但脚下的步伐沉重万千,还不得不加速。向互联网转型的永昌公司,在享受互联网带来的红利的同时,也必须承受瞬息万变的互联网带来的阵痛。
这种痛楚,也只有像她这种深陷其中的企业管理者才能敏锐地触及到。这种痛楚,犹如人的牙痛,它不但会发炎红肿,而且直击大脑中枢神经。
常常有人说,永昌公司的步子迈得太快了。但唯有她坚定的摇头,“不,我们已经慢了。”
有人说,科技和信息是互联网的第一生产力。姚婷对这话并不是完全赞同。在她看来,速度才是互联网的第一生产力。第一手的信息、第一手的资源、第一手的大数据
当芯片组合起来的智能结构,当大数据、云计算这样的噱头开始出现的时候,鲜有人意识到它对市场变革带来的推动作用。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企业管理者,抢先一步,早已经成为了市场的大鳄。更多的后起之秀,前赴后继地追赶,除了速度,还是速度。科技创新的速度、人力资源转化的速度、新兴市场的成长速度,犹如一艘开进汪洋大海的大船,不得不在疯涨的潮汐中,加速追跑
何大海这个甩手掌柜,他的眼睛是瞎的。他根本无法想象,这种变化的速度,传导出来的压力。
爱情是苦涩的,企业是现实的。她和何大海的关系与其说是心生爱慕,想给爱情安放一个地方,还不如说他们是心怀理想的合伙人。何大海给她提供了最初起步的平台,而她则将这个平台从小山谷,铺到了大海。
想到何大海,她不由地地摇了摇头。自从春节之后,这个家伙几乎快要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他每天扎在那片小山沟里,苦哈哈地跟着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闷头去改变那片穷山恶水。
世界只有那大,天空也只有那些小,缺乏科技资源支持的小山村,究竟能闯出多大的天地,她并不是很看好。但他喜欢,她也乐意成见。现实和理想很多时候是矛盾的,她不得不为他妥协,因为她对他心怀生活的侥幸。
杯子的咖啡已经凉了,手中的烟还燃着,缕缕的烟草味道,淡淡地飘出。她几度拿起手中的电话,又几度放下。余香是挡在他和她之间无法逾越的高山大海。
她这条从野草溪长出来的小径流,要想撼动何大海心中的那条大江大河,谈何容易。余香对她的淡然态度,既是对她的包容,也是对她的怜惜。她闷头想了想,捋了捋她和何大海之间的关系,不由地一阵苦笑,“生活的苟且不只是,还有难以启齿的懦弱。”
既然选择了懦弱,何不索性大方一点,成为他精神上的红颜。
良久,她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窗外的灯火,潸然一笑,端起已经冰冷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方才吐出一股气来。她打开网络空间,习惯性把心中的秘密投入到漂流瓶中,噗嗤一声,一个漂流瓶投放出去。她多么希望,她也能成为那个“漂流瓶女孩”,在互联网的国度来一段传奇的情感之旅。但很遗憾,她投下的漂流瓶总是石沉大海,鲜有回应,偶尔从遥远的国度捡起一个漂流瓶,都是不知所云的闲话。
今夜无眠,明天醒来注定了又是一场不会轻松的谈判。
永昌集团公司多元化的布局,日渐消耗她的精力。她消瘦的肩膀,更加消瘦。可怜的人影,倒影在百叶窗上,孤独无望,形影单只
远在数十公里外的何大海,也未曾安静下来。
林县的那把天火,烧在林县,也烧在他的心上。他很担心,余香再次不管不顾的冲动。水火无情,他不想再看到她有丝毫的损伤。他再也伤不起,也再也担不起。
好在天公作美,这场天火终于被天收了。余香的图片和语音发过来,看着一脸灰头土脑的佳人,他不由地乐了,听着她嘶哑的语音,他又暗自怜惜她。
“劳累了好几天,好好休整一下。别老是把自个绷得像张弓一样。”
俩人的手机微信来回闪动。
“刚刚烧了一把,马上强降雨又要来了。天气预报已经发出了黄色暴雨预警,估计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越是到这种时候,越要保护好自己。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一个家。你得多为家想想。”
“嗯啦,你们也要注意一下。我们上面下雨,你们下游涨水。”
“放心,鲜家嘴出不了大问题。”
“想我没有?”
“想了,睡不着。”
她沉默了许久,飞快地发了一组思念的图片过来。看着在屏幕上,闪动的红心,他回了一个大大的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卫婷儿和侯春可能要结婚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嘴巴那么紧,青丝严缝连点风声都没有漏出来。”
“我将了她的军!帮了侯春的忙。这小子赖上我好长一段时间了。他不敢说,我替他问的。”
又是一段沉默,“她能够放下,很不容易。”“是啊,别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的,其实很重情。”
“什么时候结?”
“这倒是没有明说,应该快了吧。侯春猴急猴急的,就差一把火了。”俩人闲扯了一阵,互相倾诉了一番相思之苦,余香方才说道,“我要去洗漱了,你也早点睡吧!爱你!”
“爱你!”
夜色沉静如水,高山风云卷起,丘区一片闷热。空调挂机在床头边,呼呼地转着,余香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目光中那片燃起的天火,历历在目,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而何大海也躺在床头上,光着膀子,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猪瘟过后,示范片惊险过关,但其间潜藏的矛盾也日渐突出。群众的利益诉求,水涨船高。即便是与示范片唇齿相依的鲜家嘴,这种矛盾也日渐突出。
老何家的人从过去的穷日子中走出来,心也都大了,对发展的希冀也越来越高。一些过分的要求,层出不穷。如今的何友生,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做信访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接待好几波村民。大的小的,芝麻蒜皮的事情也都冒了出来。“老是这么包办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记得幺爷之前其实很反对他这么干,“大包大揽,是要不得的。人心,才是最大的宇宙。欲求不满,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何大海深深地陷入了矛盾之中。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是时候,该抽身出来了,是应该让他们自个挑起担子了。”
第二天,他起了一大早,把自个精心收拾了一番,刮去多日未曾来得及剃的胡子,换上余香给他买的体恤衫,一身轻松地走进卫婷儿的办公室,将一纸辞职信递给了她。“你要辞去助理的工作?”尽管卫婷儿通过这段时间,他的表现,隐隐有些察觉,但拿到他的辞职信,还是倍感沉重。
何大海点燃一支烟,嘿嘿笑了笑,“是时候,该抽身出来了。不然的话,你管理起来也很为难。”
示范片经过前期的大规模选调,选了一批年轻人充实到指挥部。何大海这个挂职身份,在上下左右衔接上确实有些尴尬。卫婷儿还是心有不甘地问道,你就这么想甩拖?一点念想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一辈子就窝在鲜家嘴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余香想想啊!”
“余香的心思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赶紧批了吧,我也好早点回去。”
卫婷儿手中转了转笔头子,每次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都喜欢这么转来转去。良久,见他态度坚决,毫无回旋余地,只得拿起笔,批准了他的辞职报告。
签完字,卫婷儿站起来身,与他握了握手,话到嘴边哆嗦了一下,又咽了回去。良久,她才红着眼圈说道,“走吧,我送送你!”
“还送啥,就这么点路。你忙i你的,别管我了。”何大海感动地笑了笑。
“我送你!必须的!”
指挥部的人,见卫婷儿亲自将何大海送出了大楼,纷纷从好奇的窗口探出了脑袋。“出啥事了?”
刘雨站在窗口,看着卫婷儿紧紧地握着何大海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苦笑地摇了摇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海,谢谢你!”
“谢啥,这都是我该做的!”
“没有你的帮助,我闯不过这些关口。你的情意,我不会忘记的!”
“真要感谢我,记得早点请我喝喜酒!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是这么孤家寡人的,都快熬成黄脸婆了。”
卫婷儿被他这么插科打诨,一下子失去了心中那份歉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
何大海哈哈一笑,朝她摆了摆手,“走了!”
卫婷儿跺了一下脚,红着眼圈低声骂道,你娃倒是松活了,老娘呢!?
在何大海走出大院子的那一刹那,她忽然觉得世界如此大,又如此小。她落寞地转身走上楼,看着楼口上张望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大声骂道,瞅啥瞅!都闲得蛋疼,没事干啊!
“刘雨,把工期表给我送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在偷懒!”
刘雨听见她的话,脸色有些发白,只得苦哈哈地把工期表给她送了过去。卫婷儿重重地在那些滞后的项目上,划出了几道红线,一把扔给他,“马上把问责通报发出去,限期一周整改!没有变化的,自己拿帽子来说!”
刘雨哆嗦地接过工期表,心里咯噔了一声,“那个女杀神,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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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浪潮涌(八)
北方烟雨朦胧,南方大雨滂沱。
来沿海的这两个月,何大山算是领教了沿海瞬间翻脸不认人的气候。从美洲东海岸迁徙过来的飓风,连续多次肆虐着这座城市。
对于这座城市,何大山早年在这里闯荡了一段时间,在工地上当建筑工。当年他踩踏过的土地,早已经被盖起了高楼大厦,他连过去行走过的路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何大山是迷茫和惶恐的。
来之前,他其实在家里做过一番功课,姜小丫对沿海毕竟熟悉,还专门给他介绍了几处旅游景点,提醒他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但这座城市太年轻,他看得并不如意。这些年,他的审美情趣早就被嫂子潜移默化地给带坏了。不太喜欢这些用水泥钢筋浇筑起来的建筑物,而是心怀陈旧,喜欢原生态的味道。
二哥来接他的时候,曾经提醒过他,“沿海这座城市,是座让年轻人疯狂和窒息的城市。”没过几天,他确实感受到了这种窒息的气息。潇月月给他引荐的这家现代化养老服务社区,就让他感到很窒息。太超前了,太现代了,他触目所及,都有些惊恐。
保健护理医生是国外著名医学院的专家教授,护理人员是重点大学的漂亮女神,生活保姆用的都是菲佣,后勤保障人员清一色的美男子。从江南水乡移植过来的建筑园林风格,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服务收费的价格,也让他瞠目结舌,单单一个月的服务费用就是老家富裕家庭大半年的收入。
带他实习的后勤部长,是个来自y国的大眼睛美女,张口闭口却是一股子浓浓的美洲腔调。要不是看着潇月月暗地里支付给她的佣金份上,他连门都摸不着。想想都好笑,一个山区来的土老坎,居然要学什么现代养老服务,这不是球扯蛋吗。
何大山与他们格格不入,也听不懂他们的美洲腔调,苦哈哈地东瞅西瞅。鲜家嘴要真这么干,立马弄破产。他很快打了退堂鼓,给何大海打了电话,借口说想儿子了,想回去。何大海劈头盖面把他骂了一顿,“没球出息,娃儿是多大的事情,姜小丫比你妈带你还带得好,你操啥子空心,好生给老子学!学不懂就问!你要敢私自偷跑回来,我就没你这么个兄弟!”
何大海给他下了军令状,他走也不是,待也不是。他找到潇月月,“能不能给我换点差的学习!”潇月月咯咯一笑,惊讶地说道,大山哥,这已经算是比较差的了。好的,你还没有见过呢。好的都是五星级的!
何大山吓了一跳,“这还算是差的?”“这差距太大了,差了好几十年啊!”
“你安心学吧,我已经给蕾娜说了,她会安排一名中文翻译把他们的一些管理理念翻译给你。你主要学的是理念,不是学他们这种花钱的手段和噱头。”
何大山学了两个多月,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人文关怀。“这钱花得太不值了,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哪用得着专门来学习一趟啊!”他有些后悔,但潇月月却劝他,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复杂,其实就那么回事。不过呢,你不出来学学,心里也没底,一头雾水。学与不学还是有差别的。什么叫茅塞顿开,这就叫茅塞顿开。没高人给你指点几下,你是弄不明白的。“蕾娜是高人?小人还差不多。”“你可别把人家看低了,蕾娜是国际上有名的专家,兼着好几家养老服务企业的董事呢!也就是,我们公司与她们有一定的融资合作,不然你以为她会带你?”
何大山咂了咂舌,嘿嘿地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她是个花瓶呢。“大山哥,你回去给大海哥带句话,你们那里标准不要整得那么高,因地制宜最合适。整得太高,你们那里的人也消费不起。”
“这个嘛,你不用说,我回去也得好好给他摆谈摆谈。”
良久,潇月月长吁了一口气,凝神说道,现在钱不是那么好挣,让他省着点花。姚总现在的压力很大,我们面临国际国内的双重竞争。支持家乡发展是好事情,但得量力而行。
何大山尴尬地再次笑了笑道,康养产业是村集体来搞的,大海哥主要是起到把方向的作用。潇月月冷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你们那里啊都快成了一个坑,公司只投入不见效益,效益都被他又花出去了。虽然说,部分资金是他个人的基金,但这钱还是公司挣来的。他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太安逸了,把压力都传导给姚总了。姚总的情意他还不领情,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话何大山不敢接,姚婷是幺爷的外孙女,按照辈分还是他的高杆辈。何大海的个人私事,他也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掺和。他打着哈哈说道,放心,今年底公司就要分红,到时候我们把他的本金给他提出来。
潇月月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投可以投,但不能老是亏本赚吆喝。”
持续的暴雨,导致何大山的航班连续多次延误。他只得放弃了航班,改乘高铁回去。潇月月把他送到高铁站,与他握了握手道,大山哥,照顾不周。今后还请多来。
何大山脸上笑着,心里去暗自嘀咕,往后打死我都不来了。潇月月的怨气,他算是听出来了。永昌公司的那些老骨干,对何大海的做法还是有看法的。
一路上,高铁在风雨中飞驰电掣。不断穿越的城市群,犹如一座座猛兽在烟雨蒙蒙中,虎视眈眈。何大山躺在高背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雨景,心思复杂。
五年一届的村两委又该换届了,看何大海这架势,是想把他推上去。离开了何大海的鲜家嘴,他独自一人孤雁飞行,他撑得起来不?以他的能力和实力要做到何大海这种地步,难!很难!
鲜家嘴占用了何大海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听潇月月的口气,永昌公司已经到了转型的危机关口,再把他拖在鲜家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但没有他在后面做后盾,他还真没有底气。
何大海料想不到,时隔这么久的时间。向燕燕居然找上了门来。
向燕燕气色有些不佳,但穿得还是那么妖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二十七八岁。闷热的天气,一袭露肩短裙,一双大长腿,一脸明晃晃的笑脸,让鲜家嘴不少的爷们,都恨不得夹紧了自个的命根子。向燕燕走进何大海的办公室,将手中的红色小提包往何大海的桌子上一放,两手扇了扇风,娇滴滴地笑道,弟娃子,姐不理你,你也不理姐了是吧,我那份家当交给你,你总得关心关心哈!
何大海连忙站起来身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你怎么有空,大老远跑到我这里来。来之前,你不打个电话,我好安排车子去接你啊!”
“接啥接的,呆在城里闷得慌,听说你们这里搞得还不错,出来散散心。”
当年从沿海回来之后,向燕燕便把她的私房钱转过了何大海,何大海直接又转给了潇月月由她去操持。每年的分红收益,都是按期打到了她的账上的。何大海把这事交给向燕燕,自个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卫婷儿说你从她那里辞职了?”
何大海点了点头,“是,刚刚辞职。名不正言不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搞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免得她为难。”
“你倒是想得挺宽敞啊!卫婷儿说原本是打算让你进镇乡的,你咋个不干?”
“你看我这个吊样子,像那份料吗?”
向燕燕打量了他一番,多日不见,这家伙有些发福了。她噗嗤一笑,自个乐了。“你还别说,你还真不像个干部。一身的匪气。”“所以说,你好我好,大家才好!”
俩人坐了一会儿,拉了拉家常。向燕燕不高兴地撅起嘴巴问道,姐难得来一趟,你就这么打算清汤寡水地招待我?
“哪怎么得行?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说着,何大海便提起她的手提包,递给她。向燕燕抛了一个媚眼,“这还差不多。”
一路上,村民们都很好奇,何大海又从哪里招来了这么妖媚的一个女子。就连姜小丫和余珍珍都忍不住,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打望。
带着向燕燕一圈走下,向燕燕暗自咂舌,“这个鲜家嘴,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比市周边的风景区都差不多了。”俩人来到白水河钓庄,找了一个茶亭坐下来。何大海连忙招呼何老六,‘老六,中午整点野味,我姐来了!”
“你姐,你啥时候有姐了?我咋个不知道。”何老六眼珠子看着向燕燕直冒精光。
何大海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余香的闺蜜。”何老六“哦”一声,有些不相信。李金香见他瞅着向燕燕,就差没有掉哈喇子了,脸色铁青,使劲地扭了一把他的耳朵。“你看啥,赶紧弄饭去!”
把何老六一脚踢开,她又转过头来,没好气地对何大海说道,往后,少把这些妖精带起来。下次在这样,勾勾搭搭的,恕不接待。
何大海指着她,气得直吹胡子。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向燕燕似乎很享受,周边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白水河的风光。
吃过中午饭,向燕燕毫无顾忌地摸了摸自个的肚子,满足地说道,味道不错,好久都没有这么大吃过了。何大海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想,你是自个心情不错,自然吃得多。跟着向燕燕把话锋一转,乐呵呵地看着何大海问道,兄弟,卫婷儿说你们在搞康养产业是不?
何大海点了点头。
“你看这样子要不要得,这些年你们也给我分了一些红利。我呢,想在你们这里入个股子要不要得,提前铺铺路。到时候我老了,想退休了也好提前占个地方。”“我们这里八字还没有一撇哦,你可要想好!”“我早想好了,有你兄弟在,亏不到哪里去。”
何大海心里有些纠结,也有些吃惊。他含糊地答道,这事我还不能马上答应你。我得等大山回来之后,跟他们商量一下才行。向燕燕剔了剔牙齿,吐了吐嘴里肉沫,点了点头,“行,你们早点商量,到时候给我个准信。我好早点把钱转过来。”
向燕燕尝到了甜头,她是诚心要赖上何大海,想跟他绑在一条船上。
临走的时候,她瞅了瞅白水河钓庄,嘀咕了一声,“这个茶馆还有点意思,下回来我也在这里弄一个。”
何大海跟在她的后面,差点打了一个瘸拐。“这个向妖精,是吃定了我啊!?”他苦笑着说道,姐!真不让人送你?
“送我做啥,你这么忙,你忙你的!真要送,你来还差不多。”
“哪算了,你慢走!”
向燕燕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假心假意!
何大海装着没有听见,恨不得马上撵她走。再让她这么待下去,他就百口莫辩了。
上了车,开出村口,向燕燕也满足了。她打着来投资的幌子,其实就是想看看何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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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浪潮涌(九)
驼子李成了宠妻狂魔,这让刚刚回到村里的何大山很是不爽。
“妈的,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两家人住得很近,相隔的距离,不过是一条小山沟。驼子李每回走到何大山的屋前,都要故意地嘚瑟几下。“亲爱,哎呀你又变漂亮了!”姚七月每回来帮姜小丫带孩子,都被他弄得娇滴滴的。
未断奶之前,姚七月时不时还帮着姜小丫喂两个孩子。嫂子难产去世,两个孩子老是喝奶粉,姚七月看不过意,捧着两个胀鼓鼓的胸脯,毫无顾忌地掀开衣襟把两个孩子塞进去,左右手各抱一个,啧啧地逗着孩子的小脸,“吃吧,吃吧,再不吃就没了!”
原本姚七月是准备在自个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就断奶的。但考虑到何大山的孩子才刚出生,便又多拖了一个月,等到何大山的孩子满月之后,方才断了奶。她本想着,多帮着喂一段时间,但抵不住驼子李时常偷吃。奶水也越发清淡,也没有多少营养了方才作罢。
何大山对姚七月是满心感激的,对驼子李就没有那么好脸色。“这家伙是诚心跟我儿子抢食!一点当老叔的样子都没有!”姜小丫听着他在旁边嘀咕,不由地暗自好笑。她下意识地挤了挤自个的硕大胸脯,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哪里催得出来奶。她脸色有些发红,连忙转过脸去,生怕被何大山发现了她的异样。
何大山哪里知道,在他出去学习的三个月里,他的两个孩子没少惦记姜小丫的胸脯。吃惯了姚七月的奶水,嘴巴也惯坏了,一到晚上就惊爪爪的叫,喂奶粉憋着个嘴巴,流着哈喇子直哭,姜小丫无奈之下只得脱了胸罩,把自个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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