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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易躲,暗恋难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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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再这样我撂筷子走人了。”
  他马上闭嘴,换上正经神色,老实吃饭。
  吃完晚饭,我没有多停留,又去余晴家看她,吴政也已经放学,他给我开的门,对我热络一笑便把余晴从卧室喊出来:“姐,冰冰姐来了!”然后递给我一双拖鞋。
  我换好拖鞋,余晴慢悠悠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正敷着黑乎乎的面膜泥,嘴角轻轻一咧,笑起来露出一排莹白的贝齿,眯着眼,说:“救命啊冰冰,我昨天在网站发布了一本新小说,今天点击居然只有两位数,我才发现网站现在变化好大,好多规则我都弄不明白了!”
  “没关系,我帮助你。”我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特别温柔地说:“我把你作品放在我的作品里推荐,帮你拉拢人气。”
  我异样的温柔让她微微一怔,随即笑开:“那太好了,那你现在就帮我弄吧!”然后拉我进她的卧室,到网上打开她的小说给我看。
  我一看,她居然写的是她自己和孟平州的故事,以第一人称叙述,写得十分生动细致并且感情丰沛,只是改掉了真实的姓名。她催促我马上把她的小说挂在我的小说里,推荐给我的读者朋友,让更多人能看到她这份叫她牵肠挂肚过的充满矛盾的爱情。我很纠结,但还是照做,把她的文挂在我的文案和章节中推荐。我在心中思考,也许,余晴经历的这一段与众不同的人生,用文字祭奠一下也好,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后,再回首观看,也是很好的纪念。
  我没有告诉她我今天巧然遇见了孟平州,只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阴影,淡忘那个本不属于她的世界的男人。
  两周后,我正在网络连载的小说终于大功告成,连载完毕,数月积攒的疲劳已经把我摧残得毫无力气,好在这本小说给我带来的收入还算可以,赚了几万元,我决定要休息一段日子,好好恢复元气,为下一本小说蓄积力气。而完结小说后我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爬山,这座城市的南端有很美的高山风景区,我已经很久没去那了,我要去散散心。




第四章顶多是个混蛋
  这日,我背着小小的行囊,只身到山区爬山,和那些游客们四处观赏风景,这里的山路很盘亘崎岖,山体很高,中午的时候我才呼哧带喘地爬到山顶,山顶上游人不多,但风光真是太好了,我累得腿脚几乎抽筋,为一睹这山上很久未见的风采,止不住地流汗。
  站在高山之巅,望着辽阔的天地间,不禁感动于心,而我的心绪,却如那天空的云层,仰望无际的青天,竟莫名怅惘。这么美好时刻,若有一异性知己相伴,耳鬓厮磨,轻轻相依,那该多好。本来打算叫郑文浩陪我一起来玩的,但他最近忙着赶稿,不分昼夜地守着电脑,硬是出不来。
  可是,没多久,便见乌云盖天,眼看就要下大雨,游人纷纷迅速离散。忽尔,一阵大风扑面吹来,跟着上空的云雾浓浓地聚拢,黑云从四方八面涌袭,气势如大海般潮涌。此刻下山已经来不及,暴雨来得急骤猛烈,还没找到避雨的地方,倾盆的大雨哗然而至,叫人措手不及,珠子大的雨雹锤击在身上,我瞬间浑身湿透,大步跑到一颗高树下做无奈地躲避。
  等了很久,骤雨仍然未歇,我冷得瑟缩起身子,上空时不时划过闪电,令人心慌,忽然,一只大大的墨蓝色雨伞盖在我上方,为我挡住了泼下来似的暴雨,我一抬头,心中蓦地扑扑乱跳,大吃一惊!
  为我打伞的人,浓眉深目,神情肃穆,那是张极端俊伟好看的男性脸庞,并是一张我见过并痛恨的脸庞。
  怎么会是他,孟平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站在我面前,为我打伞?
  “跟我走!这样的雷雨天,一直站在树下很危险!”他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楚,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我狼狈地点点头,便跟着他疾步向前跑,可泥路已经被雨水冲刷得很湿滑,没奔出多远,我失去重心,摔倒在地,脚腕扭伤的剧痛令我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
  “你还好吗?”孟平川州来到我身边蹲下来,担忧地问。
  我抱住脚踝痛得脸皱成一团。
  孟平州撸起我的裤腿碰了碰我的脚腕,我吃痛直呼,“疼,特别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果断扔了伞,在我的错愕中不由分说地抱起我,向前奔走!
      我双眼几乎瞪到了最大,盯着他的脸,心跳一直加速!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还被他抱起!我无法控制惊骇的情绪,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他抱我跑到了山上的一处房子,房子里布置十分雅致简约,一眼望去大概只有五六十平米,像普通的小住宅,一室一厅一卫,客厅里除了沙发,书架,两面柜子,一个大盆景什么都没有,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布置也很简单,只有很少的物件。
      孟平州把我放在沙发上,开始解我运动鞋的鞋带,我一惊挣扎着要站起来,他按住我,脱掉我的鞋放在地上,又脱掉我的袜子,我倒吸了口冷气,这只脚已经严重地红肿起来了。他从沙发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翻出一些药品,然后手法熟练地在我的脚腕和脚踝上涂抹上药膏。
      我愣愣地望着他,他说:“你手肘擦伤了,要消消毒。”
    他到洗手间洗了一条白毛巾过来递给我,我接过毛巾自己擦净了泥垢,擦伤的肌肤流着血,他又给我的伤口敷上消毒药,然后拿纱布包扎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
      “这是我的房子。”
      “你为什么会住这里?”我好奇地问。
      “这是我爷爷以前住的,他去世后这里就归我了,我喜欢这里清净。”
      他收拾了医药箱,放回柜子里。我淡淡地对他说:“谢谢你带我到这来避雨,等暴雨过去了我就走……”我打着寒噤,说着又打了两个喷嚏。
      他拉开另一边高柜的柜门,原来是个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较厚的西服外套放在我身边,“披上吧。”
      “不用了。”我疏离地回绝。
      “那你会感冒的,你的背包不重吗,先放下吧。”
      我拘谨地摘下背包,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孟平州见我不碰他的衣服便走过来亲自把衣服披在我身上,动作自然毫无轻浮。继而,到狭小厨房里取过水壶在电磁炉上烧热水,然后他面朝窗外,定定地站在那里,凝望着外面的雨帘,很久。
      那伫立的身影,沉静得就像他那双冷漠的眼睛,令我一时屏息。
      直到水开,孟平州关掉电磁炉,取出青瓷的茶杯倒了杯热水给我,我接过水杯礼貌地说:“谢谢。”
      然后没有闲谈,他从书架拿出一本关于商业的书籍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专注地阅读,房子里特别安静。
      我疲劳不堪,浑身酸痛,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倾盆大雨却没有停止的意愿,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兀自脱了另一只鞋,双腿往沙发一抬,包袱往前面一丢就枕着背包半蜷起身子斜卧着,闭上眼睛,一切等雨停了再说。
      这时,孟平州的嗓音响起:“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没有睁眼,轻哼了一下,无所畏惧地说:“你应该不是个坏人,顶多是个混蛋。”
      话刚脱口而出我便后悔,而孟平州竟然毫不意外,还笑了笑,许是把我的讥讽当成了玩笑。他又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在骂着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的意识是什么时候脱轨的,等我一觉醒来,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我刷地一下从沙发上弾坐起来!外面雨已经停了,黑漆漆一片,房子里没有人,孟平州不知道去哪了。紧忙穿上鞋子下地,孟平州的西服外套掉落在地上,我背上背包,捡起外套放回沙发,便一瘸一拐地忍痛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碰上孟平州开门迎面进来。
  他见我已经穿好鞋背上包便问:“要走了?”
  “嗯,我得回家了。”
  “我的车在外面,我送你。”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好。”
  这下山的路靠我这一瘸一拐的步行恐怕要走到半夜才能下得去,半路截车也未必安全,他有车,我当然还是要依仗他。
  我和他到房后院子里,他的奔驰停在那,我跟他上了他的车,他发动车子开出院落,驶向这座山的车路,道路两旁的黑乎乎的树林在我的视野中不断后退,稀松能看到其中有少数的小屋住宅,我默默心想,在这里安置住处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住在这里是多么幽静,四下无邻,又是多么孤寂?孟平州一个堂堂大老板却在这里安置居所,想必是常来的,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是很孤独,他来到这里是缅怀爷爷,还是释放孤独?
  也许两者皆有。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忿忿,孤独的大老板可以花钱买伴儿,那被抛弃的可怜虫孤独时候怎么办?回想余晴喝药昏迷时那脸上悲壮的苍白,我不禁攥紧了手指,特别想立刻指着身边男人的鼻子大骂。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已经发生的这件事情追究已经没有意义,我只能不断深呼吸,尽可能地平静自己。
  长长的路途,孟平州一直专注地开车,我百无聊赖地出神,彼此都不说话,非常沉闷。这时,我接到郑文浩的电话,不禁有点欣喜。
  “冰冰,你在哪呢?我敲你家门,你不在,这都黑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爬山去了呀!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还真去爬山了,不说了让你等我几天吗,今天下了大暴雨,你居然去爬山!带伞了吗,挨浇了没有?怎么现在才回来,坐的什么车啊,要不要我开车接你去?”
  他一口气问一串问题,我说:“我早就变成落汤鸡了,不过还好,遇到人帮忙,收留我在他房子里呆到天黑,现在正送我回来,你不用接我。”
  “什么人,男人女人,安全不安全?”
  “放心吧,我很安全!”
  “那你快点,我等你回来!”
  “再快也要半个小时以后,这边路特别泥泞,我们车开得比较慢。”
  “路上小心。”
  “嗯。”
  “那你吃饭了没有?”
  这一问,问得我腹中愈发空虚,我说:“没有,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我还没说完,郑文浩就挂了!我还想继续和他聊一会儿呢,这黑灯瞎火的山路,四下望去都阴森森的,车灯照亮的小范围里,我的身边只有一个沉默的孟平州,渐渐地,我有点汗毛直立,心里忍不住打鼓。
  我拢了拢臂膀,身上的衣裤还潮湿着,身体有些冷。
  孟平州从镜中看了看我,开了暖气,问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写网络小说的。”我淡淡地说。
  “哦,作家?”
  我微笑一下,说:“作家称不上,只是个写手。”
  他也轻笑了一下,“网络作家,现在好像很流行这个,听说这行现在很赚钱。”
  “赚大钱的都是佼佼者,我只是普通的小作者,站在金字塔下面,赚点生活费,勉强够日常开销,混口饭吃罢了,刚开始的时候,连日常开销都不够。”
  “你一定是很爱这个,才坚持下来。”
  “是的。”我认真地说。
  “我很羡慕你们,能够做着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并以此养活自己,很自由。”
  “难道你不喜欢你现在的工作?”我随口问。
  他说:“不喜欢。”
  我愣了愣,好笑道:“你所做的工作能赚到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钱,名利、地位都有了,想要什么都能买,怎么会不喜欢?”
  他自嘲地说:“是吗,你喜欢这样的风光吗?”
  “喜欢啊,我求之不得!可惜我没那大富大贵的本事。”
  “你认识我吗?”他忽然转过头看我。





第五章各种出师不利

  我怔住,然后说:“我知道你,上个月在大街看到你在帝王大酒店门口剪彩,听朋友介绍大致了你,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别开视线,不想和他对视。
  他继续看向前方,轻描淡写地说:“做人物很累,我获得的和我牺牲的不成正比,牺牲的永远比获得的多。”
  “那你挥霍的呢?你挥霍过的东西多不多?”我略微激动地瞪向他,手握成拳。
  “也很多。”
  “比如呢?”
  “光阴、财富、感情。”
  我冷笑,我居然和孟平州坐在轿车里谈人生。然而,我只在乎他刚刚挥霍的女人!
  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有钱人也分有钱的君子和有钱的恶棍。我讥诮,然后闭上眼睛,仰靠在椅背,不想再讲话。
  四十多分钟以后,奔驰终于回到市中心,灯火通明的街道让我的内心豁然开朗,孟平州问我:“你住在哪个小区?”
  我背好背包说:“靠边停下就可以了,不用送我到家门口。”
  “你腿脚可以吗?”
  “没问题。”
  他没有坚持,按照我的意思停在路边,我吃力地下了车,刚站稳脚,他就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奔驰迅速穿梭在拥挤的车流里。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那辆车,直到它在我的视野中消失,才回过神。
  这才拿出手机给郑文浩打电话:“文浩,我到市里了,你还是来接我一下吧。”
  暴雨刮过后的城市温度降低很多,街头的风都是凉的,我在路边冷得哆哆嗦嗦,过了二十分钟,郑文浩才赶了过来,见我一身狼狈,忙推开车门叫:“快上来!”
  我一瘸一拐地爬上车急道:“你怎么搞的呀,二十分钟才到这,我要冷死了!阿嚏——”
  我吸吸鼻子,一行鼻涕淌了出来,从他车上的纸抽抽出一张纸擤了擤。
  “你打电话时我正在厨房炒菜呢,炒完出来的。”
  “炒什么菜呀?这都几点了!”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做了一桌好吃的,专门给你准备的!”
  我的气焰顿时软下来,“我家里还有剩饭呢。”
  郑文浩怜惜地拉过我的手说:“我一想你变成落汤鸡就心疼你,特意为你准备了热饭热菜。”
  我横他一眼,抽回他吃豆腐的手:“好吧,谢谢你了郑同志。阿嚏!如果能提供给我点感冒药,那就更好不过了……”
  “笨死了,谁叫你出门不看天气预报!”
  我果然感冒了,而且腿脚养了好多天才好。
  郑文浩错过与我爬山心里不甘,非要挑个晴天陪我再爬一次,被我冷脸回绝。
  我的一个中学同学最近去外地出差,要走一个月,临走时拜托我帮忙把她刚从网上用我的名字买的一批书籍资料签收并送到学校,交到她同事的手上。
  我骑着自行车到物流那里取来这些书,驮着重重的一大麻袋书籍往学校去,却在半途的一处窄道上被一辆载满钢筋铁条急转弯的三轮车刮破麻袋,整个麻袋居然被刮成两半,里面的书籍稀里哗啦掉落一地,因为重心不稳,我连同车子都摔倒了,我紧忙起身把车抬起来停到路边,正要声讨,那肇事者却像没事人似地眨眼就跑远了,右腿和手肘特别疼,又擦伤了,牛仔裤半条腿都在地上蹭黑了,我气愤地蹲在地上捡那些书本,有的书都破了,不禁满怀哀怨,最近各种出师不利,频频受伤流血。
  真倒霉!
  这时,几辆黑色轿车在前面依次停了下来,最前面的一辆奔驰稍稍绕了一下,停止在我面前,里面的人竟然是孟平州,他坐在车后,前面的司机推车门下车,过来帮我捡地上的书本。
  我快速拾起地上的书,向自行车后面摞放,但根本就放不稳,摆好的书都往下滑,可我又没有其他可以装置的袋子,望着那破掉的麻袋,一阵烦躁。
  “你要去哪?”孟平州问,他看到我摔跤后身上的狼狈。
  我拢了拢头发,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把这些书送到二中,但是刚才被一辆三轮车刮破了袋子,捆书的绳子也断了。”我挑起断绳子,试图系在一起。
  “我正要路过那边,我送你。”
  “不用,我把绳子系上就好了。”
  “小高,你把书搬上车。”他吩咐那个帮我捡书的司机。
  那个小高拉开后备箱,不由分说地把这些书连同自行车一并抬了上去。
  一道声音突然惊喜地传了过来:“严冰?”
  另一辆轿车里下来个人,朝我走了过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开始发福的体魄,竟是我的高中同学,程鹏!相较当年那个匀称标准的体型,他胖了许多!但此时的他西装革履,看起来精神焕发,一瞬间,我有些尴尬。程鹏是我的初恋男友,也是我唯一交往过的男友,当年我因为不满于他的放荡不羁不求上进,经常与他争执不休,最终与他闹得不欢而散,很多次分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现今看来,他也已经混出了一点名堂。
  来到我身边,他叫道:“严冰,还真是你,你和孟董事长认识?”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们建筑公司要与孟董的公司合作,刚刚一起到一个地盘看了看,谈了些事情。一会儿,我们还要在这儿开个会。”
  我侧身一看,前面正是孟平州的房地产公司,有次和余晴经过这的时候,她给我说过。
  我转头对孟平州说:“既然你们有公事,就不打扰你们了,那些书我自己能带走。”
  孟平州说:“不打扰,我正好要去那边一趟,顺便送你过去,上车。”
  他的司机还给我拉开车门,我不想和程鹏多说话,为了逃避,只好坐上去,程鹏客客气气对孟平州说:“既然孟董有事,我们先进公司等您。”
  孟平州说:“好的,我马上回来。”
  司机回到车上,程鹏赶忙问我:“严冰,你现在手机号多少?”
  我淡淡回应:“我一直都没换号。”
  “那我以后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我别过头,没搭理他,司机已经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坐在孟平州身边,我还是有点屏息的感觉。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碰面了,他还记得我,怎么每次遇到他,我的状况都这么窘迫。
  孟平州问我:“你和程经理是老朋友?”
  我说:“我们是高中同学。”
  “看样子你们很久没有联络了。”
  “是很久了。”
  高中相恋,相约在本市读大学,大四分手,毕业之后程鹏联络过我几次,他的电话我都没有接,后来我在校内看到他晒过许多次不同的新女朋友的照片。前年他还打过一次我的电话,我发了条短信给他,叫他永远不要再骚扰我。那会儿我连温饱都难以解决,一门心思扑在网上,几乎不想和任何人取得啰嗦的联系,何况继我之后,他交了那么多女人,还在同学圈里大秀欢乐,招摇的行为令我莫名排斥。还记得我们分手那段日子,他在动态里面说我,你要求我上进有前途,你自己在网上胡搞乱搞些有的没的,写什么所谓的网络小说,算什么出息?严冰,我不是不能没有你!于是,他而后那些铺天盖地的女朋友,就像对我打击报复一样,频频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再再后来,我又听老同学说他为了前程追上了一个家境很棒的女朋友,女友的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总,挺栽培他。
  从此,我再也没登陆过校内网。
  今日看来那些传言似乎不假。
  我深呼吸一口气,甩掉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你的手臂又擦伤了。”
  孟平州看了看我的胳膊,我从衣袋里拿出面巾纸,抽出一张按在划破的位置,轻轻擦了几下。上次在山上划破了一条手臂,这次又划破另一条,上次扭伤脚,这次又磕了小腿,即便不严重,也够郁闷。孟平州也想起了那天,便问:“你的脚好了?”
  “好了,不严重,那天谢谢你。”我再次向他致谢,把脏了的纸巾捏在手里,不经意地在车镜上和司机的视线对在一起,司机仔细地看了看我,便收回目光专注开车。
  我的手机响了,我又拿出电话,竟是余晴打的,我心底莫名颤了一下,忙侧身避开孟平州,孟平州的目光已经投在路途前方,我犹豫着,铃声响了好几声才镇定气息接电话。
  “冰冰,你在上网吗,我这儿网站怎么登不上去了,不能更新小说了,你能登上去吗?”
  “我今天还没上网,我在外面呢。”
  余晴随口问:“去哪儿?”
  “一个朋友托我办点事,去二中送东西。”
  “二中啊,要不我也过去吧!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网络又抽疯,我过去咱俩陪吴政吃个午饭,然后逛街吧!现在正好十一点半,我马上出门……”
  “现在?不行,我什么时候办完事情还说不定,下午吧,等我办完事情打电话叫你。”
  “你不就是送东西吗,送完不就没事了?”
  “还有别的事,就这样,等我忙完再叫你。”
  我立刻挂了电话。





第六章萍水相逢,泛泛之交?

  如果余晴得知我此时此刻正和孟平州并排坐在他的车里,她会是什么表情,我自己都觉得能几次偶遇孟平州不可思议。万一她再打车杀到二中,正撞上我下了孟平州的车,将是什么情景,想一想都叫人打冷颤。这些日子她没有见孟平州,有没有一直打电话给孟平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她看见了他,便会再次失去这些日子以来难得挽回来的一丁点的理智。
  车子开到二中,驶入二中大门时正好一台白色轿车相对驶出,驶过我们时,里面的人看到孟平州便迎上笑面热情地抬手打招呼,并把车倒了回来,我们的车也停了。
  “孟董,你怎么到这来了,有何贵干啊?”那个坐在副驾驶位的红光满面的中年胖男人说。
  “孙校长,我带一个朋友来送东西。”
  那个胖男人竟然是校长。
  孙校长问:“送什么东西?”他看到我们车后备箱敞着,一眼能看到的是我的二手旧自行车。
  “是一些书。”孟平州回应。
  我动身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麻烦你了孟先生!”
  那个校长开车门走了下来,看到后备箱那些书本,笑容满面:“是后备箱的那些吗?”
  孟平州点点头,孙校长立马叫他车里的一个年轻人,“小赵,把这些书搬出来……”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我推门跳下车,那人事先抬出自行车,我争夺着搬书,校长客气地拦住我,“不要客气,让他帮你,男士比较有力气,你的书要送哪去?”
  “我要送给初中三年级数学组的雷老师!”
  校长立刻打了个电话,“喂,你叫数学组雷老师马上出来一下,到教学楼前面来!”
  我手里有雷老师的电话,现在打电话的步骤被校长代劳了。我只是来送趟书,结果弄得这么兴师动众,我非常尴尬,都是因为孟平州出面,那校长打完电话和孟平州寒暄了几句,然后孟平州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的,一定。”
  书本搬出后,孟平州的车就开走了,车身迅速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很不自在,便说:“孙校长有事就忙吧,我在这等雷老师就行。”
  孙校长含笑说:“没事没事,我不着急,孟董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介绍,你和孟董是……”他仔细打量我。
  我怔愣了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萍水相逢,泛泛之交?连相识都算不上,我认得他但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晓。
  我一时语塞,而后敷衍应付地说:“普通朋友。”
  但这简简单单四个字,显然令该校长对我更加另眼相看,那副探究的眼睛里传达着许多信息。也许他认为能让孟平州亲自送来的人应该与他关系匪浅,或者身份特别,可我只是被所谓的孟董顺路送来而已。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从教学楼里小跑出来,跟校长打个招呼,我笑笑说:“雷老师吧,李雪托我带的书我带来了,都在这儿。”
  雷老师笑呵呵地应:“啊好的好的,谢谢你啦!”
  “那我就走了。孙校长麻烦你了,不好意思!”我对他们点点头,示意告辞。
  那校长又来了句:“严小姐去哪,上我的车,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在附近还有点事,谢谢!”
  我转身踏上自行车,孙校长和那个刚刚搬书的人回到他的车上,对我摆一下手,再次行驶出校门。
  我刚骑车出校门不远,就接到余晴电话,“冰冰我到学校了,你在哪?”
  “这么快!”我错愕道:“我刚离开学校,在附近呢,不是说办完事情叫你吗,你怎么还是来了呀?”
  “办什么事,我陪你呀,反正我闲着没事做!”
  我用力呼了口气,好悬,早来几分钟就撞上孟平州了!
  “好吧好吧,你在校门口等我,我马上骑回去。”
  如她说的那样,我们等到吴政午休,陪他在附近饭馆吃了顿饭,自行车停在学校内,余晴让吴政放学给我骑回去,然后我们就去逛街。
  余晴买了很多东西,我化身为跟班小妹,替她拎了一大堆的大包小包,她充满兴致地说:“等吴政中考完,我要带他出去旅行,到外面玩玩。”
  “好啊,去散散心吧,计划好去哪了吗?”
  “去云南那边转转,冰冰你要不要去?”
  “我不能去,我要去上海一趟。”
  “去上海干嘛?”
  “有网络作者暑期联谊聚会,我要去参加。”
  “作者聚会?哪个网站的,人多吗,有大神吗?”
  “好几个网站的都有,有大神,有小神。”郑文浩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为这件事情黏住我了,他也要去,我们要在上海玩三天。“你要不要也来参加,如果愿意,咱们一起带吴政去。”
  “我不想去。”余晴没那么感兴趣,索然无味道:“我不想做专职写手,也不想和那些人交流经验,也没有什么写作成绩,去了也没有共同话题。”
  “那好,祝你和弟弟玩的愉快。”
  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切着西红柿,蓦一抬头,见郑文浩正站在他家阳台拿着手机对我做接电话的手势。
  我到客厅拿过手机回到厨房,他趴在他家窗户上,打了过来,萎蔫地扮虚弱音道:“冰冰,救救我,我从昨天晚上码字到现在,没有间歇足足写了二十个钟头的小说,一口饭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快要饿死了,此刻眼也花手也抖,可不可以去你家蹭饭……”
  我诧然道:“写二十个小时,你疯啦?”
  “太投入了,写到走火入魔,刚刚我终于在这本小说里和我美丽的冰冰女主滚了床单,激情四射,翻云覆雨,高潮迭起,身满欲足,这才舍得停手……”
  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我还是狠瞪着他,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挂断。
  不到十分钟,这臭家伙就死皮赖脸地滚来敲我的门,给他开门时,他正拿着刮胡刀刮胡子,恬不知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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