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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风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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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晚把碗捧在手里,粥的温度刚刚好,正适入口,“你帮我我换的?”
陆程和:“嗯。”
曾晚冷淡:“你是不是把我当标本啊,我被你看光了,你还一副我欠你的表情。”
陆程和捡起落在床上的毛巾,端起一边的盆子,走进浴室说:“你难道想我在你这副样子的时候,做些别的事?”
曾晚扯嘴笑笑,朝着浴室看,说:“我心情不好,说话冲,你别理我。”
陆程和探出头,问:“不是要回一队了吗?心情为什么不好?”
梁勤教练在电话里没与他细说。
曾晚把粥喝完,又躺下。
“我再在你这儿赖会儿,我还不想回去。”
陆程和的声音在浴室沉响:“想躺多久都可以。”
曾晚闭起眼睛,“我后天回一队,给正式队员当陪练。”
陆程和靠在浴室门口:“所以你有心里负担了?”
“嗯……”
陆程和:“在消化?”
“嗯……发泄完……但还要时间消化……”
“要私人空间吗?”
“嗯……”
陆程和走到床边,摸了下她额头,温度正常。
他说:“休息吧,我在隔壁。”
曾晚阖着眼,“嗯。”
我在隔壁。
有事随时叫我。
她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要忙文学课和语言学的论文,晚上八点不一定能准时更新,可能会到晚上十一二点更。等不及的,第二天起床再看。
抱歉,啾咪~
第38章
曾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心头凹糟的很, 直到凌晨四五点, 身体的疲累终于让她撂下无法排解的郁闷浅浅而息。
待曾晚再度醒来, 她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 朦胧眯眼望着床头柜上的钟,九点多了, 训练迟到了。
曾晚坐起来,揉揉头发。
她偏过脸,瞧见床头柜上压着的纸条,好几行字, 她伸手拿到眼前:
【我去上班了,帮你和梁教练请过假了, 今天不用训练。早餐在餐桌上, 衣服在客厅沙发上,浴室有新的牙刷毛巾。吃完早饭,打开电视,我帮你选了部电影, 看完再睡一觉, 然后回二队收拾行李。】
曾晚来回扫了好几遍这秀气的字, 心情舒畅不少。
曾晚伸了个懒腰起床, 慢慢吞吞走去浴室,走到门口,她愣了下,随后慵懒靠在门边。她盯着洗手台上粉色的毛巾与牙刷, 须臾,终于忍不住咧嘴笑了。
洗漱完,换上她自己的衣服,吃完早餐,曾晚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电视的遥控机,她歪头思考着,陆程和会选什么电影让她看。
陆程和有个爱好,就是收藏影碟。
电视机墙壁上是一个个方格摆架,上头密密麻麻放着各种类型的电影碟片。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一个U盘能搞定的事情,他却偏爱这种方式。
曾晚放下手里的遥控机,踩在沙发上,从这个沙发,跨到那个沙发,而后认真浏览着墙壁上的碟片。
“战争片,纪录片,爱情片……”曾晚嘟囔,“还有家庭伦理片啊……涉猎很广嘛……”
陆程和搬过一次家,先前曾晚与他恋爱时,只知道他爱收藏,却不知道他爱看什么类型的。
曾晚又回到原位坐下,按下遥控机。
电视机屏幕渐渐亮起,曾晚望着屏幕里映出的那个熟悉场景,手支着脑袋,一瞬间的恍惚,陆程和有多了解她?
可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陆程和选的电影是《阿甘正传》,曾晚心中的电影NO。1。
全身心观赏影片,时间总是溜的极快。
曾晚看完后,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眼皮慢慢沉重,呼吸平稳进入梦乡。
陆程和下班回家时,曾晚已经不在了。
餐桌上曾晚留了张纸条给他,他站在一旁,垂眸看去,七歪八扭的几个字:
【陆程和,我去你个大西瓜!】
纸条右下角,有个翻页小箭头:→
陆程和两指夹起纸条,轻巧翻面,还有一句话。
【陆程和,谢谢。】
陆程和严肃的脸上扬起笑,沉润道:“笨蛋……”
*
回一队这天,一大早,曾晚就提着行李在宿舍门口等人接她,梁勤站在她身旁,送她。
曾晚望见远远驶来的汽车:“来了。”
胡国宁的汽车,曾晚认识的。
梁勤问:“谁啊?”
“胡教练。”
梁勤立刻拉下脸,“个臭小子……”
曾晚:“教练,我要回一队了,您也不笑笑啊。”
梁勤瞥曾晚,“没心眼的丫头,你要吃亏的。”
曾晚一笑:“哪会,谁敢让我吃亏。”
梁勤不再说话。
胡国宁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朝梁勤恭敬打招呼,“教练。”
梁勤不理他,“曾晚啊,注意身体,知道吗?”
曾晚点头,“知道,我会每天去找您的,别担心我。”
梁勤缓缓点头。
胡国宁打开后备箱,沉默着帮曾晚搬行李,行李搬完,他对曾晚说:“小晚,上车吧。”
曾晚点点头,回头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梁勤,“梁教练,我可走啦。”
梁勤摆摆手,终于给她个笑。
曾晚上车,胡国宁向梁勤微微鞠躬,而后坐上驾驶座,开车离去。
车驶出二队,天空突然飘雪。
曾晚陡然觉着,自己又跨过了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
路上,曾晚与胡国宁间的气氛疏冷。
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教练与学生,似乎还是因为时间产生了间隙。
胡国宁叹气开口:“小晚啊,教练就是怕你多想,所以才没跟你说……”
曾晚:“嗯……明白……”
胡国宁默声,外头的雪,似乎也因两人的心情,下得更大了。
*
车程多久,曾晚不记得。
当车开入那个她快离开一年的训练基地时,曾晚眼眶红了。
走了,又回来,回来了,她就再也不会轻易妥协离去。
胡国宁的车没有开去曾晚以前住的那栋运动员公寓,而是去了后头那栋。
“小晚,到了。”
曾晚发问:“胡教练,小艾是跟唐雁一起住吗?”
胡国宁点头。
曾晚明了,下车开始搬行李。
新的住所与之前格局是一样的,两室一厅,只不过她一个人住。
行李都搬好了,胡国宁说:“收拾收拾吧。”
曾晚摇头:“晚上再收拾,现在训练吧。不然耽误时间。”
胡国宁看着曾晚认真的眼神,“行吧。”
曾晚背着自己的包,跟在胡国宁身后,去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体育馆。
本来乒乓球“哒哒哒”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体育馆,可曾晚一进去,瞬间的寂静让球落地的声音都变得突兀。
“晚姐!”曲欣艾扔了球拍就向她狂奔而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嘛。”
曾晚笑笑:“好啦,多大个人了。”
曲欣艾松开她,曾晚上下打量几眼曲欣艾,微微皱眉:“怎么贴了这么多贴扎?”
曲欣艾露在外头的手臂,小腿和大腿上,都贴上了彩色肌肉效的贴布,而这种贴扎是用来减少炎症反应及疼痛。
曲欣艾:“没什么……就练过火了……有点疼……”
曾晚皱眉,不好当众训她。
大家不动,望着曾晚,许建树吹哨子,吼着:“训练啊!没见过人啊!愣什么愣!一个个,都特厉害是不是?都能打奥运会啦!”
大家这才回神,重新开始训练。
别人继续在各自教练的带领下练球,只有一人握着球拍向曾晚和胡国宁走来,曾晚视线落在她身上,一个短发的姑娘,年纪不大。
曲欣艾望着那人,拳头攥紧几分,本来软弱可爱的一女孩子,神情也僵冷了。
曾晚注意到了曲欣艾的变化,心里有了猜测。
胡国宁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人,介绍说:“,曾晚,这是唐雁。”
曾晚挑眉:“唐雁……你好,我是曾晚。”
唐雁冷漠:“你好。”
唐雁头微微侧看曲欣艾,“曲欣艾,你不去练球?”
曲欣艾:“跟你有关系?”
唐雁话中带嘲讽:“那估计你这辈子都打不过我。”
曲欣艾愤愤咬牙,曾晚拍拍曲欣艾的肩,“放轻松,去练球吧。”
曲欣艾咽下那口气,点点头,又瞪了唐雁一眼,才走去球桌那儿。
唐雁拿球拍轻轻一搭一搭敲着自己的肩膀,“曾晚,你现在是我的陪练,你知道吗?”
曾晚冷淡:“嗯。”
唐雁笑得很难看,“所以曾晚,我们先打个比赛吧。”
胡国宁制止:“练球就练球,打什么比赛?”
唐雁理直气壮:“不打个比赛,我怎么知道她的水平是不是够格当我陪练,毕竟……都是被国家队踢出去过的人。”
胡国宁呵斥:“唐雁!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人说话用这种态度。”
唐雁耸肩:“我说话就这样啊,而且我又没说错什么,呵。”
曾晚冷静,反而带笑看唐雁,“唐雁,你多大?”
唐雁:“十七。”
曾晚笑:“想和我打比赛就打吧,反正我是你陪练。”
唐雁看着曾晚的眼神是厌恶,“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曾晚摇头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傲了……”
唐雁皱眉,曾晚这是夸她还是损她。
曾晚走到一边热身,随后脱了羽绒服,拿出自己的拍子。
唐雁站在她练习的球桌那儿,等着曾晚过去。
两人各站一边,胡国宁几步走去说:“你们还当我是教练吗!比什么比!一个个都很牛,都能参加奥运会了?”
这话还是模仿许建树刚才说的。
唐雁无所谓的态度:“参不参加奥运会不重要,但我今天一定要跟她打。”
曾晚:“我反正是陪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胡国宁大吼:“我说不准!”
体育馆再度安静,大家齐齐看这儿。
许建树握着哨子快步走来,“这是怎么啦?”
胡国宁怒发冲冠:“她们俩要比赛。”
许建树挠头,念叨:“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这种时候比赛,谁输谁赢都难看。要么打击唐雁,要么打击曾晚。
许建树阻拦:“没我的允许,谁敢发球。”
唐雁完全无视许建树,“曾晚,猜拳吧,看谁先发球。”
曾晚点头:“好。”
许建树:“你们两个听不懂人话啊!要打就滚出国家队。”
唐雁转头:“滚就滚。”
许建树:“你……”
唐雁冷嘲:“给不给打,现在不打,以后总要打,你们拦着,有意思?”
胡国宁:“唐雁!”
唐雁:“胡教练,我知道你偏心,你护着曾晚,你可有什么好护的,烂人没资格进队啊,所以她才是陪练啊,她要想正式入队,必须有实力啊,那我试试她的实力,有问题?用得着阻止?”
大家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曾晚今天是以陪练的身份回来的,连曲欣艾都愣在原地。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曾晚冷冷开口:“打吧,不打今天估计也练不了球。”
两人不顾他人阻拦,猜拳。
唐雁赢,先发球。
胡国宁真是抓破脑袋也拿这两人没办法。
许建树手搭在胡国宁的肩上,悄声说:“曾晚必输。”
胡国宁吼他,“我会不知道?要你告诉我?”
许建树:“老胡……我可尽力阻止了……你别怨我了……总不见得真让她们滚吧……”
女乒能挑大梁的新鲜血液太少,出了唐雁这么个,最多罚一下,就过去了。
胡国宁冷哼大怒,转身坐去一旁的椅子上。
许建树环顾四周,这下谁还有心思练球,都关注着这球桌呢,他吹哨,大声说:“好了,别练了,想看都给我站去观赛台上看!”
大家动作迅速,一会儿这边的观赛台上就坐满了人。
桌子两侧,唐雁拉着脸对曾晚说:“我发球了,不会让你。”
曾晚冷笑:“我不需要你让我。”
曾晚观察着唐雁的姿势,这才发现,她是左手握拍。
曾晚蹙眉,横拍?左撇子?
唐雁抛球,击球动作小,速度快,发了个短球。
曾晚用右手横拍正手推了回去,唐雁搓长,曾晚反手防守,唐雁左手正手与曾晚相持。
曾晚一直瞧着唐雁的动作,很熟悉……胡教练的打法嘛……
最后唐雁扣杀,那个利索的动作,让曾晚震惊,球打在桌上,也噔一下敲在了曾晚心上。那一瞬,曾晚从唐雁身上看到了个熟稔的影子。
第一球,唐雁拿下。
第二球,仍然是唐雁发球。
唐雁弧圈结合快攻,曾晚只是用右手防守,望着唐雁的走位和打法,心底愈发涌起怪异,是谁……这个打法……
曾晚分神期间,唐雁迈开步子,突然打了个中远台抽杀。
曾晚停止动作,她讶然呆愣,明白了。
神似胡教练的打法却又不是胡教练的打法……
左手横拍……
弧圈结合快攻……
多拍能力强……
曾晚喃喃:“是我自己……”
一模一样。
第39章
曾晚原地迟愣许久, 心底的一些迷雾, 渐渐散去, 她攥紧球拍, 转头看向胡国宁和许建树。她记得, 她走的时候要来新的队员,现在细细琢磨, 那队员是唐雁吧。
只有她离开国家队,唐雁才能使着她创的打法,在这里肆意妄为。
胡国宁没敢正视曾晚的眼睛,连许建树也清嗓子看别处。
曲欣艾眸光闪动, 她呼口气,心底替曾晚委屈, 她看不起唐雁, 可没有击败她的实力。唐雁固然复制了曾晚的打法,可她已经把这个使的出神入化,全盛时期的曾晚与她对战,也不一定能轻松获胜。
曾晚心拔凉, 她表情冷的可怕, 嘴角展露的笑容都带着寒意。
曾晚低头轻笑两声, 讽刺道:“继续吧。”
唐雁耸肩:“别被我打哭哦。”
曾晚:“但愿。”
曾晚发球, 她吹了下球拍,她气的不是唐雁“借鉴”她的技术,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她气的是她最敬重的人居然瞒着她,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曾晚这球发的很随意,唐雁接的认真,曾晚反手推挡,左右交叉步接球。
唐雁加大击球力量,曾晚反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手腕承受的力道重了。
曾晚一直防守,唐雁一直进攻,这才第三球,不知道推拉多久了,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胡国宁:“小晚怎么不进攻。”
许建树:“不知道。”
“不进攻是肯定不行的。”
“再等等吧。”
“嗬!”
唐雁使力,球擦网,弹起。
落在曾晚的那头。
唐雁挑眉:“哦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曾晚懒散睨她,甩甩手腕,无所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第四球依旧是曾晚发球。
曾晚反手发了个旋球,反手是反胶,反胶旋转强,如果对手不好好接,容易被捡漏。
唐雁找准角度一推,球回到了曾晚这儿,曾晚随意搓高,两人又开始僵持。
胡国宁皱眉:“不太对劲啊……”
许建树疑惑:“哪儿不对劲,不是挺好的嘛。”
“小晚的态度不对。”
许建树看向曾晚,横看竖看,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妥的,“这不挺好的嘛,每个球都很尽力在接。”
胡国宁眉头高拧,没有答话。
虽然动作很到位,接球很用力,但他觉得曾晚实际每一球都接的很……随意,对,很随意,他感受不到她认真的态度。
“她在玩唐雁。”
“啊?”
“她根本没认真打。”
“明明很认真啊。”
许建树是真没看出来,曾晚左右跑,一会儿中远台,一会儿近台,接球动作标准,力度不差,没有消极的成分,怎么就不认真了。
许建树:“老胡啊,你多想了吧,没看出她消极啊。”
胡国宁叹口气:“我没说她消极,只是说她不认真。”
许建树:“你这说话老绕弯子,我都听不懂了。”
胡国宁摇摇头,不想说话,示意许建树继续看比赛。
他教了曾晚将近二十年,他很了解曾晚,所以他的感觉一定没错。
在曾晚来回跑的局势下,第一局输了。
唐雁不屑道:“你也就这水平。”
曾晚仿若未闻,不愠。
唐雁因曾晚淡冷的神情,小脸扭在一块儿,眼神里更是厌恶。
曾晚扫了眼记分牌——0:1。
转转脖子,还可以继续。
拿下第一局,唐雁打势愈发勇猛,调动了身体的每个细胞在击球,像是要证明给谁看一般。
曾晚做出的回应,只是右手反手防守。
许建树眯眼打量着曾晚的举动,“诶……老胡啊……你说曾晚这反手不错吧……”
“嗯。”胡国宁双手环胸,盯着曾晚。
“可老反手,就很奇怪了。”
“她说她要专练防守,没准在梁教练那儿只练了反手。”
许建树一脸不可置信,“这哪可能啊,她要是只会反手,先前挑人,她会被调去二队?那肯定不会啊。”
胡国宁垂眸思索,嘀咕:“是不会……没道理会被调去二队……”
“她是不是还留了两把刷子?”
“继续看吧。”
十几分钟下来,第二局,曾晚依旧以防守落败,比分——0:2。
曾晚看向观赛台,问:“七局四胜对吧?”
胡国宁点头,曾晚两眼无神示意明白。
唐雁打得太猛,已经在微微喘息了,曾晚虽流了汗,可气息平稳,落后两分也没从她脸上看出焦躁。
唐雁扯嘴角笑:“再拿两局,我可就赢了。第一局,你就赢了三球,第二局好一点,赢了四球。这局的话,我可只准备让你拿一分。”
“哦。”曾晚冷漠回应。
唐雁立刻敛起笑,曾晚为什么不发怒,为什么不乱手脚,这样显得她很蠢笨。
唐雁放狠话:“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一分都不让你了。”
“随你。”
“你……垃圾。”唐雁比了个low的手势。
曾晚低头吹了下球拍,假装没听见。
第三局,曾晚总算勉勉强强有点进攻的趋势了,横拍正手打了几次,但是不痛不痒。
许建树挠头,百思不得其解,“老胡,曾晚这样也能被选进二队?我真要问问那个选她的人了。”
胡国宁这下也不明白了,本以为她正手保留了实力,可现在看来,正手也就一般,没有一点出色的模样。
真的是他感觉出错了?
不是曾晚不认真,是他想多了?
胡国宁替曾晚说话,“可小晚她反手打得不错啊,你队里抓抓看,没几个打的比她好的。”
许建树翘个二郎腿,“话是没错,可只强反手,那漏洞可就大了。”
唐雁杀的曾晚动弹不得,说不让她拿分,曾晚还真的一分没拿。
唐雁冷嘲:“诶哟喂,还打吗?有意思吗?都三比零了。”
曾晚左右轮换灵活跳了几下,一直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打呀,可累死我了。”
唐雁怒了,“你又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曾晚转转手腕,动动肩,无语看她:“我笑犯法了?我就想说,我演了那么长时间,你陪我演,也累了。”
唐雁:“演?”
曾晚收起笑,沉着声应:“是啊。”
唐雁突然大笑,指着看台上的人说:“哈哈哈,你脑残啊你,打不过我,你居然说自己在演戏!”
唐雁拍拍胸脯,望着曲欣艾,“诶哟哟,曲欣艾啊,这就是你一直喊的晚姐,全世界最厉害的晚姐。”
“唐雁!”要不是曲欣艾身旁的瞿夏拦着,曲欣艾恨不得冲下台跟她拼命。
胡国宁训斥:“唐雁,注意你的态度。”
唐雁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曾晚抬下巴看唐雁,鼻子出气:“开始吧,你欺负小艾的账,我也跟你一起算了。”
唐雁:“无所谓,就你这实力,能赢我嘛。”
曾晚反讽:“你的实力,不也是从我身上复制来的么。”
戳到唐雁痛处,她咬牙切齿瞪眼:“求你别用嘴放屁!发球!”
曾晚搁下球拍,左手拿起凑在嘴边球吹了下,她放松般转动了下右手手腕,紧接重新拿起球拍。
曾晚食指第二节和拇指第一节扣于拍前,剩余三指弯曲贴于拍后,是标准的直拍快攻握法。
这一瞬,胡国宁明白了,曾晚是真的在隐藏实力。
个丫头,真是……
许建树讶然:“直拍!老胡,曾晚是换直拍了吧,我没看错吧!”
胡国宁点头,隐着内心的喜悦,笑说:“没看错,是真的,直拍,梁教练教的直拍。”
许建树:“曾晚可以啊!”
胡国宁假装淡定:“先看她打,打完再说。”
众人议论——
“哇!”
“直拍啊!”
“晚姐打直拍啊……什么时候会打直拍了!”
观赛台瞬间哄闹,这炸裂了唐雁的神经。
唐雁手中的拍子都快被她掐断了,“曾晚,你玩我?”
曾晚冷淡:“没有,是你自己没看出来。别分神,我可开始了。”
唐雁气急败坏:“曾晚!”
曾晚一笑,抛球,发了个奔球。
“哒!”
声音脆响,球速比刚才快了百倍!
唐雁自然没接到,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
曾晚笑问:“唐雁,这球,我刚才没打过吧。”
唐雁:“曾晚!”
曾晚的球拍是正手正胶,反手反胶,这极其适合她现在的打法。
她的快速左推右攻对着唐雁的弧圈打法,唐雁抵不住她的速度,又因前三局体力消耗过大,渐渐接球都吃力,反应神经也迟钝了。
胡国宁分析:“曾晚不仅打法变了,体力也好了。”
许建树点头:“是啊是啊,好太多了,前三局那么跑,现在还有力气快攻,我的天,曾晚进步了多少!”
胡国宁摇头,他想的是,曾晚吃了多少苦。
十分钟,曾晚拿下了第一局。
她呼口气,“前三局演过火了,我的老腰啊……”
这时候她想到了陆程和,等会儿一定要他揉揉腰。
唐雁浑身发抖站在原地,她得了一分,十分钟,这局结束,而她只得了一分,这分还是曾晚发球失误让给她的。
“继续!”唐雁咆哮。
曾晚扁嘴捶捶腰,“行啊,继续。”
第二局,唐雁先失了几分,随后试着攻破曾晚的快攻,开始搓高,让曾晚退居中后台,她瞧准时机拉曾晚反斜线,让她够不到球。
眼看着曾晚直板接不到这球,唐雁认准自己要得分,可也就她得意的这一秒,球已经回到了她这边,蹭着她的手臂过去了。
唐雁咯噔,怎么接到的……直板接不到的……
“直拍明明接不到的!”她无法相信叫出声。
曾晚挥挥手,理所当然道:“我没用直板啊,我打了横板啊。”
许建树和胡国宁都没反应过来,听了曾晚的话,看着她已经变化握拍姿势的手,这下心情已经复杂的无法形容了。
许建树:“老胡啊,曾晚她她她……”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个,这个不是只有梁博可以嘛,梁博用的也很少。”
胡国宁:“是啊……只有梁博会的……我也不会啊……”
可曾晚会了,做到了。
唐雁眼睛也红了,神情能吃人。
曾晚问她:“还打吗?”
唐雁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你个婊。子!打啊!为什么不打!”
曾晚皱眉,冷声说:“打球可以,但你说我婊。子,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乒乓球握在你手上,我都嫌恶心。”
“你……”
“你什么你?长你几岁,给你个忠告,你的坏毛病现在改,还来得及。”
“我改什么!”
曾晚不跟她废话,就这么一分分往上赶,一直打到了三比三平。这几局,唐雁在曾晚手下一共拿了五分,比曾晚前三局在她那儿拿的还少。
第四局,曾晚乘胜追击,局势已定——9:2。
唐雁心里害怕,停了下来,她咬着下唇,眼珠四处转,瞥了眼在观台上的教练,突然捂着胸口倒地。
胡国宁和许建树对视一眼,赶忙从观赛台跑去她身边。
曾晚走去她身边,冷眼看着,凉声道:“不想承认自己输了没关系,耍心机可不是一个十七岁小姑娘该做的事。”
唐雁闭着眼,掐握着球拍的手,掐重了几分。
曾晚冷笑:“教练,不叫救护车吗?”
胡国宁尴尬:“送医务室吧,应该就是天太冷,晕倒了。”
许建树附和:“走走走,去医务室。”
曲欣艾扑上来,抱着曾晚就哭了,哽哽噎噎:“晚姐……”
曾晚拍她背,笑道:“傻啊你,被欺负了也不跟我说……”
“晚姐……我好怕你会输……”
曾晚:“傻瓜,我虽然没赢,不过也没输。”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如果有更新,请无视,是我在捉虫。
第40章
下午训练, 唐雁没来, 其他教练各自带着手下的运动员。曾晚是个陪练, 只能自个儿练, 没有负责她的教练, 偌大的体育馆,多少显得有些孤寂落寞了。
训练一结束, 曲欣艾就蹦哒去她身旁,今天曾晚在她心里一米八。
曲欣艾笑嘻嘻:“晚姐!”
曾晚回头看她,收起拍子,笃悠悠走去一旁收拾起自己的背包, “叫这么腻干啥,有事求我啊?”
曲欣艾黏在她身边, “晚姐, 你能跟教练说说,让我跟你一道住吗?”
曾晚回头看她:“怎么?”
曲欣艾嘀咕:“就是不想跟唐雁住一块儿。”
曾晚拉好包拉链,正色看她:“小艾,你老实跟我说, 你是不是一直被唐雁欺负?”
曲欣艾摇头:“也不是, 她没有欺负我。”
“那你要这么拼命练习?”曾晚指着她身上的贴扎说。
曲欣艾实诚说:“唐雁她真没欺负我, 她就是老说你坏话……她一说你坏话, 我就会跟她吵架,然后在训练的时候……”声音越说越低。
曾晚叹口气,明白了,然后在训练的时候被完虐。
曾晚捏她脸蛋:“她爱说我, 你就让她说呗,还跟她争,你不知道她嘴巴毒啊,傻不傻啊你。”
“不行!你是我姐,我不让!”曲欣艾这点不妥协,“她凭什么说你啊,她那弧圈打法全是模仿你的!谁说都可以,就她没资格!”
曾晚瞧她那气呼呼的肉脸蛋,发笑:“可我的弧圈打法也是从胡教练那儿学来的呀,虽然经过了改良,变成适合自己的了。”
曲欣艾内心明晰,摇头说:“她不是这样的,她就是一板一眼学你。晚姐,你看过了,所以你懂吗?”
曾晚点头,她明白的,的确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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