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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汤小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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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细长的木棍正好戳在了我的牙龈上,一阵疼痛之后,立即见了血,我捂着嘴巴就觉得嘴里有血腥味道出来了。
  周霖山看到了之后转身问我:“怎么样汤寒?你没事吧?”
  “没事。”我因为疼,说话都不周全,而且一张嘴牙根的血就流了出来,我只好拿出面纸擦干净,现在只想跟周霖山赶紧离开这里,恐生事端。
  谁知道周霖山看到我这样,忽然一只手把那个男的给提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下一摔,俯身摁着他就用力地给了他几个拳头。把这人打得一直叫唤,我看到人群里面已经有骚动了,好像还有人认出来我们了,拿出手机在拍了照,我心里害怕极了,要是好不容易在记者招待会建立的好形象再被这一次打人事件给毁了,那可就糟糕了。所以我几乎是哀求着周霖山别再打了,赶紧走吧,他见我快要哭了,总算是听了我的,放开了那人,拉了我的手大步地走出了人群。
  一走到人少的地方我就埋怨了起来:“你怎么想的?好好地你对他动手干嘛?之前你不是一直都说要对这种人保持风度,让公众对你的印象加分吗?现在好了,前边记者招待会刚开完没多久,这里你就对他动手了,要是明天见了报,那情况又得糟糕了。”
  “谁叫他敢对你动手?那小子是嫌自己命大吗?连你都敢打,我刚才对他那样算是客气的了。”
  “碰我几下没什么的。那他上一次还把你的脸给划破了呢,你不是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吗?”
  “那不一样。”周霖山的声音如同深山苍松,砥砺坚韧地说:“对我动手,我可以忍,但是谁敢伤了你,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能原谅。”
  他的话仿佛是在我的心里燎燃了一把明火,带给我一整个世界的光明和温暖。
  但我还是有些焦虑,声音低低地问他:“要是外人又说闲话了,那该怎么办啊?”
  “随他们尽管说去。”他此时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有些不屑一顾的表情:“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为了不被媒体乱写保持着所谓的风度和形象,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唇边:“张开嘴巴,让我看看。”
  我紧紧地抿着嘴巴摇头。
  “快点!”
  我拗不过他,啊了一声张嘴。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忽然低头轻轻地开始吻我,他的舌头温柔地在我的伤口上徘徊,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了。其实这就足够了,再多的委屈和疼痛感,有他这样的对待,已经足以让我感觉到慰藉了。
  这一次的风波,到底又惹出了不少非议来,东民小区那栋楼的居民更是催促说希望新的公寓尽快建好。他们不肯接受直接赔款只想要重建自然是有原因的,赔款拿不到什么钱,重新买房又买不起,所以只好不断给派瑞施压。
  有一次我晚上睡得早,水喝多了凌晨起来上厕所,发现周霖山不在身边躺着,房门没有关紧,就听到他在客厅的窗边打电话,可能是怕打扰到我睡觉,所以声音并不大。
  我把门缝打开的大了一些贴在门边仔细听,才知道他是在跟信托那边谈延长还款期限的事情,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公司的严冬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不过困难再多,日子还是得过得,我每天还是去咖啡厅里照看门面,倒是没想到再次迎来一位久违的客人。
  和周沫的上一次见面还是开庭的那一天,算算日子也已经过去数月了,因为周霖山一直不愿意提到当时的那件事情,我跟她更是无甚来往,所以实在是没什么交集。
  这一次她来,气色倒是比从前好了一些,周霖山始终觉得周沫上次不是真心帮忙的,所以心存芥蒂,但是我倒没有那么想,可能是看到她在医院里面,对着他们家的全家福那般悲恸伤神的样子,再联想到她的身世同我一样可怜,我心里觉得有些惺惺相惜吧,其实我挺同情她的遭遇的。
  所以这一回我并没有冷待她,也请她去楼上坐坐,一边递了一杯摩卡给她一边问道:“你算是稀客啊,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了?”
  “汤寒,我想问问你,你也以为我那天在法庭上是故意发作,让法官不承认我的供词,其实是为了给许毅华开脱罪名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个中是非我其实也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样别人不会知道,你自己心里才是最清楚的。”
  “我自从搬出来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许毅华的别墅里,我每天一个人住,想起来那天在法庭的表现就悔不当初,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才好。也难怪我哥会对我有成见了,回忆起那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刻意的。”

  ☆、155。想请你帮帮忙

  我没吭声,周沫的神情变得有些寂寥:“有时候想想,我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最爱的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与我无缘了,丈夫的品性还十分卑劣,工于心计,本来从家人那里得到的温暖,也被我自己给摧毁了。我这一生就像是一场闹剧,空有热闹,不剩人情。前些天我甚至产生了厌世情节,就想这么随着周爸去了,到黄泉路上去陪着他,也算是赎罪了。”
  她的话太悲观惆怅了,我是最听不得别人这样说话的,所以忍不住出声安抚她:“过去的就都过去吧。你跟许毅华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觉得你们根本没法继续维持婚姻了,趁早提出离婚,你再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
  “脱离他的阴影已经是不可能了。就算真的能离婚,你觉得我还能再嫁给谁?顶多也是一个人过日子,说不定哪天想不通,就自我了结了。”
  “哎,你还说!”
  她看我:“你放心,我暂时不会真的那么做的。因为我不甘心让周爸的案子一直那么悬着,到时候仓促判决,肯定也是让周爸平白遭受冤屈。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揭穿许毅华的真面目,让周爸在天之灵得以慰藉。”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有些底气的,我于是问她:“怎么?难道你能有办法让他伏法?”
  “我也是昨天刚刚想起来的,所以今天就特意过来你店里找你商量了。”她靠近我一些,提了些精神说:“许毅华当时跟孟桂有联系的时候,用的手机似乎不是他平时那一部,我本来一直都以为是同一部手机,那天从法庭回家之后就在想是不是可以通过查他的通话记录来找到线索,但是找人查了发现没有记录。我就明白他肯定还有另一部看起来差不多的手机,而且我能够猜到那部手机被他放在哪里了,寻常时候一定不轻易拿出来,里面肯定有很多重要的东西,绝对有能够证明他违法的证据。”
  “放在哪里了?”
  “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只要我们拿到那个,一切就有转机了。”
  我看着周沫这个样子,就觉得其实她的态度很诚恳,看来周霖山这一回确实是冤枉人家了。无论如何,现在名义上许毅华还是周沫的丈夫,她为了给他爸证明清白,宁愿站在许的对立面,这份悔过其实并不容易。
  我点点头:“可是能拿到那一部手机的人,似乎只有你了。现在你不是没有跟他住在一起吗?那怎么拿?”
  “是啊,所以我才来找你,想请你帮帮忙。”
  “找我帮忙?”我一脸狐疑:“不是吧,我哪能帮上你的忙啊?”
  “许毅华每天晚上九十点钟左右就会从公司回别墅去,到时候趁着他在,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会先假装跟他大闹一场,赌气上楼把自己的东西彻底地收拾了带走,你趁着我上楼的时候就拖延时间,分散他的注意力跟他讲话,给我腾出时间来拿手机,我要是不下来,你千万别给他机会上去找我。”
  我不解:“为什么要趁着他在家里的时候拿?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偷偷的,越是他不在才更好下手吗?”
  “你不知道,他要是不在家里,书房就是锁着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才会有。但是一旦他到家了,那扇门就不会锁上了。我们的主卧跟书房离得不远,我可以偷偷地溜进去。”
  “那你能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他应该不会告诉你吧。还有万一他书房里有闭路电视怎么办?咱们不就暴露了吗?”
  “我当然不知道密码了,但是我有办法找出来。”
  她从包里掏出来一张手机保护膜,还没有拆开包装,是新的。她拿在手里对我晃了晃:“保险柜的密码是触屏输入,时间久了那几个数字肯定覆盖了很多指纹,而其他的数字上面一定是干净的。我到时候把这层膜贴上去再小心地撕下来观察上面的痕迹,能沾上指纹印的地方所对应的数字一定是密码的组成数字了。再把那几个数字组合几次反复试试,就一定有一种顺序是正确的。至于闭路电视,你就放心吧,别墅里只有院子和大厅里才有闭路电视,二楼是没有监控的,这个我可以确定。”
  她此话一出,我心里默默赞叹她的聪慧。果然是从前在周霖山身边待过,之后那么多年又在许毅华那只老狐狸身边待过的女人,心思就是细密谨慎。
  但是我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就意味着我要去许毅华的家里?现在许毅华对于我和周霖山来说,是绝对的敌人,我该怎么样才能缠住他,不让他发觉周沫的异常上楼去看着她?
  周沫给我出主意:“许毅华毕竟是男人,大男子主义和虚荣心都很强的。现在派瑞遭遇困境,是他巴不得看到的,所以到时候他肯定会故意问你关于派瑞的情况,来证明自己经营的吉宝莱比派瑞更胜一筹。你就绕着这个话题跟他兜圈子准没错。”
  她见我仍然有些举棋不定,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你实在觉得为难就算了,我日后再另外想办法吧,我也是看到我哥如今的处境艰难,内忧外患心里感到太担心了,就想着尽可能地去为他做点事情。你不愿意其实也正常,毕竟你们都那么讨厌许毅华,跟他说话心里一定不自在。”
  周沫的话让我心里产生了波澜。我想到了周霖山一个人孤军奋战的疲惫模样,又想到他对他爸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心里如同生了一根芒刺一般的难受,我就觉得很愧疚,一直以来除了在他身边说些苍白无力的安慰的话之外,实际我并没有为他做些事情。连周沫都想帮他,更何况是我呢?
  所以我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跟你一起回去,到时候你就说我是陪着你回来拿东西的,你上去收拾的时候我就故意拖延时间,确保你顺利拿到手机。”
  她握住我的手,脸上的神情很是动容:“谢谢你汤寒,真的很感激你,愿意帮助我,让我有一个能够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不会再辜负你们的信任了。”
  她又有些忐忑地开口问我:“对了,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哥说啊?你是知道他那个人的,生性多疑,我上一次法庭上的表现不好让他失望了,至此他就一直都不再相信我了。我恐怕你告诉他这些,他不会同意你帮我的。”
  周沫的顾忌我明白,周霖山确实是嘱咐我少跟周沫来往,如果现在知道我要跟着她去见许毅华,更是一万个不答应了。我于是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这个的。咱们是今晚就行动吗?我会跟他说跟朋友出去聚聚,离我自己的公寓更近些,时间太晚了就不去他那里睡了。”
  “恩行,你这个说法挺好的。”
  天一黑我就打给周霖山说:“我今天不去你那里了啊,我跟茵姐约好了一起出去看夜场电影的,还不知道几点结束呢,她定的地方离我自己公寓更近,我到时候就不麻烦多跑腿了。”
  “当然可以啊,只是你过得倒滋润潇洒,可怜我一个人要独守空闺了。”
  他这话说的委屈的紧,让我感到一阵好笑,又跟他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关了店门就开车去周沫现在住的地方接她,一起往许毅华的别墅去。她在快要到的时候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自言自语说到:“relax,relax……”
  “怎么这么紧张?一直重复地告诉自己要放松。”
  “我不能失败,这一次无论如何得成功啊。不然我对不起你们了。”
  “还是淡定一些吧,越是自然反而越不容易出纰漏。”
  我们这么说着,眼看着也到别墅了。保姆看到周沫坐在车里,赶紧把大门给打开了让我把车开进去,我停好车跟她一道走进屋子里,许毅华果然已经在家里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看报纸,戴了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所有的阴险和狠毒都在这一副眼镜下面被蛰伏住了。
  看到我和周沫一起进来,他显然很是意外,但是他素来是个笑面虎,也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过节就变得冷淡不客气,反而笑了起来:“咦,这不是汤寒嘛,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们家里来了?”
  周沫先我一步开口冷冷开口:“是我让汤寒陪着我一起回来的。”
  “哦,差点忘了,你还是许太太呢。周沫啊,咱们两也好久不见了吧,你这一次是回来干嘛的?”
  “我搬出去之后,还有很多自己的东西在这里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想这次全部都拿走。最好一件不留下,省得以后再踏进这个肮脏的地方半步,也懒得再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
  “说什么呢?”许毅华沉下脸来,周沫冷哼了一声,咒骂了一句气冲冲地甩脸色上楼了。走上楼梯之后又转身看着我说:“汤寒,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会下来的。”
  我应了一声,往沙发上一坐,看到许毅华的视线随着周沫往楼上看,我害怕他跟上去,就开始跟他说话:“许总最近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啊。”    

  ☆、156。噩梦

  许毅华听了我的话却是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我还不是每天都过得一个样,哪有什么春风得意的说法,倒是听闻最近派瑞遇到了不少的麻烦,周霖山他处理地还好吗?”
  我心里冷笑,知道派瑞出事,最开心的人莫过于许毅华了,但是总不好现在就发作,周沫才刚上楼,怎么着也得拖延着时间,我就故意迎合他的心理对他说:“确实是有些麻烦,不过做生意还不就是这么一回事,走一步是一步咯。”
  “派瑞现在是挺缺钱的吧?”
  “是不太阔绰。”我语气有些嘲讽:“哪比得上你许总财大气粗。”
  许毅华哈哈大笑了起来,却忽然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因为离我很近,我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谁知道他的手指竟然或有或无地在我的腿上滑过去,我下意识地坐的离他远了一些,脸色不快。还不等我发作,许毅华自己站了起来对我说:“来了就是客人,我给你倒一杯喝的吧。”
  “不麻烦了,我等周沫下来就走,许总还是坐着吧。”
  “那怎么能行呢?”他起身去了厨房,我盯着他的动作,就看到他准备热茶准备了许久,我脑子里那个时候竟然想到了从前有一回在酒吧里,唐燃给我下药,想要害我的场景,所以心里提高了警惕。他把茶壶端过来,亲自给我倒上,我把杯子推开了:“不麻烦了,我不想喝水。”
  许毅华听了我这话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汤寒,你这是怕我给你下毒还是怎么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倒了喝,而且仿佛是为了证明给我看一样,一连喝了四五杯水。我心里冷笑,就算你都喝完了,我也不会喝一口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猫腻?人在贼窝,就得心存提防,免得惹上麻烦。
  许毅华却突然话锋一转,又绕到了派瑞的问题上:“你不如跟我说说派瑞差多少钱?”
  “告诉你又怎么样?”我似笑非笑:“莫非许总还想送一笔钱给派瑞不成?”
  许毅华听了我的话,反而顿了一两秒,然后用一种捉摸不透地语气说:“也不是不可以啊汤寒。如果你对我开这个口的话呢,我说不定真的会考虑考虑。”
  “许总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我嘴上应付他,心里暗暗着急,怎么周沫还没有下来,我怎么觉得许毅华说话显得很轻浮呢?她要是再不下来的话,我等会儿肯定没耐心跟他兜圈子,说不定一气之下就发作了,那么拖延时间就难了。
  “谁说你没有的?”
  许毅华竟然又靠着我坐过来:“汤寒,我这几回见到你啊,忽然觉得你相当可爱。有件事情你说蹊跷不蹊跷?我跟周霖山虽然是死对头,但是我们两看女人的眼光其实还真的挺相似的。当初我娶周沫的时候,才知掉她那个时候原来是周霖山的女朋友,而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还有些喜欢你了,不然这样吧,我吃点亏跟过去那一次一样,你陪我睡一觉,我就送给周霖山一笔钱让他缓缓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名义上的大舅子。”
  欺人太甚!我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站起来开骂了。因为太愤怒了,伸手颤抖地指着他说:“许毅华你别太过分了,我今天主要是陪周沫来的,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谁乐意跟你讲话,你还敢这么羞辱我,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是嘛?我告诉你,别说现在周霖山现在还是有钱人,不是什么穷光蛋,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彻底穷了,我汤寒也不可能因为钱背叛他,失去了原则!”
  许毅华没有再说话,只是靠着沙发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可是哪里不对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随着时间分秒走动,慢慢地,我觉得自己身体的力气好像一点点地被抽离了,这种感觉竟然像是被人给下了药一眼,可是我看着杯子里满满的还冒着热气的水,可我明明没有喝下去一口水。
  我明明没有……
  似真似幻,梦境虚无,我已经分不清了。
  当我陷入一片昏黑里,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天梯爬行,每上一层台阶,脚步都是轻飘飘的,步步都飘渺不真实。这一夜似乎比从前的每一晚都过得漫长,而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仍有一种错觉,好像我还陷在之前的梦境里,没有真正醒来。
  因为一睁开眼睛不是熟悉的地方。周霖山公寓里,我们的卧室天花板的吊灯是莲花形状,上面有精致的暗纹,可是此时入了我眼睛的这盏灯,是方方正正的,这是哪里?
  我恍惚地坐了起来,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等我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情况的时候,脑子里如同打了一道晴天霹雳。我看了一眼被子里的自己的身体,不着寸缕!
  怎么会这样?
  昨天晚上……我跟周沫一起来,然后我负责拖着许毅华,后来他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再然后呢?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现在一睁开眼睛,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几乎是怀着想死的心,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下面,总算是稍微放了一点心,我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被性侵的。可是到底为什么,我会光着身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呢?
  枕边有一叠衣服整齐地放好,我看了一下这些都是我自己昨天穿的。
  用最快地速度把衣服穿好之后,我拿了包和手机从这里出去。手机显示已经关机了,我一边开机一边拉开门,走到楼梯口才确定这里竟然还是许毅华的家里。
  许毅华和周沫都不在这里。只有他们的家的保姆在楼下的客厅里收拾东西,她看到我之后客气地叫了一声:“汤小姐,您好。”
  “我能不能问下你?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为什么会留宿在这里了?”
  她摇头:“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许先生吩咐过了,等您醒过来之后,想吃什么东西只管跟我说。”
  我挥挥手:“不用了,我现在要走了。”
  其实从刚才醒来的那一刻到现在,我的脑子都是懵了一样的。是真的很恍惚,根本不知道究竟在我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我甚至都想不起来昨天自己跟许毅华说了些什么话了,但是我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每走一步,都离猎人的陷阱更进了一步。该往哪里走,我不知道。
  最后从包里翻出来车钥匙,我勉强打起了精神往家里开,手机开机了之后有两条提示,都来自周霖山。一个是未接来电,还有个短信。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前,短信也是打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发过的,大概是打不通我电话,所以给我留言了。
  “怎么关机了?还没起床吗?醒了就打给我,今晚老徐叫我们去他餐厅里吃海鲜。”
  因为在开车,我又没有带耳机,不太方便打给他。就回到自己的公寓里,把车停稳了才回电,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周霖山的电话没有人接其实是很少见的,难道是在开会?但平时就算开会,康秘书也一定会代接的呀?是忘记把手机带到公司了吗?
  我其实想把自己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他,因为我心里其实很怕,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又反复打给周霖山几次,还是老样子,没有人接。我最终决定打给康秘书问问他知不知道周霖山在干吗,康秘书倒是接的很快:“汤小姐。”
  “康秘书你好,你们周总在公司吗?难道是在开会,我看自己打他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啊。”
  “周总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啊?”
  康秘书好像也不太清楚:“出去的时间不算长,我记得就是刚才有个周总的快递寄到了公司里来,然后他拆开了之后没多久就出去了。但是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快递弄得他的心情不太好,所以周总临走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但是那个送来的包裹里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快递?我知道了。”我眼皮一跳。挂了电话之后忽然就意识到了那个快递里面是什么东西。莫非……是我的裸照?然后许毅华发给周霖山,来故意羞辱他,让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光着身子睡在仇人的家里,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这个猜测让我一下子手心全是汗。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所以周霖山非常生气,才会一直都不接我的电话?
  我想到这里,赶紧折身回到车里,用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开去他的公寓里,上电梯的时候看到自己在铜色金属墙壁上映出来的脸,看起来特别慌张。我是真的怕他误会了。
  我开门的时候心里一阵忐忑,一直在想该怎么组织语言来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好不容易颤抖着把门给打开了,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157。伤

  我找了一圈,最终确定他从公司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公寓来,那么会在哪里?
  蓦然地想到了上一次我也是一直找不到他,他是在那套准备我们结婚之后用的复式套房里,我于是又匆忙下楼往那里去,心里懊悔不已。路上我打给周沫,想让她给我个解释,可是周沫的电话是关机的,我丧气地把手机给摔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一踩油门加速开车,遇见红灯了也不管不顾了,一路上连闯了两个红灯。
  上一次到这里来,我还是没有钥匙的,但之后他就给我一把钥匙,说是我随时可以来这里看看。其实房子已经基本装修好了,不过周霖山说得让这里多透透气,怎么说都是刚装潢的屋子,即使用的油漆木料再好,都难免会有毒,直接住进来的话,总觉得对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们才一直都还住在他原来的公寓里。
  我用他给我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从前处处精致,物什摆放妥帖整齐的房子里,现在一片狼藉。茶几被推翻了,那两个据说是清朝的釉里红瓷器也被砸在地上,变成了残缺碎片,还有……我的照片,一直挂在那面真石漆墙上的我的写真照,也被他给拿了下来摔在地上,相框的玻璃上有一道细长的裂缝,怎么都无法复原了。
  周霖山在这里,他就在这客厅里站着,我进来的时候他是背对着我的,等我不敢相信地看到了眼前的场景的时候,轻轻地喊了一声:“周霖山。”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凉,像是对待一个痛恨的仇家一样看着我,这样充满戾气的男人让我害怕。为什么?就因为许毅华给我拍了照片,他就什么都不问,一下子认定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怎么能单凭这个就不信我的为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让自己尽量放稳了声音开口说:“许毅华是不是给你寄了什么东西?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想怎么解释?”他的声音也不大,从沙发上随便拿起一张照片向我走来,扇打在我的脸上:“你跟我说,你想怎么解释?”
  照片掉了下去,我蹲下身子想去捡起来,看到了之后却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甚至连站起来都忘记了。
  在这张照片上,我光着身子躺在许毅华的怀里,他的手放在我的丰满上,我的眼睛还是睁开的!难怪周霖山会这么生气了,我赶紧说:“他一定是给我下药了,我虽然看起来有意识有知觉,但是其实完全变成了木偶一样任他摆布,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照片一定都是他在我失去思想的时候拍的,你要信我。我怎么可能愿意跟他上床,我怎么可能呢是不是?”
  周霖山的神情忽然松了下来,就在我以为他或许不那么冲动了,也意识到这是许毅华设计离间我们的时候,周霖山却苍凉地笑了笑,对我说:“汤寒,我也很想相信你,我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圈套,一定是许毅华故意来气我的。但是不止这个,还有录音,还有你汤寒亲口说的话!”
  他从地上拾起来一个录音笔,伸手拿起来举在我们之间,按下了播放键,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不如跟我说说派瑞差多少钱?”
  “告诉你又怎么样?莫非许总还想送一笔钱给派瑞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啊汤寒。如果你对我开这个口的话呢,我说不定真的会考虑考虑。”
  “许总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谁说你没有的?汤寒,我这几回见到你啊,忽然觉得你相当可爱。有件事情你说蹊跷不蹊跷?我跟周霖山虽然是死对头,但是我们两看女人的眼光其实还真的挺相似的。当初我娶周沫的时候,才知掉她那个时候原来是周霖山的女朋友,而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还有些喜欢你了,不然这样吧,我吃点亏跟过去那一次一样,你陪我睡一觉,我就送给周霖山一笔钱让他缓缓急?”
  ……
  之后我发火的声音就没有了,变成了:“你真的肯帮他?”
  再然后就是许毅华的声音:“周霖山还真是好福气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肯为了他陪别的男人睡觉。不过我说话算话,你陪我睡一觉,我就给他救个急。”
  我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只说了前面的,后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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