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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来了叫我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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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最喜欢最喜欢的陆允信啊。
第37章 《八月的梦游者》
不算吻的吻。
几秒; 很轻。
江甜落下撑不住的脚; 垂手,紧紧抱住她的腰; 一边泣不成声; 一边虚声着“陆允信你真的很好”“陆允信你什么错都没有”“陆允信我们不原谅”……
良久,良久。
久到他衬衫心口处浸湿一片; 久到她的抽噎几近沙哑。
“江甜; ”陆允信说,“你安慰人的方式都这么,”他措辞; “简单粗暴?”
“只有你,只有你……”
江甜眼睫阖; 眼泪再一次掉下; “对不起,陆允信真的对不起……”
她鼻尖红红,蹭在布料上; 像重感冒被纸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痛。
真的真的对不起,为她所有的不明所以,为她所有的擅自聪明; 为她所有的自以为是……
陆允信直视着电梯铁门上的倒影,喉结无法克制地滚,再滚。
最后,他闭眼; 沉默,睁开,以一种极为平静的表情和她对视,抬手缓缓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
江甜中午和父母在一起吃得很好。
晚上回去,江外婆江外公又做了丰盛的一桌。江甜吹完蜡烛切完蛋糕没什么食欲,两位老人一面讽着“没吃饱吗叉子都拿不稳”“不会最爱番茄排骨吗,装什么斯文”“谁像你一样一颗米一颗米地挑”,一面给江甜舀各种好肉。
江甜磨了半个小时,碗里的小山才去掉个尖。
“我先……”
江甜正准备放下筷子,酒水架上座机响起。
江外公反手按了免提,明瑛温和的声音蓄在里面:“甜甜在不在,明阿姨想问你一点事。”
“您说。”江甜想笑,却只能扯一点唇角。
“是这样,今天不是扣学费吗,银行给我发的短信里比平常多扣了住读费,四百五,”明瑛问,“我想问问你,是你们郭老师要求住读的?高二确实比较关键了。”
“郭老师没要求过。”江甜不咸不淡。
对面默了几秒,转移话题:“小事,甜甜暑假过得还好吗?”
“还好。”
“摘水果晒果干了吗?”
“晒了。”江甜软声。
“有什么好玩的事儿给明阿姨说说?”
“……”
明瑛问什么,江甜答什么。
有挑不出破绽的礼貌,也带着情绪地、没了往日的热络。
明瑛挂电话,江外婆“吁”地吹汤:“不知道她这几天又瘦了多少,真的苦。”
“说不清对错的事情最磨人。”江外公理智地推了一下眼镜。
江甜用塑料刀在奶油上划出痕迹,把话题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你妈基本不着这,你明阿姨就是我和你外公半个闺女,上次见她暴瘦还是……”江外婆顺着江甜的发。
“小孩才接回来那阵,什么都不会说,明瑛一个字一个字教儿童一样教,从拼音到汉字,一遍一遍念‘火红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给所有、就连厕所窗户都装上护栏不说,她整夜整夜都不合着眼。”江外婆叹气,“偶尔课间在办公室眯一阵,我稍微动动凳子,立马惊醒……想给孩子做肉补充营养,孩子又沾不得油腻,我看她焯肉焯到最后,水完全清亮……明瑛个高,从一百三瘦到七十斤,除了工作就是孩子……”
江外婆放下碗,感慨:“说到底,想让孩子过坎,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甜想争什么,望着老太太堆积在额上的皱纹,默默上楼。
关门,“咔哒”,她失去力气般撑到书桌前,从抽屉最下面拿出一个单独的小薄本。
从五岁开始,每一个数字后都有洋洋洒洒一大段。
江甜掀开笔盖,新开一页,慢条斯理写完与大队形格格不入的“15,只想他好”,手指在屏幕边缘摩挲好一阵,调整好呼吸,编辑第一条短信。
——我发现相册里有张存了好久的小哥哥,真的存了好久。
对方没有回应。
第二条。
——我想他时会看,不想他时也会看。
对面仍然没有回应。
第三条。
——我想分享给你,你想看吗。
手机通知栏接二连三,江甜屏蔽。
安静在预料之中,江甜数了一分钟,默念着“你说好”,调出最开始、最初见、她被混混尾随,拉着他袖子,跟在他身后胡吹勾股定理不等式时偷拍的一张侧颜发过去。
高糊,逆光。
线条动人到不可思议。
五分钟没回应,十分钟没回应,江甜洗了澡躺床上,握着手机眼睛闭一下,又马上睁开,熬不住地再闭,又强迫自己睁开,最后困到只剩一条小缝。
“嗡嗡嗡。”
8月8日,23:59:59。
Aluyunxin:生日快乐
四个字,没标点,没表情。
江甜打架的眼皮隔着几不可查的距离瞬间停住。
她手蒙上那四个字,放开,蒙上,放开,小惊喜又不敢相信地反反复复……
………
奥赛自带“北约”“华约”高校自主招生优惠,进行得如火如荼。
江甜帮毛线写漫画脚本,亦是脚不沾地。
转眼九月开学。
晚夏肥蝉躲在一中镇校的梧桐树上孜孜不倦地聒。
第38章 《一棵树的判断》
江甜帮忙写脚本; 毛线赶漫画; 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江外公和江外婆索性把一日三餐和宵夜端上楼、江外婆碎碎念:“女孩子要早点休息皮肤才会好,你们俩每天都十一点睡; 怎么熬得住。”
江甜预料到什么; 赶紧把背挺直。
果然,江外婆下一句:“还有毛昔安; 你眼睛是不是非要杵到屏幕上。”
毛线笑嘻嘻地坐直:“哪儿能; 我要爱护视力,争取以后眼睛像您一样好,去唠叨甜甜家外孙女。”
江外婆嫌弃地哼哼两声; 给两个小姑娘带上门。
闺蜜在一起,陆允信是必然话题。
毛线一边画; 一边听江甜故作平静地说始末。
江甜说完; 毛线腰痛,推开鼠标躺到大床上,嗤道:“不知道是谁以前和她哥闹别扭; 可是习惯了甩脸走人,然后她哥像孙子一样来哄你,现在怎么这么……”
毛线一时半会找不到形容词。
江甜轻轻叹气:“我不知道我难受他会不会难受,但我看到他难受; 我是真的,”江甜停了一下,“比自己难受还难受……”
江甜语速越慢,态度越认真。
渐钝的气氛里; 毛线抬臂捻着自己拎不起的板寸,缓缓舐着唇。
江甜咬完最后一个字,毛线突地腾身,把江甜从转椅一把拉到床上。
江甜“啊”地惊呼,身体被床垫稍稍弹起,毛线侧身,线条硬朗的手臂亘在她腰侧。
“我给你说,”毛线一脸正经地俯视她,“十五六岁的男生最是,嗯,血气方刚,下次有什么矛盾,你穿件sexy的睡裙,翻了隔墙躺他床上,他掀开被子一看,火气烧一烧,保准再大的不爽也没了。”
江甜听得脸红红,嗔说:“你这人好色…情。”
“哟呵,刚刚摸我腹肌的时候,你可以笑得合不拢嘴啊甜,”毛线边说边撩T恤,露出比很多男生还标准的小六块,压眉痞笑,“再摸摸?”
“不要。”江甜拒绝。
“摸一摸。”
“不要。”江甜偏头。
毛线突然没了声音,江甜回头,正好撞上她噙笑的神情,顺着她视线看下去,刚好落在……
“我觉得你可能撑不起来,”毛线自我认可地点点头,“毕竟茶杯盖。”
江甜表情凝住:“你说什么。”
“旺仔。”
江甜微笑:“再说一次。”
“小笼包。”毛线说着爪子袭去。
江甜恼羞“毛昔安你欠揍是不是”,翻身去戳毛线的腰。
毛线连连退避,右手不着痕迹握住江甜屡屡擦过的床头柜尖角,左手象征性地挡。
两人闹作一团,笑声“咯咯”。
休战时,江甜喘气整理蓬乱的头发,毛线拂开被子,两个人都热烘烘的。
………
与此同时,奥数省赛初试到复试集训得如火如荼。
毛线玩笑开归开,还是会认真给江甜谋策:“你们骨子里都骄傲,只是陆允信不屑藏,你刻意藏。”
“他对你特别,你难免自喜,或者意难平,可越是这样,甜你越应该想你喜欢的方式,陆允信想不想要。”
“陆允信是隐着情根,没在一起高冷别扭,不信在一起之后看,绝对温柔宠溺,日…夜缱绻。”
“……”
江甜把想问他“在吃什么”“在做什么”写给日记,控制着自己,隔一两天给他发一条有雨的天气预报,提醒他带伞,加减衣。
陆允信最开始不会回复,后来偶尔会回简洁的“嗯”或者“知道”。
江甜有种妥帖的欢欣。
不过,许久不用的企鹅空间自那天生日后,江甜每晚十点准时更新。
段子逗趣。
作为甜姐儿的拥趸者,冯蔚然每晚集训完,都会念给同寝其他五个同学听。
诸如,“翻程女士博客,发现她写某甜四岁时,在街上吵着要买杨梅吃,程女士小声说,杨梅如果打了药洗不干净吃了会死,某甜委屈呜,我不怕死,程女士无奈买回去洗,某甜吃两个,她就吃完了,说要死也是我死得比你快。某甜:???”
“程女士写,某甜上一年级,老师教家禽,问一种动物两只脚,每天早上太阳公公出来时叫你起床,而且叫到你起床为止,某甜脆生生答,妈妈!”
“初二的时候,觉得电视剧里留农发型好帅,想烫爆炸卷,程女士不准,和她吵得天昏地暗后抽抽噎噎赌气装睡,程女士就坐在床边陪着我,很无奈地顺毛,你还小,烫头发伤头皮伤发质……那个时候好像有点明白,程女士有时候表达的,和我理解的可能会有问题,但是仍旧不妨碍我知道,她爱我。”
“……”
宋易修睡上铺,毫不掩饰温柔:“如果早点遇到甜姐儿就好了。”
冯蔚然一边跟着另外俩北三俩南一的男生起哄,一边抵陆允信胳膊。
而真正懂江甜意思的陆允信,则是拉上下铺自带的蚊帘,面无表情点开她名片,编辑短信,“你没必要这样,我和她怎样是我自己的事。”
写着写着,又想到,人家只是发个动态,艾特你了吗?有指向性吗?明确说了是给你看吗?
越想越躁,陆允信倏地摁了手机,扯过被子蒙头上。
越想睡越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冯蔚然的声音,都是江甜的动态。
不漏一字,翻来覆去。
………
陆允信再回家,已经是八月底,复试完等结果。
江甜去阳台帮毛线收衣服,看到对面灯开。
她眼睛亮一瞬,用晾衣杆戳他家落地窗。
“撕拉”窗推开,陆允信探身,半眯着眼,嗓音低哑:“嗯?”
大概没睡够,他黑眼圈很重,瘦了,整张脸愈发棱角分明,一半微暗,一半沐在远天幢幢、色彩洋溢的夕光里。
江甜看他时,他以深邃平静的眸光回以注视。
江甜从来没有哪一刻,似这般喜欢聒噪的蝉鸣。
“你有吃晚饭吗?家里没人,过来吃?”她问。
“点了外卖。”陆允信淡淡地。
“点了外卖也可以过来吃啊,外婆刚巧炖了你喜欢的番茄排骨,”江甜瞧着他一身疲惫,折中,“要不然你先洗澡,我待会儿给你端过来?”
陆允信不再拒绝:“嗯。”
江甜没回答,只是举着撑衣杆看着他,看着看着,就不自知地扬了唇。
陆允信一手扶门,一手捏眉心:“如果没事的话,我就——”
“我很想你。”声音清脆。
陆允信动作停。
无声间,一只迷路的知了从梧桐枝丫跌到江甜的撑衣杆叉架。
陆允信视线顺着知了飞的轨迹缓缓抬,撞入她眉眼柔软,如漾春水般笑意盈盈………
江外婆把饭菜端上来,江甜下去拿空碗。
毛线把好啃、肉鲜的肋骨悄悄分到江甜碗里,江甜也没留意,把自己份的全部倒进空碗,然后覆上盖子,端出阳台。
毛线含着东西口齿不清:“你这是要……”
“给他送汤。”
毛线想着自己的排骨,胸口一闷:“他自己不会炖吗?”
“他点的外卖呀。”
毛线积郁:“那你走门啊,干嘛做贼一样。”
“他懒得下楼嘛。”
毛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那你是不是还要等他喝完专门下楼给他洗碗,贤妻良母要做做全套……”
毛线话没酸完,江甜把碗放隔台,用撑衣杆捣陆允信的窗。
三下,陆允信换了身灰色家居服,擦着头发出来:“谢谢。”
他短发黑亮,发梢有水,毛巾掠过的地方水滴没入,没擦到的地方,水滴顺着额角、耳前,滑到下颌线,又被长指散漫地抹掉。
“不,不用。”江甜脸微微烫,喉咙滚,“你喝完敲窗给我就好。”
“嗡嗡嗡。”
江甜手机震动,明女士来电,江甜小心瞟陆允信一眼,接起:“嗯,在家,明阿姨你今晚到吗……”
“……”
江甜声音刻意大些:“八点吗?毛线今晚要走,我和傅逸送她,八点我应该在机场。”
“……”
“花生酥,我喜欢啊,我可以回来再吃……面条终于可以从宠物中心回来了,可惜没有见到毛线家折耳猫,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
“……”明瑛再说两句挂了电话。
江甜一边朝卧室走,一边伴着“嘟嘟”声,带着点赌…博性质道:“东西很多?明阿姨真的不好意思啊。”
………
晚上七点。
江甜和毛线走。
陆允信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喝汤,洗碗,把碗放在碗橱上注意到碗底粉粉嫩嫩Kitty猫的边,嘴角悄然抽搐。
晚上八点。
机场人来人往,播音空旷。毛线抱江甜:“等三万稿费下来分你一万五,你家毛线迟早要成为百万粉丝的大佬,然后漂泊四海,累了就找处古镇歇上一两个月继续画,画了继续漂。”
江甜踮脚摸她的平头:“好好照顾自己,毛爸毛妈只是不理解漫画,表达方式有问题,”江甜软声道,“当然,他们也可能是真的不爱你,一万五给毛妈吧,我要520。”
毛线又气又笑。
陆允信看着表下楼,等到笨重的牧马人。
陆爸爸一开门,面条冲出来扑到陆允信身上。
明瑛望着儿子揉面条,把它放下,眼眶微热着惊喜:“你怎么知道……”
陆允信抿唇,接过明瑛手上的东西,神色仍旧寡淡:“走吧。”
晚上八点零三分。
毛线松开江甜,拖着箱子一步三回头。
明瑛没动,蓦地抱住陆允信。
“死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生前作恶也好,作善也好,只要那眼睛一闭,这个人就真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不是说不往来没瓜葛,是真的……”
明瑛顿一下,“一辈子,一抔灰。”
“妈妈不该让你难受,妈妈向你道歉,但你答应妈妈,就真的放下好吗,他们两个都走了,就当前尘往事,”明瑛略带哭腔,“妈妈不用你养,妈妈也不用你记挂,但你答应妈妈,真的要好好的好吗,好好的……”
真的真的,比谁都怕,他不动情,放不下。
明瑛本来就瘦,大半个月,背后骨头更是凸得明显。
陆允信手触到,轻弹起,然后,不知道在妥协什么、为谁妥协地、轻颤着落下。
“回家吧,你和爸开一天车累。”他抑住眼睛微胀。
作者有话要说:
毛线:我有六块腹肌,甜甜摸过。:)
允哥:我有八块,我老婆也摸过。n(*≧▽≦*)n
第39章 《风筝》
转眼九月开学季。
上午; 一中门口伸缩门一打开; 密集的人流伴着行李箱轮子碾在地板上的“窣窣”涌入。“好久不见”“你暑假去了哪玩”作为开场白,同学们叙旧; 报道; 搬书,打扫; 整个学校便热闹起来。
江甜看到秦诗剪到及肩的内扣短发; 楞几秒,冲她意味深长地眨眼。
秦诗赧然:“你别这样……”
一班四十个人,以蒋亚男为代表的几个女生选了文科; 倒数几名被排到了其他班,其他班的尖子又上来; 大体算没变。
江甜见教室里人多; 没细究,忙完问秦诗去不去办公室领资料。
秦诗放下手里东西过来。
两个女生前脚踏出教室门,江甜抱着秦诗的胳膊; 眼神八卦:“你和傅逸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
“傅逸说没见过你短发的样子?所以你减了短发?”江甜及时收住了“傅逸以往女朋友都是短发”的话头。
“不是,”秦诗边走边摆手,“就我家小阿姨啊,明明知道我爸不待见早恋不待见傅逸; 还在家若有若无念什么,”秦诗学,“女孩子十五六就是要留长发,烫一点; 染一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
“所以你就赌气剪短了?”江甜挑眉。
“对啊,”秦诗得意地笑,“然后和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
江甜乐得不行:“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松的口?没想到你竟然比我先……”
江甜边走边回忆傅逸的动态:“ 难道是他陪你二刷《泰坦尼克》,真的牵了你的手?然后你感动不已,以身相许。”
秦诗摇头。
“那是因为他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被他们班主任说成是什么世界未解之谜,从一百多分考到了四百多?”
“不是。”
“要不就以前是大哥,现在乖得像孙子?”江甜绘声绘色讲,“傅逸一哥们不是艾特傅逸发了条最佳川剧变脸非遗继承人吗,前一秒在包厢对瓶吹说一辈子没怂过,下一秒接秦女神电话低音乖得像孙子,说自己没有醉哈哈哈……”
“是前天去南城广场,一起过马路等红绿灯,他看了我,然后无意瞟到DR的标牌,盯了几秒,想说什么又没说。”
DR的标志简洁缠绵。
秦诗道,“真的就是他看那几秒,他想提醒我绿灯的时候,我就没忍住牵了他的手,就是那几秒,江甜你知道吗,”秦诗感叹,“我冲动也好脑热也好,我知道大学很多变数未来很多变数,可我就觉得他会给我一辈子……”
走廊有陆续经过的同学,朝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秦诗安静地立在办公室门口,眉目从容,气质淡雅。
江甜爱极,替她拂下耳旁垂落的发丝,笑意盈盈:“连我都想给你一辈子……”
秦诗“噗嗤”,骂她不正经。
………
上午开学,下午行课,六点出奥赛复试名单。
江甜和秦诗踩着时间点从食堂出来,秦诗中途被送东西的秦爸爸叫走,江甜一路狂奔到公告栏,还是被挡在了人群外……
江甜蹦跶两下,轻松地看到公告栏左边北三训练队的成绩排名,宋易修98。5,综合排名后面写了个“1”。
江甜心一紧,赶紧去右边,奈何看南一的人多,她怎么蹦都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脑勺,偏偏大家说“第三第四”,就是没人说“第二”,江甜登时急得团团转……
陆允信的名字从来都是广为流传。
他从奥赛班出来,困眯着眼、插兜走的模样时常被江外婆形容成“不敞亮”。
可落在其他女生眼里,就是好看无死角,那股无所谓的散漫姿态更是带着莫大的吸引力。
不少路过的女生强撑淡定瞄一眼,立马脸红地拉扯着同伴的袖子走远。
三人经过文化长廊,再到操场,正前方是公告栏。
陆允信放慢步子:“过去看看?”
“不是知道结果了吗?”冯蔚然奇怪。
沈传顺着陆允信的视线瞟到一抹晃来跳去的身影,和冯傻大冒使了个眼色。
公告栏前面的同学撤出,江甜趁着空隙看到陆允信“98。5”,顿时松一口气。
幸好,他还是第一,要不长期考第一的人突然考了第二,该得多……
江甜感谢完毛线在日记本扉页给自己画的锦鲤,转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正好撞见陆允信。
陆允信朝江甜走,江甜眉飞色舞给陆允信指红布,口型“你第一”三个字还没说完,便见一个女生小跑过来,相距差不多一米,挡在陆允信身前。
身后有议论,江甜听到了女生叫施未渝,金发及腰自然卷,蓝眸挺鼻肤白,混血的五官漂亮又立体。
哪怕普通话不标准,暑假和她哥哥施志一起参加夏令营,仍是被不少男生奉为宅男女神。
施未渝“hey”一声给陆允信打招呼:“惊喜吗,意外吗,我搬家要转到南一或者南外,我想到你在这里,就转到了南一。”
陆允信疏离地颔首。
施未渝活泼道:“我就在你隔壁二班哦,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奥赛班,反正顺路隔很近。”
陆允信没答话,施未渝不恼,换话题,“你吃晚饭了吗?我觉得南一食堂炒面超好吃,食堂门口榨的豆浆也好喝。”
陆允信“嗯”,回答吃了晚饭,略有不耐。
施未渝很懂察言观色地指前方:“那我先走一步,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回见咯。”
陆允信寡淡着神色,结束聊天。然后走到江甜跟前,沿着她微滞的目光,蹙眉:“有这么好看?”
“啊?”江甜思量着施未渝得有一米七,身姿婀娜,目送她飘逸的卷发消失在转角,回神,慢条斯理地弯眉,“没有你好看。”
陆允信不置可否,默几秒,出声轻描淡写:“对了,我住读和沈传他们一个寝。”
“冯蔚然很早之前就给我说了。”江甜不走心。
陆允信“哦”一声,下颌线微绷:“那我先回去了?”
江甜还在消化突然冒出来的施未渝:“嗯,我再看看北三同学,名单上有好多认识的……”
话没完,陆允信重重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陆……”江甜扯了发圈重新扎,皱眉嗔他,见周围同学纷纷望着自己和某人,又赶紧噤声,然后烫着脸、鹌鹑状缩到陆允信旁边,“一起走吧。”
两边树排排,斜阳把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拉长,影子头时不时交叠在一起,分外和谐。
陆允信不自知地勾唇。
后面冯蔚然模仿着,把自己影子和船长撞一起,沈传笑着踹他:“妈的智障。”
………
开学第二天有主题班会。
第一节 晚自习上,秉承“假条五块一张,卖给秦恋爱狗自己就可以平地起房子”的玩笑,江甜和冯蔚然顺利当选男女班长后,东郭强调的重点却是一样。
“高二是整个高中阶段的关键……”
冯蔚然嬉脸插嘴:“您高一也这样说。”
郭东薇瞪冯蔚然一眼,继续:“很多同学高一的时候可能被文科制约着,不能很好发挥自己,高二理科课程一密集,成绩立马迈上来,但是同时,也有很多同学因为高一成绩好,觉得高二也这么简单,放松懈怠,一落千丈,尤其数学难,”郭东薇说,“听贾老师说,高考最拉分的解析几何,压轴的不等式,都是高二学的……”
“……”
“除此之外,早恋是一个问题,老师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懂你们那些青涩的小心思。早恋在其他班可能有开明的老师默许,但是在我们班,不管是从班风建设、班级面貌,还是成绩来说,”郭东薇拍讲桌,“我都绝对不允许!走得近的男生女生收起心思,好好读书,到了大学有的是大把时间。”
“还有,网络游戏,周末回家适度放松可以,但是拒绝沉迷……”
“最后,仪容仪表……”
郭东薇戴着小蜜蜂,站讲台上唾沫横飞。
江甜把施未渝放在脑后,在草稿纸上描陆允信好像没变过、好像又硬朗了些的脸部线条。
一笔,一划,擦掉,重来。
等陆允信醒,她停笔:“陆允信。”
“嗯。”
“你知道,”江甜声音轻软,“DR吗?”
陆允信:“什么……”
江甜撕张便签,写下两个字母,给他推过去:“知道吗?”
陆允信点头。江甜眉眼弯弯看他:“你写。”
陆允信从善如流拿起笔,然后,在江甜“他给我写一生只爱一人”的期待下,把结果还回去:“数据记录器,Data Recorder,我一中门口放着几个,或者航位推算里的速度三角形定位法,这个我不是很了解……”
陆允信解释得一丝不苟。
江甜咽下“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人送我”,转过头去。
陆允信不明所以:“怎么了?”
“认真听讲。”江甜板着脸用笔尾敲他手背。
陆允信漫不经心地反手握紧。
江甜拽。
他不放。
江甜再拽,陆允信顺势挠了一下她的手背,放开。
江甜左看右看,偷偷脸红。
陆允信面无表情。
后面的沈传和冯蔚然对视一眼,啧。
………
江甜刚回寝室洗漱完,就接到毛线电话。
江甜一边喝水一边娇声着给毛线抱怨:“招桃花无数,整天睡睡睡,还不解风情……你觉得我晾他一天合适还是一周。”
毛线难得一次没有承话,反而用一种反常又平静地语气问:“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第40章 《夜》
江甜怔了怔; 随即细声道:“和我有关系啊……”
“我一点也不在乎。”
毛线话出; 江甜沉默。
几秒后,毛线似是斟酌好; 一字一顿:“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我的生活——”
“明明我们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 才在一张床上睡过,明明才说好以后要当小孩的干妈; 我还摸过你腹肌; ”江甜瘪嘴撒娇,“毛线你这样会不会太负心汉了点。”
江甜尾音落下有回声。
她这才注意到毛线那边的空旷和安静。
一秒,两秒; 三秒。
“max”的欢呼排山倒海,全场掌声沸腾。
这厢; 电话这头的江甜是真的蒙了。
毛线哄:“甜……”
一道字正腔圆的女音含笑接上:“甜小姐你好; 我们这里是魅然直播间,刚刚是在和max几位大大节目互动。”
给手机里最常联系排第一那位打电话,念完三句台词; 对面不挂算过关。
女主持夸道:“二爷和楚冰河大大第一句就被挂了,您和max大大的感情真好,刚刚无意听到,请问毛线是她小名吗?”
江甜知道毛线会为自己要求魔音; 也不拘谨:“她和她家猫共有。”
“您知道max大大依靠新作《甜月亮》蝉联魅然漫画金榜第一,并斩获最佳新人奖吗?您有什么想说的。”
“请客。”
“最后一个问题,”那边传来翻手卡的声音,“您有看过max大大的《甜月亮》吗?方便透露一两件max大大创作过程中特殊的癖好吗?”
“真话还是假话?”江甜卖关子。
毛线拉过话筒抢答:“当然是假话。”
“蓬头垢面抠脚嗑瓜子。”
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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