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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汤小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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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赶紧穿了衣服匆忙洗了脸就出门了,此时夜深人静,马路上鲜少见到人,车上的窗户并没有开,但是仍然觉得车里很冷,这种冷仿佛是沉淀在夜色里,无声无息地渗透到我的骨子里,让我心慌,不安。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去,小跑着进去找了周霖山,看到了往里的地方还有好几个民警也在,显然这事儿暂时消息还是封锁的,所以没有惊动到记者,暂时在医院的人并不多。
转了个弯才看到站在走廊拐角处的周霖山,他是靠着墙壁倚着的,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发着呆,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地面,手里拿着手机,就这么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仿佛把自己圈进了无人之境。
我喊了他一声。他没答应,我心里的不安更是加重了,走过去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怎么了?你还好吗?”
他这时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的那一瞬,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眼里闪动的泪光,这泪光让我也差点哭了出来,当时我强力镇定了下来,又问了一遍:“你爸他到底怎么了?医生说情况还好吗?……”
“汤寒,你说我爸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呢?”
“不会的,当然不会了。”我抬高了声音反驳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底气:“他一辈子什么风浪没有见过,难道还会怕犯了心脏病吗?”
“我刚才接到他们的电话,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怎么都停不下来。”
“你好歹也是个高材生,虽然没毕业,但是咱也接受过高等教育不是?怎么就这么迷信这个,那个不灵的,恐怕是你休息的不好,眼睛疲劳造成的。”
我话音刚落,走廊那头忽然热闹了起来,我们闻声快步走了过去,医生出来之后说了一句电视里经常听到,但是我们在现实生活里真的不愿意听到的残忍的话,他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他的心脏病发作的太突然了,而且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情况很糟糕,到底还是没有创造奇迹。”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具体已经不记得,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去握住周霖山的手,他的手掌非常的凉,一点都不像寻常时候那么温暖。
但是他是最先镇定下来的人,我坐在塑料椅子上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看他神情冷峻地跟医生交涉,然后又跟民警讲话。
在外人面前,他又变成了我从前熟悉的样子,那个永远都不会乱了分寸的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能安排地妥当合理。可我见过他的脆弱,也体会过他的无奈,才更加明白此时此刻他心里是有多难过,却又偏要把这些情绪都死死地压着不放。
也正是因为我明白,我才更加心疼他。
我们去看他爸,遗体被白布盖着,因为太突然了,真的让人措手不及准备后事,所以现在死的也并不体面。一想到他生前那么风光的一个人,死后去落魄至此,真让人心酸。
周霖山把那层布掀开一个角,我还没来得及看到人脸,他就很快又放下来了。
后来又陆续来了不少人,大概是机关人员,一直在记录和跟医生谈话,周霖山抽身走到我身边说:“汤寒,麻烦你一件事,你现在去我家里把我妈接过来。尸体目前会暂转存在太平间,我天亮会联系殡仪馆那边,到时候直接叫车把我爸给送过去,现在得跟我妈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
“要现在就把这个噩耗告诉你妈吗?可是现在这个时间是凌晨啊,她肯定也睡觉了,不然等到天亮了我们再告诉她?”
“不,就现在,不及时通知她,她明天会怨我的。你不要怕,她是个坚强的老太太,一定可以撑过去的。”我拿了车钥匙就要走,他又把我叫住:“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我担心她短时间接受不了。”
路上是我开的车,他摸出一根烟点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透气,烟草的味道在一瞬间让人镇定了下来,我腾出一只手从他手上把那根烟给拿了过来,也忍不住抽了起来。我抽烟其实已经有瘾了,没戒掉,不过慢慢地量减少了,而且知道他不高兴我抽烟,所以很少在他面前碰。
不过现在我心里不舒服,需要东西让自己镇定一下,他这一次没有拦着我,而是重新点了一根,窗外的路灯稀疏暗淡,天上却有一轮明黄的圆盘,原来又到了每月的月中了。
先前我们没有人说话,快要到他家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汤寒,你跟我说会儿话吧。我心跳得快,怪难受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父母也去世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很小,很多细节都已经忘记了。”
“你会想他们吗?”
“很少,我小姨都说我没良心。可是很奇怪,每次我心情特别特别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们,想起他们我就想哭,哭完了心情就好多了。”
“我很多年没叫过他一声爸了。”他突然开口:“每次都是在外人面前提起来的时候说我爸怎么样,我爸怎么样。可是当着他的面我从来不叫,甚至还总是骂他神经病。我是不是很不孝顺?”
“他会体谅你的。天下左右的父母对子女都是无限宽容的。你别太难过了。”
“派瑞十八周年的时候,你是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那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他在上台讲话之前我跟他说话了是吧?我们说了些什么呢,那是我最后一次跟他面对面讲话,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说着把烟头给扔了出去,低着头,伸手捂着脸,我转过头去看他,腾出一只手来放在他的后背上:“你难过,你就哭出来,别压抑在心里,这样你会痛快一些。”
“我不能那样,等会儿还得见我妈,我还要去安抚她。”他虽然这样说着,却又仿佛从睡梦中初醒一般神情懵懂地抬起头来把我覆盖在我的手背上,看着我迷茫地说:“汤寒,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我爸真的死了吗?我现在特别想他,早知道会成现在这样,我以前就不该惹他生气,跟他闹翻了。”
他这几句话让我今天晚上的眼泪一下子绝了堤。我眼前一片模糊,连对面开过来的夜行客车的车灯都觉得是朦胧一片的,所以我不敢再这样开车了,就把车停在路面伸手把眼泪擦干,扭过头看着他的时候,他伸出大拇指帮我擦掉了一行快要流淌进脖子里的泪水。
☆、143。你尽管来恨我
周霖山自己掏钥匙开的门,我们也没有敲门就直接推开了***房门把她给叫醒了。她揉揉眼睛起来看到我们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来了?”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是不是你爸出什么事了?”
“下面我要说的话你做好心理准备。”
“你先不要说。”她突然伸手制止了他的话。过了一会儿颓然地放下了手:“说吧,你爸他怎么了?”
“心脏病突然发作,送进医院抢救无效,已经宣布死亡了。”
周霖山话音刚落,他妈就闭上了眼睛直直地坐在床上,我们担心地看着她:“您没事吧。”她摆摆手,过长好一会儿时间才缓过劲来,慢慢地睁开眼睛从床上下来:“你们先出去,我准备一下就出来。”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梳洗整齐,看起来跟周霖山一样冷静,甚至越过我们先去开门:“走吧,带我去见见老头子。”
我从前觉得,周霖山是像他爸更多一些,但是现在我看来,他其实更像他妈,喜形不于色,却一个人吞了所有的情绪。
她去见遗体的时候,我和周霖山没有同往,他开始打电话让人连夜准备东西,等安排好了,忽然一下子把我拉到了怀里,我被他抱得太紧了,想松松胳膊,他却低声说:“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不要动。”
我伸手环住他:“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我死都不会跟你分开的。”
他把脸埋在我的肩膀处,有冰凉的眼泪滑进我的衣领里。
……
遗体运往殡仪馆,设灵堂,举行遗体告别和开追悼会。他们家的亲友陆续过来吊唁,都向周霖山的妈妈说一些慰问的话,她一一道谢,神情平和肃穆,看起来非常地冷静。周霖山和她并排站着,他们母子都是忍耐性极强的性格,有一对路过我身边的夫妻低声说道:“周家尧是不是真的杀人了,你看他老婆儿子都不哭,肯定是觉得丢人。估计盼着他死了才好呢,省的给家里抹黑。”
这世上素来有这种人,自以为什么都懂,把别人的家事和悲伤当做笑料来闲谈,真叫人厌恶。
我没想到周沫竟然还敢来。
她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宾客陆续走了大半,只剩下关系很亲近的还留下。周沫是一个人来的,也没有注意着装,就穿了平常的衣服来,本来周霖山在跟殡仪馆的人商量火化的时间,忽然他妈一眼看到了周沫进来。
她一直维持的冷静情绪才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你来干什么的?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殡仪馆可不是姓周的。我有来去自由的权利。”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人心里听了很不自在。他妈气的发抖,拿起身边的一个茶杯就往她身上砸,她也不躲开,任凭那个杯子在她肩膀上砸的闷声响,然后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周霖山快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把她给拉到了外面,我怕他情绪失控所以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周霖山把她往墙上用力地一推,冷着声音说到:“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千万别出现在我妈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已经把我爸害死了,现在还不满意吗?非要把我妈也给弄得痛苦不堪你才高兴是不是?”
周沫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希望妈痛苦呢,我可是也跟着你叫了他们十几年的爸妈。”
他一把把她的头发扯住。她因为痛苦所以不得已地身体扭成一个角度抬起脸来对着我们,我忙上前去拉住他:“周霖山,你冷静点。这里是公众场合,随时会有记者在的,这个当口就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汤寒你别管。”他制止我的动作,把周沫使劲地拉扯到灵堂门口,让她的脸对着正中间案台上的遗照说:“你给我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是你叫了十几年的爸爸的人,现在他死了,他是死在你手里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的心肠会这么狠毒,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们的孩子也死在你爸的手里,你怎么不说?”她的表情很狰狞,目光直直地看着周霖山,他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忽然恍惚地松开了手,她退后一步理了理头发,有些肆意地笑了笑:“看来没有人敢告诉你关于我们有过孩子的事情啊,我曾经为你打过胎,你一直都不知道吧。你只知道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给忘记了,甚至把我当成了你人生的一个败笔,恨不得抹干净了才好。可是周霖山,我因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你看看我成了什么样子了?”
她忽然声泪俱下,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一下子模糊了开来:“是,我这一次从新加坡回来了,从知道我爸妈是被你爸给害死之后我就是决定回来报仇的,我想要你们一家人好看!所以我帮着许毅华算计你,反复利用你对我愧疚来帮助他的生意,甚至见不得你和汤寒好,因为我嫉妒,我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你轻易就把我忘了跟另一个女人好了,所以我想尽办法离间你们,要你们痛苦,可是你还是爱她,你根本已经不爱我了。而我呢,明明你已经心里早就把我忘记了,我还是一直想着你,白天想,晚上也想。即使后来我开始恨你们,好不容易决定要忘了你了,好不容易我可以亲手报仇,把当年的事情重审立案,以为能够让你爸付出法律的代价,谁知道他却轻易死了。谁让他死的,我还没有看着他被绳之以法,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而我呢?他死了,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甚至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总觉得喘不过气。”
她摇着头看着周霖山:“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
他伸手指着她:“不要跟我提从前,周沫,你不配提从前。从你叫周沫的那一刻起,谢天娇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用力把眼泪给擦了,红着眼睛看着他说:“好,这是你说的。不过我从前对你说过一句话,你应该已经忘记了,那么就由我来提醒一下你。周霖山,我以前对你说过的,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如果你没有做到,有一天把我给忘了,我也一定有别的办法叫你记一辈子。既然现在你注定不会再爱我了,那也没有关系,你就尽管来恨我。咱们两之间还没完呢,我爸死在你爸手里,你爸又死在我手里,这还不够,我等着看你最爱的派瑞,也被许毅华毁了才好。”
周沫走后,周霖山就这么站着不说话,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她打过胎的事情,我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你,也让伯母不跟你说。希望你别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关你什么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她为我打过胎又怎么样?哪怕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不会原谅她的。”
“她为什么会肯定,她父母就是你爸杀的呢?周霖山,我觉得这样不行,我跟你一样不相信你爸是那种人,但是他现在一死,甚至外界谣传他是畏罪自杀,明明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还晚节不保,这对他才是最不公平的。”
听了我的话,他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我有些担心地说:“最近你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情,公司怎么办?我看周沫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以后生意上也会处处刁难派瑞,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了,被父母的死的怨念和对你的由爱生恨给蒙蔽了,我怕吉宝莱会在这个风波不停的关头对付派瑞。”
“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最近我都全权交给东子负责了,他暂时代行总经理职务,会把公司的事项处理好的。这些天没有什么大的项目要考虑,主要也就是跟各方机构谈融资的问题,他可以应付得来的。”
“那就好。”
“至于我爸的清白,我一定会替他证明的。他绝对不会是杀人犯,肯定是有什么其他跟这件事情相关的人和事我们漏掉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把所有方面考虑到,来为他洗脱冤屈。”
“我觉得孟桂突然翻口供,肯定是中途经历了什么,我看他的面相不是忠厚的人,所谓的良心发现也不太可信,很有可能有利益方面的瓜葛。”
“没错,我已经找了银行的朋友盯着他和他家里人的户头了,一有动静就会告诉我一声。但是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爸脾气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一直就这样呢,还是周沫被你们家收养以后?”
“都不是,是从周沫被嫁出门之后。我其实有时候感觉,他也不是很情愿把她嫁出去,这几乎是我们避讳的话题。”
“这么说他也不太愿意把她嫁给许毅华?可是周沫曾经有一次对我跟你妈说,你爸为了达到目的,甚至给她下了药,让她被许毅华给强要了去,失去清白不得已才认命的。还有她打胎也是他安排的……”
“不可能的。”周霖山摇摇头:“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144。无奈买壳上市
外观经常和事物的本身完全不符,众人却轻易为表面的装璜所欺骗。——莎士比亚
周霖山他爸在殡仪馆被火化,我们在外面的小房间里等待工作人员将骨灰送出来,是周霖山双手接过来的。
生前顶天立地的一个人,死后也不过成为一坛白灰,所谓人生便是如此。人一旦离开,就只留下为别人制造的回忆。分离固然痛苦,但是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生活。
周霖山回到派瑞主持大局,一连很多天,他都忙得无暇顾及公司的事情,想必一回去又要迎来新一轮的忙碌。却没有想到,我在上的时候,又看到了关于派瑞的新闻,这一次倒不是还跟董事长周家尧是否涉及杀人案有关,而是重点关注了近期曝出的派瑞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
我点开之后才知道原来派瑞地产从龙城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这里系虚构,此处原型不说了)的前任大股东梅汕矿业手里收购了4675。2万股股份,占了总股本的14。23%,成为了龙城钢铁这家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新闻里的财经记者预料说此次派瑞收购这家公司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买壳上市。
如果此次上市成功的话,就能顺利重组派瑞,筹集到大笔资金,来解决派瑞日后扩张的资金需要。但是这个记者也提及到,此次派瑞的收购举动是有很大风险的,虽然有很多买壳上市成功的例子在先,但是如今房产企业上市的条件非常苛刻,万一失败了,派瑞的资金周转恐怕会陷入困境。
我心里有些狐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听周霖山说过呢?而且看报道也不过就是这两天才签约买股,达成转让共识,直到今天这个消息才被透露证实,可是周霖山不是一直在忙着伯父去世的各种繁琐事项吗?怎么会有暇顾及到这个呢?
因为想不明白,我看到新闻之后就赶紧打给了周霖山想要问清楚原因,谁知道竟然是康秘书接的电话,大概是看到了来电备注,康秘书直接对我说:“汤小姐你好,我是康铜。”
“你们周总呢?”
“周总正在开会。短时间可能没法回复给你了,因为……”他迟疑了一下:“好像是周总和陈总的意见出现了很大的分歧,两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争吵,昨天几乎所有的管理层都在加班开会,周总今天早上已经推了好多个会面了。就下午的这个会议也不知道具体会开到什么时候。”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跟派瑞收购龙城钢铁的案子有关?”
“是的。”
“他跟陈总的意见有分歧?莫非是陈会东没有经过周霖山的同意就私下里跟梅汕矿业签订了转让合同?”
“是这样没错。再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跟你多说了,等周总那边会议结束了,我会转告他让他回你电话的。”
“好的,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我又忍不住把方才看到的那则新闻消化了一下。买壳上市?如此大手笔的购入了几千万股的股份,虽然说陈会东的初衷是为了派瑞长期的融资考虑,但是擅用临时总经理的职权,不知会周霖山一声就私下里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给敲定了,还不声不响地用很快地速度把合同给签了,难怪周霖山会对此不满意地跟他争吵了。
更多的东西我也不能揣测,这个决定是好还是坏,看了一下外界的财经类的专家的评价,都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定论,现在只希望周霖山能够顺利处理好这个事情,毕竟之前经历了一连串的麻烦,正是相当敏感的时期,可不要再生事端才好。
周霖山的电话一直到外面天色黑沉了才打过来,他的声音里也透着浓浓倦意,我心里很关切,忙问他:“我在新闻上看到说派瑞成了现在龙钢股份的第一大股东了,是不是真的?”
“东子这一次真是做的太草率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他会瞒着我完成了收购。”
“难道收购了这家公司的股份,能上市不好吗?现在不是很多房地产企业都希望能够上市,借着股市这个原始的平台大规模地融资吗?所以东子这么做未必不是好事。”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单方面怪他一个人,因为我曾经也提过,派瑞如果找到合适的壳,未来为了长久稳健的融资是一定会上市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会在现在这个公司资金紧张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说能够上市成功了那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万一失败了……不,我说万一这个词还不妥当,在我看来失败的可能性比一万分之一要大得多了。”
我轻声安抚他:“既然合同都已经签了,那些股份买也买了,一切都成了定局了,我们不妨乐观一些往好的方面想,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筹备上市的事情,争取一次性成功。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乐观的人,怎么这一次反而悲观了呢?”
“大环境如此啊汤寒,现在不是我悲不悲观的问题,而是国家对房企有很多不利的政策,时机不对,不能不顾及这些盲目乐观啊。更何况东子是动用了我们从信托公司拿到的用来盖楼的钱买了股权,我们要付给信托的利息比原本银行贷款的利息高出了许多,那不是派瑞自己口袋里的钱,到时候可是要还给人家的。”
我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确实我自己不太懂其中更深层次的东西,周霖山放缓了语气跟我道歉说:“对不起啊汤寒,我不该对着你用这么激动的语气说话的,这件事情跟你又没有关系,是我这两天有些焦躁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嗨,我怎么会怪你呢。对我来说,只要你和派瑞一切好好的,就已经足够了。你情绪不好,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管现在的形势如何,周霖山,我相信你都可以应付的。因为你是我汤寒的心目中了不起的大人物,你是我的男神啊周老板。”
他听了我的话,被我逗得低低地笑了起来:“突然给我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跟你说,我刚刚那几秒种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儿。”
“你都想些什么了?告诉我让我知道。”
“我在想,你这位大忙人什么时候能把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然后腾出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出来,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呢?”
周霖山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两秒,但是对我来说这一两秒钟也足够长了,刚要开口说当我没说过,他忽然出声对我说:“好,汤寒,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全力让派瑞重组成功,到时候让你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娘。”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从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那个周霖山,我被他的自信感染,心里也愉快了起来,对他说:“那行,咱们可说好了,我现在就拭目以待地就等着你驾着五彩祥云来娶我了。”
“你等我。”他把这三个字说的很温柔,像是一阵春风吹进我的心窝里,我也轻轻地回应他:“我等你。”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派瑞上下都进入了作战模式。在内地上市的程序非常复杂,首先是上市公司股东大会通过决议对派瑞地产定向增发,再就是中国证监会审批增发方案,这里比较好的就是派瑞进入了转型阶段,目前的投资重点放在了商业地产上面,不然之前住宅产业在资本市场的认同度很低,是不利于通过证监会那一关。如果增发方案能够顺利通过,之后便是实施增发方案,地产业主增资注入上市公司就会达到关键的步骤;最后是增发部分股份在交易所上市交易。
本来周霖山想绕过这些冗杂程序直接在香港ipo。因为香港联交所的人为行业限制少,内地市场的监管方做得多,人为限制多,因而很多企业选择在h股上市。但是派瑞的资金目前已经绷紧,如果继续在香港成立分公司,就需要耗费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只得放弃。
我知道他为了让商业地产项目顺利运作,甚至把已经快要完工的水韵山城的楼盘一期全部转给了从前的竞争对手grs,而且为了得到即时的现金流,只得要了一个对方能够接受并且立即兑现的数字,其实是以一个亏损的价格转让的。同时派瑞在河西郊区屯的一大块地也在寻找下家出售。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帮助派瑞和住宅地产划分一个界限,同时利用商业地产的名目来博得资产市场的青睐。
想起从前派瑞和grs斗的不可开交的场景,再看如今他亲手把水韵山城的项目给拱手让人,没有人知道经历了这些的周霖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很不甘心,可是东子抛出来一个烫手的难题,他除了接过来把这个难题化解并想办法从中获利,别无其他办法。
☆、145。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次年快要入夏的时候,派瑞即将迎来两件大事。
一是商业地产项目新宜广场竣工在即。二是派瑞地产借用龙城股份在深圳股交所上市上市在即。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眼,越过了冬天和春天,再次兜转到这个雨水丰盛,草木葱荣的季节了。
也正是这两件大事,又把派瑞推到了房产业的风口浪尖,几乎业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它身上,甚至有人谣传说,派瑞日后的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上市成功,新宜广场就能如虎添翼,一跃成为超出吉宝莱广场的a市最有商机的楼盘;但是一旦上市失败,就意味着派瑞的资金链很可能就中断了。
这么紧张的关头,我一颗心整天都提着,庆幸的是仍有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比如,沈延要结婚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延最近是越发地意气风发了,而且按照周霖山的话说,他怎么越来越胖了?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深表遗憾,多次在见到他的时候扼腕叹息,恨不得掐着沈延的脖子问他:“你丫把我从前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沈公子给藏到哪里去了?”
对此沈延不屑一顾:“知道哥为啥成这样子不?哥都是被自己媳妇儿给喂的,哥媳妇儿多贤惠知道不?一天三餐都给哥整的稳稳当当的,哥能把媳妇儿的心意给辜负了不?不能啊,就一粒米不剩地全部都吃了。”
他在吉林开了一家分公司,主要是那边木料资源丰富,离原料地近一些,我每次听如今的沈胖子用一口东北腔调跟我自称哥的时候,都会心里默默地感慨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我和周霖山一起去参加他的婚礼,我看着穿西服的沈延对周霖山说:“回头咱两结婚的时候,你要是敢把自己搞的那么胖,我就不要你了。”
沈延的娇气捂着嘴巴咯咯笑,沈延一把搂住她说:“还是哥的媳妇儿好,幸好当时即使脱离汤寒这棵小树苗,投奔了一片大森林。”
周霖山也把我给搂进怀里,横眉冷对着沈延说:“谁说我家小寒是小树苗的,她对我来说都快要成为大兴安岭了。”
“酸死了。”沈延一边吐槽一边问:“说点正经的吧,你公司这回上市有把握吗?”
“你觉得呢?”
“不好说,不过你这个人做事一向很稳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该准备的都已经做到位了,成功地机率还是是很大的。我还等着赶紧上市,娶我老婆过门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头对我笑了笑。
“哼,到时候我可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娘啦,你们可别太嫉妒。”我因为心里甜蜜,笑着对沈延夫妻说这句话,说完了也并没有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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