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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面总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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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怎么一眨眼工夫就没了?”
  回到房间,沈尽欢紧张的心终于落入肚中,只是这次,比起方才秦深的怒火要更深更烈,他一下将她抛至大床中央,不等她起身反应,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来,动作较之前更加粗暴蛮横,她完全成了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弄而无从反抗。
  这一晚,秦深没再说一个字,只变着花样地折腾她,似乎要就此死在她身体里。
  浑浑噩噩间,沈尽欢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还是五年前。温润如玉的舅舅牵着她的手走遍小镇的东南西北,只是一转眼物是人非,舅舅的脸突然变成如今秦深那张阴鸷如魔鬼一般的面容,吓得她惊魂甫定,在睡梦中哭出声来。
  “嘭!”
  房间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秦深眯起眼眸捂住额角,殷红的鲜血汩汩而流,他顾不上去擦,再一次将她摁在床上,狠狠惩罚!
  她该死!她该死!她怎么可以将心交给秦时又将身体交给他?!
  他为了她连尊严都不要了,为什么到最后都无法换来她一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假如今晚问这话的人是秦时,她是不是根本不假思索就一口答应?
  翌日清晨。
  纵横五米的大床中央,沈尽欢蜷缩成虾米的样子双手紧抱着膝盖呈自我保护的姿势,一条丝质薄被盖在她身上,衬得她更加娇小脆弱,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干巴巴的惨白,她睡得很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明显被虐待过的痕迹,乌青红深浅不一。
  若不是胸口轻微起伏着,秦深差点以为她死了。
  陆子卿得到消息从家中匆匆赶来,来到浅水湾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上前拉开被子简略检查了一下,随后皱眉看向秦深:“秦深,你玩得有点过了。”
  秦深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笔挺人模人样,一点儿也看不出昨晚疯狂的样子,他蹙眉看了眼沈尽欢,说:“她怎么还不醒?”
  “废话!刚从监狱里捞出来就连续发高烧,哪里经得起你这番折腾?你看看她身上这些伤口,这是我肉眼能看到的,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被你蹂躏成了何种模样!”
  陆子卿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秦深这哪里是在宠女人?这分明是在玩命!这幸亏沈尽欢身体素质还不算差,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少废话,赶紧给她治!”秦深霸道开口,黑眸掩去复杂情绪。
  陆子卿给沈尽欢挂上点滴,转头才瞥见秦深额头的伤口,他眉心一拧,大步上前:“你怎么也受伤了?”
  秦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想起昨晚他意乱情迷时,沈尽欢操起床头柜上的陶瓷雕像砸中他,嘴角不经勾起一丝苦笑:“不用你管。”
  “得,我也懒得管,你自个儿掂量清楚吧,明天就是你和林笙箫的订婚宴了,你要是心里放不下沈尽欢那就取消婚约,要是对沈尽欢不是真心,仅仅是玩玩而已,那就赶紧将她安置好,别再让林建东在背后搞鬼。”
  “我做事轮得到你废话?”秦深瞟了他一眼陆子卿扁了扁嘴,说:“狗咬吕洞宾,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你以为自己能同时脚踏两条船坐享齐人之福么?不可能的,林笙箫那性子眼里就容不得沈尽欢,这次将她弄进监狱你也看出她的手段了。以后要是再让她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她八成会丧心病狂到直接买凶杀人!何况她背后还有林建东撑腰,就算真杀了人也会逍遥法外。”
  “”
  “这事还得瞒着何路,那一根筋的家伙脑子转不过弯,我说你一靠近沈尽欢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格,他就死命不准你和沈尽欢相见,如果让何路知道沈尽欢住在这儿,那准要出事儿!”
  陆子卿再三叮嘱,又让萧管家按照他的吩咐去买了退烧药,之后才要离开,秦深却喊住他,说:“接下来几天你都要过来。”
  “知道了,我会将她治好的,你也节制点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生猛!”
  “闭嘴!”
  “行了行了,我走了。”陆子卿摆摆手,临走前想起什么,忙从包里摸出一瓶新药,说:“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呐,这是我新研制的药,效果和镇静剂差不多,不过副作用没那么大,下次再头疼你就吃这个,应该能压制住,小时他对沈尽欢存在执念,你一定要稳住情绪。千万别发怒,明白吗?”
  秦深接过,扬了下唇:“知道了,谢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真要谢我就将何路许配给我。”
  “”
  陆子卿其实并不恶毒,他从五年前成为秦深的心理医生兼生活医生之后,对秦深一直很好,处处为他着想,秦深也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兄弟看待,因而两人也常常会开彼此的玩笑。
  但是何路不一样,何路是秦深的私人助理,对秦深忠心耿耿,凡事会出于秦深的立场考虑,比如陆子卿说秦深不能接触沈尽欢,他就会很严肃地跑去警告沈尽欢,但当秦深出手救沈尽欢时,他又只能心里干着急,嘴上不吱声。
  陆子卿走后,秦深叮嘱萧管家煮了一些清淡的小粥,说是沈尽欢醒来之后肯定会饿,他进了卧室,卧室内那股怪味已经散去了,他坐在床沿,双目盯着熟睡的沈尽欢,心中不由懊恼起来。
  昨晚不该失去理智将她伤得这么重。
  可若不是她宁愿死也不肯留在他身边的决心激怒了他,他也不会失控。
  沈尽欢睡得不太踏实,迷迷糊糊中似乎闻到一股属于秦深身上的淡香,随后便是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来回反复。
  这是秦深的手吗?
  秦深见她睡得不安稳,于是掀开被子也上了床,让她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想让她舒服一些,可他不知道的是昨晚的酷刑已经如篆般刻进她心里,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欢欢,欢欢?”秦深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面上不再是昔日的冷漠,反而被一片柔情蜜意取代。
  沈尽欢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然而眼皮却好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动。
  “尽欢!尽欢!你在里面吗?”
  “秦深你这个王八蛋!你把尽欢还给我!”
  “秦深你混蛋,你怎么能对尽欢做那种事情?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他妈跟你拼了!”
  沈尽欢一觉睡醒,耳膜嗡嗡作响,脑袋都快炸了,外面一片嘈杂,她半睁着眼睛,辨别那声音,随即猛地从床上坐起。
  是郑英奇的声音!
  手背上还插着针管,沈尽欢伸手去拔,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她连忙重新钻进被窝躺进去,闭上双眼假寐。
  男人轻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随后轻叹一声:“终于退烧了。”
  “”
  是秦深,他动作怎么会这么温柔?
  “既然醒了,何必装睡?”
  不消片刻,秦深就发现沈尽欢已经醒了,她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睁开双眸,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同时愣住!
  沈尽欢瞥见秦深额头的伤口,虽然结了血痂,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她动了动唇,不知说什么才好,想到昨晚这个男人的粗暴和蛮不讲理,她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秦深愣住的是,她眼睛里的清冷淡漠是他从未见识过的,想必,她现在心里早已恨透了他吧。
  “饿不饿?”秦深率先开口打破彼此间的沉默,沈尽欢不说话,既然已经醒了她也不必装睡,她索性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却被男人霸道地按住肩膀,重新按回床上。
  “昨晚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他盯着她的眼睛,俊脸紧绷,逐字逐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么?”
  沈尽欢心口一滞,鼻尖泛酸,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只是她从来不愿意说出口,她看着秦深,随后风情万种地笑了:“这怎么能说作践呢?秦总将我从监狱里救出来,让我从判刑五年的罪人重获自由,我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是应该的,不是作践。”
  “沈尽欢。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你明知道激怒我对你自己没任何好处,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
  男人声音低颤,额头隐约可见暴怒的裂痕,沈尽欢盯着他的眼睛,其实内心是恐惧的,面上却装作不为所动,藏在被单下的手紧握成拳,只是不等她开口,男人已经继续说道:“你大病初愈,我不想跟你吵。”
  秦深从床头柜上端起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凑到她面前,说:“你身子虚弱,医生说暂时只能吃清淡的东西,来。我喂你。”
  沈尽欢眼眶酸涩,眼前氤氲了一层雾气,她何时见过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秦深?
  她的心在抽搐在滴血,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彷徨无措。
  秦深舀了一勺清粥,吹了好几下,确定粥不烫了,才送到她嘴边,压着她的唇想要喂下。
  沈尽欢一咬牙,伸手打翻他手里的碗,热粥瞬间洒在他手背上,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烫得通红。
  “别假惺惺了!我之所以身子虚弱还不是拜你所赐!”她瞪大眼睛,活像龇牙咧嘴的斗牛犬。
  秦深俊脸紧绷,额头青筋暴起,若不是极力压制恐怕此刻他真要发飙。
  确实是他昨晚失控了。但沈尽欢也有逃脱不了的责任,她要是能稍微服点软,又怎么可能被他折磨成这样?
  男人压着脾气,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污渍擦干净,而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说:“粥洒了,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我不饿!”沈尽欢负气说道。
  秦深压下眉心,顿时气势如虹,他生来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纵使沈尽欢先前见惯了,此刻还是被再次震撼到。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怄气!”
  现在这种情况再说下去他准要发怒,到时候说不定又会伤了她。索性先离开卧室,让彼此都冷静一下吧。
  秦深说罢便转身要离开卧室,沈尽欢连忙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深吸口气说:“我要离开了,谢谢你的药水,谢谢你的款待,咱们后会无期。”
  男人脚步一顿,心口突突直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准走!”
  “别搞笑了,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郑英奇在楼下等我,我不想让他担心。”
  “你说什么?”男人霍然转身,一双睿目攫住她的眼,她吃了一惊,鲜少会见到秦深那样凶狠的目光,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秦深看到她已经从床上下来,穿着他给她换上的粉色分体睡衣一副迫不及待离开的样子,心里更加恼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投入别人的怀抱?是不是对方只要有点钱,你就恨不得去抱大腿?恨不得脱光衣服爬上他的床?!”
  沈尽欢皱了下眉头:“请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辞,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对方有点钱就恨不得倒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况,郑英奇只是一个普通老师而已,跟秦深肯定是没法儿比的。
  秦深利眸眯起深邃的弧度,上挑的眼尾在阳光下显得极具魅惑,他冷笑:“是不明白还是故意装傻?你这次进监狱这个郑英奇为你跑了不少关系,若只是普通朋友,他何以这么帮你?”
  “你说我进监狱郑英奇托关系救我了?”沈尽欢的关注点和旁人不同,秦深低咒一声,随后阔步上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警告:“以后离那个郑英奇远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胡说什么?郑英奇他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多次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这样的人都不是好人,那谁才是好人?难道你是好人吗?!”
  “沈尽欢,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准再跟我唱反调!”
  “凭什么?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是五年前么?”
  沈尽欢脱口而出,两人同时愣在原地,秦深满腔的怒火仿佛被人浇了盆冷水,瞬间熄灭,沈尽欢眸色一暗,心口弥漫开一股钝痛。
  “我们”不瞬。男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我们可以重新回到五年前,只要你愿意,只要你”
  “我说了,我不愿意,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谢谢秦总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只希望秦总能做到见死不救!我宁愿死,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你!”
  秦深怒目圆瞪,她当真知道如何能令他抓狂,原本这次伤了她,他打算往后对她轻言轻语不再动不动发怒,可谁知她竟然自讨苦吃!
  真该死!
  沈尽欢如今就是个炸毛的刺猬,谁想靠近她一分,势必要被她扎得浑身是孔,而秦深已经被她扎得血肉模糊,却还是走不进她的心。
  “秦总,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四了吧?明天就是您和林氏地产千金小姐的订婚宴了,我预祝你们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沈、尽、欢!”
  秦深牙关紧咬,拳头捏得咯咯响,方才被热粥烫红的手背上起了水泡他也顾不上,此刻他心里真恨不得掐死她才解恨。
  沈尽欢瞥见他手背上的水泡,心中苦涩交织纠结,其实她也不想这么针锋相对,她也想心平气和地对他说一句谢谢。毕竟不是他的话,她可能这辈子就毁在监狱里了,可她清楚自己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否则一旦动摇了秦深的决心,只会给他、给她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080】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明天就是订婚宴了,尽管她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秦深娶别的女人,但她还是要强忍着痛苦祝福他,祝福他能摆脱自己,摆脱所谓的人格分裂症。
  只要他能放手,哪怕她日子过得再差,她也心甘情愿。
  在监狱里的分分秒秒她都期望着秦深会来救她,可当他真的将她捞出来,将她安置在浅水湾时,她反而觉得彷徨不安,她担心在秦深一寸寸霸道强势的温柔攻势之下,她会渐渐守不住自己的心。她担心自己真会跟了他,从此万劫不复。
  秦深的狂躁随时会爆发,就好比昨晚,哪怕她喊哑了嗓子,他都不肯放过她,最后她昏死过去才逃过一劫,假使以后都要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承受他无情粗暴的虐待,沈尽欢简直不敢想象
  两人大眼瞪小眼,明明卧室空间很大空气流动,可沈尽欢却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氧气也似乎越来越稀薄。
  秦深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那样吃人的眼神看得人心神戒备,毛骨悚然,心口痛得要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揪住了心尖一块肉,窒息的疼痛遍布全身让他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我不会娶林笙箫!”
  许久之后,秦深赤红了双目一字一顿地说出口。沈尽欢豁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依旧是他,轮廓分明,俊美无双,他的眼睛很黑很黑,上面似乎还有银色的光泽,当真是颠倒众生,沈尽欢呼吸一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明天的订婚宴势在必行!你若是不娶她,她更不会放过我!”
  心脏狂跳不止,某种疯狂的念头几乎呼之欲出,假如,假如秦深真的可以不娶林笙箫,那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她无条件地留下来!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转瞬即逝。
  横亘在她和秦深之间的,又岂是一个林笙箫?
  不,远远不止一个林笙箫而已啊。
  她和他便是云泥之别,一个在天上洁白无瑕令人向往,一个在地上肮脏低贱遭人唾弃,她和他隔着千山万水,就算他不娶林笙箫,秦家也会安排他和其他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结婚,怎么都不会轮到她。
  她真是烧糊涂了。
  沈尽欢嘴角溢出一丝苦涩,心里已经否决了那种疯狂的念头。
  “如果我不娶她,你是不是就会答应和我在一起?”秦深深吸口气,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沈尽欢捏紧了手心,方才拔去的针头导致她手背青肿起了一个包,而秦深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他的手背被热粥烫伤,这会儿伤势蔓延,整片手背通红一片,起了不少的水泡。
  沈尽欢这才注意到他拆掉了纱布,先前听秦时说,他为了她而自残,手骨粉碎性骨折,按理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么快就拆掉绷带应该是为了更方便地照顾她吧?
  可是既然如此。昨晚为什么要那般对待她?
  一时间,胸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她百般复杂地看着秦深,立在原地许久才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找医生来处理一下吧,上次骨折应该还没好。你好好休养,我先走了。”
  “沈尽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我不娶林笙箫,你就会和我在一起?!”
  秦深切齿低吼,他从未如此耐心地和女人说话,准确的说自打患上人格分裂症后,他就基本没和人沟通过,能用眼神或手势解决的事情他基本省去了语言,他算是给了沈尽欢很足的面子,和她接触的这些天来,他说的话已经比这几年说的还要多,然而不幸的是,他和她见面每次都以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收场。
  秦深的情商还是太低了。沈尽欢心里自嘲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眯起眼睛心一横,咬了下嘴唇,说:“话我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怎样,哪怕是死,我都不会甘愿留在你身边,至于你要不要娶林笙箫,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心过问。”
  “你敢再说一次!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秦深眉心紧拧,一张俊脸遍布阴鸷,黑眸里潜藏着惊涛巨浪,仿佛只要她有胆量再说一遍,他绝对二话不说将她撕碎!
  “”
  沈尽欢哪儿敢?秦深现在的样子好似要吃人,她也不是傻子,在这种节骨眼上再激怒他对自己没任何好处,她只能提心吊胆,强装镇定地望着他。
  “尽欢!尽欢你在里面吗?”
  门口传来郑英奇的声音,卧室内气氛分崩离析似乎下一秒就要发生世纪大战,沈尽欢听到郑英奇的声音忽然松了口气,她叫了一声:“郑英奇!我在这儿!”
  “尽欢!我来救你!”
  说着,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郑英奇风风火火地出现。可惜脸上挂了彩。
  沈尽欢几步走过去,手腕却被秦深紧紧扣住。
  “不、准、走。”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沈尽欢拧眉挣扎,可他力气极大,将她手腕都拽红了她都无法挣脱,最后只能低骂:“秦深你这样有意思吗?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话我也说得很清楚,你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你放开我!我要跟郑英奇回去!”
  “我说了不准走!”秦深再次低吼一声,双目猩红,心口仿佛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似的,痛得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离开那种感觉竟是这般撕心裂肺。哪怕这会儿沈尽欢还没走,他已经尝到了那种痛苦生不如死的滋味。
  郑英奇看到这一幕大抵也明白了过来,难怪秦深千方百计将他拦在别墅外面死活不准他进来,敢情他是在房间里对尽欢用强!这个王八蛋!
  “姓秦的王八蛋!你他妈放开尽欢!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郑英奇几步上前,一手拽住沈尽欢的另一条胳膊,同样扣住她的手腕,沈尽欢吃惊地看向他,此刻郑英奇哪里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苦书生?他这会儿根本就是从天而降的战神!清俊面容上是前所未有的霸气,俨然一个常年发号施令的领导者!
  沈尽欢动了动唇,说:“郑英奇,带我离开这里,我想回家。”她并非矫情之人。只是被秦深虐待久了终于见到一个对她好的人,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动摇了。假如秦深对她能有郑英奇的一半好,她也不至于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逃。
  “好,别怕,我带你回家。”郑英奇温声安慰,转而怒目瞪向秦深:“王八蛋快放手!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了!”
  “就凭你?一个手下败将居然还有脸面上门挑衅!”秦深不屑冷哼,锐利的双眸迸射出凌厉残佞的光,不过郑英奇这次却没被吓到,他敛起眉心,沉声说道:“方才你让十几个保镖围殴我一个,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你有本事松开尽欢的手,我们一对一单挑!”
  “呵,”秦深嘴角泄出极度轻蔑的冷笑,“你以为出生军人世家自己就真有两把刷子了?”
  “少废话!你敢不敢单挑?若是怂蛋不敢单挑你直说,别给我拖延时间!”郑英奇故意刺激秦深,趁机朝沈尽欢使了个眼色,他肯定是打不过秦深的,但好歹能拖住他,待会儿两人交手之后,就让沈尽欢借机逃跑,到时候他自己再想办法脱身,好歹他哥和秦深之间有点儿交情,秦深再怎么丧心病狂应该也不至于将他打死。
  沈尽欢反手握住郑英奇的手。朝他摇了摇头,语气担忧:“郑英奇,你别跟他打,你打不过他的,他就是个疯子,人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钱。”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郑英奇睇给她一记宽慰的眼神,两人之间的互动秦深分毫不差地看在眼中,看到沈尽欢眼里对郑英奇的担忧,他便抓心挠肺地吃味,仿佛一瞬间打翻了窖藏几十年的醋坛子,嫉妒的烈火在胸口燃烧。烧得他丧失理智,不等郑英奇反应过来,他已挥拳砸了过去!
  “小心!”
  沈尽欢反应极快,一把将郑英奇推开,只是她还没站稳脚,秦深已经再次出手。他动作迅猛身手矫捷,她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郑英奇就已经中招了。
  “呃”
  郑英奇弓起身子缓冲着那一拳的冲击力,他眉心一拧,抬手擦去嘴角血渍,旋即上前与秦深扭打在一起。
  “嘭!”
  又是一拳对准郑英奇的脸砸下去,动作快很准,打完就听到咔嚓一声,疑似某一处骨头断裂。
  “我靠!别打脸啊!”
  郑英奇最恨别人打他脸,秦深偏偏每一拳头都朝着他那张脸上招呼过去,男人薄唇紧抿,此刻宛如愤怒的雄狮,无论外界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你们住手!不要打了!秦深你住手!”沈尽欢失声尖叫,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听到她的尖叫,外面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管家和一帮佣人也聚集到了门口。萧管家看到秦深大病未愈又和人动手,急得直跺脚:“先生您当心点儿啊!别伤到自己!”
  秦深是练家子的,而郑英奇虽出生军人家庭但自幼不学无术,除了点简单的防身术外,他根本不会打架,只能以手抱头一边大叫:“尽欢你快走!快走啊!”
  沈尽欢浑身僵硬,脚底仿佛生了根一般,她眼睁睁看着秦深拳头如雨点落在郑英奇的脸上,看着郑英奇被打得狼狈不堪却还担心着她的死活,她心里五味杂陈,来不及细想,她冲过去展开双臂挡在郑英奇面前。闭上双眼直直对上秦深坚硬的拳头。
  “不要打了!”她低吼,眼泪夺眶而出。
  “尽欢小心!”
  郑英奇完全吓傻了,场面始料不及,他没想到沈尽欢会突然窜出来挡在他面前!
  眼看着那拳头就要落在她脸上,秦深通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只是此刻再收手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偏了方向,拳头堪堪擦过她的脸颊,拳风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沈尽欢!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081】给我滚!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沈尽欢!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她是真疯了,居然不要命地冲上来挡拳头,要不是他反应快,他那一拳下去准要了她的小命!
  秦深忍无可忍怒火滔天咆哮不止,沈尽欢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男人猩红一片愤怒无比的眸子,她深吸口气,出口的声音冰冷至极却字字砸在秦深心口:“你才疯了!郑英奇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她说着便扭头去检查郑英奇的伤口,郑英奇脸上到处是血,也不知道究竟伤到了哪里,沈尽欢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连出口的声音都打着颤儿:“秦深!你太过分了!”
  秦深看到她如此维护郑英奇,心里又气又痛,他死死地瞪着她和郑英奇,眼角都在抽搐,拳头早就捏得咯咯响,手背上青筋窜起,偏偏因为沈尽欢挡在前头,他纵使心里再怎么暴跳如雷,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误伤了她。
  他怎么就过分了?明明是郑英奇自己好斗要跟他单挑,她分明就在现场,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不能因为郑英奇技不如人被打伤,所以郑英奇就是受害者,而他就是行凶人吧?
  秦深很想笑,不过此时此刻他一点也笑不出来。他从来都不知道沈尽欢会如此伤人,无形之中将他的心砍得七零八落鲜血喷涌,男人挺拔的身形往后踉跄了一步,他抬手抹了下嘴角,方才混战中郑英奇也打中了他,只是相比之下他的伤不值一提,因为沈尽欢连正眼都没看他。
  卧室外,萧管家和佣人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萧管家最先反应过来,叮嘱旁边一个女佣说:“快去请陆医生回来!”
  随后,她快步跑进卧室,抽出手帕捂住秦深滴血的额头。
  沈尽欢这才觉察到秦深也受伤了。
  她心口一痛,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咬了咬牙蹲下身靠近郑英奇:“郑英奇,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郑英奇扶住沈尽欢的肩膀,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他擦掉脸上的血迹,朝秦深露出得意的笑,说,“我拳头是不如你,但是秦深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超越你!”
  “”
  秦深没有说话,通红的眸子看得出他此刻有多愤怒,不用等下次,此时此刻郑英奇已经不战而胜,他虽然败给了他,但他赢得了沈尽欢的青睐。
  该死!
  “先生,您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萧管家垫着脚尖举高手才勉强能够得到秦深的额头,鲜血渗出,迅速将浅蓝色手帕染红,男人抬臂挥开她的手,道:“无妨。”
  萧管家这才注意到秦深手背通红,上面的血泡狰狞可怖,有许多因为打斗而破裂,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也不知那血究竟是秦深的,还是郑英奇的。
  “先生,您的手起了好多水泡,需要尽快”
  秦深淡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瞬息万变,萧管家刹那间声音卡在喉咙里,干干站在原地,不能理解地看着沈尽欢。
  “沈小姐,先生从今早一直在担心您,他亲自吩咐我们煮好清粥,时刻用砂锅煲着,就怕您醒来饿了要吃,可您怎么能这样?”
  萧管家看到床边打翻的瓷碗和黏腻的粥,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她原本对沈尽欢还有些好感,但经过这件事后她看沈尽欢的眼神中掺杂了无法掩饰的世故与厌恶。
  沈尽欢听到了萧管家的话,心里又是一紧,她口中的男人真是秦深吗?他也会那么担心她的身体吗?可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拜她所赐?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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