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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易躲,暗恋难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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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医生摇摇头,指了指我:“你朋友说了有,让你亲戚来一趟,打个车远吗?”

 “不远,我马上叫亲戚来。”我用力咬了咬嘴唇,眼一闭,掏出电话,打给孟平州。

 郑文浩气急败坏,用脚狠踢病床,骂向我:“你是不是欠!”

 “我不让他进来还不行吗,不让你跟他碰面还不行吗?”我吼回去,走去走廊,让程鹏带着吴政守着他。

 孟平州接电话了。

 “喂!”我叫。

 “你说吧。”孟平州低哑的声线传来,但那边环境有点嘈杂,大概又是什么饭局之类的。

 “郑文浩犯了阑尾炎,现在在医院,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但是要亲属签字,平州,你能马上来一趟吗?还是这个医院!”

 听到我急促的嗓音,孟平州没有犹豫,“我这就过去。”

 “好,我在急诊门口等你。”

 我打完电话就去急诊面,不到十分钟,孟平州的车就到了,他走下车,夜色中身形高挑,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衣,大步走到我面前,小高也下车跟上来。

 “他怎么样?”孟平州关切地问。

  我说:“痛得脸都白了,煞白煞白的,直不起腰来,还浑身发抖,医生说耽误太久容易穿孔。”

 孟平州走进医院,快到郑文浩房间的时候,我挡住路,委婉地说:“等一下,我请医生过来,你签个字就行,因为文浩他……样子有点丑,不太想让人看到他那样子……”

 孟平州定了定,点头。

 我去里面请医生过来,孟平州签了字。

 医生说可以手术了,给郑文浩动手术的医生已经来到医院了。

 孟平州转身走出门外,站在急诊部外面的台阶上,点着一根烟,静静抽烟。没有立刻离开。

 没多大一会儿,郑文浩被推去手术室,我、程鹏、吴政、小高一起跟着到手术室,我弯着身体,小声安抚郑文浩:“别紧张,我们在门口等你。”

 郑文浩定睛望着我,忽然拉了一下我的手,粗噶地说:“阑尾手术而已,你那什么眼神,好像看我送死一样。”

 都这时候了,他竟然对我开玩笑。

 他原谅我了吗?我不知该哭该笑。

 然后,他就被推进去了。

  大家松口气,我才把注意力放在程鹏身上,问道:“你怎么到医院来的?”

 程鹏叹了口气,失望地看着我:“你只关心郑文浩,到现在都没看见我脚上的伤吗?”

 我低头一瞅,才看到他脚脖子上缠着绷带,肿得老高。

 蹙眉问:“怎么了?”

 “扭了,骨折了。”

 “你真行,脚脖子怎么还能扭伤骨折呢?”

 “别提了,真他妈倒霉。”程鹏扭过头去,看看走廊那头,一直望向急诊外面抽烟的孟平州,又看看小高,视线在落回我头上,意味深长道,“不去道个谢?”

 我看看小高,小高对我笑容依旧。

 我说:“孟董很忙吧,我刚刚听见电话那边很多人,不如先回去吧。”

 “不忙,还是郑文浩手术要紧。”小高说,“别着急别上火,阑尾手术没什么,一会儿就做完了。然后再住院一周就没事了,我做过。”

 “小高师傅你做过的事不少啊,这么年轻阑尾手术都做过了?”程鹏滑稽地硬插一句,莫名喜感违和。话一说完,小高愣住了。

 我和吴政忍不住噗嗤一笑。

 “啊,那个,我替孟董在这等着,严小姐,你帮我把孟董手机交给他。”小高故意递给我一只手机,瞄了一下外头,示意我去看看孟平州。

 程鹏立刻补一刀:“就那么点路,你直接交给孟董不就完了吗。”

 我瞥他一眼,他盯着我,眼神怪异,不用说我也知道他琢磨什么。

 我拉过吴政,让吴政坐在椅子上,“小政你先坐会儿,我出去一下。”瞪了一眼程鹏我就出去了。

 孟平州还站在那里,吸着烟,身影好孤单。

 我走到他身边,说了句:“文浩已经进手术室了,谢谢你这么快赶来。”

 “应该的。”他看着前方说。

 “看得出你是真心关心他,如果玉萍不是植物人,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夫挺好的。我觉得,文浩也很需要关爱,虽然他朋友多,但住在一个小区生活这么久,我觉得他也总是独来独往的。”

 他点点头。

 我把手机递给他:“小高让我把手机交给你。”

  他转过头,从我手里接过手机,看了我一眼,我躲躲闪闪地看向别处。

 “不如进去坐一会儿吧,里面有长椅,一直站在这很累。”我说。

 他却突然说:“如果你和郑文浩在一起,会很幸福,衣食无忧是肯定的。如果你们在一起,我会祝福你们,并且以后不会随便打扰你们的生活。”

 我语塞。

 “如果你想过安稳的生活,选他肯定不会错。不管以后你们想做什么,我可以全力以赴支持你们。真心诚意的。”

 五脏翻绞,我很不痛快,仰起头,“所以呢?我是不是应该跟着叫你一声姐夫?你现在开始谦让起来了,表现你有君子之风了?”

 “我不能给你的他能给你,我为什么要耽搁你?你想结婚,他可以跟你结婚,你要稳定,他给你稳定,你想要事业,他为你奉献,你无聊无趣,他搬过去给你陪伴,既然这样,组织一个家庭一定不坏。”

 “可我还是很孤单怎么办?”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你想要的并不是你需要的。我,是你想要的,文浩,是你需要的。”

 “你当自己是哲学家吗?自以为是!我两者皆可不要!我严冰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像玩具一样被人让来让去!昨天你想要我的时候就跟我说不要再也不见,今天你不想要了,就把我推给别人!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我没你那么脸大,我的未来不用你规划!”

 “难道你不需要吗?结婚,家庭?”

 “我需要的东西多了,不要不会死!”

 我瞪着他,这次换他转移视线,我一扭头就走了。






第七十章我等你!



 被心爱的人以关心的名义推给别人,比割心还难受,谁需要这种关怀,谁需要这种好意?为什么要这么残酷,你明知道我很讨厌这样。

 小高见我表情难看地走回来,小跑去外面。

 程鹏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喃喃道:“郑文浩和孟平州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白他一眼。

 吴政让了一块椅子让我坐:“冰冰姐,过来坐。”

 我问程鹏:“你什么时候走?”

 “不急。我也出去待一会儿。”程鹏也走去外面,瘸着脚和孟平州攀谈去了。

 这时,吴政小声问我:“那个就是晴姐为之自杀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

 “你还是和浩哥更般配。”吴政因为姐姐自杀过的原因,对孟平州没有好印象。

 “是不是正常人都觉得我应该和郑文浩在一起呢?”我幽幽脱口而出。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我一直觉得是!浩哥明显很喜欢你。”吴政定定地说,“作为一个爷们儿,我认为浩哥值得托付,比我姐找的那个老东西强百倍,冰冰姐,你就别考虑了。”

 哎,面对少年这般真诚的说词,我不知该说什么。

 “人小鬼大,你好像什么都能看懂似的。”我搭了搭他的肩。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

 “虽然是孟平州帮我转了学,我姐现在也不为他寻死觅活了,我还是不太喜欢他。毕竟他伤害过我姐。”

 “其实你姐在和现在的老色鬼交往之前还是处|女。”

 吴政愣住。

  天啊,我在和一个高中生说什么。

 当然,吴政也不是生么都不懂的傻孩子了。

 “真的吗?”他惊讶地叫。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

 “小政,未来的路很长,以后,如果你再爱上别的女孩子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对方,如果你没有能力为对方负责,就一定不要伤害她,不要轻易拿走对方最珍贵的东西。那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爷们,一个正人君子,男子汉。”

 吴政惭愧地垂下头,“我知道了。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伤害了许阳……”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像翻旧账一样。不说这个了。”

 程鹏在外面和孟平州说了好久,后来给我打个招呼,打车离开了。

 一个多钟头,孟平州没迈进医院半步,我们就这样,僵持在门内外。一直到,郑文浩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宣布,我让吴政去外面通知孟平州和小高,郑文浩被推出来那一刻,我看见孟平州和小高走开了。

 吴政跑回来,我们跟着推车,郑文浩睡着了,直接推进病房。

  吴政跟我说:“孟平州说如果你要回家的话,他们送我们回家。我没替你拒绝,你要坐他的车回去吗?”

 “我就不回去了,小政,要不,让他们送你回去吧。等你浩哥醒了,我会告诉他你一直在这等到他手术出来。”

 “你不回去,我自己打车。”

 “没关系,就搭一下顺风车,坐他们的车安全些,我更放心一点。”

 “我一个男的怕什么。”吴政想了一下,应了下来:“好吧,我坐他的车回去,省着你不放心。”

 说着,他走了。

 我在走廊窗口看着他出去,跟孟平州上了车,开车的是孟平州自己,吴政坐副驾驶位,轿车开上大道,慢慢消失。

 那小高呢?

 正想着,小高就从楼梯上来了:“严小姐,孟董让我留下来帮忙。”

 “太客气了,我就在这就可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闲着没什么事。”

  “文浩睡着了。”

 “我看还是我留下,你回去休息吧?你还有文章要连载,很忙吧?”

 我摇摇头:“我停更了。心情很烦,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哦……那就休息下,不要太累。”

 我们走进病房,待了一会,我感觉饿,便订了两份外卖,给小高带一份。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没有充电器,他立刻拿出一只手机给我用,“用这个吧!我带两只手机!”

 “没事,手术时候护士把郑文浩手机放我这了。”我拿出郑文浩的手机一看,也剩不到一格电。

 我叹了一下,漫漫长夜,没有手机傍身,除了睡觉,只有无聊了。

 小高把手机硬塞给我,“你就用我的吧,我的满格,看电子书玩小游戏都行。听广播也行!”

 “真用不上,一会儿就睡觉了。”

 “没事,别跟我见外了,要不我给你弄个充电器,让我女朋友送过来一个……”

 “千万别!”我急忙阻止,“别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呢,用充电器的话,跟别人借一个就行。”

  我把手机还给小高,小高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非要给我备用。然后把自己另一只手机调为震动。

 陪我到挺晚,我困得迷迷糊糊,小高才离开,临走,也没拿走手机,说明天再来。

 送走他,我去了一下卫生间,一出卫生间,发现郑文浩醒了,睁着眼。

 “感觉如何?”我走过去。

 “疼。”他皱眉。

 “继续睡吧,睡着就感觉不到疼了。”

 “疼醒了,睡不着。你怎么不回家?”

 “我得在这看着你呀。你从手术室出来睡着了,小政等到手术结束才回家……孟平州也是。”

 他又皱眉,一抬手,指着对面的墙,“把电视打开。”

 “病号同学,刚做完手术你还想看电视呀?不好好睡觉,刀口能愈合快吗?”

 “闹心,弄点声音出来,不然睡不着。”

 我只好过去开电视,

 打开电视又不会调台,“这是机顶盒的吗,我不会弄……”

 遥控器研究半天,一个画面都没有,回头看郑文浩直勾勾盯着我的表情,一咬牙,我往外走:“我去找人帮忙。”

 去外面护士台看了看,有两个值班护士还挺精神,我请护士帮忙,护士一脸的不愿意,好歹跟我去了一趟病房,终于调出频道,我把声音调特别小,郑文浩又叫:“这么小动静谁听得到?”

 “你想看什么?”我按着遥控器,调了一个又一个频道,他来了句:“随便。大声点!”

 我把声音放大一点,调在某卫视频道综艺节目,然后去椅子那坐下,他平躺着,很难看到画面,最后丢了句:“不准闭电视!”就闭上眼睛了。

 他听我看,看着看着,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郑文浩出院后隔两天的上午九点多,孟平州突然来到我家。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吓坏了,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上门来,望着他数日不见得身影,想着他那天说的冷漠的话,我的头脑乱成了麻。都要把我推给郑文浩了,此刻又想说些什么?来得太突然,我一点心理准备没有,而且我此时此刻不修边幅,刚起床不久,头没梳脸没洗,连续失眠多日,气色难看极了。

 我很尴尬,身上是旧了好几年的灰突突的耐脏的破半截袖和短裤。

 他神色凝重,气场比钢铁沉重。

 “你怎么来了?”我愣在门口,心跳如鼓。

 他盯着我的脸,沉重地说:“也许我应该学你,心情不好就把人拉黑。”

 “我现在还没拉黑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隐隐血丝,那样子,也是好多天没休息好的样子。

 “不联系还好,可是在手机上看到你的名字就又变得很难控制。本来还有个会要开,可是我无法集中精力,我放了一群人的鸽子,公事丢到一边,鬼使神差地跑到你这来,明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是来到这里。我一定是魔怔了。”

 他似乎要进门,我慌张地跑到厨房那边的阳台拉上窗帘,生怕被郑文浩看到。

 我心虚,我内心狂风暴雨。

 “你不怕被郑文浩看到吗,你的车停在哪儿?万一他看到肯定会冲过来骂人了!”

 “停在不远。”

  我语塞,一时不知该让他买进门,还是立刻赶他走,可是,我说不出狠话。

 他连会都不开来找我,是为那天的话后悔吗?

 我的心里竟是这种期待,我觉得自己特别虚伪。

 僵持不到三十秒,没等我再开口,孟平州转身便走。

 “孟平州!”我冲口而叫。

 他顿住,我抛弃所有理智,一把拉住他手臂,把他拉进门里,砰地一声与外部隔绝。

 “我们不分开吧。”

 他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

 我的反复无常,我的若即若离,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但此刻,我说出了心底呼唤无数遍的声音:“我等你!”

 “严冰,我该听从你的哪一句话?”

 “听听我的心里话吧,我从来不跟人说我内心角落里的声音。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就考虑过孤独终老,我一直宅在家里,一点都不想出去找男人。”

  “这辈子要不要结婚这个问题就很困扰我,我发现我根本就不是为了繁殖,延续后代而生存的人,如果我过得不幸,还是不要生出一个人来世上吃苦受罪了。除非,我能遇见真正喜欢的人,我才愿意为他付出,不喜欢决不付出,喜欢,付出一切。余晴活得那么现实是因为她有一个糟糕的家庭逼着她要改变现状,其实我很佩服她,她简直是在牺牲自己改变家庭改变命运。而我是一只缩头乌龟,我不敢做坏人,不敢做坏事,我是连考试作弊都不敢,如果藏了一张纸条就会浑身发抖的人。所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怕自己变成一个坏人,被人发现、指着我骂的坏人,我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我追求无拘无束,却为别人的眼光而活。”





第七十一章永远不可挣脱的枷锁



 “余晴的父母皆祸害,我比她好多了,至少我没被家暴殴打过。但其实,我的家庭状况也很不好。在我印象中,我爸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家就鸡犬不宁没消停过,打架争吵,在我们家永不停休,我一度认为,婚姻这个东西简直就是荒谬,多一个人在身边是负担,多一家子人在身边是自讨苦吃。”

 “我真的很不想结婚,我不喜欢打架争吵,我只想过自由自在,平平静静的生活。年轻时候还好,还会恋爱,觉得爱情是美好的。年龄越大,我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恋爱都懒得谈一个。文浩他真的和我志同道合,跟他在一起,我也真的很有安全感。他有品位,有内涵,有度量,有时候还很搞笑,很会逗人开心,一定不会家暴,一定不会跟我拼命争吵,他总是让着我。他关心我,为我着想,甚至愿意为我牺牲,他又帅,又乐观,碰上这么好的人,不跟他结婚简直是罪过。可是,偏偏你来了。奇怪啊,一个对我好跟我志趣相投的人我不爱,你跟我没见多少次,我就……人的感觉,为什么就不受控制呢。”

 “我爱你!我这辈子肯定不会再遇到这么爱的人了,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上辈子我们一定也没在一起,所以这辈子见了一次又一次。我不想要悲剧,所以,我宁可等你。我不结婚了,等你!你不要再孤单了,我不离开了,偷偷地,怎么样都好,我偷偷陪着你。”

 孟平州听了我的话,很动容,“难道你不想像平常的幸福女人那样结婚生子吗?”

 “结婚生子一定幸福吗?”我反问。

 “至少,人们眼中那样才完整。”

 “我无所谓,有人觉得不结婚是孤苦伶仃,有人觉得来去自如无牵无挂,一张结婚证明又能代表什么?海枯石烂?还是永垂不朽?”

 他叹了叹气,伸手一揽,抱住了我!

 越界了,拥抱了,但是不够,念头里想要更多。

 干柴碰上了火,总有燃烧的时刻。

 放任自流地想,不离婚,不结婚,我们就这样过了,反正,怎么都是活。

 你侬我侬过后,孟平州要回公司了,有点依依不舍,但我这实在不适合久留,我还是要送他出门,临走,我说:“过段日子,我就换房子,不住这了,另租一个。”

  “我有空房子,你可以搬去住。”

 “还是不要。”我拒绝了。

 孟平州走了以后,我才把家里的窗帘拉开,结果,看到郑文浩站在他家客厅看着我,怒气腾腾。

 我浑身一凛,他打电话给我。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严冰,别让我恨你!”

 “文浩……”

 “就当我们没认识过,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他大喊着砸了手机。

 响亮的碎裂的声音,预示着我们的友情将要四分五裂。

 我惶恐,却无可辩解。

 第二天,郑文浩的窗户上面贴上了“卖房。”

 他再也不接我的电话,接着,又不到两天,很快地,搬家公司来给他搬家,我跑下楼去,到搬家公司的车前看着工人上下忙活,等到郑文浩拎着最后一包行李要上车的时候,我叫住他:“文浩,你要搬回原来的房子吗?”

 他终于正眼看我,走到我面前,“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我愣了问:“做什么?”

 “不会报复你,只是借来用用。”他冷声说。

 “我上楼取一下。”我赶紧跑回家拿身份证给他,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亏欠感让我对他毫无拒绝。他拿了我的身份证就走了,什么话都不留。

 一星期多以后,他出现了,到我家把一个文件夹扔在桌上一声不吭便走,我拿起文件夹追到楼下,他不跟我说话。打开文件夹仔细一看,我呆住!

 里面不但有我的身份证,而且郑文浩把他做的文学网站转让给了我,网站的名字叫冰语!

 我用力奔跑着追赶郑文浩的车,他的车一阵风似地开走了,电话我再也打不通。

 回到家,我痛哭流涕,他曾经对我说:未来我们结婚那天,要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

 可是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他却把它扔给了我。

 他的微信和QQ都把我拉黑了,我说不了话,我就其他的微博私信他,我说郑文浩,这是你的网站,为什么给我,我不要!

 然后我才看到,几天前他发的最后一条微博是:“不想要了,和你有关系的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以后就没有关系了。”

 我产生一种断臂之痛,真的像断掉一条手臂,哀痛至极。

 “我想把网站还给他,这不是我的,是他辛辛苦苦做的,我没有脸要这么珍贵的东西。文浩可能在你走进我家楼栋的时候看到你了,或者你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他现在恨死我,我背叛了他。我为孟平州背叛了他,他失望绝顶。现在他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信息,我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我去楼下的超市借电话打给他,他一听是我就挂了,现在,他的电话号直接变成空号,他肯定换号了。”晚上在余晴家的时候我郁闷地说。

 余晴喝着可乐跟我说:“从郑文浩发现你们的关系那一天,这一天就避免不了,注定了。他说的对呀,要么你和孟平州断绝往来,要么你和他断绝往来,二选一。我觉得你现在找他没什么意义,他不会原谅你。非要找他,就通过孟平州咯,孟平州从他岳父岳母那边肯定能联系郑文浩。”

 “我是不是一错再错,如果我不拉窗帘就好了,其实我和孟平州,除了抱在一起,什么都没有……他肯定想了很多。”

 余晴好笑地拍拍我:“妹子啊,立什么贞洁牌坊啊,真当你们俩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姑啊?你们是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姑再谈柏拉图吗?窗帘都拉上了,你告诉我你们就抱了一会儿?”

 我涩涩地叹气。

 “因为我说了要等他。”

 “你脑袋是不是进了屎壳郎,郑玉萍不死你等多久啊,你可以边吃边等,生个孩子总可以吧?郑玉萍什么时候过世,孟平州能再娶了,你们到时候补个婚礼不就行了?这叫先上车后补票,小心被人捷足先登,多少女人抢着往他身上扑啊?你知不知道有个女艺人和丈夫无性婚姻,说什么精神恋爱,最后才发现老公出轨!别搞笑了,你不抢就被别人抢,你不吃,别人不会不吃。你禁欲,别人不会呦!”

 “他在郑文浩面前发誓,身体从来没出轨。”

 “所以都是自行解决?”

 我翻了个白眼,一脸黑线。

 “去医院啊,郑文浩不是经常去医院看他姐?天天什么都别干,专门去堵他咯!”余晴调侃,只是随口说说。

 而我一咬牙,拍腿而起。

 “好,我去医院找他。”

 我联系孟平州,希望和他一起去一趟医院,看望郑玉萍。

  孟平州带我去了医院,本来想让医院的人帮忙留意,如果看到郑文浩告诉我们一声,可没想到,刚见到医生,医生就面色凝重地对孟平州说:“孟先生,我正要找你你就来了!你太太情况不好,她的心肾功能突然发生急性衰竭。”

 孟平州脸色骤变,急匆匆往郑玉萍的病房走,还没走到门口,郑玉萍病房的护工突然冲出来!

 “郑玉萍不好了,心脏骤停,需要抢救!”

 一席人呼啦啦一阵风似地奔进病房,我和孟平州被阻隔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窗看着他们对郑玉萍采取紧急抢救措施。

 一夕之间,世界仿佛都变了,我们看到的世界在摇晃,在颠倒,变成无色的黑白画面。

 郑玉萍的状况一直维持很好,突然就发生了危机,命悬一线。

 我看到孟平州的脸色瞬间惨白,心脏和他一起悬在虚浮的位置。

 我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让郑玉萍不要有事,因为她是孟平州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是老天在帮她抗议我的决定吗?是不是怕我从她身边抢走他?是在怨我伤害郑文浩吧!

 “玉萍,你要坚持住啊!”我不安地呢喃。

  大概过了几分钟,仿佛过了激烈挣扎的几年,医生从里面气喘吁吁地走出来,擦着额头的汗对我们说:“抢救过来了,暂时脱离危险。”

 “接下来呢,还会继续恶化吗?”孟平州问。

 医生点点头:“不乐观,突然衰竭太快,恐怕……要结束了……请病人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要结束了……

 我心底重复,是生命要结束了吗?

 那种一锤砸中心尖的痛感瞬间席卷了两个人,孟平州心痛无比地点了点头,走进病房里,坐在郑玉萍身边,痴痴地望着她的脸。慢慢地,眼睛里,浮现湿润。

 他对郑玉萍说:“我知道你很累。你还愿意坚持吗?”

 可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毫无反应的郑玉萍仿佛在说,真的好累,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继续睡下去了,放我走吧,我想去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重新投胎也好。

 如果我是一个植物人会怎么样?

 即便是再健康的植物人,苟延残喘几十年,也毫无快乐可言!

  可是我们这些活着的关心着她的人,还是希望他们能活得久一点,因为她不仅仅是一条生命,更是一个重要的精神寄托!她活久一点孟平州就会好受一点,但她不想坚持了!也许会趁早离开,给孟平州更沉重的折磨,不一定是解脱!那是一道永远不可挣脱的枷锁!永远地,紧紧地,拴住了她和孟平州!一生一世,捆绑在一起,过往种种,放不下,忘不掉!





第七十二章你竟然是这么卑鄙的女人

  
 当我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余晴,我们竟然都哭了。
 余晴来我这里安慰我,愣愣地说:“人真是奇怪,之前还把她的死挂在嘴边上,没想到被我说中,郑玉萍真的面临危险,好不忍心啊,真让人难过……孟平州现在一定很焦灼。”
 “他心情特别不好。已经通知郑玉萍的家人了,他家人去了医院。”
 “郑文浩也去了?”
 “我没等他家人来,赶紧回来了,文浩去没去不知道,但得知消息肯定会去。我很担心,他们家的人知道郑玉萍恶化的消息会不会特别伤心仇恨,责备打击孟平州?”我想象着孟平州一个人,落寞地面对郑文浩一家人的样子,揪心得很。
 “无论如何,冰冰,你有机会了。郑玉萍一走,你就不必约束自己,可以和孟平州自由相爱了,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

  “那浩哥怎么办?”吴政从他的房间走出来插一嘴。
 余晴说:“不能怎么办,能继续来往就来往,不愿意再交就拉倒啦。”
 “孟平州我不了解,我和浩哥相处的时候觉得浩哥很好。冰冰姐,你不和浩哥在一块儿我很失望。”
 “关你什么事,学好你的功课。大人的决定你现在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也是男人,男人的想法我比你们懂。我失去许阳的心情也许你们不会真正明白,浩哥失去冰冰姐,还要眼睁睁看着冰冰姐和姐夫在一起,不难过到要爆炸才怪。”
 “哎呀,废话废话,这些我们都明白,快去学习,作业写完了吗?我们的事你别馋和了。”余晴摆手让吴政回房间。
 吴政抿抿嘴,去饮水机那喝杯水,到我们身边坐下。
 “孟平州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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