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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轻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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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忙吗?”
“不用,太腥,你别染手了。”
他专注地将虾子去头剥壳抽泥肠,最后将虾仁洗净放在碗里。
等都处理好了,他按了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洗手。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在一片水花里,像是臻美艺术品。
清洗好了食材,接下来就等着下锅煮菜。
“真的不用帮忙吗?”可安又确认一遍。
“你出去等着,开饭叫你。”他往脖子里挂了条围裙,开始赶人。
“我来,不是为奴为婢伺候伤患的吗?怎么还做起大小姐了?”
“就算卖给深山老妖,第一餐还得给你吃点好的过渡一下不是?”
可安眉开眼笑:“敢情是先礼后兵。”
他装腔作势:“是啊,你的苦日子在后头。”
吃完饭,两个人又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电视里播了什么可安根本没有在意,她的余光,总不经意的去打量坐在身边的人。
言泽舟的清俊的侧颜,在一室温馨的灯火下,缱绻出了别样的安全感。
这样的清净闲适,温暖安心,是不是就是家的感觉?
“为什么总是看我?”言泽舟忽然转头,将她的小眼神抓个正着。
她理直气壮,半点不心虚:“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伶牙俐齿。”
她笑了。
“你困不困?医生说你得早点休息。”
他也笑了。
“这就上纲上线了?”
“可不,我就是来监督你的。”
“不是来伺候我的吗?”
“都有。”
“那走。”他忽然站起来,把手递给她要她牵着。
“去哪儿啊?”她警觉,总觉得他没怀好意。
“去帮我洗澡。”
果然,是没怀好意。
“这么香艳的活也让我干?是不是太便宜我了?”她瞪他。
“伤口不能碰水,我一个人不方便。”他煞有介事的样子。
“我不。”
“真的。”他掀起了衣角,露出那块慑人的纱布:“我伤成这样,不会对你下手。”
可安扫了一眼,只能妥协。
?
浴室空间很大,可言泽舟一进来,顿时显得哪儿哪儿都挤。
他脱了上衣,下身换了条宽大的沙滩裤。
这样的保守,还算没让她太尴尬。
可安拿了毛巾,低头用温水搓了好几遍,就是不敢主动朝他走过去。
言泽舟倚在洗手台上,倒也不催,就是那似笑非笑地目光,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你背过身去。我给你擦背。”可安旋动着手,示意他转身。
言泽舟难得听话,没多嘴一句就乖乖地配合了。
他的身材真是360度找不出一丝赘肉,腹肌人鱼线什么就不说了,这些都是标配,关键是这精窄紧实的后背,看一眼都会惹人犯罪。
可安靠过去,抬手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那些往日旧疤,虽然知道那些伤已经不会再疼了,可她仍然舍不得。
这些,都是男人的勋章,是他的荣耀,也是她的珍宝。
“晚饭没吃饱?”言泽舟忽然侧头。
“吃饱了。”
“那怎么没力气?”
“怕弄疼你。”
他沉默了几秒,可安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哪里不妥。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一个转身,两条长胳膊将她一揽,撑在了洗手台上。
可安被他锁在了臂弯和洗手台之间,动弹不得。
“谁把谁弄疼?”他扬着唇,难得露出一丝痞气。
可安能闻到他身上那丝清冽甘苦的药味,让人心疼也让人莫名悸动。
“你别耍流mang。”她推了推他古铜色的胳膊。
他稳稳地站着,一动没动。
“衣服都脱了,不耍流mang你会不会失望?”
第一百零二章 浅草离离2
言泽舟倾过来,那结实的胸膛几乎贴住了可安的脸。
可安抬眼警告他:“你别撩我啊,等下撩出火来,你那个腰能善后吗?”
“这个你放心。”
“不行。”可安叫着,晃了晃脑袋,她的碎发带出一阵风,拂过他的脸:“我不能真让你成了牡丹花下鬼。”
言泽舟笑了,一脸的温和。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转过身去,再次把后背亮出来偿。
可安松了一口气,再不敢言外生枝。她安安分分又认认真真替他擦好了背,逃似的逃出门去。
“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关门的时候听到他拧开水龙头的声音。
她不放心,隔着门又大声地交代一句:“你别冲了,当心伤口沾着水。”
他在门里回话:“不这样我怎么解决?”
“……”
言泽舟很快洗完了,可安见他出来,立马扑上去,而不说掀起了他的衣角去检查伤口。
“放心。”言泽舟按下了她的手:“我比你更希望它好得快,不会乱来的。”
可安看了一眼,确定没事,才放了心。
“你早点睡吧。我也去洗澡了。”
他拖着她不放:“要不要我也帮下忙?”
“我又没有受伤。用不了劳烦你的大驾。”她挣开了他的手推他:“赶紧去睡。”
言泽舟这结实的身板,哪里是她想推就能推得动的,倒是她,反而倒退了两步。
可安不理他,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拿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来,言泽舟竟然还没有睡。他正稳稳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你怎么还不睡?”可安走过去,夺下了他手里的报纸,顺势扫了一眼。
这报纸竟然和他往她家里订阅的是同一份。
他真当自己是有两个家了嘛。
言泽舟静静地打量着她。
可安的睡衣款式很别致,不是一味暴露的性感,也是夸张守旧的保守。乍一看只觉得可人,细细一瞧又隐隐透着点风情。
“等你的睡衣秀。”
可安“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极给面子,就像当初在酒店时那样,轻轻地旋了一个圈儿。
蕾丝的裙摆划出一个完整的圆弧,她两条纤长的美腿在灯光下泛着白光。
言泽舟站了起来。
她猝不及防,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身上明明飘着一样的沐浴露清香,可彼此又觉得不一样。好像,对方身上的就是好闻些。
言泽舟抬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露出晶莹剔透的耳廓。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其他都省了,晚安吻不能省。”
话落,迎面就是绵蜜的吻。
口腔里亦是同一种牙膏的味道,尝起来,又觉得是对方的更甜。
可安轻搂着言泽舟的脖子,而他,轻搂着她的腰肢。
这是一个连呼吸都芬芳颤抖的吻,在这样一个舒服的环境里,在他们最舒服的状态下。
唇舌相依,紧紧贴合,密密缠绕。
好像,会吻到天荒地老。
?
不知怎么,两人就同时倒向了沙发,像瓜熟蒂落,自然而然。
言泽舟的身体又硬又结实,就像是在身上盖了一张铁网,明明被压得喘不过气,可转眸间看到他半撑着的胳膊,又觉得这网眼里间或灌进的风都是温柔的。
她倾了自己所有深情去回应他的吻,在他的带领下,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已然变成了个中高手。
言泽舟停下来看着她。
她在他身下,脸颊上的红晕灿若三月的桃花。
“试试?”他眸色渐深,却仍保持着最后一丝风度,等着她的回答。
可安捏着他的衣角,手心已经紧张的沁出了细汗。
可这一秒,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
“嗯。”这一声轻喃,似呼应似情起。
空气里已经有了旖旎的激情,他却很平静。
言泽舟又开始吻她,这回,耐心的探入,又探得更深,每一步都有迹可循。
他在给她时间去适应。
可安软得几乎要融进沙发里。
他的大掌拂落了她肩头的衣缕,滚烫得吻也开始缓缓下移。
她就像是不久前被放入油锅的虾米,一下弓起了身。
这一弓,就不小心踢到了他的伤口。
言泽舟顿了一下,忍着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半点反应。
但纵然他隐藏的再好,可安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她急急忙忙地推他。
“不疼。”
“不疼才怪。”她捧着他的脸,气馁地摇头:“我们不试了,下次,下次等你好了再来。”
她诚恳无比,那模样,就好像请人吃饭,自己却忽然临时有事,于是打着商量,说下次再请。
言泽舟抱着她坐起来。
刚才那一下,是真疼,疼得清明难挡,***也被踢走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他能控制。
“好。”他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松开了她。
可安依旧愧疚,却不敢再肆意地撩起他的衣角去窥探。
她扶正了她的睡衣。
言泽舟看到,她白皙的肩头已经有了他的痕迹。
“去睡吧。”他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睡我那里。”
“我睡客房没事。”
“听话。”
他一句低语,胜却万千魔咒。
她乖乖地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
“晚安。”
他笑,浅若白月。
“晚安。”
?
一夜安眠,他的气息在鼻间在梦中,让她沉沉不愿醒。
手机闹钟一直在响,她按掉一次响一次,最后睁眼,才发现并不是闹钟,是徐宫尧的电话。
她今早有个会,都快到点开会了,可她竟然还躺在言泽舟的床上。
徐宫尧问她要不要来接。
可安立马就回绝了。
让徐宫尧知道她和言泽舟“同居”了,这算什么体统。
她换了衣服匆匆下楼。
言泽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听到她下楼的声音,他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过来吃早餐。”
“我不吃了,徐宫尧在等我。”
“过来吃早餐。”他又重复一句。
“我来不及了,我很急,我赶着走。”她站在门廊里东倒西歪地换高跟鞋。
言泽舟走过来,表情冷冷的,像是生了不快。
她很久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我真的……”
可安话音未落,言泽舟已经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喂喂喂!你你你!”可安扑腾了两下,又恍然想起了他身上还有伤:“你放我下来,注意你的伤口伤口!”
言泽舟默然,不由分说就将她扛到了餐桌边。
可安想起了那一年他扛着她穿过绿茵场的样子。
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只不过他的柔情得看他的心情。
“吃了再走。”
可安喝了一口牛奶,“吧唧”了一下唇。知道得罪他的后果,她不敢再反抗,只想着快点吃完可以让他放人。
言泽舟站在餐桌边,看着她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样子,脸上的表情缓和起来。
“我迟到的话就找你算账。”
“怎么不找你的闹钟算账。”
“是你把我拦下来的。”
“以后,每天都要吃早餐。”
“我不是故意不吃早餐的,有时候只是没时间。”她为自己辩解。
“没时间吃早餐,早晚得腾出时间去看胃病。”
她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一边嚼一边笑着。
那弯月牙一样的眼眸,让人失了脾气。
正要解决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煎蛋,手机又响了起来。
可安看了一眼屏幕,是徐宫尧。
她正要去接,言泽舟已经先她一步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别别别……”
可安试图去拿回来,但言泽舟已经按了接听键。
回天乏术,她只能垂头任之。
“喂。”言泽舟接了起来,“我是言泽舟。”
那头的徐宫尧估计是应了声,他又解释道:“她现在正在吃早餐,五分钟后可以出发。”
挂了电话,言泽舟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
“徐宫尧说什么了?”
“他说会议已经延后了半小时。”
可安点点头,她正好吃完了,站起来,也不着急走了。
“怎么不走?”言泽舟挑眉。
“多了半个小时。”
“所以?”
她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他。
“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早安吻。”她说着,踮起脚尖去亲吻他的唇。
言泽舟僵了一下,瞬间回神。
他深深地吻回去……
第一百零三章 浅草离离3【4000+】
可安从言泽舟家里出来,刚合上门,就看到门外的梁多丽。
梁多丽手里提着几个食盒,用透明的塑料袋子装着,是言泽舟母亲经常带来的那种。
看到可安从言泽舟的家里出来,梁多丽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她打量着可安,从脸上来不及收回的笑到手里提着的包。
这个点这样的姿态,引人遐想撄。
“你们同居了?”梁多丽的声音轻恍,带着点匪夷所思的意味。
可安不答话,只是说:“梁医生可真够早的。偿”
梁多丽踏着高跟快步过来,脑后的马尾甩出凌厉的气势。
“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同居了?”
“这个问题你可以进去问言泽舟。”
“你真是厉害。”梁多丽的眼里情绪起伏。
“你指什么?”
“全部。”
可安笑了一下:“谢谢,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她说着,抬腕看了一眼表。
虽然徐宫尧把会议延后了半小时,但这并不代表她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在这里陪梁多丽争风吃醋。
“我先走了。”
“等下。”梁多丽伸手攥住了可安的胳膊。
她的手心很凉,这一触,惊起可安一身的鸡皮,但她没有甩开梁多丽的手,只是静静地等着。
“你觉得你们会在一起吗?”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说的是长久的。”
“你现在是要和我谈论未来?”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记得你说过。”可安没了耐心。
“你根本不了解他。”梁多丽的声音忽而压低了:“就像这一次,你知道他身上的伤是什么伤吗?”
可安本占着绝对的上风,可这一秒却被梁多丽拉下马来。
她不知道,的确不知道。
而梁多丽的神情告诉她,她不仅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深很远。
可安的沉默,让梁多丽脸上有了笑意。她松开了可安的手。纵然她知道,这样的胜利只是阶段性的,但只要言泽舟和宁可安之间仍有缝隙,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
“我就知道,泽舟一定不会告诉你的。”梁多丽的情绪陡变,眼里有了峰回路转的神采。
可安不予辩驳,何况,言泽舟本来就是真的没有告诉她。
心底说不上是失落还是难过。
但她这些情绪,都不是来自梁多丽。
她没有输给梁多丽,她输给的是言泽舟那段她没有参与的过去。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了。
言泽舟从里面走出来。
可安回头看他一眼,他一手抄在裤袋里,一手提着垃圾袋。阳光明媚,他也很明媚。
“你怎么还没走?”
“要走了。”可安把目光转向梁多丽:“梁医生特意来看你的,你们进屋慢慢聊。”
言泽舟笑了一下。
“笑什么?”可安瞪她。
他摇头。
“多丽你先进去坐,我去把垃圾丢一下。”
梁多丽还没有回应,言泽舟已经牵了可安的手就走。
可安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心里还不乐意。
“你丢垃圾拉着我干什么?”
“顺路。”
“那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你要迟到了。”
“是你急着回去招待梁医生吧。”她不满。
他忽然停下来:“和我一起去丢垃圾吧,顺便把你的醋坛子一并丢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即使知道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腰上的伤,到底是什么伤?”
言泽舟目光一沉。
“是不是梁多丽和你说什么了?”
“是啊,她和我说了。”可安眨眨眼:“你回去写个检讨,说清楚为什么让她知道不让我知道。”
可安说罢,不给言泽舟说话的机会,直接脱开了他的手。她一边往包里掏车钥匙一边往停车场跑。
跑了两步又回头虚张声势地补一句:“要是检讨的不好,我晚上一定饶不了你。”
?
言泽舟丢了垃圾,回到家里的时候,梁多丽正在厨房。
他往门口站了下,梁多丽听到声响,小跑着出来。
“食盒是叔叔让我带过来的,都是你最爱吃的。”梁多丽指了指冰箱:“你一个人可以吃两天。”
言泽舟不语。
梁多丽抿了下唇又问:“你是不是一个人?还是,宁可安,她真的搬过来了?”
她看到了,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女人的东西。
储物柜里有粉色的喝水杯,衣架上有女人的外套,甚至厨房里来不及清洗的餐盘,都是两个。
一切显而易见,可她在他证实之前,都不想相信。
“是。”
言泽舟简单的破碎了梁多丽最后的希望。
梁多丽有些摇晃,她抬手扶了一下门框,顿时心如死灰。
她的静默坚守,不知何时起,就变成了一路败北。她尚能在宁可安身上找到一丝突破的希望,却在言泽舟这里,变成了绝望。
“去坐吧。”言泽舟下巴一扬,先迈开了步子。
梁多丽跟着他,走到沙发处。
他俯身,翻了个茶杯,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梁多丽没有伸手去接。
她看着杯口的印花,看着浮沉的茶叶,就是不去看他。但就算这样,脑海里翻滚出的每一条回忆,依旧和他有关。
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这么多年来,言泽舟一直如同她的信仰一样存在,哪怕不能真实拥有,也没想过会被别人抢走。
她真的好怀念,他们曾一起在洛疆的岁月。
那时候,天高云阔,日子很短又很长。他们,扛枪守卫边防,而她,以医生的身份,守护着他们。
那时候,情怀很大,爱情很小,可她依旧用自己的整颗心去爱他。
也许言泽舟早就忘了,可她却会记得一辈子。
“前两天,有人想租舅舅的房子。我和龚姐去收拾东西,整理出了一堆你们在洛疆时的旧物。满满两盒子,都来不及细细看,全叫龚姐抱走了。”梁多丽嘴角扬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带点满足又带点失落:“我真是想念那段时光。你会想吗?”
“不会。”言泽舟的目光落向窗外。
海城的蓝天白云也很美,但是比起洛疆,却差之千万。
“我不信。”梁多丽不停地摇着头:“我知道你是想的,你一定比我更想念。可你不愿意承认,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多丽。”言泽舟轻轻地喝止了她。
“如果你不想,你为什么会愿意回去以身犯险回去挨枪子也没有怨言。你是爱那里的,你那么有情有义,怎么会不想?”
言泽舟不语。
腰上的伤,像是得了感应似的,隐隐作痛。
“你和可安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梁多丽毫不掩饰自己的小气:“那段过去,我舍不得去和她分享。”
是的,根本舍不得。
即使想炫耀,也舍不得把过往的情节描述给她听。
那是她和言泽舟的过去。
是属于他们的。
“你别钻牛角尖。”
“我有吗?那你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言泽舟沉默。
他瞒着她伤口的来源,是怕她担心。但今天之后,他发现不让她知道,不仅让她瞎担心,而且还会让她瞎猜忌。
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是该检讨,是该矫枉过正。
“找个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她。”
梁多丽听了言泽舟的话,深锁了眉头。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成了宁可安的助攻?
安静了几秒,梁多丽开始抽泣。她垂着头,把脸埋进了掌心里,双肩耸动,我见犹怜。
“对不起。”言泽舟沉声,“而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说对不起。”
她哭声渐大。
“你就是不想管我了,你没有良心。”
“我说过,我永远都会照顾你和龚姐。”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话,我不听!”
梁多丽跳起来,她本欲转身往外跑,无奈太急太躁,撞到了茶几。
茶几抽屉上卡着一份资料,被她这一撞,全都散到了地上。
那是宁容成去世前在医院的病历。
梁多丽扫了一眼,就怔住了。
“这是什么?”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可眼泪却已经止住了,她俯身捡起来,只看了第一页,就明白了什么:“你在调查宁容成的死?”
言泽舟盯着梁多丽。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明明,宁容成是正常死亡。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出异样。
为什么梁多丽一看到病历,却问他是不是在调查宁容成的死?那样直接不需要思考,好像笃定又恐惧。
难道,她知道宁容成的死有蹊跷?
还是……
“我只是随便问问。”梁多丽把手里的纸塞回言泽舟手里,转身就跑出去。
“多丽!”
“你别跟着我,我想静一静。”
梁多丽跑得很快。
言泽舟想追出去,可最终作罢。
这件事情,他会慢慢调查清楚的,一定会。
?
开完会,可安有些心不在焉。
她很想打电话回去问问,梁多丽走了没有,可是又觉得,这个电话拨出去,她身上就真的飘起陈年老醋的味道了。
思来想去几遍,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站起来,刚想去外面走一圈,就见走廊里徐宫尧过来了。
他往这个方向来,多数是找她的。
可安等了一会儿,徐宫尧却没有进来,径直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有人在等着徐宫尧,那人的穿着打扮很随性,并不像是平日里接见的那些客户。可安不由地起了好奇心。
徐宫尧约莫和那人谈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之后,没等可安叫他,他就直接过来敲门了。
“进来吧。”
可安绕过办公桌,迎到门口。
“那人谁啊?”
“我正要找你说。”
“什么事?”
“那人是我的朋友,他的职业是私家侦探。”
“你在查什么?”
“最近有蹊跷的事情,我都让他跟着。”
“他来公司找你,这样不妥吧。”可安往外面看了一眼。
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虽然个个看起来都在专心工作,但是可安知道,这些人的余光都散着呢,稍有风吹草动,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人多口杂,八卦丛生,就是这个理。
徐宫尧按了下太阳穴:“是不妥,但他今天临时要出国,刚才我在开会手机一直打不通,所以他一着急就找上门来了。好在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去坐着说。”
徐宫尧点头,和她面对面坐到沙发里。
“宁副总去世之后,我一直让他盯着医院和宁副总的主治医生,今天早上,他得到消息,说那位蓝医生,私人账户忽然多了一大笔钱。”
可安目光一紧。
“钱的来源?”
“是个神秘私人账户,暂时还查不到。”徐宫尧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也是今天,几乎同时,医院的新项目得到了一笔巨额赞助。”
可安静而不语,脑海里有勾勒出一张利益地图。
她示意徐宫尧继续。
“这笔赞助,是从宁稼孟的账户出去的。”
第一百零四章 浅草离离4【5000+】
从宁容成去世的那一天,可安心里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哪怕要与世界为敌,与所有人对立,她都要为哥哥讨回一个公道。
可现在,当真相一点一点浮出水面,她心底却愈发觉得恐惧。这种恐惧,不来自世界,不来自所有人,而是,来自她最亲的家人。
她不知道,明明是最亲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她可以接受宁稼孟在公司与她对立与她为敌,却无法接受,走出公司,她的家人,还是魔鬼。
办公室里安静地能让人窒息,或者,只是她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而已偿。
“我会继续跟进,现在看来,这两件事,也并不一定有关联。”
徐宫尧的心思总是玲珑剔透,她的情绪,总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可这样安慰,在事实面前,苍白无力。
“哥哥走后,我常常觉得,活着,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宁总。这样的话不像是你会说的。”徐宫尧看着她。
她不是厌世悲观的人,从来不是。
这一秒的倾吐,只是情绪所致,他可以理解。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连你最亲的人,都要去提防的感觉。”她的眼里有淡淡的无奈和伤感。
让人看一眼,都会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徐宫尧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我没有亲人。”
可安怔住了。
徐宫尧虽然连带笑意,但是,那种笑意却分明带着苦涩。
她的心底一动,满是疼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徐宫尧摇头,神思又若往常:“这世间万事,总有两面,任何时候任何事,有得必有失。”
他是个生活的智者,而这样的智慧,来源于苦难。
可安点了点头。
只是,道理她懂,情绪却难自控。
“我是是宁副总带回公司的,是他一手提拔我,让我有了今天。对我来说,宁氏是家,他是家人。”
徐宫尧永远记得,那日风雨中,他因为做错事被老板打出门外,是宁容成站到他面前,用自己的伞替他挡掉子弹一样打在身上的雨点,对他说:“跟我走,我给你工作。”
有些人,一出现,就足以铭记一辈子。
宁容成在他飘摇无力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支撑,可他,却没能在他倒下的时候将他扶起来。
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可安从不知道,原来徐宫尧和宁容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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