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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过来戴钻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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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华听得眉开眼笑,笑完,叹道:“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唉,夏夏多亏你照顾他,本来我一直担心他不听你的话。”
  “刘叔你别总这么说啊,小飞最听我的话了,我让他打狗,他绝对不去撵鸡!”
  仲夏看看母亲没事了,刘华也高兴,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从昨天开始就在脑子里反复盘桓的话:“刘叔,我,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嗯?你说。”
  仲夏先是把方征大夫提的两个解决方案告诉刘华。
  “……最关键的是,谁也不知道妈妈发病那天的具体情况,因此,找不到症结。刘叔,你也不清楚么?”
  刘华低着头,把刚从外面收进来的、晾晒好的干净衣服一件件叠起来,动作很慢。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他叹了口气。
  “小飞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跟外头拉活儿。你妈妈被几个邻居绑了起来,送去医院了,一地都是血。我差点急疯,把客人丢下,扭头去了医院。到了那儿,就见到那几个邻居,你妈妈她,还在手术室里……
  “有个邻居说,在你妈妈发作之前,他在楼道里见到一个女人,打扮得很洋气,从楼梯走下来。按照他的描述,我觉得那女人好像是律所的,之前来找过你妈妈,所以我有印象。”
  刘华说的是他刚收留仲丽琴的时候。牧国平请了离婚律师,在律师的“有力”斡旋下,牧家的财产,仲丽琴娘儿俩分文沾不得。那女人是律师的秘书,语气和律师一样冷冰冰的,充满蔑视。
  当时仲夏还在念书,没见过这个女人。但这件事情,刘华在仲丽琴发病后告诉她了。这些话,她听了无数遍。
  仲夏失望地说:“只有这些么?”
  “唉,是啊。”
  “那……刘叔,那几天我,我也病倒了。你和小飞轮流照顾我,但我是住校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我怎么被送回家的了。”仲夏紧紧盯着刘华的脸。
  刘华皱眉,挠着花白的头发。
  “这,我也……也没多大印象了,好像是你同学送你回来的,当时我也是,在外面拉活儿……”刘华努力地回忆,说得很慢。
  “所以,应该是我先病倒,我妈妈后病倒的,对不对?”
  “唉,实在是记不清了,当时够乱的。”刘华摇摇头,长叹。
  “那是叔叔最害怕回想的东西。叔叔太没用了,没把你和你妈妈照顾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一个小姑娘,我们还要靠你养活……”
  刘华眼圈红了,满脸凄凉。
  仲夏最怕的就是刘华这样沉痛自责,手忙脚乱地安慰:“您怎么又这么说了!都是我不好,我就是听了方大夫的话有点急,随便问一问,您别多心啊。”
  刘华深深地看她一眼,吸了吸鼻子,声音微齉。
  “夏夏,叔叔说的没错,你是真的辛苦。小飞大了,你让他多干点儿,别什么都自己扛着,他毕竟是男孩子。”
  “我知道了,刘叔。”
  “下次你来,带他一块过来吧,这臭小子,我还挺想他的。”
  “好的。”
  仲夏没敢提刘飞受伤的事。好在已养得差不多,再过几个月刘飞该好得没事人一样了。
  “今年生意太忙,我年前再来,和小飞一起。咱们包饺子,看春晚,一块儿守岁。”
  刘华笑了,满脸皱纹舒展开来:“好啊!时间要是过得再快点儿就好了。”
  告别了刘华,仲夏背着书包,慢慢地走在疗养中心的林荫道上。
  来的时候背包鼓鼓的,装满了吃的用的和消闲的小玩意儿,都留在病房了。现在背包放空了,很轻。但是,她的心情很沉重。
  她,早就不是懵懵懂懂的女中学生了。提起她病倒的事,刘华眼神中的沉痛、愤怒,以及……那抹怜惜,她看到了。
  结合她想起来的,帮段萍打水那天的遇袭,记忆的空白,破碎重复的梦境片段……
  她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母亲崩溃是因为她。她被害的样子,母亲看到了,加上有人刺激……
  那个女人,说仲丽琴“真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这是刘飞转述的,仲丽琴自戕的时候,不断重复的话。
  仲夏倚着一株粗壮的梧桐,双手捂住脸,颤抖起来。
  除了这样,还有别的可能吗?……于珍珠很清楚,仲丽琴唯一的指望就是女儿。毁掉仲夏,才能彻底摧毁牧国平这个前妻。
  “难道是于珍珠指使小混混绑架了我?……我和妈妈已经被赶出牧家了,她为什么还不满足?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不不,这些还只是猜测。
  仲夏定了定神,掏出手机。
  在通讯录里翻了很久,拨通了一个旧号码。
  这是段萍以前的电话。毕业就没和大家联系了,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换号。
  通了,真的是段萍,她认出冲夏的声音,很兴奋。
  “我靠靠靠,老娘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段萍还像过去那样,粗犷而粗鲁地表达着亲昵。
  “阿翀,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怎么一走就没影儿了!好特么想揍你!你造不,你丫欠老娘两千块还没还哪,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仲夏讶异道:“真的吗?我居然不记得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给你打钱,你微信还是过去那个吗……”
  “噗哈哈哈哈,瞧你傻了吧唧的,我跟你开玩笑哪,这都听不出来?哎呀,这多少年没联系了,你咋吱都不吱一声!妈的,姐姐想死你了……”
  仲夏想笑又想哭,半是惭愧,半是心酸地和段萍聊了一会儿,终于问起段萍和金华女朋友约架那天的事。
  “萍姐,你后来打赢那个太妹了没有?”
  “当然打赢了!死碧池,敢跟老娘斗,哼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可我还是很倒霉,哦,你是不知道……”
  原来,段萍和小太妹打架,被巡逻的片儿警发现了。那小太妹曾经偷东西被抓住过,为了报复段萍,一口咬定她是同伙。
  段萍气得破口大骂,反倒更像做贼心虚。
  警察就把段萍关起来审问,等确定她不过是个脾气暴躁爱打架的毕业班学生,已经过去三天了。
  “我还想问你呢。我回寝室就没见着你了,她们说你家人给你请了病假。阿翀,你一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怎么忽然倒下了啊?……”
  通完话,仲夏的心情并没有轻松多少。眼前的迷雾更重了,如此说来,那次偷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她想起梦中光景,一时之间愤懑得不能自己,攥紧了拳头。
  蓦地一道穿着条纹病号服的身影扑向她,将她压在地上。男人肥胖的脸在眼前放大,眼神呆滞,粗壮的手指撕扯着她的衣裳,嘴里发出淫。邪的笑声。这是个偷跑出来的精神病人。
  仲夏好像回到了那天那个阴暗的巷子口。满腔愤怒被点燃,疯男人的脸被替换成了那些残害她的人,她没有惊慌没有哭泣,猛地抬头,用前额狠狠撞向压住她施暴的人。
  男人鼻子流血了,但因为是发病中,神志不清,力大无穷,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死死按着她,不肯松开。
  仲夏进发出全部力量,拳打脚踢,把会的所有招式都冲他身上使。
  “滚开!变态!流氓!打死你!叫你欺负人!”
  身上猛然一轻,沉重的大山倒下了,几个医护人员制住了癫狂的病人。
  与此同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飞快地扶起她。
  “燔哥!”仲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楚燔穿着米色休闲衬衫、黑色牛仔裤,头上扣了顶棒球帽,帽檐遮住了前额,湛黑的瞳仁定定地锁住她,透出急切和关心。
  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来谈生意的。他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楚燔没有回答,松开扶着她肩膀的双手,捧住她的脸。
  粗粝拇指划动,将覆住了脸的乱发轻轻撩至耳后,抹掉沾染的泥泞——
  泥土,混合着她的泪水、汗水,以及,那个精神病人被她撞出来的鼻血。
  楚燔身后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摇着头感叹。
  “啧啧,刚才虽说凶险,不过那几招真的好精彩,我以为在武打片的拍摄现场!小仲啊,你真是战斗力爆表,为你打call……哟!”
  仲夏的眼前再度一黑,闫清调侃的脸看不见了,她被楚燔紧紧地按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走点儿剧情,下章就甜啦!


第36章 我会一直陪你
  熟悉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这个时候仲夏才算真正反应过来。神经一松; 受了非人惊吓的心; 终于开始喷涌委屈的浪潮。
  “燔哥……”
  捂着脸,无声地痛哭。多可怕; 她毕竟是个女孩,如果没有楚燔他们及时赶到,她迟早耗光全身力气,还不知道会被怎样呢……
  两道有力的臂膀收紧了; 她感到楚燔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的脸紧贴着她的后脑勺; 低低沉沉地在她耳畔哄着。
  “好孩子; 好姑娘……好样儿的……吓死哥了……”
  似乎; 他也有些语无伦次,比她还要害怕;似乎; 这样抱着她,他就安心了许多。
  这短暂的拥抱很快就结束了。
  发病的胖男人被打了镇静剂,安静下来,抬走了。闫清和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说话; 脸色格外严肃。
  “太危险了!怎么让他跑出来的,差点就害了这姑娘!得亏姑娘会点儿拳脚; 如果那家伙跑到外面去,不知道祸害多少人呐,他是精神病人,警察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原来那胖男人来自A区; 也就是发起病来会无差别攻击其他人的精神病人,虽说精神不正常可又特别狡猾,今天抓到机会钻空子溜了出来,医护人员没有及时发现。
  几个医生都吓得不轻,自责了一番,纷纷向仲夏道歉。
  仲夏的上衣被撕破了,楚燔脱掉衬衫给她套上,正替她扣扣子。几个医生走过来,他转身挡住仲夏,冷冷地道:“你们是疏忽了,该怎么处罚,按制度来。还有,安保部的经理在哪儿,让他十分钟内赶到院长办公室!”
  “好的!”
  白大褂们匆匆离去。仲夏吃惊地看着,问楚燔:“燔哥,你是这儿的院长?”
  闫清拍了拍楚燔肩膀:“意外不意外?惊奇不惊奇?杏林湾才让咱燔总买下来,他不是院长,而是最大的股东,院长还得听他训话呐!姑娘,这条大腿有够粗吧,好好儿抱哦!”
  “可我记得医院的大股东不是鲲鹏啊?燔哥你……什么时候买下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闫清一脸神秘,“细节不必较真儿,无非是一些手续的事儿,你记着医院以后都听你家燔哥的就行了。”
  楚燔由着闫清絮叨,专注地给仲夏整理衣裳。他脱掉了衬衫,里面只有一件迷彩背心,薄薄布料紧贴着充满张力的小麦色肌肤。脖颈以下,咽喉、锁骨、肩膀乃至双臂,一一袒露在外。
  迷彩背心被束进皮带里,正中央锃亮的带环反射着银光,宽肩窄腰长腿,高挑健壮。气势冷凝若山峦,面部表情却是柔和、小心翼翼的。
  和这样的男人离得这样近,被他细心照顾着……不知不觉就脸红了。
  “燔、燔哥我自己来。”仲夏转身背对着他。
  闫清偷偷地笑了。楚燔没有理会,伸出的双手定在半空,不敢再动,呆呆地看着女孩儿的背影。
  她的衣服破得太厉害了,刚才他为她披上衣服的时候,看见了她右胸上方那颗红痣。
  鲜艳得像颗小小的红宝石,镶嵌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再下面就是肉色文胸……真是,无法让他不想起那些迷乱的梦……
  “我去,楚燔你怎么又流鼻血了。”闫清扳过楚燔的脑袋,焦虑地看了又看,“头疼不疼?让我号号脉……”
  仲夏已经扣好所有扣子,急忙扭头去看。
  楚燔一手抹掉血,另一只手推开闫清,黑着脸道:“头不疼,别大惊小怪。”
  “呃……”
  闫清明白了,用力抿嘴,艰难地把笑意憋回去:“啊、这样啊,不、头疼……那就好。哎秋天到了,秋燥太厉害,小仲啊,回头给你的燔哥哥熬点去火的养生汤。”
  ……
  离开医院天都黑了,仲夏坐进了楚燔的车,黑色宝马徐徐加速,沿着城际高速公路开往江海。
  “赶着回家,来不及带你吃饭了。等前面到了休息区,我买点儿吃的咱们垫垫。”楚燔说。
  “我不怎么饿。”仲夏摸着身上的男士衬衫衣领,“哥,你冷不冷?”
  楚燔扭头看她一眼。套着他的衣裳,显得更纤细了,小脸尖尖的。后排座上还搁着她的书包呢,像个乖乖的中学生似的。
  心头软软的,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不冷。要开很久哪,你累了就睡会儿。”
  “噢。”
  车厢里静谧,座位舒适,开得又稳当,没过多久,驾驶座上的女孩歪着脑袋,竟真的睡着了。
  起得太早了,累了一天,还受了这么的大惊吓。
  楚燔替仲夏调了调座位,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继续开车。
  夜色深沉,一道道路灯晃过,年轻男人犀利的黑眸里,便投射出璀璨光华,时亮时灭。
  楚燔原本是不知道仲夏来杏林湾的。前一天晚上,决定出发的时候,仲夏交代过刘飞,不要把她的去向告诉楚家的人,她不想牧国平他们知道。
  仲夏走得太早,楚燔没有找到她,刘飞告诉楚燔,姐姐去进货了。
  楚燔就没有在意,他找仲夏,也是楚弃凡的转述提醒了他,他想问问仲夏,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既然仲夏和他一样失去了部分记忆,与从前密切相关的一些场景、细节,是可以激发记忆恢复的。
  见仲夏不在,楚燔打消了盘问她的念头。自己也觉得荒唐,要怎么问人家?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去杏林湾,找刘华了解情况。
  仲夏病倒和仲丽琴发病,时间几乎是前后脚,刘华是唯一的长辈了,说不定知道什么。
  其实楚燔早就想拜访仲丽琴和刘华了。当初闫清拦着他,说没准儿暗害他的家伙在监视这个苦命女人。他不敢贸然行动,但是那时起就着手并购医院股份了,不管怎样,把医院弄到自己名下,其他的事儿就好摆布,现在差不多可以了。
  闫清领了任务,在外地做系列调研,杏林湾是其中一站。楚燔就叫了闫清,他认识仲丽琴的主治医生方征,再说有心理专家陪同,更方便和病人家属沟通。
  就这样,在医院巧遇仲夏。那时,楚燔刚见完院长,正要前往方征的办公室。
  她居然被偷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袭击,真是吓死他了。不过,她的表现好勇敢,事后也没他想的那么脆弱,哭了那几嗓子,就又活蹦乱跳的了,真是叫他又惊奇,又心疼。
  不过……
  算算时间,她早起出门,那会儿都探视完至少一小时了,不抓紧时间回江海,在医院里,慢慢地走路,显然心情不好……她,在想什么呢?
  ……
  八点多钟,楚燔来到一个规模较大的高速路服务区。刚泊进停车位,仲夏就醒了。
  “饿醒的吧?”他温柔地说,“睡得香不香。”
  “饿,香。全让你说中了。”仲夏伸了个懒腰,“哥,我记得你也经不起饿的,胃疼不?”
  “还好,车上有巧克力。走,吃饭去,真饿了。”
  下了车,仲夏站在一旁,等楚燔锁车门。他还穿着那件迷彩背心,低头检查车辆,服务区的灯光笼罩了他。
  肌肉饱满、精瘦健朗的背影。光。裸的双臂反射着灯光,整个人带了几分野性的张狂。
  仲夏扭头,不敢再看。
  现在身上有两层衬衫,里头是她那件被扯破的,外头是楚燔的,这么着穿,好像上身被他彻底围住,让她无法不想起医院林荫道旁他紧紧的、心疼的拥抱……
  都秋天了,晚上应该“夜凉如水”才对,怎么这么热……
  “冷吗?”高大身影投射过来,男人健壮的双臂揽住她的背,“看你脸色不大好。”
  “一点儿都,不冷……”仲夏回答,心跳加快,“燔哥,你这样穿会冻着的。”
  “知道,所以我挑这个服务区停车,这儿店铺相对齐全,有像样的快餐店、咖啡馆,还有卖衣服生活用品什么的,都24小时营业。我先去买件衣裳,完了咱们吃饭,成吗?”
  “当然都听哥哥的!”
  楚燔很自然地揽着她走路,进了一家超市才放开。他跟营业员打听完,向超市深处大步走去,那里的货架上挂着各类内衣、睡衣、毛巾、拖鞋等等。
  仲夏慢慢地跟了过去。从停车位走到超市不到两分钟,一路上,他走得快,她心里乱乱的,步子迈得小,被他这么揽着,很像偎依着他走路似的。
  身子很僵,不敢乱动,但是……有种感觉,她在被他悉心呵护着。从此,身边有了可以依赖的人,这个男人,伟岸、踏实、可靠……
  即便是一厢情愿的错觉,这感觉也是极好的。
  楚燔挑了件黑色圆领短袖T恤,因为是内衣,套上之后很显身材。超市没有穿衣镜,他拿着印有模特的空袋子,问仲夏:“你看怎么样?”
  仲夏笑了,脸蛋儿还热热的,指着袋子上的模特,说道:“哥,不能更合适了,身材和颜值都秒杀这个男模啊。”
  楚燔也笑起来。英挺的五官,雪白的牙齿,以及黑玉般的、泛着柔光的瞳仁,近在咫尺,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居然想伸出双手抱抱他……
  仲夏脸更热了,扭头向收银台走去:“哥咱们快结账,我肚子咕咕叫了。”
  唉,肚子并没有咕咕叫,是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哪。
  ……
  他们来到服务区的咖啡馆。客人不多,墙上悬了大屏幕,播着一部仲夏不知道名字的爱情连续剧。
  他们点了两客套餐,楚燔刷了卡,服务员就下去准备了。楚燔见仲夏目不转睛地看他身后的电视屏幕,回头瞅了瞅,站了起来,在她身边坐下,和她一起看。
  剧情很狗血老套。男主是富商的儿子,本科毕业出国读书,在国外不幸出了交通事故,被抢救过来之后失去了记忆。医院的女护士是男主国家过来的移民后代,精心治疗男主--
  当然,男主是个大帅哥,他并没忘记还有个有钱的父亲。女护士温柔美丽,她和男主相知相识,相亲相爱。男主向她求婚,女护士羞涩地答应了。
  但是男主忘记了他在国内还有个未婚妻,原本已相爱多年,等着他念完书回来就结婚的。男主出事故的事大家都瞒着未婚妻,因为这是个很脆弱很爱哭的女孩,他们想等男主痊愈了再告诉她。
  好了,现在男主要娶别人了,男主的父母无法再隐瞒下去。未婚妻伤心欲绝,如痴如狂,她不顾家人的劝阻,买了机票,千里迢迢地赶去参加男主婚礼……
  此时播的就是婚礼上的一幕。男主见到了这位未婚妻,依然完全不认识她。他已经在教堂举行了婚礼,穿着笔挺的新郎礼服,胸前佩戴了娇艳的玫瑰,搂着娇美的新娘,周旋于宾客之间,脸上溢满幸福的笑。
  未婚妻哭着离开了教堂,满脸泪水。
  仲夏长长地叹了口气。
  楚燔觉得好笑:“这就伤感了?我以为你内心强悍、无坚不摧。”
  这剧一共二十集,是楚燔手下那个传媒公司拍的,男女主的人选都是经过他点了头才敲定的。他读过剧本,知道结局。
  “哥哥有渠道,可以向你剧透一下。会出现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反转……”
  “不,我不是伤感这个剧情。”仲夏搅动着玻璃杯里的柠檬片。
  “我是……唉,我替那个男主可惜,他为什么会失忆呢?如果有一天,他全部想起来了,却发现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那该怎么办呢。”
  “失忆”二字触动了她。她在为自己难过。
  “夏夏,你是不是有心事?”楚燔看出仲夏脸色不对。
  屏幕里播放的剧集结束了,片尾曲也是大师手笔,旋律既优美又忧伤,感染力很强。仲夏觉得满腹愁绪,叹道:“是的。”
  “能讲给我听听么?”楚燔小心地问。
  这时,他们点的套餐送了上来。
  楚燔把仲夏要的鸡排饭端到她面前,然后接过自己的肥牛饭,都热腾腾香喷喷的。
  美食令人振奋,仲夏瞬间有了精神,笑道:“好的。吃完饭我再告诉你。”
  ……
  咖啡馆本来人就少,吃完饭,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他们这一桌。
  楚燔就点了两杯咖啡,换了个靠窗的卡座。窗外可以看到服务区入口,夜深了,进出的车辆寥寥无几。
  楚燔看着仲夏拿小勺在杯里来回搅,有些激动。凭感觉,女孩儿要和他说的,很可能恰恰就是他想问的……
  仲夏将搅拌用的小勺放在咖啡碟上,深吸一口气,说道:“燔哥,你听着。我,我怀疑我自己,以前被人……伤害过。”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望向对面的人。眉峰微敛,黑眸清亮,薄唇紧抿,他的神情,是关切的,怜惜的,却似乎,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哥,你懂我意思吗?”
  楚燔轻轻地点头。
  大掌探了过来,抚上她的脸,将碎发撩至耳后,又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可是我忘记了。”仲夏指了指已经黑屏的电视机,“就像刚才那个男主角。”
  “那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我……先是,昨天听到弃凡哥弹琴。弃凡哥弹得特别好,他融入了真实感情在里面,课间的中学生那种,被繁重学习压抑得透不过气来的心情,对未来的期待和迷茫……我一下子就听进去了,整个人好像也回到过去似的。我坐在你家客厅的沙发上,意识却回到了高三那年,我刚结束毕业会考。”
  仲夏慢慢地说着,把自己从昨天白天到在医院遇袭之间的经历与猜测,统统告诉了楚燔。
  乍然想明白自己的遭遇,她是悲愤的。但她性格坚韧,并不沉湎于痛苦绝望,而是很快就开始思索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我要查清事实,弄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我妈妈究竟是怎么崩溃、发病的。这是必须要做的,不管是为了给妈妈讨一个公道,还是为了今后的生活。”仲夏坚定地说。
  楚燔的眸子更黑更亮了。他站了起来,又坐到了她这一侧,揽住她的肩膀。温暖的大掌,微微用力。
  “夏夏。”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听好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


第37章 差点就吻她了
  楚燔说完,在仲夏肩膀上又按了按; 就松开手; 坐回对面去了。
  仲夏低着头,机械地拨弄咖啡碟里的小勺; 不敢看楚燔。
  脑海之中,好像倒带似的,不断地回响他的话。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管你做什么……
  很简单的话; 然而; 每个字都带着炽热的; 沉甸甸的份量。
  将她郁郁的皱巴巴的心情; 熨烫得平平整整。
  “燔哥,谢谢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知足了。”仲夏轻轻地说。
  他知不道这样承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夏夏,我是认真的。”她听见对面的人慢慢地说。
  “不只为了安慰你; 我会说到做到的。”
  她抬头看着他:“楚燔哥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知道他是个很仗义的大哥,很爱护自己人。然而; 他首先是一位精明的、成功的投资人。
  看看她自己。没有学历,没有财产,倒有一堆麻烦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长相呢; 顶多就是清秀吧,和倾国倾城这种字眼儿根本不沾边;性格也算不上甜,粗枝大叶的。
  她,有什么值得楚燔这样倾力支持的?
  “嘿,瞧你这小眼神儿。被哥哥感动了吧?”
  高大挺拔的黑衣男人端起咖啡杯,在她的杯子上轻轻一碰,“来,干了。”
  “……哦。”仲夏只好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我去烫死了。”她被烫得皱眉咂嘴,胡乱吸溜。
  “哥你居然让我干了,要不要这么豪爽……啊,那你自己怎么没喝!”她忿忿地指着他那杯咖啡。
  楚燔哈哈大笑,伸手过来拧她的脸蛋儿。
  “让你干了,又没让你马上喝光。”剑眉舒展,黑眸带笑,温柔得像春天里的晚风,“傻妞,倒是真听哥哥话。”
  她瞪他一眼,红着脸,身子向后仰,躲避他的魔爪。
  心里却在想,要死,还好我没有那样问他。
  真问了,燔哥该为难了,怎么回答我呀。
  ……呃,燔哥如果说……他其实是喜欢我,哎呀呀呸我真是厚脸皮居然自恋的这样想……但是,如果他这样说,我该怎么办呢呢呢……
  ……
  楚燔将仲夏送回了家。
  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了,整座碧波苑静悄悄的。小区离海不远,浪潮冲刷沙滩的声音,一阵阵传来,清清楚楚。
  “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楚燔没有进去,在门口对仲夏柔声说道。
  仲夏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她已经把全部的秘密告诉了这个男人。她的委屈,焦虑,愤懑,疑惑……乃至今后的打算。
  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可靠,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仅仅说给他听,她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踯躅独行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现在,却毫无保留地向楚燔倾诉。她,退步了……是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信任他、依赖他了呢?
  女孩儿还披着他的衣裳,傻乎乎地瞅他的样子,落在楚燔眼里,就像一只迷路的,瑟缩的小猫。
  他正将手放上她的肩膀,见她这样,忍不住又把她按在怀里。
  “不要胡思乱想,也别轻举妄动。”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会帮你的,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乖乖等我安排!”
  刚才,在服务区的咖啡馆,仲夏告诉楚燔,她想要马上回京城一趟。
  她希望找回全部的记忆,去那条小巷子走一走,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楚燔制止了她。他告诉她,他在不久前回去过,学校翻修了,附近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许多建筑拆掉了,她回去很可能认不出来了。
  仲夏觉得沮丧。回去了也不一定想得起来,她脑子里只有那么一点记忆片段,报警警察都没法受理。
  再说,她现在也走不开。刘飞尚未完全恢复,而她的小店生意已经越来越红火,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她这个小老板,得天天坐镇。
  “夏夏,你稍安勿躁,我会帮你的。”楚燔对她说。
  “先缓一缓好吗,今天太晚了,来不及和你细说。等准备充分了,我陪你一起去学校,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陪你。
  真是,又暖又甜的三个字啊。
  “听见了吗?”楚燔见她不说话,又强调了一句,“先去睡,等我安排,乖。”
  “……好。”
  靠在楚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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