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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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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罩男捂着自己的包,大声喊,“还是一对雌雄大盗!女的分散注意力,男的要强行抢我的包!”
  我靠!这叫什么事!
  事情发展到现在,李诗情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了,也不指望肖鹤云了,扑上去就去抢包。
  从地上爬起来的肖鹤云见李诗情这样,总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自己拼命啊,也扑上去帮忙。
  眼见着“犯罪分子”如此嚣张,车上原本不愿管这事的乘客被引起了众怒,只听得车子中间那满裤腰钥匙的大叔一声暴喝,车中五六名乘客一拥而上,齐齐制服了正欲“逞凶”的雌雄大盗李诗情和肖鹤云。
  当两人的脸被“热心群众”按在车壁上、从背后感受到熟悉的热浪时,李诗情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小哥不甘地控诉。
  “他怎么能挣脱呢!他怎么可能挣脱呢!”
  ——
  “他怎么可能挣脱呢?我明明用的是格斗冠军教的裸绞锁喉!”
  从死亡的阵痛中过去,深受打击的肖鹤云还在座位上神经质一般地比划着。
  “我这只手绕过他的脖子了,另外一只手抵了后脑勺啊!”
  他左手摆,右手绕,看向李诗情的眼神好似很像在她身上再试一次,最终那跃跃欲试的心被李诗情恶狠狠地一个眼神制止。
  “你还想在我身上试?嫌脸在地上没贴够是吧?”
  “两次了!连包毛都没摸到一根!”
  李诗情烦躁地说。
  “我在这里要纠正你一个说法,包是没有毛的,那个包是一个防雨布做的包,理论上讲,你应该说,连包布……”
  “你再说?!”
  女孩做出了一个“锁喉”的姿势,吓得小哥连忙不敢再哔哔了。
  “我觉得我们要换个方案,我们还是智取算了。”
  李诗情顾及小哥的自尊心,没有直接说他“不行”,压低了声音商量:“要不我们换个思路,等他上车的时候,你悄悄把腿伸出去,等把他绊倒了,我们再过去夺包?!”
  “万一不小心引发了爆炸装置呢?”
  小哥连忙摇头,小声说:“我觉得还是我的计划更行得通,我来制服,你来……”
  眼见着同伴的眼神越来越凶恶,小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
  “你来制服?”
  李诗情被气笑了,捏着嗓子吼:“我本来不想说的,你还有脸跟我喊‘动作快点,会出人命’?没错,是,是差点出人命了,不过是你差点出了人命!”
  有一秒钟都不到就被挣脱开的“锁喉”吗?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还有,你眼镜飞了看不见也不能乱抓吧?我和你一起去扑包,我都已经冲到人家怀里了,你把我的头发当包抓了,硬把我从人家身上扯下来!眼瞎就不要帮倒忙啊!”
  说到这个李诗情就是一肚子火。
  “我这么明显的马尾辫,你也能抓错?”
  在“制服嫌疑犯”这一点上,肖鹤云确实理亏,次次拉后腿,所以也只能像是只落了水的鹌鹑似的,乖乖地听训,只是在特别委屈的时候,还是不免嘀咕几句。
  “我这不是近视加散光吗?你们这些眼睛好的人根本不理解我们的痛苦……”
  他这可是八百度近视,这度数是一百米以内男女不分,一百米以外人畜不分,再加上慌乱,抓错了不很正常吗?
  “那个裸绞锁喉,我发誓我真看会了!”
  眼睛会了手也会了,可不就是会了!
  “我打不过他正常啊,我以前只打过电脑,没打过人啊!而且他力气那么大,一定是个练家子,要不然就是我的身体因为不停循环变虚弱了!”
  总之肯定跟他“弱鸡”没关系!
  “我比你还多几次呢!”
  一件事反复做反复做都做不成功,李诗情暴躁到想跳脚。
  “你要不同意智取我们就反着来,我去制服他,你来夺包!”
  “那,那怎么好意思……”
  小哥扭捏着一推眼镜,“那还是,还是智取吧。”
  要是他没制服住,被个女孩子制服了,那不是更丢脸?
  “所以你跟我争什么呢?”
  虽然同伴已经同意了他的意见,李诗情还是忍不住吐槽。
  她这个同伴每次都能把计划详细列出一二三四五,也每次都能把计划莫名弄砸一二三四五,简直要疯!
  虽然决定了要“智取”,但考虑到一个人不保险,于是小哥和李诗情商议了下,还是分散坐开,隔着一个走道坐到两边,这样无论口罩男往哪边倒,都可以趁机抢下包。
  紧张地沟通完毕,车子又一次在熟悉的报站声中停下,口罩男再一次抱着包上了车。
  李诗情和肖鹤云紧张地盯着口罩男……的脚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意着他脚下的每一处落点,肖鹤云甚至已经在计算着他步伐的节奏和迈出的距离,在心里飞快地估算起要走多少步才能到他这个位置。
  他悄悄准备起自己的脚,在数到第七次时将它伸了出去。
  正常走路的口罩男没注意脚下多了个东西,突然感觉到脚下多了个东西,他身子果然晃了一下……
  【成了!果然精密的计算才是成功的基础!】
  小哥在心中惊喜地大叫。
  “啊!”
  然而下一刻,一阵剧痛就从他的脚趾传来。
  “啊对不起!抱歉没看到你的脚!”
  口罩男没被脚底下多出来的脚吓到,反倒被小哥的惨叫吓得身子一抖,朝着相反的方向倒了下去。
  一旁坐着的李诗情眼疾手快,腰一弯手一拽,就把小哥手里没拿稳的包扯了出来。
  直到那个沉重的包到了手里,李诗情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就这么简单……就得手了?”
  她心中不敢置信,但反应却很快。
  见口罩男还没反应过来,她猫着腰从口罩男腋下钻过,抱着包就往车头跑,边跑边喊:
  “大叔你别看我们,我们没事,你注意右边路口的摩托车!”
  “喂,你干什么!”
  口罩男见有人把他的包抢了,脸色一下子变了,扭头就要追,却被小哥伸臂挡住。
  “我跟你拼了!”
  小哥见到李诗情果然抢到了包,情绪一下子振奋起来,什么都不管了,朝着口罩男的身上就扑了过去。
  “你今天什么都别想做!”
  “哪里来的疯子,靠!你干什么!”
  口罩男被小哥一个熊抱,差点没栽倒在地上,靠手抓着座位靠背才没倒。
  “李诗情,开包!”
  小哥狂吼!
  “不要!”
  原本还怒火中烧的口罩男脸色大变,脱口而出。
  然而他的喝止已经晚了,李诗情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唰”地一下拉开了他的双肩包拉链,使劲地把包口拽开。
  等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被外套裹着的小猫崽感受到外面的光亮,从袋口好奇地往外张望,歪着头发出一声既乖巧又纤细的……
  “喵?”


第21章 第十五次循环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 李诗情也看得出这是一只状况不怎么好的幼猫,不但长得瘦弱,声音更是虚弱,毛发还带着流浪猫特有的脏污; 只一双大眼因为太瘦而越发显得圆润水亮,衬得楚楚可怜。
  就连刚刚还满身尖刺的李诗情,在看到这样的眼睛后都不由自主地柔软了下来; 动作轻柔地又阖上了包袋; 小心地抱着背包; 以免它从袋子里跳下去跌伤。
  和刚刚上车的口罩男动作一模一样。
  另一边,口罩男和眼镜小哥的“争斗”; 以小哥单方面被殴打的鼻青眼肿告终; 小哥在看到猫头露出来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全部的斗志; 发出了不甘地控诉:
  “你包里装的是猫干嘛要搞得这么小心翼翼!”
  “你管那么宽干什么!怎么,我包里没有贵重物品还对不起你们了?”
  口罩男却明显的误会了他这话的意思,更加火冒三丈。
  他甩开眼睛小哥,三两步奔到了车前,从李诗情手里硬生生拽走了自己的包; 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客气半点。
  不,也许已经客气了,至少他没有对她动手。
  车上的乘客亲眼见了这一出闹剧,也跟着议论纷纷。
  “看着也漂漂亮亮年纪轻轻的,怎么做这种事哟……”
  “大白天在公交车上抢东西,太没王法了吧……”
  “不过这年轻人带猫上车也不对吧?宠物就不该带上公共交通; 万一有人对动物毛发过敏怎么办?”
  李诗情和肖鹤云因为这乌龙的误会,被说的弄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口罩男被揭穿了带猫上车后,对是对这两人不满,尤其车上已经有人开始议论“公交车不能带宠物上”了,更是满肚子邪火。
  明明他只要抱着捡来的小流浪猫好生生坐一站就下的事儿!
  这气一出,再一想两个抢劫犯还满脸无辜地站在那,好似真是一场误会的样子,他越想火越大,在李诗情和小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掏出了手机。
  “喂,110吗?我要报警。”
  口罩男刚刚播响电话,就满意的看到了刚刚抢他包的同伙四眼田鸡男脸色大变。
  现在知道怕了?
  该!
  “不要!”
  李诗情一看到他在报警背后就是一凉,大叫着恳求:
  “千万别报警!”
  一旦报警就会……
  “对,我在一路45路公交车上,马上要上桥了,车里有两个抢劫犯,刚刚抢走了我的包。是的,他们还在车上,请尽快派人来……”
  轰!
  熟悉的热浪席卷了整辆公交车,所有人再一次粉身碎骨。
  ——
  “我们只是在一个嫌疑人的身上就浪费了四次循环,要按这个效率找下去,时间搞不好一直要退到底站。”
  从负面状态里摆脱出来,看着车窗后方隐隐可见的又一个站牌,李诗情心里一阵发凉,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快倒退到港务新村站了,如果一直倒退下去,会发生什么?”
  这条公交线一共有十七站,李诗情和肖鹤云都是在首发站上车的,首发站在高校和创业公司扎堆的高科区,大部分人都是从这里上的;
  其中,圆都广场是高科区的商业综合中心,住在高科区的人平时购物休闲基本都在这里,也是下车人数最多的一站。
  至于后面的港务新村、沿江东路站,上车的大多就是为了去江北的老城区。
  港务新村站是上桥前的倒数第二站,也是这条线上有大规模居民区的区域,由于周边小区房龄老,租房的价格就非常便宜,很多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和外来务工人群都住在这里,后面的沿江东路站就属于人比较少的站了。
  李诗情坐这条线无数次,肖鹤云却是刚来这个城市工作没多久,平时连门都不出,这条公交线都没坐几次,对线路也不太熟,听李诗情这么一介绍,也开始心中直犯怵。
  从现在他们一直循环的情况来看,就仿佛老天爷要给他们机会似的,不停地“送”时间给他们,从李诗情第一次“醒来就炸”到现在可以“正常停站下车”,中间时间足足差了二十几分钟。
  可谁也不知道这时间一直“倒退”下去会如何。
  如果一直循环到了底站他们都没有制止爆炸发生呢?
  到时候,他们还能往哪儿倒退?
  万一根本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假如循环真有次数,谁知道他们“浪费”掉的会不会就是最后一次求生的机会?
  两个年轻人都不是笨蛋,稍微想一想就想到了其中的可怕之处,原本就紧绷的状态现在更加沉重起来。
  “接下来,我们务必要一击得中,不能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李诗情想着小哥之前被“口罩男”打成那副鼻青眼肿的样子,心塞地说:“如果力取不了的,尽量使用‘智取’。”
  “行。”
  肖鹤云一边答应着,一边满是庆幸地擦着自己的眼镜,“亏得每次循环所有的一切都还原,不然我就得瞎着过了。”
  “这难道不是更可怕吗?”
  李诗情的声音一下子阴沉下来。“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状态,似乎每次都能复原,包括你坏掉的眼镜,和我们饿得咕咕响的胃。”
  “可我们每次感受到的痛苦和每次循环前的虚弱又是真的,那我们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在循环?如果只是……”
  “好了,别说了!”
  肖鹤云擦着眼镜的手一颤,连忙中断了她的揣测。
  他拍了拍同伴的手,安慰着她,同时也安慰着自己:“别想那么多,想的越多越庸人自扰,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找到真凶、排除危险,从这个循环中出去。”
  李诗情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们清醒的时间是在13点20分,刚刚驶出倒数第二站港务新村站不远,好处是这一次时间离预测的爆炸时间13点45分还有二十五分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宽裕,坏处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找到犯罪嫌疑人和爆炸物在哪里。
  由于上一次的失败经历太过“惨烈”,这一次他们决定从一个比较“好下手”的对象身上找回信心。
  “就那个老爷爷吧。”
  李诗情再三打量后,决定下了人选。
  “虽然我觉得这个老爷爷看起来是最没危险的,但他带的行李比较大,最好还是要排除一下。这次我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负责把蛇皮袋拖走,没问题吧?”
  “放心吧!”
  小哥一握拳,做出个“不用担心”的动作,“我打不过那个戴口罩的,总不可能连个老头都搞不定吧?”
  商议完了对象,两人说干就干,李诗情站起身在车子里晃荡了一会儿,在老爷爷对面那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行驶的很平稳,但这个老爷爷像是大部分带着行李的长辈那样,一直都没有选择打个盹,而是睁着眼看着窗外的路,基本也不会和车里的其他乘客有任何眼神交流。
  所以当李诗情和他搭话时,他还特别吃惊。
  “爷爷,我看您带的东西挺重啊,您一个人提得动吗?要不要人帮忙?”
  李诗情说了两遍,他才意识过来是在和他说话,茫然地把目光转过来,指了指自己。
  “你和我说话?”
  “对啊。”
  李诗情挤出一个笑容,“我看您这袋子挺大的,东西又多,你一个人背会不会太辛苦了?”
  “不会不会,做习惯了。”
  老爷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骄傲地说,“你别看我年纪大,力气一大把,就这两袋甜瓜一根扁担就挑回去了,根本不用人帮忙。”
  “哦,爷爷是卖甜瓜的吗?我最喜欢吃甜瓜了,能不能卖我一个?”
  李诗情一听是甜瓜心就定了一半,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想办法看一看。
  “你这小姑娘心肠真不错,是不是担心我卖不掉啊?哈哈要是以前我肯定送你一个,今天不行哟。”
  老爷爷看着李诗情的表情,活似她是那种“站在马路边捡了一分钱要急着交给警察叔叔“的小孩,既温柔又和蔼。
  “这些甜瓜,都是江北一个水果摊老板定的,我现在就是去送货的,人家店里要多少个,已经约好了我就得给多少个啊。”
  李诗情见他不愿意打开蛇皮袋,有些犯难。
  她和大部分受到尊老爱幼教育的年轻人一样,要是遇到蛮横的老人还好,遇到这种和蔼可亲的,完全厚不起脸皮硬要看看人家蛇皮袋里带着什么。
  “现在这世道啊,还是好人多。”
  老爷爷一打开了话匣子,便开始唠唠叨叨,“我种了这么多年甜瓜,现在买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都不爱吃甜瓜啦。现在西瓜一年四季都有,哈密瓜比甜瓜更甜,谁吃本地这种小甜瓜呢?那个水果摊的老板知道甜瓜不好卖,还经常找我进货,就是担心我日子过不下去……”
  李诗情尴尬地看了眼小哥,催促他想想办法。
  那老人还在絮絮叨叨:“你这娃娃也是好心人,不过我老头子有手有脚,只要还干得动活儿,肯定不至于吃不上饭,做活儿也是习惯了,一天不做还全身不得劲儿,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
  “我还没见过本地小甜瓜什么样呢,爷爷你给我开开眼吧!”
  眼见着公交车又在报站,李诗情还磨磨蹭蹭半天“下不了手”,肖鹤云也急了,动作表情都略显浮夸地走上前来。
  “我看一下就还给你啊!”
  说完,他就蹲下身,硬从人家脚底下扯走了蛇皮袋。
  “你干什么!”
  老爷爷见东西被人拿走了,吃了一惊,抄起靠在车窗上的短扁担就站了起来。
  小哥倒是成功把蛇皮袋拖走了,可到了要抱走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
  那老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没一把力气的人还真提不动这个袋子,小哥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把袋子抱起来,只能拖着跑。
  这一拖,老爷爷心疼的半死,追过去就死死拽住了袋子。
  “小心我的瓜!我不给你看你也不能硬抢啊!”
  肖鹤云一手拽着袋子防止被老爷爷上手,一手想打开袋口,可绳子扎得太紧根本就打不开,急得满头大汗,死死都不松手。
  “你怎么能硬抢别人东西呢!”
  对待小哥这样行为的人,老爷爷可没什么客气,“这都是什么人哦,无法无天了,你要再不松手我不客气了!”
  此时正好到了沿江路东站,带着口罩的抱猫男上了车,见到车里这个样子,又听到小哥抢人家老年人的东西,路过时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好多人上来劝小哥松手,李诗情也借着“劝架”的理由跑上去摸了蛇皮袋几把,发现里面确实是圆滚滚的物体,敲起来还有脆响声,八成真是瓜,于是对小哥使了个眼色。
  小哥领会了李诗情的意思,手下意识地一松……
  “哎哟哎哟小心我的瓜!”
  拉扯中失去重心的老爷爷跟着一大袋子瓜重重跌落在地,袋子里的瓜应声而破。
  黄绿色的汁水顺着蛇皮袋的缝隙流了出来,很快就沾染出一大片濡湿的痕迹。
  与此同时,属于甜瓜的那种清甜香气也随着瓜体的破裂萦绕在车厢里,甜香四溢,再次用事实证明了这位老爷爷确实没有嫌疑。
  但情况已经完全不受控了。
  “作孽哟!我好好的瓜就这么没了!”
  见到自己的瓜被人“毁”了,老爷爷扁担一丢,摸着自己的后腰又在哀嚎。
  “哎哟,我的腰!”
  小哥手足无措地爬起身,连忙去掏口袋。
  “爷爷你别哭,别哭,这些瓜多少钱,我赔给你,我双倍赔偿给你!”
  “老爷爷你没事吧?”
  李诗情连忙去扶他,“你的腰怎么了!”
  “这是赔钱的事儿吗?我跟人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该多少是多少,从来没有错过一次,你这是害我!你这是害我丢了名声啊!我的腰,哎哟我的腰!”
  老爷爷嗓门大,惹得司机也频频回头。
  “后面怎么了?老人家,你没事儿吧?”
  “司机大叔你别回头,好好开你的车!”
  小哥见大叔又往后看,吓了个半死,连忙吼。
  “你这小伙儿,还挺横啊!抢人家东西打了人,还敢威胁司机只管开车!”
  腰带上别着一串钥匙的老大爷再一次“行侠仗义”,振臂一呼。
  “司机,别听这小伙子的,把车开到派出所去,看他还横不横!”
  他打人?
  他只是松了手……
  肖鹤云刚一委屈,就发现了哪里不对,惊慌失措地回头。
  “司机,别听他们的,我没有……”
  “老人家你腰怎么了?别动他,可别伤了筋骨,是不是要打120?”
  “打什么120,先打110,别让人跑了!”
  “对对对,欺负老年人,就该让他吃次教训,快报警!”
  “把车开到派出所去!”
  “老爷子你别生气,我这就帮你打报警电话,警察会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不!”
  不不不不不!
  轰!
  爆炸身中,李诗情和肖鹤云绝望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一对吃(废)瓜(柴)青年。


第22章 第十六次循环
  李诗情和肖鹤云再一次清醒; 是被港务新村到站的报站声惊醒的。
  听到报站声; 小哥挣扎着掏出手机看了眼。
  13点15分。
  这一次清醒的时间点非常凑巧; 正好是港务新村这一站上下车的时候。
  两个年轻人虚弱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解除,虽然知道车子到了站; 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上好几个陌生的乘客下了车。
  这一站下车的足有七八个人; 等车里的乘客一下车,车厢里就空荡了不少。
  下车的乘客走了大半时; 提着包的健壮大叔上了车。
  之前一直被放在座位上的健身包现在被他单肩挎着,里面似乎塞得鼓鼓囊囊; 连他的身子都不自觉的倾斜了一点。
  大叔上车后; 左右环顾了一下; 最后选择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之后便和李诗情记忆里的那样; 将那个大包放在了靠窗的内侧座位上。
  紧跟着上车的,就是那个手里提着大塑料袋的大婶。
  之前那个塑料袋一直放在她脚下; 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现在这大婶提着袋子上车; 任何一个人一眼看去; 都能看得出那个袋子特别沉。
  也因为袋子里面的东西重; 所以不得不用两层超市的那种加厚塑料袋兜起来; 以免兜到一半袋子破了; 算是一种“双保险”。
  他们看着大叔和大婶在原本的座位上坐下,连脚下和手边行李的位置都放在一模一样的位置,分毫不差。
  “他们是在这一站上车的?”
  两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车里有人正常上下; 都吃了一惊。
  然而明明是新的发现,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种周而复始的经历让李诗情和肖鹤云都身心俱疲,好不容易从“虚弱”状态里恢复正常,两人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公交站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先休息会儿,我四处看看。”
  小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从座位里出去,在车厢里四处晃了晃。
  等他看了一圈坐回来,李诗情压低了声音问:
  “你干嘛呢?”
  “我在看,之前下车的乘客,有没有人丢什么可疑的东西在车上,或者有没有人偷偷藏起什么东西。”
  小哥回答,“不过还好,没看到什么可疑物品。”
  公交车这种开放的空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留在车上绝对是一目了然,这么多人上下,根本没办法藏,除非是车上有人接应。
  “我估摸着也不太可能是团体作案。如果这件事是由某个组织紧密策划的,那一定是有什么诉求,比如控制人质索要赎金什么的,没理由那冒着那么大风险就为了炸一部没几个人的公交车。”
  这个问题李诗情早就想过了。
  “而且我们被警方那么盘问,说明这之前这之后都没有什么组织提出过任何要求或对此事负责,多半是报复社会的可能性比较大。”
  然而比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爆炸案,这种完全弄不清过程和动机的不可控行为更加可怕,至少李诗情和肖鹤云两人除了知道犯罪分子一定在车上,到现在也没摸到什么头绪。
  “那就接着查!”
  小哥深吸口气,不露痕迹地打量这一站上车的健壮大叔和穿着花衣的大婶。
  “那我们下一个目标就定……”
  肖鹤云的视线从大叔隆起的肱二头肌和发达的背肌上扫过,目光猛地一缩。
  “就定大婶吧!”
  “啊?”
  李诗情一愣。
  “你看那个大叔,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善言辞的人,随便搭讪肯定适得其反,反而会让他警觉性更高;你再看看他那个身材,那个皮肤,明显是做惯了体力活儿的,力气肯定不小,硬抢也抢不下来……”
  小哥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正儿八经地解释,“而且,他那个包的位置放在内侧,你不可能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越过那个大叔拿到那个包,但是真要和他动手的话……”
  他干咳了一声。
  “……我觉得我们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李诗情看了看那个大叔的长相身材,再看了看那个健身包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小哥说的有道理。
  但是……
  “其实你就是不想再挨打了吧?”
  李诗情偷笑着,“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能理解的。”
  “我这是给出最有效率的方案!”
  口气挺硬,小哥的表情却明显恼羞成怒了,“一共就四个可疑人物,用排除法,如果大婶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就只剩带包大叔了。在这种情况下,‘拼命’才有价值……”
  “好好好,有效率有效率,那我们还是老规矩,先智取。”
  李诗情从善如流地附和。
  两人观察了一下方位,那个大婶就坐在他们右前方,中间隔着一条过道,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一个后脑勺,没什么搭讪的可能。
  而那个巨大的塑料袋就放在她脚边的空地上,真要用抢的,她完全不必弯腰就可以一把抓住袋子,硬抢的可能性也不大。
  “你鬼点子那么多,快想一个。”
  小哥催促着。
  李诗情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馊主意。
  “有个烂理由可以用用看。死马当活马医,我去试试,你见机行事!”
  “什么办法?”
  小哥问。
  “哎呀你别管,我去试一下,不行就回来。”
  说完,李诗情猫着腰三两步跑到了前方那个大婶面前。
  说起来,李诗情对这个大婶并不算陌生。
  她第一次“抓色狼”时,因为这个大婶离她最近,她当时恳求她和自己一起下车去作证,然而却被这个大婶以“赶回家做饭”的理由拒绝了。
  后来几次车上出事,这位大婶既没有帮腔,也没有出手帮忙,显然和那个口罩男一样,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
  所以对这样的人能不能“上当”,李诗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那个……”
  “你有什么事吗?”
  见到这个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这位身材瘦弱的大婶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见大婶有理会自己,李诗情眼睛一亮,猫着腰挤到她身边,和她的身体贴得非常近,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
  “阿姨身上有没有带那个?就是例假来了用的那个?我例假突然来了,可是身上没带要换的东西。”
  她嘴里虽然问着这么“无厘头”的问题,眼睛的余光却悄悄地盯着这大婶脚下的袋子。
  透过塑料袋层层的包裹,她隐约能看见里面是一个较大的铁灰色物体,而且还有一个长柄伸出了袋口……
  嗯?还有个柄?
  李诗情纳闷地猜想能是什么。
  “哎小姑娘别贴我贴的这么近!”
  那大婶明显不习惯有人靠近自己,伸出手把她往外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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