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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偏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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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夸了一番那死小子,严芳月觉得自己的良心有点痛。
但为了女儿没有顾及的放心去交往,不会担心她口是心非,这点良心上的痛……她忍了!
严素声音有些哽咽地喊了声,“妈。”
严芳月笑着安慰了几句,又问回了原点。
“所以那死小子到底有没有去找你?”
怎么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害她不放心,自己给严素打了电话询问。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怎么都磨磨唧唧的?
“嗯,他来了。”
严素扬起笑,没再跟严芳月多谈,挂了电话,趿着拖鞋,就迫不及待跑下楼,路过前台冲小枫灿烂笑了一下。
一声“严素姐”还没叫出口,小枫就被那个极度温柔的笑容迷住了,相处了这么多天,从不知道严素姐笑起来会这么好看!
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
走出客栈,严素一步步轻快又小心,走向围栏上坐着的人。
他勾着背,双脚踩围栏中的某一段横木上,一手拿着瓶易拉罐啤酒,轻轻晃,一手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什么不务正业?!老子不知道多有责任心!”
“呸呸呸,行行,你是老子你是老子……”
“知道了……”
“放心,很快就会回去。”
电话挂断,听见他叹了口气,严素紧张喊道:“梁政?”
其实她不需要用询问的语气。
她听得出他的声音。
但似乎怕吓到他,不自觉放柔了嗓音,放轻了语气,变作了委婉的小心询问。
男人背脊骤直,浑身跟石化了一样,整个人一动不动。
仿佛如临大敌。
静默。
没有回应。
严素忽然想起这几天他对她避而不见,雀跃的心一点点静下去,意识到她忽略了什么。
分手是她提的。
一次两次将他抛下的也是她。
即使其中太多阴差阳错,让人难分是非。
这一次的分手,的的确确,是她提出的。
她凭什么认为,严芳月同意了,他就一定会迫不及待地重新来找她?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凭什么要一次次为她折损傲骨?
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沉默。
她看见他低下头,仍然没回应。
严素很难受,但她微笑说:“我知——”
“不是!”
仿佛心有灵犀,知道她将要说什么,男人忽然出声,急于转身解释,却不慎足尖被围栏的横木绊了下,身子一歪。
只听一声“噗通”,人掉进了河里。
严素顿时吓傻了,赶紧跑过去,双手抓住栏杆,见河水涟漪一阵后,恢复平静,可那掉下去的人却没有冒出头来。
“梁政!”
她急得大喊,声音带上哭腔,忍不住眼泪漫上眼眶。
她想起荒骨说过,这条河里死过人,就更加恐惧,四肢都开始冰冷。
又连着喊了声,她才稍微冷静点,反应过来,应该找人求助。
双手颤抖不停,她扭头准备喊人,忽然听见一声破水“哗啦”。
严素又转回头去,看见幽黑水面,男人冒出了头,肤色惨白,短发黏在额头脸颊,冲她一笑,像是勾人的水中艳鬼。
“你快上来!”
严素嗓音沙哑,四个字不知破了几个音。
她却没工夫在意,只想着让他快点上来,他这样在水里,她会害怕。
梁政虚弱地游了过去,双手抓住木地板边沿,透过围栏横木间的间隙,与她相望。
声音带着喘息,放慢了,他说:“我不是不想见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点上来!”
不管他在说什么,严素听不进去,只迫不及待抓住他手,仿佛害怕这个人下一秒又会不见了。
她想将他拉上来,可别说两人间隔着道木围栏,就算是光凭男女间力气与体重的差距,她也拉不动分毫。
但她不管,一心一意,只想将他拉上来。
梁政反握住她一只手,瞧见她满脸焦急,瞧见她眼中的泪就这么无声滚落。
而她仿佛意识不到自己落泪,只是见他抓住了她手,便立即双手都抓过去,很用力,都掐得他有些痛了。
“我不是不想见你……”梁政咽了咽嗓子,心中时上时下,一瞬天堂一瞬地狱,默了半晌,才轻声说,“我只是怕……”
“害怕这次过去了,下次……你是不是还会放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啊,我前天请假是因为老妈做了一大盘小龙虾,一时吃嗨了,光荣闹了肚子。因为这理由看起来有点蠢蠢的,所以当时没在文案上写明。昨天码字太晚,困了,也就没在作话解释。
其次,上一章的内容中,我写荒骨的故事,是为了之后跟严素梁政对比。一对是一早有名有份,最终永远无名无份;一对是早年兜兜转转,最后也能开花结果。而我写严素去做义教,是为了之后牵出一个小男孩让梁政大吃飞醋的剧情。
这些就像之前30章写梁政打游戏那段目的相似,一是为了扯出梁政与严素的第二次有缘无分做铺垫,二是为了后面不欢在严素家玩游戏,用梁政的号赚金,导致严素发现梁政就是见素。
大家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不会故意注水,也没有必要注水。
上上一章正文4000多字,我章纲就写了1200,这样注水也未免太累了。
而且不妨跟大家兜个底好了,这篇文,平均每天收入十块左右,我也完全没那动力去注水啊,只是想把故事讲完整而已。
从始至终,我都是跟着我的大纲走(只是走的姿势可能不好看)。
我猜想(或许不对)你们说水,可能是不喜欢某些剧情,那你们可以跟我说你们不喜欢这个,针对你们的意见,我后期就能相应做调整。
但直接说水的话,说实话,有点伤心,仿佛小时候攒了几星期零用钱,千挑万选,给爸妈选了份生日礼物,却被爸妈冷脸责备浪费钱,从小没有理财观念。
其实我还挺好说话的,你们有什么诉求,提出来,能做到,我也尽量会去满足的。
ps:男女主同框这个问题……上章上上章不都是同框吗?不能因为严素不知道那是梁政,就不算他们同框吧?
pps:梁政为什么要躲着严素……这章正文里已经有些解释了,我再来总结,大概就是八个字:近乡情怯,患得患失。
第72章
脚踩在围栏第二段横木上; 梁政手里晃着半罐啤酒,拿着手机; 听电话里他爸唠唠叨叨的谴责。
不过他也没光听着,梁麟文说一句; 梁政就顶一句。
梁麟文:“你看看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非洲项目是你提出来的; 现在丢给底下几个人,自己跑得没影了?你当你二八年少; 还能放暑假?!简直不知所谓,不务正业!”
梁政:“什么不务正业?!老子不知道多有责任心!当年姐姐出事; 你又生病住院,不是老子担起重任,力挽狂澜,料理了你那些极品亲戚; 你现在能跟老妈安心养老?”
梁麟文:“你什么老子?!我是你老子!!我那些极品亲戚?你自己不是姓梁的了?!”
梁政:“呸呸呸; 行行,你是老子你是老子,让我妈接下电话呗,跟你实在没话说。”
梁麟文:“跟我没话说?!好像我很想跟你说话一样。我老婆早睡了; 别打搅我老婆睡觉!我警告你梁不……咳梁政!收敛点,别太无法无天,到时候人心背向; 还要你老子我出马给你收拾残局,丢不丢人你?!”
懒洋洋的,想挂电话了; 梁政仰头喝了口酒,拖腔拉调说:“知道了……”
梁麟文:“非洲那个项目,人人都盯着你,你最好自己给老子小心点。你和那姑娘的事,我也听说了,暂时没告诉你妈。你们能成,我和你妈当然也为你们高兴,要是不能,人家母亲就是不愿意,你也管好自己,别耍手段,要是敢强抢民女,老子立马让人去削了你!”
挑一下眉,神色沉下去点,梁政心想,强抢民女?他已经干了,就是后来又把人给放了而已。放了又立马后悔,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出现在她面前。
正经了些,梁政沉声说:“放心,很快就会回去。”
恨铁不成钢的梁麟文,悻悻挂了电话。
梁政刚收了手机,就听见背后响起一声极熟悉的。
“梁政?”
温柔轻悄,像美梦里来,令人迷惘失神。
梁政背脊一直,动也不敢动,不知多久的沉默后,才听她又开口。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比起刚才的轻快藏着雀跃,这回的语气明显低郁,犹疑无措起来。
梁政动了动嘴,想说不是,可说完不是,他又要怎么解释这几天的避而不见?
从小优越的家境与聪明的脑子,让他不管做什么都无往不利,几乎不尝败绩,但身后的她就是有这本事,一次一次让他惨败,又一次一次让他心甘情愿追上去。
他在沉默,身后也同样安静。
忽的。
“我知——”
“不是!”
刹那明白她想说什么,不及思考,他立即出声打断,怎料足尖被横木绊住,更多的话没说完,他就滑稽地掉进了河里。
即使夏天,河水也是冰冷,梁政呛了几口水,脑子有点懵,隐约听见严素在喊他,睁开眼瞧见手机在逐渐下沉。
他皱起眉,没敢去顾手机,向上游,破出水面,望见岸上焦急的女人泪盈盈,哭腔沙哑破碎,声嘶力竭地喊他名字,让他赶紧上去。
双手朝前划,游了过去,抓住木质地板边沿,手臂即可被她抓住,很用力,仿佛怕他又会沉下去,不见了人。
他反手握住她一只手,没再顾及心里那点别扭,对她说:“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怕……”
“害怕这次过去了,下次……你是不是还会放开我。”
他瞧见严素一怔,优柔抬眸望他,唇抿得很紧,压褪了血色,然后开始摇头,不停地摇,摇得眼泪更是扑簌簌地落,却吐不出一个字。
梁政想听她说。
严素也很想说。
可她发现她说不出来,整颗心还在疯狂抽痛,她很想说不会,这个世上,她最在意的就是她妈妈,以后还会加一个梁政,她不会再因为其他事放开他,再也不会了。
口不能言,于是她的手抓得更紧,紧得仿佛要将指尖陷进梁政骨头里去。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木地板吱呀吱呀响动。
谈知礼懒懒地打哈欠,声音里还带着仿佛刚睡醒的疲倦。
“两位这么好兴致啊?大晚上的在河里谈情说爱?”
“那什么,谈情说爱,我没意见哈,但是素昧你能不能先让你家男人上来?别让他继续污染我客栈前面这条河成吗?你看这河平时多清澈?让他泡一泡,指不定明天就污了!”
跟着来的小枫和盛盛:“……”
老板这张嘴,真的是……有毒啊!
小枫咳了两声,向严素说道:“严素姐,盛盛刚刚听见你喊,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上去把老板叫下来帮忙了,你看是不是先把人拉上来?”
盛盛在一旁有些忸怩:“严素姐,我没……没打搅到你们吧?我就是刚刚听你喊得好吓人,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才……所以才……”
严素摇摇头,抓着梁政的手不放,嗓子哽塞,看向荒骨,很艰难才出声说:“麻烦你……”
谈知礼挥手打断她话,笑了笑上前朝围栏外一探身子,伸出一只手给梁政。
梁政嘴角抽了下,似乎不太想接受他的帮助。
谈知礼笑:“那你自己爬上来?”
爬得上来他早爬了,哪还用泡水里?
都怪自己这感冒老不好!
都怪这破客栈风水太烂!
不情不愿伸手,借了谈知礼不少力,终于湿淋淋的上了岸,双脚刚在木地板上站牢,怀里就扑进一个人。
身子柔软,带着香。
可他身上太湿,还冷,怕让她着凉,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只能甩掉一手的水,轻轻拍她肩,哄着说:“先放开,嗯?”
女人在他怀里摇头,搂住他腰的手,收得更紧。
梁政满心无奈,从前老是盼着她向他主动,可他现在这一身的水,总得先顾着她。
低下头,瞧见一滴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她颈侧,滑入衣襟,怀里的小身子便颤了下,不明显,毕竟一直都在轻抖。
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慌不择路,竟然往猛兽的怀里躲。
梁政不敢再靠近她,手也不敢再碰,笑着又说:“乖,先松手,陪我上去换身衣服。”
这下才听见她“嗯”了声,松开了。
只是她刚松开,又被梁政一把拉回来。
严素错愕抬头,通红的眼,水灵灵的。
梁政苍白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边让她面朝他,小心隔着点距离藏怀里,不让别人瞧见,一边掐着她肩,就带着往客栈里走去。
路上,他压低声:“谁让你穿成这样就下来的?前面我没来的那几天,你是不是都这么穿的?”
低沉的声音,透着寒气,让人听出恼火的情绪。
严素茫然,一低头,瞧见自己睡衣被他身上的水浸湿后略显透明,春光若隐若现,当即吓了一跳,忙往梁政怀里钻。
原本还怒上心头的梁政,一见她这下意识的小动作,刚起的火气又不知不觉消了,勾起唇角,眉目染上悦色。
客栈门口,眼睁睁看着前面两位旁若无人,腻腻歪歪进客栈,上了楼去。
盛盛好奇问谈知礼:“老板,严素姐和那帅哥是一对?那之前严素姐怎么好像不认识那帅哥一样?也没见他们搭话啊?”
打了个哈欠,谈知礼挥了挥手,抬脚走进客栈:“小朋友管那么多做什么?去睡觉去睡觉,多睡觉才能长得高。”
“我今年都十九了!没得长!”盛盛气得一跺脚,不依不饶继续问,“老板老板,你说说啊,严素姐和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两人都来客栈不少天了,怎么会藏得这么好?”
“什么关系也都跟你没关系,才十九岁,怎么就跟个小老太婆一样,赶紧去睡觉,多睡觉防止老得太快。”
“睡睡睡,怎么就睡不死你!”
“嘿!你这丫头造反了?!想被扣工资了是不是?”
“嘻嘻嘻,没有没有,我是想说您睡眠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这还差不多,赶紧去睡觉!”
“……”
您老是睡神下凡来度化众生的吧?
…
四楼最大的观景房。
梁政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上身,抓了两把湿发,脑子有点晕,蹲在行李箱前,翻找了一下,最后找出一件黑色T恤。
手里拿着T恤,抬头递过去,正要说话,他就瞧见严素站在旁边,长发散乱,睡衣湿了水微透,依稀可见里面诱人轮廓,抿着红唇,湿淋淋的杏眼,一瞬不瞬望着他。
专注又痴缠。
大胆而裸露。
他什么时候被她这样望过?
他家自持保守的阿素,又什么时候这样望过人?
理智来不及出声,便被瞬间淹没,举着T恤的手倏然抓住严素胳膊,一下将人拉下来。
惊呼声未起,严素眼前一晃,下一秒便躺在了梁政身下,眼镜被扔去一边,后脑勺垫着只手,唇舌被用力含咬,下巴被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更方便了身上人的索吻。
心跳加速,亲吻有声音,严素紧张地抓住他胳膊,却没有丝毫阻止反抗的意图,乖顺地承受,时而甚至会小心回应。
光洁的室内木地板上,深棕色,冰凉河水被两人体温煨热,滑过肌肤,滴在地上,湿了一片。
男人伏在女人身上,仅是亲吻,便叫人心惊肉跳。
梁政喘息着,久久才将她放开,又在轻啄她嘴角和下巴,喉咙里滚出的声音,沙哑低沉,鼻息炙热烫人,像饥肠辘辘的兽,正面对鲜美的猎物,想就这样一口将她吞了。
“怎么办?感冒要传染给你了。”他明明想忍的。
男人带着鼻音的轻语,有些娇痴,嘴上的亲吻和手下的动作却半点不含糊,湿了水的睫毛在可怜扑闪,而湿睫下的丹凤眼,瞳仁都红透了。
像是拼命压抑什么,防止什么破笼而出,吓着他身下的人。
他视线向下,扫过她白皙好看的锁骨,瞧见他的指尖,正在一颗一颗解开她睡衣的扣子,瞧见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这动作不急不慢,自动自发。
“你太犯规了阿素……”
目光落在她身上,喉咙里滚出的声音沙哑暗沉,热息扑在肌肤上,他的面庞就在她脸侧,只要她一偏头,便能亲到。
严素指尖发麻,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生出阵细微电流窜遍全身,忍不住卷起脚趾,忍不住指尖颤栗。
那手指在描摹她颈下的骨骼,脊骨霎时一酥软,逼得眼泪又漫上。
严素及时回神,颤抖地抓住他手腕,呼吸声太重,干哑着嗓音说:“先、先去洗澡……”
即使是夏天,河水也凉。
而且他脸色很差。
可她说话时,梁政却觉得,身下这双眼,柔弱婆娑,是在无知无觉地勾引他。
费了好大力气,梁政才停下动作,凝望着她,吞咽,好半晌,拉回理智那根弦,箍住饥饿的野兽,说出一个“好”字。
沙哑得险些叫人听不清。
生生将视线从她身上扯开,梁政撑着木地板起身。
哪想刚刚还生龙活虎,准备下手开吃,这会儿虚弱得跟条虫一样,脑子昏沉,刚坐起来点,就目前一花,险些栽倒地上。
严素连忙坐起身,扶住他,紧张地问:“没事吧?你还行吗?”
话刚说完,严素就怔了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梁政抬头看她,脸都黑了:“才分开多久,你就开始质疑我——”
立马捂住他的嘴,严素神情沉静,就是脸有点红:“你别说话,我扶你起来。”
“唔唔唔……”
梁政抗议。
但他也没拉开严素贴在嘴上的小手,默默体会触感,心里乐,面上却凶巴巴地瞪她,瞪出一股子娇嗔,无声表达着不高兴。
她怎么能质疑他的能力?!
她怎么能质疑自己男人的能力?!
太过分了!
严素当没看见,脸上的红热反正是褪不掉了。
将他扶进了浴室,还没走,又被抓住了手腕。
她抬头,便看见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又亮又湿,薄唇鲜红,一启一合,听他说:“你陪我洗。”
梁政声音很轻,像撒娇。
但他虽然面上一副满怀期望的样子,其实心里没存多少希望,毕竟严素的性子,他也知道的,就是本能发作,想逗她而已。
岂料,今天他福星高照,可能真的是否极泰来了。
他竟然看见严素点了头!
还“嗯”了声!
小意温柔,娇滴滴的那种!
眼一睁,梁政怀疑自己听错了,然而看见她转身要出去,又立即将人拉回来抱住,愤愤谴责道:“你干嘛去?不是说好了跟我一起洗?”
严素抬头,脸上的红已经往脖子上蔓延,像怒绽的红茶花,美得让人想采揭。
梁政看得眼热,吞嗓子。
严素视线躲闪,轻声说:“去拿衣服啊。”
如果不是看他刚刚险些晕倒了,她哪里敢跟他一起洗……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哦,不用了,那么麻烦做什么?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儿。”
梁政淡定说完,顺带悄悄把浴室门给关了,还上了锁。
听见一声咔嚓,严素惊讶抬头,便瞧见梁政赤着上身,懒靠着浴室的门,赤足曲腿,一脸的苍白虚弱,拉起她一只手,带着她碰上他肌肤。
当手指触及湿冷的布料,严素皱眉头,听见他声音软趴趴,像湿了水的海绵,很沉。
“阿素,我没力气……”
拖腔拉调,低头,凝望着她。
满眼的无耻期待,不言而喻。
严素:“……”
一脸懵。
第73章
水雾弥漫中; 蓬头下热水哗啦啦。
男人拥着女人深吻,把自己逼得快窒息了才停下; 脸颊蹭上脸颊,在潮湿的水雾中平复呼吸; 还想胡闹的时候; 终于惹恼了人,被横了一眼制止住。
梁政笑; 眨眼时,睫毛尖滚下水珠; 从面庞滑落,坠在下巴上,又一下滴在严素红润的唇,红唇抿动; 顷刻没入; 便没了踪迹。
这只他一人瞧见的画面,太诱人,弄得口干舌燥,忍不住舔唇。
严素瞧他眼眸越来越深; 唯恐他还要胡闹,当即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带着水声清脆; 压低声,“不准再闹了……”
再闹下去,这澡还洗不洗得完了?
也不怕洗久了缺氧晕倒。
到时候得多尴尬丢人?!
怀里的女人脸蛋像果子; 红扑扑,梁政磨了磨牙,想咬,眼睛都透着火气,干得很。
然而感冒本来就让他脑子晕,现在又处在低氧的浴室里,再闹下去,恐怕还没把严素怎么了,他自己就先晕。
舔着干燥的唇,转开眼,强迫自己不准看她,揉乱湿发,在身上涂了沐浴乳洗发露,就是一通胡搓乱揉,迅速洗完战斗澡,扯了浴巾围在腰上,眼都不抬,说声,“我洗好了。”立即走出浴室。
跟逃似的。
严素哑然,愣了愣,想起他连头发都没有吹,也顾不得仔细洗,反正之前就在自己房间洗过了,擦干身子,用浴巾将自己裹住。
打开浴室门,一看卧室没人,正奇怪,便瞧见阳台推拉门开着。
她走过去,果然看见梁政湿着短发,穿着浴袍,站阳台上吹风。
颦起眉,严素走过去,摸了把他的湿发,怪责一声:“不是都已经感冒了吗?还湿着头发吹风?”
梁政转头,薄唇紧抿,幽深的眸凝着她,过了会儿,忽然倾身将人一抱,双手在她腰背上收拢,脸颊枕在她被水雾沾润的发顶。
刚刚在浴室里,严素是束着长发的,盘成一个小球,在脑袋后。
梁政动手,慢条斯理将她发丝一缕缕从发圈里拨出,然后取下发圈,随手扔进室内,也不管发圈主人的意愿,像个捣蛋熊孩子。
指尖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里,轻轻的从头顺到尾,以指为梳。
“头发长了。”
好半天,他说出这么一句。
严素愣了下,回神,“嗯”了声,伸手回抱住他,温声问:“你怎么了?”
唇角勾起,梁政低头亲了下她发顶,很用力,而后才说:“没什么,有点……不习惯而已。”
从他怀里抬头,双手仍环他腰上,严素望着他问,“不习惯什么?”忽然想到他前面说的那句头发长了,她眨眨眼说,“不习惯我长发?”
他家阿素真是傻气,梁政这么想着,屈指刮了下她脸,挑起她下巴,给了记深吻,而后牵起她手,两人走进屋里。
那件洗澡前挑出来的黑T恤,因为他突然兽性大发,掉在了地上,他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件白色T恤,亲手给严素套上,扯走她身上的浴巾。
朝浴室的方向,推了推她肩,他又说:“去,拿吹风机出来,帮我吹头发。”
仿佛在命令人,语气有点嘚瑟,笑吟吟的。
严素觉得他嘚瑟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没跟他计较,乖巧回到浴室,拿出吹风机,再出来就见人靠坐在床头,一双大长腿在白色被子上叠放,腿上又放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什么工作。
她走过去,将吹风机插上电,刚要在床边坐下,又被他抓住胳膊止住。
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放,空出腿上的位置,梁政侧头仍在看电脑屏幕,单手操作,没抬头,却听见他说:“坐上来。”
严素茫然,似乎没听懂。
久不见动静,似乎没耐心了,梁政长臂一收,直接将人扯进怀里,跌坐在他腿上。
抓她胳膊的手松开,绕过她腰,双手敲上电脑键盘,顺势将人抱合在怀里。
梁政薄唇往两边勾翘,眼角眉梢全是笑,目光却越过怀里暖香弥漫的女人,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严素愣在他怀中,身子僵直,不敢动,心里慌,双颊红透。
一时间,整个卧室里,除了呼吸声,便只有梁政指尖轻敲键盘的响动。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声轻笑,男人语气轻佻,低声:“吹啊。”
背脊一麻,严素颤了下,回神后视线不知该放哪里,手脚更加无措。
动了动,她说:“这样不好动作,你让我下来,我坐在旁边帮你吹。”
从键盘上抽离一只手,握上严素的腰,梁政带着人,忽然向后靠去。
倚着床头,曲起一条腿,将对他来说娇小的人,夹在腿、腰腹和手臂之间。
严素一手抵着他肩,一手拿着吹风机,迫不得已,斜躺在他胸口上。
另一手随意搭在旁边的电脑键盘上,梁政垂眸睐着她,含笑问:“什么不好动作?”
严素脸上红热,紧张得快出汗了。
梁政又勾起腰背,唇贴上她耳朵,似有似无用唇抿了抿她耳尖,控低了声:“说起来,这个姿势我们还没试过呢,什么时候我——”
被封住了嘴。
可话不是他吞了。
而是严素吃了。
梁政凤眼微睁,垂睫瞧着眼前主动吻上来的人,满满的暖香袭人,弄得他像喝醉了,脑子微醺,被捧着后脑勺,带入女人主导的温柔亲吻。
合上眼,搂住她腰,他没有抢夺主动权,就这么半靠着床头,惬意地享受,薄唇唇角向上翘起,迎合她的节奏。
末了,严素稍稍退开,睁开眼,轻轻喘息,还不算严重。
“行了吗……”
柔软的嗓音,透着无奈,隐隐还有埋怨。
梁政掀开眼帘,满眼睛的笑,像藏着两汪星河。
他“嗯”了声,满足地俯身拥住她,脑袋去蹭她颈间,挠人,又被她推开。
“让我坐旁边,这样真的不好吹……”
严素闷声说。
梁政又“嗯”了声,松开双手,放人了。
从他腿上下来,刚在床沿坐好,靠着床头的人又不安分,从她背后绕过来,直接在她腿上趴下了,双肘撑在她身侧的床上,胸口和下巴压住她腿。
再将笔记本电脑扯过来,继续回复邮件。
严素还没从他这一系列操作中回神,一只手又被捉住,强行摁上他湿。漉漉的脑袋,听他催道:“快吹啊,等下都自然干了。万一又受了凉,感冒加重了,到时候连抱都不能抱你了。”
严素:“……”
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吗?!
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她忍了。
举起吹风机,开到温风那一档,纤细五指插入他发间,轻轻揉着,撑开湿发间的空隙,好让里面的头发快些干。
短头发好吹,不消多久便干了。
她刚关了吹风机,准备让梁政下去,露在男士宽大T恤外的腿侧肌肤,忽然一凉,还没等她意识到怎么回事,梁政从她腿上抬头,温柔地对她一笑。
“老婆辛苦了~”
亲一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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