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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图不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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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感谢,老太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开口:“容婉今天的预产期,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上……”
  涂涂记得容婉就住在医院的妇产科,连忙宽慰老人:“您放心,我照顾着容婉就好,待会儿就下去看她。”
  “对对,”老太太笑声疏朗:“虽说有婆家人照顾着,可我也不太放心,小兔子,你就算是她娘家人了。”
  一句话就能说让人暖心,那个笑容可掬的老太太总能让人倍感温馨。
  收了线涂涂去妇产科找人,无奈护士查遍了病房记录,也没能找到一个人叫“容婉”,涂涂给容婉打电话,对方却始终无人接听。
  她又走不远,只能先回手术休息室待命。
  等到了休息室才知道,手术室里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珍珍刚被替换了轮休,一出来大家都问里面的情况,回报说徐医生正在进行低温心脏停跳术,是整台手术里面最难攻克的一部分。
  珍珍心有余悸:“也不知道徐医生还可不可以,我刚才看他,腹膜钳都脱手了。”
  “脱手?”涂涂本来在喝水,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可能?”
  “是真的,这么大的手术太耗心力,站了整整一夜了,我看徐医生累得不轻。”珍珍忍不住蹙眉,“我还从来没见过徐医生这种样子,钳子都拿不住直接掉到地上,他以前站36个小时都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发生大动静,手术助护跑出来,心急火燎的喊:“血包!快点往里面送血包!”
  管血包的护士立刻进去,其他人都站起来,问里面出了什么事。手术助护也来不及解释,只是说:“患者恢复心跳以后大动脉血管缝合处有漏洞,大出血!”
  缝合处、漏洞、大出血……涂涂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让她心惊肉跳,差点松手手里的杯子。
  缝合这项技术,无论是缝合伤口还是血管,这是徐景弋最值得称赞的一手绝活,他的技术向来超群,就连出生30天的婴儿血管,都从没失手过。
  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执意换上手术服重新回到手术间,手术台是异常忙乱。
  主任前一刻还在同徐景弋小声交流,但是她走过去的时候,只听到徐景弋发出十分轻微的一声低呼,而后他手下的动作一个停顿,一道血柱从聂子钦开膛的手术野里飙出起来,直接喷溅到在场的医生脸上。
  主人大惊失色,监控仪器蜂鸣的尖锐起来。手术中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能止住出血处,患者多半没救了。鲜血四溅根本来不及止住,助护惊呼:“徐医生!”
  徐景弋的反应是他在手术台上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一手撑住手术台,一手还捏着动脉的血管,只咬牙强调两个字:“止血。”
  所有人齐动手止血,但即便是这样,溢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多,都溅到了地上,监测显示脉搏在减缓,血压在降低。
  “徐医生!”所有人的目光都寄托于主刀医生,而他猛然向前俯身,手中的止血钳失了准头,再一次从手指间滑脱。
  气氛紧张到空气都凝结,从来没有人见过徐医生在手术台上是这副样子,主任十分果决:“徐医生你停手,换我来!”
  徐景弋在一片血色中仍然勉力坚持:“我可以。”
  “你不可以。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主任着重喊他:“徐医生,让我来。”
  徐景弋的手停留在一片血泊里,他终于松开了腹膜钳,退到一旁低声恳求:“刘老师,别让我走。”
  他是主任一手带大的得意门生,自然不忍心批评,只是说:“你还要帮我支撑,当然不能走。”
  徐景弋绷紧的身体微松,从手术台一侧绕到另一侧。铅服太重,站得太久,他根本没有力气抬腿,趟着一地鲜血,蹒跚挪到另一侧。他用纱布抵住心脏的出血口,无意中抬起头,看到在他对面同样参与止血的涂涂。
  他心头一紧,突然失去和她对视的勇气,迅速低下头去。
  手术被迫延长了2个小时,徐景弋略有休憩,攒足了余力,最后进行血管缝合的任务。右心室流出道重建完毕,停机后sao2尚且理想,进行胸腔缝合,将人送入重症监护室。
  进行完最后的缝合,徐景弋靠在手术台上,护士上前帮他脱铅服,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步一挪,颓然的走出手术室去。
  涂涂的心像是刚才徐景弋打的手术结,一点点勒住,慢慢收紧。她想追上去,却被主任拦住。
  聂子钦没有家属,钟律师指出涂涂的身份,要她必须得送聂子钦去icu。聂子钦的情况十分不乐观,一切都在靠一起维持,一息尚存而已。
  主任只能向涂涂交待:“你也是护士,手术算不得成功,如果他不能醒来,恐怕还会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
  涂涂的唇齿微张,她很清楚主人的话,只是她一颗心此刻都拴在徐景弋身上。她也没继续询问主任的话,匆匆追下楼。
  徐景弋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不支的靠墙,他的手在发抖,连钥匙都捅不近锁眼。
  她上去帮他,却被他抬手打断,而后他终于将门打开,自己走进去回身要关门。
  涂涂一脚插…进来将门挡住,徐景弋急促的喘息,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就走……”
  徐景弋松开紧握着门边的手,向屋里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涂涂忍了片刻,终于开口:“景弋,聂子钦的手术大出血,其实你——”
  他回过头,面色青苍,干裂的嘴唇泛着紫色,看着让人触目惊心。他呼吸发颤,吐字却很清晰:“你,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觉得……”她顿时觉得慌乱。不该怀疑他,明知道他做医生不会那样,可是……若不是质疑,她想说出口的又是什么呢?
  他扶着办公桌,垂下眼去,声音冰厉的打断她:“你不必说了。”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要说这个!”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像要破胸而出,他早已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希望她现在能退出去,给他一份耳根清净。
  “涂涂,”他蹙紧眉,几乎求她:“我不想听……”
  “汤汤不是我弟弟……”她可怜巴巴的想把什么秘密抖出来一样:“我早就做过dna检验,他不是我弟弟,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跟哪个男人生的他……”
  面前的事物已经飘忽不定,冷汗濡湿的额发黏在额上,他勉强撑着办公桌,站在那里急促的喘息。
  “景弋……”他的样子让涂涂心惊,但她仍旧说下去:“我那天就想告诉你,但是那天在场的人太多了……”
  “也许我那天告诉你,你或许会答应救他,对不对?”
  猝不防及的绞痛袭来,桌子上的一杯水被打翻,杯子滚落,制造出惊天动地的碎裂声。徐景弋忽然间紧紧揪住自己胸前的手术服,毫无声息的向一侧倾倒,撞到墙上,而后顺着墙体滑落下去。

  ☆、第40章 VOL13(4)

  vol13(4)
  涂涂觉得两腿发软。她的整个世界在徐景弋悄无声息倒下去的那一刻也一并静止了,归于寂静,以至于她可以无比清晰的听到自己响彻鼓膜的心跳声,充斥于所有的感官。
  她手指尖刮着桌子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掰着徐景弋的肩膀微微摇晃他:“景弋……”
  他垂着头,默默不语。
  她两手掰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景弋!”
  他被她晃得倒向一侧,脸色是渗人的惨白,双睫阖的很紧,整个人完全是一片死寂。
  涂涂在慌乱中握住他的手腕,又伸手去探他的经动脉,无比惊恐的发现掌下感受不到任何起搏,统统都是死的。
  她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与恐慌,回身站起来就要跑,但是还没有站起来就摔倒在地上,于是连跑带爬,她冲到门前放生呼救:“赵医生!赵医生——!”
  那么充满凄厉的声音在整个楼道间回荡,激的人心惊胆战,即使在医院也不常见。有人从房间里冒出来围观,很容易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刚下了手术回来的医护人员又往徐景弋办公室跑步涌来。
  赵雪城冲在最前面,一进房间看到这幅场景,立刻托起徐景弋的肩,卡着他的下颚呼叫他:“徐景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徐景弋?!”
  徐景弋已经完全没有反应,赵雪城掏出听诊器按在他胸口,只按了片刻就拽掉听诊器一扔,开始进行心脏按压。
  珍珍推着检测仪飞奔进来,接上徐景弋脉搏的时候,心电图显示是一条直线。
  “卧…槽,你别吓我啊!徐景弋!”赵雪城向一侧啐了一口,曲拳锤击徐景弋胸口,反复了几次心电图都毫无起色,他又开始进行胸外按压。
  无效,依旧是无效,心室肌完全丧失了收缩活动,心室静止。
  “心内注射0。5mg肾上腺素,”他回过头去狂呼:“宝珠!把除颤器推来!”
  他都傻了,起色除颤器是和心电监测仪是一并推进来的,珍珍立刻负责注射药物,赵雪城摩擦电极板进行除颤。
  “200j,准备,电击!”
  “无效!”
  “加100j,准备,电击!”
  “徐医生,醒过来!”
  “加100j两次,准备,电击!”
  徐景弋身体被吸起来又落下去,心电波始终都显示是一条直线。
  赵雪城扔掉手里的电极板,纷乱的抓狂:“就地准备开胸!”
  没有办法的办法,才要进行开胸,直接做心脏按摩。但如果是那样,成功的概率也不大,况且心脏感染的致命率更高。
  “他向来都是坚持做最基本的胸外按压!”涂涂跪在地上,她扶着徐景弋,竟然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冷静:“赵医生我不反对你开胸,但是我求求你,人工呼吸配合胸外按压,再试一次,就一次!”
  她的声音有不可置疑的力量,在场的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的默认她的要求。
  她俯下身去掰开徐景弋的嘴,一口一口,周而复始的做人工呼吸。但是效果并不大,徐景弋毫无反应。珍珍注射过第二针肾上腺素,赵雪城配合涂涂,交替做胸外按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宝珠低声呼唤他:“徐医生!徐医生!”
  徐景弋依然冰冷冷的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涂涂几乎疯了一般的推开赵雪城,俯下身去继续做人工呼吸,她坚持了两分钟,自己都落下泪水来,顺着徐景弋的脸庞滑下去。
  在场的人没有不为之动容的,却依然没办法让心电图跳跃起来。涂涂终于停下,两手空握,夯实了力量向下猛击徐景弋的心前区。
  一下、两下、三下……连赵雪城都看不下去了拦住涂涂,她却反抗激烈,一下都不停,重重的、颓然的砸上去。珍珍和宝珠传来低低的哭声,主任赶过来看到此情此景,勒令赵雪城马上把苏涂涂拖走。
  她不肯走,拽着徐景弋的衣服,她绝对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冰冷冷的地上。她没想哭,她只是不想离开她的景弋,但却看到翻滚的泪珠滴在景弋的衣服上,化进他冰冷潮湿的手术服里。
  她突然崩溃的喊他:“徐景弋!徐景弋!徐景弋!”
  双手都被人禁锢着,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喊他的名字,万一他还听得到呢?
  有人在徐景弋的胸前抹碘伏,赵雪城的手术刀堪堪就要落下去,心电监测器却突然发出“滴”的一声响。
  所有人屏息凝神,盯着检测仪的屏幕,在震惊的死寂里,心电波开始起伏,数字翻动,逐渐传出规律的跳动声。
  涂涂被人松开,她瘫坐在地上,攥着拳头抵在嘴里,终于呜咽着哭泣。
  徐景弋很快被送进加护病房,因为复苏的时间有一些长,他存在意识障碍,伴有室性心动过速,仍旧昏迷,只能戴着冰帽,靠氧气罩供氧。
  涂涂不肯离开他身边半步,只是拽着他的手,守在床边。她结结实实被吓坏了,徐景弋的每一次蹙眉,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窒息。
  “别这么紧张,没事了。”赵雪城在补液中加入新的药剂,看涂涂这样紧张,他想逗她一笑,故意说:“我给他注射点脑活素,缺氧那么长时间,别醒过来变成傻子。”
  没想到涂涂竟然当真:“他要是真的变成傻子了,我就养着他……”她摸摸他绑着针管输液的手,摇摇头:“他只要别再吓唬我,怎么样都好。”
  赵雪城个珍珍递了一个眼色,珍珍端了一杯水给涂涂,强迫她喝下去。
  水里面参了一定量的镇定药物,涂涂大概很快就能睡过去,赵雪城拉着珍珍到门外等,留下涂涂一个人,握着徐景弋的手,空牢牢的坐在床前。
  “景弋,我是不是很自私的一个人?”涂涂揉着像孩子一样哭红了的眼睛:“我看到你不肯救汤汤,我就是很介意、很介意……”
  “但是你也不可以这样吓我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可怕,我真的以为你要——”眼泪又涌上来,开闸一样:“我错了景弋,我不坚强,我一点都不坚强,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强大,你不知道,在汤汤生病以后,你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勇气……我不该惹你生气,对不起……”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哭了多少鼻涕和眼泪,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一唱三叹的重复“对不起”,就像念经一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一天一夜未睡,让人高度疲惫,珍珍的药量控制的很好,她睡的太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她醒来的时候脑袋都是闷闷的,耳边充斥着一个单一的声音,一下一下,是放大了的心跳声。
  并不是一个正常的速度,仍旧有些过快。
  知觉渐渐恢复,像是灵魂终于回到躯壳里,她感觉自己被什么抱住,抱得很用力,而她的脚也似乎勾在什么上,暖暖的,带着人体的温度。
  周围是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干净的连沐浴液都略带一点消毒水的味道。
  徐景弋……
  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干净的住院服,她抬头,望到他微微蹙眉的睡颜,清疏的长睫毛在眼窝处投下灰色的阴翳。
  他睡得并不安稳,输氧管从他鼻下穿过,温热的呼吸从他微张的嘴里小口叹息一样的吐出来,喷薄在她的发顶。
  她想抬手去摸摸他的脸,却不敢碰。努力的回想,是谁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和他睡在一起?那么挤一张单人床,她像抱着桉树的考拉缠在他身上,而他的手臂也牢牢地锁着她的腰,把她禁锢的很紧。
  他俩就这样睡着,似乎睡了很久。
  很暖和,被子也很轻,不知道是谁找来的,好大一床蚕丝被,把他两个都罩住了,轻飘飘的,跟陷在棉花糖里面一样。
  什么时间了?涂涂想起来看一看表,但是她却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搅醒了徐景弋。
  他醒来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抱着她,抱得这样紧。她多担心这一刻转身即逝,只怕他抱得时间还不够长。
  算了,她还是不要动吧,这么拥在一起,也很幸福。
  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咚咚声,对比之前他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简直是天上地下。再也不能让他这么拼命的做手术了,再也不能说一点话来气他了,现在只是想一想就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数着他的心跳,又无事可做,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换做贴在他身上的动作,脸埋进他胸口。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奇怪的是,她却知道,他醒过来了。
  她闷声闷气的叫他:“景弋……”
  搂着她的腰本来就已经僵直的手臂微微抽动了一下。
  她说:“我动不了了,都麻掉了。”
  停顿了片刻,才有低哑的声音传来,他说:“我也是。”
  她很努力的想要把腿从他身上拿下去,但是真的麻的不听使唤,攀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他突然身体发僵,伸手按住她的大腿:“你别动!”
  她麻的呲牙咧嘴:“我动不了啊不听使唤,你动一下试试,你先退出去……”
  磨磨蹭蹭仍在继续……他按在她大腿上的手一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苏涂涂我告诉过你了不要动!”
  涂涂哭丧脸:“我不动你动……你先退出去……”
  门响了,他俩悲剧的发现,以现在被子下那么一副暧昧的交…媾姿势,实在不能面对同僚。
  徐景弋低声说:“抱紧我,别出声。”
  他伸手把被子盖住她的头顶,努了努力,把彻底麻木的双腿从她腿下挪出来,翻身躺平。本来以为这样还能稍好,偏偏令人头皮发炸的是,这样一动,涂涂温热的大腿正落在腹股沟上,压的他身体一僵。
  天杀挨千刀的住院服,为了防止病人插各种管路,总是将某处做的如同开裆裤一样放荡不羁……qaq
  赵雪城的声音愉悦的传来:“你醒了?”
  他“嗯”了一声,颇不自然的揪了一下被角。
  赵雪城的笑容挺不怀好意:“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没有力气说太多,只是回:“挺好的。”
  “哦,你知道你那天怎么了吗?”
  赵雪城开始没完没了,涂涂在被子里面又酸又麻憋得难受,最令她担心的是,徐景弋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烫,不一会儿,身体就像发热一样的烧起来。
  景弋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烧成这样?心脏骤停复苏之后都会伴随发热,景弋不会……赵医生为什么还在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我跟你讲,涂涂这回真的舍了命了,掰着你的嘴猛亲,那人工呼吸做的啊,啧啧……”
  涂涂在被子里面听着头有好几个大。这个赵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她能不能从被子底下钻出来喊珍珍把他抓走?
  赵医生开始眉飞色舞的形容那天的场景,简直说得像小黄书一样让人捂脸。天呐,纠风办的陈主任上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冲进来抓人,她一定挥着旌旗叫好……
  景弋身上,越来越烫了,尤其是她大腿根那里,怎么会那么烫?这么烫,他会肚子痛吗?涂涂着急的想,都是她压得,她都要把他压坏了,她得尝试着把腿挪下来。
  她这么做了,徐景弋的一只手猛然在被子底下按住她,她立刻感觉到他勃然的怒意,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
  凭着那点生理知识,她突然明白过来什么,透过被子勉强散进来的混光,她顿时看清楚大腿压住他的地方。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打了两个哆嗦。
  徐景弋抓狂。
  她那两下抖得,饶是他这么自制的人,也忍不住要揭竿而起,从床头猛地坐起来,调整呼吸,吐纳出两口长气。
  赵雪城简直笑得幸灾乐祸,这时候珍珍跑过来,推门就喊:“徐医生还好吧?护士站那边的心电图显示不稳,跳得特别快!”
  赵雪城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一脸认真的教育她:“珍珍美眉,快回去继续守好徐医生的心电图!不不不,我陪你守!我陪你!你很快就会发现,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噗哈哈哈哈……”
  珍珍满脸狐疑,但终究被赵雪城忽悠走了,末了赵雪城还跑回来,做了个“徐景弋你也有今天”的表情,被徐景弋扯下来的监控芯片砸了个正着,转身飞也一样的逃窜。
  涂涂终于得救,掀开被子做起来大口呼气,回头看看靠在床头,脸色十分难看的徐景弋,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景弋你是不是发烧了?”
  徐景弋一把捞住她的胳膊,像个炸了毛的猫似的:“别碰我!”
  “你身上……很烫……”她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奈何腿上仍是麻的使不上劲儿,身体向前扑,抬手支撑,手碰到的地方像骨骼一样*的。
  徐景弋再也忍不住,声音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似的:“苏涂涂,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第41章 VOL13(5)

  vol13(5)
  呜。好委屈,她哪里不矜持了,只是撞到他而已。
  这边徐景弋也是又怒又羞,真的是……很难以启齿的一件事情。
  他扫过一眼满脸无辜的涂涂,决定下床要走,但是身体毕竟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强大,才拔掉输氧管,一落地就觉得头重脚轻,胸口疼的极其厉害,身子一软,就往前栽去。
  他撞到了许多仪器,两眼阵阵发黑看不清周围事物,稀里糊涂的倚上墙,勉强撑着自己没倒下。
  涂涂惊慌的从床上跳下,赤着脚上前,徐景弋却拒绝了她的搀扶,他抬手,五根欣长的手指微蜷,忍痛揪着胸前的衣襟,过了片刻才把手拿下来。
  “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她伸手要解开徐景弋的衣服,却被他厌烦的抬手挡住:“没有事,别碰我。”
  可这样分明就是有事!
  她想也没想,稍用力就把他的衣服解开了。住院服特别的宽松,徐景弋又无力抵抗,一拽就连排全开,顿时露出他胸前大片的青紫色。
  她怔住片刻,徐景弋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低头十分不自然的曲指系扣子。
  扣子都系完了她还在那儿一个人恍惚,他只能一叹,安慰她:“不必介意,正常现象。要不是你给我做心脏击打,我或许已经没命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想。她只觉得心疼,如果不是她说那些话激他,或许一切都不会这样。难过极了,她想触碰他的胸口,却又担心碰到了会加重他的疼痛,只能手指尖顺着发青发紫的伤口边缘摸索,可怜巴巴的抬头:“景弋……对不起……”
  她的手指像带着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遍他的全身。
  怎么会这么磨人?那种温热划过他的胸口,怎么会带着那么大的吸附力?
  他一手攥住她得手,只有一声叹息:“涂涂,你放过我……”
  她一愣,什么叫放过他?答应他提出的分手吗?
  只要想到这个就完全乱了阵脚,盯着他消瘦苍白的脸颊,她突然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徐景弋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躲避着拒绝,几乎狼狈,可是她却笨拙的伸出舌头想要讨好他。她逮到了他的唇,就开始毫无技巧的用力吸允,他想要说什么却根本腾不出呼吸。
  他觉得他又要死了,就要溺毙在她不可思议的柔软里,她那种呼吸间的芳香让他几乎无法把持最原始的兽…欲,尽管残存的理智还在叫嚣,但是他终于回应她,把她翻转过来压在墙上,低迷而急促的喘息,急切的吻她,从她的发顶到她的耳垂,一点一点啃噬,像含着一片百合的页瓣。
  她没反抗也没拒绝,单薄的护士服想要拆开几乎不费余力,他的手指再解开她领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停下来,突然间停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在医院,在没有给她任何的许诺下,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时候?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过那种觊觎她美好的念头,在她自责的时候趁虚而入,卑鄙而无耻。
  冷汗逐渐氤氲濡湿了衣衫,他手下的动作停滞,晃乱的喘息得到一点点控制,他撑着墙壁离开她,低声说:“对不起。”
  她窘迫的低头,慌乱的整理不整的衣衫。
  徐景弋却突然说:“汤汤的事……”
  其实她说过的话,他不是完全没有听到,即便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漂浮在一片真空里,但是她说的话,他都有印象。
  真的想要直直白白的告诉她,他是害她现在这个样子,害她父亲破产,当年的两条人命,他们扯平了,他亏欠她的这八年,他用汤汤做弥补,难道不可以?
  “我其实——”
  “是我的错。”她急切的用手抵在他的嘴上,“不要再提汤汤了,你身体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会逼你。”
  算了吧徐景弋,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是这样想的,倘若说出来,她会怎么办?你用了八年才接受这样的事实,还预备让她再痛苦多久?
  手指抠进掌心,他颓然的放下手,把病房的卫生间留给她,自己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他走后房间格外的安静,涂涂抱膝坐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后来她起身收拾病床,整理他撞到的仪器,拉开窗纱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汹涌进来,她倚窗而立了许久,才听到电话在震动。
  电话的屏幕在闪烁:容婉来电
  她立刻接起电话,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个男声,十分有修养的问她:“您昨天是不是给这个电话来过电?我看到有您的5个未接来电。”
  她疑惑地问:“我要找容婉……是打错了吗?”
  对方一愣,立刻问她:“您是指的婉琳吗?徐婉琳?我是她爱人。”他立刻语气里满是喜悦:“婉琳前天刚剖腹产了一个男婴!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产房里!”
  容婉、徐婉琳、剖腹产……瞬间有一点懵,她脑子里停留这几个字,只是迟钝的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握着手机,连恭喜都忘了说,问对方:“在哪家医院?”
  果然是在辅仁。
  挂了电话她把自己收拾干净,下到妇产科,在产科记录产妇一栏里,果然看到一个名字:徐婉琳。
  会是一个人吗,这么凑巧?
  一点一点靠近对应的产妇病房,透过那一扇小窗,整颗心悬起来又坠落下去。
  无比熟悉的身影,徐景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了他的工作服,排除他脸色上的灰败,其余一如往常一样的一丝不苟。而床长得上的容婉——不,应该说是婉琳,她做完手术还不能动,徐景弋弯腰倒出热水,在脸盆里清洗毛巾,洗好了就帮婉琳擦脸。
  他很精细的帮助妹妹,连耳根后都认真的擦到,而后他端起脸盆的时候身形略有晃动。
  涂涂心头一紧,差一点推门而入,但是他却稳住了,腰板挺的和往常一样直,向门口这边走来。
  她闪到一旁,看他从卫生间出来又给婉琳削水果,细心的切成小块,插上牙签搁到她跟前。婉琳同他讲话,他笑容温和,似乎又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得婉琳咯咯的笑。
  身后有人叫她:“您好?您是……”
  涂涂回头,不矮不胖,一个较为出挑的男人,看上去跟婉琳刚刚好。
  她含笑跟他打招呼:“我是过来看看针打得怎么样了,看到医生在里面同她讲话。”
  “喔喔,谢谢!谢谢!”男人手里拿着喜蛋硬塞给她:“谢谢你们!”
  一枚贴着喜帖的鸡蛋,她接下没有回绝,揣在口袋里,转身出发,向一个地方开拔。
  她没给聂子钦的司机打电话,而是打车直奔那家小区,下车的时候她几乎用跑的,一路狂奔到那个熟悉的院子门前。
  怪不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恍如隔世,怪不得这里永远有一种熟知的气息。
  她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老太太面前,在老人异常惊讶的眼光中,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望着她,然后一头扎进老太太怀里,抱着老人委委屈屈的哭起来。
  她哭的很凶,任宋萍怎么劝哄都拦不住,宋萍心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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