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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偏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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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堵车情况下也起码四十分钟的路程,老板要十分钟内到?
尚诺同情地看了眼老赵。
老赵真的开始默默算自己驾照还有多少分,够闯多少红灯。
这给人打工就是不容易哈,资本家果然都是可恶的剥削者!
…
巨轮在桥下滔滔江水上轰隆而过。
严素坐在长椅上已经有一会儿了。
一罐酒喝完,被她规整放在长椅旁的地上。
而地上,也已经不知不觉放了三个空罐子。
她喝得脸有些发热,江风一吹,人又生出飘飘欲仙的懒劲。
将束发的皮筋取下来,圈在腕上,刚好及肩的长发散开来。
她眯着眼看江边璀璨夜景,脱了鞋,把双腿收上来,蜷曲着,双手抱住腿,下巴垫膝盖上。
这样人就暖和不少,同时也觉得,心理上安全舒服了不少。
过了会儿,又一声巨轮鸣笛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隔江高楼大厦参差耸立,霓虹极是绚烂。
严素忽然松开一只手,展开五指,端详自己的掌心,掌纹很浅,没有多余杂纹,手心细白。
可其实小学那阵子,姜致修跟严芳月离婚后,有段时间,她双手的手心,分别有四个茧。
很少人会注意手心这种位置,而且看着也不明显,只有在抚摸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很奇怪。
细皮嫩肉的小学生,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手心这种地方生出大小不一的老茧,仿佛是平时干多了粗活,遭到了什么苛待不幸一样。
可其实严芳月从小就没让她干什么家务,直到现在都不会让她做饭,就算她主动包揽,也大多会被拒绝,只允许她时不时打下下手。
那几个手心茧,跟了她有一两年。
她还曾经暗暗庆幸过没有人发现。
可等到初一暑假,她这不算秘密的秘密,终究还是被人揭破了。
那人捋开她的五指,指腹摩挲着她手心茧,痞坏痞坏地啧啧两声,说她怎么像个老太婆,年纪轻轻竟然生茧子,这么糙的女孩子,以后肯定没人要,只好他勉为其难收了。
调戏捉弄的语气,少年变声期沙哑的嗓音,莫名在记忆中构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因为只遇见过一次,今后再也碰不上,所以既深刻又陌生。
因为隐晦心思被揭破,从那以后,严素开始改掉握拳的坏习惯。
久而久之,手心茧缓缓消退,恢复了少女白皙细嫩的掌心模样。
严素五指徐徐收拢,握成拳,指骨绷白,越用力,指甲陷进手心肉的感觉就越明显。
等到感觉痛了,严素才倏然松开,又像没事人一样,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罐酒。
拉开易拉环,仰头喝一口,甜里带点微辣的口感,刺激神经,舔舔唇,又一会儿才尝出点水果味,好像是水蜜桃,又好像是白桃味。
分辨不出来,她举起来想看看,还没借着昏黄的街灯,看清楚,她手机就震了起来。
缓慢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严素顿了顿,一手握着易拉罐,一手接通电话,将手机放耳朵边。
她声音有些飘,轻柔问:“您好?”
有些粘软,夹在江风里,很陌生。
让严素有一瞬怔愣,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声音。
静了半晌,一声冷笑忽然传来,还没等严素怔愣回过神,又听见电话忽然被挂断了。
莫名其妙。
清醒一些的话,可能还觉得这电话有些吓人。
可严素刚蹙起眉头,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见又一条短信传了进来。
'原来不仅拉黑微信,连手机号都拉黑了啊,严老师还真是干脆呢:)'
没头没尾,没个署名。
严素却立即看出了这是谁。
简直幼稚得像小学生。
明明是他行为恶劣,吓到她了,却好意思反过来怪她把他拉黑。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而且又叫他严老师!
分明说了不准他叫。
每次他这么叫,都是一脸戏谑的坏笑。
不用特意勾勒,就能自动浮现在脑海。
跟个没长大的中二病少年一样。
以为他是绅士的时候,他就趁机使坏捉弄人,惹人生气动怒了,他又开始卖乖卖惨。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视线定格在“呢”字后面的微笑表情良久,忽的,严素噗嗤一声笑了。
笑得双眼湿润,心情莫名变好。
她点开手机黑名单里前不久被拉黑的那个号码,就看见了梁政给她发的一连串信息。
'梁政:严素,你还记得那盒红白色包装的药,医生说是怎么吃的吗?我给忘了:('
'梁政:严小素,告诉我一下呗,万一我把自己给吃死了怎么办?'
'梁政:不准叫严老师,那叫严小素呢?上回听你同事这么叫你,觉得非常可爱:)'
'梁政:这是在忙?这么晚了,你们老师不会也是疯狂加班族吧?'
'梁政:难道睡了?'
'梁政:不应该啊,这才几点,正常成年人哪有这个点就睡了的?'
前言不搭后语。
上上一条才说这么晚了,这条又说这才几点。
严素瘪了瘪嘴,半会儿,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翻看了通讯记录,发现梁政后来还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大概就是那个电话,让他怀疑他的手机号也被她拉黑了。
严素弯着唇角无声微笑,重新看回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原来不仅拉黑微信,连手机号都拉黑了啊,严老师还真是干脆呢:)
像个闹脾气的傲娇。
……实在惹人发笑。
或许因为饮了酒的缘故,严素身心放松,舔了舔唇,将那个被拉黑的号码拉出来,缓慢地敲下一行字,发过去。
'严素:需要……请你喝点东西吗?'
'梁政:地址定位。'
——秒回。
严素眨了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这么快。
慢吞吞的,她又发了个现在的地址过去。
等了等,没看见再有回复,她就将手机放回了包里,最后一口酒喝完,仍没分辨出这是水蜜桃味还是白桃味,第四个易拉罐,也规规整整放在了地上。
她又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摸出第五罐,拉开易拉环。
周围变得更安静了,车流声渐消,巨轮也没了影子,隔江的霓虹似乎也不如刚才绚烂,天上的弯月越发明亮,拂过脸颊的江风带着潮气,也凉了许多。
严素不知不觉,摸出了第六罐酒。
这已经是塑料袋里的最后一罐,而她似乎完全忘了十多分钟前,说要请人喝东西的话。
肩上被披上男士西装外套,夹着浅薄荷味的温暖木香入鼻,严素怔了下才迟缓地回头。
隔着道没有任何阻碍作用的长椅椅背,梁政一手撑椅背上,一手撑椅子扶手上,单薄的衬衣被夜风灌满,领带松垮,松了两粒纽扣的衣襟里,露出两截白皙精致的锁骨。
他倾下身,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严素仰头的傻样,将人轻松半圈在身下。
深夜一阵风,吹起严素鬓角发丝,将她身侧空塑料袋卷走。
梁政望都没望一眼那被风卷走的塑料袋,只温柔注视着严素,伸手将她鬓角扬起的发丝挽去耳后。
压低的声音,醇厚似昂贵的红酒,他问她:“你说要请我喝的东西呢?”
严素眨了眨眼,跟着问题思考,片刻后,想起来了,回头去找,却发现哪里还有喝的,而且连购物袋都被吹走了。
即使反应有点慢,却不妨碍她感到难堪。
感觉自己像是失信了,骗了别人,害人白跑了一趟。
她转回头,看见自己手里还有一罐,脑子一热,扭头朝梁政举过去说:“这里还有点,你喝吗?”
严素双颊酡红,肌肤细腻到看不见毛孔,长睫在厚重的镜片后扇动着,染了夜色的眼眸湿润柔和,既天真又无辜。
佻薄的丹凤眼逐渐幽沉,吞咽嗓子,梁政薄唇勾翘,撑着长椅扶手的手收回,慢条斯理摘下眼镜。
“我不跟你抢。”
他声音沙哑地说。
非常礼让,很绅士做派。
严素讷讷点头,心里有一丢丢愧疚。
可刚垂下眼睫,又听见他嗓音暗哑。
“我自己找点喝的就好。”
严素茫然。
可是已经没有喝的了啊。
他要上哪里找?
严素抬起头想问,却先被一只手捧起脑袋。
男人极富磁性的醉人声音,贴着女人的唇,吐出最后一句:“别浪费,我只喝这一点,好不好?”
狎昵温柔的问话,无需回答,梁政已经自行品尝。
破开唇齿,深切吻入。
第26章
深吻带着醉人的香槟清香; 朝着她咽喉深处恣意进犯。
严素没有接吻经验,从不知道; 原来唇齿纠缠的感觉,一旦深陷其中; 便无法自拔。
大脑缺氧; 窒息感蔓延开,让她禁不住皱眉; 伸手推拒。
可她的推拒,却引来更肆虐的侵占; 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手用力逼迫,不自觉的呜咽声滚到喉咙口不及发出,便被尽数吞噬。
夜里江风很凉,她却有种要在这陌生热潮中死亡的错觉。
梁政舍不得放; 柔软的唇; 带着果味酒香的贝齿舌尖,无不让他疯狂。
他还想继续,却知道,她受不住了。
眷恋地缓缓松开; 他一寸寸一厘厘退离,半掀眼帘,望着身下的她急促地呼吸; 可怜极了,镜片后的杏眼紧闭着,镜片上却沾着零星的泪。
面若桃李; 唇似含丹。
她其实很美。
可没人知道,只有他深知。
严素双手攥紧抵在他胸膛上,其中一只小手还捏着易拉罐,在刚刚窒息的热吻中,酒液从易拉罐里晃出了些许,弄湿了他右边胸膛一小片的衬衣。
梁政喘息着垂眸低头,压制住心里欲望的野兽,温柔轻啄那已被吻得艳红的唇瓣。
胸腔溢满餍足与得意,他狎昵地贴着严素唇说:“多谢严老师款待……”
促狭而沙哑的声音,让人半边身子酥麻。
严素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入目就是被夜色晕染暗淡的衬衣,原本熨帖的白衬衣,已经被她揪皱,而隔着单薄衣料贴着她手心的胸膛,紧实炙热。
意识回笼的刹那,严素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长睫颤巍巍半垂,她的视线虚无朝下落着。
望见的是梁政漂亮的颈线以及精致的锁骨。
唇舌依旧发麻,她微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喘息,大脑开始缓慢地运转。
被静谧的环境和矛盾的情愫环绕,让人身子忽冷忽热,严素收到腹部的双腿缩得更紧,揪着他衬衣的手攥得更牢。
唇角被碰了下,她听见极富磁性的嗓音,暗哑地喊她名字:“……严素。”
低低沉沉,只一声,就让人肌骨战栗,从尾骨顺着脊椎到头皮一片酥软。
严素下意识地轻轻“嗯”了声,就见他将一侧俊美的脸,凑到她眼前来。
酒精与深吻带来的双重迷惑,让她大脑混沌,不能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图,只将缓和了些的双唇徐徐合上,困惑茫然地望着他。
懵懂得像未经污染白纸。
无暇无垢。
让人想要留上痕迹。
留上象征独属他的痕迹。
梁政眯了眯眼,余光睐着严素,轻勾的唇角,笑得风流又佻薄,哑着声,戏谑地笑问:“这回不打了吗?”
“让我白吃?”他缓慢转回脑袋,温温柔柔又莫名勾人地直视她,刚放下没多久的手,又捧上了她脸颊,指腹暧昧摩挲她的唇,“那我可以……再多吃点吗?嗯?”
低哑又轻薄的声音,显然的讨好意思。
浓稠的目光馋渴地胶在他指下摁压摩挲的红唇上。
严素浑身一抖,清醒大半,骤然向后撤离,迷惘的视线开始聚焦。
梁政没有捉她,只是垂着的眼中眸色微暗,挑了挑眉,尚且举在半空的手也没收回,怃然般轻轻摩挲,似在回味刚失去的触感。
他安静下来,收敛了攻击性,视线一撩又望过去,等她做反应。
而严素意识清醒大半后,大脑很凌乱,第一反应是紧张地吞咽。
有股热从骨髓血液里渗出,陌生的渴望让人焦灼。
她必须得承认。
不管是酒精缘故,还是环境促使。
眼前这个男人,很勾人。
幽静的夜色,绚烂的隔江繁华,料峭水风和牢牢锁住她的灼热视线,不断诱惑人走出安全圈,走入危险与堕落中。
她又微张了嘴,小口小口地呼吸。
在理智干预前,声带率先震动了。
于是她听见自己说:“你,对我还……感兴趣吗?”
这一声又湿又黏糊,像撒娇又像在渴求什么。
让她无法接受这是自己的声音,自己说的话。
声音入耳,就像是别人呢喃。
而她像是第三者,在旁观看。
抓住长椅椅背的手,用力攥紧,生铁抵着手心,嵌入肉的疼痛很熟悉,缓解紧张与天然的羞耻。
梁政一开始似乎没听懂,歪了歪脑袋,半秒后,幽邃墨黑的瞳孔像是点燃了星火,越燃越灼烈。
透着疯狂。
他余光瞥见严素扣紧椅背的手,指骨都绷得发白。
稍稍蹙起眉心,他侧目,修长指尖从严素掌根钻进去,指腹顺着她手心,一点点隔绝生铁与她皮肉的紧密接触,温柔摩挲进去,指尖往她指缝插入。
过程中,他声音有点发凉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严素,现在跑。”
若无其事的平淡语气,像是善意的忠告提醒。
然而——
当指尖钻进了指缝,修长有力的五指在细白手背上用力扣牢。
男人温热的大掌与女人微凉的小手心,严丝合缝,牢不可分。
——没有给丝毫逃离的机会。
这样的十指紧扣,让被控制的那一方,肌骨生疼。
严素不禁皱起了眉,泅湿的眸生出疼。
梁政回眸,长睫半垂,掩映漂亮的丹凤眼,眸光幽亮得吓人。
静了两秒。
他觉得自己已经给了足够的时间,已经相当仁慈。
“不跑吗?”他笑得极端温柔,话音又轻又优雅,目光透出高温,能轻易将人燃烧殆尽,“你没机会了严素。”
审判般的最后一句。
没有再反抗的余地。
严素身子腾空的刹那,鼓动的心跳竟生出诡异的松快。
她怔怔看着将自己抱起的男人,原本整齐的短发已经被江风吹得凌乱,干净的丹凤眼染上执着的欲色,漂亮的薄唇勾翘,藏在幽幽夜色中,是如愿以偿和兴奋的隐晦狂喜。
严素脑子开始浑浊,鼻腔的呼吸有些热。
她猛然生出“还是”的念头。
但“还是”什么,又想不清楚。
严素觉得自己醉了,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话不经大脑,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有醉了的人才会做事诡异,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行为,也只有醉了的人才会浑身无力,想依靠。
她脑袋空空的,倦懒地合上眼,松了揪紧他肩头衬衣的手,缓缓靠上眼前的胸膛。
…
他胸膛很热,蒸得严素浑身颤抖泛着红。
身下是柔软的空调被,室内昏暗而空旷。
她迷糊中记得,这好像是枫华酒店顶层。
她上次来过。
走的时候完好无缺。
而这一次……
“怕我吗?”
严素紧紧闭上了眼,没有给他回应。
伏她耳畔,梁政隐忍地轻笑了一声。
“别怕。”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脸颊,安抚地亲吻着她雪腮细项,力道由轻到重,声音哑得越发不堪入耳,却也实在性感。
转瞬,又是不容反抗的强横,吻上她的唇角,压住她想抵挡的双手,将人完全禁锢身下,戏谑而阴鸷地强调。
“怕也没用,我说过的,你没机会了,严素。”
隔着窗帘的高空下,城市霓虹次第湮灭。
白天车水马龙的鎏金大道,已陷入幽谧。
…
一直到天际蒙蒙亮,一切止息,她已困得晨晨睡去,对外界无知无觉。
梁政坐在床头,将严素整个裹在被子里,从她身后拥着她,用毛巾轻柔地给她擦干湿发。
下眼睑飞红还没消退,干净的丹凤眼残留浊色,余光瞥见她露出被子的肩颈上,密密麻麻的红印,瞧上去极可怜,就忍不住眸光一暗,忍了会儿,又忽的满足笑开。
双手隔被环住她腰,渐渐收紧。
他低头,薄唇温柔地覆上,或轻或重的吻相续落下。
直到怀里昏睡的人,轻微一颤。
他才隐忍住,不舍地抿唇撤离,抬眸望见她双颊潮红,稍蹙的眉心舒开,浅浅呼吸的小模样,也让人看得血液沸腾。
真他么禽兽!
他头一次想要肆无忌惮地承认。
他特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强占她。
这样,他就可以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没人知道。
就算是苏未眠或者杜若都不会知道。
他曾有一瞬强烈渴望像攸宁当年对清和做的那样,囚禁严素,将她关在他安保最严密的一栋别墅里面,只要想见就能见,想抱就能抱,想吻就能吻。
再也不用害怕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消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爱上别人。
可他不敢。
他不是攸宁,他还有理智,他还在意法律与道德。
而严素也不是清和,会像包容攸宁那样,包容他。
他为有过那样的念头不耻。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常常因此兴奋而跃跃欲试。
不过幸好,幸好在他彻底沦落前,终于拥有了她。
哪怕,他清楚,他这是趁人之危,手段堪称卑鄙。
不是不知道她今晚有心事,因为烦闷痛苦,所以才渴望做出格的事,来逃避纾解。
如果是正人君子,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诱惑占有她,而是应该绅士地开解,然后,安全将她送回家。
……麻痹!
屁用正人君子。
屁用绅士。
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再送回去?
呵……不仅门,窗都锁死了!
休想!
梁政双眼忽然阴沉,掐住她下巴,薄唇覆盖住她的小嘴,掐住她腰,强迫睡梦中的人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怨怒。
强横破开她唇齿,搅碎那些来不及脱口的可怜嘤咛,不知足地缠上她含吮,心里又急燥又心疼。
明知道她难受了,他应该放开,可又莫名不甘心,只想一遍又一遍狠狠欺负她,在她身上留下洗也洗不掉的属于他的烙印。
直到将怀里人欺负惨了,疲倦地睁不开眼,又断断续续落泪,梁政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看着她轻颤睫尾挂着泪痕,难受又累得实在醒不过来,皱着眉心,微张着嘴小口喘息。
梁政心疼地将人抱紧,温柔地轻拍着她背,啄吻她红肿的唇,抑制住冲动,轻声细语地哄:“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好不好?”
“宝贝乖,不哭,不欺负宝贝了,好好睡。”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总是欺负阿素。”
“阿素乖乖睡觉,明天睡醒了,再罚我嗯?”
“不过你明天醒了,可千万别给我干什么睡完不认人的事哈。”
哄着哄着,轻声细语又变成恶狠狠的威胁,咬牙切齿,像暗戳戳磨爪的狼。
俯身,唇贴着她耳郭,他压低声严重声明:“你要敢睡了不认账,明天让你累死在这张床上!”
被鼻尖戳弄着脸颊,热气钻入耳朵里,又痒又难受,像是有蚊子在耳边不停叫,昏昏呼呼的,沉睡中的严素烦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的手纤细柔软,一巴掌糊脸上,又没什么力气,半点不疼。
梁政“啧”了声,将她手捉下来,握在手里捏揉把玩,终于收敛了,从她耳畔撤开脑袋,抱着人挪上床躺下。
反手拍熄了灯,回身将裹在严素身上的被子扯开,改成盖住两个人。
纤背与炙热胸膛严丝合缝,他将女人牢牢箍在怀里,双手越收越紧。
严素不适地挣动,又被梁政在被下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咬了口她雪嫩的肩,瓮声瓮气,委屈地威胁:“再动弄死你!”
光知道点火,又不见主动灭火。
每次撩完就跑!
被箍得有些难受的严素不动了。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被个神经病给绑架了。
那神经病对她貌似还挺好,三餐丰富,也从没发疯施暴。
但每次她说想走的时候,神经病就会恶声恶气地威胁她。
刚开始她还会怕,可后来有次她爆发了,打了他一巴掌,对方却不仅没发怒,还委屈巴巴得双眼含泪,求她别走,陪他玩,他会对她好的,一改前面凶恶模样。
弄得严素一阵无语。
果然是神经病,思维方式,行为逻辑,完全与常人迥异。
但她知道这是梦。
对,她知道是梦。
所以在梦里,她点头同意了,任由那个神经病拉她去花园。
在光线诡异的天空下蹲下,神经病手把手教她玩……泥巴。
“阿素,赶紧玩啊。”
温温柔柔的语气。
“可好玩了阿素,再不跟我玩,就弄死你哦。”
跟撒娇一样发狠。
严素:“……”
想立马睡醒过来。
不想跟神经病玩了!
第27章
深灰色窗帘的遮光效果极强。
严素睁开眼睛的时候; 没有任何不适。
然而,沉眠初醒的舒适还没能维持多久; 浑身仿佛被卡车碾压过的酸痛感,就一点点从骨头里渗了出来。
严素抽了抽眉头; 因为没戴眼镜; 眼前一片朦胧,肩膀动了动; 想抬一下胳膊,却发现腰间一条长臂; 将她揽在怀里,手还同时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微颦眉心扭头,她看见男人菲薄的唇,朱色。诱人; 微微抿着; 高挺俊美的鼻,温热鼻息扑在她半裸被外的肩头上,引起肌肤一阵阵酥麻。
密长睫毛像两把玲珑的扇子,在白皙泛着浅红的脸颊上; 落下两道深色阴影。
很漂亮的男人。
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或许会显得女气。
可她一时间的确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张好看的脸。
乌黑长睫颤了颤; 梁政从睡梦中苏醒,刚掀开点眼帘缝,就对上一双认真望着他的杏眼; 清澈如泉,没有一丝杂质,跟水晶一样纯粹。
昨夜一晚的餍足跟现在怀里的温暖,让平时有点起床气的人,心情好到了极点,暖暖的,像是有温水在胸腔内流淌。
他迷迷瞪瞪,眼睛都没能全睁开,稍起身在那柔软的唇上印了下,被下纠缠的手,长指紧了紧,指缝完美错合,纠缠得更牢。
“早安。”
带点金属质感的低音炮,浑然天成。
喜悦渗透在清晨的问好中,温柔敲入耳朵里,红润悄然飞上双颊。
严素转回头,缩了缩脖子,动作轻细地挣了下胳膊,纤背挺直,用尽可能不惊扰身后人的微动作,与他那炙热得让人心慌的胸膛,拉开些距离。
可还没等她脱离肌肤贴合,搭她腰上的长臂就一紧,被下一条长腿也缠了上来,将她双腿箍着,完全动弹不得。
沙哑性感的低音炮,有些不满,贴她耳畔囫囵地问:“想做什么?”
默了半晌,严素才讷讷吐出两个字,也有一点干哑:“起床……”
梁政歪着脑袋,脸贴在她颈后,阖着眼,听见她的回答,眉心抽了下,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话。
严素双颊越发红热,感觉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见身后人半天没反应,有点焦急,她想了想,又补充说:“我,有点饿了……”
又静了片刻,忽然一声低沉的轻笑,温热鼻息扑在她蝴蝶骨上,激得人不禁一哆嗦。
梁政笑完,在她颈后亲昵蹭了蹭。
柔软的短发磨蹭得严素肌肤阵阵酥麻,骨头都开始发痒。
半撑起上身,梁政用下嘴唇摩挲严素透白小巧的耳屏,漂亮的丹凤眼似睁非睁,低语声狎昵轻佻。
“我也饿了。”
微烫气息又袭上耳郭,卷进耳道里,刹那让人浑身一紧,严素只能狠狠咬住牙,才抑制住险些脱口的暧昧嘤咛。
可仅是那点轻微的鼻音,也足够人心猿意马,难以忍耐。
又是半声蛊惑人的轻笑,梁政薄唇贴着她脸颊轻啄下去,最后鼻尖蹭弄着她耳垂,唇在她下颌骨上徘徊吮吻着。
严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指尖一紧,与他交缠的手挠了下他手背,空着的手揪皱了床单。
“那——”
才发出一个字音,话又被轻易打断。
梁政喉音干涩,透着某种饥饿渴望:“就近原则,先喂饱我。”
……什么意思?
严素脑中闪过四个字。
没来及想明白,眼前压来一片阴霾,柔软的薄唇封上来,严素心跳如鼓,立即闭上眼睛,刚清醒没多久的意识,又在男人的强势下,逐渐土崩瓦解,沦为混沌。
一场晨间欢好后,严素累得又陷入昏睡,再次醒来,枕畔人已经不在,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泠泠水声,而她身上没有半点黏腻感觉,清爽舒适,还套了件睡裙。
她缓慢从床上起身,下地时甚至有些腿软,这让她又忍不住一阵脸红。
卧室宽敞却太暗,她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缓慢走到窗前,掀开一角窗帘,眺望出去,是整个繁华都市,俯瞰视角相当震撼人心。
严素想将窗帘全部拉开,然而试了好几下,却发现不能拉动。
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顽固不动的深灰色帘子,忽然从中间自动分开。
倏然一下,微微惊了她,双目怔忪,呆立在豁然开朗的大片落地窗前,恢弘的城市俯瞰日景,猝不及防闯入了眼中。
一双长臂从身后环住她,肩上一沉,手心里塞入一件东西。
额侧印下一个吻,她听见不久前还在她耳畔隐忍重喘的声音,此刻清透得带笑说:“要用遥控器来开,这个房间几乎所有东西都由它来控制,以后它交给你……”
——我也交给你。
余下半句藏心中,换做一吻,落在她温柔的眼尾。
严素将手里东西举高,低头瞧看,因为没戴眼镜,无法看清手中物细节,只一个轮廓,觉得精致。
外面响起了一声门铃。
梁政松开她,牵起她的小手,拾起搁在床边的她的眼镜,转身给她戴上:“应该是午餐送过来了,饿坏了吧?”
任由摆弄的严素,表情有些呆愣,像是还没醒透,戴上黑框眼镜后,表情更是迷蒙得可爱,轻易让梁政想起昨晚与晨间,女人在他身下泪眼婆娑的乞饶样。
下腹骤然一紧,心里躁动雀跃,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又啄吻了一下她红肿未消的唇。
梁政喉音暗哑温柔,仿佛对待易碎瓷娃娃,小心翼翼,极尽呵宠:“走,带你去吃饭。”
将人牵出卧室,来到客厅,专为个人服务的酒店管家已经将午餐推进来,笔直候立着,见人出来,微微颔首,礼貌询问梁政,要在哪里用餐。
想到刚刚严素眺望窗外的模样,梁政指了指窗边的白色欧式小圆桌。
酒店管家会意,推着餐车过去,将食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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