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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可安-轻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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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晚来的。”
“来干什么?”
“给你过生日。”他耐着性子帮她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这不重要。”
可安揉了揉太阳穴,这好像的确不怎么重要,毕竟,她也没有搞清楚,徐宫尧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
反而是言泽舟,不外乎宁正阳一个消息来源。
“昨晚我喝醉了,然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一喝酒就断片这毛病,容易惹事。”他揉揉她的脑袋,叮嘱道:“以后别去外面喝酒,危险。”
“我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喝嘛,是你找上门来的!”可安推开了他的手,越发急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问我要生日礼物。”
“我……”可安舔舔唇,“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胡说的。”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礼物你给我过什么生日?”可安下意识地回嘴。
言泽舟笑了,朗朗如风。
“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了你。”
可安怔住。
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规律分明,可她的思绪却紊乱无比。
她的睡衣被换掉了,沙发套子和毯子也脏了,难道……
“我不会,在沙发里,把你睡了吧?”她一字一顿,问得丝毫没有底气。
言泽舟沉默。
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你倒是说话啊!”
“睡了怎么样?要对我负责吗?”他眼里笑意乱窜。
可安低头,陷入了深深地忧虑。
言泽舟看着她,她白净的脸颊上染着一丝绯红,好似香甜的胭脂。他等着机灵的她识破他的谎言,可她这会儿,却对酒醉的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他压住心头的悸动,终于忍不住伸手,将眼前如此迷糊又直率的人儿揉进怀里。
“别担心,你没把我睡了,你只是吐了。”
………题外话………PS:奶奶和孙媳妇,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梗,是微博上看来的哈哈哈~
第九十章 山月不知10
可安松了一口气,虽然吐了很没有形象,但至少比霸王硬上弓好。
她把言泽舟推开。
“昨晚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的。”他斜身,撑着洗手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衣服最麻烦。”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撄”
“有什么便宜?又没有看头。”
“你看了?偿”
“不看怎么换?”
可安窘,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指责。虽然言泽舟意图不明,但帮一个吐得一塌糊涂的醉鬼换衣服也不是什么轻松事。即使吃了点暗亏,那也是她不占理。
见她沉默,言泽舟更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她憋着一团气,侧头半躲半避去摸自己的牙杯,哪知一不小心就撂倒了,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幸而杯子还未落地,眼明手快的言泽舟挽救了回来。
“别欺负它新来的。”他把杯子握在手里,护犊似的放回原位。
可安这才看清楚,这险些落地的杯子不是她的。
她的牙杯是粉色的,这会儿正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像她一样傻傻呼呼不明就里反倒像是新来的。
“你……”
“我之前买的,你看,果然用到了。”他挑眉,接着又向她展示了他的毛巾和剃须刀。
“你这招登堂入室玩得真好。”
“师出有名,你教得好。”
“我没有不要脸到你这样的程度。”
“别不平衡,我家浴室也摆着你的东西。”
“谁摆的?”
“我。”
他眼里有光,明亮又让人彷徨。
可安摸到自己的牙刷,挤了牙膏,默不作声地开始刷牙。
心头酸酸甜甜的,像是沾到了牙膏泡沫。
一个月渺无音讯,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完了,可他现在又突然出现,贴心温柔,无赖霸道,就是绝口不提她拒绝他的从前。
他的决定是什么?
他在无视?还是坚持?
“言泽舟,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不用谈了。”他靠过来:“我记得你拒绝了我。”
洗衣机忽然停了,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一片静默。
“那你怎么……”
“死皮赖脸,同样师出有名。”
可安语塞。
她漱了漱口,把脸埋到水龙头下。凉水拂面的瞬间,她忽然自私地想,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她还可以常常见到他。
?
宁可安成功搞定小平总,拿下南广85%的订单,这个新闻迅速宁氏上下传开了。
有人说可安深藏不露,也有人说多亏了徐宫尧背后出力。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翻身仗打得极其漂亮。
宁稼孟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着董事会的人簇拥着宁可安一路走一路聊,走廊深而远,他们的背影逆光又刺眼。
“爸爸。”宁正瑜从他身后出来,轻轻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宁稼孟轻声地感慨了一句,语气却是不屑的。
宁正瑜没有作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徐宫尧。
他还没有走,正坐在刚才开会的位置上处理着资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宁稼孟的话,他抬头朝他们看了一眼。
这一眼若有似无,却让宁正瑜心头发毛。
这个男人,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强,可真正变成敌人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比想象中的更强。
她对宁可安的恨,也许就是来自这样的比较。宁可安总能得到比她更好的一切,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爸爸,我们走吧。”宁正瑜对宁稼孟使了个眼色。
宁稼孟点头,先她一步迈开了步子。
“拿下订单,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距离成功还远着呢,我都不知道她得意什么。”宁正瑜嘴角一沉,酸溜溜地道。
“这个小丫头深藏不露,之前是我们太低估她了。”
“表面装傻卖二,实则充满了心机和城府,我早就知道她不简单。也就正阳那个傻小子,天天围着她转。”宁正瑜说起弟弟,表情更加不悦:“我们为了他在公司冲锋陷阵,他却一点都不懂得为我们分担。”
“你弟弟还小,早晚会懂我们的苦心。”
“爸,你就是宠他,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惯着他让他去学法律,直接放在公司多好,他那么聪明,若是培养的早,也许现在就是第二个徐宫尧。”
“别给我提这个名字,头疼。”宁稼孟按了一下脑门,又想起一个人来:“你小叔最近怎么不见人影,他在搞什么鬼?”
宁正瑜摇摇头,听宁稼孟这样一提,她才反应过来,宁子季最近真的很少来公司,每次来了,也是匆匆一晃就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会情人的呢。
“你去调查一下。我听说,他是打算在外面新立门户了。”
“就小叔?”宁正瑜冷嗤一声:“他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想生出个新公司来?”
“你这张嘴,差不多就收敛收敛。”宁稼孟瞪了瞪宁正瑜。
宁正瑜撇嘴:“本来就是,小婶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前人后地秀着恩爱,可就是不见肚子有什么反应,大家都在暗地里说小叔不行呢。”
宁稼孟“哼”了一声。
“少个人来争家产,不是正好?”
“那是。要不是宁可安现在挡在我们前头,整个宁氏都得是我们的。”
“好了,这样的话,等一切顺利了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盯着宁可安和徐宫尧,一点漏洞都不要放过,至于你小叔那里,也不要疏忽。免得他又杀个回马枪,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是,我知道了。”
?
言泽舟去A省出差了。
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确立恋爱关系,但是这次走之前,他特意和她交代了。
可安记得,那天下午,是于佳特地跑来,满脸欢喜地告诉她,楼下帅哥找。
她当时没想到是言泽舟,等她慢吞吞地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言泽舟一身从容低调的黑衣,看起来像是要奔赴前线的战士。
见到她,他脸上的冷漠才稍有缓和。
“我临时要去出差,一个小时候后的飞机。”
“关我什么事儿?”可安嘴上轻飘飘的,心里瞬间空落落。明明,人还在眼前呢。
“怕你想我。”
“我才不想你呢。”
“口是心非。”
“你又知道?”
“你脸上写着舍不得我。”
“你脸上写着你不要脸。”
他忽然笑了,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好,是我舍不得你,是我走之前想看看你。”
他难得在话锋上让她三分,这温柔让她心惊胆颤的。
“是危险的任务吗?”
“怎么?担心我了?”他眼里的笑意化成了噬人的蛊。
可安翻了个白眼:“当我没问。”
“不危险。”
“那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可安继续翻白眼:“当我没问。”
“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不定。”
“谁和你一起去?”
“不是女人。”
“当我没问。”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她圈进怀里。
“可你都问了。”
可安不作声也不动,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抚慰着她不安的心。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了?”他的大掌阖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
可安摇摇头。
他松开了她,叹一口气,像是要把日光都叹熄。
“真是没良心。”
可安站在原地,言泽舟上车扣安全带的时候,还一直看着她。他似乎是在等她挽留,可是,她挽留,他就会不走吗?
她是没什么要对他说的了,那是因为,她想等他回来,慢慢说。
言泽舟就这样走了。
快则三天,可三天已经过去,他却依旧没有回来。
可安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一是怕打扰了他的工作,二是怕自己的思念会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泛滥成灾。
她没有信心,在如此繁忙之余还能控制住灾情。
不过,她每天下班,都会去跆拳道馆练习。
盛老师教学水平很高,人也很好,可安进步很快。
但这些,都不是她坚持的理由,她最喜欢的,是闲暇时候,听盛老师说起言泽舟曾经的那些趣事。
他不在的时候,听他过去的故事,就好像他正在身边,从未远离。
第九十一章 山月不知11
?
盛老师正说着话,门口忽然传来了声响。``
可安盘腿坐在地上,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大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跑车,车头倚着一个男人,他五官分明,粗粗一看,竟有几分言泽舟的神韵。
可这分想象,是经不起推敲的偿。
言泽舟无论何时都站如松行如风,但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总显几分轻浮浪荡。
她一定是太想那个男人了,才在陌生人的身上找他的影子撄。
可安转回了头。
盛老师却还在盯着他。
“又来了。”
可安没有忽略盛老师不快的语气,她随口八卦了一句:“那是谁啊?”
“傅博。”
“姓傅?”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什么。
“是的,傅老的儿子。”盛老师把目光收回来,摇摇头有些不屑:“花花公子哥,吃白食不干正事,因为看上了这里练跆拳道的一个姑娘,天天来蹲点。
可安笑了一下,不予置评。
“傅老最头痛的就是这个儿子,可是打骂不管用有什么办法,该闯祸闯祸,该惹事惹事,反正捅了多大的篓子都有老子撑腰。”
“你很不喜欢他?”
“谁能喜欢他?连傅老自己,都更喜欢言检。”
话题又绕回言泽舟的身上,可安默默窃喜,她朝盛老师的方向挪了挪,轻声地问:“傅老和言泽舟,到底有什么渊源啊。他们看着好像关系很好,不像普通的朋友。”
“的确不是普通朋友,算是生死之交吧。”盛老师眨了眨眼:“这里人人都知道,言检救过傅老,要不是有言检,傅老早就一命呜呼了。”
“一命呜呼这么严重?”
“可不?听说那时候傅老被十几个持刀的歹徒围攻着,幸而言检忽然出现,他以一敌十,分分钟就将那些家伙给撂倒了,才让当时已经血流成河的傅老躲过了一劫。”
盛老师说起以一敌十的时候,手里还比划着绚烂的打斗动作。他眼里闪着一种可安能够读懂的情怀,英雄情怀。
言泽舟啊,是个让男人都倾倒的男人。
“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说得还不是最夸张的版本。你去这附近随便一打听,连街巷里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和牙牙学语的小朋友,都能说出比我这更热血的版本。”
可安笑起来,敢情言泽舟这款,男女通吃还不算,还老少皆宜呐。
“版本不一,就说明真实性还有待考证。”她明明沸腾得很,话里却不由要泼冷水。
这都是和言泽舟斗嘴斗惯了的缘故。
“我不知道哪个哪个版本是对的,反正,这些都是傅老那里传出来的,又不是言检自己吹得。”
“这我相信。”
言泽舟虽然能言善辩,但是要他吹牛,估计比让他杀牛还不容易。
“你看看那个傅博。天不怕地不怕,走路都要别人给让道的霸王虎啊,唯独见了言检,乖得跟只猫似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知道,但凡撞到言检的枪口上,言检是绝对不会卖他情面的,而言检要是想动他了,他爹纵使能上天入地也不会插手管他。”
“这听着都快分不清谁是亲生的了。”可安玩笑。
“可不是。就算看着,也是英挺的言检和硬朗的傅老更有父子相啊。”
……
听盛老师把言泽舟夸了个遍,可安才喜滋滋地回了家。
回家没忍住给他发短信,可是左等右等,等到抱着手机睡着,都没有等来他的回音。
这个男人,不知道又在哪里,给别人当着英雄。
她真想他。
?
又过了两天,言泽舟依旧没有回来。
但可安的注意力却不能全然只停留在对他的想念上,因为公司最近出了一件蹊跷的事情。
“你是说,有人在用我的名义,挪用公司的钱?”可安位置上弹跳起来,牢牢地盯着眼前的徐宫尧。
徐宫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些钱出去,都是经了你的私章和公司的公章的。”
“不可能,我的私章和公章,每天都带着身边。”她拍了拍自己手边的抽屉:“我谁都没让碰,除了你。”
“所以,我也有嫌疑。”
“你有嫌疑,那还不如直接说,就是我挪用了公司的钱。”
“这么相信我?”
徐宫尧笑了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笑得这样清风拂拂,也就只有他了。
“可不,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蚱蜢,我不相信你,岂不是自己断自己的腿嘛。”她神色坚定,语调却是上扬的。
“说的也是。”他停了几秒,又忽然问:“不知道绑着我们的,是条什么颜色的线?”
这问题着实新鲜,又让人觉得意有所指。
“当然是绿色的。”
他故作失望:“我还以为是红色的。”
可安翻了个白眼:“红色多显眼啊,绿色是蚱蜢的体色,这样结盟,才低调又不让人看出端倪。”
“有道理。”
“还有道理呢。你都跑题了大哥。”可安没好气的把自己的章从抽屉里取出来放在办公桌面上:“我们现在可是在谈论正事呢。你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
“账户的所有者身份不明,转出去的钱也查不到去向。对方一定是早有预谋,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既然我们无法从这个神秘人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只能从自己这里找蛛丝马迹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有内鬼?”
“对,要不然这些章你不动我不动,是自己长腿了?”
“可我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你,你的助理,于佳……”她嘴边的话语忽然收住了。
“怎么了?”徐宫尧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可安摇摇头。
“没有,我得再想想。”
“刚才还在一条线上,现在就开始有秘密了?”徐宫尧稍稍撇了嘴。
可安大笑起来。
没想到,向来正经的徐宫尧,竟然也还有这样生动的时刻。
“你笑什么?”
“笑你不像你。”
“怎么才算像我?”他有了兴趣。
可安捏了捏嗓子,清咳两声,继而板起脸,学着徐宫尧开会时候那严肃指点江山的样子。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样的徐宫尧,有多迷人。
徐宫尧也笑了。
“你笑什么?”可安问。
“笑你真像我。”
?
经徐宫尧这一提点,可安也开始暗中留意起身边的人了。
人都是这样,一旦起了疑心,目之所及,也就谁都有了可疑。
而这些人里,最奇怪的,当属她的助理于佳了。
于佳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的,最近一段时间,虽也有耍宝逗趣卖弄机灵的时候,但更多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她都是一个人静坐走神。
一开始可安只当她是感情受挫或者生活不顺,可久而久之,这种感觉,倒像是做了亏心事在自悔。
说起来,除了徐宫尧之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她的私章和公章的人,也就于佳一个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可安并没有告诉徐宫尧她的想法,虽然她知道,聪明如徐宫尧,根本也不需要她明说。
她不说,他也不点破。
毕竟,这事关一个人的清白。没有证据之前,再多猜测也不能成为事实。
于佳还是每天都围绕在可安的身边,贴心的时候贴心,粗心的时候粗心,像个大姐姐。也像个没有城府的孩子。
“多面是可怕的。”
徐宫尧如是说。
的确,想想,也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纸包不住火的。
宁稼孟和宁正瑜父女,也开始抓着这个点在董事会上要可安解释。
可安无法为自己辩驳,更无法快速地抓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她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又如山崖上的石头,摇摇欲坠。
“这会不会是我大伯大姐他们搞得花招?”
“难说。”徐宫尧也没有把握。
如果真的宁稼孟和宁正瑜的诡计,那么,他们这招一石二鸟,玩得也太剑走偏锋了些。
“那到底要怎么办?”
可安觉得她现在草木皆兵,人家没有动作,她都快神经错乱了。
“既然不能守株待兔,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第九十二章 山月不知12【4000+】
“公司上下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对,但是,现在所有眼睛盯着的是你,对方还是可以抓到漏洞。”徐宫尧沉静了片刻,继续分析:“如果对方挪用公款的目的是为了周转,那么,推算一下周期,这几天之内,他们应该还会再动手一次。”
“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按兵不动,适时的,也要给对方制造几个铤而走险的机会。”
窗外风起风又静,一切,好像刚刚开始,又好像,早已酝酿多时。
偿?
下班之后,可安有一场饭局,安排在了宁氏附近的酒店。对方客户是个酒量特别好的男人,今晚,更是放话,要一醉方休。
可安其实最头痛这样的客户。
酒桌上拼来的天下,总让人觉得不踏实。但现实如此,又不得不退步。
徐宫尧已经提前过去酒店打点了,有他在,可安就像兜里揣着定心丸。
于佳入职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酒量好,不仅酒量好,而且玲珑剔透长袖善舞,特别会活跃气氛。
所以可安在下班的时候,特意把她留下了。
于佳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是,看得出来,她其实有所犹豫。
这样下班后的应酬,可安从不为难自己的员工。只要于佳说出拒绝的原因,她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但于佳,似乎也另有打算。
他们一起下楼,等电梯的时候,于佳一直捏着手机,神色恍惚。电梯门打开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走吗?”可安拍了拍她的肩。
“噢。”于佳跟着进来。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动不动就走神,而且脸色不太好。”可安打量着她,目光并不异色,语气也很自然。
于佳原本皮肤很白,稍稍上妆就会显得精神靓丽,可这段时间,她不仅皮肤蜡黄,连妆都懒得化了。
“没事。”于佳笑了一下。
“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没有。我们挺好的。”她神色尴尬。
“算了,我也不多问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需要的话,就请假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宁总,我知道了。”
电梯一路向下,进入停车场之后,可安翻了翻自己的包。
“哎呀,我的章落在楼上了。”她轻叫一声。
于佳回眸:“等下要用到吗?”
“要用的,徐特助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带着,瞧我这记性。”可安看着于佳:“你上去帮我拿一下吧,我在车里等你。”
“好。”于佳点头应允。
一切,仿若正合她意。
可安站在原地,看着于佳纤瘦的身子快速地闪回电梯。
她按楼层的样子,比下楼时急躁得多。那模样,就好像濒死的人,又看到了希望。
徐宫尧说过,挪用公款的人,眼下一定急需用钱。
是她了,八/九不离十。
停车场里明亮的灯火晃着可安的眼,她忽而觉得心酸又失落,神思复杂的无以言说。这个姑娘,她也曾真诚对待,全心全意去信赖。
可背叛突如其来,如今,怕是再也没了挽回的余地。
徐宫尧给她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
她倚在驾驶座上,满身疲惫,回答他:“我在等鱼儿上钩。”
如此不明不白的暗语,也就徐宫尧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好在,这样的默契,他们一直都有。
“这么快就丢出鱼饵了?”
“是啊,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又多。”
他听出她言辞间的难过,沉默了几秒。
“宁总,要不要我回来?”
可安还没有回答,就看到停车场的门口,公司的警卫成批成批地跑了过来。大厅里所有的声控灯,都随之亮了起来。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推门下车:“我去看看,晚点给你打电话。”
不等徐宫尧应声,可安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她拦下警卫队长。
“宁总,楼上有人死了?”
“谁死了?”
“具体身份我还不知道呢,就刚才,楼道清洁工报警的,说是一个姑娘在楼道里摔死了。”
可安脊背一凉,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不好的预感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掏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于佳的电话。
于佳的电话正处于关机状态。
可安跟着警卫一路上楼。
楼道里已经围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空气里飘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
“走开!宁总来了!”警卫队长一声大吼。
人群一顿,瞬时让开了一条道儿。
可安慢慢地挪步到最前头,她的手心里细汗密集,身上却冷得发颤。
“宁总,是你的助理于佳。”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可安双腿一软,幸而被人扶住了。
真的是于佳。
于佳倒在血泊里,纤瘦的身子蜷成了一团,像是一只虾米。她临死前,紧紧地护着肚子。好像,那里有什么宝贝。
“于佳。”可安轻轻地叫了一声,恍恍惚惚间想走过去,把这姑娘好好地扶起来。
她刚才还在和她说话聊天。
她刚才还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可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该倒在这里的。
就算她做错了事情,也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她还那么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啊。
可安心头火辣辣的,眼里也是。
“宁总,你别过去。警察马上来了。”警卫队长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
她挣了一下,似乎还不想放弃。
“宁总!人已经死了。”
死了。
?
徐宫尧在轰鸣的警笛声中下了车。
这一月之间,海城气温突变。由夏入秋,由热转凉,不过转瞬之间。
想想,人心也是如此。
他在人群里一眼就捕捉到了宁可安。她还穿着单薄的夏衫,站在凉风萧瑟的门口,紧紧地抱着肘。
警察在和她说着什么,她面无表情,沉静如默。
徐宫尧快步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宁总。”他叫了一声。
可安朝她看过来,她眼里的火苗小小的复苏了一下,又被风吹熄。
“宁小姐,那等案子有进展了,我再联系你。”那位警察合上了做笔录的本子,对徐宫尧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徐宫尧静静地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于佳死了。”可安木然开口,声音哑得如同声嘶力竭地哭过。
“警察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意外。”
徐宫尧不作声。
“是我让她回去拿章的。”她垂着头,在他眼前蹲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忽然想试探她,她根本不会死。”
“宁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不关你的事。”
徐宫尧蹲下去,与她平视。
她眼里有晶莹的水花闪烁,随时会落下。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喃喃着,呜咽起来,像冷风里被丢弃的流浪小猫。
徐宫尧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在颤抖,那微小的幅度,如绵针,扎进他的手心,疼不是疼,酸不是酸。
宁容成去世的时候,她那般完美的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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