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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轻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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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开什么店啊?你爸听多丽说你受伤住院了,菜炒一半都停了。”言伊桥看了看崔来全,嗔怪道。

    “开店哪有泽舟重要。”崔来全接话。

    这个男人话不多,但可安听得出来,他很疼言泽舟。

    “我真的没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担心我。”

    “要我们不担心你,那你就对自己上点心。”言伊桥拍了拍言泽舟的手背:“既然有了女朋友,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你可以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但是女人经不起担惊受怕。别等女朋友跑了,才懊悔莫急。”

    可安觉得,言泽舟的母亲字字珠玑,都是道理。

    言泽舟看向她:“你会跑吗?”

    “你要缺胳膊少腿了,保不齐就会跑。”

    “女人心真可怕。”

    她低头,轻声地接一句:“所以你千万别有事。”

    言泽舟眼底的温柔化为郑重:“行,今天趁你们两个女人都在这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有事。”

    言伊桥的表情这才有所松动。

    “今天多亏了可安,还能从你这里听到一句明白话。”

    可安笑了。

    她注意到,言伊桥对她的称呼变了。

    无论如何,这是好事儿。

    四个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会儿天,崔来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善言谈,但其实他挺风趣健谈的。

    “这么说,你们两个大学就认识了?”

    “是的,那时候是我追的他。”可安主动坦白过去。

    “我们泽舟不好追吧?”

    “可不是。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但言泽舟他自己就是座山,我光登顶就花了五年。”

    崔来全被逗笑了,坐在一旁削苹果的言伊桥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是我委屈你了。”病床上的言泽舟悠悠然望着可安。

    “不委屈,只要结局是好的,中间经历多少辛苦走多少路都是值得的。”

    言伊桥放下了水果刀,不由地重新去打量坐在床沿上的姑娘。她的眼神明亮澄澈,真诚又不矫揉造作,让人不喜欢都难。

    她忽然就理解了儿子那句情深意切的“忘不了”,这样的姑娘,的确有魔力让人念念不忘。

    很多人的美只是一副皮囊,但可安的魅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

    正聊得好好的,崔来全的电话响了。

    是餐厅订的食材到了,得有人签收。可安体谅言伊桥刚来不久还没有和言泽舟单独说上话,自告奋勇要送崔来全回去。

    言伊桥看着可安和崔来全肩并着肩走出病房,间或还有说有笑的样子。

    “看得出来,你爸很喜欢可安。”

    “你不喜欢吗?”言泽舟看着言伊桥。

    “我说过,我喜欢你喜欢的一切。”言伊桥温柔一笑:“不过我很意外,原来你们五年前就已经认识。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她。”

    “我以为不提就会忘了。”

    “事实上呢?你并没有?”

    “我没有。”言泽舟嘴角一勾。

    他从来没有对谁承认过,他其实五年前就已经被宁可安吸引。

    初见,是在公交车上,她拎着大包小包挤在人群里。别的女生会因为颠簸被蹭一下都翻脸不高兴,可她虽然一身的名牌,但却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介怀。

    为她擒了小偷只是一个偶然,但她万般调皮地在他耳边告诉他,钱包里装的不是钱,是亲戚来要用的东西时,那一瞬间,他觉得看到了一个新新世界。她如花的笑靥,让他酥麻新奇,好像全身通了电。

    再见面,她是为了陌生孩子勇于下水的“女英雄”,也是从那时候知道的,宁可安骨子里有和他相通的东西。

    她的正义她的热血她的善良,足以让人着迷。更何况,她还那么美丽。

    没想到,她会追他。

    做便当翻高墙,那样温情又疯狂。

    没有男人能抵御这样的攻势,他也不能。

    喜欢和习惯在那个时候深入骨髓,虽然他不动声色,但是,他知道自己正在沦陷。

    “好的爱情,会有棋逢对手的紧张感,必然也得有旗鼓相当的安全感。”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

    虽然,五年前的问题依然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

    但是,五年前的逃避和远离已经让他失去过她一次。

    正如她说,他们绕了一圈好不容易又遇到。

    如果还是不能在一起,那么,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第九十九章 山月不知19

    可安一路由崔来全指路,车子径直开到他的小餐馆门口。

    他下车的时候再三道了谢,还说等言泽舟出院了,让她一定要和他一起来家里吃饭。

    可安应声说了好。

    崔来全没什么歪心,好像言泽舟说她是他女朋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妇。

    能这样就把言泽舟的父亲拉到了自己的阵营里,可安自然也是高兴的。

    和崔来全告了别,她又回了一趟公司偿。

    徐宫尧正在会客,她等不及见他,匆匆把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都签核好了,直接交代了他的助理。

    出来的时候,她发短信问言泽舟晚上想吃什么。

    隔了一会儿,言泽舟才回复。不过他的答案有些离谱。

    他说想喝啤酒,又发过来几个下酒菜。

    可安扫了一眼,直接说知道了。

    她去菜场买了菜,回家做饭熬汤,一切准备好了才从出发去医院。

    正是下班的时候,路上车流不息,有些堵,等到医院,天都已经黑了。

    可安的车刚开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了言泽舟。

    他站在警卫室里,几个警卫正手舞足蹈兴奋地和他说着什么,他笑着,偶尔也插几句话,很从容的样子,一身病号服,也被他穿得英气十足。

    是门口的警卫先发现了她的车,他立马回头去喊言泽舟。

    言泽舟很快从警卫室里走出来,他拦了下可安的车。

    可安停下来,他直接拉开了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你怎么跑下来了?”

    “等你。”他说的理所应当。

    “你这样乱跑,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可安不放心。

    “哪有这么娇气。”他开了车窗,随手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天黑了,我担心你一个人从停车场出来害怕。”

    是这样啊,原来他早早的等在门口,是想陪她一起进来停车啊。

    可安心头很暖。

    “我也没有这么娇气。”

    “你以后可以娇气,不然要我干什么。”他说。

    她的眼眶莫名其妙就湿了,不过她装作专注找车位的样子,并没有让他发现。

    下了车,言泽舟又先她一步提起了她带来的盒盒罐罐,这矫健的身手和畅快的步伐,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

    “我来。”

    可安试图去抢,但从他手里抢东西,根本没有希望。他稍一甩手,就躲开了。

    “不用。”

    “你能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

    “我都像模像样穿着病号服住院了,还不够自觉?”

    “那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来提着,你好好走着就行。”

    “这像什么话?”

    可安撇撇嘴:“那我又像什么话?让你一病人提着这么多东西,我就空手走着?等下谁看见还不得觉得我不懂事啊。”

    “不懂事也是我惯的,谁能有意见?”

    他一脸严肃。说情话也说的威武有力。

    可安笑了。

    眼前灯火通明,心底也是亮堂一片。她靠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趁他不备的时候悄悄踮起了脚尖去亲吻他的脸颊。

    言泽舟低头看了她一眼。

    “这么主动?”

    她媚眼如丝:“不喜欢?”

    “继续保持。”

    “……”

    ?

    一路慢悠悠地逛回病房。

    病房里不知谁来过了,床头柜上放着两个餐盒,还冒着热气。

    “哟,看来不止我一个田螺姑娘。”可安瞧了一眼。

    言泽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也跟着过来。餐盒上印着医院的logo,这应该是从医院食堂带过来的晚餐。

    “你知道是谁给你的吧?”

    “知道。”

    可安“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谁啊?”

    “田螺姑娘。”

    这人,机智总胜她一筹。

    可安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打算吃哪个田螺姑娘给你准备的晚餐啊?”她阴阳怪气的。

    “当然吃你的。”他走过去,将她带来的食盒拿出来,又补一句:“你是家养的田螺,那是野生田螺。”

    “野生营养好。”

    “不,现在污染太严重,还是家养的放心。”

    正聊着天,护士进来查房了。

    “言检,那个晚餐是梁医生去食堂给你打的。”护士说着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餐盒:“梁医生本来要等你的,但是她临时有个手术被叫走了,让我和你说一声。”

    言泽舟应了一声。

    可安不动声色,等护士查完房出去,才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这家医院的医生服务都这么周到吗?”

    “是太周到了。”言泽舟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抬手将她纤细的腰肢揽住:“要不要去投诉?”

    可安被他逗笑了,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地捏了两把。

    “投诉医生太周到,还不如去投诉病人太招眼。”

    “长得帅也不是我的错。”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我饿得没劲了。”他蹙眉,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安心软:“那还不快吃。”

    她替他打开了盒盖。

    食盒里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还有慢火细熬的土鸡汤油油的泛着光。

    “不是答应了我喝酒吗?”

    “谁答应了?”

    “你答应了。”言泽舟翻出手机上的短信,递给她看:“你看,你明明说知道了。”

    “我说知道了,那是代表我知道你想吃什么了。并不代表我会给你做啊。”

    言泽舟哼唧了几声。

    这话听着耍赖,想想还挺有道理。

    “你赢了。”言泽舟收起手机,低头去找筷子。

    “等等。”可安把他的手机夺回来,按着他的拇指用他的指纹解了锁:“你给我的备注名存了什么?”

    “你的名字。”

    可安板起脸来。

    “你忘了你当时还问过我想存什么备注名吗?”

    “记得。”她说的是亲爱的。

    “那你怎么不按我说的存啊?”

    “我就问问,我问也不代表我会照做。”他学着她刚才的语气,回答地理直气壮的。

    可安又落了下风,她实在不甘。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来给你改。”

    “改什么?”

    “按原来说的,亲爱的。”

    言泽舟不说话,就在可安以为他默许了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亲字开头,会掉在通讯录最后面。”

    可安眸子一亮,灿若星辉。

    她的手指在他屏幕上飞快地起舞。

    “既然这样,那就存‘爱人’吧。”

    “……”

    ?

    言泽舟吃了可安做的饭,可安吃了梁多丽送来的饭。

    皆大欢喜,两不浪费。

    徐宫尧打电话来说有个合同发她邮箱里了,要她今晚处理。可安整理好了带来的盒盒罐罐,准备回去。

    “这么快就走了?”言泽舟不怎么情愿。

    “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可安拎起袋子。

    他走过来,抢下了她手里的袋子,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开始吻她。

    可安攀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这样真实的缠绵,让人更加不舍分离。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舌间带着气吞山河的拨弄。可安渐渐软成了一团,只能依附着他才能站立。

    “别走。”他挤过来,紧紧地贴着她。

    “我还要工作。”

    她神思迷乱,气息也不稳。但她知道,她还要工作。

    言泽舟松开了她,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唇瓣,须臾之间又吻上来。

    可安攥紧了他的病号服,感觉自己好像会死在他的吻里。

    可她,舍不得推开他。

    “我的情敌真多。”他说。

    “不多,就一个。”可安抱着他轻声地安抚:“是工作,不是别的男人,所以没关系。”

    “不是别的男人才难办。”他闷着声音。

    “那我不走了。”可安仰着头去啄他的下巴。

    他勾唇,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

    “你看看,你愿意退步我都不好意思真的争风吃醋。走吧,我送你去开车。”

    她体贴地摇头:“不用了,你跑来跑去的对伤口不好。”

    言泽舟黑眸盯着她。

    “不让我送,就不让你走。”

    他说着,搂住了她要往床上倒。

    可安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伤口:“好好好,让你送让你送。”

 第一百章 山月不知20

    这一路,来时的东西,还是由他提着。她也不抢了,就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他步子不快,像配合着她,又像舍不得她。

    过道里人还挺多,路过VIP病房时,她忽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眼神空洞无光。

    言泽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撄。

    那医生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在和家属聊天。

    “认识?”

    “那是我哥之前的主治医生。”她的语调晦暗不明。

    言泽舟顿时明白了她失魂落魄的原因偿。

    最亲的人离世,就像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剥离,纵然伤口掩盖的再好,无意碰到,疼痛依旧清晰。

    可安兄长的事情,他虽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也知道,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要打招呼吗?”言泽舟问。

    她的神色,看起来并没有要叙旧的意思。可她却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要。”

    说着,人已经往那个方向去了。

    言泽舟站在原地等着她。

    她一身风衣,背影利落干净,行走间总有一种锋芒,不怒自威。

    那位医生见到她,神色稍稍滞缓,没有想象中的喜笑颜颜,却反而有种明显抗拒。

    可安背对着言泽舟,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纵使笑了,也绝不会笑得真心实意。

    这不是一个招呼,这更像一次挑衅。

    而且,是她主动的。

    可安很快回来,勾住了他的胳膊,不自觉地晃了晃,轻声说:“走吧。”

    带点依赖,带点疲惫。

    言泽舟没有多问。

    两人一起下了楼。

    屋外月色宜人,风里带着点馥郁的味道。她的影子在灯柱下被拉长,斜落在花丛里,好像也染了香。

    “我哥是被人害死的。”她忽然说,声音有点冷。

    言泽舟的脚步顿了一下,低头去看她。

    她眉间落了一点阴影,眼神笃定。

    “你有证据?”他很理性。

    “我没有。”她摇摇头。

    宁容成的尸检报告并无异常,这条线断了之后,她再也没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可即使这样,她心底仍有强烈的预感,哥哥的离开绝对不是一场意外。

    她无法向别人解释这种骨肉血脉间的相通,就像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言泽舟沉默了几秒。

    风没停,她能看到他眸间情绪涌动。

    “我理解你的心情。”

    这样低沉简短的一句话之后,就没有更多的赘述。

    可安知道,他作为一个专业检察官,听到主观意识这样强烈的控诉,理解已是最大的温柔。

    可心底还是隐隐觉得失落。

    她希望,他能懂,不仅仅是理解。

    “我先回去了。”

    “好。”他替她打开了车门,把东西放进去:“路上小心。”

    ?

    言泽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子出了停车场,他才往回走。

    上楼的时候,他特意往6楼VIP病区绕了一圈。

    宁容成之前住过的病房已经有了新的病人入住,现在想进去找出点蛛丝马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时间是最好的清洁剂,它可以将藏污纳垢的角落,都清扫的干干净净。

    因为这里是VIP病区,四周都有监控。

    言泽舟在过道里站了几分钟,这短暂的一会儿工夫,他记下了所有摄像头的位置,计算清楚了每一个摄像头所管控的范围。

    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但经年累月的训练和实战经验,让他拥有了这样超群的能力。

    从VIP病区出来之后,言泽舟没有马上回病房,径直去了顾医生那里。

    顾医生果然还没有走,他的办公室亮着灯,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京剧唱曲。

    言泽舟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顾医生坐在办公椅上,正一边听曲儿一边合着眼假寐。

    “顾医生。”言泽舟在他对面坐下。

    顾医生动了动眼皮,抬眼开了条缝儿。见到是他,又重新闭了眼。

    “让你住院,是让你安安分分地躺着,你满医院乱跑什么。”

    “我没乱跑。”

    “那我刚才去查房,怎么没见你人?”顾医生睁眼瞪着他,没好气地补充:“而且我还去了两次。”

    言泽舟眼见被抓了包,无可辩驳,只能乖乖认错。

    “我保证我再也不乱跑了。”

    “那现在就回去躺着。”顾医生指了指门口:“我过半个小时来查房,要是看不到你,你就卷铺盖给我滚回家去。”

    “别急着赶我走。”言泽舟坦白来意:“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顾医生听到这话,抬手把收音机关了,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要我帮什么忙之前,先说说,我凭什么要帮你?”顾医生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

    言泽舟见状,就笑了。

    他扬手,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盘棋,随时随地。”

    顾医生推了下眼镜,他眼里有光一闪而过,可他并没有牵动声色。他扬手,回了一个“六”的手势。

    “六盘,随时随地。”

    “成交。”言泽舟一口答应。

    顾医生挑眉:“听你答应这么爽快,怎么感觉是我吃亏。合着你是知道我一定会讨价还价,故意把次数说少了是吧?”

    言泽舟笑而不语。

    “都说姜是老的辣,可我再辣,都没有你小子精明。说吧,要我干什么?”顾医生把茶杯推到一旁,“杀人不干,放火不干,偷盗不干,诈骗不干,其他都好说。”

    “你放心,我绝不会毁你英明。”

    “那就说吧。”顾医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让你帮我调出一个VIP病人的全部病历和他住院期间的所有监控。”

    “谁?”

    “宁容成。”

    顾医生蹙眉:“这个病人不是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吗?”

    “我知道。”

    “怎么忽然要翻查?有人去检察院立案了?”

    言泽舟摇头,如果立案了,他就可以直接走司法程序而完全不需要麻烦顾医生帮他去搜集这些信息。

    可是宁容成的死并没有立案。

    当然,他也不会提醒可安去做这件事。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而这件事情,又关乎一个企业的舆/论风向,就算有所怀疑,在没有证据之前贸然闹大,也是不妥的。

    “是我私人的事情。”

    “你私人的事情?”顾医生思索了一下,忽而恍然:“押着你来看病的那个姑娘,也姓宁。难道,你是为了她?”

    “是,我是为了她。”

    ?

    言泽舟只在医院住了两天,这两天就跟坐牢似的,已经耗完了他所有的耐心。

    顾医生一宣布感染危机解除,他立马就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家。

    可安也拿他也没有办法。

    他出院那天,她早早就去了医院给他收拾行李。

    言泽舟的东西不多,可安并没有花费什么功夫就都整理好了。她打开他的行李箱时,看到了一本病历和几卷标着日期的监控带子。

    “这是什么?”可安随手一翻就在病历上看到了宁容成的名字:“你哪里来我哥的病历?”

    言泽舟快步走过来,将病历放回行李箱里。

    他把可安收拾好的东西放进去,将病历本和监控带子盖了起来。

    “这是暂借的。”

    可安反应了几秒,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攥住了言泽舟的手,有些颤抖地问他:“你在查我哥的死?”

    言泽舟点了点头,把行李箱扶起来。

    “为什么开始查这个了?”

    “你说为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发心。

    可安抽了抽鼻子,眼眶里有晶莹晃动。

    “是为了我吗?”

    “你怎么这么聪明。”

    可安撇了撇嘴,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这表情落在言泽舟眼里,却是生动得不像话。

    “我本来就聪明,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言泽舟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怎么那么厚实?”

    “我本来就厚脸皮,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言泽舟笑了,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心。

    “我不能保证调查结果会让你满意,但是,我一定会尽我全力。”

    可安低着他的胸膛,悄悄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

    原来他不仅理解,他是真的懂她的心的。

    “谢谢你。”她认真地说。

    “光嘴上说谢谢?”

    “嗯?”

    “我要出院了,搬来照顾我。”

 第一百零一章 浅草离离1

    言泽舟说得理直气壮的。

    可安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这算什么啊?”

    “都见过家长了,还在乎这个?”

    可安摇头偿。

    “不行。我不能送羊入虎口。”

    言泽舟诚恳保证:“我绝对不会动你。撄”

    “谁说你是虎了?我说我自己呢。”

    “母老虎?”他啧了一下嘴:“正和我口味。”

    可安摇头,还是有所顾虑的样子。

    言泽舟叹了一口气,转身,好像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往行李箱方向走了两步,忽然俯身,按住了伤口的位置。

    “怎么了?”可安站在他身边,将他皱眉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疼。”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可能怕疼的嘛?”她学着梁多丽腻歪的语气。

    “白眼狼。”

    “白眼狼还不是你这放羊的小孩招来的。”她是笃定了他在装。

    言泽舟不动声色,继续俯着身装蒜。

    可安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耍贫嘴开玩笑,也不见他直起腰。

    她不由真担心了。

    “真的那么疼吗?”她搀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特别硬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痛成这样的,“那怎么办?你等着,我去把顾医生叫来。”

    “别。”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背着顾医生办得出院手续,他刚才说了,以后死活不管。”

    “什么?你是背着顾医生办得出院手续?”可安惊:“谁准你这么胡来了?万一你在家里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言泽舟“嗯”了一声:“所以,你搬来。”

    话题绕着绕着绕着,又绕回了最初的点。

    可安犹豫了一下。

    言泽舟乘胜追击:“我一个人住,万一晚上发烧或者痛晕,都没人照应,多危险。”

    虽然知道他说的情况微乎其微,基本都是他故意夸大的成分,但可安还是妥协。

    哥哥走后,她总是战战兢兢,宁可浪费一万,也不敢去怠慢每一个万一。

    “好。”她点头答应。

    言泽舟直起腰,顿时没事人一样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口夸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不如你。”可安说。

    但也不能全赖他,她早就知道的,眼前这个男人,是演艺圈的俊杰之才,各种角色从来都是信手拈来,逼真至极。

    是她太天真了,明明和他演过对手戏,却忘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出院的时候,可安开车,言泽舟指挥交通。

    他一路把可安指回了她家。

    “接你出院,来我这里干什么?”她不解。

    言泽舟已经推门下了车。

    “回来收拾行李,跟我回家。”

    可安本还想去了言泽舟那里,借口没有换洗衣服逃回家的,但他多精明,这一下就彻头彻尾地断她后路。

    在言泽舟的监督下,她硬着头皮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衣服。

    挑睡衣的时候,她犯起了难。

    上次买的性感睡衣都还在,有的她洗了之后一次都没有穿过。

    她该带哪一件呢?

    太性感,惹人猜想意图。太普通,又会觉得浪费了极好的机会。

    正犹豫着,他忽然走过来,将那一排的睡衣都摘了下来。

    “都带着。”

    “带那么多干什么?”可安抢回几个架子,挂回原位。

    “每天换一件,看新鲜。”

    “你想得美。”

    “那你别带,不穿更美。”

    “……”

    她现在已经开始不确定了,他们到底谁是虎谁是羊。

    ?

    收拾好了行李,可安又带了她工作的电脑。

    倒没想过真的会常住,但是在他康复之前,她一定会陪着他的。

    自从言泽舟有了她那里的钥匙之后,多数时候都是他去找她的,除去发现他受伤那天匆匆停留了一下,可安其实很久没有来过了。

    言泽舟的家里,果然真的如他所说,处处充满了她的痕迹。

    鞋柜里有她的拖鞋,餐厅里有她的水杯,浴室里有她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虽然都没有拆封,但是,那些都是她买的。

    谁能想到,有一天耍过的无赖也会变成甜蜜的现实。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客房,可安换好了衣服,下楼准备做吃的。

    言泽舟已经在厨房了。

    他穿得很居家很闲适,光个背影就足以让人心动,可安也同样居家同样闲适。

    这样的两个人,在厨房相遇,彼此打了个照面,默契一笑,就已经美好的不得了。

    言泽舟正站在水槽前处理虾子,她走过去。

    “要帮忙吗?”

    “不用,太腥,你别染手了。”

    他专注地将虾子去头剥壳抽泥肠,最后将虾仁洗净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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