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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风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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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晚点头,她明白的,的确是在模仿她。
  曾晚淡淡道:“她这样,对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们平常心就可以了。”
  曲欣艾撇嘴:“明明都是学你的,教练还把她当宝贝……”
  曾晚笑笑:“虽然学我,但人家有实力,这点毋庸置疑。”
  “可她人品那么差!”
  “她似乎只针对我一个人,对你们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曲欣艾仔细回忆,“这倒没有,老实说……她练球也挺刻苦的……好了好了,我不想夸她,晚姐,今天你回来,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曾晚咧嘴笑:“谁请客?”
  曲欣艾拍胸脯,“我我我!”
  *
  训练基地办公室,胡国宁与许建树面对面坐着,两人双手环胸。
  胡国宁开口:“小晚可以转正了吧,就今天她这实力,不能说一队的人都能赢,但赢大部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许建树点头,突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行行行,明天就直接转了。哪知道曾晚这丫头哦,这么厉害!”
  胡国宁冷哼,想着当初他们把曾晚调走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许建树,你就说说,你说说还有谁,谁能在三年里练成不常用手打球,还用一年时间练成了直板!”
  许建树低头,“诶呀,老胡,当时谁也没想到嘛,这姑娘这么有毅力。”
  胡国宁愈发来气,“你们啊,真的让曾晚寒心,连我自己也是……”
  胡国宁是懊悔的,他不敢说在曾晚的低谷期他没有动摇过。这次接纳唐雁,让他觉得实在对不起曾晚那孩子。
  胡国宁叹息:“小晚那孩子,应该对我失望了……她一定想着,全世界都骗她,我不会骗她……可我……”胡国宁讲不下去。
  许建树给胡国宁倒茶,“你是教练,你怎么可能永远只教她一个人。除了唐雁,你还要教瞿夏和张靓。老胡,你已经很好了,你都可以为她下跪求梁教练,她该感激你才是。”
  胡国宁摇头:“诶……可我们瞒她……就是我们的不对……”
  许建树开导他,“当初我们要是不瞒着她,指不定她就情绪低落到不想打球了。你想啊,一个模仿她打法的孩子出头了,她却只能在谷底呆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胡国宁对这点是认同的,曾晚其实心底很敏感,尤其是重创过后:“是啊……她肯定得失落很长时间……”
  许建树搁下茶壶,举起自己面前的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吹了几下,扯开话题问:“那唐雁你打算怎么教?”
  胡国宁皱眉,苦恼道:“唐雁……啧……我教她快一年,想把她往远离曾晚的打法带,可是这孩子,怎么就越打越像曾晚,真的是一模一样了。”
  许建树:“她来得时候就像曾晚,你越引导她,她不服气,肯定越去学曾晚。”
  胡国宁摸了几下自己的板刷头,“唐雁的脾气我明白,她就是嘴巴毒,她不想别人拿她跟曾晚比。可她就是学曾晚才打到今天这样,不让别人说怎么可能嘛。”
  许建树:“那你总要想办法开导她,让她绕出曾晚这个死胡同。”
  胡国宁手掌又刷了几下趔刺的头发,“我一直在想办法,可她不配合,这怎么搞?”
  许建树也烦恼,唐雁是好苗子,但打球没自己的风格,完全照着曾晚的搬。
  许建树:“其实……瞿夏的球风是克唐雁的……当初曾晚刚进国家队的时候不也被她压着打过嘛……”
  胡国宁:“你可别,我都没让瞿夏和和唐雁打过,你别动这个脑筋。”
  许建树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劝道:“那唐雁她老赢,她没体会过失败的滋味,怎么知道自己的打法需要精尽啊。”
  胡国宁白他一眼,“她体会到了,你忘了她今天差点输给曾晚啊!”
  许建树从抽屉拿出一根烟,“今天这比赛没结果啊,被唐雁那孩子演过去了嘛,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输给曾晚。”
  胡国宁理性分析:“唐雁今天要是不浮躁,应该是可以打过小晚的。小晚就是抓着她太傲气,从心理上先给她一击,唐雁那小姑娘哪受过这种心里战术,直接垮了。”
  许建树摇头,不同意:“我不觉得。曾晚她把一切都算好了,所以,她一定有信心赢唐雁。唐雁的东西都出自她身上,她会不知道漏洞?”
  胡国宁眯眼,觉着许建树说的不无道理:“嗯……究竟怎么样……还是小晚最清楚吧……”
  胡国宁突然问:“哎,许建树,唐雁之前谁教的?”
  许建树握着玻璃杯的手抖了下,水都洒了出来,“你好好的,突然问这个干嘛?”
  胡国宁拍桌子,“都把孩子教成这副德行了,我能不问问嘛!”
  许建树掰扯:“你不是知道嘛,她爸是那谁,她家境好,从小给她请私人教练学乒乓,后来基本功打好了,又请了别的教练教她。”
  胡国宁摆手:“你别打马虎眼,我就想知道,那个别的教练是谁?”
  许建树抿紧嘴,假装没听见,“不知道……”
  胡国宁:“你会不知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要不咱俩这朋友别做了!”
  “我说还不行嘛……”许建树支支吾吾半天,“是李繁……”
  胡国宁恍然大悟,难怪……
  胡国宁:“他不是已经……”
  许建树清嗓子:“他还活着的时候,都是他教的唐雁。李繁让唐雁学曾晚打球,估计也是想跟你对着来……”
  胡国宁蹙眉,李繁是当年为数不多能与他匹敌的对手之一。当年李繁中国籍转别国籍,轰动一时,就为了能与他当对手。一个为乒乓球疯魔的男人,前几年却因为癌症去世了。
  胡国宁手舒着眉头,疲累道:“诶……烫手山芋被我自己接了……李繁教什么不好,教她学曾晚,把孩子都教坏了……”
  许建树深吸口气:“诶,我管不了,你看着办吧。”
  胡国宁瞪他一眼,“我不问你就瞒着吧,指不定哪天瞒出事情了!”
  “老胡,我这不是担心你有思想负担嘛……”
  “少来这套!”
  *
  曾晚和曲欣艾从外头吃完饭回来,两人哼着小曲儿,心情不错。
  远远地,曲欣艾指着基地门口,“晚姐,那儿有人诶,有点眼熟。”
  曾晚一听,以为是陆程和,连忙看去,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陆惜语。曾晚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曲欣艾别说话,她要去吓吓陆惜语。曲欣艾会意点头,乐在其中。
  两人蹑手蹑脚,曾晚突然加速向前跑,拍了下陆惜语的肩膀,“惜语!”
  “啊!”陆惜语被吓了一跳。
  她赶忙回头,惊讶抿紧嘴看着曾晚,眼神飘忽,随后咧嘴,不自然笑,“啊……晚姐~”
  曾晚笑问:“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陆惜语心虚挥手,挡着不让曾晚看,“没什么没什么。”
  曾晚歪头,看见保安赵叔手负在身后,一个白色的直角从衣服缝隙露了出来,曾晚一愣。
  曾晚微微皱眉,垂眸后退了一步。她吞了下口水,手挠着头,瞥了眼心虚的陆惜语,又瞥了眼尴尬笑的保安赵叔。
  曾晚思忖后,佯装冷声问:“信?”
  陆惜语像被人戳中秘密一样,眼神露出慌乱,“什么信啊!”
  曾晚神情旋即冷了,她本来只是试探,只是试探而已……这下她确定了。
  “惜语。”曾晚声音冷到极点。
  陆惜语怕了:“晚姐……”
  “你送的?”
  “不……”她话锋一转,立刻认了,“是是是!是我!”
  曾晚蹙眉,“惜语,你不会说谎……”
  陆惜语沉默。
  曾晚泪水在眼眶徘徊,她呼了好几口气,鼓起勇气问:“是陆程和?”
  等待几秒,陆惜语才缓缓点头。
  曾晚心里跟烧炭似的难受,“操……他妈的……”
  曾晚怒吼一声:“你回去告诉他,老子跟他玩完了!”
  

第41章
  曾晚说完那句话就进了训练基地的大门, 陆惜语喊她, 她也充耳不闻, 只是愤愤向前走。曲欣艾在旁一头雾水, 心里嘀咕:要死啊……晚姐这是咋了……
  见曾晚走远, 曲欣艾连忙追了上去:“晚姐等我!”
  陆惜语望着曲欣艾说:“曲欣艾,帮我说说好话。”
  曲欣艾边跑边回头, 虽不了解事情原委,但比了个“OK”的手势。
  陆惜语泄气,保安赵叔递出手中的白色信封问:“姑娘,这信还送吗?”
  陆惜语接过, 摇摇头:“不送了,以后应该都不用送了……谢谢啊, 赵叔。”
  保安赵叔摆摆手。
  陆惜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立刻给陆程和打电话,“喂,哥。”
  她顿了顿,继续说:“晚姐知道了……信的事情……”
  *
  曾晚回到运动员公寓, 曲欣艾不放心她, 也跟着来了, 门一打开, 就看见几个行李箱,曾晚今天刚来,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
  曲欣艾瞥了眼心情糟糕的曾晚,问:“晚姐, 收拾行李?”
  曾晚烦躁揉着自己的短发,好好的头发都快给揉成鸡窝了,“嗯。”
  “那我帮你?”
  “小艾,你等等……”
  曾晚围着几个行李箱转了好几圈,“我的麻袋……”
  曲欣艾转溜眼珠,想起来了:“啊,晚姐,是那个你好久以前让我送到门卫的麻袋吗?”
  曾晚叹气:“嗯……应该在第二批行李里……”
  曾晚郁闷,第一次走的时候,就带了两个箱子,潇洒自如。可这次来的时候,两个箱子却装不下要放的东西,明明是从二队走,梁教练和梁奶奶让她带的东西比她自己准备的还要多,就怕她吃不好睡不好。
  曾晚手机响了,曾晚迟疑须臾才掏出来,来电显示是“爸爸”,曾晚这才松口气,赶紧接了,“喂,爸。”
  “晚晚啊,你快来门口,爸爸给你带了好吃的。”
  “好,爸,我马上来。”
  曲欣艾:“是叔叔?”
  曾晚点头:“嗯,来看看我,我好久没回家了……”
  曲欣艾笑说:“晚姐,那你快去快去,我也先回去了。”
  “嗯。”
  曾晚裹着羽绒服出门,脖子缩在领子里,有点冷。她仔细一瞧,就看见她爸那辆小轿车,曾晚小跑起来,没跑几步,曾维华就从驾驶座上下来向她挥手。
  曾晚灿烂一笑:“爸!”
  曾维华招手。
  外头冷,两人就坐在车里聊,曾维华从后座上拿起好大一个饭盒,说是给曾晚的。
  曾晚无奈笑:“爸,我其实吃过晚饭了。”
  曾维华又把东西放回去,笑说:“天冷,反正不会坏,那你明天热热,当早饭吃。”
  曾晚取笑:“谁家早饭吃这么豪华啊。”
  曾维华:“我闺女的早饭,当然要吃的豪华一些。”
  曾晚问:“那里头是什么新菜式吗?每次有新菜,你都会让我当小白鼠。”
  “是啊,让你尝尝鲜嘛。”
  曾维华白手起家开了三家餐馆,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富足有余。当父亲的,本来觉着女儿在自己的呵护下快乐成长就足够了,谁知曾晚和乒乓球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打就快二十年。
  看着曾晚又苦又累,他只能干看着心痛,无数次想劝她放弃,又于心不忍,身为父亲,只能默默守护,默默支持。
  曾晚瞧着曾维华看她的眼神,揶揄他:“喏,老爸,你又多愁善感了。”
  曾维华慈爱笑:“老爸哪有。”
  “你这个表情,不是心疼我,就是想妈妈了。现在我在你面前,你这么看我,那就是心疼我了嘛。”
  “就你鬼灵精。”
  曾晚笑说:“老爸,你要不再给我找个妈,我不介意啊。”
  曾维华给了她个毛栗子:“瞎讲,不找。”
  曾晚做鬼脸。她妈妈在她进国家队的第二年生病去世了,她爸却不愿再娶,人家给他介绍对象,说以后老了好有个伴,他也不需要。
  曾晚撒娇:“老爸,你怎么那么爱妈妈呢。”
  曾维华不好意思说:“什么爱不爱的,反正你爸我这辈子就你妈一个老婆。”
  曾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明白明白明白。”
  曾晚看了眼泼上墨的天空,说:“老爸,你送我去个地方吧。”
  曾维华:“哪儿?”
  “二队,我还有行李在那儿,本来想周末去拿的,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给我当个免费司机嘛。”
  “好嘞,闺女的要求,老爸咋能不满足呢!”
  曾晚和曾维华一起去了二队,把剩下的行李一并带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曾维华好奇:“晚晚啊,你那个麻袋里是什么?”
  曾晚低头说:“秘密。”
  “那之前你寄回家的那三大箱子又是什么?”
  “也是秘密。”
  其实那三箱子是信封,二队的住所挤,曾晚就给寄回家了。
  想想陆程和就来气,曾晚侧过脸看曾维华:“老爸,你回去就把那三个箱子烧了。”
  曾维华:“啊?你寄回家,不让我拆,现在又要烧了?”
  曾晚抿嘴点头,不想看见,觉得心烦。
  曾维华余光扫一眼曾晚,“行,老爸回去就帮你烧了。”
  曾维华又开口:“晚晚啊,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曾晚笑:“爸,你怎么提这个。”
  “你这一路,都有心事,老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曾晚垂首不出声。
  曾维华:“吵架难免的,我跟你妈妈也经常吵架嘛,现在吵不到了,就老想,当初吵架干嘛,不如出去开开心心旅游。”
  曾晚点点头:“嗯……”
  曾维华也不再出声,让曾晚自己有思考的余地。
  送曾晚回一队训练基地,帮曾晚搬完行李,曾维华就要走了。他叮嘱:“至少一星期给爸来个电话,知道不?”
  曾晚点头:“知道知道,我哪个星期断过了。”
  曾维华:“那爸走了,你注意身体。”
  曾晚继续点头:“好,老爸,路上小心。”
  曾维华又回头看了曾晚一眼,这才开车离去。
  *
  曾晚回公寓收拾好行李就坐在沙发上对着那个鼓鼓的麻袋发呆,她咬咬嘴唇,倾身去解开。袋口松开,里头五颜六色的星星,满满当当。
  手机铃声响了,不用猜,曾晚也知道是谁。
  曾晚冷着脸接了起来,“喂。”
  “曾晚,下楼。”
  “不用你说,我这就下去。”
  曾晚把麻袋重新打了个结,也不顾自己的腰是否痛着,扛在肩上就出门。
  曾晚扛着麻袋走到一楼,就看见陆程和站在他车旁等着。
  曾晚刚想开口说什么,陆程和几步上前,接下她肩上的麻袋,冷着声说:“我知道你生气,那你也不用背个麻袋发泄,你腰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曾晚:“我——”
  “去别处聊,你想整个一队的人都知道?”陆程和打断,把麻袋塞进车的后备箱中,示意曾晚上车。
  曾晚咬唇,气呼呼上了副驾驶座,陆程和叹口气,发动车子。
  陆程和开车,曾晚在旁静默。
  许久之后,曾晚终于忍不住爆发:“陆程和,你很有劲啊,分手之后还给我搞这种东西!”
  陆程和不语。
  曾晚满腔怒气寻到发泄的口子:“陆程和!当初分手,我们是不是说好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咱们这辈子没必要见面,老死不相往来就可以了,结果呢?你还给我寄信,还匿名,你搞什么啊!”
  陆程和淡淡道:“那些老死不相往来都是你自个儿想的,我没说过。”
  曾晚手抚着额头,眼泪不知怎么地就在眼眶打转,“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干嘛还要那么做,你想让我感激你吗?行啊,我现在就能感激你,你要啥,以身相许?那你现在去找个酒店啊,你想要,我就给你啊。”
  陆程和蹙眉,刹车,车子停在东临河边的一个无人的角落。
  曾晚一看,是当初他们说分手的地方。
  曾晚推开车门,“打开后备箱!”
  陆程和照做。
  曾晚重新把那个麻袋拖出来,陆程和下车后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动作。她把麻袋拖到陆程和面前,当着他的面打开,“你的!都是你的东西!我现在全部还给你!我不需要!一个也不需要!”
  陆程和垂眸扫了眼里头的东西,轻声喊:“曾晚……”
  陆程和视线移至曾晚身上,她抬眸的一瞬,陆程和心咯噔一下。
  面颊满是眼泪,曾晚哭了,他心疼。
  曾晚:“陆程和,三年前,不对,现在应该是四年前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伟大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很好骗啊!”
  陆程和向前一步,低沉道:“没有,曾晚。”
  曾晚后退。
  陆程和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曾晚挣扎,可越挣陆程和抱的越紧。
  陆程和低沉的声音在曾晚头顶响起:“当年,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理想,既然我们谁都不能为彼此妥协,那我放手,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
  曾晚埋在他胸膛,哭着说:“放手了……就不要再抓着我不放了啊……”
  陆程和垂眸,松开她,抓着她的手按上自己心脏: “可你把你自己满满塞进了这里,我怎么能彻彻底底放手。曾晚,你告诉我?”
  曾晚哭得颤抖:“陆程和……”
  “咳咳——”曾晚都把自己给呛到了,陆程和拍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些。曾晚抹着眼泪,当知道信是陆程和送的那一刻,她心里有感动,但多的是生气。
  他总是默默地,默默地做一切,如果她没有发现,她兴许永远也不会知晓。
  她就是气他不告诉她。
  曾晚哽咽:“我猜过……我猜过信是你送的……但我不信……你那么冷漠的一个人……”
  陆程和抬手,指腹拭着她的眼泪,哑着嗓子叫她的名字:“曾晚……”
  “可你对我再冷……我当时也喜欢你喜欢的要死……”曾晚哭得脑袋嗡嗡的,说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陆程和弯下腰,与她额头鼻尖相碰,这个动作是在安抚她,给她安全感。曾晚没有排斥,她眼睛微睁着,朦朦胧胧,感受到陆程和扑在她鼻尖的气息,心里是暖的,可眼泪依旧不争气流着。
  陆程和:“别哭了……我不会哄……”
  好一会儿,觉得曾晚冷静些,陆程和直起身子准备远离,曾晚却主动踮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她下巴搁在他肩上,“陆程和……”
  陆程和环住了她腰,“嗯……”
  当初,他倔,她也倔。
  谁退一步,现在结婚了都说不定。
  曾晚吸吸鼻子,松开他些,看着他的眼睛,沙哑道:“如果能回到四年前,我收回当初的话……”
  “嗯。”
  “我要换一句,我不说我们分手吧……我要说……”
  “嗯。”
  “我想说……”
  “嗯?”
  曾晚泪眼婆娑,觑着他,“你能等我吗?”
  不是……我们分手吧……
  而是……你能等我吗……
  陆程和浅笑,贴上她的唇:“我一直在等你啊……”
  

第42章
  陆程和搂着亲了曾晚好一会儿, 两人分开的时候, 曾晚眼睛和嘴巴都又红又肿的, 要是一个路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指不定以为这姑娘被欺负了。
  天气凉, 曾晚手捂着脸,寒风吹着, 刮过眼泪流过的地方,冷的生疼。
  陆程和握住她捂着脸的手,说:“别摸,生冻疮就不好了, 进车里吧,我送你回去。”
  曾晚瞥他一眼点头, 脸上染起红晕, 所幸天色暗,陆程和看不清。
  曾晚坐进车里,陆程和则又走回刚才他们站着的地方,重新把麻袋的口子扎紧, 扛回了后备箱。曾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动作, 连他到后面, 她头也跟着扭过去。
  弄完, 陆程和坐回驾驶座,曾晚还傻不拉几直勾勾觑他,陆程和扬扬嘴角,低沉而温和问:“我脸上有东西?”
  曾晚忙垂下眼帘, 尴尬地清嗓子,“没有……”
  两人在车里坐了半天,陆程和也没发动车子。
  曾晚偏过头看他,“不走么?”
  陆程和对上她视线:“我们再呆会儿吧。”
  “那把灯都关了,安安静静坐会儿吧。”
  “好。”
  车里的灯也熄了,唯一的光亮是黑夜带来的。
  前方东临河映着璀璨夺目的高楼,风吹过,水面荡起波纹,美得不可思议。
  陆程和在黑暗中摸索到曾晚的手,紧紧握着,曾晚变化了下姿势,与他十指交扣。
  曾晚低头笑:“陆程和,有了你,我还是会好好打球的。”
  “嗯……”陆程和沉吟片刻,笑说:“要是以后你没好好打球,那一定是我的问题。”
  曾晚笑:“嗯,要是我真没好好打球,到时候你可要和我一起挨梁教练的板子了。”
  陆程和轻笑出声,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
  接着,曾晚又低声说:“陆程和,你知道的吧,我的时间,大部分还是要给乒乓球,所以……”
  陆程和打断:“我也是,所以也希望你能体谅。”
  曾晚笑着抬头看他,“那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晚上见面。”
  “好。”
  外头夜色衬着曾晚眸光闪动,陆程和觑着她的笑颜,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大拇指扫了几下她的面颊,脸缓缓凑了过去。
  曾晚闭上眼,感受着唇上再度袭来的冰凉柔软,以及陆程和轻咬留下的丝丝疼痛,曾晚含糊道:“轻点儿啊……这样下去明天要肿的……”
  曾晚的声音又被吞没,陆程和象征性的温柔了会儿,又狠狠索取了一番她的甜香。松开曾晚的舌尖,陆程和又吮了下曾晚的下唇,这才作罢。
  曾晚抿嘴:“你们男人都是禽兽啊……用啃的……”
  陆程和身体坐正,浅笑没说话。
  只不过看她可爱,就多欺负一下。
  两人磨了好一会儿,陆程和才送曾晚回了一队。
  曾晚看着陆程和的车大大方方开进基地,好奇问:“为什么赵叔从来不拦你?”
  陆程和难得打趣:“可能我有后台。”
  曾晚忽然想起陆程和的母亲徐玉芬,“嗯……那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陆程和淡淡道:“有钱有势高学历的中年人,思想古板的很。”
  曾晚鄙夷看了眼陆程和,“嗯……是嘛……那你和你爸妈很像哦。”
  陆程和挑眉:“像吗?”
  曾晚:“古板。”
  陆程和纵容看她一眼,随她说。
  车到楼下,两人饶是再不舍,也只能说晚安道别。
  曾晚望着陆程和的车开远,才转身回宿舍。
  *
  在宿舍呆了不到十五分钟,曾晚就坐不住了。想想今晚的事就太亢奋,怎么都冷静不下来,没办法,曾晚只能换种方式消耗消耗精力,于是二话不说,抄起拍子就去了体育馆。
  体育馆漆黑空荡,曾晚打开照明灯,“轰”一下,闪得曾晚有种站在赛场上的错觉,她歪头抿嘴,快了,今年的比赛她应该能参加。
  曾晚给自己移了几框球,吹了下手里的拍子,就开始练发球。横板练几框,直板练几框,捡球的时候就自个儿琢磨着哪里可以精进。
  曾晚刚捡完一筐球,就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她回头看去,又扭回头继续捡自己的球。
  是唐雁。
  曾晚想起曲欣艾的话,唐雁似乎每晚会自己练球。
  唐雁默不作声走到曾晚右边的球桌,球桌与球桌间有隔板,这样就像两个独立的空间互不干扰。
  唐雁那边已经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曾晚停下动作,微微侧过身去看,唐雁在练发球。兴许是她的球风与曾经的自己相似,曾晚看着她孤零零一人的模样,想起来了几年前的自己。
  唐雁每一球都是咬牙发的,曾晚注意着她肩关节的动作,微微皱眉。
  曾晚:“先去队医那儿看一下肩膀吧。”
  唐雁身形一僵,迅速看了曾晚一眼,没有说话。
  曾晚吸口气,转身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满口粗话,装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输。
  对于运动员来说,每打一场比赛,是冲着赢去的,但也要做好输的准备。
  没有抗压能力和承受能力,只会让对手容易打破你的心理防线而已。
  今日曾晚与唐雁的比赛,曾晚技术是不差,但主要胜在心态。
  唐雁望着曾晚的背影,站直了问:“你怎么知道我肩膀有事?”
  曾晚没回头,说:“肩膀都僵硬了,挥拍动作也不连贯,以后还想打球,现在就好好去队医那儿看看。”
  曾晚说完这句话,背后击球声又重新响起。曾晚摇头,根本不听她的,那她还废话什么。
  伴随着球声,唐雁冷淡道:“我肩膀的问题,胡教练都没看出来。”
  曾晚一愣,别说胡教练,今天比赛的时候,曾晚也没看出来,“你藏的很好。”
  唐雁冷哼一声。
  曾晚搬好第二框球,抹了把汗,扶着腰靠在球桌旁看唐雁,“喂,你是不是一直欺负小艾啊。”
  唐雁冷嘲:“我没欺负她,我激励她。”
  曾晚睨她,低沉严肃道:“是啊,你没欺负她,你差点毁了她。而且你现在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毁着你自己。”
  过度训练并无好处,曾晚的腰伤,就是这么来的。
  唐雁突然问:“曾晚,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打球?”
  曾晚挑眉:“什么意思?”
  唐雁骤然停下挥拍的手,举起拍子指着曾晚的左手,“你左手不是已经不能打球了么。”
  曾晚耸肩:“是啊。”
  “那你还打什么,大家都在看你笑话。”
  “我爱打就打,你也管不着我。”
  唐雁翻个白眼,手撑着球桌,一蹦稳当坐了上去,她单手垫球,双腿晃荡着,行为举止有十几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可神情却根本不像个孩子。
  “我骂你的时候,你生气吗?”唐雁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曾晚挠挠头:“你被人骂婊。子你会高兴?”
  唐雁胁肩:“心里战术喽。”
  曾晚冷嘲一声:“那你的心里战术挺失败的,很……垃圾。”
  垃圾这个词,原封不动还给她曾晚给自己出口气。
  她又不是啥知心姐姐,嘲讽骂人技术这些年她还是长进不少的。
  更何况……唐雁是真讨厌她,这点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她的那些劝告,是看在自己快大她一轮的份上给的,真不想有才的人最后毁在自己手上。
  曾晚手环胸,歪着脑袋,挤着眉眼问:“喂,你为什么模仿我打球,有意思?”
  唐雁脸立刻沉下来,大声反驳:“我没有!”
  “呵,说出去谁信。”
  唐雁看向曾晚的眼神又变得极其厌恶,曾晚摆手,“哎哎哎,你别这个眼神看我。只许学,还不准别人说啊?”
  唐雁张嘴想说什么,曾晚又打断,“喂,你有本事就别骂人啊,骂人谁不会啊。卧槽,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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