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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醉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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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有强有力的人证、物证; 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任生兵表情愕然; 他眼睛无神地看着袁丹果被人带走而没有上前。
他说不出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
人生在这一刻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不光是妻子三年牢狱之灾,更多的是,任意。
今天的任意令他非常陌生,她那张脸本来就够令他陌生的了; 但她今天的所做所为更是出乎意料。
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他耳朵听到的,都是非常陌生的事情。
王律师再次问道:“任总; 您看,您需要上诉吗?”
愕然的任生兵这才回过神,他没有马上答复王律师,而是迟疑一下说道:“容我再考虑一下。”
任意和任生兵隔着十几个人的座位,她面对结果; 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兴奋; 而是遥遥看着任生兵。
一旁的姜智豪轻轻拥住了她; “你做得很棒; 很棒。”
任意把头挨在他的肩头,“我爸对我,会很失望的。”
“不会的,他会理解你的。”姜智豪手掌轻轻摩挲了她的背,安抚她。
在他怀里待了几秒; 任意抬起头,慢慢走至任生兵面前。
这个受了打击的男人,此刻的表情还是茫然而找不到方向的。
他的大脑里已是炸雷滚滚,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
“爸!”任意轻声唤他。
任生兵眼球动了动,这才望向任意,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
远处的任真在低头抹眼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冲了过来。
她口不择言的谩骂任意,用她知道的所有恶毒语言开骂。
“任意,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我妈待你再不好,你也不能这样陷害她,你知道的,她并没有偷骨灰,没偷,绝对没偷。”
任意淡淡扫向她,声音很低但很有力地说道:“偷没偷,你去跟法官说吧。我只知道,你们想让我死。”
“死”这个字猛然惊醒了任生兵,他瞪大眼睛看向任意,声音颤颤地问,“任意,你在说什么?”
他到现在都难以相信,他自己深爱的女人会伤害自己的女儿,他嘴唇哆嗦着问:“任意,小文刚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你妈妈,真的不喜欢你?可在我眼里,她待你和真真一直都是一样的啊。你有的东西小真有,小真有的东西也会让你有。”
后妈难当,任生兵觉得做到如此已经足够了。
任意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很抱歉,爸,我失忆了,往事一概不知。后妈待我好与坏,我现在也无从得知。”
任真来劲了,她用手直指任意:“对,你失忆了,你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成天在这里胡言乱语,把有的说成没的,把白的说成黑的。”看到任意身后的姜智豪,她怒视着他,“还有你,姜智豪,你是非不分,跟她搅在一起陷害我的妈妈,造成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任意也想跟父亲好好谈谈,但现在这个局面,属实谈不下去了。
“爸,改天我再去看你。”任意转身,跟姜智豪并肩离开了法庭。
姜智豪启动车子的时候,轻声劝她,“伯父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真相,你不要怪他。当年你亲口跟我说,你爸很爱你的继母。你因为爱父亲所以容忍了一切。不要把错误全归咎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任意眼神睨向他:“这么说,我错了?”
她口气冷冰冰的,全然没有平常的温柔之态。
姜智豪愣了愣,“没有,你没错。”
任意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车子里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
车子行至半路,任意忽然说道:“我要下车。”
正在开车的姜智豪愣了愣,“你要去哪里?”他眼神扫向前方,找寻合适的停车点。
“你只管找最近的地方停车。”任意面无表情地说道。
车子缓缓停至路边,任意唰地拉开车门下车,关车门的时候,她说道:“我去看下饮料的销量。”
算是简单给了他一个交待。
坐在车里的姜智豪,面色茫然地看着任意下车后在路上随意拦了辆出租车,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想了想,马上给任意打电话。
但任意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姜智豪觉出不对,忙给程不雷打电话。
“若是你们经理跟你联系,你给我回个电话。”
程不雷痛快答应了:“好的,我在跟客户签单子,一见到我们经理,我立马跟您联系。”
“悄悄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程不雷懵了下,“为啥要悄悄的?”
“她心情不太好,我担心她。”
姜智豪这么一说程不雷就理解了,他“哦哦”两声,“好的,好的,没问题。”
撂下电话的程不雷对客户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是双面间谍。”
背着任意跟姜智豪汇报工作,可是有背叛的嫌疑。
任意上了出租车之后,打开车窗,任徐徐微风拂到自己脸上。
看到父亲茫然而无措的样子,她的心里莫名的难受。
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袁丹果听到宣判结果的时候,脸上颜色是灰败而难看的。
她清晰地看到袁丹果的身体踉跄了两下,那一刻,她心里涌起一股非常痛快的愉悦感。
但那股愉悦感在看到父亲之后便消失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伤害父亲的基础上。
她明知父亲会伤心会难过,明知父亲很爱那个女人,她还是一意孤行地这样做了。
在面对父亲的一刹那,她内心有股特别彷徨的感觉。
仿佛自己做错了一般。
她不在意任真张牙舞爪的样子,任真再嚣张,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来。
说到底,任真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分对错地往前闯,身后永远有一个帮她摆平一切的母亲。
而她没有,她做错任何事情,都会得到加倍地惩罚和嘲讽。
就在刚刚,一向温柔有加的姜智豪竟然说父亲没有错。
可如果父亲没错,自己没错,那是谁错了?
袁丹果和任真对于他们父女来说,不过是外人而已。
如果没有父亲把她们带进家门,给她们无尽的宠爱和关心,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步吗?
司机问她:“请问您到哪里?”
任意一上车就说往前开就行,可司机已经开过了六个红绿灯,不知道任意倒底往哪走。
任意瞥了眼车窗外,“到前面的小区门口停下吧。”
下了车,任意边打电话边往里走。
“小文,你在哪里,我到你家门口了。”
小文正在泡制咖啡,“我就在家,你快来吧。”
“会不会不方便?我想在你家过夜,可以吧?”任意迟疑地问道。
“方便,太方便了。我们家那位今晚正好出差。”小文眉飞色舞地说道。
放下电话,小文飞快给自己家那位发了条短信:今晚闺蜜驾到,你别回来了。
一会儿之后收到一个悲伤的表情,接着进来几个字:你们好好玩,有事随时打电话。
小文开心地笑了,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任意张开双手,毫不见外地扑进了小文的怀抱。
小文没有准备,被她这一扑身子往后连着倒退了几步才轻轻抱住了她。
“是不是有些难受?”小文安抚她,“我就知道你内心太善良了。”
任意直起身,慢慢走至沙发跟前,盘腿坐了上去。
“只要我不追究,袁丹果本可以没事的。”她神色复杂,“毕竟我爸非常爱她,我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你说,我们父女之间,是不是裂开了一条不能愈合的鸿沟?”
小文将刚泡好的咖啡倒了一杯放到任意面前的茶几上。
“先喝点儿咖啡。”
小文同样脱了鞋子,坐到她的旁边:“事情已经这样,你就不要纠结了。你后妈是罪有应得。放过你那飞扬跋扈的妹妹,已经算是仁慈之举了。”
到派出所举报的时候,其实是可以将任真和袁丹果绑到一起,一起控告的。
但任意犹豫之后,还是将任真的名字划了下来。
她不想把事情做绝。
“你后妈人挺坏的,她人虽然在狱中,但也保不齐会花钱请人做什么手脚,你最近还是注意着点儿好。”小文劝慰道。
她是比较了解袁丹果的,此人表面温和无害,实则坏到了骨子里。
“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样?”任意拿起咖啡杯子,轻轻抿了口,“难不成找人杀了我?”
小文“切”了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提早防范着点儿总是好的。”她轻声提醒任意,“你可是有儿子的人,睿睿那边也要注意着点儿。”
提到睿睿,任意的眼神亮了下,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婆婆打电话。
“任意啊,你在哪里?”电话一通,周翡芸就焦急地问道。
她这一问,把任意都问愣了,“妈,怎么了?”
“智豪到处打电话找你,说是只要你有信了一定告诉他一声。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智豪有错,你回来告诉我,我帮你训他,千万别藏着掖着。”
任意咬唇,姜智豪这个大嘴王,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恨不能昭告天下自己跟他闹别扭了。
可这算闹别扭吗?
任意笑着回答:“妈,没事,就是刚才手机没电了,我跟小文在一起。”
她把电话递给小文,用眼神示意她。
小文蒙蒙地接过手机:“让我接电话?”
任意用唇形说道:“我婆婆。”
小文明白过来,用手拍着胸口:“伯母好,我是小文,任意在我家,我们俩在一起聊天呢。”
“小文你好啊,我们家任意就交给你了,有空到家里来玩。一直听智豪说你是任意的好朋友,我一直想见见你。可我这身体吧,不由人,不方便出去,要见的话,只能麻烦你到家里来了。”
小文毕恭毕敬的,“伯母,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好容易通完电话,小文边擦汗边将手机放回茶几上,“你可真行,净给我高难度的工作干。”
“怎么,我婆婆凶么,跟她通个电话这么有压力?”
“就是不凶才有压力,”小文拭完头上的汗,将纸巾扔到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我一听你婆婆那温柔大方的声音,吓得汗水直冒,压力颇大。”
任意歪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小文盯着开心的任意,轻声问:“你这是离家出走?”
不跟姜智豪联系,让婆婆跟着担心,这不就是典型的离家出走、闹脾气?
任意笑得眼泪快出来了,她伸出小指,用指尖轻轻蹭拭自己的眼角,“瞎说什么呢,我就是想来陪陪你。”
“好,我特别喜欢美女式的全陪模式。”小文乐哈哈地站起来,“我去切水果,咱们边吃边聊。”
小文洗了一大盘子的水果,拿到客厅,找出一个削水果的菜板,慢悠悠地削皮切块,“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不把任真一块给告了?我一看她嚣张那个样儿我就来气。你爸养着她们俩,她们还来劲了。”
“我现在不记得自己对她们是怎么样的感情,所以不想做绝了。”任意手指在自己小腿上轻轻摩挲着,“我现在特别希望自己能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就好了,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从姜智豪的嘴里说出来,她可以自己用心去感受一切真相。
“什么时候去医院好好看看,”小文将一片火龙果递给她,“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希望恢复。”
“可这么久了,一点儿恢复的迹象也没有。”
小文自己叉了片火龙果递到嘴里,“对于往事,你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她用手在自己的头部划圈圈,“比方做梦?比方某个时刻忽然出现一些你感觉很陌生的画面?”
任意凝眉想了会儿,她忽然想到了那些个午夜梦回的时刻。
她缓缓说道:“做梦的情况,还是有的。”她表情犹豫地看向小文,“只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回忆。”
小文往她身边靠了靠,“你把你能记得的梦镜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第75章
任意所做的梦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真让她回忆了; 她好像拼凑不出什么有效的东西。
她眼睛迷蒙:“像是走在雾里; 前面有浓重的大雾; 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眼见有一丝光亮了; 可跑过去之后却发现,依然是厚重的大雾……”
“就这些?就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了?”
任意轻微地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了。”
小文有些失望:“这还真说明不了什么,可能你潜意识里要记起什么东西; 但又记不清楚。”
她叉了一片芒果递给任意:“别想了,吃水果。”
任意接过; “我自己有手,想吃会自己拿。”
“我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
“都上你家蹭吃蹭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了,今晚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给我个机会,让我露一手呗。”小文俏皮地说道。
“上次你送我的棕子还没吃完; 放在家里冰箱呢。”
“想吃随时有。”
任意打量小文家的摆设; “屋子整得挺温馨嘛; 我; 是不是第一次来?”
“当然是第一次了,这房子是去年才买的。”
“你家那位呢?什么时间回来?”
“他出差,今晚不回家。”
“对了,”小文兴奋地跑进卧室,一会儿拿出了一大本相册递到任意手里; “快看看,我拍的婚纱照,花了好几万呢。”
“哇,好漂亮。”任意逐一翻开,“天哪,你家这位好帅哦,身材也很不错,眼神很亮。”
小文努努嘴,“跟你家那位相比还差得远,”她嘴巴一咧,“不过,我喜欢。”
任意蛮喜欢看到小文脸上的幸福之色:“你们俩站一起很搭,很般配,真好。”
两人畅聊一个下午,虽然几年不见,虽然任意没有过去的记忆,但这似乎不妨碍两人的交流。
两人一见如故,聊得特别欢乐。
傍晚时分,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文挑眉,放下手中没吃完的水果,用纸巾擦擦手走向门口,嘴里还奇怪地说道:“谁会来?”
任意自以为是找小文的,便没有抬头,兀自低头看着手机,看到一条搞笑的新闻,还不自觉笑出了声。
门一打开,小文吃惊地捂住了嘴巴,“我的天,你怎么会来?”
她向里面看了眼,“您这是?”
姜智豪表情略有些尴尬,他将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来的路上经过超市,就随意买了点儿水果。一直听任意说你比较喜欢吃水果,也不知道买得合不合意。”
小文神色蒙蒙地接过来,随意往袋子里瞟了眼。
好家伙,现在水果本来就价高,姜智豪净挑了贵的买,买的量还不少。
真是够大方。
两大袋子水果,小文龇牙咧嘴地接进屋子,放到桌子上。
她冲还埋头看手机的任意咳嗽两声,“任意,不用看网上帅哥流口水,你家帅哥来了。”
任意这才抬头,当看到姜智豪时,愣了下,“你,你怎么来了?”
姜智豪脱鞋进屋,“我来接你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像是两人早有约定似的。
任意白了他一眼,“我今晚要在这里睡,你自己回去吧。”
小文知道小两口有话要说,她假借洗水果去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姜智豪抓紧时间坐到任意旁边,柔声劝她,“小文不是单身,你在这里睡不方便。”
任意不高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以为会妨碍他们的两性生活?”她将手机放到一边,“你多想了,人家出差在外,今晚正好不回家。”
姜智豪挑眉,表情奇怪地说道:“怎么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你听说什么了?”
“我打听小文家住址,顺便打听到她男朋友的公司,听说她男朋友正在外面找地儿睡觉呢。理由是今晚家里有贵客,得把媳妇让出去。”
任意脸都绿了:“什么?真的假的?”
姜智豪递过自己的手机,指着通话记录最上面的那个号码,“你要不信的话,自己打电话问问,这个是他同事的手机号。”
任意盯着那个号码不吱声。
姜智豪继续加油,“你不想想,哪有那么巧,你正好来,他正好出差?”
任意也觉得姜智豪说得有道理,她垂头不语。
姜智豪小声地劝她,“跟我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咱们说开就好了。你要不喜欢跟我睡一起,咱们就分屋睡,保证不打扰你。”
从姜智豪出院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两人天天晚上,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手拉手入睡。
亲密接触是没有的。
只不过在床上的是任意,躺在床下的是姜智豪。
任意关心他的身体,在地板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保证损伤不到他的身体。
姜智豪虽然一直心痒难耐的,但为了下半生的幸福,也努力忍着。
以后跟老婆睡的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小文一直待在厨房磨磨蹭蹭的不出来。
任意抓着手机走进了厨房,她站在小文身边低声说道:“谢谢你陪我,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改天咱们再聚。”
小文嘿嘿直乐,“既然是大帅哥亲自上门请,我就不留你了。但是我劝你啊,今天你的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这种心情不要随意撒在姜智豪身上,他可是个拿你当宝的人。你要珍惜他。两个人要是打算走一辈子,就不可以任性,得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才能走得长远。”
“你婆婆妈妈的,有点儿像我的长辈。”
小文哈哈笑:“我可不想老,管我叫妈我可不答应,还是叫我小文吧。”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会儿,任意告辞离开,小文将两人送出门口,她促狭地说道:“姜总,我非常欢迎你下次继续光临我家啊,你买的水果我都特别爱吃。”
姜智豪一直保持淡淡的微笑,“应该我谢谢你,每次都是你陪在任意身边。”
任意自行往前走,“你们俩在这里客气吧,我先走了。”
小文挤挤眼睛,做了个送人的手势,“姜总,慢走啊。”她看任意走远了些,又小声说道,“今天刚宣判,她心情不舒服,跟你无关的。”
姜智豪了然地点头,“谢谢,我明白。”
他摆摆手紧着几步赶上了任意。
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等我?”
任意嘴一努,“不等。”
姜智豪轻笑:“不等就不等,我能追上你。”
两人坐到车上的时候,姜智豪一边开车一边不时转头看任意,任意“咝”了两声,当他再歪头的时候,伸手将他的头给摆正了,呵斥他,“好好开车。”
姜智豪目视前方,声音响亮地说了声:“是。”
任意偏头看他,他侧脸的棱角非常明显,鼻尖挺拓,脸颊凹陷,一向冷硬的线条呈现着非常柔和的表情。
任意快记不起他不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她低语:“你也真怪,不笑的时候天天也能憋住了,现在呢,天天都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憋住的。”
那个酒窝浅浅的,时不时就会在她眼前晃一下,晃得她心里痒痒的,有时候特别想上去吻一下。
但鉴于医生禁止亲密接触的建议,她还是强忍住了。
身体的欢愉很重要,但跟生命比起来,又太微乎其微。
到楼下的时候,任意先下了车走在前面,姜智豪锁完车,边打电话边走在任意的后面。
任意察觉到他在打电话,故意放慢了脚步等他。
姜智豪右手拿着手机,言简意赅地说道:“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废话,我不惜命我会问你?赶紧说。”
任意听到这里还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姜智豪似乎为躲避她的视线,还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姜智豪说了声“嗯,谢谢”之后挂断电话。
他往前两步拉住了任意的手,任意怪异地瞥他眼,“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一个朋友。”姜智豪敷衍地答道。
任意见他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便没有再问。
一进家任意便去了洗手间,这一天闹闹哄哄的,她有些难受。在小文家她没好意思洗澡,感觉第一次去,撒不大开。
洗完澡,任意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卧室走出来。
她身上穿着浴袍,前面的带子已经系好,上不露锁骨、脖子,下不露大腿,很规矩。
姜智豪正在餐桌前摆弄着什么,他换了衣服,身上背心短裤,头发湿着。
任意坐到他的对面,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干嘛?”
他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推至任意面前,自己则拿起了另外一杯,“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任意叫起来。
她低头闻了闻味道,送到唇边小口品尝了下,是红酒没错。
但沈英博明确说过,现阶段是不允许姜智豪喝酒的。
任意放下自己的杯子,俯身就要去抢姜智豪的。
姜智豪却主动把自己的杯子送了过来,“你再尝尝我这杯。”
任意接过杯子,“不都是红酒么,有什么好尝的?”
她已经尝过了一杯,另一杯就没有必要了吧?
但姜智豪还是笑着催促她:“尝尝看!”
任意果真送到唇边,轻轻抿了口。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漾开,任意舒服地眯了下眼睛。
姜智豪这杯不是红酒,而是一杯甜甜的葡萄汁。
第76章
饮料还是可以喝的。
任意舔舔唇,慢慢将杯子递还姜智豪; “这样还可以。”
她刚才真是吓了一跳; 以为他要喝酒呢。
坐在餐桌前喝不够休闲。
任意抿了口红酒; 眼神示意了下沙发处; “咱们去那里喝。”
任意走过去的时候; 转到电视机前将电视打开了。声音调得不大,可以听到,但又不至于太吵。
家里有声音不显得尴尬。
任意理了理浴袍下摆,坐到沙发左侧; 她两只脚随意地交叠着,刚洗过的脚丫白白嫩嫩的。任意身上瘦; 但脚丫却比较肉感。
姜智豪眼神在她身上扫了圈,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两人眼神都盯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间或抿一口杯子里的液体。
“今天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姜智豪察言观色地问。
任意耸肩:“没有啊。”
“有没有后悔嫁给我?”
任意不解地睨了他眼,“为什么这么问?”
“你心情不好; 直接去找了小文; 还打算外宿; 是不是说明你; ”姜智豪字斟句酌地说道,“你不太喜欢我了?”
任意傲娇地撇了撇嘴:“本来也没多喜欢你。”
姜智豪往她这边挪了挪屁股,语气小心地问:“真的?”
“干嘛那么较真?”任意抬起双脚,整个人侧坐在沙发上,顺便阻止了姜智豪的再一次靠近。
姜智豪视线在她光裸的脚丫上停留几秒; “那你现在生不生我的气?”
“本来也没生气。”
“不生气为什么不想回家?”
任意抬脚踢了踢姜智豪的大腿,“以后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无条件容忍我。”
这个条件听起来蛮横无理,姜智豪却没有半丝拒绝,他爽快点头:“没问题,我下次一定会注意。”
男人态度好,任意心底的内疚感冒出来,“其实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两人之间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父亲的眼神让任意心里不太好受,情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不知不觉就拿姜智豪当了出气筒。
“咱俩就别互相道歉了,以后咱们好好相处,好不好?”姜智豪将饮料杯子放到茶几上,脱了拖鞋,双脚放到沙发上,头部慢慢倒下来,枕到了任意的脚上。
任意脚丫虽有肉,但也承受不了他头部的重量。
她缩了缩脚,双手抱起他的头,“你抬抬,枕到我腿上来吧。”
枕脚的话,担心会废。
她双脚垂到地上,姜智豪则脸朝上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任意眼神在电视上,看了会儿,感觉不太对劲,猛一低头,只见姜智豪正眼神灼热地盯着她。
“难怪刚才下巴烧烧的,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任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姜智豪却直接将她的手挪开,依然直直地盯着她看。
任意被看得不好意思,索性大大方方地低头:“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还看不够?”
“看不够。”
任意“切”了一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你是觉得这副长相新鲜吧。”
姜智豪抓住她的手,“不是,从这个角度看,是我熟悉的任意,我以前竟然没发觉。”
任意虽然整容,但下巴没怎么动,从姜智豪的角度看,或许能看到自己曾经的样子。
任意好奇心上来,笑着问:“你说,是以前的我长得好看还是现在的我长得好看?”
姜智豪求生欲很强,他几乎是马上作答:“都好看。”
任意开心地笑了。
她右手推着他的脸往外侧:“看电视吧,看电视。”
老看她,她干什么都没心思了。
姜智豪非但不听她指挥,还掉转头侧向了里面。
任意往后缩着肚子,“你干嘛?”
姜智豪不说话,左手抬起,两根手指勾住了浴袍的带子,在任意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手指一勾一扯……
任意惊惶失措,开始激烈挣扎,嘴里语无伦次地劝说着:“不行,不行,沈英博说不行。”
姜智豪的声音哑哑的,“刚才问他,他说可以了。”
任意哑声。
什么情况?
第一夜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地降临了?
……
任意觉得家里的灯一定是坏掉了,它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眼晕头疼。
事毕,换了套睡衣的任意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姜智豪裸着上身,下身穿着条大裤衩大喇喇地去了客厅,回来时手中端着一杯温水。
他轻轻拍了拍任意的屁股:“乖,起来喝点儿水再睡。”
任意几近累瘫,一丝也不想动,她懒洋洋地拒绝:“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点儿,你刚才出了好多的汗。”姜智豪俯身,单手托着她的颈部将之抱起来,水杯递到她的唇边,诱哄般地劝,“喝一口,就喝一小口。”
任意张嘴,姜智豪微微倾斜着杯子,任意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姜智豪刚想撤杯子,任意忙出声,“别,我再喝几口。”
姜智豪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把杯子重新送到她唇边,任意喝了有大半杯,才抬手推了下,“可以了。”
姜智豪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一掀被子坐到床上,顺便将任意搂在胸口。
“太久没开荤,今晚辛苦你了。以后我会注意。”他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床事。
任意手掌搭到他的肚子上,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女人极累,姜智豪关了灯,搂着她进入甜美的梦乡。
一大早,任意匆匆起床就要出门。
姜智豪在厨房里煎蛋,闻声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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