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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了前任他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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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是我哥哥带给你的对不对?”
  翠微登时慌得说不出话来,脸红得要滴下水来,她抬眼望了望林默,林默表情温和带笑,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她与林轩这样的关系,也不像质问她。
  她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那你的想法呢?你喜欢我哥哥吗?”
  林默继续问她,不过也没逼着她回答,怕把她逼急了,喜欢也说成不喜欢。
  翠微蹙起眉,依然垂着头,嘴里喃喃:“不晓得,我也不晓得。”
  林默突然想起前几日见到李玉给翠微玲珑两个人送东西,于是拉住玲珑问了两句,才知道那李玉对翠微有意,便直接问她:“我听人说了,镇北王身边的侍卫李玉对你有意,难道说你是喜欢那人?”
  翠微瞪大眼睛,赶紧摇摇头否认:“夫人哪里听来的话,没有的事情,奴婢发誓对他绝无此意。”
  这下翠微的态度倒叫林默彻底明白了,林默意味深长道:“我也没觉得你喜欢李玉,我倒觉得你跟我哥哥是两情相悦呢。”
  翠微这下真的急了,也不顾脸红,赶紧去捂林默的嘴:“夫人怎能这样乱说。”
  她看林默一脸笃定的样子,想起自己这位主子料事如神,过了一会儿,慢慢又垂下了头,叹了叹气:“夫人就不觉得我配不上公子吗?”
  林默惊诧道:“我从不曾这样想你,我哥哥心里有你,自然也不会觉得你配不上他。你这般好,模样也好,性格也好,怎么就配不上我哥了。”
  “其实……”翠微抬起头,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道:“林公子很好,我心里也有他,只是……”
  林默问:“只是什么?”
  “只是我早就发了誓的,我虽身份低微,但也绝不肯给别人做妾的。若那人是林公子,我怕是要……”翠微狠下心来,说出原因。
  林默这下才明白,翠微跟林轩身份差距比较大,林轩是侯府长子,将来时继承大宗的,若是翠微这个身份,做妾室差不多,做正室确实容易遭人闲话,不谈旁人,连父亲母亲,老太太这一关大约是过不了的。
  嫁给林轩就意味着要甘愿做个妾室,但嫁给李玉做正妻确实非常容易。翠微是个明白人,心里剔透着呢,但奈何就是对林轩有意,放不下林轩。
  林轩对感情和婚姻估计没想这么多,喜欢就去追了,也不知道翠微心里纠结的东西,只以为是她心里有了别人。
  翠微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有骨气有追求,不愿意给别人当妾也是情有可原,若换做林默,也会断然拒绝给别人当妾。
  林默也想不出来什么法子,叹了口气道:“男女感情都难十全十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不过我倒觉得你该把你的想法说给我大哥听听,也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儿闷着头苦想好些。不然,我大哥那般直肠子,决计猜不出你有这样的隐情的。”
  翠微听了这番话点点头,眼里似有光闪过,她抬起手背擦擦,轻声说道:“多谢夫人,我还以为夫人会斥责我不知好歹。”
  林默笑笑,把她耳边一绺打湿了的头发捋到后边去,“都是人之常情,有什么要斥责的,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通情理?”
  她又安慰道:“不过这些都说不定,万一我哥哥愿意娶你为正妻呢?”
  翠微赶紧摇摇头,苦涩道:“奴婢晓得自己身份,自古婚姻讲求门当户对,奴婢是万万不敢肖想这些的。夫人也快别说这些了,只求夫人一件事儿,夫人先别把我的想法告诉公子。”
  林默点点头,“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由你亲口说更好。不过你若是真想不开,找我聊聊也好。”
  翠微感激地“嗯”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笑道:“夫人是来抱猫的吧,它在窝里睡了一个下午了,我去抱过来。”
  林默“咦”了一声,惊讶道:“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第46章 抵达
  在柳州的两天飞驰一般地就过去了; 一行人离开柳州,快马加鞭地赶往湩阳。
  其间住了一次客栈,林默想起了跟江荀的五日赌约; 刚好就是最后一天。
  “你输了; 我没再发烧。”林默笑嘻嘻道; “是不是很后悔跟我打赌,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江荀轻笑一声; 抬手扯下林默的发带; 乌溜溜的长发散落下来; 然后顺势将她带倒在床上。
  林默心中一惊; 本能地要推开他站起来; 却被江荀轻易压制住,然后咬上她的锁骨; 在上面落下一个烙印。
  结果,她胡乱的推搡倒像是迎合,最后只换来凌乱的喘息。
  这时有人“咚咚咚”地敲了几下门,然后传来林轩的一声“王爷在吗?”
  听见是自己的大哥; 林默更加惊慌了,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漏出一点声音。
  江荀见她这样子,有意地去恼她臊她; 只当做没听见门外的声音,反而加快了。
  “等下……别、别……”林默一时承受不住,破碎的小声呜咽着; 眼尾粉红得如上桃花妆,显得极为可怜。
  门外的林轩见门内有一些动静,于是又喊了两声,但依然没有人回应,只好疑惑地先走了。
  听到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林默一颗吊起的心才摇摇晃晃落下,她羞耻难耐地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干脆放任自己身子随波逐流起来。
  因为明天要继续赶路,江荀最终还是饶过了她一马,没有下狠劲儿去弄她。
  他放下林默遮住眼睛的手,又亲了亲她,有些戏谑道:“嗯,这下发烧了。”
  “赌,还是我赢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倒不似往日的清冷,倒有几分润泽的醉意。
  林默躺着匀着气儿,浑身脱力,她飘飘忽忽听江荀说了这一句,才反应过来此人的狡诈可恶,于是恼怒地抬腿蹬了江荀一下。
  这一脚半点力气都没有,倒跟撒娇似的轻轻踹了一下。
  江荀一把捉住她光洁纤细的脚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起她玉白修长的腿又是一个向上折去,动作含义不言而喻,“看来你还有劲儿?”
  林默这下是真的不敢动了,睫毛都跟着楚楚可怜地颤抖起来,“没没没。我输了,我不动了,王爷饶了我罢……”
  “真没劲了?”
  “没了没了。”林默趁机脱开他的手,用被子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转身背对墙去。
  她心里哀叹道,自己在这事儿方面,看来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了,当初打赌的时候多长一个心该多好。
  车马又行驶了一天,终于到了湩阳附近,远远的离湩阳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就听得远处隐隐有热闹之声,人的喊叫声里混杂着车马声,城门前更是往来着各色人等,三教九流、为官为商的都有,还有个别驻守的军队士兵。
  湩阳似乎比柳州更暖和,桃花梨花都早就开过了盛期。
  来接他们的是湩阳新上任的县令万海,他早已得知了消息,想着镇北王应该很快就来了,于是等了好几天,一直等到第六天,镇北王一行人才优哉游哉地到了湩阳附近。
  他松了一口气,想着这镇北王本就是打仗的,哪儿能查得了什么案子,估计他对这任务也不大上心,才慢悠悠地耽误这么多天才到湩阳。
  林默问江荀道:“这县令是叫万海么?我听大哥说起过。”
  “对。没想到你还记住了。”江荀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林默沉吟了片刻,忍不住问道:“那王爷知不知道万金这个人?”
  江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正准备开口,只听见马车嘶鸣一声停下了,李玉走在江荀车边上禀报说万县令已在城门前恭候多时。
  他低声对林默说道:“你说的这万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位万县令的父亲,原先也是一位地方官,不过前几年已经辞官告老还乡了。”
  说完,二人下了车,果然万县令迎了上来。
  这位万县令目测刚过而立之年,矮矮胖胖,一张宽脸,短短两撇山羊胡。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成天眯成一条缝,一笑,这山羊胡子便抖两抖。
  他跟李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全身上有年轻人的青涩和拘禁,他给人感觉却是圆滑和会来事儿。
  江荀向来不大喜欢此人,觉得他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以前有过几次解除,也极少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万海却不介意,依然笑呵呵的,给人永远不会生气的感觉,他深谙巴掌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却不知湩阳当地人暗暗给他起了个别名“笑面虎”。
  他朝二人施完礼后,拿那双小眼睛去溜儿林默,见她身形窈窕,曼妙柔美,肤若凝雪般皙白,目若玉石般温润,一双眉宛若江南烟雨,有说不出来的风情和灵气,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林默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眼波流转,眸子轻轻在他身上落定,这一眼,本没有任何意思,倒撩得万海感觉身子触了电一般酥麻,心里痒痒的。
  这样的女子怕也只有镇北王消受得起,要是配了旁人,还真觉得是玷污了。
  难怪他先前往镇北王帐内送去的美女都被打了回来,原来是都入不了这镇北王的眼,镇北王妃这般容貌,在湩阳确实也难找与之匹敌的。
  “王爷王妃一路旅途劳顿,皇上早已命令在湩阳为王爷建一所宅子,离我县令府也不远,前几日刚完工,小官带王爷王妃过去吧。”他收了收目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江荀点点头,淡淡说了句:“有劳。”
  宅子所在的巷子位置很好,幽静不受外人打扰,隔两条街便是通衢大道,出行上街也甚是方便。
  皇上可能是为了补偿镇北王,于是下了狠劲儿去修,将这宅子修得精致漂亮,院落层层,中间有游廊相连,柱子上也雕着花,飞檐岔脊上各种小兽惟妙惟肖。
  府里有一座花园,花园里正中一个人造小湖,湖面上碧波荡漾,旁边曲廊亭榭,花木苍郁,其间景致错落,开阔又不失精巧。
  江荀看了看林默,果然见她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喜欢二字,便也心下满意起来。
  “这府邸是我请湩阳本地最有名气的花匠、木匠、泥水匠打造的,皇上下命造的府邸,下官不敢有任何疏漏,几乎每日都要来监督他们工作。”万海刻意这样说,想在镇北王面前讨个好。
  没想到江荀只是微微点头,连句辛苦都没说,倒是林默面带喜色,眸子都亮了起来,他便转而对林默说道:“王妃可还喜欢?”
  林默虽然很满意,但又有点厌烦他这个老是想讨两句夸的样子,只好道:“辛苦万大人了。”
  “你先回吧,我们把东西放下收拾收拾。”江荀下了逐客令。
  万海赶忙点点头,胖脸上堆着笑容,“是下官考虑不周,那王爷王妃先行休息,下官就不打扰了。晚上下官在海月楼最好的席子定了宴,想好好款待王爷和王妃。湩阳美食珍馐众多,海月楼的菜更是做的地道,还望大人们赏下官个脸才好。”
  江荀跟林默对视了一眼,然后随意地说道:“再说吧,你先退下罢。”
  万海见他没有立即答应,也不恼,依旧是陪着笑脸沉稳道:“那下官晚上便在海月楼等着大人,王爷与王妃几时来都行。”
  待这个万海走了,江荀与林默便入住了正房。
  正房修的自然也是雕梁画栋,典雅大气,不禁让林默叹气道:“咱们只是来湩阳查查事情,皇上为何要花如此大手笔修这样的院子,竟比京城里咱们的府都漂亮华丽。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江荀微微颔首,他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院子和屋子,再说皇上下令去建到现在也还没过几天,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建成了。
  他们原先是打算赁下别的宅子的。
  林默蹙着眉,细细打量着,“你说,这房子会不会原来另有主人,原本就造好了或是造得差不多了。”
  江荀:“这房子确实不是短时间内能建成的,我让李玉去周围查查,问问看有没有知道这房子的来历。”
  二人虽怀疑,但还是安稳住下了。
  江荀问起她关于万金的事情,“你为什么会问起万金?”
  “先前我曾经碰巧听到过江业和一个人的对话,知道江业在湩阳似乎有所作为,而且在湩阳有个叫万金的人在给他打下手,二人似乎通过别人交接消息。”
  “确定是叫万金吗?”
  “听音是的,但不确定是不是王爷说的这位万海县令的父亲。如果真是的,恐怕这万海跟江业也有什么联系。”林默笃定地说。
  “万金已经辞官退休,这些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连他在不在湩阳估计都没人知道,不过他这儿子现在倒是平步青云,还当上了湩阳县令,总归有些本事。”
  林默点点头:“我也觉得万海这人不大简单。他这人看着一团和气,面上总挂着一张笑脸,倒有些叫人摸不着底细。你看刚刚你没有直接答应他赴宴,他也不着急,只说要一直等着咱们,这分明就是威胁。”
  江荀没想到她初见此人就看的这样准,便引着她继续往下说:“为何是威胁?”
  林默放低了声音道:“咱们不去,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就变成镇北王在湩阳依仗着重兵,目中无人,苛待县令。”
  江荀笑笑:“所以是去这宴席?”
  “当然去,越不知道他底细便越要试探试探他。横竖有王爷在呢,我有什么可怕的。”


第47章 试探
  江荀、林默两个人带着几个随从自府邸大门穿过条街; 一直往南走了约一里路,过了一座小桥转入街巷。
  客栈、酒肆、茶楼鳞次栉比,间杂着民房; 虽然已是傍晚; 但车马依旧络绎不绝; 小贩高声叫卖此起彼伏,一路上热闹非凡。
  海月楼是湩阳最豪华气派的酒楼; 坐落在两条街的交界处; 高高地矗立着。楼有五层; 屋檐四角高挂薄纱灯笼; 每只上面题一“福”字; 内已经是灯火通明,远见着便觉格局不凡。
  他们一走进去; 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扑面,春天里闻着反觉清雅别致,随即有面容秀美的侍女款款走来,将他们引入。
  三楼的一间雅间里; 万海已经设好宴席等着他们了。
  万海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拱着一双肉肉的手,喜道:“多谢王爷王妃赏脸,大人这边请坐。”
  他将上位让给江荀和林默; 自己亲自为他们斟上酒,酒一从壶子里倾泻出来,香气便逸满了整间屋子。
  “这酒名为状元三顾; 是湩阳名酒,相传是湩阳很早以前出了一位状元郎,那状元走马上任后因为舍不得湩阳这酒,竟一路三回头,只为了闻着酒香,因而取名状元三顾。”
  江荀低头抿了一口,“确实好酒。”
  三个人随便聊着,菜过五味,酒过三旬,万海终于忍不住将话题扯到了这次湩阳的事情上。
  他问道:“王爷早已将九华山的蛮人击退,为何这次要重返湩阳,难道是皇上下了什么命令?”
  皇上派江荀过来查,外人只道是驻守在九华山这边防止蛮人继续入侵,并不知道还有别的隐情,江荀自然不能随便说。
  “蛮人上次不过是试探一下,湩阳乃是我朝西部重镇,岂能容许外敌反复侵扰。”
  万海连连点头道:“是是,王爷说的是,湩阳确实需要重兵把守,只是不知王爷打算把军队安排在哪里?这九华山按照惯例日常驻扎着一支军队,原先护卫湩阳的林轩小将军的队伍已归王爷统管,这支军队王爷打算如何安排呢?”
  他想的是,若是湩阳外有九华山军队镇守,内有镇北王的军队护着,那他在这些人眼皮子底下行事岂不是很不便利?九华山距离湩阳还有一段距离,可江荀若是把军队扎在湩阳城门外,这可怎么办呢?
  江荀看看他,没急着讲话,只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万海眼珠子转了转,压着嗓子说道:“下官有个建议,不如王爷也将军队带去九华山,与九华山的驻军会和,这样的话抵御外敌也更便利、更迅速。王爷觉得如何?”
  江荀冷冷道:“哦?万大人是这样想的?九华山地势本就对守军不利,若是蛮人再发动突袭,两支队伍全部倾灭,湩阳无人在背后支撑,即刻也会跟着覆灭,这一点万大人可曾想过?”
  九华山与湩阳本就不同,一个易攻难守,一个易守难攻,九华山失掉了还可以得回来,最重要的是湩阳不能丢,这一丢可不只是一块地方,更是几万民众百姓赖以生存的处所。
  万海听到这话不禁打了个哆嗦,这镇北王果真是火眼金睛,叫他连半点儿心思都耍不上,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战战兢兢,细致又细致地盘算了。
  万海:“是下官失职了,下官不懂军事和防守之道,目光短浅,给王爷出了馊主意,还望王爷见谅。”
  “你确实是失职。一个湩阳的县令竟会说自己不懂防守之道,你当皇上是派你来吃干饭的吗,在湩阳也任职到现在了,美食美酒无不精通,却连军事防备一概不知,你做的什么哪门子县令?”
  江荀将酒杯搁下,酒杯碰到桌边砸出清脆冷冽的声音,叫万海后背此刻直冒冷汗,刚刚吃下去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突然想起之前往江荀帐内送美人的事情,便又引来一阵冷汗,他担心江荀日后还会拿这事儿当把柄说他谄媚上司。
  万海直后悔自己不该这样直接试探江荀,于是连忙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喊着“望王爷恕罪”。
  林默见他这样,悄悄给江荀丢了个眼神,示意他凶得差不多就行了,别把此人逼急。
  江荀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不过依旧是严厉的声音,“你且起来罢,既然做了县令就要好好履职,若我再发现你有一丝松懈,你这头上的乌纱帽我保证给你摘了,你再也别想戴了。”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
  万海磕完头忙不迭地爬起来,给江荀和林默斟满酒,然后毕恭毕敬地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轻松,似乎有一丝的僵硬和不自然,两撇山羊胡子微微打着绺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江荀决定把这事儿暂时翻篇,于是问道:“我且问你,皇上派你查的湩阳富豪刘大全和顾书的死,你调查得如何了?”
  “回王爷。”万海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官对此事暂无头绪,不过在下官看来,这二人的死应该都是出于以外,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刘大全溺水而亡,顾书是不慎坠崖,这二人的尸体都没找到,也很难下手去查。”
  江荀反问道:“为何本王倒听说这刘大全是跳河自尽的呢?”
  “这、这……”万海顿了顿,解释道:“在场的人说刘大全莫名其妙地就跳河了,把他们吓了一跳,还说这刘大全死之前也没有喝酒昏迷,所以推测是自杀。”
  “那顾书呢?”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顾书听说是去山里头寻人,这寻着寻着竟然也一时想不开,跳了崖,手底下的侍卫回来都说是他自己主动跳的。”
  江荀冷哼一声,目色如冰霜,“所以你全按照自尽处理了?你倒是真的省事儿,一点不给自己找麻烦。”
  万海一听他这话,赶忙解释道:“下官无能,确实找不出其他证据证明二人的真正死因,只能根据在场当事人的话进行判断了,况且这二人的尸首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京城那边要结果要的急,下官实在无法才仓促做此判断。”
  林默忍不住了,暗讽道:“您倒是一口一个下官无能,若是这般无能,又是怎么拿到湩阳县令这肥差的?”
  万海微微一怔,没料到林默会开口训他,还以为这位王妃就是漂亮花瓶,只当她是个摆设用。她这话一出口就切中要害,潜台词是——你万海通过什么歪门邪道当上的湩阳县令。
  这倒把万海真正噎住了,他总不好说是他父亲一路帮他打点贿赂各路官员。
  再者,他都三十多了,也确实没做出过什么值得表彰的功绩,只做过几个没什么实权的闲职。
  这样一看,他是如何当上湩阳县令这一点确实很可疑。
  万海的嘴唇颤抖着,一张阔脸此刻涨上一丝红,只好解释道:“下官也没想到能被派到湩阳这里,许是因为湩阳原县令顾大人仓促离世,朝廷缺少人手,一时安排不来,才派了下官来。”
  江荀瞥了他一眼,“你父亲身体如何呀?他辞官已久,我倒很久没在京城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修养呢?”
  万海心里又是一紧,心想怎么怕什么来什么,慌忙说道:“多谢镇北王关心,家父身体尚可,万家在京城郊外有栋不大的宅子,他说郊外清净、风景也好,便带了几个仆人一个人住了过去。”
  “哦?你在湩阳当县令,他老人家怎么没跟过来可有点儿奇怪啊。都说你是孝子,怎么这会儿就忍心留他一个孤家寡人住在郊外了?”
  江荀大致估计万金也在湩阳办事儿,只不过不露头,便进一步试探他。
  万海苦涩地说:“下官也劝过很多回叫他来湩阳养老,湩阳气候也适合,可家父这人就是很执拗,偏不听下官的劝说,说朋友故交全在京城,不愿意跟过来,下官也不好强迫他老人家。”
  这番话听着倒也合情合理,江荀虽怀疑,但也没继续刁难了下去。
  毕竟他们也才来湩阳,日后估计也会有麻烦道这万县令的地方,虽说他们地位高贵权力大,但万海毕竟更熟悉湩阳,也直接控制着湩阳的官吏,不好将冲突升级。
  江荀起身,语气平淡地说道:“这顿饭劳烦万大人悉心准备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万大人对湩阳熟悉,日后湩阳的事情估计还得跟万大人请教一二。”
  万海早就掌不住了,只等着他这句话呢,连忙点头,又赔上一副笑脸道:“哪里哪里,万海愚笨,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镇北王与王妃恕罪,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只管来问下官便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回到府邸,林默扯扯江荀的袖子说道:“这万海果然有些可疑,先不说他是怎么当上县令,就说他对刘大全和顾书之死的态度就有问题。”
  “有何问题?”
  “湩阳都传这刘大全生前突然患了一场怪病,而这顾书正是因为这病才想要寻找山里某位知情的隐士,这些万海都没告诉我们,只说是有人目睹了就直接认定二人是自杀。”
  江荀点点头,“这病与他们的死亡到底有何联系,谁也说不定。”
  这时,李玉进来报告说查清楚这房子的来历了,却只用了半个晚上,效率让林默有些吃惊。
  李玉:“回王爷,属下虽未查到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却从附近百姓哪里得知这房子从去年年末就开始动工了,其间停过几次工。”
  “是谁在建的?”
  “他们说……”李玉犹豫了一下,神情有些怪异,“是湩阳富豪刘大全,就是已经过世的那位。”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评论~~评论发红包~~~


第48章 矛盾
  江荀和林默相视一眼; 都觉得心头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宅子是刘大全修建的,可他修了一半还没来得及住就离奇死亡了,给这栋宅子增了不少奇怪的不祥之感。
  不过他幸好只建造了一半; 后面由公家接手了; 这才让林默、江荀二人不那么介意。
  林默突然想起了什么; 抬眼问:“这宅子建造了一半,为何就被公家收走了?难道不应该留给刘家的后人继续建么?刘家后人怎会平白放弃这么大一个房子; 这也不像生意人的作风呀。”
  江荀沉吟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刘大全也算是湩阳大半个知名人士; 若是家产就这样没了; 定会引起些轰动才对; 不会这般悄无声息的。刘家家大业大,不至于一个刘大全死了; 整个刘家也没了。”
  “刘大全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叫刘秀秀?”林默想起来这个女人。
  李玉解释道:“是有一名女儿叫刘秀秀,就是后来嫁给了原县令顾书的那一位。但这刘秀秀接连死了父亲和丈夫之后,听说人已经疯疯癫癫,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刘家本来就人丁稀少; 刘大全死后就等着这刘秀秀继承家业,没想到刘秀秀也不知所踪,整个刘家便像一盘散沙,生意也没有人管理了。”
  这话说完; 林默跟江荀都忍不住摇摇头,没想到偌大一个刘家衰弱得这般迅速,正好说明了什么叫做钱财聚起快; 散得也快。
  湩阳本地人也常常唏嘘此事儿,更有好事者说这刘秀秀八字不好,是个孤煞的命,所以在出嫁后先克父再克夫,到头来就是注定要伶仃一人的。只可怜那刘老头,辛苦了大半辈子,把这个女儿捧得如掌上明珠一般,最后竟落得这个下场。
  还有人说刘家的生意做得太大,做到别家的地盘上去了,于是惨遭报复。
  百姓反正闲来无事就喜欢臆想这些事情,还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详细得跟真的一样。
  李玉走后,江荀抬手换下外衣,一边问道:“你对这事儿挺感兴趣的?”
  林默抬手帮他解开衣带,并不否认,“有点儿。我本来就对这些离奇的事情很感兴趣,小时候也爱看这类的话本子,旁家姑娘都爱看男女情情爱爱之类的,我就爱看些怪案奇谈之类的。”
  “有一阵子,我父亲总说我有些神神叨叨地不像个正常人家的姑娘,家里丢个东西都大张旗鼓地侦查一番,还爱女扮男装成捕头,让丫鬟喊我‘虞捕头’。”
  江荀想象了一下,觉得很有趣,轻笑着问:“后来呢?”
  林默撇撇嘴,摇了摇头道:“后来就长大了呗,怕传出去给父亲母亲丢脸,只好收敛住了,学了点闺秀们该学的东西,可快把我无聊死了,不过好歹对琴比较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想学。我这一世的嫁衣自己都没有动手绣,因为实在不擅长。”
  江荀的身形顿了顿,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看林默,说道:“你女扮男装的话,应该也不错,就是声音估计藏不住。”
  听他这样说,林默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道:“王爷小看我了。”
  她用的正是男声。
  声音藏起了柔美与娇嫩,清脆又正气十足,虽然中性,但若是配上一张俊俏年轻的男人的脸,却也不显得突兀。
  江荀见她这样子,不得不承认她的转换本领挺强,点头道:“不错。你记不记得以前你缠着我,跟我说你要给我当媳妇儿,我没答应,你便说要给我做个小喽啰?敢情是真的会装成小喽啰。”
  前一世不知为何自己那样脸皮厚、性子又那样豪放,这样的话也敢随便说。
  林默当然记得,不禁耳朵一热,捂住脸喃喃道:“快别说了。都是些胡话,记它干嘛。”
  当时她还不仅用言语骚扰江荀,甚至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只仗着自己年纪小,背后还有父亲撑腰。
  江荀移开她的手,看着她眼睛说道:“为什么不许说?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当时怎么就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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