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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偏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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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阿姨!”梁不欢说,“对了,老师,阿姨,外公外婆让我替他们跟你们说新年快乐,还要谢谢你们照顾我一个寒假,还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
  “不用谢,不欢这么可爱,给不欢做好吃的,阿姨高兴!”
  点了下不欢小鼻子,严芳月在对面坐下。
  严素把可乐拿过来,开了瓶盖,倒满三个杯子,听了梁不欢的话,也抿唇笑了下。
  饭桌上,严芳月跟严素聊天,说到严芳月一个年轻同事怀孕了,全家人都特别高兴,三两句又聊到了严素身上,叹气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外孙。
  严素沉默地吃饭,没去接话,神色也如常,大约是习惯了。
  反倒是梁不欢嘴角沾了饭粒,忽然抬起小脑袋:“阿姨,你很希望老师找个对象吗?”
  “你这么小,知道找对象是什么意思吗?”
  严芳月听一个七岁小孩跟她聊这个,一下乐了。
  “当然知道!”小身板一直,梁不欢人小鬼大地说,“找对象就是交男女朋友,就是结婚生小宝宝,生个像不欢这么可爱的小宝宝~”
  小手握着筷子,歪脑袋捧脸,大眼睛一眯,脸上肉向上挤成两坨。
  这小王婆,卖瓜还自卖自夸!
  逗得一桌欢声不断。
  就连沉默的严素都没能忍住,噗一下笑出了声。
  严芳月就更乐了,直想揉揉小不欢脸蛋:“要是你严老师以后生的小宝宝,能像不欢这么可爱,那阿姨可要高兴坏了!”
  “能的啊!”扑闪着大眼睛,梁不欢放下小手,顶着嘴角的饭粒,认认真真建议,“人家都说外甥肖舅舅,阿姨想老师以后生的小宝宝像不欢一样可爱,那让老师跟我舅舅结婚生宝宝就好了啊!”
  严素:“……”
  手一抖,筷子夹住的菜掉进了碗里。
  心跳都到了嗓子眼,还不等对面严芳月有反应,严素立即夹个鸡腿塞梁不欢嘴里。
  “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小小年纪瞎凑什么热闹?”说完小的,严素又扭头望向严芳月,嗔怪一声,“妈,你也是,跟不欢聊什么找对象结婚的事,不欢才多大。”
  也是自觉失言,严芳月悻悻闭了嘴,跟不欢相觑一眼,笑一笑便将这一茬揭过了。
  梁不欢放下筷子,徒手抓着鸡腿,咬了两口,接收到旁边严素警告的眼神,连忙把头低下去,乖乖吃饭,不敢再带节奏。
  心里忍不住又叹一声,唉,老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还是要自己多努力!
  …
  春节过后,很快寒假就快过完了。
  梁政也打了电话回来,说应该能在不欢开学以前回来。
  二月初,连着几天都阴天,却一直也没落雨。
  直到一天晚上,窗外哗哗作响,严素被吵醒,起身一看,才发现外面竟电闪雷鸣。
  模模糊糊睁开眼,想下床,拉开窗帘看一眼,可刚掀开被子,床头的手机就震了。
  她戴上眼镜,瞧见是梁政打来的,心里古怪,接通后,不等她问,就听梁政焦急开口问道:“严素,国内是不是下暴雨了?”
  愣了下,严素才答:“好像是……你怎么会知道的?”
  梁政没解释,只静了一瞬,口吻沉重了不少:“你快去看看不欢。”
  “不欢怎么了?”满肚子疑惑,严素拿了件外套披上,穿上棉拖,走出房门往不欢房间去,“不欢估计都睡了……”
  轻手轻脚将房门拧开,严素的话也终止于此。
  小床上被子掀开,而床上空无一人,环视一圈屋内,也毫无人影。
  “不欢?”
  “梁不欢?!”
  严素喊了两声,心里骤然一紧,想到不欢会不会是去洗手间了,正准备转身去洗手间看看,就听见手机里梁政说:“严素,去看看衣柜里面,或者书桌下面……”
  眉头紧拢,严素仍有些不明了,却还是先照他说的去打开衣柜。
  两边柜门一开,黑漆漆的一片,瞧不清楚里面的东西模样,窗外忽一下雷电闪现,屋内骤亮一瞬。
  严素视线向下,瞧见衣柜下面,衣服堆埋住一个瑟缩的小影子。
  她心一揪,连忙蹲下,试探喊:“……不欢?”
  顾不及正跟梁政通电话,严素双手拨开衣服,将梁不欢蜷缩里面的小身子露出来。
  一瞧清了,她心口更加揪得疼:“不欢?不欢你怎么缩在这里,是害怕吗?先出来听话,老师在,老师——”
  “不要!”
  小手猛然拍开严素的手,那衣服堆里的小身子使劲往里缩,抱住膝盖,小嘴颤抖呢喃着。
  严素慌了一阵,倾身仔细听,才听清,不欢嘴里念的是,“不要,不要,妈咪不要……”


第51章 
  轿车停在白色檐下; 前面的司机说声,“严小姐; 到了。”
  不等严素反应,旁边的车门; 在同一时间被从外边打开。
  特意出来接她的梁政; 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灰色休闲裤; 整个人居家而柔和,短发随意往后抓; 又落几缕在额前,气质干净得不像商人,像个学生或教授。
  “抱歉,不欢的医生过来了; 我一时走不开; 所以没亲自去接你。”他将严素牵下来,一边往梁家主宅里面走,一边帮她拢鬓边的散发,“不过后天不是开学了吗; 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就是后天就要开学了,所以我才想来看看不欢的情况。我妈也很担心不欢,要不是她今天值班; 可能都想跟我一起来了。”
  “那我今天岂不是差点见到未来丈母娘?”
  捏了捏她手心,梁政一如既往的没正经,调戏人; 将她摁在吧台前坐下,自己绕到吧台后,倒了杯水放她面前。
  抬头示意了下楼上,他双手撑桌面,说,“可能要等一下,医生刚来没多久。”
  严素端起水杯,还没喝,手上就一顿,抬头循着梁政示意的方向看过去,随即又转回来问:“……心理医生?”
  梁政“嗯”了声,神色淡淡的,没有过多担心,好像习以为常了,自己端起杯水喝着。
  “他这么小……”握着玻璃杯,指尖紧了又紧,严素犹豫说,“心理医生……有用吗?”
  “这个医生的主要任务不是用语言疏导不欢,而是将不欢的实际情况清楚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知道平时怎么做,是对不欢好的。”
  梁政放下水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松不开眉心,严素迟缓地点了下头,这才举起杯子喝了口水。
  玉竹似的修长食指伸过来,轻抚严素眉心,梁政笑话她:“别担心,臭小子没那么容易出事。”
  没那么容易出事吗?
  回忆起几天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严素就忍不住心慌。
  小小的身子缩在衣柜里,怎么都不肯出来,浑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大冬天,一层一层的冷汗冒出来,睡衣都浸湿了,小手更是掐得自己胳膊通红,也仍旧不肯松开。
  嘴里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只一句话,“妈咪,不要……”
  后来惊动了另一个房间的严芳月,过来看见那样的情况,也跟严素一样吓得六神无主。
  最后是梁政在电话里大喊了几声,引起她的注意,听他的将电话放不欢耳朵边,梁政在电话里一遍遍的安抚,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都小了,不欢才缓了身上的颤抖,目光也徐徐聚焦。
  仍旧心有余悸,严素放下水杯,看向梁政:“可以告诉我……不欢,为什么会那样吗?”
  梁政嘴角的笑容微滞了一瞬,片刻后,略垂下眸,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才开口说:“不欢的妈妈,也就是我姐,当年不是病逝的……而是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
  “抑郁症自杀?”严素惊诧。
  “是,一开始只是轻微的产后抑郁症,医生说很多孕妇生产完后,都会有一些,爸妈和我就没有太重视,加上姐姐后来看起来恢复得很好,不管是身体方面,还是心理上,都看不出什么大问题。可有一次,家里的菲佣看见我姐在掐不欢脖子,那时候,不欢才五个月大。”
  梁政喝掉最后一口水,放下杯子,垂着眼睫,笑容渐渐隐没。
  “你姐为什么这么做?”
  严素难以置信,这是一个母亲的行为。
  “因为陆少均在我姐怀孕的时候,婚内出轨我姐好友。”眼底结着冰,他话却很平静,顿了下,又补充解释一句,“就是不欢生父。”
  严素哑然,双手握紧水杯,说不出话。
  “我姐是当场撞破他们苟且,大着肚子直接离了婚。可或许当时刺激太大,生下不欢后,就患上了轻微产后抑郁症,后来按医生的建议,调理休养了段时间,看上去好转了,可谁也没想到,她会想掐死自己才五个月大的孩子。”
  梁政提起水壶,往严素的杯子里添水,一边继续说,“爸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请了最好的医生给我姐治疗。情况时好时坏,但总算大体是向好的。她也渐渐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开始有意识地调节自己情绪。没再对不欢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
  “相安无事了三年,结果……”挑了下眉梢,勾起凉薄的笑,梁政眼眸又深又寒,“陆少均要跟那女的结婚,消息铺天盖地地传。”
  “我姐知道的那晚,天气很差,狂风暴雨。她情绪再次失控,想掐死不欢。幸好我回去得早,立即把她推开。在我查看不欢情况的时候,她跑到了阳台,从四楼直接跳下去……送医抢救无效。”
  “不欢记事早,那晚的事记得很清楚,从那以后,夜里一旦出现雷雨天气,他就时常会出现,跟在你家那晚相似的应激反应。”
  沉默了许久,严素才出声:“所以不欢的名字……”
  “我姐取的。”
  梁政轻描淡写地答。
  心口发闷,严素抬眸望向他:“你很恨不欢生父?”
  停顿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梁政含笑的丹凤眼生出阴戾,渐渐勾起薄唇:“如果不是我爸把我赶回国,我会让他,一无所有……”
  话音刚落,楼上的门开了。
  梁政抬头望上去,从吧台后绕出来,迎上医生。
  询问了现在是否适合让不欢跟人见面聊天,得到肯定答案后,他让严素先上去找不欢,而他则和医生去了书房详谈。
  推开白色的房门,入目竟然是一个空旷的画室。
  三堵墙雪白,没有任何装饰,对着门的落地窗,窗帘全开,里面除了零零落落的画架和椅子,就剩一堵墙前的一张布艺长沙发。
  下午四点的阳光还很充沛,投在室内木地板上,呈现出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光痕。
  光痕里,梁不欢侧对门口,坐在椅子上,两腿不着地,一手颜料盘一手画笔,面前一张画布。
  听见开门声,小脑袋转过来,嫩白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颜料,像只小花猫。
  “老师?”小奶音有点沙哑,却也很明显的惊讶与喜悦,梁不欢眼睛一亮,“老师来看我的吗?快来这边坐啊!”
  拿着画笔跟门口的严素招呼,哗啦一下,又在自己的裤子上画了道,他低头一瞧,努了努嘴,跟着就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里东西,去拖张椅子来放自己身边。
  严素看见,连忙进去帮他。
  两张椅子并排,严素坐下,见梁不欢手脚并用爬椅子,又弯唇帮了他一下。
  重新坐回椅子上,梁不欢双手规矩放腿上,扭头认真对严素说:“老师,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吓到你和漂亮阿姨了?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很久没犯这毛病了,我也没想到那天会发作。”
  严素喉间一哽,有点说不出话。
  半晌,才揉了揉他脑袋说:“没有,不欢不用道歉,老师和你漂亮阿姨都没被吓到,就是担心不欢是不是很难受。”
  “我还好啦。”眯眼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梁不欢重新拿起画笔,一边继续没完成的画,一边说,“以前还没回国的时候都习惯了,后来回国,舅舅给我房间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基本雷雨天我都不出门,待在自己房间什么也听不见,就好几年没犯了,结果去老师家一时给忘了……”
  吐吐小舌头,淘气的模样。
  越听越心疼,严素想转移话题,看向他的画布,色彩暗沉而构图抽象,瞧不出具体画的什么,依稀可辨几朵花,其他就什么也看不出了。
  “你在画什么?”她问。
  “妈咪。”奶音暖暖的。
  严素一愣,垂眸看他。
  梁不欢画笔不停,像涂鸦一样随意上色:“我在画那晚的妈咪,我只记得那个阳台下面是花园。舅舅当时不让我看,但我经常会想,只要一想起妈咪,就会忍不住想象妈咪那天晚上最后的样子。”
  “……那天晚上?”最后的样子?
  “死的那晚,妈咪坠楼自杀的那天晚上。”
  “不欢……”
  “老师我知道,外公外婆和舅舅跟我说过很多遍,说妈咪是生病了,不是故意要伤害不欢的,因为生了很严重的病,太难受才会轻生。这些都跟不欢没关系,也都不是不欢的错……”
  “……”严素紧着眉心,发不出一点声。
  “那天晚上,妈咪一边哭一边说爱不欢,掐着不欢脖子,让不欢跟她一起走。我刚开始不明白,后来听舅舅解释,才慢慢懂了。妈咪恨爹地,所以对不欢也又爱又恨。”
  梁不欢继续上色,顿了顿,忽然问,“老师,你知道不欢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静了半会儿,严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你妈咪……”
  染满颜料的小手一滞,过会儿,梁不欢弯唇:“是啊,妈咪希望不欢永远不开心。但不欢不要,不欢要高高兴兴的,也要让身边的人,外公外婆舅舅,不欢的朋友老师……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这么晚,主要回家太晚了,加上这章码得也有点久。
  然后,不欢的历史任务即将结束,我要来给成年不欢发安利(专栏可见,求收)↓↓↓↓↓↓
  《宠坏》
  宠爱一人,只要一秒。
  宠坏一人,却需一生。
  …
  成年后再见,姜昭一身白西装,气质冷艳,桃花眼镶冰,容貌身段不输圈内一线女星,双手往会议桌上那么一撑,如同女王莅临。
  梁不欢乖张不驯翘腿坐,全程就盯着她那带点玫瑰粉的红嘴唇看,想着咬上去会是个什么滋味,到了最后也只听清两个字:听话。
  一个月后,在姜昭家,他将正在穿丝袜的女人抵在全身镜前深吻,莫名其妙忽然想起那两字,含咬她唇,轻笑着哑声问:听话吗?
  …
  几乎整个娱乐圈共识,梁不欢是被宠坏的偶像。
  出生豪门,颜值逆天,流量顶级,不缺钱不缺爱,一言不合就直接把多年合作的经纪人开了,甚至粉丝还说干得好。
  然而,即使这样,也没人想得到。
  有一天,他会当着镜头的面将新晋影帝揍趴,揪着对方衣领,精致眉目满是阴戾,乖狞笑问:“你再碰姜昭一下试试?”
  #被宠坏的男孩、想去宠坏他的女人#


第52章 
  ……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没有因为母亲的憎恨而厌恶自己; 没有因为家庭的不幸而拒绝与外界交善,梁不欢成长得很好; 积极向阳,活泼快乐也健康。
  但所有的成长; 都是有代价的; 严素很早就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她当初才会特别关注梁不欢; 才会忍不住的心疼梁不欢。
  手轻搭在他颈后,揉着他后脑勺; 严素声音放得很柔:“不欢,你妈咪给你取名不欢,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画笔停下,梁不欢扭头望向严素; 仰视着咧嘴问:“老师; 还是要安慰我?”
  标致的小脸蛋,肌肤细白到看不见毛孔,颜料左一撇右一捺,那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 竟然已经能看见点干净而清魅的丹凤眼雏形。
  都说外甥肖舅,严素现在倒是有点信了。
  可爱又漂亮得像只白毛幼狐。
  怎么能不招人喜欢?
  严素摇了摇头:“老师不是想安慰你,只是想提供你另一个看问题的角度。”
  忍不住伸手抚上不欢眉眼; 她笑得罕见温婉柔和。
  “礼记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君子不尽人之欢,不竭人之忠,以全交也’; 意思是,君子不会要求朋友时时事事都说自己的好,也不会要求朋友永远都对得起自己,这样,才能保全彼此的友谊。”
  “不欢,也许你妈咪给你起名不欢,只是希望不欢做一个这样推己及人的君子,而不是希望你永远都不欢乐不开心。”
  握笔的小手紧了紧,梁不欢慌忙垂下眼睫,身子微微一颤,奶气的声音似乎都在发抖,“……是这样吗?”末了,又红了眼,努嘴嘟囔声,“真有这句话吗……”
  严素抿唇,笑了:“老师不敢确定你妈咪是不是这样想的。但老师可以确定的是,不欢啊,你该努力多读点书了……”
  她语重心长一叹,少见的戏谑意味。
  梁不欢怔了一下,猛然抬眼,想确定严素是不是在笑话他。
  可等他看清严素脸上调侃又极温柔的笑后,顿时一惊,惊完眼睛更红了,酸酸胀胀,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他赶紧抬起胳膊擦,一边粗鲁擦脸,一边不服气地嘟囔说:“老师你欺负小朋友!礼记哪里是、哪里是小学生会读的!”
  抽抽搭搭,小肩膀都委屈地抖动着。
  “自己贪玩不喜欢读书,还找年纪当借口!”好笑地点了点梁不欢额头,严素揶揄道,“你不是自认很聪明吗?上课总在睡觉,考试想拿多少分就拿多少分,你不是一直这么跟小伙伴们吹嘘的?”
  啪嗒啪嗒,眼泪掉不停,梁不欢一边努力擦,一边心里一声,卧槽?!未来舅妈也太神了,他平时怎么跟他那群狗崽子们吹牛逼的,未来舅妈都知道,那学校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啊?
  不亏是大魔女,对他们这群小崽子可真是了如指掌!
  梁不欢心虚地垂着眼,擦得眼角全红了,袖子上沾的颜料也蹭到了脸上,小花猫都不是了,整一个准备唱大戏的。
  严素哭笑不得,将他小胳膊抓下来,指腹轻柔拭过他眼睛。
  等见小家伙不怎么掉眼泪了,她才出声提议:“不欢,老师还从没用过画布画画呢,我们重新画一幅,你教老师好不好?”
  “好……”奶声奶气又软糯地答应,梁不欢跳下椅子,去重新布置了一个画架画布。
  严素趁这时,环顾一圈画室里零零落落的画,每一幅都是极暗沉的色调,或有扭曲的花朵,或有阴翳的天空,甚至有一幅依稀可辨中间的人形……
  越看下去,严素心口便越是揪得紧。
  忽的,门口传进来一声懒散的叩门。
  忙着布置画架画布的梁不欢停下扭头,端坐的严素也看了过去。
  一大一小瞧见,门框上侧依着个骚包男人,柔和的高领白毛衣,也压不住这人眯眼笑的时候,那股肆虐的妖孽感。
  狭长的丹凤眼幽光熠熠,薄唇向上勾出漂亮的弧度,浑身精致而慵懒,像沉静昂贵的瓷器,骄矜得让人不敢触碰。
  一室缄默中,梁政缓缓朝严素走过去,二话没说,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吓得严素险些惊呼:“你干什么!?”
  余光瞧见捂嘴偷笑的梁不欢,气得严素更忍不住捶了梁政一下。
  “不欢都弄好了,你还坐在这里发呆,那我不只好抱你过去了?”
  男人声音低沉藏笑。
  歪理都说得底气十足,无赖的心理素质就是强哈!
  严素双颊通红,腮帮都不自觉鼓起来,见他走到了椅子边,忙推他肩:“放我下来……”
  “不放!”
  毫不犹豫地拒绝,梁政挑眉,长脚一勾椅子腿,自己大咧咧坐下后,就将严素放自己大腿上,掐着她腰,往自己怀里摁,望住她的眼眸满是笑,温柔又流氓。
  “给你坐真皮沙发,不比又冷又硬的椅子好?”
  “……”
  真是气得都没脾气了。
  严素嘴角一抽,心口跳得极快。
  旁边一声哼唧,两人回头,就看见顶着张小花脸的梁不欢,双手抱肩,鄙视地瞅着他家老大,嘟着嘴双腮气鼓鼓。
  鼻子哼气,他奶声奶气地谴责:“老大,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小朋友!你和老师不应该一起抱着我吗?那画面才温馨又和谐啊!”
  “温馨和谐个——”
  梁政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但话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他回头,幽怨地凝着严素。
  无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她竟然为了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鬼,不让他说话!
  这臭小子有他高有他帅有他有钱,还对她温柔又体贴吗!
  到底谁是她男人?!
  这坏丫头胳膊肘尽往外拐!
  严素红着脸,努力想挣脱梁政的怀抱,可那双箍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勒得她都有些反胃了,忍不住回头瞪他,却瞧见他理直气壮瞪回来,一副打死都不松的坚定神色。
  又羞又恼,扭动着身子,迫不得已伸出手去掐他腰,然而,还没等她挣脱开些,手心就是一痛。
  嘶一声抬眸,立即收回手。
  梁政绷着脸,眼底莫名其妙的有些红,俯身贴上她耳朵,极力压低的声音充满咬牙切齿的暗哑。
  “你再动一下试试?”
  “我——”
  “今晚想睡我房间?”
  “……”
  不敢动,不敢说了。
  严素身子倏然绷直,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羞恼得想直接咬死这臭流氓!
  见怀里的人终于不动了,梁政心满意足勾起笑,拥着严素,向后靠住椅背,整个人慵懒又惬意。
  旁边坐椅子上,双脚不着地的梁不欢,实在是看不下去,再次发出鄙视的奶哼声:“哼!两个老人家加起来都年过半百了,还在未成年少年面前腻腻歪歪的,不!知!羞!”
  严素倒是羞得无地自容,脸使劲往下埋着,都恨不得找个洞直接钻进去。
  抱着人的梁政,却是气定神闲,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羞的,甚至心情好,转头笑睨着梁不欢,温和慈爱地宽慰。
  “别嫉妒,以后长大了抱自己老婆去。”说完又想起梁不欢前面说的话,他又和蔼补充说,“哦,要是想,让你老婆抱你也可以。”
  “毕竟个子矮,指不定你未来老婆要比你高。”
  上下打量梁不欢一番,梁政颇是惆怅地皱皱眉。
  “不可能!”梁不欢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双手一叉腰,站成个短小圆规,“我才七岁!我还有很多年可以长高!”
  “那可不一定。”梁政怪模怪样地挑眉,“虽然我们梁家的男人都挺高的,但说不准就在你这里基因突变,滑铁卢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的!”耗尽肺活量对着坏舅舅怒吼,梁不欢小脸蛋通红,像只熟透的李子,连眼睛都泪汪汪的,小指头愤然一指,他说,“臭老大!你竟然敢诅咒我长不高成矮子,我也要咒你肾虚阳痿!治不好那种!”
  “呵——”梁政嘴角一抽,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梁不欢,我看你真的是皮痒了哈?!”
  梁不欢回神,眼睛一定,下一秒迅速转身,拔腿就往门口跑。
  梁政站起身,把严素往椅子上一轻放,撩起袖子就追了过去。
  霎时间,满画室都是两人的追逐怒骂,一个比一个顽劣不逊。
  “梁不欢!你给我站住!”
  “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站住老子还有命?”
  “卧槽!谁教你自称老子的?你小子皮真的是痒了!”
  “卧槽!除了你个梁不正,还有谁能教坏这么机灵可爱的我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听没听过,老文盲!”
  “呵呵……可以,你别被我抓住,抓住你就死定了!”
  “略略略,那么厉害你抓我啊,抓住我啊~”
  “梁不欢!你这个月的零用钱没了!不,今年的都没了!”
  “当我稀罕你啊!我问外公外婆要!哼!”
  “你完蛋了梁不欢,你真的完蛋了!”
  “老人家,跑得这么慢,抓我啊抓我啊~”
  雪白的墙前,布艺沙发上,花脸小屁孩儿对着梁政撅去屁股扭啊扭,嚣张得一笔!
  严素坐在纤尘不染的画布前,岁月静好,抿唇使劲憋笑。
  然而,就当梁政一下将臭小子擒住,坐沙发上,把梁不欢搁腿上啪啪打屁股的时候,她实在憋不住了,噗一下笑出声。
  “让你嚣张哈?老子明天就让尚诺把你上次金发公主裙的萝莉照,印上个几千份,去你学校逢人就发!”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
  屁股痛是小,小男子汉名节是大!
  要是让全校都知道他曾当过女装童模,他还怎么见人啊!
  一世英名还不得全毁!
  大的在嘚瑟教训,小的装孙子告饶,蓦然听见前面传来一声闷笑。
  一大一小同时抬头看过去。
  “舅妈!你好过分!舅舅这么欺负我,你不帮我还笑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梁不欢趴梁政腿上,挣扎着啜泣咆哮。
  跟臭小子闹得短发凌乱,浑身整洁全无的梁政,脸色也不太好看。
  眉心拢了拢,出口声音幽怨又委屈:“严素!这臭小子诅咒我肾虚阳痿,事关我们以后的幸福,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严素:“……”
  ……笑不出来了。
  这一大一小的……简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晚了四十分钟,抱歉抱歉,明天一定准时!么么~


第53章 
  车停在小区外; 僻静的路边。
  傍晚时分,霞云铺天盖地的笼罩。
  树荫下; 深红卡宴熄了火,却不开门。
  严素解了安全带; 对梁政说了声:“那我先回去了。”转头便去拉车门。
  只听咔嚓一声。
  车门怎么也拉不开。
  ——某人锁死了。
  严素又回头; 困惑地皱眉望他。
  梁政表情阴郁,十分不服气地问:“几个月不见; 你还真是一点不想我。”
  去他家是找梁不欢。
  打电话是问梁不欢。
  基本没他什么事!
  这像是挂念他的样子吗!?
  哦对,她还真就没说过挂念他的话!
  这薄情的坏丫头!
  满满怨夫的口吻; 听得人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
  严素憋着笑,凑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下; 挨着他胳膊; 声音低低柔柔的:“这样可以了吗?”
  压着嘴角上翘的冲动,梁政低头睨她半会儿,忽的双手一抄,将人从副驾驶座直接抱了过来; 不顾她惊呼无措,一手搂她腰,一手掐住她下巴。
  将她小脸掰过来; 对上自己,慵懒靠着椅背,梁政满眉目风流佻薄的笑:“亲亲脸颊这么纯情?是我教你的吗; 嗯,严老师?那看来教的不太好,我得好好再教一遍……”
  话音懒洋洋消弭,他的吻随之落下。
  严素立即抬手捂住自己嘴,杏眼含羞带怨的瞪他。
  平日里冷冰冰的人,这会儿娇滴滴地嗔怨,看得梁政心旌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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