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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偏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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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来做什么?”他又问。
  抿紧唇,稍稍平复后,抓紧他腕的手松了松,她说:“我试着……试着去说服她。”
  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严素忽然被抱起,放在他腿上,而梁政坐在了椅子上,将人温柔地笼住,稍抬下巴,眷恋地亲吻她脸颊。
  唇贴上她耳畔,亲昵地抚摸她长发,梁政悄声絮语:“严素你要记住,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我这尊阎罗佛?你在我身边,我任你欺负。你想逃开,我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严素在他怀里抬眸,望见他薄唇勾着宠溺的笑,眼底波光柔和又佻薄。
  “你会做什么?”她忍不住问。
  “不知道。”梁政温柔得像在说情话,“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也会又哭又闹。人长大了,想法虽然成熟了点,但被欺负狠了,也会做出相对的反应,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总之,别让我等太久,嗯?”
  他吻上她的嘴角,说话与动作都很轻,仿佛重一点都怕吓到她。
  “今晚我睡你这里。”
  “不行——”
  “没有不行。”强硬的语气,不容拒绝地将人抱起,走向卧室,他又笑得一如往常无赖,“你欠我的,谁让你一星期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真当我好欺负呢?!”
  幽怨地瞪了她眼,有点孩子气。
  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严素愣了下神,等回神发现都被抱到卧室门口了,连忙抓住门框,红了脸劝阻:“现在才几点?你怎么、怎么能……”
  “能?能什么?”梁政挑眉,好笑地低头望她,凑到她耳畔吹气,“怎么能……白日宣淫?可严老师,你看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严素还真听话地看了眼窗外,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怒瞪他:“说了不准叫严老师!”
  “那应该叫什么?”手上一颠,将人抱高了,梁政唇角勾着笑,仰视她,“严老师还没给我名分,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才合适啊?”
  “……总之不准叫严老师!”严素撇开眼,不敢跟妖孽对视,可脸仍旧不争气地渐渐热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叫名字太生疏了,我们这么亲密无间的关系,怎么能叫名字?”
  梁政蹙眉,果断拒绝,还有意无意加重了“亲密无间”这四个字的语气。
  回头睨他,又立即撇开,严素说话都有些磕巴了,“……那随便你……反正不能叫严老师。”
  “是吗?真的都随便我叫?”眼底狭光熠熠,梁政不怀好意地凑到她耳朵边,小咬一口她耳垂,风流笑声暗哑,故意吹着气说,“那我要叫……老婆,也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开始倒V了,从26章开始倒,看过的宝宝不要买重了。
  以及希望宝宝们能多支持正版,因为订阅量关系到以后的榜单,谢谢大家,么么~


第56章 
  闹钟震的第一声; 严素便醒了,迷迷瞪瞪睁开半只眼; 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摸到床头的手机; 拿到眼前一瞧时间; 摁掉闹钟。
  知道时间还早,想再磨蹭会儿; 懒乏一翻身,不料对上堵肉墙; 紧实温热,手感极好。
  眼皮子慢慢掀开,她手下的胸膛白皙光滑,男人有力的心跳贴着手心; 混沌的脑子渐渐醒转; 视线一抬,扫见覆着牙印的锁骨,再往上,流畅的下颌线; 英挺的鼻,密长的睫毛……一一入目。
  这男人有一幅好皮囊,严素一直都知道; 就是不知道看了这么久,她竟然仍觉得好看。
  像是还没睡醒,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睫毛尖; 软软的搔弄着指腹,有点挠心,又顺着睫尖滑到他眼尾抚下来,摸了摸他唇角,掠过他下颌颈项,停在线条清晰的锁骨上。
  望着指下颜色已经有些浅了的牙印,忆起昨晚的荒唐,严素有点不厚道地笑了。
  许是笑声没憋住,惊动了睡梦中也要拥着她不放的人。
  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紧,严素脸直接撞他心口上,撞得鼻子都疼,闭眼唔了一声。
  还不等她回神,耳畔又吹起了热气,刚醒的男人嗓音沙哑极了,薄薄一层金属质感,性感得让人耳尖都发颤。
  “一醒来就撩我,仗着亲戚来了就为所欲为!”
  懒洋洋的,拖腔拉调,棉丝一样拉开,还带着点委屈,浓浓的鼻音。
  掀开眼帘,严素听完就是一笑,却不敢太张狂。
  她还没忘,昨晚被拖到床上,忽然发现她小日子到了,这家伙脸色顿时一阴,沉默半晌忸忸怩怩在她耳畔哄,说这档事其实还有很多方法可以彼此高兴,不一定那么循规蹈矩。
  结果被她一巴掌推开,脑袋埋枕头里,恨恨地嗷一声,再从枕头里把脑袋抬起来,那双干净的丹凤眼都红了,吓得她熄灯盖了被子都忐忐忑忑,不敢靠他太近,就怕不慎擦枪走火,着了他道!
  而现在正是清晨。
  就算以前严素再单纯,跟梁政待久了,也耳濡目染,知道了不少人事。
  清晨的男人,招惹不得。
  尤其是欲求不满的这种!
  所以严素也不敢跟他强辩,顶着因他那气音入耳而闹红的脸,推了推他肩头,声音轻软地说:“你松一松,我该起床了……”
  “不要……”
  被推拒得不痛快,意识模糊中又还记得她小日子才刚来,梁政眼也不睁开,委屈地身子缩下去,双臂一紧,短发扎人的脑袋一下埋进严素颈窝里,哼哼唧唧皱眉。
  “陪我睡会儿。”
  严素哭笑不得,脖子被他发梢扎得缩了缩,一瞬间觉得自己多了个没断奶的儿子。
  被抱得太严实,手脚都难挣动,严素无力施展之余,只能去推他腰腹,“快松开,我还要上班,快要迟到了……”
  严素说得认真,要起床的态度也非常坚决,就是可惜碰见个混不吝的。
  她才推了他腰没两下,就听见一声闷哼,隐忍性感,惊得严素手一顿,跟着那窄瘦的腰就自己送了上来。
  舔了下她脖子,梁政仍旧闭着眼,没醒透的声线暗哑,“继续啊……”
  “我没——”
  一声哼笑打断她话,僵掉的那只手忽然被捉住,带着她伸过去,又听见他沙哑地笑着,“我知道,没关系,我来教你……”
  不需要他教好吗!
  这男人不仅无赖流氓!
  还无耻下流!
  严素双颊爆红,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暗地里几次挣扎反抗无效,她索性闭了眼,权当被他捉住的那只手不是自己的了。
  可更要命的是,那一声声沉重喘息,一阵阵扑她颈上的热气,让她直想抽出另一只手,把他口鼻都给捂住……
  晨间交流结束,梁政双颊薄红,心情舒畅,床都不赖了,直接起身把人抱到卫生间,洗手刷牙洗脸全部亲自伺候。
  等两人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相携出门。
  严素脸色颓丧,还在因晨间的事情,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招惹了一只喂不饱的狼!
  她将宿舍门一锁,还没来得及把钥匙收包里,就被一只突然伸来的手夺了钥匙去。
  严素一惊抬头:“你做什么?”
  “拿去配副备用的。”一边将她宿舍的钥匙从钥匙串上弄下来,梁政一边理直气壮说,“放心,我今天会早点回来,不会让你被关门外的。”
  严素:“……”
  真是不把自己当客人。
  “顺便带点衣服过来,没衣服换还是不方便。”
  自顾自说完话,梁政将她宿舍的钥匙揣兜里,把剩余的还给她。
  见人还在愣神,他一笑搂住她肩,勾搭着往电梯去,一边还不要脸地问,“我看你那些洗漱用具也用旧了,正好我也要买,不如我们换一套的,嗯?你有没有喜欢的图案,或者颜色?嘶,不过情侣用品好像都是粉色蓝色居多……”
  严素面无表情被勾着走,心里窝了团火又发不出来,如果可以,她真想跳起来咬死这厚颜无耻,鸠占鹊巢的坏男人!
  一路下电梯,走出楼栋,严素都很紧张,生怕遇见熟人,不自觉地低下头,鹌鹑心态掩耳盗铃。
  直到出了小区,婉拒梁政送她的好意,独自走上去往学校的路,她才长长舒口气,那种偷偷摸摸的紧张败坏感,才算稍微缓和些。
  只是她这轻松并不能维持多久,上午第三节 课下课,严素手机就震了几下。
  一边往下堂课的教室走,她一边低头看,瞧见是梁政发来的,心里就是一警惕,同时又有点早有所料的镇定。
  梁政:'照片'
  梁政:'照片'
  梁政:喜欢哪个?
  第一张照片是一对情侣杯,蓝色和粉色,图案是两只浮雕猫咪,对在一起亲嘴。
  第二张照片还是对情侣杯,粉色和灰色,图案却是流畅艺术字体的“love you”。
  严素看得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今早出门后,梁政夺了她钥匙,在她耳畔絮絮叨叨的话……只是没想到,这人能急成这样,现在才几点?他不用工作的吗?!
  眼睛睁大,正震惊的时候,手机屏幕一变,不用工作的某人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严素吓了一跳,险些踩空楼梯,脸一白,站稳了,定定心神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先听见对方异常亢奋地质问她。
  “别告诉我你在上课,我可是算着你下课这十分钟打过来的!”
  严素:“……”
  她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怎么觉得这家伙就又委屈起来了?
  担心沉默久了,大金毛又要闹别扭,严素眨了眨眼,斟酌着出声。
  “你……你在哪儿?”
  “超市。”
  “不用上班?”
  “翘了。”
  “……”
  男人任性起来,真是比女人还不讲道理。
  “赶紧的,等会儿你上课了,又正大光明地不理我。”
  “……”
  就一个星期没回他短信和电话,他得记多久?
  都睡一晚上了,还不消气……
  严素心虚地抿了抿唇,反应了一下他让她赶紧干嘛。
  脑内回忆了下那两张照片,可不管哪张都太……直白了吧……
  不料磨蹭久了,第一道上课铃惊响,严素心一跳,咬牙凭直觉:“第一张!”
  “嗯,我也觉得第一张好,可以提醒我们每天早安吻不能少,那你去上课吧,等会儿有其他事,我再来问你。”
  电话挂断。
  严素呆滞地站在教室门口,回味了下他刚刚的话。
  ——提醒我们每天早安吻不能少。
  谁跟你早安吻不能少啊?!
  这家伙真打算从今以后赖她家了?!
  严素脸一热,愤愤咬牙,此刻才彻底明白他昨晚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我这尊阎罗佛?”的真正含义。
  她昨天不该开门的……
  “老师,你不进来,光站门口对着手机红什么脸啊?”嚣张的正太音从教室里传出来,又坏笑着嘟囔声,“怎么和我舅舅一样,在家天天盯着手机傻笑。唉,说起来舅舅昨晚都没回家,果然是长大了啊,找到了老婆,都学会夜不归宿了……”
  严素一抬头,朝里面望去,瞧见一张肖似梁政的娃娃脸,正在故作老成地摇头叹气。
  旁边一个小胖子,吧唧着嘴,不明所以地问:“不欢,你舅舅找到对象了?什么时候办喜酒啊?能不能请我去吃啊?你舅舅那么有钱,办喜酒一定会请最好的厨子的对不对?”
  “请你是没问题,但是——”
  “今天随堂小测,默写上学期需要背诵的课文,默不出来的回去罚抄十遍。”
  严素面无表情出声打断,收起手机,走进教室。
  霎时间,哀嚎遍野。
  正太音、娃娃音、萝莉音、胖子音……全部齐呼:“不要啊!老师!!我们做错了什么!?”
  梁不欢悄悄把脖子缩了回去,舅妈好可怕,他还是乖一点吧,就是对不住这一教室的同学啊,下次请他们吃糖好了,吃他舅舅和严老师的喜糖啊~
  梁不欢低头乖乖默写,偷着乐。
  讲台上,严素也看见了那小混蛋偷笑的模样,心里气的,想把梁政也抓过来,舅甥两个一起默写罚抄课文!
  一整天,某个不务正业的集团总裁,掐着表,见缝插针地骚扰她,只要她这边下课铃一响,他那边的消息就发来了。
  并且一旦迟了点不给他回应,电话就会直接打过来。
  最开始问题还算正常,可越到后面,越是无法无天!
  一开始,他只是问她拖鞋选什么颜色图案好。
  后来问她,喜欢什么口味的葡萄酒,清爽的,厚重的,还是柔和些的。
  再后来问她,要不要多添几套床上用品,以后湿了也好换。
  ……
  然后现在,他发给她的是——几张计生用品的包装盒照片,问她喜欢哪一款,还特意文字介绍了一遍它们不同的口味和效果……
  ——“臭流氓!”
  圣人都无法忍了!
  电梯门开的那一刻,严素脸红透,对着手机终于低吼出了这一句。
  然而,电梯外此刻立着的一道倩影,被严素这娇憨模样吓得不轻。
  眨了眨眼,冯一恬确定了这是她家严小素没错,于是艰难出声:“严素你——”
  “没事!”强行镇定拢了拢耳边发,严素走出电梯,拍了拍她肩,“去上课吧。”
  冯一恬僵硬扭头,望着那腰杆笔直朝办公室走去的背影,古怪地拿出手机,确定了下现在是下班时间没有错。
  再望回严素背影,冯一恬忍不住担忧地嘟囔,“严小素没事吧?受什么打击了?难道是被阿姨催婚给催疯了?”
  回到办公室,往办公椅上一坐,严素朝门外望了眼,确定冯一恬没有追来问,顿时长舒一口气。
  浑身的劲一松,瘫在椅子里,闭眼脑袋向后仰,她现在是还没疯,但再被那臭流氓骚扰下去,离疯也不远了……
  严素正趁机喘口气的时候,桌上手机又一震,吓得她差点蹦起来。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夺命连环call啊!
  嫌弃地皱起眉心,严素正襟危坐,小心拿起手机,做好迎战准备。
  梁政:想吃什么?
  梁政:'照片'
  一张自拍,男人英俊的笑脸旁边,一份速冻牛排,一份包装都还没拆的意面。
  梁政:steak, pasta or me?
  严素:“……”
  人都看愣了。
  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条新消息发来,这回是语音。
  可能有点被吓傻了,严素手一抖直接点开了外放。
  只她一人的办公室里,男人无耻又嚣张的声音带笑,蓦然响起,“说吃我!”
  毫无商量余地。
  不容拒绝。
  严素:“……”
  还要不要脸了?!
  ……臭流氓!


第57章 
  虽然要脸。
  但更怕被流氓折腾。
  使劲憋住笑; 严素不敢耽误,敲字回复。
  不太严肃:吃你。
  不太严肃:好了不说了; 我准备回家了。
  两条消息发完,赶紧将手机放进包里; 红润的脸绷紧; 镜片后杏眼起了层惹人怜的水雾,严素收拾好东西便挎上包; 锁了办公室门,便离开学校。
  一路上莫名其妙的嘴角微扬; 想压都压不下去。
  到了宿舍门口,摸出钥匙,不自觉像做贼,轻手轻脚开门进去; 一边弯腰换鞋; 一边往屋内张望,不敢生出太大动静,就怕把某只喂不饱还骚话满嘴的饿狼招来。
  客厅昏黑,只厨房的方向浸出昏黄灯色。
  严素把包放了; 趿着棉拖的脚下,落得极轻,略忐忑地双手抱住肩; 无声挪到厨房门口。
  暖黄灯晕下,男人肩背宽阔,颀长挺拔; 一双长腿像两把笔直的枪,腰窄臀翘,惹眼的标致身材,比时尚封面杂志的男模还要好看。
  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现在是灰色高领宽松毛衣,棉质休闲裤,赤脚趿着双灰色棉拖,仔细一瞧便发现,与她现在脚上趿的粉色棉拖是一对。
  毛衣袖子卷到小臂中段,光晕下,那露出的半截手臂,修长白皙,长条形肌肉,在切菜翻炒的动作间,时没时现,透着隐晦的男性诱惑。
  严素双手抱肩,敛下巴,却敛不回目光,立在厨房外,半靠着餐桌,望着他有条不紊的忙碌,暖黄灯色好似照进心里,一趟一趟温水流过。
  白色油烟上升,滋滋声里,带出诱人生津的食物浓香。
  仿佛不知道她回来,正忙碌的男人忽然回头,将她认真注视的模样捕捉了个正着。
  严素一怔,忙想偏头,就见他勾唇笑了下,收回眸说,“过来。”
  “……”
  那轻描淡写的宠溺语气,真是让人以为他在召唤爱宠。
  严素抿了抿唇,强压慌张,又抵不住脸热,慢吞吞走了过去。
  到了他身侧,两人都是平底拖鞋,这么并肩一站,明显的身高差距真是怪伤人。
  仰头望了他一眼,旋即低头,视线落在他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上,她问:“做什么?”
  梁政阖了阖长睫,见她害羞又要强忍的模样,忍不住心里软乎乎的,手中木筷卷了一卷意面,先凑到自己嘴边吹吹,等觉得热气散了,再送到她嘴边。
  “帮我尝尝。”他轻声说。
  严素抬眸,似乎有些诧异,那灯色下的小脸红润柔和,眼镜后湿哒哒的眼,一瞬不瞬望着人。
  肌肤一颤,皮下血一滚,梁政咽了咽嗓子,喉结窜动,眼都深了,挑了下眉,哑声说,“你最好快点,然后把眼神挪开,不然我不保证你今晚能吃上饭。”
  ——可能晚上也不一定能睡好觉。
  梁政心里补了句。
  沉了两度的声,有点凶巴巴。
  简直上一秒才温柔似水像天使,下一秒就狠厉蛮横酷似恶霸。
  严素嘴角一抽,不明白他怎么情绪变化这么无常,比女人经期综合症还要难搞。
  恹恹地垂下眼,不打算跟无赖多计较,严素低头张嘴,就着他喂的手吃下意面。
  腮帮微鼓,慢吞吞咀嚼,模样认真又乖顺。
  从梁政俯视的角度,能够看见她白嫩腮帮一动一动,灯下细细的绒毛极其可爱,镜片后的睫毛扑闪,像在挠人心尖。
  那小嘴紧闭,沾了油,又红又亮,一下一下地抿动。
  它抿一下,他心就紧一下。
  仿佛生了病。
  无药可治那种。
  本能的动作总是比脑子反应快。
  等梁政尝到自己亲自调的意面酱是什么滋味的时候,他拿着筷子的手已经挑起严素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腰后一收,弯腰含住她嘴。
  花瓣一样软,樱桃一样甜,深入搅弄含吮,还尝到番茄的酸、洋葱的涩、蘑菇的香,还有黑胡椒粉微微的麻……
  梁政意犹未尽地退开,睁开眼,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声音又黏又哑:“回家前偷吃糖了?”
  心口一跳一跳得慌,严素浅浅喘息,仰头望他,对他的问题感到困惑:“没……怎么这么问?”
  “那你这嘴里怎么这么甜?”梁政皱起眉,吊着薄红的眼梢,指腹摩着她唇瓣,“我做的意面酱又没有放糖。”
  尾调慵懒拖长,带点懊恼困惑。
  眼睁睁看着他漂亮的薄唇翘起,红润湿亮,泛着暧昧的水光,勾出心思叵测的坏笑,那眼底狭光流转,危险诱人。
  严素蓦然醒神。
  ——又被调戏了!
  一把将人推开,低低斥责了声,“做你的意面!”说完,便埋着脑袋转身逃去客厅。
  脚下又快又急,乱了方寸。
  梁政转身,望着她逃走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嘴角,笑得佻薄,半晌又忍不住瘪了瘪嘴,暗忖着,不想做意面了,他想吃别的……
  古怪浓香飘过鼻尖,心猿意马的男人耸了耸鼻子,回过神来,嘟囔声,“什么味道?”
  再旋过身,一看锅里浓烟泛黑,他上下嘴皮一碰,“卧槽?!”赶紧关了火,睁大眼,极力抢救他们今天的晚饭。
  二十分钟后,两盘卖相糟糕的食物端上桌。
  严素忍住嫌弃的表情,害怕打击人,吃了口不知道是面条还是面糊糊的东西,嚼了嚼……好像也不用嚼,抿一下就能咽,非常适合老年人吃……味道……味道还可以……能吃……
  咽下去一口,又吃进一口,严素低着头,眨了眨眼,很想说几句好话,鼓励一下梁政。
  毕竟一个空中飞人总裁,从小过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的大少爷,能做出顿能吃的饭……也是不错了。
  可是……她良心不允许。
  沉默。
  对面忽然响起两声轻咳,严素抬眸望过去,吃着东西,腮帮鼓着,因为想昧良心夸人没昧成,内疚下眼波柔软,温顺得像只松鼠。
  梁政看得一滞,下一秒连忙敛眸收回目光,心知自己做了顿难下咽的饭,委屈严素了,也不敢再生出什么绮丽心思。
  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清清嗓子,他说:“失误,你先将就吃点,作为补偿,等会儿我把自己洗干净了让你吃……反正你本来说要吃的也是我……”
  末了声音细小黏软,像个害臊的大姑娘。
  一贯没脸没皮的人,难得脸上飞上薄霞。
  然而——
  严素:“……”
  牙齿打颤,面糊糊都嚼不动了。
  脸部僵硬。
  梁总您可真是慷慨。
  敬谢不敏,不必了!
  严素低头吃糟心晚餐,屏蔽眼耳,决心无视对面骚话张口就来的大混蛋!
  …
  一连两个星期,梁政彻底入住严素两室一厅的宿舍公寓,适应良好,每天下班时间固定,晚了还会主动给严素报告原因。
  乖得严素时常在心里感叹,要是她的学生也能这么听话懂事就好了。
  然而,每每入夜一熄了灯,被下那双大手伸来作乱,黏糊糊的声音贴她耳畔,一声声地唤她严素,唤得人肌骨发颤,推都没力气推开……
  那点感叹这流氓乖的错误念头,顷刻烟消云散,只恨不得踹他下床去抄金刚经静心!
  只可惜,每次不是还没踢过去就腿软了,就是被他捉住了脚踝,顺势为所欲为……
  以至于连着几天去学校精神萎靡,冯小恬有次见了她,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养了男妖精,跟聊斋里被狐狸精吸了精气的书生一样,黑眼圈都能当国宝了。
  当晚,严素抱着被子,一个床头一个床尾,跟梁政瞪大眼对峙,约法三章一星期只准三晚,每晚不准超过两次。
  如果他敢违背,她立马跑回家住,这宿舍她不住了!
  梁政听完,瞬间眉眼耷拉,跟被抢了粮的狗子一样,眼都湿透了。
  严素狠住心,不看他,翻身盖上被子就睡。
  被抢了粮的狗子悉悉嗦嗦钻进被子里,从后面将她抱住,手脚并用,像只大考拉,倒也不怕折了她这棵纤细的小树苗。
  脑袋还在她颈后蹭,抽抽搭搭,仿佛在憋眼泪,弄得严素又忍不住心软,皱了眉也没推开他,任他用嘴用手偷偷摸摸吃她点豆腐。
  刚立的规矩,下一秒就形同虚设。
  不怪流氓太无赖,只恨她心太软!
  叹气。
  …
  星期四下午。
  严素回来的早,因为中午严芳月主动给她打来的一个电话,让她心情变得很好。
  下班后先去了趟超市买食材,一进了屋就走向厨房,挽起袖子愉快地准备晚饭。
  梁政今天却是被一个会议耽误了些时间,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菜香味,弯着唇,换鞋溜进厨房。
  瞧着里面搅汤尝味的女人,白衬衣黑西裤,一成不变的装束,衬衣下摆扎进西裤裤头里,腰肢纤细而臀型挺翘,那双藏宽松西裤下的腿多细长嫩白,他最清楚。
  长发盘成个小包子,露出修项,身上系着围裙,只一背影,居家又妩媚。
  梁政觉得心口一烫,突如其来的念头:这是他老婆,他老婆在给他做饭。
  想法凭空而起,过后他竟不觉得荒唐,甚至觉得自己早该拉她去扯证了。
  几步上前,从身后将人抱住,弯下腰,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蹭弄着问:“我怎么觉得,自己像被你包养了?吃你的住你的,晚上还要给你睡……”
  蓦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严素先是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等察觉这怀抱十分熟悉,镇定下来,又被这流氓的混账话给气得不轻。
  手上的汤勺就想直接往后扣,敲醒他这整天不着调的脑子。
  “闭嘴了你!先去换衣服,很快就能吃饭了。”
  严素故作严厉,然而在某流氓面前,她也就是纸老虎。
  “你都没换衣服,一回来就给我做饭。”温柔的声音,渐渐低哑了起来,梁政一双手悄悄钻进严素围裙里,摸索到她衬衣纽扣,就准备解,“不过没关系,我帮你换……”
  一巴掌隔着围裙拍他手背上,不巧腹部一粒纽扣被他解开了,这一拍就叫他一根食指钻进了她衬衣里,指尖倏地擦过肌肤,划出一丝疼。
  疼完,又生出热热的痒。
  严素脸一红,放了汤勺,就要拽出他手,挣脱他怀抱。
  干惯了坏事的男人经验丰富,不等她使劲,就率先双臂一紧,纤背贴紧胸膛,将人严丝合缝地锁在怀里。
  那得逞一点的手也不老实,原只是根食指,这会儿整个大手都钻了进去,掌心贴着滑腻肌肤,四指一包,握住盈盈一握的腰肢。
  梁政脑袋一歪,枕在她发顶,声音都带着惬意的滋味,道貌岸然地保证:“你做你的饭,我就抱会儿,绝对不乱动,我保证!”
  双颊绯红,眼都湿了,严素扭头瞪他。
  信了你的鬼!?
  流氓的话能信吗?!
  梁政垂眸冲她笑,眯起丹凤眼,薄唇勾翘,像只狐狸似的,透着狡黠的乖巧,仿佛在说:能信!能信!看他这么乖顺听话,忍心不信吗?
  严素嘴角一抽:“……”
  ……其实挺忍心的。
  就是力量悬殊大,忍心她也反抗不了。
  好气!


第58章 
  好不容易把梁政哄出了厨房; 严素红着脸整理好衣服,赶紧加快速度; 盛汤烧菜,不消十多分钟; 等人换好了衣服; 走出卧室,便可以直接上桌吃饭了。
  晚饭用完; 两人洗过澡,关了客厅灯; 严素切了份水果,放在茶几上,跟梁政窝沙发里看电影。
  斜卧着,从后面将严素抱住; 脑袋枕在她肩头; 手上不老实,一会儿摸摸她腰,一会儿捉了她小手又揉又亲。
  望着前面电视机里的惊悚画面,再侧头看严素淡定的表情; 眉心皱了皱,他实在是忍不住纳闷。
  别的小女人都怕黑怕鬼,怎么他家严素这么勇敢; 竟然主动要求大晚上看恐怖片。
  严素盘腿坐,手里一把小银叉,时不时弯腰扎茶几上瓷盘里的水果吃; 看电影的神情十分专注,对于腰上作乱的手,和自己另一只手被捉去把玩,没怎么在意。
  忽的,背脊被撞了下,手里小银叉上扎的去核樱桃,被人捷足先登,张嘴叼走了。
  木然回头,望了眼梁政,觉得没什么,她又扭回头,准备再扎一个苹果吃,却不想下巴忽被钳住,轻巧掰过去,腰上一紧。
  被迫躺他怀里,承了个香甜可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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